人人都说我好楼聿说我宜室宜家朋友们夸我善解人意婆婆满意我贤良淑德可当我的丈夫去见白月光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选择瞒我我因此对质丈夫,他们却又纷纷指责我不够听话懂事有人劝我,“枕边人比心上人强多了,枕边人可以光明正大,心上人却只能放在心里。”
我不吵不闹了,转身却收拾好行李。
“这光明正大的机会,谁爱要谁要吧。”
“你要去西北做那栏节目的手语翻译?
你好好想想!”
台长语重心长。
我捏紧申请表,“台长,是我有哪里不合格吗?”
台长不解,“那边发展落后,又不太平。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犹豫要不要辞职在家照顾女儿吗?
怎么转眼又申请要……哎,我帮你拦下是为你好,给你十天时间,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台长办公室。
脑中的记忆一下回到几天前。
五岁的女儿发烧了。
我打不通丈夫的电话,万分着急。
问其他人。
婆婆说,“阿聿公司忙,孩子生病了,你送医院就行,他又不是医生。”
楼聿的哥们说,“聿哥酒喝多了睡我家了,嫂子那你别怪他啊。”
人人都觉得楼聿忙,没回来情有可原。
可没有人关心过,我怎么在深夜里打车,怎么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腾出来挂号,拿药。
凌晨几点,还是一个护士见我孤身带着孩子可怜,帮了几手。
好在天蒙蒙亮时,恬恬终于退烧了。
我带着女儿回家。
红灯的十字路口。
冥冥之中,我一个偏头。
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与我坐的车交错擦肩,消失在绿灯后的车流中。
熟悉的副驾驶上,却是一张陌生的笑脸。
我有些失神。
原来是郁晴回国了。
郁晴是楼聿的初恋,难忘的白月光。
第一次察觉到这件事。
是我无意间翻开的旧相册里。
我注意到他长久停留的目光,便问他这人是谁。
他语气轻描淡写,“一个老同学。”
眼神却很复杂。
后来一次酒局上。
有人无意间提到这个名字。
便被一旁的人严肃提醒,“嘘,别说。”
那天,很少沾酒的楼聿贪杯了。
我带他回家,细心照顾,他少见的主动吻了我。
我知道,他们的分开并不因为感情不和,而是为了各自的前程。
可我不甘心的是。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拂平楼聿心底的伤疤。
我日复一日的细心体贴,好不容易触碰到他的心房。
前天,他还把我拥入怀中,体贴的问我这个月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想怎么过。
我一直以为,他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他的未来,是我和孩子。
可郁晴一回来。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我五年的努力,一朝成了笑话。
回到家,哄睡孩子后。
我找了好久,终于从保险柜里找到那本相册。
翻到郁晴的照片。
和之前不同的是,旁边多了一张便签纸。
上面字迹微微褪色。
“我不该想你,只是秋日的午后太像遇见你的那年,所以误以为故事在离别之后还能缀以圆满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