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凡宁泽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痛彻心扉 番外》,由网络作家“宁泽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我想过这救场之人的千万种模样。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是我刚刚离婚的前夫。姜知凡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无数的疑问盘踞在我的脑海,汇聚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将我笼罩其中,让我看不清前路。主持人面向观众,将姜知凡好好地介绍了一番。他说姜知凡是国内最有天赋和前途的音乐人,却因为结婚而隐退。听说他最近离婚了,所以便复出了。主持人还说,要感谢姜知凡的离婚,让乐坛重新拥有了这一颗闪亮的新星。主持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心头更是一阵钝疼,仿佛被重锤击打。我眼见着他受众人瞩目,眼见着他光芒万丈。闪耀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夺目的光晕。我却忽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离婚后,我痛彻心扉 番外》精彩片段
6.
我想过这救场之人的千万种模样。
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是我刚刚离婚的前夫。
姜知凡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无数的疑问盘踞在我的脑海,汇聚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
将我笼罩其中,让我看不清前路。
主持人面向观众,将姜知凡好好地介绍了一番。
他说姜知凡是国内最有天赋和前途的音乐人,却因为结婚而隐退。
听说他最近离婚了,所以便复出了。
主持人还说,要感谢姜知凡的离婚,让乐坛重新拥有了这一颗闪亮的新星。
主持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心头更是一阵钝疼,仿佛被重锤击打。
我眼见着他受众人瞩目,眼见着他光芒万丈。
闪耀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夺目的光晕。
我却忽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最后,我眼前一黑,彻底丧失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时,我鼻尖嗅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躺进了医院。
是同事送我过来的。
我顾不上深究自己晕倒的原因,只是抓着她的手,急切地追问。
“姜知凡呢?”
我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同事有些诧异。
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
“他救完场就走了,大概……是回家了吧?”
我又问。
“他的家在哪里?”
自从姜知凡搬出去以后,我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去向。
但是现在,我却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我有很多很多话要问他。
我心中潜藏了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只有他能够给我答案。
同事有些为难,只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她也不太清楚。
“芯芯!”
一道慌乱的身影扑到了我的床前,是宁泽言赶过来了。
“我接到电话说你演奏完晕倒了,你没事吧?”
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大概是放下手头的事情就赶过来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都窝进他的怀里撒娇了。
但是如今,或许是受到了姜知凡的影响,我并未有太大的感觉。
“我没事。”
同事见他来了,识趣地离开了。
我望向宁泽言担忧的脸,以往被我忽略的细节逐渐浮出水面。
“宁泽言,姜知凡是天才钢琴家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吧?”
7.
我怎么就忘记了?
姜知凡是宁泽言的师哥,他们是在同一个导师手下的。
宁泽言会的东西,姜知凡又怎么可能不会?
只是姜知凡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平庸。
似乎除了做做家务以外,他唯一的爱好就只是看书。
安静得犹如空气。
他从来不与我谈论有关音乐的任何事情,我也找不到与他的共同语言。
往往都是相顾无话,形同陌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能够发现他会弹钢琴呢?
宁泽言被我这样一问,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半晌,他终于是点了点头。
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近前,以近乎逼问的态度说。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在我向你抱怨姜知凡一无是处的时候,你为什么连半个字都不肯说!”
宁泽言握住我的手,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都不会回答我了。
他却说,“芯芯,这重要吗?”
我脱口而出。
“当然重要!”
如果我早知道他会弹钢琴。
如果我早知道他与我配合如此默契。
如果我早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是处。
或许,我就不会和他离婚了。
宁泽言轻笑了两声。
他一下下掰开我的指尖,将自己的衣领解救了出来。
随后,他与我十指相扣。
我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地缩回手。
他却将我拽回去。
“芯芯,那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在你面前隐藏,就算我说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你与他在一起两年了,可曾见到过他除了邋遢以外的另一面?”
他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在我的耳边灌输着。
“醒醒吧,芯芯,他早就不想和你过下去了。”
“你看,他明明知道最吸引你的是什么,却偏偏要将自己的光彩尽数隐藏,就是为了逼你和他离婚。”
“为了让你成为这段婚姻关系里的过错方,为了让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还真的是不择手段!”
我冷冷地推开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
宁泽言不置可否地笑,眸中似讥诮,似嘲弄。
“芯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我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是啊,我从未了解过他。
说来可笑,结婚两年,我对他竟是一无所知。
8.
在一个商界名流举办的晚会上,我又一次碰见了姜知凡。
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西装革履,正在与人侃侃而谈。
不同于家中的蓬头垢面,不同于民政局里的温和从容,也不同于演出台上的沉稳淡漠。
此时的姜知凡,是优雅而矜贵的。
短短时日,我就见识到了他的各种样子。
渐渐的,我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或者说,哪一个都是他。
我的脚无意识地朝他走了过去。
姜知凡看到了我。
他的眸光微微一凝,转而继续和身旁的人说话。
他完全忽视了我,就如同我在他面前只是空气。
我自嘲一笑。
也是风水轮流转。
到如今,我和他之间竟是攻守易势了。
好在那人看出了我有事情找他,匆匆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姜知凡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态度随意地问道。
“你找我有事?”
我不由得怔了怔。
姜知凡从不喝酒,因为他知道我讨厌酒的味道。
在我们没离婚之前,他是滴酒不沾的。
只是现在……
我心口一痛,蓦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疑惑地拧眉,低声询问。
“不舒服吗?”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意。
“有些事情,我想要单独问问你。”
我的意思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姜知凡笑了笑,口中却是十分坚定地拒绝了。
“不了,往事不必深究,都过去了。”
他转过身就想走。
我心中一慌,蓦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一下连音量都没能控制住。
“姜知凡,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我面前假装?故意逼迫我和你离婚?”
“那你有本事就继续装一辈子啊!你现在这样,是故意要害我难受是不是!”
我的泪水不争气地从脸颊上泠泠流下。
弄脏了我今天精心画好的妆容。
在朦胧的泪眼中,我看见姜知凡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为我拭泪。
“姜知凡!你不许碰她!”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一道惊怒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我跌入了另外一个怀抱。
而姜知凡的侧脸上被揍了一拳。
9.
宁泽言单手环抱住我的腰身,嘴上还是一贯的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知道,芯芯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姜知凡,就算你是我的师哥,你也不能做插足我和芯芯感情的小三吧?”
“今天这一拳,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我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算了!”
我极为不适地推开宁泽言,不悦地说。
“我只是和他说几句话,你用得着打人吗?”
以往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宁泽言是这么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而且他还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做了我和姜知凡之间的小三在先,他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姜知凡是小三。
简直离谱!
我不由得深刻地怀疑我之前的眼光。
姜知凡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宁泽言,我们俩到底谁是小三,你自己应该心中有数。”
“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太明白,是为了给我们彼此之间留一个体面。”
“现在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最好别逼我!”
说完,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大步走了出去。
我脚步不受控制地想要追上,宁泽言却拉住我。
“芯芯,你别去!”
“你放开我!”
我头也不回地甩开他,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我还穿着高跟鞋,走路也不快。
好在姜知凡并未走远。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要打开车门上车。
见到我来了,他又将车门合上。
“你还有事?”
我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
“你还疼不疼?”
问完以后,我又黯然地垂下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样,都是我连累了你。”
姜知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中涌动着我看不懂的光泽。
“没关系,反正……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叫不会有下次了?
我还想再问清楚。
姜知凡已经坐上了车,准备走了。
我张开双臂,拦在他的车前,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姜知凡,我刚才问你的那些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告诉我,一切到底是不是我猜测的那个样子!”
姜知凡降下车窗,眉眼淡漠。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我颓然地放下手,他发动引擎离开。
10.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如我此时沉闷得能滴出水来的心情。
我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满脑子都是我和姜知凡相处的画面。
我生病时,他贴心的守候。
我每次获奖时,他眸中的光亮。
我提离婚时,他隐忍的落寞。
……
到最后,他递给我协议时,眸中已经是一片释然的平静。
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间,姜知凡的各种模样在我的脑海中轮番交替。
无数的记忆碎片犹如泄了闸的洪水,朝我狂涌了过来。
我见到了姜知凡十八岁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眉眼与现在比起来,多了几分青涩。
却还是一样的好看。
我和他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我会大提琴,他会钢琴。
每一次学校的文艺汇演,我们俩都是压轴出场的人物。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结婚,生子,直至携手白头。
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对我和姜知凡的这一段感情患得患失。
他什么都好,但是对我来说却太过光芒万丈。
因为我童年留下的心理创伤,我害怕一切的美好都会离我远去。
尤其是姜知凡,我总是担心他会离开我。
他是走在路上都能够被人拦路要微信的存在。
更别提他在音乐上面的造诣,注定会吸引越来越多人的目光。
眼看着我病得越发严重。
姜知凡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将光彩夺目的自己尽数隐藏,退出乐坛,发誓不再碰与音乐有关的任何东西。
他对我说,他不想做什么天才的钢琴家,也不想赢得众人的赞誉。
他只想做我一个人的姜知凡。
他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永远不会离开。
他蓄了胡子,留起长发,成为千万平庸者的一员。
他希望我的病能够赶快好起来。
我和他领证结婚。
半年过去,虽然我的病是有了些许气色,但是却又总是反复。
姜知凡没办法,他找来他的朋友帮忙,对我进行了催眠。
让我彻底忘却了他从前的模样。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我缺失的那一段记忆竟是源自于此。
在睡梦中,我哭着笑了。
多么可笑啊!
我最不愿意舍弃的男人……
到头来,竟是我亲手逼走了他。
11.
我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和宁泽言在他的面前秀恩爱。
如果他曾经是那么拼尽全力地爱过我,看到我后来的变心,他该有多么难过啊!
或许在那么多孤寂的日日夜夜里,他曾经很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他抛下了以往辉煌的一切。
如今和我离婚了,他或许也是解脱了吧?
他是翱翔于天际的鹰,也许本就不该困于一方居所。
他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天空,在擅长的领域内发光发热。
我的心难受得拧成一团,连呼吸都带着彻骨的痛意。
我不自觉地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这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
半梦半醒之间,我的脸颊上总是一片湿润。
唇边亦是泛起了苦涩的味道,还一路苦到了心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次醒来我依旧是在医院。
护士告诉我,三天前我晕倒在路边,是路人打了10.
她试图联系我的家人,看到老公的那一栏,就拨通了过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姜知凡居然来看过我。
他还给我付了所有的医药费。
我看着通话列表中“老公”两个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在我被催眠以后,我不能接受姜知凡这样的男人做我老公,我是想把备注给换掉的。
但是我看到了我写给自己的信。
上面说,我只认姜知凡一个老公,永远永远!
除了这一句话以外,信上再也没有了只字片语。
由于缺失了一段记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下这样的话。
我甚至还不愿意承认这是我写的。
但是我的笔迹骗不了我自己。
为了尊重自己曾经的意愿,我就没有换掉备注。
我也逐渐逼迫自己接受姜知凡的平庸。
但事实是我勉强不了自己,我和宁泽言偷偷在一起了。
我和姜知凡离了婚,换掉了这个老公。
但是备注……
也许是出于对曾经的自己的愧疚,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改掉。
而我喜欢姜知凡在前,所以往后喜欢的每个人都像他。
宁泽言是其中最像的,尤其是他专注弹钢琴的时候。
我给宁泽言发了消息,说我要和他分手。
单看我两次晕倒,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对我又能够有多真心呢?
不过我大概对他也没有真心,只是爱上了他身上有姜知凡曾经的影子,所以我才迟迟没有将自己交付出去。
如今的我,亦是非常庆幸这一点。
就因为我和他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让我依旧有勇气,可以再一次站在姜知凡的面前。
1.
在我住院期间,我就联系了所有我可以联系的人。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姜知凡的下落。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的话让我感到很不安。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我坚持不懈地打电话之下,有一个大学时的同学向我透露,姜知凡是去国外了。
他的音乐事业随着他的回归如日中天,国际上都有人请他过去演奏。
我毫不犹豫地买了去国外的机票。
当初他那么想要去听我的个人音乐会,我却一直不肯给他机会。
现在是他的演奏会,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
哪怕我只是最末排的一个观众。
是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但是我依旧可以为他鼓掌,为他呐喊,见证他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刻。
姜知凡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我亦是跟着他国内国外地跑。
他的每一次演奏我都不会错过,他的每一次生日我都会精心地为他挑礼物。
我做尽了那些婚后我从不曾给他做过的事情。
我期待我可以有再一次走向他的机会。
而且下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全文完——
精神出轨后,我和姜知凡提了七次离婚。
第七次,他终于同意了。
不同于前六次对我的疯狂挽留,这一次的他异常平静。
平静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甚至还能够笑着对我说。
“方芯宁,我们彻底结束了。”
我望着他眼中的释然,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佛空了一角。
可是明明,我应该高兴的。
.
砰砰砰!
晚上八点,敲门声准时响起。
是姜知凡的师弟,也是我在外的出轨对象宁泽言来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开了门。
宁泽言一进来,当着姜知凡的面,伸手就将我搂进了怀里。
他冲姜知凡挑衅地说。
“师哥,你这样硬拖着芯芯有意思吗?”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性,胡子不刮,头发不剪,看上去邋里邋遢,活脱脱就是一个中年油腻男。”
“芯芯每次和我说起你的时候,都恶心得想吐,我要是……”
宁泽言话没说完,我就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
“阿言,他同意了。”
宁泽言接下来的输出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等反应过来后,他激动地握住我的双肩,手心颤抖不已。
“真的吗?芯芯,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他大力地将我拥进怀里,心如擂鼓。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如同之前那样配合,而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在这几个月里,宁泽言每天晚上八点都会准时上门来宣誓主权。
因为姜知凡不肯同意和我离婚,我们就在他面前做尽了情侣之间的事情。
比如亲吻、拥抱。
不过我是个保守的人,最多也就仅限于此。
宁泽言也每天都会对姜知凡进行诸如刚才那样的言语谩骂,将他批斗得体无完肤。
姜知凡从一开始的气愤到后来的麻木。
直至现在,他终于平静,同意和我离婚。
但人终究是奇怪的。
他不肯同意的时候,我千方百计地逼迫他。
他同意了,我却又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那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拿离婚协议。”
姜知凡十分淡定地转身,去了他的卧室。
我和他结婚两年,分床一年半。
要不是我实在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任何吸引我的闪光点,我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宁泽言从激动中缓了过来,忽然有些忧虑。
“芯芯,这一次我们还没开始,他就同意了,会不会有诈?”
“你是这段婚姻关系里的过错方,如果他借此要分走很多的财产,我们不是会很吃亏?”
我望向姜知凡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不会的。”
我和他两年夫妻,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阴险狡诈的人。
他只是平庸。
是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种普通男人。
而我自诩优秀,像是他那样的普通男人是绝对配不上我的。
所以我出轨了。
出得心安理得。
如果姜知凡想从这段婚姻里分到些什么,只要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还是会同意的。
到底是夫妻一场,应当好聚好散。
2.
姜知凡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我。
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似乎真的已经彻底放下。
我伸出手,刚要去接,宁泽言已经先我一步拿走了。
见我皱着眉看过去,他笑了笑。
“我有一个律师朋友,刚好对打离婚官司很擅长。”
“像我们这种情况,我回头问问他。”
他到底还是防着姜知凡会在离婚协议里动手脚。
姜知凡却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防备,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看好,让方女士签好字告诉我,我们还要一起去民政局。”
“这几天我会把我的东西都打包好,我也会尽快搬走的。”
我和他还没有离婚,他对我的称呼就从亲密的老婆,变成了疏离的方女士。
可这明明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为什么会觉得心里怅然若失呢?
就好像……我和他之间,不该是这个结局。
我尚未弄明白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宁泽言就已经把离婚协议放了下来。
他刚才把每一页都拍好照,用微信发出去了。
“芯芯,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要离,我今晚可不可以就在这里住下来?”
宁泽言的手扣上我的腰,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我下意识看向姜知凡。
我和他还没有走完离婚的流程,在名义上就还是夫妻。
如果我今晚留下宁泽言过夜,他会不会太过难堪?
姜知凡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内心想法。
他极为平静地开口。
“这是你的家,你们随意。”
说完,他开始收拾碗筷,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
每一天,无论我多晚回家,姜知凡都会做好热腾腾的饭菜在家里等我。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我一回来就跟他谈离婚的事情,就连晚饭也顾不上吃。
而他之前都会问我饿不饿。
第一次,他连问都不问,就把饭菜全倒了。
3.
我曾经有一段空白的记忆。
我不记得我和姜知凡是怎么结的婚。
他完全就不在我的择偶标准之列。
照理来说,我应该不会看上这种人才对。
我从小就非常有音乐天赋,在拉大提琴上面造诣颇高。
我一直以为,像我这样的文艺少女,怎么也得选一个和我各方面十分契合的伴侣结婚。
可姜知凡显然不是。
他不懂音乐,不爱收拾自己,每每都把自己弄得像是流浪汉一样。
可意外的是,他这样不修边幅的人,却总是能把家中的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我曾经说过,我有钱可以请保姆,希望他能够将时间花费在捯饬自己身上,不要像现在这样走出去丢我的脸。
可每一次姜知凡都只是笑笑,然后埋头做家务。
我把原因归结为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且他也不出去工作,是全职主夫,或许再不让他做点家务活,他就没有屁事干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接受,自己和姜知凡这样的人结婚的事实。
我还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试图找出他身上的闪光点。
找出我能够和他继续这段婚姻的理由。
我觉得闪光点不用太多,一个就好,一个就足以支撑我有勇气和他度过余生。
我甚至还努力说服自己,邋遢的人或许都有艺术细胞。
可惜的是我只发现了他的艺术细菌。
我没办法忍受和他这样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好在他也不强迫我,他总是希望我能够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后来我就遇见了宁泽言。
他和姜知凡是截然不同的男人。
他精致、高雅,是一个连头发丝到脚尖都要仔细打理好才能出门的男人。
更为难得的是,他的钢琴是一流水准。
每一次和我合奏,都能让我觉得我们特别合适。
这才是我想要的伴侣。
我们的灵魂在每一次的合作中逐渐亲密无间起来。
我精神出轨了,我爱上了这个和我如此契合的男人。
我要和姜知凡离婚。
我没有拒绝宁泽言想要留下的要求。
却也并不打算和他做些什么。
但是宁泽言显然不这么想。
洗过澡后,他身上还蒸腾着水汽。
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给他增添了几分无形的诱惑。
我强迫着自己移开眼睛。
“睡吧。”
我是一个道德底线颇高的女人。
在和姜知凡的婚姻存续期间内,我始终没有和他迈出那一步。
宁泽言虽然失望,但是他依旧表示他可以等。
他躺在我的身侧,将我圈进怀里。
“芯芯,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我沉默了下来。
呼吸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我想,我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
4.
姜知凡说到做到,效率也很高,很快就把家里属于他的痕迹全部清空。
只是在他临走之前,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音乐会,我想去参加。”
也许是怕我不同意,他又加上了一句。
“最后一次了,我想和过去道个别。”
他的话语间有些恳求的成分。
但我还是不高兴了。
我知道姜知凡所谓的去,是要坐在贵宾席位的。
而那张由我给出去的贵宾席位,只能够坐着我的老公。
在平常的时候,我就不愿意和他走在一起。
更何况我们现在都要离婚了。
我断然拒绝。
“不可能,姜知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像是你这样邋遢脏乱的男人,你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找了你这样的老公?”
“你是想要我在和你离婚之前把脸丢干净吗?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恍然间想起了宁泽言对他的揣测,也并非是全无道理。
或许他现在的平静就只是伪装。
他说不定是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我身败名裂。
光是想想这样的可能,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是外界知名的大提琴家,而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真要是在公众面前互撕,我和他谁更难堪一点,完全就是一目了然。
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姜知凡还在努力解释。
“我真的只是想和过去道别,我也会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去,绝对不会丢你的脸。”
“你之前每一次都让他去,可是我就只想去这一次。”
“唯一一次,可以吗?”
最后一句话,他甚至都有些哀求了。
但我却更加认为他是别有用心。
人就是这样,一旦打从心底里给谁定了罪,或者认定他会做什么事情。
那么他没做也是做了。
我缓缓摇头。
“姜知凡,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曾经说过多少次,让你打理一下自己,你没有一次听进去了。”
“现在你告诉我你突然可以了,你把我当傻子?”
姜知凡没有再说话了。
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下去,归为一片死寂。
他带着行李离开了我们的家。
随着大门打开又关上。
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没了。
5.
我和姜知凡约好去民政局,做一下离婚登记。
宁泽言坚持要陪我一起。
他说他要亲眼见证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因为那意味着他和我在一起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了,他再也不用背负上小三的骂名。
那一天的姜知凡,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主动出示了身份证件,以及那熟悉的举手投足,我想我应该是认不出来他了。
他刮了胡子,剪了一个干净利落的短发造型。
立如芝兰玉树,行走间更是温和清雅,令人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
更特别的是他那一双眼眸。
深邃平和,透着不染凡俗的淡漠气息。
我不由得看痴了。
此刻我的震撼不亚于一个抠脚大汉摇身一变,成为了高不可攀的王子。
这还是我那邋里邋遢的老公,不,前夫吗?
姜知凡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视线并未在我身上过多的停留。
我回过神来,注意到登记处的服务人员一副我眼瞎的表情。
我有心想要找姜知凡问个清楚。
他却是来去匆匆,似乎不愿意和我有过多的牵扯。
再加上有宁泽言的刻意阻拦,我都没有机会和姜知凡说上话。
和姜知凡办完了离婚手续,没过多久就是国家级音乐会了。
往常这个时候,都是我和宁泽言上台合奏的。
只是这一次他突然临时有事来不了,负责人便安排了其他的人救场。
在演奏之前,我以为这一场演出注定会砸。
因为我都没有和救场的人在一起排练过,他根本不可能与我的节奏相配合。
没想到在演奏期间,他弹的钢琴和我拉的大提琴,竟是出乎意料地配合完美。
仿若天作之合。
如果说我和宁泽言的合奏是行云流水,那么我和他就是心有灵犀。
我们指尖下的每一个音符,都好似有了自我意识般,交织融合得天衣无缝。
我忽然有了一种找到知音的兴奋。
想着这个人我一定要去认识一下。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
我们的合奏赢得了满堂喝彩。
起身退场时,那救场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
我向他走近的脚步蓦地停滞住了。
刹那间,我瞳孔巨震。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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