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双子书屋 > 其他类型 >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

闻昭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步辙听见这话,原本还存着几分怨怼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软了下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打瞌睡的小厮:“你弄晕他,我带着药去见穗穗。”观墨点了点头。等观墨打晕了门口看守的小厮,沈步辙才捂着胀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出了祠堂的大门。夜凉如水,沈步辙浑身发虚,走路时身形摇晃,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了。可他却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盒,浑身大汗淋漓,也坚定的朝着邀莲院的方向走去。邀莲院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只留下温穗穗从前就留在身边的忠心嬷嬷。嬷嬷年老体衰,也没有力气清理一整个院子,所以沈步辙一走到邀莲阁附近,还能闻见一股冲天的臭气。那熏人的屎味直直的往鼻孔里钻,让沈步辙胃中翻涌,险些便是要吐了出来。他屏住呼吸,一瘸一拐的走进温穗穗的屋子,可还未等他说话,迎面便飞...

主角:江照影周珩   更新:2025-01-20 17: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照影周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闻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步辙听见这话,原本还存着几分怨怼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软了下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打瞌睡的小厮:“你弄晕他,我带着药去见穗穗。”观墨点了点头。等观墨打晕了门口看守的小厮,沈步辙才捂着胀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出了祠堂的大门。夜凉如水,沈步辙浑身发虚,走路时身形摇晃,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了。可他却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盒,浑身大汗淋漓,也坚定的朝着邀莲院的方向走去。邀莲院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只留下温穗穗从前就留在身边的忠心嬷嬷。嬷嬷年老体衰,也没有力气清理一整个院子,所以沈步辙一走到邀莲阁附近,还能闻见一股冲天的臭气。那熏人的屎味直直的往鼻孔里钻,让沈步辙胃中翻涌,险些便是要吐了出来。他屏住呼吸,一瘸一拐的走进温穗穗的屋子,可还未等他说话,迎面便飞...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沈步辙听见这话,原本还存着几分怨怼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软了下去。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打瞌睡的小厮:“你弄晕他,我带着药去见穗穗。”

观墨点了点头。

等观墨打晕了门口看守的小厮,沈步辙才捂着胀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出了祠堂的大门。

夜凉如水,沈步辙浑身发虚,走路时身形摇晃,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了。

可他却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盒,浑身大汗淋漓,也坚定的朝着邀莲院的方向走去。

邀莲院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只留下温穗穗从前就留在身边的忠心嬷嬷。

嬷嬷年老体衰,也没有力气清理一整个院子,所以沈步辙一走到邀莲阁附近,还能闻见一股冲天的臭气。

那熏人的屎味直直的往鼻孔里钻,让沈步辙胃中翻涌,险些便是要吐了出来。

他屏住呼吸,一瘸一拐的走进温穗穗的屋子,可还未等他说话,迎面便飞来了一盏白瓷瓶。

沈步辙瞳孔猛地一缩,急急往边上避让,可双腿无力,还是跌倒到了地上。

温穗穗悲怆的声音,冷不防的在此刻响起。

“你是怕我连累你,怕我们的关系被你的祖母知道,所以把自己撇的干净?”

房间里黑压压的,还带着浓浓的臭气,温穗穗极为艰难的从床榻上支起腰身。

身上疼痛,她心里更是带着无尽的悲伤,温穗穗永远忘不了自己被拖出去的时候,沈步辙那个明哲保身的眼神。

更是忘不了自己浑身疼痛,求助无门,叫嬷嬷给沈步辙递了五六回消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沈步辙啊沈步辙,你真是好狠的心!出了事情,就对我不闻不问,让我自生自灭。若是你当时说了伏哥儿是我的孩子,我何苦走一趟鬼门关、命悬一线!”

“我今日才算是清楚,你比不上你的祖父,甚至不如你的父亲!”

温穗穗脸色惨白,浑身大汗淋漓,被褥上都染着血,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下的知觉了。

她虽口无遮拦,一方面是失望,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算计。

她知晓沈步辙对自己千依百顺,偶尔喜欢她使小性子,此刻是打定主意让他心怀愧疚,让他怜惜自己。

可沈步辙的反应却与她预料的不同,听见这话,他捏紧了手中的药瓶子,捂着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沈步辙阴沉如水的脸上,好似牢房里的酷吏。

“你若知道喜欢祖父和父亲,你便下去找他们好了!让他们都知道,侯府百年基业,是从你这里断送的!”

他冷笑了一声,长臂猛地的一甩,把手中捏紧的药瓶直直往床榻上扔去。

温穗穗被扔疼了,发出了一声惊呼。

可沈步辙只是冷眼瞧着。

内心的愤怒早就取代了方才的一丝心疼,他在祠堂罚跪了这样久,煞费苦心才为她带来了药。

可一进门,却听温穗穗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么?”温穗穗身子一僵,紧张的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你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了?”

“何止是我知道,京城传的人尽皆知,侯府名声扫地,皆是拜你所赐!”沈步辙大吼。

“温穗穗,我是这样信任你,但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一连勾搭了侯府祖辈的三个男人,还想要祖母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伏哥儿的生母是你?你是存心和侯府的名声过不去吗!”


江照影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已经是藏不住了。

她原本想再加一把火,亲自把这件事情传的满城风雨,毕竟她虽没见这场面,前世却也经历过,大约都知晓易先生会如何生气了。

可没想到,她还没出手,这件事竟已经传遍了京城。

真是天助她也。

“不配为父?不配为夫?不配为人?易先生好骂!”

她突然发现易先生从前骂自己,还是收敛了些。

“对呀!”水瑶细细解释,“读书人传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说伏哥儿被赶出白鹿书院,是因为他在院中饮酒,而世子爷还给易先生送酒赔罪,易先生气的七窍生烟,吓得世子爷直接跪了下去。”

“读书人?”江照影眯着眼睛思索:“哪来的这么多读书人?”

“听说是一个人出了两百两银子,邀请书生秀才去酒楼饮乐。好巧不巧就在今天,还是在易先生院落边的那个酒楼,开了窗子便正对着。那些秀才们看得一清二楚。”

江照影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险些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必是温穗穗撺掇沈步辙花钱请书生,好让他的好名声传遍京城。

好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南阳侯府名声一片狼藉了。

江照影神采飞扬的模样,看得水瑶是目瞪口呆:“小姐,侯府名声扫地,您怎么瞧着怎么高兴呢?”

江照影拍了拍她的肩,声音喜气洋洋:“好水瑶,小姐我不开心,很伤心啦!热水我已经烧好了,你去沐浴,我现在就去向沈老夫人禀报这件伤心事!”

等她到达沈老夫人的锦绣堂时,便发现锦绣堂乌云密布,周围的下人仆从面上皆是愁云惨淡。

想必沈老夫人已经是听见外头的风声了。

恐怕这锦绣堂风水不行啊,她总共就来了这么两次,每次都是三灾六祸、厄运连连的。

前世的时候,锦绣堂可不是这副光景。

江照影想着,在门口揉了揉笑僵的脸蛋,转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一脚便踏进了门槛。

沈老夫人正在主座上端坐着,阴沉着脸,大抵是在等着沈步辙。

听闻江照影的脚步声,她急急抬起头来,瞧见不是沈步辙之后,又慢吞吞的坐了回去。

“影影,你来,你可知外头传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关于易先生的事情?”

“府内谣言四起,可我问了,底下人却是说的颠三倒四,只说和辙儿有关,老身我便急急去叫了辙儿。”

沈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江照影招手。

江照影听闻,心下了然。

沈老夫人向来重视侯府名声,简直就是把侯府的清誉当成了命根子,难怪侯府名声扫地,她还能坐的住。

原来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江照影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深意,作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事情是世子爷和温姨娘办的,还是要等他来细细说了,才知晓。老祖宗,外面的流言蜚语,无需听。”

而另一侧,沈步辙刚出院子,便被沈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叫住了。

他今日狼狈极了,膝下流血,脸上挂彩,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屎味的臭气。

在邀莲院的时候,他听着外头受刑下人的惨叫,整个人心神不宁,心心念念的是祠堂里受家法的温穗穗。

下人们受了五棍惩罚,都气息奄奄,脸色惨白如纸,穗穗受的可是三十鞭家法!


“辙郎,你相信我吗?”

沈步辙—愣:“什么?”

“那些读书人,齐聚京城,为的便是十日之后的诗词大会。”

沈步辙微微皱了皱眉:“这个我自然知道。”

这个诗词大会可不简单,若是说科举,选的是读书最好的实用之才,那么诗词大会,选的便是最惊世骇俗的旷世之仙。

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常常作诗不拘于格律,不落于俗套。

南阳侯府从未把算盘打在这个诗词大会过,因为这诗词大会的魁首,可是能被邀请去白鹿书院做先生的。

只要获得魁首,不仅是能名扬天下,更是能名利双收。

诗词大赛分为两个环节,第—个环节没有限制,是要作出自己所思所想所感,只有被奉为上品,才能进入第二个环节。

第二个环节,是易先生随机出问题,要求在七步之内作出诗句。

易先生提出的问题极为刁钻,讲究得是即兴发挥,更是杜绝了作弊的可能。

沈步辙想到这里,又是不解的望向温穗穗:“你突然提起这个,不会是想要让我参加这次大会吧?”

“我们把主意打在这里,若是过不去第二个环节,便只能是自取其辱。”

沈步辙的语气中满是担忧,可温穗穗只是气定神闲的笑了笑。

她红唇轻启,随即便吟诵出了—首诗:“半亩方塘—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辙郎,若是这句诗,出自伏哥儿之口,够不够惊世骇俗?伏哥儿会不会被天下之人,认定为天纵奇才?”

沈步辙听完这诗,瞳孔猛地—缩,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脑海中琢磨着温穗穗说的那诗句,久久回不过神。

“这诗?这诗!这诗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哲思,简直就是千古流传的佳句!”

“为有源头活水来……妙啊,简直是太妙了!”

沈步辙也是自幼读书习文,如今听了这诗,激动之情无溢于言表,眼神都要发出了光彩。

温穗穗见沈步辙反应是这样大,心中非常的得意,身上的疼痛都是减轻了几分。

于是她歪了歪头,继续说:“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辙郎,这四句诗,够不够有气节和风骨?能否向在场众人,说明侯府的清白?”

“要留清白在人间……要留清白在人间……”沈步辙嘴里不停的念着,浑身都是激动的要抖了起来。

“此乃千古绝唱!千古绝唱!”

“若是这诗—出,诗中蕴含的铮铮铁骨,恐怕是要让天下的文人志士折服,侯府的清白,从此分明!”

如今侯府名声—片狼藉,并不是易先生在大众面前亲口说的,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有的—切不过是读书人的捕风捉影。

而若是让伏哥儿做出这首诗,他顽劣不堪、学堂饮酒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不仅能让惜才的易先生消气,其中的才华和风骨可是实打实的名垂千古的!

温穗穗见沈步辙真的信了自己,胸口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她上前—步,紧紧的靠在了沈步辙的胸膛处,温声道。

“如今南阳侯府名声狼藉,若伏哥儿真的参加了大会,他第二个环节会问的,定是这个问题,伏哥儿也能轻而易举的回答。”

“在诗词大会拔得头筹的人,竟是—个七岁稚子。伏哥儿不求做白鹿书院的先生,不过是做个学子,这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爹爹从前医治过他,按爹爹的医术,易先生此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他到底是生的是什么病?

江照影抬头望向了紧闭的大门,此刻的内心是真的多了几分无力和苦恼。

还未等她想出主意,远处却又突然有了动静。

一辆辆马车在易宅门口停下,马车并不奢华,却有着皇宫的标识。

紧接着一位位仕女,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们穿着宫中统一的服制,头上挽着相似的双环髻。

每人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等她们依序路过江照影的身前,一直沉默着江闻祈便突然说话了。

“红烧猪蹄、酱板鸭……”

江照影睁大眼睛,诧异的望着他,却见他吸了吸鼻子,继续念。

“炙羊肉、麻辣兔头、小鸡炖蘑菇……”

江照影这下才反应过来,江闻祈是闻见了食盒里的东西,此刻正报菜名呢。

她的目光追随着那排拎着食盒的侍女,眼见着她们进了院子。

院门边的两个侍卫关上门后,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想必易先生又是没有胃口,饭菜又是要被分毫未动的送出来了。”

“易先生天天嚷着吃炸鸡,可宫中御厨做出来的炸鸡,他又觉得难吃,这可如何是好?”

江照影听见这话,眼眸猛地一缩,心中瞬间有了个主意。

爹爹不仅医术另辟蹊径,走寻常人不走的路线;就连做得拿手好菜,都是奇奇怪怪,寻常人没见过的。

那炸鸡还是其中的一个。

与一般的炸鸡不同,不仅酥脆又金黄的外表,还会佐以特制的料汁。

从前爹爹不愿让她下厨房,说做他的小娃娃,只要负责吃就够了,厨房是碰也碰不得的。

可江照影实在是嘴馋的很,夜里摸去厨房,自己偷摸着学来了手艺。

想到爹爹,江照影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缓缓望向捂着肚子的江闻祈,含笑开口:“饿了吗?我现在带你去做好吃的。”

江照影带着江闻祈刚一离开,躺在床榻上的易先生,就得到了消息。

他双眸紧闭,猛地将身上的被褥往头上一盖,被褥里便传出他闷闷的声音。

“死丫头!果真是没心肝!真就是为了南阳侯府而来!”

小厮瞧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人,早已习惯了易先生的脾气,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您别再为了南阳侯府生气了,您前些日子身体就不爽利,昨日开始又一直吃不下饭,怕是身子要扛不住啊!”

“今日宫中又送来了膳食,好歹吃几口。江神医去了,再不吃饭,死了可就没人救得了您!”

小厮苦苦相劝,随后又开门,将侍女迎了进来,侍女们便将精美的菜肴端出食盒,陈列在案桌上,香味四溢。

见易先生无动于衷,小厮无奈的摇了摇头。

易先生老了,嘴也刁,只要身子不爽利,便丝毫吃不下东西。

从前至少有江神医在,做出的美食,把易先生迷得神魂颠倒,却也把易先生的嘴养得更刁。

如今倒好,江神医死了,世上没有吃食能入易先生的眼了!

易先生仍旧是躲在被褥里,他的声音很痛苦:“味同嚼蜡!味同嚼蜡!我看你们就是要哄骗我吃毒药!”

“我倒是有稀罕的东西,不过那人死了,我若是下了黄泉,就能吃到了!”

易先生说着,砸吧嘴的声音便从被褥里传出,他声音倒是逐渐低了下去:“那老东西……”


在锦绣堂站了多久,江照影就听沈老夫人和元氏踩一捧一,指责她了多久。

既说她一个嫡母,对伏哥儿倒是不如一个外人用心。

又催眠她拿出全部嫁妆银子,贴给伏哥儿,日后伏哥儿有了出息,她便也能享诰命。

这话江照影前世听了无数回,如今听着,心里想发笑。

外人?

谁是外人?

有温穗穗在前,恐怕向来掏心掏肺的沈老夫人和元氏,在伏哥儿眼里也成了外人。

等沈老夫人说累了,才摆了摆手,叫他们走。

江照影听了,牵着江闻祈的手,毫不犹豫的便转头走了。

而在温穗穗离开前,沈老夫人还对着她细细嘱咐,势必是要让她办好明日的事情。

温穗穗点头称是。

温穗穗明显得了沈老夫人的重用,离开锦绣堂后,过道两侧的下人们,看她的目光都变得恭敬又谨慎了起来。

温穗穗对这样的目光很是受用。

不过是她一使手腕,便得势了。

明日之后,伏哥儿入了白鹿书院,辙郎与易先生交好,声名大噪,想必那户部尚书也就不敢再拿乔,迟迟不让辙郎就任。

辙郎因为她,才能进了户部,那么她在侯府的地位,便没有人能撼动了。

就连世子妃江照影,连带着那个乡下来的小土鳖,都要在她面前好好见礼。

一想到这里,温穗穗便将目光往前望,便看见江照影牵着江闻祈,要路过小花园的身影。

她眼眸一转,便故意在下人面前,高声叫了起来。

“世子妃,你的远房亲戚明日便要来当伏哥儿的书童了,他现下怎么还不过来见过主子?”

她话语还带着几分挑衅,刚一落地,便让整个过道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下人们纷纷屏着气,瞧着动静。

江照影身子微微一顿,又牵着江闻祈的手转过身,看见的就是温穗穗下巴微抬的挑衅模样。

温穗穗这是要当着全部的下人的面,打她的脸,来竖自己的威呢。

以为她会为了明日的事情忍气吞声?

只可惜温穗穗是找错人了!

江照影心中冷笑,松了江闻祈的手。

可还未等她往前走,却瞧见她身边的江闻祈身子动了动,就直直往温穗穗的方向走去。

江照影皱了皱眉,便见江闻祈默默在温穗穗的面前站定,随后又缓缓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与她对视。

“世子妃是侯府的主子,她就在您面前站着,也没见您去拜见主子。”

江闻祈不卑不亢,声音却清透有力,传到了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里。

下人们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感受着众人陡变的目光,温穗穗惊呆了,就连脸都一瞬间僵了起来。

她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江闻祈:“是谁教你说了这些?是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

“是她吗?江照影!你到底给孩子教了什么?被你教的,恐怕这个乡巴佬还不会行礼,就会以贱犯上了!”

温穗穗愤怒的将手指向了江照影,几乎是咆哮出声。

可江闻祈还是很淡定,他声音清冷,听起来又是恭谨守礼:“她只教会我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是您教会我什么叫做目无尊卑。”

温穗穗咬紧了牙关,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原以为自己成了侯府的大功臣,为了侯府的未来,所有人都要依着她,却没想到这个乡巴佬竟油盐不进!

江照影在一旁听着,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倒是没想到,这孩子还未启蒙,便如此伶牙俐齿,思维敏捷。

她上前一步,牵过江闻祈的手,笑眯眯的望向了温穗穗:“言传身教,稚子都知晓的道理,想要让他学会行礼,就要看温姨娘如何以身作则了。”

江照影这就是要温穗穗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行礼了!

温穗穗方才还得意万分,此刻像是被当众撕烂了脸皮,脸是火辣辣的疼。

可江照影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牵着江闻祈的手,便是站在原地等着她行礼。

下人们眼睁睁的看着,温穗穗简直是进退两难。

就在此刻,身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高呼声。

“我不许你欺负我娘!”

随着那声音,便有小石头飞速的往江闻祈的方向袭来。

江照影拽着江闻祈的手臂一闪,又是猛的抬起头,看见的就是沈伏倔强又愤怒的表情。

她眼皮一跳,目光扫过在场的下人,抓住这个机会便高声询问:“欺负你娘?”

“伏哥儿!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是你娘?”

江照影反应极快,这话让站在一旁的温穗穗心中大震,整个人都慌了神。

她眼神闪烁的望向了沈伏。

却又听江照影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步步紧逼:“如今伏哥儿身边站着的就只有温姨娘……而伏哥儿生母未知,难不成……?”

江照影的话还未讲完,温穗穗大惊失色,几乎是扑通一声,跪在了江照影的面前。

“世子妃说的实在是荒谬,妾身出身微贱,是世子爷的庶母,您这话简直是辱没了世子爷和伏哥儿了。”

江照影垂眸,看着温穗穗低眉顺目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只是笑笑:“你能知晓自己是地上的烂泥。明白无论如何,都无法与金贵的伏哥儿扯上关系,那便是好的。”

江照影越说,温穗穗的脸色便是越白。

她白着脸扯了扯嘴角:“不过是因为书院的事情,近日伏哥儿与妾身走的近些罢了。您才是伏哥儿的嫡母……妾身先告退了。”

她说完这话,又是狼狈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连身后的伏哥儿都不顾了。

伏哥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娘亲泪流满面的跑走,他也跑了。

路过江照影的身边时,思来想去,不敢对江照影说狠话,便气鼓鼓的踹了江闻祈一脚。

“哼哼,臭猴子,我讨厌你!明日你成了我的书童,我便要你好看!”

肥肥的小胖墩,就算是腿短,可踹起人来动作也是敏捷。

江照影一不留神,低下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闻祈衣袍处灰扑扑的鞋印子。

江闻祈垂眸看了许久,双手捏了捏拳头,随即还是抬起头,朝着江照影笑:“夫人,没事的。”

纵使江照影很少能窥见江闻祈的情绪,此刻却清晰的在他的眼眸深处瞧见了心疼。

他是心疼这件衣裳。

等两人走回了院里,江照影才缓缓蹲下身,用帕子擦干净他衣袍处的鞋印,又轻轻对他道。

“祈儿,在没有确切的实力和把握的情况下,只能忍耐。”

江照影把前世自己临死前,沈步辙对沈伏讲的那句话,轻轻重复了一遍。

“我们为了保命,只能蛰伏在暗处,以牙还牙、以夷制夷。”

脑子里回荡着江照影的话,江闻祈的眼眸漆黑一团,他紧盯着自己衣袍处的鞋印子,点了点头。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江照影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站起身,又把他小小的脑袋揽到了怀里。

“不,不冲动。你很聪明,我心底很喜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