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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结局+番外

狐小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星渡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倒流。父亲这是......答应让她给陆邵做妾??怎么会?沈星渡的心想被抽空了,没了着落。沈太傅当下就想答应下来,又略作沉吟改口道:“此事我还要与你伯母商议。你且先回去安心备考。”陆邵才一退出,沈夫人立刻从屏风后转出来。是母亲!沈星渡复又燃起了希望!母亲虽与她不亲,但是母亲最是重视礼教,绝不会容许二女嫁一夫的事情发生!如今她困在狐狸体内不得人型,也决不能眼看着自己被送去陆家做妾,沈星渡死都不愿!“老爷,将星渡也嫁入陆家,实在不妥啊!若是让其他世家知晓,不知要如何背地里指摘咱们,您的脸面往哪儿放?”沈星渡焦急的在窗边直跺脚。实在不妥!当然实在不妥!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母亲理智尚存!见夫人当面反驳,太傅嗔怒:“你...

主角:沈星渡雁南飞   更新:2025-01-18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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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渡雁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星渡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倒流。父亲这是......答应让她给陆邵做妾??怎么会?沈星渡的心想被抽空了,没了着落。沈太傅当下就想答应下来,又略作沉吟改口道:“此事我还要与你伯母商议。你且先回去安心备考。”陆邵才一退出,沈夫人立刻从屏风后转出来。是母亲!沈星渡复又燃起了希望!母亲虽与她不亲,但是母亲最是重视礼教,绝不会容许二女嫁一夫的事情发生!如今她困在狐狸体内不得人型,也决不能眼看着自己被送去陆家做妾,沈星渡死都不愿!“老爷,将星渡也嫁入陆家,实在不妥啊!若是让其他世家知晓,不知要如何背地里指摘咱们,您的脸面往哪儿放?”沈星渡焦急的在窗边直跺脚。实在不妥!当然实在不妥!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母亲理智尚存!见夫人当面反驳,太傅嗔怒:“你...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星渡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倒流。
父亲这是......答应让她给陆邵做妾??
怎么会?
沈星渡的心想被抽空了,没了着落。
沈太傅当下就想答应下来,又略作沉吟改口道:
“此事我还要与你伯母商议。
你且先回去安心备考。”
陆邵才一退出,沈夫人立刻从屏风后转出来。
是母亲!
沈星渡复又燃起了希望!
母亲虽与她不亲,但是母亲最是重视礼教,绝不会容许二女嫁一夫的事情发生!
如今她困在狐狸体内不得人型,也决不能眼看着自己被送去陆家做妾,沈星渡死都不愿!
“老爷,将星渡也嫁入陆家,实在不妥啊!
若是让其他世家知晓,不知要如何背地里指摘咱们,您的脸面往哪儿放?”
沈星渡焦急的在窗边直跺脚。
实在不妥!当然实在不妥!
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母亲理智尚存!
见夫人当面反驳,太傅嗔怒:
“你就只会不妥不妥!
原指望将星渡嫁给陈家长子,如今她名声尽毁。
整个京城里也就只有陆邵还会念在旧情愿意纳她为妾。
她不是你亲生的,若是留在府中,你能容的下她?”
她不是母亲亲生的?
沈星渡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怎么可能不是......
沈星渡紧张的看向母亲,母亲一点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直接反问:
“老爷,谁说星渡只能嫁在京城?
她名声坏了,最该远远的嫁出去,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我前几日便找好了人家,今日才得了回信。
我远房亲戚家的侄子是经商的,人虽粗笨了些,年纪也虚长了几岁,胜在家境殷实。
若是把星渡嫁到渠州,人家愿意出五十两黄金。
只图一个与京中官家结亲的名声震着,生意好做。”
听到五十两黄金,沈星渡瞧见父亲神色明显松动!
区区五十两黄金,竟然让她的父亲动了将她卖了的心思。
母亲又循循善诱:
“老爷您为官清廉,这些年太傅府在我小心经营之下勉强每年有些盈余,如今给月娥准备嫁妆快把家底掏空了。
陆家次女下个月就要进宫,宸妃娘娘又独得圣宠那么多年,陆家未来前途无量。
咱们月娥嫁到陆家,嫁妆厚重些,以后在婆家才能站得住脚啊,老爷!
星渡已经是弃子了!
能为沈家做最后的贡献,也算是咱们这些年没有白白养育她了!”
“哎!”
父亲重重叹了一口气,终被说服。
“那便依你的吧!”
十六年的亲情在这一刻崩塌了!
沈星渡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软软的瘫坐在书房外的地上。
她感到头晕目眩。
五十两黄金,还不够她为陆邵买个狐狸围领的钱,就能让父母下定决心将她卖了,给月娥换嫁妆。
沈星渡这一刻终于信了师傅李嬷嬷的话。
九岁时,母亲为沈星渡请了个教养嬷嬷,就是李嬷嬷。
沈府无人知晓,李嬷嬷私下偷偷教小星渡看账本,带她学做生意。
沈星渡从小读书写字都不精通,诗书礼仪更是稀松。
偏这做生意就像天生就会一样,她看上的生意就没有赔钱的。
十二岁已经掌握京城一半的铺面,两条水路的船运。
当初李嬷嬷曾断言,沈家对她没有一点真心。
不许她吐露自己的经商才能,和庞大的秘密产业。
若是非要给沈家送钱,必须掩藏踪迹,绝不能让人看出来。
为此她没少和李嬷嬷耍脾气。
那时她虽敬重李嬷嬷的能耐,却不相信她的判断。
父亲对她那样宠爱,怎么可能没有真心?
如今却都应验了......
沈星渡想到商会的印鉴还在她的身上,她必须拿到印鉴!
沈星渡跌跌撞撞往自己闺房走去。
陆邵竟然没走!
还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
“星渡,你放心,不管你醒着还是睡着,都是我的!
我绝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我只是现在不能娶你,你并非沈太傅的亲生女儿。
沈家不会为了你拼尽全力的!
而我需要沈家的助力!
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定会将正妻的位置给你,你且再等我几年!”
沈星渡一只爪子踏进房门,一只爪子悬空,震惊的看着陆邵的背影。
原来陆邵已经知道她不是爹爹亲生的!
原来他变心是为了这个?
沈星渡的血都凉透了。
陆邵似乎不像她想的那样无耻无情,但也绝不是她想要的那个陆邵了!
忽然沈星渡背后传来一声惊呼。
“哪里来的狐狸?
邵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沈星渡和陆邵同时回头。
沈月娥已经到了门边。
沈星渡刚想逃,就被陆邵一把捉住提了起来。
“我是为了追这狐狸,才进这院子的!”
呵,虚伪。
沈星渡又被腾空举起,在沈月娥的面前献宝似的晃了晃。
“看!这是我昨儿个天未亮就去林子里给你捕来的!
可惜后来听说是雁将军的爱宠,待会儿还得送回将军府。
下次我再捕了好看的给你做围领~”
沈月娥盯着沈星渡,眼睛放光。
一把将沈星渡从陆邵怀里抢去。
“什么雁将军的爱宠?
狐狸还不都长一个样,这狐狸又不会说话!
既是邵哥哥为我捕的,那便是我的了!
我就不信,我用这狐狸毛做个围领,他一个大将军还能到我闺阁来抢不成?”
陆邵认得这狐狸就是昨日他捕到的那一只。
定是又贪玩从将军府跑了出来。
正好用它打掩护,来哄骗沈月娥。
陆邵原本计划将狐狸送回将军府,当面同那雁将军赔礼,借机结交一二。
雁南飞如今大有功高盖主,独当一面之势。
朝中不乏想要拉拢他的力量,他却始终偏居一隅,不牵扯任何势力。
难得让他逮住个登门的借口。
可沈月娥非要这狐狸,正犹豫间。
沈星渡趁机一口咬在沈月娥手上。
这一口,不像她咬雁南飞那样,只留下小小的齿痕。
沈星渡用了全力,确保狐狸的尖牙洞穿沈月娥的手掌。
沈月娥一声惨叫,沈星渡趁机逃窜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叼起头上一支朱钗转头就跑。
她忍着剧痛,三条腿蹦蹦跳跳的在太傅府里逃窜。
丫鬟婆子沈月娥和陆邵在后面追得人仰马翻。
“抓住它!”
“别让它跑了!”
“我今天非剥了它的皮!”
沈星渡瘸着一条腿狂奔,眼见大门就在眼前了。
却又被陆邵揪住后脖颈,腾空抓了起来。
“看你往哪儿跑!”
沈星渡大感不妙,疯狂在半空中挣扎扭动。
这一刻她终于后悔不该自己瘸着腿偷偷来这一趟。

沈星渡明知他说的是狐狸福福,却还是忍不住心脏收缩了一下。
“你就不停下来,听听她想和你说什么?”
雁南飞不仅一步不停,还越走越快,理直气壮的反问:
“你想听?
你想听我就停。”
沈星渡气鼓鼓的,狐狸头扬起老高,耳朵全背到脑袋后头去。
赌气的说:
“我才不想听,谁爱听谁听~”
雁南飞快步进了院子,推开房门,吩咐小厮准备热水。
待下人都退下了,才郑重其事的小声对沈星渡说:
“你得洗澡了!
福福平日有一半的时间在给自己舔毛。
自从你换到了福福身上,一下都没舔过吧?”
舔毛?
沈星渡呆愣愣的看着雁南飞。
她想起曾经见过墙头上的野猫舔毛的样子。
一条腿朝着天,举起老高,然后......
沈星渡脸红到了耳朵尖儿,说话也磕巴起来。
“我......我当然不会舔毛了,我是人,我又不是狐狸!”
“可你现在是狐狸,再不洗澡,就臭了!”
雁南飞这人真太讨厌了!
居然说一个姑娘家臭!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也不想臭啊!
谁让她倒霉,变成狐狸了呢!
被雁南飞这样说,沈星渡也开始隐隐闻见自己身上的狐狸味,终于松了口:
“那你......你找个丫鬟给我洗!”
“我这院子从来没有丫鬟,你想毁了我一世清白?”
沈星渡被雁南飞无赖的说辞,怼的无语。
她能毁了他的清白?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清白在?
雁南飞又说:
“你自己选,是让小厮给你洗,还是我来?”
其实也没给沈星渡选的机会。
雁南飞不可能让小厮给沈星渡洗澡。
热水一到,就掐着沈星渡的咯吱窝按到了澡盆里。
沈星渡再如何变成了一只公狐狸,内里也还是十六岁的少女。
哪里被男人按在澡盆里洗过澡?
沈星渡感觉自己从尾巴尖窜上来一股热气,一直窜到耳朵尖那几根毛,就快把自己烫死。
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呼吸节奏都乱了。
她惊呼着:“雁将军,我自己能洗!我自己能洗!”
雁南飞放开手,眼里忍着笑意,抱着肩看着水盆里乱七八糟的沈星渡。
“你洗一个,我看看。
我倒是还没见过狐狸自己能洗澡的。”
沈星渡伸出两只狐狸爪,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星渡有着狐狸灵敏的嗅觉,小鼻子尖动了动,闻出来门外的是阴魂不散的杜若岚。
这会儿倒有些感谢她的执着了。
沈星渡可怜巴巴的看着雁南飞,委委屈屈的说:
“雁将军,门外是杜若岚,你快去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我看她今晚有话对你说,不说是不会走的。”
“南飞,你在和谁说话?”
门外杜若岚不住的拍门,像是恨不得将人都吵醒。
沈星渡无奈劝道:
“快去吧,雁将军。
为了你自己的清白着想,你也得让她进来看看你屋里没别人。
要不然明天非得传出去,雁大将军金屋藏娇的艳事。”
雁南飞眼神一暗,还不忘找了块布将沈星渡盖上,怕她着凉。
沈星渡想,这是怕福福着凉,她可不能自作多情。
雁南飞这人对宠物是真没话说。
隔着屏风,沈星渡见雁南飞将房门打开。
一个柔柔弱弱的倩影一下子扑了进来。
一起飘进来的,还有杜若岚身上奇怪的令人意识涣散的香气。
透过屏风她只能隐隐看见两个人的身形透过来的两个影子叠到了一起。
然后沈星渡听到了一个女子能够发出的,最甜腻娇嗔,最极尽所能的讨好的声音。
“南飞,我好想你......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动过心。
我错了,不要再惩罚自己,惩罚我了好吗?
沈小姐是无辜的......我见过沈小姐,她不过与我有几分相似,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原来真的是因为她长得又几分像杜小姐吗?
沈星渡想,我是无辜的啊!
先是陆邵,再是雁南飞。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沈星渡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心脏跳乱了拍子,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
雁南飞说了什么,她已经全都听不见了。
耳边都是嗡嗡的声响,像是春雷从山那头滚滚而来。
她认识雁南飞不过两日,不该如此难过的。
沈星渡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眼前都看不清了。
身子越来越沉,就要沉到水底。
难道这次是要被淹死了吗?
“救我!
救救我!
雁南飞!
救我!”
沈星渡一蹬腿,从榻上坐了起来。
身上盖着着柔软的织锦被褥,眼前是比雁府还要奢华的卧房。
就连她所躺的床榻,都是用上等红木精心雕琢而成。
床头置有一雕花衣架,其上挂着几件轻纱罗衣,随风轻轻摇曳,反射着七彩日光,是最上好的流光锦。
室内悬挂着精致的宫灯,灯罩以薄纱制成,即便白日里不点亮,也自有一番风情。
墙角处摆放着几盆翠绿的盆景,既有松柏之坚韧,也有兰花之清雅,平添几分自然的拙趣。
墙壁之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卷,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沈星渡手里也有不少名画收藏,认出这画出自大家之手,千金难得。
床尾,则是一张雕花梳妆台,台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梳妆用品,铜镜明亮,映照出人影绰约。
最要命的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坐在自己榻上的是白天才见过的皇帝。
沈星渡震惊的低下头,伸出双手,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自己柔嫩细腻,宛若初绽玉兰的双手。
又收回手摸自己的脸,光洁如丝,一根毛都没有!
她已经不是狐狸了!
她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星渡心里呐喊着,面上却只是眼神闪烁的与皇帝对视着。
然后皇帝那张本来还算英俊只是带了些风霜的脸上,突然爆发出奇怪的表情。
他激动的张大了嘴,脸上的皱纹都挤了出来,眼里甚至还带着湿气。
一把将沈星渡搂到了怀里,激动的拍着沈星渡的后背,老泪纵横的宣泄着情绪:
“星渡,你终于醒了!
是父皇不好!
父皇让你受苦了!
父皇知道错了!
父皇错了!
父皇不该将你交给沈行章那个短视的小人抚养!”
沈星渡被皇帝抱着快勒断了气,她抬起头看向床尾的铜镜。
铜镜里映照出来的,是她的脸,没错啊!

“别跑!
你这个臭狐狸!”
沈星渡头痛欲裂的从林中醒来时,天都亮了。
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
奇怪,怎么站不起来了?
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变这么矮了?
这树为何这么高?
沈星渡伸出双手。
天呐!
这哪里还是手?
毛茸茸的,还有粉粉的肉垫。
沈星渡将手翻过来,又翻回去,伸开又攥起。
这分明......是爪子啊!
她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浑身油亮漆黑顺滑到反光的皮毛!
这不是昨天她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在黑市拍下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玄狐吗?
她怎么成了狐狸了!?
去年冬天,她送给陆邵一件她亲手缝制的玄色大氅。
当时陆邵接过大氅,眉头微皱着说:
“星渡费心了,这大氅很是好看。
要是有个狐狸毛做的围领就更暖和了。”
陆邵只是随口一说。
沈星渡可看不得心上人蹙眉,便一直记挂在心里。
普通狐狸可配不上她的邵哥哥。
得是足够独特,千金难换的玄狐才和那玄色大氅相配。
这玄狐,她命人打听了将近一年。
这才刚有了眉目。
谁知才重金买下,抱着狐狸走了没几步。
那狐狸猛一挣扎,便从她怀里窜了出去,朝着林子深处逃窜。
沈星渡哪肯罢休?
拼命追着狐狸跑了两个山头。
狐狸被她追到崖边窜上树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一人一狐一起遭了雷劈。
再睁眼,沈星渡就成了狐狸!
还是个公的!
那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她都不敢想象,那只公狐狸从她的身体里苏醒过来,会用她的身体干些什么!
变成狐狸的沈星渡耳力大涨。
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听到远处有二人骑马而至。
“二少,这么冷的天,还能打到狐狸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
“总要用心找过,才能死心不是?
重要的是心意~
她知我天未亮就出来打猎了就好~”
沈星渡眼神一亮。
那声音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小和她定了娃娃亲的陆邵!
自从她生病,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陆邵。
她虽不怀疑他有了别的心思,却也控制不住想念。
沈星渡太激动了,她绝不会听错。
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刚刚陆邵明明说过他是来打狐狸的。
而她如今就是一只毛色鲜亮的玄色大狐狸。
四个腿儿打架似的,全速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像一只黑色的大狗,眼睛亮晶晶的奔向主人。
却远远听到,陆邵快速高声喊了句:“等等,先别射!”
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拦住那人。
沈星渡见陆邵旁边那人弯弓搭箭瞄准自己,然后听到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
紧接着,身体中箭,腾空向后倒去。
后腿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发出“嗷呜嗷呜”的悲鸣。
二人拍马而至。
沈星渡疼极了。
想到心上人来救她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大大的狐狸眼里蓄满泪水,沾湿了睫毛。
她瘫软在地,只用眼睛紧紧盯着陆邵。
“邵哥哥,我是星渡啊!”
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感到安心。
邵哥哥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会出声阻止的!
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就算她变成了狐狸,她们之间也一定是心灵相通的!
沈星渡满眼期盼,目光追随着陆邵在近前停下,翻身下马。
他穿着白色的圆领广袖襕衫,深色旋袄。
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白衣翩翩少年郎。
她见他又微微蹙着眉。
他一定是心疼坏了!
都怪她不好!
没有照顾好自己,害得邵哥哥心疼。
可紧接着,她被抓住后腿,一把提了起来。
头朝下,倒吊着,高高的悬在半空。
沈星渡好疼好疼,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陆邵略带埋怨的嗔怪。
“我让你先别射,你看!
腿上一个对穿的洞,皮毛都被破坏了。
不是整张皮了!
我原想给月娥做个围领的~
可惜了~”
沈星渡有点恍惚。
原来自己被捉住,是要给沈月娥做围领的?
射伤她的人,是陆邵的朋友陈知府家的长子陈靖北。
在一旁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这不是怕跟丢了吗?
这种玄色的狐狸,可是绝品!
听说昨夜黑市拍出了一只玄狐,拍了一百万两黄金呢!
这只虽然坏了点腿上的皮毛,总比跟丢了强!”
陆邵还是一脸可惜,举着狐狸直摇头。
“多好看的狐狸啊!
应该射在眼睛上!
对穿过去,皮子剥下来就是整张的了!
啧,这下送给月娥做围领怕是不成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陈靖北提了一嘴。
“要不就送给沈家大小姐?
她不是和你定了娃娃亲吗?
你不是说她总是送些奇怪的礼物给你?
不如当个回礼?”
听到这里,沈星渡浑身皮毛一紧。
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着。
陆邵顿了顿,语气略带不悦。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陈兄莫要再提。
沈大小姐虽有好颜色,可惜胸无点墨。
什么娃娃亲,不过是当年两家父辈酒后玩笑罢了。
如今沈大人已经答应,待我年后科举高中,就将月娥许配于我。”
陈靖北却捕捉到了陆邵话里别的意思。
立刻半真半假打趣:
“哈哈!
莫非陆兄当真想过要娶沈家双姝,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沈家可是名门,岂有将两姐妹同嫁一府的道理?
陆兄既然倾心沈二小姐,那不如把沈大小姐让给我?
你我做个连襟,那感情可好?”
陆邵只勾唇笑笑,只说:“那也要沈大小姐乐意才行~”
什么沈大小姐?......他想到那日在太傅府偶然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谈话,叹了口气。
他年幼时第一眼见到沈星渡,就吵着非她不娶。
每次沈星渡拉着他的手,眨巴着星星眼,唤他邵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姑娘?
可半月前,沈星渡突然大病一场。
他上门探病之时,偶然听到屏风后沈太傅“啪”的一声将茶杯掷在地上。
于是他立刻躲在屏风后,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对话。
“娇养了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这一病,才知晓竟是一步废棋。”
而后是沈夫人劝解沈太傅的声音。
“老爷莫气,咱们还有月娥。
月娥通诗书,懂文理,不比星渡强百倍吗?
老爷可是忘了?
月娥才是咱们亲生女儿啊!”
陆邵听到这一秘辛大受震撼。
当即小心退回去,匆匆离开太傅府。
几乎没人知道他来过这一遭。
自那日起,陆邵就开始花心思在沈月娥的身上。
月娥虽然愚蠢,但是好哄。
不到半个月就将自己全盘交付,二人随即有了首尾。
陆邵便被沈月娥逼着,半推半就的去找沈太傅提了亲。
两家算是就此定下。
陆邵怔楞陷入回忆之际,陈靖北突然惊奇道:
“你看,这狐狸真通人性,他竟然会哭!”
陆邵闻言看过去。
手中狐狸眼中满是哀怨。
眼泪大颗大颗,扑簌簌的落下来。
竟是真的哭了。
陆邵从来不信怪力乱神。
一边将沈星渡变的狐狸随手塞进捕兽袋里,一边调侃陈靖北。
“过了年就该省试了。
陈兄还是少看些志怪小说,多读圣贤书吧~
狐狸能通什么人性?
小心让狐狸迷了去~”
随着捕兽袋被扎紧,沈星渡的天,黑了。
心也跌倒了谷底。
陆邵要娶的是沈月娥!
父亲竟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竟浑然不知。
全家怕只有她一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得找回自己的身体!
换回去当面问个清楚!
沈星渡发了疯的挣扎起来。
却发现自己再度被高高举起。
连着捕兽袋一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沈星渡曾见过猎人将捕兽袋高举过头顶,再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为了将袋中猎物摔死,而不破坏皮毛的完整。
沈星渡意识到,陆邵这是打算摔死她......
完了!
她要死了!
死的时候甚至连人都不是!
“住手!
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禁地,捕猎将军爱宠!
该当何罪!?”

听到和自己有关,沈星渡晃了晃狐狸脑袋,恢复了一丝清醒。
雁南飞面对皇帝的问话,还是同在太傅府一样坚定,丝毫不见动摇。
“是,我要娶太傅嫡女沈星渡。
明日就遣媒人去沈府提亲。”
皇帝抬眼睨了雁南飞一眼,又垂眸专注棋局,看不出喜怒。
“听闻沈家嫡女从小被沈太傅宠坏了,六艺不通,徒有其表。
你那老古板的父亲能同意?”
沈星渡眨巴着狐狸眼大大方方的盯着皇帝看。
原先她虽经常参加宫里的宴会,但每次都是远远的看一眼皇帝。
或者走近了,却又只能垂头回话。
从来没有近距离仔细看过皇帝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如今她只不过是只狐狸,小动物天性自然不怕任何人,想盯着谁看就盯着谁看。
皇帝身材高大,果然和说书先生说的一致。
是个行军打仗的武夫出身。
他比谁都清楚军队的力量,却在掌握政权之后施行重文轻武的仁政。
雁南飞伸手执黑子,先一步下在了皇帝要落子的位置上,坦然回答:
“我早就立了府邸,雁大人若不同意,我自己将人娶回府便是。”
他称呼自己父亲为雁大人。
沈星渡想,难道是父子之间有隔阂吗?
皇帝动作微顿,换了地方落下白子。
“放着公主不娶,宁愿违背父母之命,也要娶沈家嫡女。
那沈星渡有什么好?
从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皇帝这是在为四公主找雁南飞的麻烦。
沈星渡回头看向雁南飞,突然感觉非常抱歉。
自己在皇帝嘴里被说得这样糟糕。
如今又是这般窘境。
实在是给无辜丢了爱宠的雁将军拖了后腿,平添了不少麻烦。
沈星渡想,福福一定对雁南飞非常重要,他才能乐意帮助自己至此吧?
“沈星渡好也罢,坏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只想与她共度余生。”
雁南飞这样坚决的回答,沈星渡震惊看向他。
为了一个宠物狐狸,雁将军何至于此?
竟然在皇帝面前扯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缘由,雁南飞不愿受皇家掣肘,宁死也不愿娶皇家女?
雁南飞真不怕得罪皇帝,皇帝一怒之下治他的罪吗?
就是父亲沈太傅在皇帝面前也绝不敢如此回话吧?
沈星渡紧张的看向皇帝,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下旨斩了雁南飞。
可是皇帝看起来并未有多惊讶,只是停下手中棋子,直视雁南飞:
“哦?
若是你执意要娶沈家嫡女,孤就下旨免了你的护国大将军的官职。
收回你的将军府邸。
还让你去阵前当一个冲锋营里的急先锋。
你还坚持非她不娶吗?”
不像文臣们或者文采飞扬,或治理有功,或斡旋官场就能平步青云。
武将的升迁可是用命拼来的。
雁南飞年仅二十有三就身居护国大将军之位,是大兆开国以来都找不出第二个的真英雄。
沈星渡慌了神,小爪子推着雁南飞的手臂对他说:
“雁将军!使不得!
我不嫁了!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总这样连累你!
皇帝怕是要趁机收回你手中的兵权!
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这代价可太大了。
若是之前接受雁南飞的帮助,沈星渡还能用自己手中的财富将人情还上。
如今却是还不起了。
沈星渡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皇帝面前。
一时间慌了手脚。
雁南飞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金色雕花带黑色长流苏的虎形牌放在石桌上,默默向前推到皇帝面前。
恭敬起身对着皇帝拱手道:
“大兆的兵,乃是陛下的兵,臣不敢存半分私心。
陛下想要拿回去,随时可以。
而臣与谁结亲,是臣的私事。
就是臣的父亲也改变不了臣的心意。
臣娶沈家嫡女的心意已决,请陛下明鉴。”
说完对着皇帝深深作揖。
皇帝因雁南飞此时看不到他,片刻卸去伪装,看向雁南飞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满意。
雁南飞看不到,被放在石桌上的沈星渡却看得清楚。
太奇怪了!
堂堂一国大将军,为了个女子,将虎符都交出来了。
这可是统帅三军的信物,分量堪比传国玉玺,岂是说交就交的?
如此意气用事,至家国安危于不顾,这个皇帝到底在满意什么?
仗着皇帝听不懂,沈星渡当着皇帝的面对尚在垂头行礼的雁南飞说:
“雁将军,我觉得皇帝是在试探你。”
果然皇帝将石桌上的虎符又推了回来。
沈星渡看着皇帝的动作,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了地。
看来皇帝并不真的想收回兵权。
“雁将军还是年轻气盛了些,何必如此冲动?
是该早日成家,也好收敛收敛脾气。
将虎符收回去吧。
你先下去,让沈家嫡女单独来见孤。”
沈星渡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要见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给四公主出气?
雁南飞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有此举。
收回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还不下去?
就那么舍不得你那沈小姐?
孤又不吃人!
单独问几句话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是,陛下,臣告退。”
雁南飞抱着沈星渡就大步往庭院外走。
“怎么办?
福福一定会露馅了!
这下我死定了!
皇帝会把我当成疯子关起来的!”
沈星渡实在无助,自从她变成狐狸,事情越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只有雁南飞一直沉着冷静的陪在她身边,像个定海神针。
可是现在就连雁南飞脸上都神色凝重,沈星渡越发觉感到绝望无助。
“雁将军,要不咱们三个逃跑吧?
我其实......”
沈星渡话未说完,就被雁南飞打断。
雁南飞低声对怀里的沈星渡说:
“别怕,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有办法。
你去御膳房偷块鸡肉来,我在刚刚的园子里等你。
一定要快!
迟则生变!”
说完就偷偷将沈星渡放下。
沈星渡不明白偷鸡肉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事态紧急。
问也不问,没有丝毫迟疑,四脚一落地,就一蹦三跳的拖着伤腿往御膳房的方向跑。
好在她来过宫中,地形还算熟悉。
如今变成狐狸,鼻子也灵敏起来。
几乎一路闻着饭菜香气,拐了两个弯就找到了御膳房。
事情过于顺利,一排刚出锅的芙蓉鸡整整齐齐放在台案之上。
沈星渡趁人不注意,叼起一只鸡就跑。
她多少有些好大喜功了,忘了雁南飞说的是“一块鸡肉”。
小小的一只玄狐,嘴里叼着整只鸡在御花园里飞奔,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
“快!有狐狸偷鸡了!快捉住她!”
御膳房的人手忙脚乱的追着沈星渡身后跑。
沈星渡三条腿跑的飞快,差点就要回到刚刚那个花园了,迎面撞进一双葇荑,顺势被抱进一个香气袭人的柔软怀里。
沈星渡定睛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是四公主福康。
“我认得你,你不是雁南飞的狐狸吗?
怎么跑来宫里偷鸡吃?
翠珠,你是不是正缺个围领?你看这毛色可好?”

“陛下......您这是?”
皇帝几乎哭断了气,旁边一个年长的老内侍也抽出手绢暗自抹眼泪。
又上前捋着皇帝的后背,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劝:
“陛下,您保重龙体啊!
如今将公主认回来,也算解了这些年的相思之苦了。”
“星渡,你是孤的亲生女儿,你母妃是孤最爱的梅贵妃。”
梅贵妃不是早就殁了吗?
梅贵妃在世的时候宠冠六宫。
虽出身平民,却让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浅的皇帝几度想要对抗朝臣,扶上后位。
后来听说是在封后大典之前,难产而亡的,难道她就是那个难产的孩子?
也不对啊,梅贵妃如此受皇帝宠爱,何至于将亲生女儿送出宫去给别人抚养?
“你母妃不要孤了。”
沈星渡眯起眼睛想,这皇帝该不会把母妃的死怪在了她的头上,所以才将自己送出宫了吧?
沈星渡心里无语,你们俩感情好,我招谁惹谁了吗?
皇帝又将沈星渡的手紧紧握住。
“孤不该将你送到沈家抚养。
星渡,你能原谅父皇吗?”
皇帝问的极其真诚,像极了一个乞求女儿原谅的老父亲。
沈星渡突然想起师傅曾经说过,要小心皇帝。
皇帝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沈星渡当时很是狐疑,皇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要她如何小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星渡早就将此事忘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天秘密等着她呢!
师傅前几年一走便没了踪影,师傅究竟是什么人?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身世的秘密?
压抑着内心巨大的震惊,沈星渡突然想起,糟了!昨夜杜若岚闯进雁南飞房间,猛的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接近晌午了。
“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沈星渡心有所念,不自觉的顺口说了出来。
皇帝听她这样说,先是一愣,继而哭的更惨。
“星渡,你是在怪父皇吗?”
沈星渡眉头皱成一团,手指收紧,不经意将锦缎的被面抓皱。
那老内侍连忙来劝:“陛下,莫要激动,激动伤神啊!
星渡公主,陛下这些年真的日夜思念着您。
常常一个人盯着您幼时的画像,枯坐到半夜。
若不是为了......”
皇帝向老内侍一挥手,又递了一个眼神。
老内侍见状忙改了口。
“陛下是有苦衷的,星渡公主一定不要和陛下起了嫌隙啊~”
沈星渡讷讷的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父亲多次请画师来为她画像,后来又不见画像去了哪儿。
老内侍的话,她是信的。
皇帝哭够了,才将沈星渡放开,又抓起她的双手。
“孩子,雁南飞说要娶你,你可是真心愿意?
父皇虽然将你养在沈府,可是这些年没有一刻不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从未听说你和雁南飞有过任何接触,怎么突然就两情相悦,非你不娶了?
他是不是威胁于你?
若是如此,告诉父皇,父皇绝不饶他!”
皇帝说这话时,吹胡子瞪眼,好像真的要将雁南飞抓起来问罪一样。
说完就紧盯着沈星渡。
沈星渡早就在生意场上锻炼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再加上有师傅预先的提醒,头脑清醒的很。
半个月前,她大病在沈府无人照料的时候,不与她相认。
后来她昏倒山林的风言风语在京都疯传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平息。
偏在雁南飞说要娶她的时候,将她扣在宫中相认了。
想到皇帝早就有意将四公主许配给雁南飞,是他百般推脱不愿意。
沈星渡立刻想通了,皇帝现在将她认下来,势必与雁南飞有关。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想借由她,绑住雁南飞。
沈星渡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抱住皇帝手臂,贴上去撒娇。
“父皇,我与雁将军不过一面之缘,偶然救过将军爱宠。
后来有人抹黑女儿清誉,雁将军只是同情女儿的遭遇,出于大义,才答应要娶我,并没有威胁过女儿。
父皇不要动气,小心伤了龙体,就是女儿的不是了~”
皇帝在沈星渡真真假假的话里,眉头松了又聚。
最终盯着沈星渡迟疑片刻,松了口气,才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星渡,今晚孤就在宫内举办认亲宴,正式册封你为公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的女儿,是大兆最尊贵的公主。
以后便再没有什么沈府嫡女!
我看谁敢指摘你半句!”
沈星渡乖巧依偎在皇帝怀中,像极了需要父亲保护的娇小女儿。
心里却腹诽,谁要做你的公主?
还以为一国公主是什么好差事?
皇帝已经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寿康早就与邻国和亲,远嫁他乡。
二公主安康嫁给户部侍郎陆邺,成了陆邵的嫂子,用来拉拢人心,稳固朝政。
再就是四公主福康公主,皇帝原本打算把她许配给雁南飞。
如今只怕是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她才看清沈太傅的嘴脸,绝不可能再上皇帝的恶当。
立刻装作惶恐,在皇帝怀里抹着眼泪抽抽搭搭道:
“父皇,星渡从小在沈家,散漫惯了,诗书礼仪都学的不好。
从小没能长在父皇身边尽孝,承欢膝下,就连最基本的皇家礼仪,星渡也不会。
星渡怕担不起皇家公主的责任,让父皇失望。
女儿不孝,只想留在沈家做一个闲散的太傅嫡女。
嫁给心上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沈星渡说的句句恳切,又不奢求公主的尊贵地位。
只让皇帝深觉愧疚,连连拍着沈星渡的手臂。
“我的星渡啊,父皇这些年错了~委屈你了~”
皇帝说着说着又几度哽咽。
“父皇......”
沈星渡也装作哽噎,声音揉碎了在哭声里。
心里想的却是,若真是如此心疼,一开始也不会将她送出宫去。
若真心疼,怎么会任由她这半个月名声扫地,也不见动作?
如果说挽回她的名声对沈太傅来说,还需要废些手段,对皇帝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所谓皇家公主,也无非是皇帝笼络人心的政治手段罢了。
她已经在沈府伤透了心,再也不会轻易将真心交付。
“父皇若是心疼星渡,可以认星渡做个义女,封星渡个郡主,或者县主也好。
星渡只想以后常常能够进宫陪伴父皇左右,将之前缺失的父女时光补回来。”
沈星渡声音委屈极了,搂着皇帝的脖子轻轻抽泣着。
皇帝也像伤心极了,连连保证:
“放心,星渡。
今晚原是我为你准备的册封大典。
既然你不愿做公主,孤今晚就认你为义女。
你随时可以进宫来见孤!”
“谢父皇......星渡以后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
皇帝立刻变了脸色:
“星渡,你在沈府是不是过的不好?
可有人欺负过你?”
沈星渡心里发出冷哼声,还不是你默许的?
沈行章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若不是得了绝对的证据证明她已经失去了皇帝的庇佑,是绝不敢随意对待她的。
以沈星渡对沈太傅的了解,他必经过了反复的试探,确信她已经失去了价值,才会同意陆邵将她嫁到陆家做妾,甚至同意蒋氏将她嫁给什么远房亲戚换取利益。
而皇帝究竟做了什么?让沈太傅得出这样的结论?
事到如今沈星渡已经能猜出其中一二。
师傅说的没错,皇帝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父皇,女儿从小在太傅府长大,承欢太傅膝下,一直被照顾的很好。
沈太傅对我疼爱有加,从来不曾怠慢过女儿。
只是这半月来,太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女儿感念沈家的养育之恩,希望父皇不要为难沈家。”
沈星渡故意说这些话,句句扎心,一边说一边盯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听沈星渡受了这些委屈,还如此维护沈家,心中憋闷。
一句“承欢膝下”更是让皇帝心里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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