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骁启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由网络作家“二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骁接过水杯,点了点头。“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响指在成骁脸前炸开。成骁一惊,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黑曜石串的大手慢慢收回去。启昭薄唇微勾,笑得一脸痞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凌厉的目光在昏暗的灯下,如一把利刃,能割开空气。“你还挺机智的,不过下回记住了,”启昭照着眼睛指了指,又朝着下盘指了指,“直接抠他眼睛,扎他心口,踹他命根子。”启昭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语气里洋溢着狠戾。“就这几个地方,往死里弄他,照你那点猫劲儿,弄不出人命。”但是启昭觉得,还是不要有下次了。成骁听着有点怕,但是怪有道理的,于是诚恳地点了点头。启昭从兜里掏出烟,想咬一根出来抽,刚撕两口烟纸,发现烟盒空了,刚才在拳场被他抽空了。成骁看着启昭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精彩片段
成骁接过水杯,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响指在成骁脸前炸开。
成骁一惊,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黑曜石串的大手慢慢收回去。
启昭薄唇微勾,笑得一脸痞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凌厉的目光在昏暗的灯下,如一把利刃,能割开空气。
“你还挺机智的,不过下回记住了,”启昭照着眼睛指了指,又朝着下盘指了指,“直接抠他眼睛,扎他心口,踹他命根子。”
启昭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语气里洋溢着狠戾。
“就这几个地方,往死里弄他,照你那点猫劲儿,弄不出人命。”
但是启昭觉得,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成骁听着有点怕,但是怪有道理的,于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启昭从兜里掏出烟,想咬一根出来抽,刚撕两口烟纸,发现烟盒空了,刚才在拳场被他抽空了。
成骁看着启昭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吧台里面,翻弄了半天。
“女士香烟,可以吗?”
她从柜台里翻出薄薄的两盒烟放到吧台上,粉蓝色的包装,看起来味道就很清淡。
启昭靠在卡座的桌子旁,一双长腿懒散地搭着,狭长眼眸缓眨一下,染上些许笑意,薄唇微启:“可以,我不挑。”
“贾悠她偶尔抽一些,”成骁跑回来,将两盒烟往启昭面前一递,“这两盒你先拿去抽,到时候我再买了给她补上。”
启昭接过,“谢了。”
成骁抬起眼,“客气。”
她第一次好好看了下启昭的脸。
贾悠说得没错,启昭的长相是公认的帅哥。
鼻梁挺直、眉宇舒朗,狭长锐利的眼眸半垂着,冷薄的唇间散漫地衔着一根细烟。
轻淡的烟气从他脸侧划过,揉进昏黄的灯光里,将他线条冷硬的五官包围,有一种朦胧的邪气。
他随意地捋了下头发,露出额头上的疤痕,杂糅着那股不可一世的野劲,颇像个放荡弛纵的纨绔。
成骁不敢再盯着细看,于是悄悄收回了目光。
启昭把烟叼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草味极淡,烟珠咬破了之后还带着股水果糖味,一入口就知道是小女孩玩的东西。
他俊脸一拧,挠了挠脑后的碎发,轻啧一声。
他妈的,不够劲啊。
倒也不是非得抽这个烟,主要是他现在跟成骁独处一室,看着她颤颤巍巍缩在沙发里的可怜样,像只落水的幼兽。
勾人的桃花眼微微颤动,白皙的眼角染着红,眉尖若蹙、情思缠绵。
粉唇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还挺倔强的,脆弱又惹人怜爱。
启昭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想一把把人搂进怀里,给她暖暖手、揉揉头、哄两句,什么都好,反正想抱着,使了劲地抱,不松开。
问题是他又不能真去动手动脚,否则和那三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把燃尽的烟蒂往地上一丢,用脚尖狠狠碾灭,“咳……你男朋友是在外地吗?这么放心你一个人住这?不负责啊。”
成骁听到启昭的问话,脸热了一下。
她搓着手里的杯,水中蒸腾出的蒸汽扑到脸上,她分不清脸上的温度是从身体里升起来的,还是水汽熏开的。
“其实我没有男朋友。”她细若蚊吟地回了一句。
“我也没和贾悠住在一起,我就只是在酒吧借宿一阵,贾悠说这条街治安很好,她在这开了一年的店都安安稳稳,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启昭淡淡应了一句:“没有。”
贾悠朝着后座几人甩去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接着笑着搭上成骁的座椅背,颇为调侃地开口:“那这么说来,我们骁骁就是第一个坐副驾的啦!”
成骁闻言,慌乱地看了启昭一眼。
他专心地开着车,硬朗的面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柔和,青筋分明的大手随意地拨弄着方向盘,沉寂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一同闪烁。
启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声音低沉且短促,被女孩们的吵闹声完全掩盖,唯独成骁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幅度。
其实她并不觉得坐副驾是一件多么特殊的事情,出于礼貌、出于身体状况、作为朋友,副驾只是一个物理上的位置,而非情感上的。
但是她的心思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像一潭静水,落上一只红蜻蜓,微微泛起的涟漪从湖心开始,向四周逸散……
“多谢启老板!走啦骁骁。”
贾悠最后一个下车,朝着二人告别。
车门关闭,启昭却没有急着启动。
“给。”
成骁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蜜色的肌肤、强有力的骨骼线条、分明的青筋,黑曜石串松散地箍在手腕上,暴力杂糅,炸裂的力量感。
但指间掐着一根棒棒糖,糖纸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奶味的。
成骁仰起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启昭把脸微微向窗外撇了下,清了清嗓子:“别人给的,味还行。”
成骁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更像张飞绣花了。
她咬着嘴唇,极力把嘴角强压下去,接过棒棒糖,“谢谢。”
启昭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
启昭的声音低沉,在车厢里盘旋,钻进成骁的耳朵,让她胸腔都跟着泛麻。
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启昭会跟她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白皙的指尖都被搓得泛红,“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都没在意,而且你又不是有意的。”
“最近总干对不住你的事。”
启昭虎牙一咬,把嘴里的糖棍咬的咔咔作响,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成骁的嘴比脑子快,这两个简短的音节没经思考,瞬地就说出去了。
说完之后,她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那个我的意思是……”
成骁慌慌张张扭过头,正巧对上了启昭的眼睛。
温柔的暖光下,他冷薄的唇角轻轻弯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她胸口一怔。
夜风从车窗里吹进,将成骁鬓边的发丝吹乱,挠在脸上,掠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往心里钻。
“我不讨厌你……”她红着脸喏喏道。
启昭垂眸,低笑一声,启动车子。
“走了。”
成骁攥着手中的棒棒糖,翻过来仔细看了下。
嗯,不光是奶味的,还是草莓奶,透着糖纸都能闻到那股甜。
可是谁会给启昭一根草莓奶味的棒棒糖?拳馆的人?他们给启昭烟会更合理吧?
而且她觉得照启昭的脾气,那些人敢给他棒棒糖,会被他捶爆头。
车穿过路灯,粉白色的糖纸被灯光一晃,变得有些刺眼。
成骁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难耐的别扭。
成骁刚把写完的稿子发给编辑余乐乐,那边又是一个秒回OK。
成骁看了一眼钟表,刚刚七点,这绝对不是个余乐乐会起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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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弥漫,夏日的燥气被晚风吹散些许,吹不散的那些,便都钻进了人的心里。
酒吧内。
迷离灯光与酒色交相掩映,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沉闷的木质香。
启明星说是酒吧,其实更像个小酒馆,没有DJ、没有舞池,只有一个驻唱舞台,尽放些爱而不得的曲子。
“叮叮。”
点餐铃响了。
靠在吧台上发呆的成骁瞬间回过神来。
“怎么了骁骁?困成这样?”胡谅拎着吉他靠在吧台前,跟成骁打了个招呼。
成骁撑着脸,打了个无比困倦的哈欠,“我下午两点就被贾大小姐叫起来了,还干了一下午的活……能不困吗?”
胡谅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道:“等送走拳馆那帮人,你就可以睡了。”
话音刚落,酒吧的大门响动了起来。一帮子壮汉浩浩荡荡地从门口走进。
“吁嘘——”走在最前方的陈川轻佻地朝着卡座打了个口哨。
“美女们晚上好~”
他们刚打完拳出来,身上的肌肉还在充血,很有张力,估摸着是洗了澡的,一个个看着清清爽爽。
酒吧内的气氛也因为这帮男人的加入被瞬间点燃,压迫感和荷尔蒙一齐被推上巅峰。
大门被关上,最后一个走进来的男人,让酒吧内的混乱暂停了一阵。
成骁听着耳边安静下来的声音,她撑起脸,好奇地朝门口望去。
启昭站在酒吧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身简单的衬衫休闲裤,领子随意地散着,露出一小方蜜色的胸肌,懒懒散散的,但很嚣张,很坚实。
一头黑棕色的碎发,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危险的红浪。
在他一米九的身高对比之下,酒吧大门都显得不足一见。
这么一个野痞到没边的大帅哥出现在酒吧里,满酒吧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想上前去搭讪一番。
成骁却是在心里慌了一小下。
虽然她不确定,但是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下午见到的那个。
“谅仔!”陈川大跨步地走到吧台边,一把搂上胡谅的肩膀,十分熟稔。
“来了川子,”胡谅笑着跟陈川打了个招呼,“昭哥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跟你们来喝酒?”
枭途的老板可是一向只负责拿钱请客,从来都不出席他们的庆功会的。
“谁知道他了。”
陈川眼珠一转,一眼就盯上了吧台里面的成骁。
他嬉笑着朝成骁伸出手,“妹妹你好,我叫陈川,认识一下?”
成骁微微愣了下,握上陈川的手,“你好,我叫成骁。”
陈川的眼睛刷地就亮了。
这姑娘不光看着水灵,摸着也水灵!
这嫩呼呼的小手,还有这白的晃眼睛的肤色,陈川的手恨不得长上。
成骁是不知道陈川脑袋里塞的什么驴毛,她只觉得胡谅人蛮好的,对他的朋友,她理应打个招呼。
启昭一眼扫到吧台边上的情景,狭长眼眸瞬地眯起。
“卧槽!”
还没等再摸两下,陈川捂着脑袋大骂一声,整个人疼得蹲了下去。
“当啷”一声。
启昭把手里的精钢打火机往吧台上一丢,拉开吧椅坐了进去。
“昭哥……你干嘛打我……”
陈川抬起脸来,泪眼汪汪地仰头,看着启昭。
启昭手劲本来就大,那打火机在他手里跟手榴弹一样,一掌拍下来,后脑勺都快给陈川干碎了。
启昭叼着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子打儿子,需要理由吗?”
声音低沉,透着不悦,能穿透酒吧的音乐传到成骁的耳朵里,连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她的鼻腔,惹得她胸腔麻麻的。
成骁站在拳馆门口,身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机。
但她是不是该给启昭打个电话什么的?光发条消息叫人家出来,太没礼貌了吧?
她这么想着,点开了启昭的对话框,在语音通话那个地方徘徊了一下。
刚要摁下,拳馆的门开了。
她抬头就看见启昭从里面走出来。
成骁连忙跨了两步,走上台阶,站到启昭面前,解释道:“我想进去找你来着,推了推门,没推开,才给你发的消息。”
启昭轻笑了下,“他们闹着玩,把门闩上了。”
成骁是从医院走回来的,因为市医院离青城街不远。
但架不住夏天太热,她走得脸蛋红扑扑的,因为带着病,眼睛也倦怠,桃花眼漾着一层薄雾,泫然欲泣。
鬓角和耳后还有细密的汗珠流下,裙子领口透着一点点汗渍,香靡至极。
成骁热得直喘,喉咙也干,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红润干涩的嘴唇染上一层晶亮,诱人去衔。
本来刚打完拳就热血沸腾,启昭差点没把持住直接立正,规整扣着的腰带之下,有无名火蠢蠢欲动。
他为了掩饰尴尬,闷咳了一声,“咳,走热了吧?进来喝口水。”
“不用不用,”成骁慌忙摆了下手,“我是想找你问那个房子的事,总觉得在微信里说不太好。”
启昭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想好了?”
“嗯,”成骁点点头,“我的东西很少,就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包……”
启昭想都没想,也不管成骁后面还要说什么,立马开始露胳膊挽袖子,“我现在就帮你搬过去。”
“等等等等!”
成骁是真怕了他这风风火火的劲。
“我是想说,我不会住乱房间,能不能帮我问下房东,短租的话,押金能不能稍微少点?”
启昭扫了下虎牙,哪有什么房东,他就是房东。
“房东好说话,不用押金。”
租金也不用,什么都不用,当然,他不拒绝成骁用其他方式抵租。
成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这房东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
启昭走到行李箱旁,单手一拎,轻松提起,“你不用担心,只管住。”
成骁跟着启昭上了车。
启昭的车是辆越野,黑色牧马人,从轮子到座位,全比普通的车大一号,但是配他正好,酷野劲十足。
他叼着烟,给陈川发了条语音:“我这有点事,不一定啥时候回,你在拳馆看场子吧。”
成骁陷在座位里,本来就不大个人,这么一对比更瘦弱了。
启昭想了下,从储物箱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成骁。
“只有这个,喝两口吧。”
“谢谢。”
成骁接过水,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又放回去了。
启昭瞄了一眼,心想,这两口猫食让她吃的,得把她养胖点。
成骁的病还没完全好,车程颠簸,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启昭偏头看了眼成骁,已经睡熟了,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纤长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乖巧宜人。
大概是做的梦不好,眉头锁着,嘴也抿着,又倔又可怜。
启昭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点闷,伸出手,想帮她舒展一下眉心。
“滴——”
身后一声亘长的鸣笛打断了他的动作。
“艹,孙子。”他蓦地回神,低咒了一声。
幸亏成骁没有被吵醒。
启昭这一路开得很稳,和他平时横冲直撞的开车风格一点都不一样。
成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个自然醒。
“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她从座椅上醒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到很久了吗?”
启昭看成骁又开始沉默,心中有些无奈。
“老实在家歇着,”他说着,就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再缺钱也不差这一天。”
成骁猝不及防地呆住。
启昭这句无心的话,无疑戳破了成骁薄弱的自尊,把她最难以示人的逼仄情态,以一种轻飘飘的状态,恶劣地生剥。
看着启昭收拾碗筷的侧影,她的心底涌出一股酸涩。
成骁低垂下头,攥起指尖,“你有钱,当然不在乎这一天。”
她愤恨地喃喃着,声音小到像是毫无波澜的起义。
启昭刚拿起碗,就听见了成骁在那嘀咕,“你说什么?”
成骁用沉默和走向门口的动作代替了回答。
启昭狭长眼眸危险地一眯,音调瞬间沉下:“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成骁默默然回道。
“回来,”启昭把手里的碗一丢,拉过成骁的手臂将她拦了下来,“老实在家待着。”
成骁抬头,怒视着启昭的眼睛,纤细的脖颈因为激动而涨起青筋,少女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尖如麦芒:“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管我!”
这句尖锐到刺耳的话钻进启昭的耳朵,他猛地愣了一下。
尘封多年的思绪一下子被唤醒。
——“阿昭,你要去哪!回来!”
——“你又不是我爹!少他妈管我!”
沉痛扭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启昭的眼眸瞬间暗下。
他没多说一句话,把指间的烟叼进嘴里,大手往成骁腰上一掐,将她一把扛到肩膀上。
身体骤然腾空,成骁慌不择路地抓上启昭的衣服,惊呼出声:“哎!你要干嘛!”
启昭咬着烟,低沉的声音从喉头漾出,带着一股恶狠的意味:“回屋呆着去。”
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着成骁的腰,软肉硌在启昭的肩头,那种坚实滚烫的触感让她头皮都一阵发麻。
她使劲推搡着启昭的肩膀,挣扎着想下来,“你放我下来!”
启昭壮肩一抖,把肩膀上娇软的人儿震得一颤一颤的,咬着烟,恶狠狠地警告道:“再闹腾给你扔下去。”
成骁心下一凉,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身子僵着,不敢再动。
启昭扛着成骁进了屋,把纤弱的她往床上一扔,动作带着粗暴的火气。
成骁扶了扶脑袋,抬起眼望向启昭。
他站在床边,健壮的身躯简直像一座小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横的气势,冷戾又暴躁,像一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獒犬。
他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也变成了野兽的獠牙,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
成骁的心突突直跳,一双桃花眼打着颤,赶快往后窜了两下,本来就纤细的身体恨不得缩成一团,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生怕自己弄出点什么声音,再刺激到启昭。
启昭看着她胆怯的样子和戒备的动作,一下子懵了,全身一僵。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发觉到自己又开始犯浑。
他慌忙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蹲下身子,想要去安抚成骁。
成骁戒备地盯着启昭的动作,蜷着腿又朝后缩了一下,眼圈也开始泛红。
启昭看着成骁小心翼翼的模样,心脏像被什么攥了一下。
“……你别害怕,”他紧拧了下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那个……”
他脑子乱乱的,明明是想对她好的。
“你再多休息一天,不然病容易反复,再病倒就没有那么好养了,我……”
启昭欲言又止,懊恼地挠了下头,语气带着一股恳求的意味:“明天再去酒吧,行不行?”
话音刚落,陈川的脑袋就被启昭按住,奔着面前那盘炒面狠狠一扣。
“吃还堵不上你嘴?”
“唔!唔!昭哥……唔……错……”
拳馆的人默默看着,毫不同情。
陈川挨的打,没有一下是冤的。
“我问你们点事,”启昭松开陈川的头,靠在椅子上擦了擦手,“现在年轻小女孩,都喜欢什么东西?”
陈川扯了一堆纸,蹭着脸上的油渍,“要送礼物给嫂子?”
启昭闻言,半垂下眼,放沉了嗓子:“办了点错事,想给人道个歉。”
“送束花呗。”
“她最近病着,花粉对她不好。”
“送耳钉。”
“没有耳洞。”
“送巧克力、玩具熊。”
“诚意不够。”
“……昭哥,要不你把我脑袋割了送嫂子吧。”
启昭若有所思地看陈川一眼,紧接着摇了摇头,“太血腥。”
“?你还真想割啊??”
酒过三巡,启昭也听出来了,从这帮大老粗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拍拍陈川的肩膀,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喝吧,账我结完了。”
“哎哎!昭哥你还一口酒没喝呢!就走了啊?”
“老子开车来的,喝个屁酒。”
启昭穿过夜市,景色从繁华逐渐变得奚落。
一路走到停车场,就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了。
启昭坐进驾驶室,没急着开车,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叼着烟,小口小口地抽着,大掌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
“嗡——嗡——”
手机振铃响了。
他磕了磕烟灰,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江徕」两个字,启昭的眸色一颤,夹着烟的手微微抖动了下。
他缓了口气,摁下接听键。
“喂,阿昭。”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隽儒雅的男声,如果说启昭的声音是古寺洪钟,那江徕的声音大抵是山间流瀑。
启昭把口中的烟雾吐净,直至最后一缕白烟从齿缝间逸出,他才开口回了句:“啥事?”
江徕:“我今天去看咱妈了。”
夜色微垂,夏蝉嘶嘶作响。
云雾卷舒来去,一如暧昧不清的海潮。
江徕听启昭沉默,也不急着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任时间流逝。
夜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将缭绕的烟雾吹散,再将人心吹成一团乱麻。
直到启昭指间的烟燃尽,扑簌簌地掉了一地的白灰。
他沉声开口,嗓音哑得不行:“妈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见到我就问‘阿明去哪了?阿明出任务回来了吗?阿明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再就是问‘阿昭在学校怎么样?又闯祸了吗?军校不比别的地方,被阿明知道了又要用鞭子抽他。’”江徕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启昭眸子一暗,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力道越来越重,古铜色的指节全部泛起白。
“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她?”
江徕轻叹一口:“暂时还不行,她现在的记忆还很错乱,分不清十年前和现在,估计还会把你当成明哥,这样对她的病情恢复没好处。”
江徕没等启昭答复,直接话锋一转:“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她在军区养老院挺好的,每天吃好睡好,跟那些老干部相处的也不错,比我上次去看她还胖了两斤。”
江徕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但透过嘶嘶啦啦的话筒,能听到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和火花噼里啪啦的爆响。
他吐了一口亘长的烟雾,“你别担心,这边有我照顾,老支队里的兄弟叔伯们也经常去看。”
启昭抬手,按了下眉心,“那就好。”
接着没再说什么话,兀自挂了手机。
启昭贴过来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灼热惊得成骁呼吸一窒,心一下就慌了。
启昭的胸膛紧贴在她眼前,压迫感十足的肌肉线条从背心下面透出来,成骁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宽大的身体几乎把她裹住,虽然没贴上,但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又亲密,就好像是正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的眼眶一下热起来,贴着操作台的双腿也有点发软。
她刚想开口,一个大碗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用这个。”启昭说道。
成骁狂眨了两下眼,哦,原来启昭贴过来是要拿碗的。
紧接着,她就被自己刚才那些废料想法羞红了脸。
启昭叼着烟屁股,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成骁一把拿过启昭手里的碗,转过身去,“厨房……有点热。”
启昭盯着成骁的侧脸,莹白的耳尖都因为羞赧而泛着粉,紧眨着眼,长睫如羽扑闪,慌乱都写在脸上。
这小姑娘到底怎么长的?
真他娘的可爱。
笑起来可爱、羞起来可爱、哭起来更可爱。
要是奔着脸蛋咬上两口,她会不会哭?
要是再奔着别的地方咬上两口……
启昭想着想着,脑袋里那点东西又开始飘,连忙狠吸了口烟,别过脸去。
“去桌上等着。”
成骁轻噢了声。
等启昭把汤碗端到成骁面前,她才知道自己刚刚闻到的味是玉米排骨汤。
汤色清亮,散发着排骨独特的油脂香气和玉米的甘甜味。星星点点飘着些葱花香菜,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一起端上来的,还有木须肉和清炒白菜两道小菜,成色极佳,口味一看就差不了。
成骁手里攥着筷子,睁大了眼望向启昭,“都是你做的?”
启昭冷挑眉毛,“不然你做的?”
“……”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启昭这么能怼人。
启昭看着成骁气鼓鼓的模样,低笑了声:“快吃吧。”
成骁拿起勺子喝了口汤,鲜得她眼睛一下就亮了。
“哇,好好喝啊!”
启昭被成骁的夸赞惊了一下,抬眼看向她,成骁正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汤碗,眼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像只馋猫。
启昭的心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让他回想起那种站在擂台之上,在众人的尖叫欢呼下,被裁判举起右拳的胜利喜悦。
但或许,也有那么些微妙的不同。
“那就多吃点。”
饭后,启昭点了支烟,靠在凳子上就抽了起来。
成骁站起身,撸撸袖子,“我去把碗洗了。”
启昭拒绝道:“不用,待会我洗。”
“你都做饭了,怎么还能让你洗碗?”
“我说了不用,”启昭掐下口中的烟,放沉了语气,“你病没好,歇着。”
成骁没听出启昭语气里的不对,走到桌子侧面就开始捡碗筷,“好了,哪没好,烧都退了。”
启昭闻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真的。”她又小声犟了一句。
启昭也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拉过成骁的手臂,把轻软的人儿一把扯进怀里,炙热滚烫的大手摁在细腰间,把她牢牢叩在大腿上。
成骁的脸猛地涨红,脑袋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你干嘛!”
启昭沉眸,一双狭长的眼锐利地眯起,斜咬着烟,坏意地一弯唇角。
“再犟嘴我就亲你了。”
他说着,冷薄的唇就奔着成骁凑近。
成骁涨红起脸,抬手推拒着启昭健壮的胸膛,“你别胡说八道!”
启昭加深了嘴角痞气的笑意,“你再犟一句,我就让你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
启昭洗完碗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昭哥,打电话来查岗啊?”
刚一接通,就传来陈川贱兮兮的声音:“我保证,没往你家带人!”
启昭一听陈川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右手痒得想给他两拳,“查你妈岗,说得你跟我对象一样,恶不恶心?”
“虽然咱不是那个啥哈,但如果是昭哥的话,”陈川清了两下嗓子,颇为认真地说道:“我愿意。”
启昭深吸了一口气,“再跟老子犯贱,给你五条腿都打折。”
陈川贱笑一声:“错了,找我啥事?”
启昭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朋友最近看上个女人,但是人家说他长得不好看,我帮他问问,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陈川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女人?哪有女人?”
启昭狠咬了一下牙根,怒气满盈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三。”
“错了错了,真错了,昭哥,咱好好说话别数数。”
陈川话峰一转,认真起来:“虽然小子没谈过几场恋爱,但是这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
前两年我追过一个,她就说我长得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怎么追都不同意。
但是自从有一回我去帮她搬家,从那之后,她就对我特别热情,都开始主动约我了。”
陈川神秘兮兮地低下嗓子:“因为那天,我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启昭紧皱了下眉毛,一脸不解,“灰色……运动裤?”这又是什么年轻人的新把戏?
“对,灰色运动裤,长相这个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硬件不一样,硬的那是真硬。”
陈川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似的:“昭哥,你就听我的,你那个尺寸绝对没问题,力压群雄、披荆斩棘,什么女人都得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
听完陈川最后一句,启昭喉头一梗,被人捉赃的逼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朝着话筒里怒骂道:“滚犊子,别往你爹身上扯,都说了朋友朋友。”
“我懂我懂,大家都有朋友,都懂。”
“滚,艹!”启昭气急败坏怒骂一句,啪地挂掉手机。
陈川听着手机里断联的嘟嘟声,笑得一脸贼相,喃喃自语道:“卧槽……真让我等到铁树开花了?”
启昭挂掉电话,指间转着打火机,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怕被人知道他在追成骁,只不过陈川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搞得人尽皆知,把小姑娘吓跑了怎么办。
启昭的眼神飘了一圈,最后定在衣柜门上。
“灰色运动裤……吗?”
*
成骁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把电脑一扣,长吁一气:“今天这个班就上到这里吧!”
接着从行李箱里翻弄出几件衣服,胡乱包了几下,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她想洗个澡,可是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个男人,这些日常的事情,再做起来就有些莫名的羞涩感。
她拐出门,却听到了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是启昭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入耳,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启昭光着膀子的样子。
蒸腾着雾气的流水,顺着泛着光泽的蜜色皮肤,流过鼓鼓胀胀的肌肉、错乱的疤痕、公狗腰、鲨鱼纹……
成骁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核心温度急剧上升,连鼻腔里呼出来的气都烫得不行,眼眶也跟着热。
她怎么莫名其妙变色了??
成骁刚想回屋躲着,水声停止,卫生间门哗地一声打开了,她的动作瞬间无处遁形,只得僵在原地。
问题是他之前也不好色啊。
手上的药油很快就揉没了,淤伤也消下去一些,成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连忙从启昭身边撤出,拿起药油就想走,“好了,等下我再帮你擦掉药油、包扎一下。”
“等等。”
她刚从沙发上起身,启昭低沉的声音又再耳边唤起。
成骁回头,“怎……么了?”
启昭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也快,成骁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到肩膀那去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
成骁吓得,猛地往后蹦了两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启昭挑了下眉,“什么干嘛?我身上也有伤。就不管了?”
那语气带着揶揄,调侃意味十足。
“……”
晚间的酒吧里温度不算高,所以也没开空调,但是成骁现在却觉得非常之热,细细密密的汗已经从身上渗出来,连喉咙都干得泛痒。
她挪蹭着坐回沙发,妥协道:“管,管,当然管……”
启昭解开扣子,撩开衬衫,“帮我扯下去,右手使不上力。”
成骁看着启昭宽阔的脊背,默默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拉上他衬衫的领子,视死如归地往下一扯。
随着衬衫的脱落,启昭宽阔的背明晃晃地出现在成骁面前。
健硕的肌肉在昏暗的顶灯下被勾勒得异常完美,有种炸裂的力量感,宽肩阔背、虎势蜂腰,这身材简直不要太诱人。
他的背上除了两块淤痕,还有几道疤痕,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背部左侧一枚凹陷的圆形伤疤,比硬币大一圈,在启昭宽阔的背上不算明显,但细看起来还是很扎眼。
这种凹陷型的疤痕,成骁在外公身上也见过,是子弹留下的枪伤疤。
可是为什么启昭身上会有这种疤?
“这是……?”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奔着那道疤痕轻抚了上去。
背上传来一阵轻柔撩拨的抚摸,启昭不禁虎躯一震,连呼吸都窒了半拍。
“摸什么呢?”
刚触碰到那块伤疤,成骁耳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吓得瞬间缩回手,“对不起!”
“上药就上药,别乱摸。”启昭的音调瞬间沉下。
他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被这么一摸,身上那股火就更压不住,他再不是禽兽,也挡不住有个小妖精在这撩。
成骁紧抿了下嘴唇,噢了一声。
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在肩背上按压,启昭现在真不知道让成骁给自己上药,是享受、还是找罪受。
他眼睛扫了一圈,看到手边有一箱啤酒。
启昭身子一探,长臂一伸,从里面拎出两瓶,梆地一声,在酒吧的桌沿上磕开。
瓶盖砰地一下飞了出去,酒沫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
启昭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心里的燥意算是勉勉强强压了一下。
他把酒瓶往边上一推,沉声道:“记我账上。”
成骁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请你喝,酒吧员工有福利的。”
“你是酒吧的长期工吗?”
听到成骁主动提起酒吧员工,启昭也就顺水推舟,他早就想问关于成骁的事了。
成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搪塞着回了一句:“短期工,过段时间就不干了。”
一听到这话,启昭心里闷了一下。
“过段时间就走了?”
“嗯。”
“那你是青城人吗?”
“不是。”
“……”操。
还不如让这小姑娘直接名花有主了。
不是本地人,也不打算留在这,这让他怎么追?
要是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媳妇,肯定不能搞异地恋啊,那得天天搂怀里抱着、捧着,少亲一口都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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