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妈妈牵着出了门，她走得很急，就像是要急着去做什么事，我跟着她走。
妈妈……我走不动了。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一下子顿住了脚步，随后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她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年年，你听妈妈说，你知道只有妈妈是爱你的，对吗？
她迫切地看着我，想要一个答案。
我知道，只有妈妈是爱我的。
她笑了。
她带着我见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瘦骨嶙峋的，一口黄牙看起来很是恶心。
大妹子，你真舍得吗？
那男人嘴里正抽着一支烟，笑着说道。
我当然舍得，我努力这么长时间，只不过是为了有自由身，只要有这两万块钱，我就可以离开他！
妈妈的眼睛很亮，笑着说道。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想把我卖了，用两万块钱，就像是当初外婆卖了妈妈那样，如今她也要用这两万块钱卖了我。
我坐在那里，笑着不说话。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人！
那男人当着我的面揩了妈妈一把油，妈妈神色有些厌恶，不过还是忍了下去，钱呢？
少不了你的。
那男人笑着说，随后从怀里拿出两把皱巴巴的钱，扔给了妈妈。
妈妈如获至宝，将那钱捡起来护在怀里，两眼发光。
她终于看到了我。
年年……你知道的，妈妈也没有办法，你就当是……给妈妈报恩，好吗？
她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了三个响头，砰砰砰的，头上都有了血窟窿，滴在那钱上。
原本皱皱巴巴的钱，好像变得更脏了。
妈妈，我不怪你。
我小声对她说着，随后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当年的事，你看到了，对不对？
我的话音刚落，妈妈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年年……你……妈妈，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憋在心里也很难受的，不过你舍不得这两万块钱。
我摇了摇头，笑意深不见底，现在这两万块钱在你手上了，我们之间，也已经还清了。
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被那男人不耐烦地拽走了，你这个娘们儿怎么回事！
钱都到了你身上了还不走！
打扰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吗！
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紧紧地拿着手里的那钱。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小妞儿，你妈这些年把你照顾的不错啊，细皮嫩肉的，值这两万块钱！
他着急忙慌地脱了裤子，满脸都是猥琐，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没开苞的丫头了！
快让老子亲一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扑上来，我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刀，一下子刺进了他的胸膛。
血溅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我连眼睛眨都没有眨，因为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