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倩宇文煦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高墙锁金枝 全集》,由网络作家“非墨非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温倩知道有一天她会栽在宇文煦手上,七年前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大庆国的王宫咏絮宫是长公主温倩居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平日里一般都比较安静。然而今夜,冷月高悬,咏絮宫的天顶却回荡着慌乱的吵杂声。温倩坐在正殿的金丝楠木高坐神色凝重。突然沉重的乌木大门被猛力撞开,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噗通跪在地上,“公……公主殿下,城门……城门失守了!安夏的大军很快便攻进皇宫……”身旁的上将军咚的跪下,“宇文煦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请公主随末将先行撤退。”“四方城门皆有安夏军,怎么退?”温倩直射他的眼睛,密道口被逃亡的父亲封锁,她早已无路可逃。她狠一甩手,“索性打开王宫大门,让宇文煦直接进宫!”“公主!”“我要跟他谈判。”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入,...
《雪落高墙锁金枝 全集》精彩片段
如果温倩知道有一天她会栽在宇文煦手上,七年前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大庆国的王宫咏絮宫是长公主温倩居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平日里一般都比较安静。
然而今夜,冷月高悬,咏絮宫的天顶却回荡着慌乱的吵杂声。
温倩坐在正殿的金丝楠木高坐神色凝重。
突然沉重的乌木大门被猛力撞开,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噗通跪在地上,“公……公主殿下,城门……城门失守了!
安夏的大军很快便攻进皇宫……”身旁的上将军咚的跪下,“宇文煦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请公主随末将先行撤退。”
“四方城门皆有安夏军,怎么退?”
温倩直射他的眼睛,密道口被逃亡的父亲封锁,她早已无路可逃。
她狠一甩手,“索性打开王宫大门,让宇文煦直接进宫!”
“公主!”
“我要跟他谈判。”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入,直接没进温倩身后的凤凰檀木屏风,带下几缕墨黑的发丝。
温倩身体一僵,上将军拔地而起迅速挡在她面前大吼,“护驾!”
侍卫们一拥而上冲出宫殿,宫人们慌忙把大门闭紧。
就听到外头刀枪冷兵器发出尖锐的声响,刺激得人耳膜生痛,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大殿周围。
温倩长身而立,眉头慢慢紧锁。
很快厮杀声渐弱,紧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还有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个人来了。
厚实的宫门被一刀劈成两半,宇文煦持剑立在破败的大门后,一身铮亮的银色盔甲,在烛光下发着寒光。
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懦弱的模样。
长剑滴血,宇文煦笑着走进来,光洁的大理石地板趁得他身型异常修长魁梧,像个运筹帷幄的王者。
安夏的士兵鱼贯而入,把殿内众人团团围住,宫人们吓得趴跪地上瑟瑟发抖。
“七年不见,公主别来无恙?”
温倩冷冷地盯着对方,没说一个字。
宇文煦也不生气,只傲慢的笑道:“你这冷漠的样子真叫人失望,好歹我也算公主的童年玩伴,不该热情点吗?”
温倩看着他银色的铠甲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转头拿过侍女托盘中的物品冷声道,“玉玺和降书在此,殿下该退兵停止杀戮了吧?”
宇文煦勾着唇,惬意的往前走,“别摆出一副我是杀人狂魔的表情,我杀的人远不如你父亲当年。”
温倩冷着脸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但我父亲并未对你们赶尽杀绝。
如今你也是否该念在旧时情谊,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父王确实没有赶尽杀绝,只不过把我父亲当奴才使唤了三年,这可比直接杀死残忍百倍。”
最后还是以王长子宇文煦作为质子,才换得安夏王回国的机会,温倩当然记得。
宇文煦依旧笑着,可眼里并无半点笑意。
他每往前一步,温倩的心便猛跳一下,她沉住气,“那你要怎样?
父王早已走了,这里就剩我一个,大庆国已破,你们的仇也报了,当年父王欠你们的,现在我替他还你。”
昂首闭眼,温倩伸出脖子。
然而,预想中的刺痛并未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下颌一阵凉凉的触感。
宇文煦捏着她的下颌,啧啧摇头,“大庆国我从没放在眼里。”
随即上前一步。
危险的气息瞬间袭来,温倩心里咯噔一下,正急着要逃开,手腕却被对方狠狠的抓住。
紧接着,宇文煦用力一扯,温倩整个趔趄,一下掉进他的怀里。
她慌忙抬头,正对上宇文煦鹰隼般的双眼,那眼神就像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我要的,是你!”
刹那间,温倩脸上徒然变色,她猛的提起脚用力踹开他,却被对方一把握住脚踝,顺势一提,将她整个打横抱在手上。
“啊!”
失重的感觉让温倩惊叫,更让她心惊的是宇文煦眼底浓浓的欲望。
宇文煦邪魅轻笑,“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
一直被安夏将领压在地上的上将军突然大喊,“放开公主,宇文煦,有种跟我决一死战!”
宇文煦眼珠一偏,温倩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连忙急道,“上洋,退下!”
上洋是大庆的得力大将,他不能死。
“这小子,就是小时候跟在你身边的小侍从?”
宇文煦把目光转回温倩身上,“看来,这些年他对你死心塌地得紧啊。”
最后一句是他贴着温倩的脸颊说的,空气划过她的脸冷得不带任何温度。
温倩微张着嘴,还没说话,便见宇文煦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领命,举起利剑劈向上洋。
千钧一发之际,温倩猛的抽出手腕上的黄金手镯,用力向宇文煦的脸上拍。
宇文煦抱着她,没完全躲开,脸上一阵刺痛。
紧接着,一丝鲜血从额角慢慢渗出。
安夏卫士见状齐刷刷的拔剑冲过来,差点要戳死温倩。
宇文煦却怒而低吼一句,“全部退下!”
温倩双目圆睁,在宇文煦开口前,抢先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条命。”
“……”宇文煦脸上酝酿着暴风雨,半晌才道,“记得。”
“放他走,一命抵一命!”
这话是温倩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父王带着宠妃从东边密道走了,母后带着太子往西边走,身边都没有大将,必须保存上洋。
宇文煦死死的盯着温倩的眼,好像要看进她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笑道,“好,放了他,你别后悔。”
“殿下!”
不等近身卫士劝阻,宇文煦直接打断他们,“闲杂人等,全部退出去,今夜,谁也不能接近这个宫殿。”
温倩身体瞬间僵硬,紧接着宇文煦补充道,“除此之外,后宫的其他地方任由你们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四个字,让士兵们两眼发光。
谁都知道大庆美人天下闻名,后宫是美人最集中的地方,以前连远观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唾手可得,自然让禁欲多时的他们兴奋不已。
一眨眼的功夫,殿内的人全部清场,诺大的宫殿只剩下温倩和宇文煦两人。
温倩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明知没用还止不住奋力挣扎。
宇文煦抱紧她,单手捏住了她双腕,看她像离水的鱼儿翻腾,心情畅快。
“宇文煦,你要么杀了我……”温倩眼里瞪出血丝。
“杀你?
我怎么舍得?”
宇文煦笑得更高兴,随即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温倩痛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文煦已经欺身压过来,三下二除五把温倩扒了个精光。
背部贴上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冻得温倩毛骨悚然。
手腕被固定在头顶,男人冷酷的笑衬着额前的鲜血,说不出的阴鸷。
“你的筹码已经用完了,以后,你的命归我!”
一夜之间,大庆后宫的金枝玉叶沦为阶下囚,任人蹂躏。
舌尖被咬破,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刺麻的感觉让温倩眉头紧锁。
宇文煦像吞噬猎物的猛兽,完全不给温倩喘息的余地。
贝齿被打开,银丝沿着嘴角滑落脖颈。
温倩双眼溢满愤恨,这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寻求庇护的人,根本就是个虚伪的渣滓。
就在对方舌头长驱直入的时候,温倩几乎用尽全力咬下去。
男人先一步察觉,瞬间退了出去,只咬破了一点嘴唇。
指腹抹过嘴角一点血,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突然猛地一下捏紧她的下颌,那力道几乎要把她捏碎。
“你不乖,可是要吃苦的。”
“就算吃苦,也好过……”话没说完,肩膀突然被人按住,手腕处被用力一扯,“咔嚓”一声,温倩双臂直接脱了臼。
锥心的痛,让温倩的额上直接渗出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男人起身,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的窘态。
然后慢条斯理的掀开自己的盔甲、衣襟,麦色的胸膛上露出一道横贯其中的刀疤,狰狞的血红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温倩牙关打颤,直直盯着那道疤痕。
宇文煦眯着眼,“多谢公主当年不杀之恩,如今,我回来报答你了。”
殿外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直落人间。
温倩犹如暴风雨中的小帆船,被撞击得随时要散成碎片。
呐喊声混杂着女人孩子的惨叫声,外头大雨滂沱,血与水汇成小河,贯穿华贵的皇宫大院。
娇艳的花瓣被大雨粗暴的剥开,身不由己地撒落在阴暗的淤泥里。
这一夜大庆亡了,无数的生灵魂归天国,而活着的人亦如死去。
“……你醒醒,公主……”温倩头疼欲裂,身体很沉,耳边隐约传来咕噜噜的车轮声,好不容易睁开眼皮,入目的却是一张粉嫩的少女脸。
“婉儿?”
刚出声,温倩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很。
侍女婉儿见她终于醒了,忍不住哭道,“你都昏睡两天两夜了,再不醒来,怕是不行了!”
屈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瞪大眼,宇文煦呢?!
刚要起身,身下和肩甲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车厢里,婉儿连忙拿过一壶水喂她喝下。
顺着婉儿的脸往下看,温倩一眼就看到了她被撕破的衣领,和衣领下遮不住的青紫啃印,她自然知道,那一夜大庆国的后宫没有人不遭殃。
喝过水后,温倩移开目光,待喉咙火烧的感觉缓和了些才道,“我们……离开,京城了?”
“嗯,正朝着安夏进发了。”
格子窗外是一片荒郊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地遍布安夏兵的身影,军队队形很长,其中押了许多战俘和战利品,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安夏?
到了安夏就是死路一条,那里多的是想她死的人。
望了一会儿,温倩平静的问,“宇文煦呢?”
婉儿摇了摇头,正要开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身子猛地往前一倾。
“哟,这不是大庆的长公主吗?
怎么沦落到连王府丫头都不如的地步。”
温倩眼皮微抬,女子身披雪狐大裘,发饰华丽,妆容精致,看样子应是宇文煦养的姬妾。
复又垂下眼,双手继续不停往火盆里扔书页取暖。
被无视的感觉让心高气傲的张姬相当不爽,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连忙上前喝道,“我们小姐可是谨妃娘娘最疼爱的表侄女,你敢如此无礼!”
说罢,一脚踹翻温倩的火盆。
纸灰撒了一地,星星点点的灰渣被寒风一吹,打着旋四散开去。
最后一点火苗都熄灭后,寒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房间内顿时冷如冰窟。
温倩终于抬头站起身,直面来人。
她神色冷峻,双眸微微眯起斜向来人,与生俱来的王族气质凛然得让人望而生畏,本来仗着人多来找茬的张姬等人,刹那间吓得差点下跪。
好在张姬也算见过点世面,半晌稳住心神,骂道,“神气什么?
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连奴才都不如。
要不是殿下仁慈,你早死了!”
两个丫头也反应过来,一起帮着口骂,用词之粗鄙让人汗颜。
温倩突然觉得很可笑,后宫里见多了争风吃醋的把戏,更加深沉、激烈、暗中较劲儿的,她都知晓,从前她是不屑的,想不到如今自己也被迫加入这种行列。
“骂够了,就回去吧,也不嫌冷。”
温倩冷冷的看她们一眼,扭转头便往屋里走。
张姬更气,“站住!”
两个丫头随即冲上前左右抓住温倩的手臂。
身体被固定住,温倩沉下脸,“想干什么?”
“哼,干什么?”
张姬微微一笑,撩起小袖子一巴掌甩在温倩脸上。
“啪”的一声,打得温倩的脸偏向一边,狭长的凤眼瞬间眯起,睨视张姬。
张姬把手收回狐裘小袖子内,笑得很舒畅,“怎么,你还不服了?
我这是在教你做人,不识好歹的贱货。”
两个小丫头跟着讥笑了起来。
“哦,对了,你幽居这里大概还不知道,后天,大庆王的尸体就要被拖回都城了……哈哈哈哈,你的国家彻底完了!”
什么?!
父王死了!
温倩脸色瞬间大变,“谁告诉你的?”
张姬得意道,“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大王要将他鞭尸示众,哈哈,你还悠哉的在这里烤火,蠢材,真是蠢材。
若不是你这张皮囊还能看,殿下才不会要你。
哼,待你黄花落尽,以后的下场也是送给某个老头玩弄,谨妃娘娘有命……”张姬突然顿了下,“你等死吧。”
说完,正准备离去时,张姬瞧见温倩脖子上有个漂亮的玉坠,一把扯了下来,收进怀里。
那玉坠是宇文煦送给温倩的,用以替代她原来的公主玉环,基本相当于卖身契,被她拿走,温倩一点儿也不心疼。
只是太子呢?
父王死了,太子怎么样?
以宇文煦的手段不可能找不到他,也不可能放过他。
一堆的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她要见宇文煦问清楚情况,没人通传,只好利用一下这位小姐了。
手心里不知何时已握紧了一根尖细的银簪,寒气在上头凝了一层薄霜,越见透亮锋利。
温倩缓声道,“且慢。”
“怎了着,不服啊……”张姬傲慢扭头。
温倩笑眯眯地向她勾了勾手指,“我这里还有一件好东西,不知小姐可有兴趣?”
张姬疑惑着正要走向温倩,银簪在袖子里露出一截闪着精光的尖峰,突然不远处的拱门传来一道低喝,“住手!”
“怎么?
伤心了?
萧梁是什么人,他精明着呢,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看清过?”
宇文煦捏住温倩的下颌,把她的脸扳正。
“大庆西北十五城,便是萧梁的战利品,跟城池相比,你在他心里显得微不足道。
谈判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提起你。
可惜你从前那么喜欢他,还一直喊他萧梁哥哥。
你的萧梁哥哥不要你了。”
萧梁真的背叛了她?
温倩赤目圆睁,默然半晌,才闭上眼睛,脑海中浮全是萧梁英气的模样。
心好像被人紧紧揪住,就算曾经想过这样的结果,一旦成为现实,还是让温倩措手不及……牙齿紧紧咬住,又松开,再睁开双眼时,温倩已经藏起了所有不安情绪,声音冷漠,“跟萧梁相比,你更不是个东西。”
宇文煦也不恼,拇指指腹微用力摩挲着温倩嫣红的唇,“我会让你好好看看,我怎么不是个东西。”
刘广肃然守在帐外,里头隐约传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
接近辰时,安夏军拔营启程。
宇文煦和温倩共乘一骑。
没多久就达到了安夏与大庆接壤的边城,远远的看到城楼上大庆旗子已换成了安夏军旗,温倩心里很不是滋味。
及至进了城内,赫然入眼的竟是一整排挂在城墙上的尸体,头颅低垂,躯干残破,四肢血肉模糊。
那是大庆的将士们,其中不乏新密军中跟温倩出生入死的人。
温倩认得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士兵,他曾笑着跟温倩说等大庆复国了,他就能跟庆都的亲人团聚了。
温倩看着那稚嫩的脸,整个人愣住,宇文煦喉间闷笑,“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可喜欢?”
温倩捏紧拳头,胸膛不住起伏。
成王败寇的道理她懂,杀一儆百,震慑敌军的事她父亲当年也没少做。
可同样的事,宇文煦亲手撕开来让她看见,还是让她心寒得差点咳出血。
她声音低哑,“宇文煦,你不得好死。”
“没关系,我下地狱,也会拉着你的。
来,向你的子民笑一个。”
大庆百姓跪了一地,眼睁睁看着本国的公主被敌人抱在怀里狎昵的亲吻,这样的羞辱却没有一个人敢起来反抗。
温倩感觉到一道道或失望或鄙夷或反感的视线如同锋利的刀片,向她投来。
她被捏着脸颊强迫看向这断壁残垣的城池,卑微的子民、破败的故土,这里曾是大庆一个颇为富庶的地方,如今却变了个样。
“看清楚点,这是你最后一次留在大庆了,过了这座城,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回来。”
安夏与甘陵结盟了,身在甘陵的父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满目疮痍让温倩心如刀割,可她不死心,她把希望寄托在婉儿身上,只要她到达昔若,汇合太子和母后,她就还有一丝希望。
她的妹妹是昔若国的元帅夫人,定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半个月后,部队终于达到了安夏都城。
老百姓夹道欢迎。
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被运进国库,大批俘虏被拉到集市贩卖,一时间整个都城充斥着胜利的喜悦。
宇文煦骑着高头骏马走在前面,接受众人欢呼。
温倩坐在马车内,神情淡漠。
挑开帘子一角,正好对上了百姓们好奇的眼光,看她的眼神就是看战利品。
安夏王在宫门前亲自迎接宇文煦,笑得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宇文煦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回府邸休息,便匆匆被召进王宫。
接下来的半个月,温倩都没有见到宇文煦的身影。
她住在宇文煦王子府的西苑厢房比较偏远的院子,只有一个老嬷嬷早晚来送些食品物品。
快入冬了,天气变冷了许多。
老嬷嬷看温倩不被宇文煦重视,送来的物资也渐渐克扣了不少,连一件能御寒的外袍都没有。
安夏偏北,冬天比大庆冷得多,常常还下雪,温倩把房间内所有的布料拿出来穿,都还觉得冷。
屋内没有供暖,连炭火都没有,温倩干脆把书架上的书撕下来,就着火折子生了一盘火,坐在边上一边烤火一边取暖。
可有时候,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也难免被仇家找上门来。
低头烤火时,瞟见一双精致的鹿皮短靴,温倩便知道今日注定无法平静。
当夜,温倩在宇文煦的军帐中晕了两次。
意识朦胧间,温倩隐隐感觉到宇文煦身上极力压抑的怒火。
温倩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白狐褥子。
她不懂,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行进,他为什么还要愤怒?
五更天没亮的时候,刘广在帐外小声呼唤宇文煦,宇文煦喊他进来。
刘广眼睛低垂,眼角无意瞟见床上露出雪白肩膀的温倩,脖子以下全是啃噬的痕迹,眉头一紧,视线不由上抬,却正好对上宇文煦冷冷扫过来的眼神,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宇文煦漫不经心的给温倩拉上厚厚的白毛毯子,堪堪遮住了咬痕。
温倩睡得不太安稳,睫毛上还凝着泪水。
但因为太累了,根本醒不过来。
“查到了?”
“是的。”
宇文煦偏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刘广出去说。
两人来到另一处营帐,外头重兵把守,帐内火光熊熊。
“谁派来的?”
“是谨妃娘娘。
她暗中安插了几个马夫和士兵到军队里,伺机暗杀温倩和俘虏里的宫妃,并造成意外的假象。”
宇文煦眸光一动,谨妃正是他的生母——一个温文尔雅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那日从前线回来,听说温倩的马车坠崖,宇文煦几乎吓得心脏停跳,再看到树枝上挂着的那片衣袖,恨不得奔下悬崖救人。
他发散士兵在崖下地毯式搜索,好不容易找到了马夫残破的尸体,脖子上插着根致命金簪,至此,宇文煦才稍微松了口气。
同时也暗叹,那个从前连小猫小狗死了,都哭到抽噎的温倩,如今也学会了一簪子把人刺死。
这些年在大庆的后宫里,贵为公主,也活得不容易。
“看来,她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永安公主是谨妃娘娘最疼爱的女儿,惨死在大庆后宫,娘娘自然难以释怀。”
“最疼爱吗?”
宇文煦不置可否。
温倩睡得很不好,一会儿梦见父王太子身首异处,一会儿又梦见尸横遍野的峡谷。
后来又梦见几年前她被诬陷下狱,母后哭着让她坚强,别人怎么拷问都不能承认,否则母后和太子都不能保命。
肮脏的内宫地牢,冰冷的饭菜,和随处可见的老鼠,那是温倩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
之后,她又梦见了儿时的宇文煦,和宇文煦的姐姐安妃。
安妃温柔的招呼她吃点心。
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群手拿武器的宫人破门而入,手中点心落地,脚边小猫咪过来舔了一口,当场死绝……世界变成一片血红,安妃躺在血珀中,身体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她伸出手向温倩求救……快天亮的时候,温倩醒了,被褥下的身体全是汗。
她半撑起身,凉风灌进帐内,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掖着毯子想穿回衣服,低头才想起她的衣衫昨晚已被宇文煦撕碎一地。
身上黏湿得难受,屈辱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温倩蜷缩着身体,不住颤抖。
此时,帐帘被掀开,一个丫头捧着热水盆和干净的衣服走进来,也没说什么,放下东西便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倩才探出身子,刚扯过案头上的衣裳,宇文煦毫无预兆的走进帐内,吓得她赶紧缩回毯子里。
温倩沉下脸道,“出去!”
宇文煦邪笑着两三步走到温倩身边,捡起掉落地上的亵衣,扔给她,“害什么羞,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温倩裹紧毯子声音更冷,“滚出去。”
宇文煦双手抱胸,神情悠哉,“你说我就这样把你抱上马,是不是更方便……办事?”
温倩脸色一变,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无耻!”
“穿,还是不穿?
我数三下。”
这个人言出必行,温倩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愤然掀开毯子,当着宇文煦的面迅速把衣服披上。
但由于手抖又有些着急,亵衣后的带子怎么都绑不好。
她背过身,无视身后炙热的目光,一边对付那根带子一边极力平静心情。
突然背上一热,宇文煦整个贴了上来。
紧接着温倩双脚离地,男人将她一把抱起,压在床上。
“啊!”
温倩惊呼一声,抬手就要给宇文煦一巴掌。
手腕却被瞬间制住,宇文煦勾唇,“穿得这么慢,你在勾引我吗?”
温倩咬牙,“从我身上滚下去!”
宇文煦心情大好,尤其看到温倩辗转反抗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畅快不已。
“对了,有个消息你应该挺感兴趣。”
温倩好像意识到有不好的事,眉梢猛的一跳,“甘陵与安夏正式结盟,你的二王子在国家利益面前抛弃你了,哈哈哈。”
噩梦成真,温倩耳边嗡的一声,几乎听不清宇文煦的声音。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