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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

菡悦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宁欢喉咙有些发紧,这一幕太过扎眼,他们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亲密。这个旁人,也包括徐宁欢。她仓促收回目光,起身道:“傅总,我去趟洗手间。”出了包厢,烟酒味都被关在门后,徐宁欢站在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让她内心燥意稍稍冲淡了些,她不自觉伸手拂过脖子上的项链,思绪有些出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是傅南祁的消息。没有内容,但徐宁欢明白,这是在催她回去。是怕林染应付不来么?徐宁欢苦笑一声,关掉水龙头,正欲转身,却因站得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发酵,眼前忽的一黑,脚下发软。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一只有力手臂已经托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小心。”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徐宁欢一愣,抬眼看过去:“顾总?”...

主角:徐宁欢傅南祁   更新:2025-01-09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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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宁欢傅南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菡悦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宁欢喉咙有些发紧,这一幕太过扎眼,他们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亲密。这个旁人,也包括徐宁欢。她仓促收回目光,起身道:“傅总,我去趟洗手间。”出了包厢,烟酒味都被关在门后,徐宁欢站在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让她内心燥意稍稍冲淡了些,她不自觉伸手拂过脖子上的项链,思绪有些出神。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是傅南祁的消息。没有内容,但徐宁欢明白,这是在催她回去。是怕林染应付不来么?徐宁欢苦笑一声,关掉水龙头,正欲转身,却因站得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发酵,眼前忽的一黑,脚下发软。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一只有力手臂已经托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小心。”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徐宁欢一愣,抬眼看过去:“顾总?”...

《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宁欢喉咙有些发紧,这一幕太过扎眼,他们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亲密。
这个旁人,也包括徐宁欢。
她仓促收回目光,起身道:“傅总,我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烟酒味都被关在门后,徐宁欢站在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让她内心燥意稍稍冲淡了些,她不自觉伸手拂过脖子上的项链,思绪有些出神。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是傅南祁的消息。
没有内容,但徐宁欢明白,这是在催她回去。
是怕林染应付不来么?
徐宁欢苦笑一声,关掉水龙头,正欲转身,却因站得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发酵,眼前忽的一黑,脚下发软。
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一只有力手臂已经托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
“小心。”
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徐宁欢一愣,抬眼看过去:“顾总?”
顾墨寒长身玉立,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脖颈和锁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
他面色含笑:“好巧,徐小姐。”
“没想到顾总也在这里,早知道我就单独拜会了,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过。”
徐宁欢说的是夏琳的事,毕竟夏琳是被傅南祁开除出去,说出去也不太好听,更何况,一般从傅氏出去的人同行业几乎没有人敢接收。
顾墨寒笑道:“举手之劳,更何况,徐小姐的朋友很优秀,当然了,若是徐小姐实在想谢谢我,那不如什么时候,请我吃顿饭好了。”
“那是自然。”
徐宁欢应声,“那顾总什么时候有空,我好提前订餐厅。”
她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顾家的小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傅南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外,目光沉沉。
徐宁欢脊背僵硬,低声开口:“傅总......”
顾墨寒神态闲散,似笑非笑的望了傅南祁一眼,道:“这是我和徐小姐之间的事,傅总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傅南祁眯眼,语气带着危险,“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有权过问。”
这仿佛宣誓主权一样的话,放在三年前,徐宁欢可能误会,可能心跳紊乱。
现在却是清楚知道,傅南祁只是性子霸道惯了,包养她期间,不允许别的男人窥觊,而不是对她有丝毫的在意。
她眼睑微垂,遮住其中的哀色。
顾墨寒挑眉,哼笑道,“那傅总可得看好了,毕竟徐小姐自己有腿,没准哪天跑了也说不准呢。”
傅南祁眸色一冷,“不劳你费心。”
顾墨寒目光越过他,落在徐宁欢身上,懒懒一挥手,“徐小姐,改天见。”
徐宁欢刚想回答,就被傅南祁一把抓住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强行拽了出去,推进了一旁的包厢。
包厢里没人,只开着昏暗的灯光,傅南祁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到沙发上,眉眼冷沉。
徐宁欢从方才的惊怔中回过神,皱眉提醒他:“傅总,客户还在等。”
傅南祁却根本没理会她的话,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吐字冰凉:“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下家?请他吃饭?是想趁机换张床爬?”
语气中的不屑和嘲弄如同芒刺,徐宁欢眼圈一热,咬紧了牙关才没让眼泪涌出来。
“我没有。”
她一开口,气血好像跟着上涌,方才稍稍平复下去的热意再度上涌,脑袋再次变得昏沉起来,身上的过敏反应好像更加严重了。
“放开我。”
徐宁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她这点力道和傅南祁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因为她的反抗,傅南祁神色更冷,钳制着她的手拉过头顶,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比起一个吻,这更像是唇齿之间的撕咬,没有任何柔情和旖旎,带着尖锐细密的刺痛感,徐宁欢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气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让她几欲窒息。
身上蓦地一凉,是傅南祁挑开了她的衬衣扣子。
徐宁欢昏沉脑海中还停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咬牙去挡傅南祁的手,呼吸不稳:“别在这里......”
傅南祁的动作确确实实停住了,却不是因为她那微不足道的抵抗。
而是解开的衬衣领口间,裸露出来大片大片的红痕,落在莹白如瓷的肌肤上,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傅南祁微顿:“怎么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温和,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抹过她胸前的红痕,竟有两分怜惜的意味。
徐宁欢低声道,“早上喝的豆浆,过敏了。”
傅南祁定定看了两秒,正当徐宁欢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的时候,被丢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墨寒发来的消息:还好吧?我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傅南祁也看到了。
方才涌起那一丝一样消失无踪,他冷笑出声:“扫兴的东西。”
这男人对徐宁欢倒是关心,才分开多久,就问候了。
徐宁欢心里颤了颤,不知道这句话是给她的,还是给手机。
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不仅仅因为方才那句话,也因为傅南祁在触碰过敏痕迹时流露出那几分温和而感到希冀的自己。
与此同时,门外隐约传来林染的声音,“南祁哥哥,你在哪里?”
傅南祁毫不留恋的起身,在走出包厢前,淡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相较徐宁欢的狼狈,傅南祁甚至连衣服都没乱一下。
徐宁欢说不出的难堪,她垂眼整理衣服,听到门外传来断续的说话声。

他说完,视线一凝,眉毛微挑道,“徐小姐怎么哭了,谁让你受委屈了?要不要我出面帮你教训他?”
顾墨寒和傅南祁......徐宁欢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有些头疼。
这两人向来是死对头,要是因为她再斗两次,改日她红颜祸水的名头就该传出去了,再者,他们也没熟悉到这份上。
徐宁欢笑道,“没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就不劳烦顾总了。”
顾墨寒无不惋惜,“看来我错过一个获得美人芳心的机会。”他说着,视线下落,“那你不如受累,陪我去个地方?”
“啊?去哪里?”徐宁欢茫然。
顾墨寒眨眨眼,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跟我来就行。”
徐宁欢看眼身后病房,她还没来得及跟傅南祁说一声,不过想来现在两人多半正忙着浓情蜜意,也无暇搭理她吧。
想到这,徐宁欢还是跟着走了。
她没注意到,自己才走没多远,傅南祁就从病房里出来,看着满地的费用清单,目光渐凉。
林染跟出来,惊呼着说,“那不是徐秘书吗,她怎么跟人走了?”
傅南祁没说话,怒意在眼底闪现。
......
徐宁欢被顾墨寒一路拉到护士站,然后摁着坐在位置上,“你好,她的手受伤了,能帮忙处理下吗?”
护士们回头,看见顾墨寒的脸,眼睛都亮了几分。
有人很快端着纱布和药水过来,替徐宁欢处理伤口,“呀,这看着像是有点扭伤,这几天最好少用力。”
护士说着,拿药水替她消毒。
微凉的碘伏擦在伤口处,传来细微的刺痛,徐宁欢皱皱眉,但是没有出声。
她没想到顾墨寒非要拉着自己出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帮她包扎伤口,一时间,心头涌过阵复杂的情绪。
“顾总,谢谢。”徐宁欢抿唇,跟他道谢。
顾墨寒没有揽功劳,“给你包扎伤口的是护士小姐,跟我没关系。”他说着,忽然弯腰凑近,“不过呢,你如果真的感谢我,不如考虑下,从傅氏跳槽,来给我当秘书?”
徐宁欢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强,顾墨寒已经觊觎许久了。
一张俊颜突然在眼前放大,徐宁欢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但没想到椅子没有靠背,一时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栽倒。
顾墨寒眉头微跳,连忙伸手来扶。
混乱中,徐宁欢直接撞进了顾墨寒怀里,她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起身,但是被护士给强行摁住。
“别动,我在给你包扎伤口呢。”护士道,“都是男女朋友,靠下怎么了,不用害羞。”
徐宁欢脸色微窘,她否认,“不是......”
“护士小姐说得对,不用害羞。”顾墨寒却突然截断她话头。
徐宁欢瞪大眼睛,正要说话,却被一道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徐宁欢眼睫颤抖,垂眸间,看见傅南祁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
她不知为何,有些逃避心理似的,竟不愿抬头看他。
“徐秘书和顾总是情侣吗?”林染好奇又意外的声音响起,“我都没有听说诶,那昨天徐秘书还......”
她话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墨寒似笑非笑,这女人倒是茶香四溢,明明想要说些什么给他听,偏偏要欲言又止,装的无辜又单纯。
他配合的问下去,“还什么?”
“我、我就是一时口快。”林染为难的朝傅南祁身边靠了靠,“其实都是些传言,没什么的。”
顾墨寒做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那你跟我说说,可以吗?”
傅南祁倏而抬眸,眸子里凝着风雨欲来的危险,“傅氏集团内部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顾墨寒耸肩,“我可没想听,是你身边这位小姐非要说的。”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嘴快......”林染委屈。
顾墨寒笑容不变,只是淡淡道,“看来傅氏招人标准不怎么样,嘴巴这么松,回头泄露了机密怎么办。”
林染脸色微变,眼中闪过恼怒。
“况且,既然都说是传言,那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拿出来乱说。”顾墨寒语气不屑,“想来这位小姐人品应该不怎么样吧?”
他犀利的言语,听得徐宁欢心中一阵畅快。
积压在心头的郁气,好像都随着顾墨寒的言语宣泄出去不少。
傅南祁垂眸,正好捕捉到徐宁欢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他眼神更凉了两分,顾墨寒说话,就那么合她心意?
“空穴不来风。”他心底莫名有些烦躁,直接道,“你仅凭两句话就判定她的人品,又是什么好东西?”
徐宁欢要是心中有数,就该趁早擦亮眼睛,少眼瞎。
徐宁欢听见前面那句话,唇角刚刚提起的弧度,又渐渐平直。
他还真是在意林染,为了维护她,不惜坐实她的罪名,在公司是如此,眼下更是如此。
顾墨寒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我顾墨寒在圈内的名声,向来没有好到哪里去,什么混账事我做不得?”
他说着,画风一转,“不过呢,怜香惜玉这点,应该是无人能及的,毕竟我可做不出让手上受伤的女人,继续忙前忙后。”
傅南祁闻言看向徐宁欢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眉头拧起。
她手什么时候伤到的,怎么没说?
念头转过,看见站在面前的顾墨寒,心中有了定论,想来是等着要跟他装可怜吧,否则,如何扒上这个下家。
傅南祁目光变化,被徐宁欢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她突然间就熄了想要说话的念头,既然傅南祁认定了,那便随他吧。
傅南祁没等到徐宁欢说话,语气凉凉,“既然顾总这么心疼她,不如把人带走,也免得在我手底下受苦。”
顾墨寒乐了,“我当然求之不得。”
他说着,看向徐宁欢,“徐小姐,傅总已经开口放人了,你不如跟我走?”
话音落地,三道视线同时落在徐宁欢身上,她突然间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进退维谷。

徐宁欢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一片黑暗中,她正要开灯,就被一手揽住细腰,压到墙边。
黑漆漆的房中,她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男人落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灼热得仿佛连空气都要烧起来。
傅南祁出差半个月才回来,今晚怕是有得折腾。
下一刻,男人的唇就这样压下来,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徐宁欢呼吸不上来,手臂无力的搭在傅南祁颈侧,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腰身。
傅南祁甚至都没有去床上,就这样俯身压了下来。
待结束时,徐宁欢被抱紧浴室,她思绪被情欲蒸腾得昏沉,直到水流倾泻而下,她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探身关了淋浴,又伸手去解项链。
下一刻,她的手被傅南祁按住。
男人目光落在她颈上那条项链,神色微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一条破链子,你至于紧张成这样?”
细链的款式早已过时,还是925银,不值什么钱,而且非常脆弱,不能碰水,一碰就氧化掉色。
但徐宁欢却呵护备至,不声不响的戴了许多年,还亮洁如新。
她取下项链,小心的放好,才低声说:“习惯了。”
傅南祁冷笑,“一个破烂,也值得你这么珍视?”
徐宁欢沉默几秒,忽的抬手,主动勾住了傅南祁脖颈。
她声音轻若耳语:“傅总,我们继续吧。”
傅南祁表情更冷。
他如何看不出来,徐宁欢这是不想让他再问。
再度咬住她的唇时,傅南祁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徐宁欢正欲开口,便听到手机振动起来。
她侧眸看去,屏幕上的备注是个熟悉的称呼:染染。
傅南祁出去接电话。
隔着哗啦的水声,徐宁欢依稀听到女人甜软的声音:“南祁哥哥。”
她垂眼,知道傅南祁不会再回来,简单洗了澡后,随意披了件浴巾。
等到傅南祁挂断电话,才走出浴室。
傅南祁已经整理好西装,神色冷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公事公办的语气。
“明天例会的资料,九点半前,送去我办公室。”
没等徐宁欢回答,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宁欢默然。
她是总裁秘书处的首席秘书,虽然和傅南祁保持了长达三年的床伴关系,但在工作上,徐宁欢向来专业。
用傅南祁的话来说,就是省心,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至少在他那里,是远远比不上那个叫做林染的小姑娘的。
次日一早。
徐宁欢将文件送到,回去时路过秘书处,听到半掩门中同事难掩艳羡的八卦声。
“有什么可害羞的,今早傅总给你拿包,我们可都看见了!”
“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官宣啊?我们都没见过傅总表情这么温柔呢,你肯定铁板钉钉的老板娘了啊!”
徐宁欢一语不发,平静的推门进去,稀碎声响并没有打断几人的对话。
几个同事将林染围在中间,她众星捧月的像个公主。
林染脸颊绯红,眉眼弯弯的打断了同事的对话:“傅总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啦。他照顾我,就是习惯而已,大家不要误会了。”
她秀眉轻蹙,又低声问了句:“不过,你们都说徐秘书,她和傅总......”
徐宁欢轻咳了声,打断了她的话。
办公室内霎时安静。
徐宁欢语气冷淡:“工作都做完了?”
林染脸上浮现出不安,忐忑的道歉:“对不起,宁欢姐姐,我们只是随便聊两句,不会耽误工作的,您别生气。”
徐宁欢的视线转移,落到林染的脸上。
这的确是张漂亮的脸。
五官柔美明净,很符合傅南祁的审美。
她又年轻,只是简单的白T,牛仔短裙,帆布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青春气息,那是只有真正年轻的女孩身上才有的韵味。
但在人均精英,研究生起步的高层办公室里,她就像是误入其中的大学生。
徐宁欢无心刁难,见对方一脸为难委屈,淡声说:“这是公司,最好还是互相称呼职称。”
这是秘书处最基本的行事规则。
可林染不懂,她“啊”了声,满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徐秘书,我只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徐宁欢身后,神色委屈了几分。
下一瞬,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林染初入职场,很多都不懂,有什么,你慢慢教。”
徐宁欢转头,张了张口,还没开口,傅南祁却已经移开视线,从她身侧越过去,将工牌递给林染。
“丢三落四,下次再丢,自己来拿。”
语气是再显而易见的和缓,即使是当着秘书部众多同事的面,也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林染仰头笑着,乖乖点头:“谢谢南祁哥哥!我下次一定记住。”
徐宁欢垂眼,不欲多作停留,却还是看到了工牌上上的职位——总裁私人助理。
一个关键性的位置。
林染的简历早就到了她这里,普通二本的毕业生,专业也不是出类拔萃的王牌专业。
即使她本校读研,实际价值也傅氏标准差得远。
可她还是来了。
挂着实习生的名头,却没有实习期。
徐宁欢早就知道了,这是傅南祁亲自拍板的,她没话说。
傅南祁又叮嘱几句,亲昵细心,声音温润。
说完,他看了眼徐宁欢,转身出门。
徐宁欢会意,放下思绪,快步跟上。
走远了些,傅南祁开口:“染染还小,你多照顾她一点。”
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徐宁欢最熟悉的冷淡与疏离。
她颔首:“是。”
回了办公室,徐宁一眼就看到林染。
她揪着衣角,咬唇解释:“徐秘书,我和傅总只是发小而已,您别误会......傅总和您才是......”
这话实在稚嫩又可笑。
徐宁欢和傅南祁的关系,傅南祁从不遮掩,但也从没人敢多说一句。
但现在,林染却要欲说还休的点出来。
她沉了面色,缓缓质问:“你想说什么?”

“南祁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林染娇软的声音隔着门扇响起,“是出来找徐秘书的吗?”
傅南祁声音淡淡,“不是。”
林染语气里隐有担忧,“徐秘书出来这么久,会不会出事?”
傅南祁似乎嗤笑了一声,透着冰凉的嘲弄:“她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厉害,哪用得着你来操心。”
徐宁欢呼吸一窒。。
他这句话,就差明着说她水性杨花了。
“也是,徐秘书能力出众,面对饭桌上的那些人,也能应付自如。”
林染像是没听出来一般,满脸羡慕,“不像我,看到那些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南祁探手拂过她的发,语气柔和了几分:“你跟她不一样。”
徐宁欢手下一滑,不小心将丝袜勾破了边,她顿了许久,才回过神,扯了扯裙子试着遮盖,勉强可以盖住破洞。
她直起身,透过玻璃反光观察自己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开门出去,但没想到的是,林染居然还守在外面。
“徐秘书。”
她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阴沉,直到视线落在了徐宁欢领口处,脸色彻底变了。
尽管被衬衣遮盖着,但依然可以看出那下面若隐若现的红痕。
林染攥紧了拳头,冷笑,“徐秘书,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上的,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宁欢没有多加解释的心思,更何况,这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她随手拢好领口,淡淡道:“陈小姐不用这么着急,只是被蚊子咬了两口而已。”
“徐宁欢!”
林染气的浑身发抖,她扬手一推,恶狠狠道,“你把我傻子糊弄是不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徐宁欢没防备她突然动手,一时间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两步。
她仓促中想要拉住什么稳住身体,林染却再次伸手,重重挥开了她的手!
徐宁欢彻底失去平衡,在她摔倒在地的瞬间,她看到傅南祁身影从拐角处出现。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祁哥哥。”
林染也没想到傅南祁会突然回来,她红着眼走上前,“南祁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拉住她来着,但......”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傅南祁好似根本没在听。
男人注意力似乎全在徐宁欢身上,快步上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那神色,竟是林染从未见过的难看。
只留下林染独自站在原地,她怔怔看着傅南祁离去的背影,死死掐住了自己掌心。
怎么可能!
徐宁欢那个贱人,水性杨花,南祁哥哥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勾走?
林染面上缓缓浮现阴狠之色,她不能这样下去了,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让徐宁欢这个女人,永远消失!
徐宁欢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怔看了几秒,思绪才缓慢回笼。
耳边熟悉的嗓音传来:“醒了?”。
徐宁欢回头,看见顾墨寒正坐在床边,眉眼含笑。
“徐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徐宁欢一愣:“顾总,你怎么在这?”
她说完,下意识的又去看病房,却没有再看见第二个人的身影。
心口顿时弥漫上难言的酸涩。
昏迷前,她分明看到傅南祁了,而现在......应该正在安慰林染吧。
顾墨寒端起床头的水杯递给她,哼笑:“徐小姐有需要,我当然得出现。”
徐宁欢无奈:“作为商业对手,顾总不觉得自己行为有点过于亲密了么?”
“那是当然的。”
顾墨寒笑意不减,“没有永远的敌人,徐小姐话可不要说太死,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成同僚了呢。”
徐宁欢勉强扯了扯唇角,接过杯子。
水还是温的,她仰头灌下几口,才稍稍缓解了喉咙火烧一般的干涩感。
放下杯子,徐宁欢迟疑片刻,又道:“顾总,我这边没什么事情,你不用守着我的。”
顾墨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伤心表情:“你这是过河拆桥吗?我好歹也守着你那么久,结果你睁眼就让我离开?”
徐宁欢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时间不早了,顾总明天还得去公司,总不能因为我耽误正事。”
她正色道,“等我出院,一定第一时间请顾总吃饭。”
“一言为定,那徐小姐可得快点出院,我还等着我们那顿饭呢。”
顾墨寒这才站起身,用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如果晚上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待顾墨寒走后,徐宁欢强撑出来的笑意渐渐回落,漫上无限的自嘲。
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养只小猫小狗也会有些感情,但到头来,都是她的自欺欺人。
在傅南祁眼里,她本就是个为了上位,不要脸爬床的替身罢了,现在又有了新欢,不出几日,应当就会被彻底腻了。
不如趁现在,尽早离开,给自己留下点最后的尊严。
徐宁欢拿起手机打开傅南祁的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晌,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傅总,我想辞职,望批准。

果然是她。
徐宁欢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绷断,她蓦地扬手,一记重重耳光打了过去!
“啪——”
随着一声脆响,林染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了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她。
“徐宁欢,你敢打我!”
林染神色狰狞,她扑过来就要扬手反击,但是被徐宁欢一把抓住手腕,反手再次扇了一巴掌!
她语气肃寒,眸底尽是猩红血丝,死死盯着林染:“打你怎么了,我妈妈如果出事,我弄死你也是活该。”
林染被吓得抖了抖,咬牙怒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南祁哥哥?”
徐宁欢冷嗤:“你尽管去说,正好走廊也有监控,到时候就让他见见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恶心模样。”
林染气急败坏,张口欲骂:“你......”
她话还未出口,就被徐宁欢截断:“不想让傅南祁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就现在就给我滚。”
林染怨毒的瞪了她一眼,自知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狠狠跺了跺脚,“徐宁欢,你给我等着!”
徐宁欢连眼神都欠奉,转身直接离开。
她匆匆回到抢救室,手术灯已经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面色严肃道,“徐小姐,这次病人的情况很危险,要是再晚一步发现,很有可能就醒不来了,以后尽量要让她保持心态平和。”
徐宁欢高悬在半空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
她感激的朝医生鞠了躬,又问:“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答:“最迟明天早上,醒来后,记得维持好病人的情绪。”
徐宁欢应声,跟着护士一起将妈妈推回病房,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放心不下妈妈,打发护工回去休息,自己打了水替妈妈擦拭着手脚,做完这些,她细细凝视着妈妈发间的花白和眼角的纹路,心头酸涩难言。
当初妈妈最是爱美,可自从几年前,父亲出轨,翻脸将她们母女赶出来后,她整个人就像是迅速枯萎的花,没了精气神。
如今又被病痛折磨的老态尽显。
她守了阮云茹一夜,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才不知不觉伏在床边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阮云茹已经睁开了双眼。
“妈,你醒了?”
但不等徐宁欢高兴,手腕就被阮云茹一把抓住了。
阮云茹声音嘶哑,一字字的质问:“你被人包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徐宁欢呼吸骤紧,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难怪妈妈会突然受到刺激昏迷,原来林染将这事说了出来。
妈妈当初就是被小三介入了家庭,对此深恶痛绝,现在她的女儿走了歪道,又怎么可能不急怒攻心。
徐宁欢脑门嗡嗡作响,她启唇想要否认,可话到嘴边全变作了沉默。
她不想骗妈妈,但也无法亲口承认。
阮云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难掩失望,扬手扇了徐宁欢一巴掌。
她常年在病中,根本没什么力气,巴掌扇下来轻飘飘的,但徐宁欢依旧感觉火辣辣的疼,难堪又无助。
“妈......”
“别叫我妈!”
阮云茹怒斥,“我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气的浑身颤抖,连带着呼吸都粗重起来,“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现在就给我和那男的断了关系!发誓再和他有牵扯,我就不得好死!”
“妈!”
徐宁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试图去拉阮云茹的手,“我求求你,你别这么说,我求求你了。”
阮云茹一把挥开她:“那你就和他断了!”
徐宁欢没法答应,一旦断了,等于阮云茹的命也要跟着断,她可以承受旁人的讥讽鄙夷,但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去死。
阮云茹气急,抖着手抓过床头柜上凌乱的水果茶杯,劈头盖脸的砸过去:“你还要不要脸!你亲妈被小三逼出了家门,现在也要去当这种贱货是吗?”
徐宁欢眼眶通红,她不躲不闪,任凭阮云茹发泄,直到护工听到动静冲进来。
“这是怎么了?”护工连忙将阮云茹手里的杯子拿过去,“不管怎么,也不能发这么大火啊,你女儿刚陪护你一夜,觉都没睡呢。”
阮云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指着徐宁欢颤抖不已:“你、你要是不跟他断了,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我没你这种给人当情妇的不要脸的女儿!”
徐宁欢失声:“妈!”
护工迅速看了眼徐宁欢,不忍道,“夫人,徐小姐就算......也是为了你好,你这病,三年下来花了好几百万嘞,一般人,哪里负担的起。”
阮云茹愣了愣:“当初我们带出来的那些珠宝首饰呢?”
早就变卖花完了。
当初她们刚被赶出家门不久,阮云茹就病发,徐宁欢变卖了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勉强够她最开始的治疗。
徐宁欢说不出话,护工在旁边接过话茬,“哎哟,那肯定是用完了啊,你看看徐小姐平时穿的用的,有哪样是值钱的?”
别看徐宁欢这两年好似很风光,事实上,她从傅南祁那拿来的钱,全送进了医院,有时候吃穿方面,她甚至不如护工用的好。
见徐宁欢沉默,阮云茹蓦地明白了过来。
她毫不犹豫,起身就道,“这病我不治了,我要出院回家。”
既然小欢是为了她才去做这见不得人的情妇,那她哪里还有脸继续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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