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淡伏清合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手指上线,我在古代当神探言淡伏清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吃西红柿不吐番茄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在看什么。”男声牵扯回了言淡的思绪,她转头,便看见伏清合正站于身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她指向刚才二老所在的方向,却发现对方似乎已办完了事,不见踪影,只得讷讷道:“没什么。”想来自己已经发了一会呆。整理了下情绪,言淡面色严肃起来,“伏捕头,我今日有些发现。”她省略掉自己看到文字的片段,只讲了几个货郎的大概情况,随后分析。“那刘大宝和钱丽翠这对夫妇,一个高个男人,一个矮小女子,符合对凶手的推断。且据其他人所说,这钱丽翠力气不小,和刘大宝配合起来,能完成作案……”“再加上他们所卖的卤肉,原料除了从屠户手上所买,也有去河流或是林子里捉的野味,然后自己宰杀……他们配合得当,且对沾染血腥习以为常。”“所以,我认为他们满足作案所需...
《金手指上线,我在古代当神探言淡伏清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在看什么。”
男声牵扯回了言淡的思绪,她转头,便看见伏清合正站于身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她指向刚才二老所在的方向,却发现对方似乎已办完了事,不见踪影,只得讷讷道:“没什么。”
想来自己已经发了一会呆。
整理了下情绪,言淡面色严肃起来,“伏捕头,我今日有些发现。”
她省略掉自己看到文字的片段,只讲了几个货郎的大概情况,随后分析。
“那刘大宝和钱丽翠这对夫妇,一个高个男人,一个矮小女子,符合对凶手的推断。且据其他人所说,这钱丽翠力气不小,和刘大宝配合起来,能完成作案……”
“再加上他们所卖的卤肉,原料除了从屠户手上所买,也有去河流或是林子里捉的野味,然后自己宰杀……他们配合得当,且对沾染血腥习以为常。”
“所以,我认为他们满足作案所需条件,想去探查一下。”
伏清合没有插话打断,默默听言淡讲完。
沉思片刻,他问:“你准备如何探查?”
“我知晓他们家中地址,这刘大宝接受预定卤味,所以我可以去家中找他预定,看看这对夫妻家中是个什么情况。”
“可。”伏清合颔首。
得了回应,言淡刚准备出发,谁知对方又加了一句。
“不过,得等几个时辰,我和你一起去。”
……
原来伏清合早上查探牙行也有所收获。
他观察了几个庄宅牙人,恰好有一名嘴不严实的牙人正在和路过人描述某间大宅的富丽堂皇。
伏清合特地和他套近乎,胡侃一通,对方透露出和某个卖卤味的摊贩走得很近。
想到昨晚言淡的推论。
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发现这摊贩和牙人还有些亲戚关系,经常来牙行走动。
细查之下,直接锁定了刘大宝和钱丽翠。
过来李宅,是因约了陈捕快孟捕快,拿今早查出的案卷。
原来之前他们曾经提过的行商被截杀的案子还有隐情,当时有护卫在逃跑之时,慌乱下丢了护身的佩刀。
之后现场并未发现那把刀,县令并没有放在心上,案卷中也的也不清楚。
还是护卫后来报了遗失,新的案卷上写明了佩刀的尺寸和细节,恰好和这次灭门案的凶器吻合。
伏清合注意到,劫杀案案卷曾说明,路过的小贩看到强盗犯案过程,其后跟衙门描述了强盗的样貌。
那小贩的姓名正是刘大宝,口供记录上有他的手印。
刘大宝的证言内容表明,那日他因为自家铺子接了个预定单子,卤肉还差一些,没钱去屠户那里买。
所以只能去郊外树林猎些野味,才会经过那里。
只是有一点可疑之处,便是这对夫妻平日打猎一向是一起行动,怎么那天只有刘大宝一人呢?
可以合理怀疑,是钱丽翠回家偷偷藏起了刀具,留刘大宝应付官府。
和案卷一起送到的还有这对夫妻的调查,是袁承继乔装后亲自打探的,问过了多名街坊。
这两人家世相当,是父母之命成婚,据说这么多年未吵过架,唯一的缺陷便是无子。
他们踏实肯干勤劳致富,其实靠卤味赚了些许钱。
但耐不住两边父母身体都差,先后生了几场病,掏空了家底。
可惜即使是这对夫妻买了许多汤药,老人依旧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了。
孝顺的两人用光了最后的钱,厚葬了他们。
本来两人穷困至极连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没有成本买菜买肉买调味……
谁知去年年底突然开了张,对外说的是卖了父母留下的遗物。
这时间恰好和李家被灭门的案发时间差不多吻合……
“这事情很明了了。”陈捕快在一旁看完资料,胸有成竹的说道:“被逼无奈,所以夫妻合谋抢劫财物,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只能灭口。”
伏清合不置可否,看着资料沉思起来。
袁承继倒是赞成陈捕快的说法,但他跟伏清合许久,见他这神情应是发现了什么,便没有多嘴。
但他安静不了多久,也坐不住,正欲告退,却被言淡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什么……”
“药铺……”
两人声音极小,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看那少女连连作揖,似乎在恳求袁捕快帮忙。
最后还是伏清合发了话,“你就帮言捕快去查查吧。”他似乎猜到了言淡的意图,把眼神从纸张上挪开,嘴角荡漾着些许笑意。
“行吧。”袁承继撇撇嘴,“我是答应了伏捕头。”
他对着伏清合的方向拱了拱手,“属下告退。”
随后几步跃到附近的墙上,转眼就看不到人影。
孟捕快面上看不出想法,他摸了摸胡须,老神在在拱了拱手,“陈捕快,这事还没有定论,咱们还是继续去查查案卷吧,看看这对夫妇是否还参与了其他案子。”
说完便自行告退,使得陈捕快也不得不跟上。
“那我们也出发吧!”
“是。”
听完,言淡摇了摇头,反驳道:“这不合理,姚掌柜并未婚配,家中略有薄产,喜欢一女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为何要像众人所说的偷偷摸摸。”
“你说的……也有理。”
见罗声陷入沉思,言淡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已知的信息太少了,这案子隐情不少。
她干脆提议道:“不是说着姚掌柜有一好友么?说不准他知晓这女子和姚掌柜是个什么关系。”
“你是说我们去问……”罗声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火行何捕头最忌讳属下自作主张,咱们还是先回去复命,之后再看捕头们如何说吧!”
“行吧。”
未和何捕头接触过,既然罗声如此说,她也不想触霉头,干脆叫上其他几人一起往回走去。
正在回程的路上,突听见街尾传来一声呼喝。
“走水了!走水了!”
好似怕人听不懂,不过瞬息,那男人又换了一种喊法。
“着火了!快出来!着火了!”
这附近木制房子多,一旦着火,那可影响不小。
几个捕快对视一眼,皆朝着声音来源处跑去。
街边百姓也个个惊慌失措,四处找到底是哪里着了火,甚至有人拿着木桶便要去提水……
言淡身体素质不错,再加上这段时间坚持晨跑锻炼,倒是勉强能跟上那些捕快的步伐。
好不容易到了街尾,却并未见着想象中的火势,只见到一名满身肥肉的中年男子正绕着巷子在跑,其身后还追着一个拿着刀的彪形大汉。
因男子的喊叫,附近已聚了不少人,共同目睹了这么一出‘追杀记’,配合着人群中的一两声尖叫,好不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那大汉脚步不停,依旧飞快的追逐着前面的中年男子。
被追的人边跑边求饶,“这位好汉,财物也给你了,况且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何苦还如此执着,拿了银子就走不行么……”
大汉并不回话,他面色肃然,自有一股不畏死的气势。
趁着男子讲话动作变慢,大步一跨便跑到了近前,举起手中利刃,竖劈而下。
“大胆狂徒。”罗声最先赶到现场,他抽出刀刃,快速接下这一招,“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闹市行凶!”
他抵挡几刀,只觉手腕微微发麻,心道不妙。
“这是个高手,快来助我。”
剩下的捕快连忙一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那大汉眼看便要被制住。
此人动作利落,在众人以为要抓到他之时,出乎意料地举刀暴起,主动撞上了最前列捕快的刀刃。
“不好,他要自尽!”
言淡提醒得晚了,罗声躲避不及时,已让那大汉得逞。
鲜红的血液喷溅四射,大汉捂着脖颈倒地不起……
“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瞬息之间,众人愣怔不已,待反应过来时才开始驱散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把现场围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大汉倒地,也是惊愕得满脸发白,他四周看看,主动靠近了这其中最高大的罗声。
“捕快大人,我要报案!”
罗声脸色很难看,“刚刚可是你喊得走水了。”
“这我不是没办法么?突然冒出这么个人举刀砍来,还好我反应快,跑出了巷子……但此人穷追不舍,我便想闹出些动静,引人过来。”
“你倒是机灵。”
罗声刚被一个死士‘碰瓷’撞在了自己的刀刃上,心中正是烦闷,想着怎么回去写报告。
因此他只是不耐地摆了摆手,“有什么案情报给她。”说完把人推给了言淡。
伏清合事忙,没办法亲自过来通知言淡。
但这言捕快是他亲自带来了京城,因此还是上了心。
他细细嘱咐袁承继照顾些,便派了他过来。
‘军营投毒案’没了下文,这个安全屋也顺势取消。
袁承继把言淡领到了另一个小院,“三等捕快都是集体住在一起,但伏捕头考虑到你身为女子多有不便,恰好我作为一等捕快有个单独的小院,时常不住,便暂时给你了。”
这院落不小,但因无人居住,早已荒芜。
好在家具齐全,只需把那落叶蛛网都打扫干净,再擦拭家具修补屋顶,重新归置一番,便可入住。
再加上这一片相当于奉公门‘宿舍区’,一等捕快都住在此处,什么独居女子的安全隐患完全没有,一般宵小决不敢靠近。
言淡十分满意,就连袁承继阴阳怪气都没法影响她的美好心情。
笑意盈盈地送走了面色古怪的袁承继,言淡也没有心安理得的就这么住下。
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屋子,在这里住的时候还是要替人家好好打扫维护……
她勒起袖子,开启了今日一整天的‘大扫除’。
在小小的院子里面扫啊扫啊扫,扫小小的落叶,和小小的灰。
在大大的屋顶上面补啊补啊补,补大大的瓦片,和……大瓦片。
……
心里哼着洗脑的童谣,找到适宜节奏,她干起活来也兴致勃勃。
直到夕阳落下,余晖满地。
言淡大大伸了个懒腰,又擦了擦额头上的灰汗。
满意打量这个焕发出新生机的小院落,心底涌现出一股让人鼻酸的感动。
等她收拾好心情,又在外边的井里提水回来洗了个澡,天已完全黑透。
正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却听到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言妹子。”
这是。
言淡惊喜地打开了已插好的大门,看见窈窕的身影正执灯站在门口,另一只手上提着木色的简易小食盒。
“静姐姐!”
“刚看到有个人影眼熟,便猜到是你。”王静榛熟稔地走进屋,四周打量一圈,“午间本想去给你送饭,却扑了个空……”
言淡目露歉意,“对不起啊,袁捕快直接带我过来,我……”
我便打扫整理,完全忘记了还有送饭这回事。
“这不是你的问题,当初本就是袁捕快吩咐我去给你送的饭,不送了也该他来通知我。”
王静榛言语间便充斥了对袁承继的不满,吐槽对方工作交接的不到位。
随后摸了摸言淡的头顶,“饿了吧,袁捕快一向不仔细,把你这小丫头带过来,也不介绍五邻四舍给你认识,只给把钥匙就算交差……”
“无妨,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也能……”
“能什么?都要饿坏了。”
听到小姑娘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王静榛走进堂屋,把食盒放于桌面上。
又看这屋中一支蜡烛都没有,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灯留下。
“你这还要添置许多呢!这灯你就先用着吧,晚间黑灯瞎火也没个照亮,小心伤到自己。”
言淡哪里不晓得要买东西,可当初走得急,身上带的钱不多。
虽来的一路上都是伏捕头出资,但如今也住了许久,买早食买茶叶已花了一半。
她……实在是囊中羞涩。
因此只能讪讪回笑,嘴上答应着,“明日就买。”心里却想着能将就下就不买了。
王静榛看她面色为难,却以为是她不知道去哪添置,或是没有时间,主动揽下活,“你放心,明日你尽管上值,得你叫我一声姐姐,这些我便都帮你掌掌眼。”
说完按下言淡在桌边,让她安心吃饭。
自己却沿着屋子,完整绕了一圈,边踱步边说,“这几处差些油灯蜡烛……棉被你有了,但如今刚刚入春,还要冷些时候,得买少许碳火……洗衣服的木盆皂角也差些……”
油灯不算贵,但灯油贵啊!
还有碳火?同样是消耗品用不起!
……
王静榛每说一句,言淡心中便咯噔一下。
算着手中的银钱,实在是付不起这个帐,她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拉住王静榛的袖子。
“静姐姐……我离发俸禄还有些时候呢……”
“俸禄?”王静榛摇摇头,“这个不用花你的俸禄,用你的安置费就好。”
“安置费?”
“对,总部这边规定便是如果你不住奉公门安排的房屋,便会给你些银钱,补贴你的租房费用以及安置费。”
还有这种好事?
言淡瞪大了眼睛,“可我住了袁捕快的房子啊!”
“是,但你也的确没有占用多的房屋名额,即使不用租房费,但安置费还是需要的……”王静榛看言淡吃得差不多了,把空碟子收起来,“你放心,后勤那边我熟,这费用明日我就帮你领了,东西也看着买,不用你操心。”
“那就谢谢静姐姐了。”
言淡心里感激,本想留王静榛喝杯茶水,但对方急着回去看孩子。
只能提着灯送她到半路,眼睁睁看对方走进家门,言淡才放心返回。
洗漱完毕,吹熄唯一的灯,又是一天结束了。
言淡躺于床上,这被子因许久未用有些淡淡的腐味,但她却毫不嫌弃,心里盘算着明日走前拿出去晒晒太阳。
这房子真不错,俸禄发了得谢谢袁捕快。
还有伏捕头,承蒙他赏识,这才混进了总部。
静姐姐也要送些东西,来了京城后就她照顾自己最多。
都是好人。
……
她闭上双眼,慢慢放松下来,不一会便发出了轻缓的鼾声。
“实际也不是什么大事……”郑老头锤了锤腰,站姿颇有些不自然,应是腰有些不好,“昨日晨间,有人从村后绕过来找丽娘,看着是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子,两人似乎相熟,刚见面的时候看上去还挺高兴的……”
“女子?”
“是。”郑老头搓了搓衣角,回忆片刻,“穿着白裙子,不像是咱们这些村里人,倒像是县上来的。”
“她们说了些什么?”
“这我倒是没听见,但丽娘很激动,聊了一会只有神态大变,把女子用扫帚赶了出去,嘴里还骂着狐狸精……”老人顿了顿,“丽娘是个安静人,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所以我猜……会不会是赵二岩在外边有了人……”
他话里话外暗示赵二岩在外边偷情,似乎想把捕快们的视线引向别处。
真鸡贼。
言淡有些不高兴,悄悄撇了撇嘴,随后踱步渐渐走近,“你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了么?”
“太远了,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便没看清楚,不过她那头上戴了一朵粉色的大绢花,很是显眼,似乎没见着其他人戴过……”
就问了这么一句,言淡缓慢转身。
问起细节,这老头说得也言之有物,不像是短时间内编排的。
可能晨间的确有过这么一个女子,专程来找过孙丽娘。
然后二人吵了一架,孙丽娘心神不宁,这才动了胎气,摔倒在地,求助于郑丰……
有了郑丰提供的线索,几个捕快便没有一人愿意继续留在这鱼献村,那心早已飞到了榆林县。
死者丈夫,本就是最受怀疑的身份。
如今还多了个外室,找到了妻子这儿……
情杀的可能性被大大提高。
而且之前那郑老头说白裙女子和孙丽娘好似相识,那便有可能是榆林县就认识的……
去榆林县查孙丽娘未出嫁之前的事,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几个捕快便一窝蜂的涌去了榆林县,力争第一个找到线索。
只留下了言淡在这里,一边等伏捕头拜访完靖王回来,一边查查孙丽娘的邻里关系。
她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先去找了先前询问过的那位蓝衣妇人。
之前问话的时候,看她不论哪家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大概平日里没少八卦……这简直就是村里的情报组织成员。
言淡先随意问了其他人几句,故意问了些许隐私,那蓝衣妇人皆能说出一二。
这讲话之间,她也弄清了这妇人的名牛青花。
鱼献村中大多都姓牛,她便是属于鱼献村姓牛的本家人。
之前提过的牛黑子,是后迁入鱼献村的,虽同姓牛,但属于不同的分支。
牛青花从小在这村长大,又嫁于了同村人,对这村中的家长里短都格外清楚。
后问起郑丰,牛青花便仿佛失了智一般为对方美言,看来这人被郑丰的伪装糊弄得不轻。
言淡只好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郑渠的身上。
“你说郑老头的儿子?那真的是被郑老头含辛茹苦喂养大,平日里对他是千好万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郑老头那点子银钱全供给他,谁知这人跑到榆林县便很少回来,娶媳妇了之后也没说把他爹接过去。”
只要说到郑渠,牛青花便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小时候便心肝黑。”
“心肝黑?”言淡有些好奇,凑近了问,“为何如此说?”
“咱们村里的小子,小时候馋肉吃,也没少打个雀或捉个鱼的,但那都是为了吃食。”牛青花紧皱眉头,“但郑渠那小子,每次和其他人一齐捉着了雀,却不马上杀掉,而是趁那鸟被石头砸懵了,一根一根把羽毛拔下来,那鸟啊叫得凄惨,羽毛都带着血……我年纪比他大不少岁数,看着都害怕,因此便阻止了他,他叫喊着说要打我……”
第二日,各有思路的几人分头行动。
言淡思量一番,决定先从货郎的思路入手。她在李家附近绕了几圈,也没碰到什么流动摊贩。
不过想来也是,最近因为李家和赵家发生了命案,两家又都处于县内的南部地区,这半边最近捕快巡街都加强了,小摊小贩自然就避开了。
既然碰不到摊贩本人,言淡便预备先在附近打听打听。
她今日未戴佩刀,只藏了小弩,比弹弓大上一些,放在包裹里,便于隐藏。
言淡身穿桃色色窄袖袄裙,袖口和下摆处都绣有不知名的白色花朵,雅致又动人。
再加上她的鹅蛋脸小酒窝,笑意盈盈平易近人的模样。
眼神中也有几分天真无邪,看上去便是个悠闲出游的少女。
现下不是农忙季节,许多人都闲适下来四处走动,茶水摊子也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聊着天南地北,毫无愁绪,就连最近的凶杀案也成为了他们的谈资。
言淡先点了一杯茶又加了个点心,特地坐到了两名年纪大的妇人身边,“劳烦两位,介意拼个桌么?”
言淡观察左边妇人外衫布料不错,但领口处却有些抽褶,双手茧子不少,不断抚摸头上的簪子,眼神四处乱飘……
右边妇人的衣着更朴素些,脚上的布鞋也有些磨损也舍不得换,只耳朵上的银坠子值点钱,动作也是时常护在耳边……
看这两人应都是家中并不富裕,却极爱面子的。
“不介意不介意。”
这姑娘是生面孔,妇人们好奇打量许久了。
现在见其坐下,还没等言淡套话,自己便主动打听年龄家世等信息。
偏巧言淡有事要打听,即使不想应付也不得不周旋其中。
好家伙。
一句话还未说,自己差点被别人扒了个底朝天。
言淡回答完家中几口人后,在对方问出更深层次问题前连忙打住。
她露出个羞涩的笑容,“我先到了稼和县,家母和弟妹还在路上……母亲爱首饰,妹妹爱买头绳绢花,弟弟喜欢零嘴,不知两位婶子可知哪些地方能买到这些。”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左边的妇人摸了摸头上的银钗,“这县里卖首饰的就那么一家,我和店主最是相熟不过了……铺子就在北边那条大街上,那地头好认,县内的成衣店、当铺和绸缎铺,都在那边,很热闹哩。”
言淡知晓她说的是何处。
因为他们现下住的,据说是县内最好的客栈,就在那条街上。
“婶子……”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紧张捋一捋衣袖,“那个……我囊中有些羞涩,要买的东西也有些多,所以想问问……”
她小声说:“这里有货郎么?价钱偏低些许的……”
两名妇人错愕瞬间,她们看着姑娘衣饰布料皆可,以为家中富裕,没想到也是个面上光……
以己度人,她们很能理解这姑娘的想法。
“这有什么,谁都有手上不宽裕的时候,况且姑娘孝顺母亲,又友爱弟妹,是个好姑娘。”
“姑娘不必羞涩,我告诉你啊……”
妇人们都是热心肠,帮助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所以事无巨细的讲着。
就这样,言淡总算弄清楚了这县内有几名货郎,货郎姓名,以及哪个货郎主要卖什么货物……
货郎一共四名,人数不多,货物种类皆不一致,并不会产生什么竞争冲突,因此南边北边的居民区他们都会走到。
主卖首饰的杨小子,喜欢兜售帕子零嘴的刘大娘,还有买些蒲扇簸箕这类生活用品的周老头……
其中有一名比较特殊,他卖的并非绢花丝线类的货物,而是自家制作的卤味。
如若有人出钱多,还可以买上一缸调制好配方的卤料,自己在家卤,想放什么都可以。
“他叫刘大宝,长得有些煞气,但人最是老实了。”
“人不可貌相,你别看他是个粗汉,但很照顾我们这些婆婆婶婶,有重货他都会帮忙搬。”
“他有个媳妇,长得瘦瘦小小,总是喝着汤药,但力气不小,一个人能担两桶水呢!”
“但这人卤味确实做得好,好像叫做丽翠,据说这卤水配方是她的嫁妆……”
“我们家都经常买这刘大宝的卤味,便宜好吃,这县内没有人说不好的。”
“只要是新搬进来的人,我们都会推荐哩!”
两名妇人对刘大宝的卤味很是推崇,你一言我一语,强烈建议言淡一定要去试试。
“言姑娘,你即使碰不到他的推车,也可以直接去他家中预定,他可以帮你送上门啊!”
妇人如此叮嘱道。
……
之后言淡又在其他地方试探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
这刘大宝和钱丽翠在县内风评极好。
他们这夫妻两经常一起出摊,为人和善,卖东西从不缺斤少两。
而其他货郎则没他们老实,有的卖次品,有的态度差,有的懒惰经常不卖货……
总之,如果不是言淡能看到文字上凶手的名字,怕真的是要把视线转到其他货郎的头上。
打听出了这对夺命夫妻家中的位置,言淡决定先自行前去附近看看。
正准备出发,却看到两个白发苍苍的黑瘦老人,正拖着一个木质的板车,朝南边的方向走去。
老妇人佝偻的背脊已经直不起来,用力帮着老伴推那披着白布的板车。
他们喘着粗气,头埋得低低的,只使着劲朝一个方向走。
那个方向是……
李家……
她蓦然想起看过的有关李才的资料。
李才,农户出生,举家之力读书,年少考中了童生。
因家中穷困,没钱赶考,不能继续读书。
后娶了曾经书院夫子的女儿张秀秀,在家乡蒙学里教书,积攒了些钱。
去年十一月,李才卖了一部分地,张秀秀典当了嫁妆,从村子里搬到了县内。
本想着李才可以在这里给孩童开蒙,收个束脩。
张秀秀针线活不错,可接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大儿子李吉成也能去县里的书院读书,不会被耽误。
谁知一家人怀着美好梦想,安顿下来没过多久,就遇到了灭顶之灾。
她默默跟着两个老人来到李宅门口,看着他们眼眶通红,从板车上拿出个盆,在门口烧纸。
“你们干什么啊!这里是办案之地!”
被捕快阻止,两老下跪,连连磕头。
“求求大老爷们,我儿还未下葬,死后难安啊!”
“我只想念念经烧烧纸,求求你们了,我跪下求你们……”
随后从袋子里掏了半天,这两人拼凑在一起,也只凑出了十几个铜板,根本无法打动任何人……
看他们太过可怜,那些本地捕快也不忍心,干脆把盆放在墙角。
只要不在正门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二老感恩戴德,其后对着那冷冰冰的墙角哭泣起来。
梅捕快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外边的大堂尽量简朴,连椅子据说也是人家旧居里淘换来的。
而内院真正居住的地方,那装饰可就精心的多。
不仅有几株不凡的花朵,且屋中挂有的字画和装饰的瓷器虽不能说是名贵,但也是精美雅致。
此刻雨滴溅落,窗台花儿轻轻摆动,飘进的一点雨水给足了水分,娇艳欲滴。
真是一方不错的小天地,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买上这么一个宅子。
也祈祷今晚的动静不要太大,别毁坏了这片温馨。
除了梅捕快‘父女’二人,这屋子内还设置了一名看门的‘老者’和一名干粗活的小厮。
在外边消息还没进来前,这两人各司其职,待在不同的地方,默默做着手上的事。
就这样,等待到临近黄昏。
包捕头那边的消息也确认好后,递了进来。
“有四个怀疑对象……”梅捕快借着烛光看完纸条,让扮演小厮的同僚守在门口,才对言淡讲道:“包捕头排除了两名租住于京城的读书人,查过这两人不仅手无缚鸡之力,且家中并不算大富,应是用不起徽墨……且读书人一向珍惜笔墨,即使有,应不会浪费于此处。”
的确,徽墨金贵且稀少。
麻雀案的凶犯喜用徽墨在受害者家的围墙上标记符号,家中定非富即贵。
“那另两名呢?”
“一名是京城玉珍楼的老板嫡子,另一名……是太府卿应大人之子,也是后宫贤妃幼弟。”
宫中宠妃的弟弟,简直是反派身份标配啊!
在小说设定中,这种背景,多出纨绔。
不过这太府卿既然姓应,那儿子肯定也不可能是别的姓吧。
已知侵犯云意的人名为卢宸,排除掉姓应的,玉珍楼那位嫌疑便更重。
“玉珍楼老板可是姓卢?”
“是。”梅捕快倒是对着新人有些另眼相看,“没想到言捕快初入京城,消息也如此灵通。”
消息不灵通,金手指比较灵。
言淡连忙摆了摆手,“啊……过奖了,只是恰好略有耳闻。”
“言捕快不必谦虚……如今这两人未作案,还不能确认,计划仍需继续。”
“是,我这就去做准备。”
梅捕快拱了拱手,“言捕快千万小心,西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
他顿了顿,看着这个和女儿年纪差不离多少的小捕快,又嘱咐了一句。
“言捕快你千万要小心,如若歹徒进了房还无人支援,可能是外边也中了埋伏……那你便想办法拖延些时间,发出声响……我就在不远处的正房。”
“谢谢你,梅捕快!我知道了。”
感受到老捕快的善意,言淡心里熨帖,笑着走向了厢房。
夜深人静,言淡洗漱完毕。
她刚坐于床上,犹豫一刻,又跨下床铺。
走于桌前,从桌面取了个小小的白色瓷杯,转身藏于被褥中。
言淡这个人很听劝!梅捕快既然嘱咐她遇到危险时要想办法发出声响,那她便提前准备道具。
如果中药了,只要没彻底晕过去,动动手指就能把杯子推下床面。
床铺离地面的距离不低,有这声响,梅捕快应该能注意到吧。
言淡略微安心,慢慢走向床铺,刚要躺下……
但……万一梅捕快也中药了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电视剧中不是经常演么?
设置好陷阱,同伴或捕快却突然掉链子,然后女主被抓,男主英雄救美。
但自己可不是女主,被抓了可没人救啊!
而此刻却并不是如此……
不仅整个店面空空荡荡,门口捕快还围了半圈,把想要入内的人一一喝退。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被选中带出来办案……怎么偏偏只让我们守在门口?”罗声沉着脸,勒下夹着一把长刀,没好气的抱怨着。
他本就深的肤色此时更黑,再加上超过八尺的身高,更显得威严不凡,让人不敢靠近。
和他同样站在门口的言淡连忙小声安抚,“想那老板在闹市中的铺子被杀,凶犯胆子不小……再加上几个捕头一起联办,肯定是大案子。咱们只是小捕快,能近处学习就该珍惜机会了。”
她最初进入现场时,便匆忙看了那死者头顶的黑字标注一眼。
被杨淄刀杀的姚于青
这次的下方再次出现了箭头,引导言淡点开。
指使杨淄杀害姚于青的李景然
李姓虽是国姓,但也是大姓,百姓中姓李的人不少。
李景然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言淡一时之间没有印象,但知晓大概是某个皇亲国戚。
“我就没看出这糕点铺能有什么不凡之处,用得着……”
话还没说完,言淡余光见到里边包捕头向外走,连忙用手肘拐了拐罗声,打断他的抱怨。
包捕头佯装没有见到两人的小动作,门口这几个捕快中他只认出了言淡,便吩咐道:“你带几个人,把姚于青的街坊邻居的证言搜集搜集,不拘于哪个方面,都打听打听。”
姚于青,便是这糕点铺的掌柜,今早被伙计发现死在了自家大堂。
按理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命案,一个捕头带队便足够了。
而此时却集中了金行包捕头、火行何捕头和木行的伏捕头,三个捕头联办的局面。
“是。”
言淡心里虽思索着,面上却应得爽快。
领命完便扫视四周,点了罗声等几人即时出发。
刚走远,自大堂内便又走出一人。
他个子虽不算高,但人长得极为壮硕,肩宽臂粗,乍一眼看上去比包捕头的黑脸还要凶煞几分。
这人双眉微凝,话出口便冒着火气,“就交给这么几个小捕快?不行……他们能办成什么事?”
此人便是火行的捕头何谓石。
包捕头看着面露不赞同神色的同僚,笑了一声。
想着之前接触过言淡,知晓这姑娘格外机灵,因此心中有几分安定,便劝道:“现在面上这案子只是普通凶杀案,姚于青那儿指不定有人盯了在,咱们去不符合常态,可能打草惊蛇……”
“行吧……暂时听你的,等伏捕头来了,得把他们搜集到的证词拿出来一起讨论!”
“你放心吧……难道我还会藏私不成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走进了大堂,声音渐渐变弱,淹没在外间的人声鼎沸中。
下午的调查进行的十分顺利,经历过几次案子的言淡,对于此道早已驾轻就熟……
她看出另外几个捕快不服自己,干脆让他们组成一队,自己和罗声组成一队,两队分头行动。
很快问完了所有邻居。
他们态度皆正常,并无心虚,只含有些许对捕快的敬畏。
讲话也没有颠三倒四,证言放在一起可相互佐证……
应是无人说谎。
言淡看着所有的记录,只有一条觉着有些可疑。
她正思索着,罗声便先提出了疑问,“传闻这姚掌柜竟然和一年长女子有了首尾,总是偷偷摸摸的见面……难道……”
“是。”
路上已大致了解了案件经过。
采花盗,这称呼有些文雅了,放在现代就是个强X犯。
一个月前,在京城各处发现了此人的犯案痕迹。
他不挑年龄,不挑性格,只独爱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子。
作案频次高,一个月便犯案六次。
要知道这所谓的六次,只是已知报案次数。
至于隐藏不报者,便不得而知了……
这人除了酒窝,还有个癖好,便是作案后会在那户人家的围墙外,用上好的徽墨,画上一只麻雀。
因此奉公门内,也称呼此案为麻雀案。
这标记便仿佛是对奉公门的挑衅一般,毕竟谁都知道奉公门的标志就是鹏鸟,所以奉公门的所有围墙上都有鸟形标记。
而这采花盗偏偏模仿了奉公门,画得却是麻雀……
即便那麻雀画功不错,不仅体态圆润小巧,神采也憨态可掬,但也无法改变其身是麻雀的事实,把奉公门内部气得不轻。
包捕头前几日,用了某些特殊手段买了消息,追到了采花盗踪迹。
一番追逐之后,此人恰好消失在了刘府隔着一条街的河堤旁……
搜查这一片时,却意外在刘府围墙上发现了麻雀标记。
因此已连续两日拜访刘大人,希望能查一下刘府,以及问问刘府女眷相关线索。
却被刘大人以男女有别,强硬拒绝。
今日带来了女捕快,刘大人没了推词,才勉强答应。
言淡跟着丫鬟往里走,穿过个雅致的小型花园,向右弯了几步,便见到一个单独的小院落,上方还挂有一牌匾,上书冉翠居。
字体圆匀秀美,似是女子所写。
被带到院中的厢房内,那丫鬟退出门外。
便见到坐于铜镜前的女郎手持檀木梳,正细细整理着发尾。
她容貌只算清秀,但一举一动皆持有大家风范,端庄秀丽。
“可是捕快大人?”刘小姐听见声响,微微转头望向刚入门的劲装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没想到女子着这捕快装也如此俊逸……”
言淡看这房中只有这一人,观其衣料为上品,发髻间虽只插了一只玉钗,但玉质翠绿通透,颇为不俗。
猜测其应为刘小姐。
她恭敬地拱手,“在下言淡,见过刘小姐。”
刘小姐见这位捕快姑娘行的是男子礼节,捂唇一笑,起身微微蹲膝,以女子礼节回,“见过言捕快。”
随即又正色道:“不知言捕快今日为何事所来?”
言淡观这面前的女子心情极好,坐下后单手托腮,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看上去并不像是个受害者。
略一犹豫,还是按照包捕头的吩咐,问了两日前夜间的事。
“又是这事,父亲已经问过我了……”刘小姐站起身,走到最左侧的桌前,面上带着款款笑意,温婉动人,“两日前?并无大事发生,一切如常。”
“能具体说说做了些什么,或是遇到了什么人么?”
“夜间用过晚膳便回了房,哪能遇到什么人?”刘小姐觉着有趣,又是一笑。
这次离得更近,言淡清楚看见对方清艳面孔,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但并无酒窝。
“至于做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刘小姐便有些欲言又止,含糊道:“就只是些女子闺中乐趣罢了。”
讲完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床榻的方向。
言淡顺着视线望去,便发现床帐的遮掩中隐约放着一本书,看封面画有一男一女,上边写着什么‘妆玉记’,大约便猜到这小姐可能看了些闲书不好说出。
他静静望着前方沉思,嘴里叼着个稻草,后又呸的一声吐出,“如今青天白日看不出什么,那人夜间作案,定会跟踪言捕快到我们布置好的宅子,到时候便可来个瓮中捉鳖。”
左侧的下属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吧!”
视线刹那间集中在那长长台阶上,一手举伞,一手提裙子,艰难爬山的言淡。
“言捕快走得真慢。”
“该锻炼锻炼了。”
“你懂什么,言捕快这是降低那贼子的防备心。”
……
言淡穿惯了捕快服,如今穿这长到接近地面的裙子,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但她努力扮演着角色,谨记自己此刻的人物特点‘爱笑’‘虔诚’‘娇弱’。
于是言淡走几刻便停一停,在路边驻足歇息。
面对小沙弥态度和善有耐心,笑容也灿烂,致力于展示酒窝。
给寺庙捐了些钱,燃上几炷香,虔诚跪拜。
走流程的时候也不忘留意四周,看看有没有偷偷观察的人。
可惜今日梅捕快选的装扮太过出挑,仿佛春日里的一阵春风,萌发少年人心里小小的种子。
现今男女大防只有些守旧派还在努力维护,其他人经过时间推移早已变化开明。
因此不少男子频频打量,甚至有鼓起勇气前来询问芳名的,均被言淡礼貌回绝。
待到言淡坐上马车,渐渐远去,还有不少人翘首相看,魂牵梦萦。
奉公门的几个伪装成车夫的人,默默观察人群的反应。
过了半刻,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去。
“包捕头,刚才一共有四个马车,在言捕快离开后跟着离去。”
怎么这么多觊觎言捕快美色的!?
真是狗胆包天!
这无疑加重的排查的难度。
包捕头面色凝重,“派轻功好的远远跟着那几个马车,不要被发现了。”
“是。”
梅捕快年过三十,儿女渐渐长大,奉公门分配的那个院子已有些住不下。
好在奉公门待遇不错,这么多年他也积攒了些许银钱,再加上妻子的支持,好不容易在京中自购了一套房产。
谁知这新房子还没捂热,刚打点好一切,却突然被包捕头征用了办案。
如今准备了些时候,让言淡住了进来,还特地带着礼物串了门。
四周的邻居都已知晓这院子里搬进来了对父女,即使有人打听也不惧戳穿。
梅捕快不仅喜提一个好大女,身份也变换最近才定居于京城的某酒楼账房,为了掩饰好身份,已好些天没有回家。
看着梅捕快闷闷不乐的样子,临时入住的言淡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虽不是自己所愿,只是帮忙做个诱饵,但到底是占了人家要住的房子,使其妻子儿女只能等在原处。
她殷勤地端了一杯茶水,放于桌面,“梅捕快,喝茶……喝茶。”
梅捕快在奉公门多年,凶犯捕快都见了不少,最是洞悉人心,断然不会迁怒于言淡。
见小姑娘神色紧张,他反过来安慰道:“不用忧心,外边人已经跟上了,咱们在这儿等结果便好。”
“是。”
言淡深吸一口气,打量这个崭新的房子。
这套房一共两进,入口处便精致,设计的是不拘泥等级身份的如意门。
门楣上方做了些许砖雕,花样繁多,言淡只认出其中有竹叶锦。
大门后便是前院,前院中坐落着堂屋。
绕过大堂,便经过一垂花门,踏过这道门槛就是内院。
内院房间不少,除了正房外,左右两侧还各设有耳房。再加上靠近围墙的东厢房和西厢房,能住人的房间便一共有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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