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陈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把商温言挂在嘴边了,她已经死了,死了!”“啪!”商母狠狠扇了商亦熙一个耳光。进门的陈瑾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便疲惫地转身放包。没有人在乎商亦熙的哭泣。商母抱着商温言的画,摸着上面被刮花的少女的脸。“为什么你当初什么都不说呢,你也是从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一下妈妈呢。”客厅到处都塞满了商温言的画。绊到商亦熙的脚,也不会有人去扶她一下。“明明你们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商亦熙捂着脸忍着哽咽。她不敢哭出声,害怕家人又因此吵起来,最后叫嚣到要将她赶出家里。“难道就因为我撒了谎,我在国外受的委屈就不存在了嘛。”“你们知道在街头被抢劫时我有多害怕,一个人寂寞没人陪时,我有多难受吗?”明明之前他们都会因此动容,...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把商温言挂在嘴边了,她已经死了,死了!”
“啪!”
商母狠狠扇了商亦熙一个耳光。
进门的陈瑾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便疲惫地转身放包。
没有人在乎商亦熙的哭泣。
商母抱着商温言的画,摸着上面被刮花的少女的脸。
“为什么你当初什么都不说呢,你也是从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一下妈妈呢。”
客厅到处都塞满了商温言的画。
绊到商亦熙的脚,也不会有人去扶她一下。
“明明你们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商亦熙捂着脸忍着哽咽。
她不敢哭出声,害怕家人又因此吵起来,最后叫嚣到要将她赶出家里。
“难道就因为我撒了谎,我在国外受的委屈就不存在了嘛。”
“你们知道在街头被抢劫时我有多害怕,一个人寂寞没人陪时,我有多难受吗?”
明明之前他们都会因此动容,想尽办法来安慰她。
为什么商温言一走,所有就都不一样了。
“所以呢?”
商母厌烦地抬起头。
“你姐姐把眼睛已经让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当初你出国的时候,难道我们没有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没有隔几个月就过去陪你吗?”
商父也接着商母的话训斥:“不要觉得你姐姐死了,你就什么都能说了。”
“她的委屈,我们都记着。”
商母商父的话让陈瑾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懊恼地想,他怎么能对商温言说那种话?
是他将她赶走的。
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除了重新找一个攻略者,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他说了什么。
他对那个男人说了商温言的身份,诅咒她再次攻略失败——陈瑾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商温言说得对,他是个自私又卑鄙的人。
他不想放开她。
哪怕只是想想她要和另一个人举办婚礼,他就觉得脑海一阵嗡鸣,难受得想要撞死在墙上。
“陈瑾,你嘴角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商亦熙赶紧拿了毛巾。
陈瑾却直接无视,拎起包就准备再次出门:“我去趟医院,爸妈,你们帮着带下小轩,我马上就回来。”
他要去给苏婉道歉。
急匆匆地往家走,他正准备去开车,就看到有人在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喂,陈先生吗,这边有你的挂号信。”
他挂断后走了过去。
“给我看看。”
是商温言又给他寄了什么吗?
她也看到他被那个男大学生打伤了,所以寄信安慰他是不是。
他们一定还有挽回机会的。
陈瑾紧张地眯起眼睛,他恳求能看到泛黄的信纸,让他知道,商温言愿意给他最后的机会。
但里面依旧是那些证明材料。
为什么,他还有哪里对不起她,让商温言一次又一次凌迟他。
陈瑾抓着头发质问自己。
下颚隐隐作痛,在冰冷的风里站着,他仿佛又回到太平间。
商温言在那里躺了很久,她的胳膊很细,泛着青紫,手背有很多针孔。
针孔?
陈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虽说那几天商温言进医院的次数确实频繁,但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的手背还只有一个针孔。
方医生也是医院的老手,为什么会在麻醉手术上失误这么多次。
难道,他只是为了折磨言言?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难以止住。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比如商亦熙眼睛病情报告单总是找不到,比如绑架那天一脚就被他踹翻的劫匪。
不可能。
陈瑾对他说。
就算商亦熙再恨商温言,她也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猛地将文件拿出来。
陈瑾盯着上面的记录,那些详细的聊天记录截图,身子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难怪她这么恨他。
是他逼她移植了眼角膜,是他逼她去死的。
结果,商亦熙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失明。
什么劫匪,什么看不见,都是他为了逼死商亦熙设下的局罢了。
大哭的人不仅仅只有单元门口的陈瑾。
从门边拿到文件的商母,几乎是同时陷进了崩溃。
“她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商亦熙,为什么!”
商亦熙被商母突然的爆发吓坏了。
“妈妈,怎么了,你干什么这么吼我。”
她还想装可怜,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
第二封邮件,是在商温言死的第七天,用手机邮件发给每个人的。
陈瑾是第一个看到的。
他下意识以为商温言回来了,激动地要抓起车钥匙就准备去接,却发现依旧只是同第一次般的文件。
视频及译文——证明商亦熙是接受不了陈家负债千万,逃婚出国。
聊天录音及译文——证明商亦熙在国外过得很好,拿商父商母给的钱花天酒地。
朋友圈分享截图和证人证词——证明她在国外不止谈了一个男朋友,皆为富二代。
依旧和上次一样。
商温言只是给出了证明材料。
没为她辩解一句,也没留任何感性的发言。
当初商亦熙会出国,是因为偷听了秘书和父亲的谈话?
那她留下的信件算什么,他这些年夜里掉的眼泪又算什么?
“小瑾。”
商母的语音消息就在这时发到陈瑾的手机。
“你来趟家吧,我和你爸有很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陈瑾猛地关闭手机,不愿意去细看那些证明材料。
商温言向来爱骗人,所谓证据肯定也是胡编乱造。
他不可能冤枉了她九年。
商亦熙自回国后便一直和商父商母住在一起。
但陈瑾这次来访后,却没看到一向坐在落地窗前的商亦熙。
注意到陈瑾疑惑的目光,商父咳嗽两声:“我雇人带她去导盲犬中心了,她走了,我们也方便说话。”
他叹着气坐下,让陈瑾坐到对面。
“你收到言言的邮件了吗?”
言言两字出来,陈瑾的自欺欺人顷刻崩塌了。
他怎么会这么蠢呢。
如果商温言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攻略陈瑾将商亦熙逼出国外,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用积分救他,甚至不顾性命闯进火里,暴露攻略者的身份?
他早该信她的。
信她没有积分,信她早就失去了眼睛。
陈瑾用手撑着脸,看到商母泣不成声的样子,忍不住也落下了眼泪。
“她怎么那么傻呢。”
商母用湿巾擦拭眼睛。
“她怎么不告诉我们,她是我的女儿,我难道会不管她吗。”
“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要是出什么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该怎么办啊。”
她收到的邮件不只是商亦熙出国的真相。
还有很多小时候商亦熙冤枉商温言的解释,证明她没有欺负妹妹,她只是想守护她的东西,证明她也是想被爸爸妈妈爱着的孩子。
商母哭得伤心,没注意到一旁陈瑾正和商父小心地对视。
商父没有告诉商母真相。
或许,让她知道商温言因为恨她离家出走,比让她知道商温言因为移植手术出了意外要好。
陈瑾感觉喉咙中有东西上不来下不去。
他跑进厕所,干呕了半天,却还是没能吐出什么东西。
打开手机,他自虐般看着商温言发给她的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
他要是早些知道真相,又怎么会让言言在他身边被冷落整整九年。
陈瑾几乎要把手心抓出血来。
“小瑾,小瑾。”
外面下起大雨,盖过商母的哭声。
“你给言言打个电话,你求求她,求她和我说说话吧,妈错了,她一个女孩,在外面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她慌乱的样子,让陈瑾想起那场致他残废的车祸。
当时商温言也是这样哭着恳求他,希望他能睁开眼再看她一眼,甚至不顾她被钢筋割伤的小腿。
他明明看到了,她的眼睛被玻璃割伤了。
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要故意说出那种话。
明明看到她腿上的血,知道她疼得连站都站不稳,却故意说她只是轻松用积分就能完成。
陈瑾拧开水龙头,呛到他近乎窒息才抬起头。
可直到眼睛胀痛到满是血丝,他却觉得心脏越来越难受,想要见到商温言的想法冲破一切理智。
“我去趟医院!”
陈瑾没听清商父商母在后面叫着什么。
他拎起外套,不顾衣服和头发上溅满的水痕,直接摔上了大门。
冬季的雨又冷又难熬。
陈瑾无视方医生的阻拦冲到太平间,却发现放商温言冷藏柜的位置空无一物。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
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
“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
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
陈瑾想替她戴好:“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
“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
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
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
“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
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
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温言,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那条围巾。
从前商温言却缠着他要,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孩子脾气。”
陈瑾迈出的脚步停下,俯身,将围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和商温言吵过很多次架。
每次,商温言被气得跑来公园时,陈瑾只需从身后牵住她的手,商温言就会转身扑进他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等商亦熙的眼睛好起来后,他会比从前还要呵护商温言,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商温言性子软,不记仇。
不出三天,便会与他和好如初。
蓝海展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商温言还是来了展会。
陈瑾一定要在这签订同意捐献的合同,商温言想,他大概是想让她看看商亦熙有多耀眼。
因为蓝海曾在全国美展中胜出,这场个人展会来了很多人。
商温言进去时,正好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听说她姐姐抄袭她作品,把她赶到国外好多年,这才刚回国三月,就做出蓝海这种系列作品。”
“这么厉害?
那我可得关注一下,说不定之后还能合作呢。”
“合作啥啊,她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次蓝海,怕是最后一次展出了。”
商父商母混在其中,不时低头擦着眼泪。
“亦熙要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找不到契合的眼角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矜持的商母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要生下商温言,要不是她,亦熙就不会出国,也不会因为意外划伤眼睛了。”
商父也绷紧了脸。
“老天真是不公平,善良的孩子受这么多苦,商温言那个混蛋却还活得那么逍遥。”
他们感慨地站在人群里,全然不知商温言正远远盯着他们。
“别看了。”
陈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后。
他自然抽出商温言手中眼部体检的报告,一张张仔细看过后,递给她需要签订的文件。
“签字吧。”
“帮你做手术的是亦熙和我的朋友,他手很稳,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不知是在安慰商温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陈瑾看起来非常紧张,目光在她和另一个方向徘徊。
商温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光下的商亦熙异常温柔,递出签名的笑更是让人倾心。
小轩跟着商父商母站在一起。
他们也都同陈瑾一样,在本该属于商温言的展会,将目光全部给了商亦熙。
“言言,为什么我们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商温言听到陈瑾说。
“明明只要你用积分恢复了她的眼睛,我依旧会是你的丈夫,小轩也会更加听话,我们一家都会很好的。”
他似乎是真心惋惜。
商温言默不作声地签字,在陈瑾摇着头离开前,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不会死的。”
陈瑾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就算失去了眼角膜,你也会用积分恢复好你的眼睛,到时候,我带你另办画展,你也别继续耍这种小脾气了,好不好?”
陈瑾总认为,只要他还爱着商温言,她的积分就一定不会用完,商温言便永远无法离开。
可他错了。
“要手术的时候,记得和我打电话。”
钢笔在桌面缓缓滚动。
陈瑾看着商温言离开,几次想要开口拦下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陈瑾不想和人沟通,却听着展会里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什么事?”
“陈总,不好了!”
来电人的声音异常嘈杂:“亦熙不见了!”
方医生捂着鼻子冷笑。
“人死了知道哭坟了,当初商亦熙眼睛疑似受伤的时候,是不是你主动要我拿商温言眼角膜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情圣,伤害一个转头伤害另一个,商温言因为她妈跳楼,现在被整个小区的人骂,你呢。”
“你在这里为一个死人号丧!”
方医生的话彻底激怒了陈瑾。
“她没死!
她还活着,她会原谅我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嘈杂的人声。
方医生在柜子里藏了刀,捅进陈瑾腹部,疼得他近乎要昏厥过去。
商亦熙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想到她挽着那个男大学生的样子。
陈瑾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点着了把火,呛得呼吸不顺,眼泪直往下掉。
借着疼痛将方医生撞倒在地上。
陈瑾举起旁边的凳子,猛地砸向他的头。
宿舍外的救护车让正在画画的苏婉歪了歪头。
她的手撑着脸,旁边是温热的红糖姜茶。
程锦自从上次她承认两人关系后,每天像癞皮狗一样缠着她。
不是怕她手冷送养生茶,就是为了让她去他老家找工作,给她送各种小吃。
明明告诉过他好感就要满了。
苏婉小声嘀咕,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将屏幕上的最后一笔完成。
显示电量不足的平板弹出消息。
程锦说:“你拜托我联系的人已经约好了,明天她陪她姥姥来这边看病,说是在医院和你碰面。”
苏婉眼中亮起光。
得知林欣蓉搬家后,她还以为再也遇不到她了。
没想到那么巧,程锦刚好和她是老乡,还是小学同学。
准备好再见的礼物,苏婉次日提早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没见到林欣蓉,倒是又遇上了小轩。
“爸爸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妈妈,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他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哭。
苏婉将他推开,想叫陈瑾把他带走,却看到商亦熙的影子。
她因为小轩的乱跑横穿着人群,呼唤小轩的声音,因这声妈妈变了调。
商亦熙失措地看着她:“你是商温言?”
不等苏婉回复,她脸色惨白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活着。”
“陈瑾说要找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疯了。”
她手上拎着大包小包,有苏婉之前给陈瑾送饭的袋子,有小轩的书包,还有买菜买药之类的塑料袋。
商温言离开后,商亦熙成了曾经的她。
苏婉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轩,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根本不理睬身后商亦熙的呼唤。
他哀求她:“亦熙阿姨对我一点都不好,她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妈妈,你回来好不好,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苏婉能看到,商亦熙因小轩的话捏紧了手中的袋子。
她脸上的难过和失望,都是从前商温言经历的一切。
“欣蓉!”
只是可惜,小轩和陈瑾醒悟得太晚了。
她已经成了另一个人,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好久不见,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刻着两人设计logo的巧克力递到林欣蓉的手上,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苏婉。
“言言,你是言言对不对!”
她激动地抱住苏婉,哽咽道:“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两人重逢时的惊喜和感动落在小轩眼里,让他泛酸的眼眶顿时掉出眼泪。
他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朋友都能让妈妈高兴成那样,他却一次又一次被妈妈扔下。
商温言在的医院,离蓝海画展的位置不远。
小轩提议想看看商温言的画,陈瑾没有拒绝。
他往日很少关注商温言,自然也没认真看过她的画。
展会的人比昨天少了大半。
陈瑾猜测是不是因为没有签售的原因。
走上二楼,却发现商母正暴力拆卸着最靠里的油画。
“你干什么!”
陈瑾冲过去拦下,看着油画上的女孩眼下难以修复的刮痕,心疼得无以复加。
这是商温言仅剩的画作了。
她花了三个月才做出来的作品,就在刚刚一刹有了瑕疵。
“我马上去联系修复师,还有其他的画呢,你们都搬到哪里去了,有做好保护措施吗?!”
陈瑾急得手都在抖,商母却一脸错愕。
“不就是一幅画吗,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吗。”
她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拉着陈瑾的胳膊说:“小陈,亦熙的眼睛昨天又严重了。”
“她半夜偷偷拆了绷带,发现看不清后砸了不少东西,后遗症特别严重。”
“方医生说她眼睛是受刺激才加重的,我怀疑是绑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就把家里商温言的画具都给丢出去了,蓝海个人展会的作品也送人不少,剩余的你赶紧处理了。”
她厌恶地盯着地上的画,用裁纸刀一刀刀毁了个稀巴烂。
想起商亦熙捂着眼睛难受的样子,陈瑾到嘴边的训斥顿住,默许了商母的行为。
他还是太心软了。
就因为商温言送来的几张不知真伪的材料,就怀疑爱他至深的商亦熙?
她可是因为商温言才看不见的!
“我会叫人来处理的,过两天,我去看看亦熙。”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说得顺口的话,如今却让陈瑾如此难受。
旁边的小轩恰时说了句想见妈妈。
陈瑾猛地握紧他的手,匆匆辞别商母后,再次来到了那家医院。
他见到了太平间中的商温言。
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更是慢慢泛青。
小轩捏着白布的一角,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冲了出去。
“我不相信,那不是妈妈,她不是妈妈!”
陈瑾把他拽回来,逼他再把白布拽开。
“她就是妈妈。”
“小轩,妈妈睡着了,你得把她叫回来。”
挣脱不了陈瑾的大手,小轩整个人往地上赖,却还是被陈瑾逼着拉下了白布。
商温言头发脱落了不少,眼皮耷拉着,因眼球萎缩而微微内凹。
小轩盯着那双曾经最熟悉的脸,闭紧眼睛大哭了起来。
“我不要!
她不是妈妈,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
他一头槌撞在陈瑾的胸口,在门口方医生的急呼中,猛地冲出了门。
“好了好了,不哭了。”
方医生抱着大哭的小轩,有些无奈。
“你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进太平间呢,他会留下阴影的。”
陈瑾轻轻摸着商温言的眼睛,将白布猛地拉紧盖好。
转过头,他眼睛红了一片:“留下什么阴影,商温言不过吓吓我们,过几天就会好起来了。”
“那是他的妈妈,他连看两眼都不愿意,还怎么叫她回来。”
陈瑾越说越委屈,摸了烟就扭头出去了。
方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把尸体重新装回冷藏柜,却感觉有人抓住裹尸布的一角。
小轩还是跟着他跑了进来,哭着冲商温言说:“妈妈,你回来好不好。”
“你别丢下我,我好想你,我不要亦熙阿姨了,我只要你,求求你了,回来好不好?”
“别哭了。”
方医生将他抱起来,眼里罕见地有了几分不耐烦。
“你妈妈走了,再怎么叫,也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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