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周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夜潮姜时宜周东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阿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东南捏住矿泉水瓶的手用力,水沿着瓶盖淌了出来。流了他一手。“周东南,你故意买这个烟,是想提醒我跟你有过一夜情,还是你想跟我再来一次。”她语气带着浅薄的笑,眼尾的红痕好像未消的情欲。烟蒂触到周东南的唇角,带着丝丝凉意。苦涩烟味混着她指尖浅淡的柑橘香,愈显发涩。“我到底是别人的猎物还是你的玩物?”她除了自己在他身上找乐子,还要跟别人一起羞辱他。周东南用力握紧方向盘,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的寂静中仿佛能听到他心脏的细微跳动声。他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锋利,切割着平静的空间。姜时宜无所谓笑笑,收回烟又要往自己嘴里送。眼看红灯已经进入倒计时。周东南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把烟就着她的手送进嘴里,深深抽了一口。烟头发出猩...
《夜潮姜时宜周东南大结局》精彩片段
周东南捏住矿泉水瓶的手用力,水沿着瓶盖淌了出来。
流了他一手。
“周东南,你故意买这个烟,是想提醒我跟你有过一夜情,还是你想跟我再来一次。”
她语气带着浅薄的笑,眼尾的红痕好像未消的情欲。
烟蒂触到周东南的唇角,带着丝丝凉意。
苦涩烟味混着她指尖浅淡的柑橘香,愈显发涩。
“我到底是别人的猎物还是你的玩物?”
她除了自己在他身上找乐子,还要跟别人一起羞辱他。
周东南用力握紧方向盘,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的寂静中仿佛能听到他心脏的细微跳动声。
他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锋利,切割着平静的空间。
姜时宜无所谓笑笑,收回烟又要往自己嘴里送。
眼看红灯已经进入倒计时。
周东南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把烟就着她的手送进嘴里,深深抽了一口。
烟头发出猩红的光。
烟气四散。
他捏住烟蒂,直接扔出窗外。
车子迅速启动,姜时宜被惯性猛的一扽,紧紧贴在座椅上,矿泉水瓶也猛的一晃。
“去哪儿?”周东南声线很低,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
姜时宜冷笑:“你车都开起来了,才想起来问我去哪儿?”她赌气似的补充:“去你家。”
周东南转头看她,才发现她身上都被矿泉水淋透了。
他咬牙收回目光,“我家没有你能换洗的衣服。”
阳光拨开大半乌云,从窗户直射进车里。
夏风闷热。
身上的水渍却带着凉意。
“不想让我去,家里藏了女人?”姜时宜闭上眼,语气幽幽:“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周东南余光淡淡瞥她一眼,打了个转向。
车子又缓缓停下等红灯。
沉默几秒,姜时宜又冷不丁开口:“你以前开赛车的?”
周东南没应声。
姜时宜迟迟等不到回复,她睁眼:“周东南,你以前开什么赛车?”
声音带了一丝一定要他回答的强势。
周东南没看她,但还是乖乖回答:“摩托赛车。”
“之前在民宿看到的那辆川崎越野摩托车是你的?”
当时他那么宝贝。
“不是。”嘴唇上下碰撞,两个音节,再不多说。
“摩托赛车......”姜时宜呢喃重复:“怪不得你的车......开得这么不稳。”
她语气轻飘飘的,嘴角带着轻浮的笑意。
周东南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腕紧了紧。
“赛车开惯了,难免把握不好速度。”
姜时宜挑眉。
淡淡冷嗤了一声。
她没再回,转身降下半扇车窗,把腿交叉抬起放在副驾驶台上。
丝质半身裙被风吹的飘动。
一路滑到大腿中间,露出两条又直又白的长腿。
......
大概十分钟后,车子在周东南公寓楼前停下。
他掏出一枚光秃秃的钥匙:“八楼 A03,我在车里等你。”
姜时宜不知道周东南的房子距离她的工作室这么近。
也并没有真的想去他家,只是赌气随口一说。
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她伸手接过钥匙,“确定不跟我一起吗?”
周东南收回目光不看她:“浴巾在橱子左边柜子里,新的。”
“多少钱?”姜时宜今日逗他上瘾,说着还轻轻挑了眉尾,冲着他“嗯?”了一声。
姝丽眉眼间是万种风情。
周东南没让她如意,冷漠回:“不要钱。”
姜时宜点头轻啧了一声。
她实在受不了那一小块烟灰黏在衣服上的感觉。
没再跟周东南拉扯,迅速拉开车门下车。
这个公寓的住户几乎都是附近国贸写字楼上班的白领。
现在正值工作日的中午,整个楼栋空空荡荡的。
除了遇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姜时宜再没遇到任何人。
她按照楼层的提示牌来到八楼 A03 ,一打开房门,一股浅淡的松木香气就迎面扑来,带着一点烟草的苦涩味。
很像之前在民宿闻到的味道。
她下意识找拖鞋,玄关地上只孤零零摆着一双男士拖鞋。
地面干净的过分。
她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光着脚走进去。
茶几边沿整齐摆着两本书,上面那本是杂志,底下那本看不出是什么。
旁边的透明烟灰缸里没有任何灰尘。
整个房子异常整洁清爽,完全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独住的样子。
外面乌云已经完全散开。
阳光火辣辣的从窗外照进来,姜时宜身后起了一层薄汗。
她没心情再“参观”,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裹着那条新浴巾出门。
正想去阳台把手搓过的裙子晾起来。
经过客厅时,不小心蹭到了摆放在茶几边缘的杂志。
杂志掉在地上。
一张女人的照片落在姜时宜脚边。
她捡起来看了一眼,夹在指尖转了两圈,旋即勾了勾唇。
她突然又起了逗弄周东南的心思,去门口的挎包里拿出手机给周东南打去电话。
“周东南,你骗我。”
她语气笃定,装出若有似无的怨气。
对面,周东南正倚靠在车上抽烟,听到这话,他声线压低,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还装傻?我的衣服还没干,你现在上来,我们当面对峙。”
姜时宜一边说,一边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年龄不大,穿着摩托机车服,手里端着一个头盔,笑得青春阳光。
周东南又吸了一口烟。
他很清楚,姜时宜又想玩什么把戏。
“那等你衣服干了,再下来找我对峙。”
姜时宜闻言,轻轻挑了下眉尾,语气不急不缓的。
“我衣服能不能干,取决于你上不上来帮我晾,我不介意在你家过夜,你呢,介意吗?”
她说完,没等周东南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收了手机,姜时宜散漫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正好周东南抬头向上看。
他迎着光微眯着眼。
隔着八层楼二十几米的距离。
姜时宜还是察觉出周东南眼底压不下去的沉黑隐晦。
如果她晚上不回山水庄园过夜,林嫂会告诉陆远丰,陆远丰就会找周东南。
所以,她猜,周东南一定会上来,而且会很快。
窗帘扇动。
午后阳光刺目。
蝉鸣也跟着越来越热烈。
......
周东南把烟掐了,沉眸舔了舔齿间,抬脚往楼上走。
他手刚落在门把手上,姜时宜就打开了门。
他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姜时宜身上的浴巾像是无袖半身裙,露出笔直白皙的两条长腿。
脚上空无一物。
白的发光。
走廊空寂无人,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轻微哗啦声。
姜时宜微微偏头,唇角勾着笑。
他身上淡淡的阳光烟草气和姜时宜湿润的沐浴露味道混合发酵,暧昧气息越来越浓烈。
两人目光隔空相撞。
周东南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陆远丰端着一杯牛奶,“今天晚上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喝杯牛奶吧。”
姜时宜接过杯子,随手放在柜子上。
又继续拿起吹风机。
陆远丰在门口站了两秒,过来端起牛奶,又走到她跟前。
“趁热......
姜时宜回到北城,直接一脚油门回了邱家别墅。
大厅里,继父邱阳松板着脸坐在沙发上,赵爱琴在旁边,脸色紧张。
并没看到陆远丰的身影。
“妈,叔叔,等我呢。”姜时宜笑着坐到他们对面,惬意地翘起二郎腿,“徐妈,给我端一杯酸甜饮。”
邱阳松咳嗽了两声。
赵爱琴跟着开口:“远丰在楼上等你,马上结婚了,你给他服个软,吵架的事就过去了。”
她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喝酸甜饮。
服软,凭什么?
陆远丰比她大十岁,她一上大学就被他盯上了,穷追不舍,利用商业手段扶持捆绑邱家的生意。
姜时宜一毕业就被逼着跟陆远丰订了婚。
当时赵爱琴谎称重病,邱阳松也借报恩逼她。
不过,陆远丰虽然三十六岁了,但是足够有钱,身材和长相也很出众。
原本她都要认了。
就在前天晚上,她在陆远丰办公室门口。
亲眼看到女秘书艾情双手缠住他的肩膀,娇嗲着声音说:“你就那么喜欢姜时宜,就非要跟她结婚?”
陆远丰配合似得低下头,眼睛里翻滚情欲。
“床上…喜欢你。”
吃了苍蝇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把杯子猛的放下,冷声:“过不去。”
赵爱琴看了一眼邱阳松沉下来的脸色。
指着她怒骂:“怎么过不去?!远丰工作是忙,但你天天拉着个脸,你就没错?”
她说完,胸脯气的一起一伏。
邱阳松拦了拦她。
“时宜,你妈说得对,远丰一向对你说一不二,你的画展,住的房子开的车,哪样不是他在后面支持。”
两人红脸白脸一唱一和,演的真好。
姜时宜双手抱胸,靠在沙发背上。
“画展我可以自己开,房子车子我都不要,这婚,我不结。”
她说完,起身要走。
“啪!”
赵爱琴抬手猛地给了她一巴掌。
姜时宜脸被打的一歪,嘴里慢慢溢出一丝血腥气。
“岳母。”楼梯上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陆远丰双手插兜,一步步走下来。
赵爱琴立马敛了神色,看向姜时宜的表情充满了小心翼翼和乞求。
这表情让姜时宜心里一阵刺痛。
“时宜,回来了,我送你回家。”
陆远丰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的过来牵起她的手。
姜时宜咬了咬唇,手上力道重,如何也挣不开。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表面温文尔雅,内里确实个烂透了的伪君子,强势阴狠,不容忍反驳。
姜时宜被他拉着,出门上了一辆黑色库里南。
车子缓缓启动。
打火机刺啦响了一声,陆远丰吸了一口烟:“下周的仪式,迎宾台的布景,你喜欢深色调还是浅色调?”
陆家家大业大,明明是明年才办婚礼,现在就要开始筹备,而且连筹备都要搞个仪式。
姜时宜抬头看着他:“我说不结婚了,你不是听见了吗。”
她脸边的红印还很明显。
陆远丰想伸手去摸她,她排斥的向后躲。
“打疼了?还生气呢?”
陆远丰笑了笑,把烟随手撵灭,又抬手把她的头发捋到肩后。
“别生气了,明天我带你去丹麦看罗林蒂芙的画展,或者去法国购物也行。”
姜时宜皱起眉头。
“陆远丰,你......”
陆远丰抖了抖西装,提高音量打断她。
“邱家如果破产了,你妈妈会难过,对了,东山墓园那块地也会有其他用处。”
又想威胁她。
邱家会不会破产,她没那么在乎。
至于东山墓园,她已经决定把爸爸的墓迁走。
婚前直接一走了之。
她无声冷笑,双臂抱胸松松靠在车内的真皮靠背上。
“好啊,结婚前不要见面了,我看见你就烦。”
陆远丰脸色僵了一瞬,又挂上宠溺的笑意。
“正好过几天我要出个差,集团事情也多,我给你安排个保镖,婚前就让他保护你的安全。”
姜时宜垂眸咬了咬牙。
什么狗屁保镖!
这是怕她跑,想安排个人时刻盯着她。
她烦躁地去挎包里找烟,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都扔了。
她捋了一把头发,唇线抿紧的盯着车窗外。
忽而,周东南穿着白衬衣擦手上油污的动作猝不及防闯进她的脑子里。
眸色浅淡,额前头发细碎。
表情带着十足的难驯。
她脸上难以自持地爬上一抹绯红,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思绪。
她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工作室员工陈贝贝的来电。
“喂?”
声音带着一丝旖旎,她轻咳两声掩盖尴尬。
“时宜姐,你来工作室一趟吧,有个客人想定制十几幅画。”
“我要下车。”她挂断电话,声音冷漠。
“去哪儿,我送你。”陆远丰回。
姜时宜抬起两条细嫩的胳膊,手腕上还有昨天留下的一点未消的红痕。
“这么怕我跑?干脆你把我拷起来得了。”
她微微歪头,唇角勾着浅薄的笑,姿态恣肆又随意。
陆远丰扫了一眼那个红痕,伸手想去握,她冷笑一声,迅速抽回。
“这样,我下车,让司机送你。”
陆远丰下了车,在路边等了一会,一辆迈巴赫疾驰而来。
艾情从副驾下来,拉开后座车门。
“陆总。”
她眼眶红红的,抽抽搭搭的还在哭。
那天姜时宜冲进陆远丰办公室,没哭没闹,只是把桌面上自己的照片从相框里抽了出去。
她倒恨不得姜时宜跟她扯头发,骂脏话。
证明她们都会为了男人歇斯底里,本质没什么区别。
但姜时宜偏偏全程冷漠,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陆远丰没看她,径直上车。
恰好司机打来电话:“姜小姐回了工作室。”
“在门口守着。”他说完,挂断。
艾情撅着嘴,看起来很委屈。
“陆总…”
陆远丰盯着平板,低头处理工作:“你周末自己去挑辆车,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来我办公室。”
艾情手紧紧攥住工装裙的边沿,没敢再说话。
她咬着唇发誓,现在她能当陆远丰的情人,以后有一天一定会成为陆太太。
......
姜时宜的工作室来了一个大订单,有个客户新装修了别墅,想在别墅里放十几副画。
一直折腾到下午七点。
她出门去工作室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女士香烟。
天刚刚开始擦黑,太阳就要隐入地平线下,余晖把天边染上一层淡金色,云卷着铺在上面。
夏天的风带着蝉鸣,吹在身上都是闷热的潮气。
她抱着胳膊,在路边一颗树下抽烟,一头波浪长发垂坠在摇曳的身姿后。
清冷中又带着点媚。
恰巧,有个男人正从便利店门前经过,背影很像周东南。
她扯唇冷笑一声。
第一反应是周东南为了躲她,都跑到北城来了。
她低头把烟灭了,抬脚去追。
那个背影拐了个弯,走进热闹的商业中心,层层叠叠的人群瞬间把他隐没。
姜时宜站在商业中心的路灯下往四周看。
司机在后面急匆匆追上来,跑得一头汗:“姜小姐,您在找人吗?”
姜时宜自嘲地勾了勾唇,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竟然会因为一个很像周东南的背影就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她偏头看着司机:“陆远丰让你盯着我?”
司机表情为难,五官纠结在一起:“陆总…他…他也是关心您的安全。”
姜时宜点点头,她从不为难陆远丰身边的人。
钱难赚,屎难吃。
能吃饭,没人愿意吃屎。
她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又翻出陆远丰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时宜。”陆远丰语气宠溺,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我呢,现在准备回家,回家后要吃饭打游戏,然后洗澡,最后睡觉,陆总,您看我的安排是否需要司机全程盯着,我好在浴室和床上给他留个位置。”
她语气嘲讽,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走。
陆远丰沉默了两秒,捏了捏太阳穴。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安排保镖过来,一会我陪你去跟他见一面,以后…”
姜时宜在原地站定,心里莫名烦躁,那种一直以来被监视的禁锢感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被一张大鼓罩住了头,拼命想要挣脱却徒劳无力。
“陆远丰,我累了,要回家睡觉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关机。
......
周东南按照老樊给的地址,进了商业中心的一家酒吧,径直上了二楼推开包厢门。
老樊刚把电话挂断,看他进来,起身递给他一杯酒:“得,那姑奶奶说,今天不能见面了。”
周东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掀了掀眼皮:“之后什么时候?”
“有钱人养的金丝雀,脾气大,不能催。”
老樊语气无奈的伸出五根手指。
“陆总就一个要求,盯着金丝雀一直到结婚,看在钱的份上,等等吧。”
周东南挪步到窗边,淡淡扫了一眼窗外。
楼下华灯初上,热闹的商业街人流涌动。
一个拎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身影不期然闯进他的眼睛里。
老樊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浩子一直在找你,想跟你见一面,当年的事他......”
周东南眼睛沉了沉,把酒杯放在窗台上。
“既然今天不见了,那我先走了。”
“哎,周东南,你现在住哪儿啊?”
声音轻飘飘消散在酒吧喧闹的DJ打碟的声音里,没得到任何回应。
老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周东南走出酒吧,沿着出商业中心的路大步往前走。
很快就看到了姜时宜的身影。
姜时宜挂断电话,烦躁的低头把手机一把塞进挎包里,司机已经识相地先回车里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周东南出现在眼前。
很突然。
她看着周东南,冷嗤一声:“躲得够远的。”
周东南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从牛皮钱包里掏出她留下的二百三十元。
钱展的很平,没有一点褶皱。
“不够?”姜时宜憋着一口气,她站着摇摇晃晃把高跟鞋穿上,让自己和周东南的身高差缩小。
从挎包里翻出钱包。
又抽出二十:“给你凑个整。”
二百五。
周东南舔了舔齿尖,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果然蛇蝎美人。
先招惹他,睡了就跑不说,还要羞辱他一顿。
他接过那二十,然后把凑整的二百五十元递还给姜时宜。
姜时宜没接。
钱轻飘飘落在地上。
“有来有回,两清。”他声音很低,隐匿着情绪。
说完,转身要走。
姜时宜突然觉得不甘心,短短的一天被他“甩了”两次。
“站住,你说两清就两清?”
周东南抿紧了唇,眉眼压低:“那你...想怎么样?”
头顶上,路灯的灯光打下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色。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微翘。
姜时宜心里一颤,空气中的潮意不断提高,热浪也不断涌来。
她突然伸手,抓住周东南的胳膊,一口咬上去。
周东南皱了皱眉,但没躲。
姜时宜松口,盯着他小臂上那个清晰的齿痕,觉得憋闷的那口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好了,这才两清,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她心里恶狠狠的想,不然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周东南垂眸看了她一眼,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
第二天,姜时宜睡到日上三竿,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
是工作室合伙人陈戈的来电。
陈戈是她的学姐,也是陈贝贝的表姐,人脉广,情商高。
姜时宜和她是在一次创作比赛里“不打不相识”的,后来去了两人名字的谐音,一起组了工作室一个。
陈戈:“醒了没?”
“没醒,是鬼接的电话。”她懒洋洋回。
对面噗嗤笑了,开门见山:“贝贝说你没去工作室,是因为陆远丰要给你找保镖?”
姜时宜闭上眼,咽了口口水。
没去工作室,是因为她做了一晚上的梦,周东南禁欲又难驯的脸不停在脑海里翻涌,让她莫名燥热。
早知道就不跟他两清了。
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她起身捋了一把头发,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保个屁。”
陈戈知道姜时宜的脾气,劝她:“见见呗,用不用还不是你说了算,不行就换下一个,楼下等我,我去接你。”
姜时宜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陆远丰给陈戈施压了。
她洗漱完下楼,保姆林嫂满脸笑意跟她打招呼。
“姜小姐,刚才陆总来过,专门买了你喜欢的那家粥菜,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
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饭盒。
姜时宜嗯了一声,提着那个打包饭盒出了门。
顺手扔进垃圾桶。
陈戈来的很快,估计是一边来一边给她打的电话。
“吃什么,我请。”陈戈看她。
“随便。”姜时宜把车窗降下来。
夏天的傍晚,蝉鸣阵阵。
风卷着热浪扑进车里,带着雨后泥土特有的气味。
“人啊,有时候不能活得太明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戈打了个转向,语气幽幽的劝她。
“陆远丰这种男人,有多少人烧香都求不来。”
“送你?”姜时宜懒靠在汽车靠背上。
态度没有之前决定去东山时那么激动和愤怒,反而带着满心满嘴的无所谓。
陈戈打量她两眼:“去了趟东山,感觉你不一样了。”
姜时宜没应声,静静盯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的行道树。
“今天晚上八点,在那家老樊的酒吧,见一面,不行扭头就走。”
陈戈继续絮叨。
姜时宜闷闷嗯了一声,脑子里又浮现周东南蹲下修摩托车的样子。
肩膀上的肌肉,膀子上的青筋。
还有那张脸上的表情,张狂但是克制。
她无意识勾唇,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
她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戈把姜时宜带到酒吧的时候,周东南还没来。
姜时宜在包厢里找了个圈椅舒服的窝进去,打开手机开始打游戏。
一局打完,输了。
不甘心。
面前的冰啤酒还在向上冒冷气,她端起来抿了一口,又开了一局游戏。
门口老樊神情紧张的嘱咐周东南。
“姑奶奶说一,你别说二,凡事顺着,拿到这活儿,五十个。”
周东南站在梯子上,动作利索的在墙上砸了两根钉子。
他接过姜时宜手里的那幅画,不断调整画的位置,试图摆放到绝对水平。
“正吗?”
他问。
姜时宜双臂抱胸,盯着那幅画看了几眼,然后仰头盯着周东南。
“正,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就是正,贝贝来这半年了,还从来没这么勤快过。”
周东南压低眉眼扫她一眼。
就这一眼,姜时宜突然又起了兴致。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她迎着他的目光。
两个人一高一低,视线距离其实很远。
但反而多了几分错位的暧昧。
周东南从梯子上向下走了两级,还想再往下走时,姜时宜突然把手扶在梯子上。
拦住他向下的路。
“你怎么不回答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姜时宜追问。
周东南没办法,淡淡嗯了一声。
姜时宜淡笑,眼波在他腰臀间打了个转。
表情就像一个色欲熏心的女流氓。
他第一次皱眉。
“姜时宜,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却带着无可奈何且咬牙切齿的意味。
答应做她的保镖,完全是因为需要那笔救命钱。
那天晚上......
是她故意没错,但也是他主动上钩的。
所以,他已经在刻意躲避。
躲避她这些明晃晃的挑逗。
但她似乎完全不觉得,她自己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是她天生恶劣,还是觉得他是个有趣的玩具。
周东南喉结上下滚动,幽深眸子像是夜空,紧紧锁在姜时宜的脸上。
试图看穿她的心思。
姜时宜一只脚踩到梯子上,突然靠近他的脸。
“我想…睡你。”
她一句话刚说完,由于她突然站上去,梯子失去平衡,朝着两人所在的半边倾倒下来。
周东南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揽住姜时宜的腰,然后护在身下。
梯子蹭了一下他的肩膀,从侧边砸下去。
两人都有些懵,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十几秒钟。
腰间的大掌明明带着干爽的触感。
偏偏身后的气息是湿热的,气息呼到脖子上。
带着绵绵的潮意。
周东南慢慢松开姜时宜,确认她没有受伤。
然后过去把梯子扶起来拎在手里,“我把梯子送回仓库。”
姜时宜没再拦。
她回味自己刚才那句大胆的挑逗:睡你…
如果没有梯子倒了的意外。
周东南会是什么反应。
皱着眉头还是无言以对。
她勾了勾唇,抬头看向那幅《日出》。
初升的太阳刚在漫无边际的海平面上冒了个头。
一只小船摇摇荡荡。
一派平静祥和的氛围。
整幅画没有过多的颜色,也不是写实主义的佳作。
但偏偏,就带着一种致命吸引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风雨欲来。
姜时宜收回目光,又打开画板,低头画画。
中午,她刚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灵感记录下来。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她顺手抄过来,看都没看就接起。
“喂?”声音漫不经心的慵懒。
“时宜,你晚上想吃什么?”对面带着笑。
姜时宜手上画笔一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陆狗
“随便,你定吧。”她随口敷衍,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说完,她又继续画手稿。
之前那个客人定了十几幅画,工程量很大,她必须加班加点才能勉强在既定工期里完成。
陆远丰听到对面铅笔传来的沙沙声。
“吃日料可以吗?”他问。
“太生。”姜时宜歪了歪身子,看着面前的手稿。
“西餐?”陆远丰又问。
“太甜。”她回。
“法餐?”
姜时宜突然停笔,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可以,正好邱瑞儿从法国回来,下午接上她一起去吃法餐,她一定吃得惯。”
对面,陆远丰沉默了两秒。
“时宜,我以为今天晚上是你和我......”
“你和我什么?”姜时宜笑着打断。
她转动手里的画笔,声音不轻不重的:“邱瑞儿回国,不是你邀请她的吗,机票都是你买的。”
陆远丰揉了揉眉心。
他可以搞定震惊业内的并购,也可以坐在谈判桌上拿下几十亿的大订单。
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他甚至记不住名字,记不住长相。
偏偏,他就是拿不下姜时宜。
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对他态度始终寡淡。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
“没什么,那我一会去接你。”
姜时宜把刚才的画稿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不用,邱瑞儿六点到,直接机场见吧。”
她站起身,出门去画廊。
经过周东南的房间门口,她下意识扫了一眼。
发现他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工作室的宣传册。
宣传册是八折页,每一页的排版和设计都很精美,首页半幅版面跟姜时宜有关。
最上面是她的照片。
笑的很灿烂,但是明显很稚嫩,不像是近两年拍的。
他目光停顿在上面。
“好看吧?”陈贝贝突然出现。
她手撑在周东南面前的桌子上,顺着他的目光盯着宣传册。
“我表姐说,这张照片是陆总第一次见老板的时候拍的,那时候老板才十八岁,上大一。你手里的宣传册,也是陆总花大价钱找人专门设计的。”
周东南又看了一眼。
然后把宣传册合上,随手插进文件夹里。
“东南哥,你有女朋友吗?”陈贝贝满怀期待的又看向周东南。
周东南抬头扫了她一眼,不出声,硬朗线条没有丝毫波动。
空气寂静的可怕。
周东南的沉默和冷淡,让陈贝贝有些尴尬,好像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冒昧。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之际。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小姑娘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啊。”
姜时宜在办公室换了一双平底鞋,走路悄然无声。
“老板。”陈贝贝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她尴尬笑了笑:“我就是随便问问,东南哥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姜时宜又往前走了两步,直视周东南。
“我记得,在统计学里好像有个理论,不想回答的问题,百分之八十九是肯定的。”
她话音刚落。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周东南回。
姜时宜挑眉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那你是剩下的百分之十一中的百分之一,属于回答的勉强,还模棱两可,可能在说谎的。”
......
姜时宜到机场的时候正好六点,陆远丰的那辆黑色库里南已经提前到了。
她让周东南把车停在不远处,然后下车走到那辆库里南旁边。
抬手敲了敲车玻璃。
车后座,陆远丰正在低头处理工作,听见动静他转头看见是姜时宜。
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开门下车。
“时宜,来了。”
他说着,抬手想去拉姜时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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