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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语傅宴州写的小说爱意溺于深海全文阅读

几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知语站在挂历前,拿起黑笔平静地又划掉了一天。还有十天就是她和傅宴州结婚的日子,原本她很期待这场婚礼,但现在......林知语低头掩下眼底的神色,婚礼没了,那天会变成她的新生。楼下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林知语回头看过去,男人在灯光下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穿着一席深色西装,身形挺拔高大。“......小叔。”林知语略一迟疑,还是如往常一样唤道。傅宴州上前揽住她的腰,在她的侧脸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气亲昵,“又在看日历,就这么期待嫁给小叔?”他抬眼扫过日历,嘴角上扬,“还有十天,十天之后小叔就娶你,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傅氏女主人。”傅宴州抬起林知语的下颌,俯身咬上她娇嫩的嘴唇,气息由浅到深。这时,林知语...

主角:林知语傅宴州   更新:2025-02-06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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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语傅宴州的女频言情小说《林知语傅宴州写的小说爱意溺于深海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几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知语站在挂历前,拿起黑笔平静地又划掉了一天。还有十天就是她和傅宴州结婚的日子,原本她很期待这场婚礼,但现在......林知语低头掩下眼底的神色,婚礼没了,那天会变成她的新生。楼下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林知语回头看过去,男人在灯光下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穿着一席深色西装,身形挺拔高大。“......小叔。”林知语略一迟疑,还是如往常一样唤道。傅宴州上前揽住她的腰,在她的侧脸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气亲昵,“又在看日历,就这么期待嫁给小叔?”他抬眼扫过日历,嘴角上扬,“还有十天,十天之后小叔就娶你,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傅氏女主人。”傅宴州抬起林知语的下颌,俯身咬上她娇嫩的嘴唇,气息由浅到深。这时,林知语...

《林知语傅宴州写的小说爱意溺于深海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林知语站在挂历前,拿起黑笔平静地又划掉了一天。

还有十天就是她和傅宴州结婚的日子,原本她很期待这场婚礼,但现在......

林知语低头掩下眼底的神色,婚礼没了,那天会变成她的新生。

楼下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清晰传来。

林知语回头看过去,男人在灯光下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穿着一席深色西装,身形挺拔高大。

“......小叔。”林知语略一迟疑,还是如往常一样唤道。

傅宴州上前揽住她的腰,在她的侧脸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气亲昵,“又在看日历,就这么期待嫁给小叔?”

他抬眼扫过日历,嘴角上扬,“还有十天,十天之后小叔就娶你,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傅氏女主人。”

傅宴州抬起林知语的下颌,俯身咬上她娇嫩的嘴唇,气息由浅到深。

这时,林知语却猛然推开他。

她面色苍白,伸手掸了掸了小叔的肩膀,撒谎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吧。”

傅宴州见她脸色确实不太好看,便也没有强求,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关心道:“不舒服怎么还在客厅站这么久,快回房间躺着休息。”

林知语点了点头,走回房间。

“对了,下次不要穿白色的裙子了,红色更衬你。”

她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

回到房间,林知语看着手中从小叔肩膀上摘掉的一缕长发默然不语,这根头发的发色要比她的浅很多。

林知语想起半月前在华庭别墅里见到的女人,穿着红色吊带长裙,披散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看上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任谁也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了。

她和小叔一人拉着孩子的一只手在公园小道散步,三人有说有笑,在太阳底下他们才像是一家三口。

林知语却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失去了小叔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她从小叔朋友那得知女人叫余清婉,和小叔在学生时代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毕业后远去国外嫁人生子,从此杳无音讯。

如今,在林知语距离结婚只差临门一脚时,她却回来了。

林知语七岁那年被傅宴州从孤儿院带回家,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在她需要小叔的每一刻,小叔都会及时赶到她的身边,她每次受到委屈,小叔总是第一个替她出头。

在这毫不掩饰的偏爱里,她理所当然的喜欢上了他,她起先也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无地自容,将隐秘的不堪全部藏在心底,直到高考结束那天,小叔从她的抽屉里拿到了一个日记本,里面记录了所有她对小叔难言的想法。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窘迫,尴尬、羞涩,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大胆的扑上前想抢走小叔手里的日记本,不料被小叔反制住。

他双臂搂着她的腰,将日记本最后一页摊在她的眼前,声音和缓的读道:“我既高兴小叔收养了我,又不高兴小叔收养了我,高兴是因为小叔成为我的亲人,不高兴的原因是我不甘只成为他的亲人,我很痛苦,我甚至不能当面对他说一句喜欢。”

他读完她这段矫情的文字,林知语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甚至不敢直面他,生怕小叔因此要把她赶走。

然而,小叔却双臂收紧,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声音格外温柔,“知语,别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用在意外界的言语,喜欢我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件事后他们开始逐步侵占对方的领地,一次次的为对方打破底线。

二十岁那年,她将身体和爱毫不保留的交给傅宴州,他也承诺以后绝对不会辜负她。

直到半个月前的早上,在小叔开车去公司后,林知语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支录音笔。

播放后里面是傅宴州和一个女人的交谈声。

“宴州,听说你在我走后收养了一个小姑娘,我不记得你那时这么有善心啊。”

静默了一会,小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听起来有些失真。

“她很漂亮,长得很像你,尤其是眼睛。”

“对不起宴州,没想到当年分手后你还放不下我,听江泽说你打算和她结婚了,这对那个小姑娘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不用和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我这些年执迷不悟,做了很多混账事,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我把她养的太过娇惯,她如今离不开我,和她结婚就算作是对她的补偿了。”

女人有些失落,“那你还爱我吗?”

男人声音低哑,“爱。”

录音到此结束。

听完后,林知语心脏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呼呼往里冒风,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是替身?

她期待已久的婚礼是小叔对她的补偿?

这让她怎么接受,她宁愿相信这个录音是伪造的,可随之而来的信息将她心里仅存的侥幸击碎。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不相信的话今天下午来华庭别墅1栋。

林知语去了,于是看到了那幕让她永远也忘不掉的画面。

她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窥伺着别人的幸福。

不死心的拨通小叔的电话,却看到一向对她毫无保留的小叔面色不变的撒谎,“我在开会,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林知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想过妥协、原谅,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骗自己,可随着婚期临近,离开的念头却越发坚定。

她不能一错再错。

正因为她被小叔养的很好,所以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傅宴州洗完澡走进房间,看到林知语坐在床边,手指缠绕着一缕头发,他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他躺在床上感觉怀里空荡荡,于是唤她过来,“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坐在那儿了,过来上床休息。”

林知语在他的催促中扯断头发,轻声嗯道。




婚礼的前一天,一切安排都在如期进行,余清婉到底按捺不住了,私下主动来找林知语。

“我才想明白,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宴州吧,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图傅夫人这个身份吧。”

“我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你还厚着脸皮赖在宴州身边,原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贪心。”

她一步步逼近林知语,威胁道:“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说要是你今天出了点事,残疾、植物人之类的,你明天是不是就不能参加婚礼了?”

林知语握紧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的录音器已经给不了她安全感了,她看着余清婉有些疯狂的眼神,心里顿感不妙。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余清婉力气极大,拽住她的手腕拖向楼梯口,接着将她一把推下。

楼梯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很宽,人从上面滚下找不到丝毫着力点。

林知语只能勉强护着头部,身体不可避免地磕碰在台阶上,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她维持着抱头躺地的狼狈姿态,睁开眼却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

是小叔。

余清婉从楼梯上慌张地跑了下来,她没想到傅宴州会撞见她推林知语这一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傅宴州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扶起林知语,让她躺在沙发上,然后拨打急救电话,讲清楚所在地址,全程冷静的不似真人。

他将林知语送上救护车,哑声说:“清婉不是故意的,你别和她计较,等我忙完,我去医院接你。”

不等林知语说话,他下了车对余清婉伸出手,“走吧,不是还要接乐乐放学?”

余清婉见他没有指责她,于是像只骄傲的孔雀,耀武扬威的挽着傅宴州走了。

林知语躺在担架床上,浑身疼的厉害,尤其是腹部,痛的她冷汗直冒,她想让护士率先给她检查肚子里的孩子,却痛的没有力气说话。

护士看着她眼尾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只当她很痛,一直轻声安慰她打了麻药就不痛了。

林知语也想知道,麻药能不能治疗心痛。

她又一次见识到傅宴州的冷漠,明明早就预料到的,为什么却还是能让她痛不欲生。

她恍惚中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十四岁那年她和傅宴州养的阿拉斯加玩闹,不慎中也是从楼梯上跌落,当时她蜷缩在地上站不起来,阿拉斯加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呜咽着边叫边用牙咬她的衣服,想要把她拽起来。

后来它意识到拽不动小主人,就去搬了救兵,咬着小叔的裤脚把他从三楼的书房拽到一楼。

他看到她的模样便慌了神,问她哪里疼,那时她嬉皮笑脸的说哪里都疼,吓得小叔一路慌不择路的抱着她赶到医院。

小叔在她养伤的期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等她痊愈回家后还打了无辜的阿拉斯加一顿,毛茸茸的阿拉斯加委屈的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然而阿拉斯加早就死在她17岁那年,而那个疼她入骨的小叔却死在她24岁的现在。

林知语努力抬起胳膊擦掉眼角的泪珠,心底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小叔哭泣。

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她身上受的都是不算太严重的擦伤,万幸没有骨折,不过经此一事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却很难保住了。

她意外的没有伤心的情绪,平静的让医生给她开保胎药,尽量拖些时间,至少要够她出国。

等到傅宴州匆匆赶来医院,林知语已经办完了出院手续。

林知语看到他,心里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傅宴州眼里带着几分愧疚,“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把明天的婚礼推迟几天?”

她平静摇头,“不用,照常举办就好。”

他默了默,只说了声好。

按照当地习俗,新郎新娘结婚前一天晚上不能碰面,于是傅宴州将她送回家后就打算去别处。

临走时,他看向门口的行李箱和三个纸箱,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林知语见状问他要来打火机,点燃了三个纸箱,淡笑道:“没什么,都是家里一些没用的杂物,我收拾出来打算烧了的。”

傅宴州点了点头,不在意道:“既然是杂物,下次直接扔了就行,省时省力。”

“行。”

林知语回答后,见他的背影远去,看着浓浓升起的黑烟沉默不语。

这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两人互送的生日礼物、拍的情侣照片、共同完成的手工艺品......

原本她想一起带走的,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她和小叔之间已经没什么好回忆的了。

她给余清婉打了一通电话,低声说:“你不是想嫁给小叔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你来当新娘,替我嫁过去怎么样?”

不出意料,余清婉同意了这次替嫁。

林知语只给小叔留下了一封信,她做不到怨恨小叔,但也无法原谅,最好的结果就是明天一别,从此山高路远,不复相见。




到家后,他坐在驾驶位没有动,“我回公司处理工作,等晚上再陪你吃饭。”

然而林知语晚上没有等到小叔,却等到了小叔和余清婉拍的婚纱照。

两人面上自然流露出愉悦,在沙滩上抱着接吻,极尽亲密。

紧接着又弹出几条消息。

他说我穿上婚纱很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想把我撕碎。

他现在在便利店买套,拿了好几盒。

配图是小叔在便利店结账的画面。

晚上不用等他回家了。

好脏......

好恶心......

想吐......

林知语放下手机,弯腰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止不住的干呕。

小腹伴随着呕吐欲一个劲的绞痛,像是里面的孩子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一个劲的发泄不满。

五分钟后才缓过劲来,她跪坐在瓷砖上,捂着胸大口喘气,她想不通小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明明可以直接和她分手,偏偏要披着补偿的糖衣,给她喂着致命的毒药,到最后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林知语一夜未眠,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恍惚的下了床。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傅宴州一夜未归。

门外传来汽车的刹车声,林知语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看到的却是季淮礼从驾驶位下来的身影。

林知语下楼给他开了门,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要找我借钱,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觉得有必要当面谈谈。”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林知语身体晃了晃。

还好季淮礼及时扶住了她,他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话语却克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着急借钱。”

林知语上了他的车,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季淮礼贴心的给她点了些甜品。

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难为情,但她必须要说。

“我打算和傅宴州分手了,过两天出国,所以想把这些年的钱全部还给他,大概七百五十万,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想找你借一些,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的。”

她不确定季淮礼会不会答应,她才和他刚认识没两天,就突然找他借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正常人大概率都会拒绝吧,但是她现在没得选,只能厚着脸皮找他。

从前的朋友都是因为小叔才和她交好的,一旦她和小叔决裂,别说借到钱,不落一顿奚落都算好的。

只有这个时候,林知语才意识到自己前面的人生过的有多失败,没有真心实意对她的爱人,也没有真心待她的朋友。

林知语垂头丧气,没有发现对面的季淮礼嘴角愉悦的勾起,他痛快道:“一个小时后,这笔钱会打到你账上。”

回去的路上,林知语还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季淮礼会这么爽快的松口,甚至没有提任何附加条件。

不过林知语还是坚持要付给他1.5的利息,并且立下了字据。

后天就是她和小叔的婚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林知语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到了晚上,傅宴州才乘着夜色回来。

他没有发现家里物品摆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带着后颈不易察觉的吻痕躺在林知语身边,说着和她的未来。

“等办完婚礼,我带你去夏威夷度蜜月,过二人世界,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正好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听着他的话,林知语讽刺扯唇,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

“别说话了,我困了。”




再睁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知语躺在病床上,手背打着吊针,意识不太清醒。

护士过来换水的时候见她醒了,忍不住嘱咐了两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流产了。”

“年轻人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现在身体底子太差了,这个孩子要是没了,大概率以后都怀不上了。”

“......我怀孕了?”

林知语脸上血色尽失,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出院缴费时,林知语身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她正无助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季淮礼,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季淮礼见是她,不假思索说:“当然可以。”

他垫付了医药费,体贴的没有问她一个人在医院的原因,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谢谢你。”

林知语回到家加上季淮礼的联系方式,把医药费转了过去,做完这些,她浑身乏力的倒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给她喂了药,很苦很苦,四肢像是被八爪鱼缠住了。

等她睁开眼,发现缠着她的八爪鱼是小叔。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自责,“怎么这么娇气,沾了点冷水,就发烧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侧脸,被她僵硬躲开。

傅宴州的手停顿在半空,半晌,他低头认错,“还在生气呢,小叔错了,不该动手打你。”

当时打完后他就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冲动。

“你不喜欢乐乐的话,下次就不带他到你面前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知语歪着头看他,轻声说:“小叔不用和我道歉,小叔将我养大,当然有权利管教我。”

傅宴州眉头拧起,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懂事而好转,反而跌落进谷底。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止是她的小叔,还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权和他闹脾气、耍小性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像是一缕抓不住的风,让他莫名焦灼。

他急切地想确认自己在林知语那里的地位,“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吧,我想提前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林知语轻飘飘地点头,“好啊。”

如果拍婚纱照能让小叔少一点愧疚,那就拍吧。

反正也就这几天了。

林知语病好那天,傅宴州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带她去了全城最大的婚纱摄影店。

路上,傅宴州紧扣着她的手,声音隐含着一丝兴奋,“正好为你定制的婚纱完工了,小叔很期待你穿上它时的样子,肯定很美。”

林知语闭上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下了车,店员服务周全的出来迎接。

“傅先生,您可算来了,您的未婚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这时,林知语上前赶上小叔的步伐,站在他身侧,手指被小叔牵起。

傅宴州随口问道:“乱说什么,这才是我的未婚妻。”

服务员呆住,“里面那位小姐报了您的名字,她不是您的未婚妻?”

傅宴州意识到大事不妙,脚步急促地踏进店里,进入VIP试衣间。

林知语紧随其后,走进房间,她抬眼看到了店员口中的未婚妻。

余清婉身穿精致华丽的婚纱,正对着镜子摆弄头上的发饰,见有人进来,她转头甜滋滋道:“宴州,你来啦?”

林知语眼神平静的如死水一般,对眼前的场景并不意外,在听到店员说的话后,她就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谁了。

“你来这干什么?”

傅宴州对这个情形颇为头疼,语气难免算不上好,可他话音刚落,余清婉就留下一滴清泪。

“宴州,你凶我。”语气娇滴滴的。

林知语丝毫不出意料小叔放开她的手,上前安慰余清婉。

“别哭,没有凶你,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余清婉在他的安慰里才止住哭腔,娇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今天要拍婚纱照吗,正好,我也打算拍一组婚纱写真。”

“好,那你慢慢拍。”说完,傅宴州招来店员,“我在你们这定制的婚纱呢,拿过来,我的未婚妻要试穿。”

店员为难道:“婚纱已经在那位小姐的身上了。”

余清婉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宴州,刚才我让店员把婚纱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试穿了一下,知语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你......”傅宴州眉头皱起,可事已至此,也拿她没法,只得小心翼翼地看向林知语,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知语眉眼浅淡,像是看了一出闹剧,轻扯了一下嘴角道:“不介意,我穿其他的也无所谓的。”

傅宴州勾过她的细腰,心疼的亲吻上她的额头,“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怎么能随便。”

他叫来店员,“把你们这里不同款式的婚纱都拿过来。”

“不用了。”这场假装深情的戏码,林知语看累了,也懒得参演,她随手指向一件婚纱,“我挺喜欢这件的,就它吧。”

傅宴州观察着林知语的表情,见她没有异样,才放下心说:“好,那就这件。”

林知语任由店员给她穿上婚纱,接下来就是选取景地,小叔说让她按照喜好选。

她掠过海边沙滩、草原戈壁这些需要奔波的地方,选择了最简单的一个,“就在这拍就行,简约点。”

“是不喜欢这家店吗,那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怎么样?”

林知语对上小叔殷切的神色,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不想在这方面耗费太多时间而已。”

在摄影师反复要求新郎新娘动作更亲密一点下,两人迅速拍完了婚纱照。

在这时,余清婉拖着曳地的婚纱群,来到傅宴州的身边,自然道:“摄影师,给我和宴州也拍一组吧。”

在摄影师不解的目光中,傅宴州拿开余清婉的手,“别闹了,这不是随便能拍的。”

余清婉耍起小性子,“知语又不是小气的人,和我拍点照片怎么了,你不答应那我就不走了。”

林知语打断他们的争论,“小叔,那我先回去了。”

傅宴州赶紧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罢,他撂下余清婉不管,开车带着林知语回家,只是一路上手机不断响铃,最后迫不得已关了机。




第二天中午,傅宴州带着余清婉和她的儿子来到家里。

林知语当时在画室作画,正画到关键处,被小叔叫了出去。

“清婉家里出了点事,我陪她一起过去,正好你喜欢小孩,等下就交给你照顾了。”

没等林知语开口,余清婉就把孩子推到她身边,感谢道:“知语,谢谢你啊,那就麻烦你照顾一会这个小兔崽子了。”

“余弘乐,还不快和姐姐说谢谢!”

混血小男孩抓上林知语的衣服下摆,乖巧道:“谢谢姐姐。”

没有人问过林知语的意见,他们交代完事情后就匆忙离去,留下一个六岁小孩。

林知语很想质问小叔,让她照料他情人的孩子,这对她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林知语绕过小孩回到画室,继续没有完成的创作。

这时候小孩闯进画室,看不出一点刚才乖巧的样子,手快地扯下画纸撕碎。

余弘乐扔掉手中的碎片,扬起小脸挑衅道:“阿姨,你和你画的东西一样丑。”

趁林知语没注意,抱起地上的颜料桶泼向林知语。

“哈哈哈,活该,叫你学我妈妈,学人精就该死。”

他咯咯笑着。

林知语身上的颜料黏在衣服上,湿哒哒的,她只得先去换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一溜烟的鲜艳颜色,她随手拿起一件红色衬衫,想到那句学人精,又放下。

她已经记不清是自己喜欢穿红色,还是因为小叔喜欢了。

她从角落里翻出吃灰很久的鹅黄色短袖换上。

等她换好回来后,就看到她的画室被弄的一团糟,画纸被浸泡在颜料桶里,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

林知语颤抖着将他拖出房子,大门反锁,着急回去挽回她的画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不见小孩的哭嚎声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大门被用力拍响。

楼下传来小叔的声音,“林知语,下来把门打开!”

她下楼,刚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巴掌。

“林知语,我竟不知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恶毒。”

林知语侧脸顿时肿了起来,她捂住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叔。

余清婉在一旁抹着眼泪,“你对我再不满冲我来撒气啊,虐待一个孩子算怎么回事,你看我家乐乐......”

林知语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只愣愣的看着小叔,看他举起手还想扇第二个巴掌。

余弘乐还站在泳池里尽职尽责的表演,哭的可怜,“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泳池好凉好凉,你让我上来吧。”

傅宴州在她震颤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放下高高举起的手,转身走到泳池边,蹲下来诱哄道:“乐乐快上来吧,叔叔在这里,没人再欺负你了。”

余弘乐依旧自顾自的哭着,“姐姐原谅我了吗?”

林知语被拉到泳池边,望着小叔隐忍的下颌线久久回不了神。

她被推下泳池,耳边是小叔冷厉的声音。

“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下去把乐乐抱上来。”

在小叔和余清婉的注视下,林知语屈辱的动了,她一步步走向余弘乐,弯腰抱起他,又一步步走回池边。

中途小腹被用力的踹了一脚,她也无知无觉。

小叔似是对她失望至极,看也不看她,带着孩子上了车。

回头叫余清婉,“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余清婉嘴上应道:“好。”

她没有立即上车,看着林知语宛如落水狗的样子,唇角弯起,走到她面前,“仗着宴州将你养大的情分拴住他有意思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识趣点就主动离开他,别恩将仇报。”

说罢,她换了副表情,上了傅宴州的车。

林知语无心搭理她,腹痛来的太突然,她用仅剩的力气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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