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师有名,不然自己面上过不去。撸起袖子,丁玉霞对着墙头上调侃她那人道。“王大哥你这话还真提醒我了,公婆心疼我不管孩子,我心疼刚子啊,正好家里那只老公鸡年纪大了,我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话一说完,丁玉霞甩开膀子就去抓鸡去了。而墙头上那人还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待公鸡咕咕叫着出了院子,这才回过神,一下爬到了墙头上给陈大庆解释。“陈叔,我真不是那意思。”众人跟着七嘴八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陈家祖辈的脸今天一下丢完了,陈大庆摔了手里的碗,高喝一声作孽回了屋子,赵玉梅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赵新如,掐指算着时辰还不到,不急。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意料之外,陈家人都回了屋子,看着空院子也没意思,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到了村头的...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后续》精彩片段
出师有名,不然自己面上过不去。
撸起袖子,丁玉霞对着墙头上调侃她那人道。
“王大哥你这话还真提醒我了,公婆心疼我不管孩子,我心疼刚子啊,正好家里那只老公鸡年纪大了,我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
话一说完,丁玉霞甩开膀子就去抓鸡去了。
而墙头上那人还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待公鸡咕咕叫着出了院子,这才回过神,一下爬到了墙头上给陈大庆解释。
“陈叔,我真不是那意思。”
众人跟着七嘴八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家祖辈的脸今天一下丢完了,陈大庆摔了手里的碗,高喝一声作孽回了屋子,赵玉梅不放心自然也跟着回了屋子。
院子里只剩下赵新如,掐指算着时辰还不到,不急。
事情发展至此都是意料之外,陈家人都回了屋子,看着空院子也没意思,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到了村头的大榆树下继续调侃。
赵新如则静心沉气,根据记忆力的药方挑选最合适陈家二老的方子,精选之下最后确定了方子。
不过两天,药方上的草药基本都找到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外地才有的几种草药。
这天她背着篓子刚下山,才走到村头一下就被人拽了过去。
“哎!”
赵新如心疼险些掉出来的药草,也没看谁就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那人送了手,她看着眼前一众女人一愣,这不是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最喜欢说闲话的几个人嘛!
“陈家的,你见你家玉霞了没?”
“没呀!”
赵新如淡淡的开口。
“哎呦,你都不知道,那都每个人形了。”
张婶很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着颤。
她一说,当即有人跟着添油加醋。
“我听说她上吐下泻,还有人在半夜看她在门前祭鬼画符喝水呢!”
“我也见了,昨晚上我见她扶着墙拿着草药,还一路上走着念叨,眼圈黑乎乎的,一张脸就剩下骨头了,哎呦......”
这人说着打了个冷颤,一旁人也跟着面色诡异难看。
“真是报应啊,吃的时候不怕噎死,现在倒是怕鬼缠身了。”
“对啊!陈家老俩都快病死了也......”
提到陈家的二老,有人嘘声那眼神示意赵新如,生怕被她这个大儿媳妇听了撒泼,于是急忙转了话题。
“后天初三赶集,谁要去啊!我想去买雪花膏。”
“后天有集?”
赵新如一下抬头问道,就连手里的草药都顾不上整理了。
要是有集市,正好缺的那几种药草就有着落了,毕竟集市会比正常的市场卖的东西更齐全一点。
她一开口,说话人都停住了。
说丁玉霞的时候不见动静,一提赶集这人倒是会说话了。
女人天生的自来熟,尤其是在买东西上面,一人开口不到三分钟眼前就都是自家姐妹了。
打听好了地点时间,赵新如就背起篓子往回走。
正走着,一声咒骂钻进了耳朵。
赵新如原本不在意,可入目一身黄色让她一愣,道士?
“贱人,婊子,拉屎也特么不说一声,真特么......”
道士走的快,一阵风闪过阵阵恶臭,赵新如凝眸算了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到了家,收拾完草药,晚上她就跟赵玉梅说了初三去赶集的事情。
赵玉梅一听有些迟疑。
赵新如一个人去赶集她有点放心不下。
可仔细想想近些时日她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沉稳像样。
况且还有她亲手调制的药汤,不仅陈大庆晚上不咳了,就连她都隐隐的觉得腿上有知觉了。
放下了心,赵玉梅列了单子,家里需要的东西还是要买的,尤其是陈大庆的药。
次日一早,赵新如天不亮就出了门。
街上人烟稀少,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她才远远的看见了大路。
陈家村子偏僻,平时出门一个往返都要几个小时,虽然现在她有灵力也有精血护体,不至于走路很累,但是却也耗费时间。
八十年代初路上还没有普及汽车,路上人烟稀少。
赵新如走的快,偶尔的抬眼看一眼身侧,就是这一眼,她拧起了眉毛。
马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灰白色的呢子风衣里藏着一双纤细的小腿,腿上包裹着少有的水晶丝袜。
而她脚上的一双鞋更是昂贵,在塑料凉鞋充斥的时代穿着手工的高跟鞋,那人绝非是一般人家。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她驻足的理由,她站住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脸。
鹅蛋脸上淡淡的一层粉,脸颊上胭脂若桃红绽开,眼睛黑却不亮,灰蒙蒙的像是裹上了一层塑料布。
气色异常而神思倦怠。
运气去看,只见女人身体下腹的地方一团灰色的物体缠绕,犹如脏了的棉絮缠绕不松。
“咳咳!”
女人擦身而过,留下两声轻咳。
赵新如回过神。
医者仁心,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家,可是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该积德行善治病救人。
“这位小姐!”
赵新如回身开口叫了一声,远处女人停下了脚步。
她四处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这才却确定是叫她的,转过头她打量着赵新如。
粗布衣衫勉强遮体,不过倒是清洗的很干净,一张不算好看的脸却透着一股吸引人的灵气。
女人粉白的唇上扬起笑意:“您是在叫我?”
“是!”
赵新如很是肯定。
女人一笑,和蔼温柔,眸子里柔情淡淡看着赵新如:“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我知道,我只是刚才听到你咳嗽了,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赵新如问的小心。
灵力没法用语言解释,更有何况这个年代的人迷信的很,要是说神鬼,恐怕赵新如回立刻被打上封建迷信的牌子。
她如果开口直指病灶,那么结果就是要么这人认为她是神医,她就是一神经病。
清风猎猎将女人的风衣吹起,她愣愣的看着赵新如。
她怎么知道她身体不好?
将信将疑,女人往赵新如的身旁走了几步,站稳了脚步脑子里闪过大哥的话,犹豫之后她从衣服里拿出几毛钱递了过去。
“如果需要就拿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赵新如:......
她都这么含蓄了,还是被当做了坏人。
赵新如一愣,刚才用气飞石,现在一眼看透病灶。
天玄之体?
轰的一声,赵新如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不仅重生了,还有异能了?
她抬起手,看的泪眼迷蒙。
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好好活。
等她回神去看陈大庆,只见他身体里隐隐一团黑色污浊,应该就是肺痨导致的肺功能丧失之后的溃烂。
溃烂却没有腐烂,还有的治。
一番探究用了她不少力气,赵新如长呼一口气更觉得虚弱。
“爸妈,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
赵新如说的愧疚,尤其是想到前世她做错事,语调就更是低沉。
“额......”
这话说的恭敬温和,饶是口灿莲花的赵玉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回头对着陈大庆,后者一脸无奈也是不明白。
男人是主心骨,赵玉梅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大庆开口说道:“是郭家眼红启山的津贴,不安好心,其实启山已经很久......。”
“我都知道。”
赵新如的一句话,陈大庆也愣住了。
大儿子三年未归音讯全无,就连仅有的津贴已经三年前没有了。
可人活一张脸,陈大庆要脸,于是就托了邮局撒谎。
这些事赵新如知道。
陈启山秘密执行任务,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不仅改名换姓甚至切断了他与世界的联系,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
后来陈启山一身荣光归来,看到的却是由她造的一手好孽,陈家死的死,瘫的瘫,唯一活着的就是她。
想到此,赵新如心如刀绞,开口肃穆道:“我嫁到陈家,就是陈家的人,侍奉双亲替夫养老,都是我的责任。”
赵玉梅和陈大庆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房间一到院子,赵玉梅就忍不住,小声嘀咕:“新如是不是魔怔了?”
“屁。”
陈大庆皱着面上也扭曲怪异,叹了口气,他只当是儿媳妇哄他们高兴,于是道:“想那些干什么,就是魔怔了也是我陈家的人,别人欺负不得。”
“也是啊!”赵玉梅揪着袖子不知该怎么办。
而此时赵新如正闭目修养。
神思混沌如坠冰窟,猛的一个抽气她倏然睁开眼睛。
精血。
玄力反噬。
幽冥玄医。
脑子里闪过这些陌生的词,赵新如一下想起来了临死前听到的话,她将一切串联起来,一下就明白了。
她将死之际忽然异能突现,收她命的人不知一个意外她不仅重生反噬了对方的法力和医能。
而她是人类,用异能施法就只能靠精血。
那么现在的虚弱就解释通了,一瞬重生就直接用异能,一下消耗完了精血,所以才会虚弱倒地。
赵新如闭眼,眼前黑色的幕布上闪烁着各样的奇花异草。
等她再睁开眼,脑子里药房和草药的样子已经成型。
半晌之后她起床,走到了院子里。
陈大庆在剥玉米,赵玉梅正在厨房里做饭。
“爸。”
赵新如低低的叫了一声。
“哎。”
陈大庆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挪着身子给赵新如搬凳子,谁知道还没动手,她倒是先把凳子给递到了陈大庆的身后。
“爸,您坐,我去看看给妈帮忙。”
陈大庆要拦,刚开口一口冷气你让他险些呼吸不上来,于是将说的话也就耽搁了。
他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赵新如消失在厨房门前。
没几分钟,赵玉梅恍惚着一张脸就走了出来。
手上还有没切完的白菜叶子。
两位年过半百一脸沧桑的老人看着对方,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不是不信,是赵新如以前确实太混了,软弱可欺就算了,还听风就是雨,遇事逃避做事冲动,开口会说却都是埋怨。
可眼前......好像着魔怔也挺好。
二老的惊疑赵新如都看在眼里,这些年是确实是她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很坏。
不过现在好了,她会活出个人的样子,也会利用玄医灵术救人,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精血,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做好了饭,一家围着桌子吃饭,这场景让陈大庆险些落泪。
老二不动筷子,赵新如也不动。
以前吃饭,赵玉梅都是给她送房间里,还不一定能得好脸,可现在赵新如居然做饭,还孝敬。
赵玉梅诧异。
最后是陈大庆先动了筷子,然后是赵玉梅,最后赵新如才拿起了筷子。
吃饭的时候赵新如想起草药的事情,就跟老人报备:“爸妈,我明天想去后山一趟,采些草药。”
后山?
陈大庆一愣,赵玉梅也吓的一哆嗦,以为是赵新如想不开。
“新如啊,妈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看郭家的不是遭天谴了吗?你可......”
“就是,恶有恶报,你是陈家的人,我看谁敢说什么。”
“额......”
赵新如简直苦笑不得,可又觉得温暖,她都那么混蛋了,公公婆婆还是护着她。
她要去采药也不光是为了精血,也是为了公公婆婆的病。
可又不想他们担心,于是说道:“我就是去采药,我娘家陪嫁的箱子里有医书,我昨晚看了看,有些方子强身健体,正好后山就有药材。”
陈家二老交换眼神惊疑不定,可又没反驳的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她人还没走,丁玉霞就到了,一进门泪水连连好不委屈。
“爸妈,你们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听说郭老二来闹事,我赶紧就来了,生怕别人欺负了咱们家。”丁玉霞一进门拉着赵玉梅的手哭诉,悲声切切让人不忍。
赵玉梅冷眼瞥了一眼,郭家闹的时候拉着文忠走的时候怎么不见关心?
现在来装好人?
赵玉梅膀子一垮将身上的丁玉霞甩开。
“我和你爸没事,你和文忠没吵架吧,我可是看着你把文忠拉走的。”赵玉梅淡定的说着。
“啊?”
丁玉霞尴尬,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爸妈还有嫂子你们吃饭呢?那我就不打扰了,刚子在家饿的起不来,我去后山挖点野菜,好歹是陈家的孙子,怎么也不能让他”
话还未说完,哽咽抽泣不断,丁玉霞哭的可怜。
赵新如气不打一出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丁玉霞。
“爸!您就是当时可怜可怜孩子,我也想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让他读书看报做个文化人,长大也能上省城去上班,再说了,刚子有出息也是陈家脸上有光。”
丁玉霞说的情真意切。
赵新如攥着手指进了院子,咬着牙勉强忍着胸腔里的怒火。
“爸!我回来了。”
打过了招呼,赵新如这才去看地上的女人。
丁玉霞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双眼红肿跟桃子似的,脸上还有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
“嫂子,你回来的正好。”
丁玉霞说着,一下握住赵新如的手,声音颤抖带着满脸的殷切继续开口道:“嫂子,刚子该上学了,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有本事,我......”
话还没说完,丁玉霞的哭嚎先起。
农村都是隔着半堵墙,隔壁别说是哀嚎漫天,就是掉个筷子有心的人也是听得到的,更何况现在丁玉霞这么闹。
这是摆明了不要脸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脸到底。
赵新如听明白了,可不打算应承,于是也叹口气很是哀婉:“你说的对,孩子该上学了,当妈的没本事可不行。”
说到这里,她一扭脸对着陈大庆说道。
“爸,东边不是还有三分地嘛!要不哪天我给开荒种点药材,我听说城里专门有人来村里收药材的。”
“啊?”
这一打岔,陈大庆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话:“陈家祖辈都是种地的,没种过药材啊!”
“这不要紧!”
赵新如摆摆手:“我记得以前我有本药材种植的书,我等下去找找,只要您同意,我就去种着试试。”
“同意,咋不同意,那地......”
......
丁玉霞左看看右看看,愣愣的看着商议种地的两人,连哭都忘了。
这两人没病吧!
她正哭呢好不好吗,再说了,刚子的上学钱陈大庆还没松口呢,提什么种药材的事情啊!
这不是搅和她的好事嘛!
丁玉霞愤愤的瞪着赵新如,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可人家,愣是没看见一般。
赵新如和陈大庆商议好了,种三七,药性强还好种,种植期短,一年可以搜获两季。
“那爸!您把爬犁帮我拿一下,我不知道在哪里。”
“哎!”
陈大庆听到赵新如的话,正要起身,忽然下身一沉。
“爸......”
又是一声哀嚎,丁玉霞尖锐的分贝堪比喇叭!
她就不信了。
这一生嚎叫招来了门前的邻居,村里闲人多了,尤其是饭点上,门前端着碗吃着饭看笑话的人一下就聚集在了陈家门口。
“这不是陈的老二家的嘛!”
“就是,哭的这么惨是咋了。”
“你看还跪着,别是陈家的欺负她了。”
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这一下让陈大庆挂不住了脸,急忙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脚步。
人活一张脸,陈大庆不想被戳脊梁骨。
“有事起来说!”
陈大庆妥协。
“还真是有事啊!”
门前众人恍然大悟,丁玉霞埋头痛哭的脸上瞬间轻松了不少,就连酸涩的眼睛里也有了得意。
哼!
看到底是谁厉害。
“爸,嫂子,我可都是为了刚子,孩子要上学我实在是没钱了,你们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丁玉霞说的含糊,可外人听起来好似陈家人说过不管了。
外人以为陈家绝情,陈家人却憋屈的很。
又哭又闹丁玉霞演得一手好戏,赵新如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中午才说过教育,现在就拿教育说事。
这脑子是够快的,只是却没用对地方。
不过正是如此,前世才会把她骗的团团转。
“爸!刚子也是陈家人......”
丁玉霞还在煽情,梨花带雨满是慈母的样子。
门前众人看热闹看的欢实,陈大庆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一咬牙狠狠地点了头:“我给你。”
这话一出,丁玉霞立刻就停了哭声。
陈大庆回了房间里,许久之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那张苍老的脸映着昏暗的光仿若是没了灵魂的尸体。
一切都是毫无生机。
“谢谢爸!”
丁玉霞借过钱点头哈腰的道谢,眼睛里的贪婪将她整个人都燃点。
钱不多,皱巴巴的都是小票,看的出来是陈大庆和赵玉梅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赵新如没有多说什么。
钱她会挣回来的,陈家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她会让陈家二老脱离丁玉霞这一家子吸血鬼。
丁玉霞心满意足得意洋洋,数了钱揣在兜里。
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余光里,赵新如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软蛋,说来说去,那点威风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今天她怎么不拦着自己要钱?
废物!
心念一下闪过什么,丁玉霞一愣立刻换了笑脸。
“嫂子!”
丁玉霞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扯过赵新如的手就进了房间。
房子老旧,屋子里勉强有光照进来,入目堪堪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有些不一样了,这是赵新如后来收拾的。
碍眼没用的东西就该扔了,不然就是祸害。
房间整洁被褥干净,床头一端空荡荡的立着雕花笼的箱子。
那是嫁妆。
丁玉霞一下来了心思。
“有事?”
赵新如开口打断了丁玉霞快要陷进箱子里的眼睛,音色冷冷也没多少耐心。
“也没事!呵呵!”
丁玉霞收回视线跟着赔笑。
箱子里一定是好东西,一定是值钱的东西。
打眼再看赵新如,肌肤微黄鼻梁不算高,薄唇柔美却有些干裂,她着实算不上美人,可偏偏嫁了陈家老大,一个月能拿50块的人。
上天真是不开眼。
心里嫉妒却不说出来,丁玉霞怎么看赵新如还是以前的赵新如,虽然她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丁玉霞在心里盘算一番,对着赵新如挤眉弄眼。
“你就没看出点啥?”
赵新如一愣,看着丁玉霞问:“看出啥?”
“唉,就是实心眼儿。”
丁玉霞恨铁不成钢,挪着身子往赵新如的身边凑,声音低低满是好心的开口道:“你看看这是啥?”
眼前是一叠皱巴巴的钱,是陈大庆刚刚给丁玉霞的那叠。
那也是陈大庆这个月的救命钱。
赵新如别过视线不去看钱,怒气一下从心里窜了出来,却忽然笑了出来,这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了。
丁玉霞接下来要说,这就是你老公给你寄的钱,都是陈家那俩老不死的拿着呢!
她心里的有自己的算盘,陈启山是大哥,大的照顾小的理所应当,凭什么她陈大庆攥着陈启山的钱不拿出来分?
她要吃饭穿衣,都是要花钱的,要大哥点钱也不过分。
再说了,还有陈家的孙子,就不信陈大庆不给钱。
这戏码几天一次,陈大庆见怪不怪。
倒是赵玉梅,忽然一个冷笑,随手扔了把铲子给丁玉霞:“喏,给你个顺手的家伙,去吧,别饿着我家孙子。”
她装糊涂,可丁玉霞不糊涂,一看这态度气一下就上来了。
摆明了不给钱是不是?
那就试试。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低头不语的赵新如。
“嫂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丁玉霞说着,拉着赵新如的手很是亲昵的走到了房间里。
陈大庆冷眉看着不好阻拦,赵玉梅坡脚没撵上。
房间门吱吖关上,赵新如挑眉看着丁玉霞。
“嫂子,这些年你在陈家辛苦了,我和文忠住的远,爸妈都是你在在照顾,虽说大哥不在家,可有你这才是个家。”
丁玉霞说的感伤,视线观察的赵新如的表情变化,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这话说的漂亮,赵新如由衷感慨。
有情有义合情合理,还有动人至深,一听就是真心话,就是因为太好听了,赵新如才跟傻子一样信了这么多年。
信到家破人亡,信到跳江自杀。
“你想说什么?”赵新如打断丁玉霞的煽情。
丁玉霞一愣,这反应不对啊?
这时候赵新如不是应该趾高气昂得意忘形吗?
她这么淡然,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视线扫过赵新如,她又笑眯眯的开口:“我能说什么,我是心疼你,为你感到不值,你长的好看,却在陈家守寡,大哥每月给你寄的钱也拿不到手里。”
说完,丁玉霞还很是贴合情景的叹了几声气。
“钱?什么钱?”
赵新如装傻。
丁玉霞一愣眼里放光,可算是找到突破口了,一鼓作气她说道:“你可真是好心眼儿,大哥每月给你寄了50块呢,你不会一分钱都不没拿到吧?那么钱呢?”
“在我手里啊!”
“在你说手里?”丁玉霞不信。
“这是启山给我的,也是给爸妈治病的,难道你连爸妈治病的钱都想要?”赵新如眯着眼睛冷冷的质问。
丁玉霞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摆手否认:“没有,我怎么会惦记大哥的钱呢?”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她贪救命钱,那她以后还活不活了。
话说到这里,丁玉霞就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
气鼓鼓回去,刚走到大门口,视线一冷,一下把门前的刚结出来的南瓜给摘了。
赵新如无奈的摇头。
第二天
清晨微亮,东方才有鱼肚白,赵新如就上了后山。
精血是当务之急,她刚上山,迎面就撞见了也是来采药的春花。
春花一愣,然后是满脸的凶狠,她脚尖发力一下把面前的石头正对着赵新如就踢了过去。
一个回身转,赵新入轻易就躲了过去。
她现在身负异能,看人类的动作犹如慢放,就算是没有精血,躲避什么的还是很轻易就能办到的。
见她躲了躲了夺去,春花一下就怒了。
“这不是新如嘛,咱们村人尽皆知的活寡妇,嘶?陈家老大走了几年来着?”春花一脸讥讽,对着村里人眨眼睛。
好热闹的妇女也很是配合,转着眼珠子,掰着指头数,末了一声惊呼:“哎呀,我都算不过来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陈家还有个男人了。”
“哈哈......”
赵新如闻声握着篮子的手蓦然收紧,身体某出明显的气流划过,却是力不从心的异样感觉。
她转身要走,春花更是嚣张的叫嚷:“心虚了,还是默认了,陈家老大有出息,说不定这会儿在城里已经有了那叫......叫啥来着?”
春花敲着脑袋、想不起来的样子,顿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二奶,对就是二奶,说白了就是搞破鞋。”
“啧啧,也是啊,城里的女人多标致。”
“新如啊,不如婶子再给你找一个?”
“哈哈......”
看笑话的女人们正笑的欢实,忽然赵新如一个凌厉的眼神,众人猛的一惊止住了笑。
赵新如冷冷的看着春花,握着篮子的手微微颤抖,每一步走的铿锵有力,即使是踩在泥土上,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
“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
“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
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
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没拿?”
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
“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
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
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翻涌了出来。
“噗......咳咳......”
“老陈!”
赵玉梅一惊眼疾手快,扶住了险些倒下的陈大庆,可没等她站稳,郭老二便又开了口。
“哎哎,别讹人啊。”
郭老二举着双手急忙撇清关系:“我告诉你,陈家的,大伙都看着呢,他可是自己发病的我,跟我没啥关系啊。”
“你......”
赵玉梅气急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郭老二,真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此时房间的里赵新如黑亮的眼睛异常的清澈,她手指狠狠的攥着被角眼底划过寒意。
这件事情很多年前确实发生过,当时郭老二一心想讹钱,非要说是她拿了手表。
可根本就不是。
事实是郭老二贪陈启山每月寄回来的50块钱。
陈启山沉稳豁达,做事果敢老练,天生就有军人的硬气,到了部队一战成名,破格直接提升团长。
每月津贴足足80块。
这一大笔每月固定进账让村里的不少人都眼红,但是其实放在陈家,不多。
陈大庆有病,每月高昂的医药费,还有个不务正业的陈文忠烂赌,每次都是欠下一屁股债等着家里还。
所以,陈家很穷。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陈文忠也到了。
自己爹妈欺负,他凶狠的咬着牙,可心里突突的跳,他没多少把握能打的过郭老二。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攥住。
“跟你有啥关系。”丁玉霞一脸不耐烦。
就陈家事儿多,钱不见多给,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陈文忠了。
陈文忠本就害怕不想去,但是怕丢人才硬着头皮要上的。
见有人劝阻,他也就借坡下驴。
“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爹妈,你说不管就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文忠说的一脸愤怒,手里抓着丁玉霞的手一路回了自己家。
看着远去的陈文忠,郭老二冷笑有些不耐烦了。
他摆摆手道:“咱们是一个村的,你也别说我欺负你,这样吧,你拿五百块,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公安局那边我也就不报警了。”
他恐吓连带着讹诈。
陈启山在部队,要是陈家出了贼,陈启山的前程也就没了。
所以,郭老二笃定,陈家会出这个钱。
五百块?
众人抽着冷气眼红,心里合计着他们挣到五百块要多少年。
“郭家二小子,你这是在讹人。”
陈大庆听着郭老二的话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叫讹人,你偷了我的手表,我难道要点补偿还不行吗?”郭老二也不服气,底气十足的甩着膀子耍无赖。
反正陈家能用的人都走了,在场的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今天这钱他是要定了。
“谁偷你家手表了。”
一旁的赵玉梅也气的浑身颤抖,手里指着郭老二一脸要拼命的样子,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赵大庆还在一边咳,嘴角有殷红的血,脸色煞白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忽然郭老二动了。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陈大庆的面前冷冷道:“不给钱也行,我就进去搜,我只要我的手表,可以了吧!”
“不要!”
赵玉梅猛地抱住了郭老二的脚,要是郭老二进去了,新如的名声就毁了,陈家就毁了。
“滚开。”
郭老二一脚将赵玉梅踹开,嘴里骂骂咧咧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给脸的时候不要,非逼着我动手,我现在就进去,等我找到了手表,咱们等着瞧。”
男人话音落地,刷的一声大门开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让谁等着瞧?”
这声音清亮通透,带着让人心惊的威严。
郭老二惊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等看清了眼前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还当是谁,不就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赵新如嘛。
门前众人自然听到了声音,一个个踮着脚往院子里看。
“切......”
“装模作样,还以为谁呢。”
乡亲们早就习惯了赵新如软弱可欺,现在看她猛地凌厉,也没觉得有多可怕,反倒是更努着眼睛看好戏。
赵新如从房间走出来,黑亮的眸子里芒光点点,一张脸更是淡然如水却不怒自威。
她视线凌厉抵着郭老二,脚步沉稳的走着。
见此郭老二莫名的心惊,被女人的逼着往后退。
“这里是陈家,郭老二,你来做什么?”
赵新如一个侧身站在了陈家二老的面前,对着郭老二冷冷的问道。
“哎呦......”
郭老二只顾着后退,没注意脚下,赵新如忽然开口又吓了他一下,一个踉跄他差点摔倒在地。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郭老二出丑乡亲们更是笑的一点都不客气。
嘈杂的嬉笑带着讥讽,一下就刺激了郭老二那点自尊心。
“我是来要手表的,你偷春花的手表。”
郭老二站稳的脚步,双手插着腰梗着脖子说硬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爸,妈你们先起来。”
任由郭老二蹦的三尺高,赵新如连看一眼都不看,她将地上的陈家二老搀扶起来,又搬了凳子给他们坐下。
“你们您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给陈家丢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