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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沈云谏傅雪结局+番外

傅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雪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见到这不争气的女儿,傅母怒火攻心。“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傅雪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风起云间。”“风起云...

主角:沈云谏傅雪   更新:2025-01-10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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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谏傅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沧海月明珠有泪沈云谏傅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傅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雪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见到这不争气的女儿,傅母怒火攻心。“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傅雪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风起云间。”“风起云...

《沧海月明珠有泪沈云谏傅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傅雪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
见到这不争气的女儿,傅母怒火攻心。
“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
“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
傅雪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
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
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
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
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风起云间。”
“风起云间?”傅雪辞激动得双眼放光,“是他!”
“他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他?”傅母惊讶,“外界都说风起云间就是孟氏集团的大少爷孟旭升。”
“如果傅氏能签下他的哪怕一本作品,说不定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只是很可惜,孟大少哪会跟傅氏签约呢?”
思及此,傅母剜了傅雪辞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孟大少痴傻了二十多年,刚恢复神智就成为天才画家。”
“你二十八岁了,只会惹事!”
一想到这,傅母就恨得深沉。
但凡傅雪辞没劈腿呢?庄牧风三年前就被送进监狱,她现在也能跟沈云谏修成正果了。
“说到底,是你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然而傅雪辞沉浸在找到爱人的喜悦当中,捧着漫画书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傅母更气了:“同样是成为植物人,人家萧家家主萧枕音刚苏醒不到四个月,就把萧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这三年都在做什么?”
“萧枕音?是她!她果然追来了!”
傅雪辞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般,惊恐万状地喊道:“不能让那家伙见到云谏!孟旭升在哪?我要见他!”
傅母狠狠蹙眉:“云谏已经死了!”
“孟旭升就是云谏!”
傅雪辞抓着那本书,那里面画着的全都是她在梦里经历过的,或者说是沈云谏真实做过的三千个任务。
只有沈云谏才能画得出来。
“我要见他,我要求他原谅!”
傅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了。孟家的大少爷跟沈云谏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就是他!”傅雪辞脸上带着激动和狂热,亢奋不已地要往外冲。
傅母简直身心俱疲。
她命人强行将傅雪辞关了起来。
“放我出去!我要见云谏!”傅雪辞宛若狂暴的野兽,将房门踹得震天响。
“妈!我要云谏!”
“云谏!”
“啊——云谏!”
傅母扶着抽痛的额角:“当年你爸横死,我无暇顾及你,是云谏陪着你走出阴影。我知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但云谏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火化。”
“你别闹了,雪辞。”
“妈!云谏没有死,你放我出去。”傅雪辞在房间里跪地磕头,“云谏还在等我啊!妈!”
“他那么爱我,他不会丢下我的。”
“妈!”
傅母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呢?越发肯定女儿这是精神错乱了。
傅母压制着内心的哀痛:“雪辞,你先好好冷静冷静吧。”
“妈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惹孟大少不喜,傅家保不住你。”
沈家。
在看了那令人发指的桩桩件件后,饶是沈父的心再冷硬,也忍不住怒气填胸。
“庄牧风!我以为你是为了傅雪辞才跟云谏翻脸,使计害死他,没想到你从小学起就开始霸凌云谏。”
沈父拍打着桌子,唾沫横飞:“因为你,我大半辈子打拼出来的事业付诸东流,沈家受尽了耻笑。”
“沈家这么多年竟养了你这条毒蛇!”
庄牧风不以为意:“听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就算我欺负过沈云谏又如何?还能杀了我给他赔罪不成?”
“别忘了,王家是你自己招惹的。”
“沈家走到今天,是你无能,斗不过别人,怨不得我。”
“何况。”庄牧风又一次使出杀手锏,“我爸是为了沈云谏才死的。”
“沈家欠我的,几辈子也还不清。”
沈父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当场摔了椅子:“你还好意思提!二十几年了,我沈世昌被你们父子俩耍得团团转!”
庄牧风被沈父的反应吓得心头一沉。
什么意思?
“啪——”
沈父将证据甩到了他面前。
“你自己看看!”
庄牧风好奇地捡起文件,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吓得连连后退。像是拿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一把将文件扔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庄牧风痛苦地捂着快要炸开来的脑袋。
“沈云谏没有害死爸爸,是爸爸故意让他遭遇车祸。”
“怎么可能!”
然而真相就摆在眼前。
父亲无辜伟岸的形象彻底破裂,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恨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和无措。
二十几年了,他无时无刻不活在对父亲的怀念和对沈云谏的仇恨当中。
现在告诉他这不堪的真相?
他一直以来都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不好啦!小姐出事了!”
管家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通报。
等庄牧风闻讯连摔带爬地赶到时,沈听眠正死死地抓着那份同样的证据,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瞪着他。
庄牧风眼睁睁地看着腥红的血液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就像当初傅雪辞遭遇车祸,以及沈云谏坠楼时那样。
他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
这是他的报应吗?
沈父再痛恨庄牧风,也不可能看着女儿流产丧命,赶紧呼救:“快备车!”
庄牧风双目放空地跟了上去,恍惚间看到了沈云谏那张清冷的脸,原本他无比痛恨这张脸。
他固执地以为,没有沈云谏,爸爸不会死。
然而沈云谏才是被牵连的那个。
他对沈云谏的恨实在好没道理。
他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最初那五年,后面的二十几年除了仇恨,好像就不剩下什么了。
怎么就活成了这样呢?
庄牧风痴痴地望着那张虚无缥缈的脸:“沈云谏,你来向我复仇了吗?”
“你怎么这么可笑啊。”
“哈哈哈……我们都太可笑了。”
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庄牧风呆呆地坐在病床旁,默不作声。
沈听眠虚弱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缓缓地抬起手,放在尚未恢复平坦的小腹上。大月份流产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脑海里想的更多的是从前那个傻乎乎护着她的哥哥。
“哥哥那时才5岁。”
“从那天之后,他的身上就背负了一条人命,受尽委屈。”
沈听眠的声音很轻。
“哥哥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是我一直在误解他。”
“傅雪辞说的对,我不配做他的妹妹。”
沈听眠泪眼涟涟:“我对不起哥哥,也对不起孩子。”
庄牧风无神地盯着虚空,麻木地听着沈听眠的哭泣声。
孩子没了,沈父再也不会保她。
“沈听眠,我给你下药,故意爬床怀上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护身符。”
庄牧风,“你太傻了,居然承受着所有骂名,也不说出真相。”
“现在孩子没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延续了。”
沈听眠抬眸看他,泪水再也止不住,语气悲切:“我知道你不爱我,阿风。但我早在十八岁那年就爱上了你,我心疼你的敏感和脆弱。”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对哥哥那么残忍?”
庄牧风嘴角的笑意凝滞。
他不禁在想,倘若当初没有偏执地对沈云谏展开报复,没有和傅雪辞那个冷血薄情的女人纠缠。
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可惜他和沈听眠之间横亘着杀兄之仇,再也不会有未来了。
沈听眠泣下沾襟:“哥哥死了,妈重度抑郁,沈氏濒临破产,孩子也没了。”
“家破人亡,我谁都护不住。”
庄牧风苦笑:“爸曾骂沈云谏是灾星,其实我才是。”
“是我给沈家带来了这么多劫难。”
沉默了好久好久,他终于开口。
“对不起。”
“血?”
傅雪辞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医生。她被沈听眠打得皮开肉绽,猩红的血迹挂在嘴角上,衬得她宛若索命的修罗般。
“他还需要血?”
医生瑟瑟发抖:“庄先生本就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次又磕碰到了脑袋,自然是需要继续输血的。”
“他需要多少血才够!”
“是非要把云谏逼死不可吧!云谏已经死了!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在看过那段视频之后,傅雪辞总算痛彻心扉地意识到庄牧风并非如往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无害。
而她居然为了这种阴险毒辣的男人,背叛了沈云谏。
医生琢磨明白了前因后果,吓得一激灵:“哪敢让沈先生输血啊?”
“沈先生本就身受重伤……”
傅雪辞喉间涌起腥咸味。
医生当时劝她不该让病患献血,是她执意如此!她不顾他的哀求,掐灭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光芒。
他本来还有抢救的希望,偏偏她丢下他去看庄牧风。
是她亲手杀了此生挚爱!
他就这样孤独地死在这。
傅雪辞捂住抽痛的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还回来!对,还回来。”精神有些错乱的沈母在看到傅雪辞喷出的那口血之后,不由得回想起了儿子说过的话,一把推开沈父,跑出病房。
傅雪辞此刻对庄牧风只剩下恨意。
难以承受的哀伤让她几乎无法行走,只好扶着墙,跟着沈母一起直奔手术室。
“开门!”
有了幕后老板发话,手术室的门被顺利打开。手术台上的庄牧风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正躺着装昏迷。
沈母看到了那即将输完的血袋,扑了上去,撕扯着针管,针尖划破了庄牧风的肌肤,刺目的血液喷涌而出,如毒蛇的信子般蜿蜒。
“这是云谏的血,还回来!”
沈母长长的指甲抓着庄牧风的伤口,剧痛钻心。
庄牧风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太过狰狞,装作不经意地醒来,迷茫地望着四周:“这是哪?”
“庄牧风!”
傅雪辞哪还看不明白呢?庄牧风并没有到不输血就会死的地步。
他就是笃定了沈家人会让沈云谏输血,哪怕要不了沈云谏的命,也要沈云谏对她和沈家人失望。
“是你!你害死了云谏!”
“什,什么?大哥怎么会?”庄牧风嘴角肌肉抖动着,狂喜之情险些让他笑出声来,忙低下头佯装惊讶和伤心。
“唉,就算大哥推我下楼,我也没有怪过他。”
“没想到大哥反而害了自己,走得这么突然。”
“大哥不在了,从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会代替大哥照顾好爸妈妹妹和雪辞。大哥在九泉之下,大概也希望我们能好好的吧。”
与庄牧风设想的反应不同,傅雪辞上前抬手就将他扇下床。
“代替!你配吗!”
庄牧风摔趴在地,错愕地捂着红肿的脸颊,狼狈地抬头望向眼前这个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和他日夜厮混的女人。
“你就这么放不下大哥吗?他已经死了!”
庄牧风拍打着胸膛,哭诉道:“为什么我怎么都比不上大哥?就算他死了,你也看不到我。”
“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啊!”
傅雪辞残忍地笑了:“爱?你一个暖床工具,也配提爱!”
“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暖床工具?”庄牧风惨然一笑,“傅雪辞,对,我是不要脸,可我是因为爱你才不顾一切!而你眼里圣洁的沈云谏刚苏醒就迫不及待把我推下楼梯,想除掉我,你心里还是只有他!”
傅雪辞竟不知他居然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将视频点开扔到他身上。
“过去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颠倒是非,抹黑云谏的吧?你自己好好看看!明明是你把云谏推下楼的!”
庄牧风满腹的怨恨委屈被视频里的画面骤然打散,只剩下震惊慌乱。怎么回事?楼梯口什么时候装了监控的?
他下意识看向疼他如命的沈母。
“没有了。”沈母疯疯癫癫地抱着空空的血袋哭,“云谏,他们全是杀人凶手,妈妈要他们付出代价。”
说着,沈母看向了庄牧风,作势就要抽血:“还回来,你还回来啊!”
庄牧风躲闪着,心沉到了谷底。
沈云谏可以死,但不能因他而死!
“报警吧。”
傅雪辞再也不想看这场闹剧,就要拨打电话将庄牧风送进监狱。
沈父慌忙制止:“不行!输血的事,我们全都撇不清关系,都得进去。”
“我管不了那么多!”傅雪辞抢回手机。
沈父豁了出去:“我刚答应让云谏娶王小姐,庄牧风杀了云谏,他就该去王家好好赎罪。要知道就是你们傅家,也不是王家的对手。”
“王家?”
傅雪辞浑身血液在顷刻间倒流:“云谏是我的未婚夫,要他另娶,问过我意见没有!你居然还想让云谏娶王琳!”
“他是个疯子!”
病房内。
形容枯槁的傅雪辞意识难得还算清醒,安静地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直播。
自从一年前犯病后,她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傅雪辞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起。
这是她的报应。
她不得不接受。
幸运的是,这次苏醒赶上了孟旭升和萧枕音的世纪婚礼。
孟旭升和沈云谏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傅雪辞还是通过他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看到了他当年鲜活灵动的模样。
电视上,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另一个女人。
傅雪辞记得,在很多年前,同样有那么一个男人,用这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她,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是什么时候把他弄丢了呢?
傅雪辞痴痴地看着男人身着裁剪得体的高定西服时宛若谪仙的模样。
她本是阴沟里任人欺凌的臭虫,他像一束光,强势地闯进她黑暗腐朽的生活,带着她走向光明。
神明为她落下凡尘,她却只想拉着他在泥沼里沉沦。
她用谎言和背叛玷污了他。
傅雪辞视线缓慢地挪到那个着一袭圣洁婚纱的女人身上。傅雪辞在萧枕音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她们都是偏执的疯子。不一样的是,萧枕音不舍得伤害他,她会坚定地和他一起站在更高的舞台上,光芒万丈。
傅雪辞早已明白,失去他,是她活该。
她罪有应得。
病房门被打开,傅母拄着拐杖进门,手上还拎着保温盒。
“雪辞,你醒了。”
“妈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馄饨。”
听着电视里的欢声笑语,傅母倒也没有继续反复强调那不是沈云谏。
她坐在病床边,将饭盒打开。
上了年纪后,傅母看开了很多,像寻常母亲一样,低声唠叨着:“庄牧风主动自首了,宣判结果刚刚下来。”
“无期徒刑,他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妈老了,熬不住了,我谁也信不过,索性把傅氏上交给了国家。”
“你那些叔伯斗了半辈子,临了一分钱也没捞着。”
“你呀,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
“真滑稽。”
傅母眼眶红红:“你爸爸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如果他还在,肯定会在你堂兄弟里选一个继承家业,可你叔伯杀了最在乎他们的人。”
傅雪辞含泪吃着母亲喂的馄饨。
电视上,婚礼礼成。
他成了别人的丈夫。
她跟那些叔伯又有什么不同呢?她也是亲手杀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忙着打理傅氏,却忘了你爸创立傅氏的初衷。”
“他想让你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是妈没有照顾好你。”
傅母悔恨不已,如果她当初能多陪陪女儿,她又何至于会有那么深的童年阴影呢?又怎么会养成偏执扭曲的性格?
若是她早些教女儿做个洁身自好的人,沈云谏不会死,她也不会患上怪病。
傅母拿着碗老泪纵横:“雪辞,是妈害了你啊。”
“不,是女儿不孝。”
傅雪辞的视线逐渐模糊,心尖上的痛感却清晰可辨,叫她睡着了也不得安宁:“我对不起云谏,也对不起你。”
“这辈子,我谁都对不住。”
傅雪辞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似乎断断续续醒了几次,听到孟旭升当爸爸了、获奖了……最后一次醒来时,母亲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甚至都来不及让护士推她来见见她。
护士们聊起了孟旭升。
“你们看新闻了吗?萧枕音女士正式把家主之位丢给大学刚毕业的萧少,带着孟旭升先生环游世界去了”
“说是要边旅游边写生呢。”
“哎呦,萧家家主这些年可没少陪着孟先生到处旅行。听说萧少13岁就被送进集团历练了。”
“这就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吗?”
“哈哈哈哈……”
“说起来,孟先生那可是画坛泰斗,国内外各种奖项拿到手软,他的画作千金难求呢。”
有护士指了指傅雪辞,低声道:“你知道吗?她曾经大闹萧老爷子的寿宴,叫囔着说孟先生是他已故的未婚夫。”
“我知道。”
“他未婚夫就是那位早逝的沈家大少,背负着莫名其妙的救命之恩,被养兄弟针对,被家人和爱人辜负,实在是太苦了。”
“如今沈总去世了,沈夫人出了家,沈大少的妹妹孤身一人。曾经显赫的沈家就这样彻底落败了。”
“傅雪辞一睡就是半辈子,你说这算不算报应?”
“肯定的,就是可怜了沈大少。”
“唉,如果孟先生真的是沈大少的转世,好像也不错。”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话说回来,孟先生这一生也太美满了吧?”
傅雪辞任由自己再次陷入无尽黑暗。
她和他都没看错人,萧枕音果真如当初婚礼上承诺的那样,爱他护他,始终不变。
他过得很幸福。
她放心了。
——全文完——
沈云谏彻底休眠那刻,傅雪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生命中被硬生生抽离。
她慌乱地看向虚空。
“别走!”
沈听眠神情复杂地安慰道:“阿风会没事的。”
傅雪辞张了张嘴,说不清缘由。
没过多久,傅雪辞和沈家人的手机接二连三疯了般响起,这才得知沈家的监控视频竟泄露出去,霸榜热搜。
一头雾水的傅雪辞打开了傅母发过来的视频。
大哥,怎么?嫁妆单子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庄牧风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嫁妆?”傅雪辞语气悠然转寒。
沈家人没来得及理会她,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中的庄牧风。昏暗的画面中,他那双淬了毒般的眸子分外让人心惊。
沈母后退半步:“这,这是阿风?”
视频还在往下播放。
你醒来的前一晚,雪辞在病床前缠着我要了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她爱到发狂呢。
“庄牧风!”傅雪辞再也顾不上追究她的陪嫁为何会到庄牧风手上,前所未有的惊恐差点将她吞噬殆尽。
庄牧风!
他怎么敢的!
沈听眠早就知道庄牧风和傅雪辞有染,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还是没忍住一阵阵抽痛,但傅雪辞的反应更让她心寒。
“雪辞姐,阿风那么喜欢你,要不是你——”
去死吧!
这时,屏幕中的庄牧风恶狠狠地推了沈云谏一把。
沈听眠目眦欲裂地看着哥哥在坠楼的瞬间拉着庄牧风一起滚下楼梯。
她脸色一白,跌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
阿风怎么会对哥哥下这么重的手?这监控还是她亲手安装的,可她都没有翻看录像,就认定是哥哥推了庄牧风。
沈听眠痛苦地抓着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阿风一向善良温厚。”
沈父看着评论区不堪的言论,脸色越来越沉,最终怒不可遏:“一定是沈云谏故意泄露了视频!沈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逆子!”
沈父转身气势汹汹地往病房方向赶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医生跟见鬼似的跑了出来,撞见沈父两人,急得拍腿大呼:“沈总,傅总,不好了!沈先生去世了!”
“你说什么!”傅雪辞的眸子瞬间聚集起恐怖异常的血色,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谁去世了?”
“他才刚醒!”
医生欲哭无泪:“沈云谏先生确实已经……不在了。”
后面追过来的沈母听到了这些话,身子一软险些摔倒。沈父停止冲进病房的举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妻子。
沈母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嘴唇抿得没有血色。
“不在了?”
沈父铁青着老脸:“二十年的血都抽过来了,哪那么容易死?”
扭过头,沈父对着那个差点被掐死的医生怒斥道:“沈云谏给了你们多少钱?居然敢配合他对父母撒这种谎!”
“是怕我追究他将家丑外扬吧?”
“不孝子!”
医生刚被傅雪辞扔到地上,战战兢兢,欲言又止。这是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有些事不是他该细究的。
“沈先生本就失血过多,哪里经得住……”
医生不似作假的表情让傅雪辞如坠冰窟,一时间竟不敢进病房确认,只好无能狂怒,抬起手对着医生左右开弓。
“你还敢咒他!他不会死的!”
场面一片混乱。
沈父极力揽着浑身瘫软的妻子,冲进了病房,一把将白布掀开:“沈云谏,你演够了没有!你给我起——”
沈父的怒气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震悚无措。
他怀里的沈母更是被山洪海啸般的惊惧和懊悔淹没,周遭的空气被隔绝,叫她张大了嘴巴还是无法呼吸。
纠缠许久的不安化作实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的是儿子一声声细若游丝的“妈”。
那个“疼”字化作利刃,将沈母的心生剖开来。
他得多疼啊?
终于,沈母发出悲戚的叫喊声。
“云谏!”
病房外的傅雪辞听到了这凄厉的声音,因愤怒而爆红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高高举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
进屋时,沈父正努力将瘫倒在地的沈母扶起来,可她的双腿软得没有半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
最后,她趴俯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砸到尸体的嘴角。
沈母颤抖着手抚摸着儿子僵硬的脸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那一声“妈”竟是最后的呼唤。
再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妈只是想让你救救阿风,你怎么就走了啊?”
“云谏,你醒醒啊。”
沈母将脸颊贴在儿子额头上,想给儿子一点温度,可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疼得不住战栗。
“妈妈再也不说你不乖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云谏。”沈母泪眼婆娑。
她曾发誓要给儿子世上最好的一切。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觉得儿子不懂事,觉得儿子处处不如养子贴心,吝啬于给儿子一丝一毫的关怀。
甚至就在儿子清醒的最后这两天,她给儿子的也只有无休止的苛责。
如今,她的孩子死了。
那些不忍回忆的种种化作尖锐的碎片,随着呼吸,裹挟着名为愧疚的情绪狠狠割向沈母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
沈母想起儿子刚出生时,小小的,软软的,就是这样安静地待在她的怀里,她的心里漾着喜悦和感动。
她说过要保护好儿子的。
儿子却走在了她的前头。
还是她亲手将那催命的针头插进儿子的血管里。
“妈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云谏!”
傅雪辞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在沈母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中,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来回揉搓,疼得她恨不能当场死去。
“云谏。”
傅雪辞膝行着向病床靠近,明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偏偏遥远得怎么都无法到达。
她伸手想要触碰他,只摸到他冰寒刺骨的指尖。
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悲伤将她瞬间摧毁击垮。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云谏,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没有你,我会死的啊!云谏。”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啊!”
病房门口,沈听眠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想代替庄牧风来向哥哥道个歉,顺便质问一下他为何要将视频泄露出去,甚至想好了让哥哥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那个视频是兄弟俩的恶作剧。
不然以后庄牧风该如何见人呢?
然而眼前这一幕让沈听眠始料未及,脑袋一阵阵发晕。
她哥哥死了?
沈听眠浑浑噩噩地走到病床边,不等靠近再看看哥哥一眼,地上的傅雪辞发现了她,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站起来抓住她。
“是你害死了他!”
傅雪辞对着沈听眠的脸狠狠扇了几耳光:“是你抽干了云谏的血!”
沈听眠被打得牙齿都掉了两颗。她盯着傅雪辞,眸子红得几欲滴血,悲痛后悔化作滔天仇恨:“分明是你杀了我哥哥!”
“要不是你出轨阿风,哥哥不会死!”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祸水!是你让他们兄弟俩反目!”
“住口!”傅雪辞失去了理智。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都对彼此下了死手。
最后是庄牧风的主治医生赶来中断了斗殴。他望着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两位千金小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庄先生他……还需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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