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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表时间: 2025-01-07
常宇突然的爆发吓了季月儿一跳,随即她的脸上就惯性带上了一丝怜弱。
但罕见的,这一次常宇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我看到季月儿的脸上扭曲了一瞬,她看向我的眼神里也爆出一缕嫉妒。
我心中不解,她有常宇的心,对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我冷静地看着地上的信封,平淡地道:“字面意思。”
常宇咬牙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好、好”,随后他直接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地面,恶狠狠道:“苏鱼,你想要威胁谁?你当皓月离了你就不能运转了是不是?”
“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
“秘书,马上给人事打电话,给苏鱼办手续,立刻,马上!”
说着,常宇一甩脸,转身走了。
季月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里的得意不加掩饰。
“抱歉,苏小姐,我要继续工作了,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她特意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我只觉得她聒噪。
我平静地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离开了办公室,去人事部办理了离职手续。
没想到人事给我的是开除通知,连赔偿金都准备好了。
一分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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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赔偿金,忍不住“啧”了一声。
常宇这是想把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毁了,让我找不到工作?
真小家子气。
刚要走,人事叫住了我。
“苏总,这里有两份协议您需要签一下。”
我目光撇过去:竞业禁止协议和商业保密协议。
竞业禁止协议倒是无所谓,这算是行规。
我拿起来细看,才发现竞业禁止协议上写的期限是“二年”。
两年,这是要把我从这个圈子打下的一切人脉全部拔除?
商业保密协议也是两年。
好一招釜底抽薪。
常宇够狠。
但他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准备去常宁的公司了。
作为双胞胎兄妹,尤其二者关系还不好,因此经常有竞争的行为。
但为了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常家给兄妹俩的公司经营的方向并不一样,甚至没有丝毫的联系,这个协议签了也不会影响我入职,完全不用担心。
此时我忍不住想要感谢常宇对常宁的忌惮了。
因为爱屋及乌,我当初也将常宁当成了对手,私底下对她有诸多调查,当然也包括她经营的产品和发展方向。
可以这么说,论对她公司的了解,我恐怕比她手下只工作了三五年的管理层还要清楚。
我最宝贵的就是这些,我有把握在三天内完全上手。
拿着所有资料走人。
我没有立刻去常宁的公司,她给了我一个月的休息时间,并且给了我一大堆资料。
一是让我养身体,二是让我提前熟悉公司的运营模式。
这段时间,我很积极的早睡早起,调养身体,并且仔细研究常宁给我的资料,光是做的分析笔记就有好几万字。
常宇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更没有来找过我。
看来他还没拆开我送他的那个礼物啊。
不然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但人就是禁不起惦记,我的念头刚转过,常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在哪?”
语气生硬别扭,但没别的情绪。
我敛下眉毛,道:“有事?”
常宇那边似乎有些嘈杂:“管家说你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什么日子?
我看了一眼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日期,恍然大悟。
今天是订婚一周年的日子。
也是要去常家老宅商议结婚日期的日子。
这是订婚那天就定下的事情。
常家的规矩,订婚满一年后才可以商议结婚或者解除婚约的事情。
这也是我那天没有当场跟常宇提分手的原因。
但今天这个约,得赴。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资料,收拾化妆,前往常家老宅。
我到的时候,也才下午三点,距离晚宴还有三个小时,但相关的人已经来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常宁也早早到场,独独不见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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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下来,我和常宇虽然吵闹不断,但和他家老宅这边关系还行,因此我出现的时候,大部分长辈还是愿意给我露出一个笑脸的。
常宁来到我身边:“如何了?”
我下意识以为她问的是资料,立刻道:“差不多摸透了,下周就可以入职了。”
常宁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门口,此时距离晚宴开始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分钟,常宇依然没有出现。
以我对他的了解,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我摇了摇头:“今天就结束了。”
常宁轻拍我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我哥真的是有眼不识宝山啊。”
我笑了:“也得亏他不识吧。”
不然我怎么能认清他的人品,能快速从中抽身呢?
有人过来宣布开席。
我拉着常宁的手道:“走吧,有点事情要宣布。”
常宁紧跟其后,和我一起进了大厅。
我径直走到主持台上,拿过上面的话筒,先是歉意地对在场的常家人鞠了个躬:“很抱歉,开宴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对大家宣布。”
“我要和常宇取消订婚。”
没有披露更多细节,只是大概说了我们不合适。
常家通情达理,没为难我,只是神情之间,多有遗憾。
他们真的以为我会和常宇走到最后。
我很歉意给常家带来这一份波澜,他们对我挺好的,但我不能因为他们对我的好,就忍受常宇的渣。
我拒绝了常宁派司机送我的好意,独自走在林荫大道上,吹吹风,缓解一下如释重负的情绪,打算走到国道旁再打车。
就在此时,常宇的车缓缓从对面驶来,停在了我的旁边。
车窗摇下,露出常宇有些不自在的脸。
“抱歉,我今天有点事……”
副驾驶的季月儿探身看着我,一脸惬意,柔声道:“不好意思啊,苏小姐,阿宇去帮我解决点事情,耽误你这边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说完,她还担忧地看着常宇,朝我鞠躬,似乎真的害怕我会迁怒谁一样。
常宇连忙解释:“苏鱼,你别误会,月儿是脚扭了,我送她去了医院。你知道的,她在这边无亲无故,找不到别人帮忙……”
我脸上挂着礼貌疏远的微笑:“人没事就好。季小姐刚回国,你作为她唯一的朋友,多帮衬帮衬是应该的。”
此时此刻,我很羡慕季月儿,她扭伤了脚有人体贴送她去医院,而我流产了,只给自己一个人躺产床上。
当清宫的工具探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整个人不仅发懵而且害怕,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我的未婚夫能陪在我身边。
哪怕这个孩子是因为他而流产的,我也希望他能作为我最亲密的人陪在我身边。
但现实是,他却早早跑去机场等着季月儿落地,生怕去晚了这么大个人会丢在这繁华都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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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现在也认清了常宇的不可靠,那些可笑的情绪和可笑的人都已经被我扔掉了。
我转身就走,常宇连忙打开车门追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现在还早,晚宴刚开始,我们立刻回去,宣布我们的婚礼。”
“就定在下个月,你别任性。”
“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就当陪陪我。”
我身体一僵,任性?
是谁任性?
就连婚期,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他也就比我提前一分钟知道罢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
“不用了,我已经给常伯伯常伯母和你家其余长辈当面致歉了,我们的婚约取消。他们同意了。”
“而我也不缺这一顿饭。”
常宇脸上肌肉颤动,眼眸里的震惊掩饰不住。
一丝慌乱从他脸上划过。
其实逢年过节都是应该回常家吃饭的。
前面几次还好,直到年初元旦晚宴,从晚宴开始到散席,常宇都没出现,我和他爸妈换着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等我都快把手机电量打没电了,他这才不耐烦地接了电话:“你干什么?我刚接到月儿,在路上,你催命啊?”
“你很缺这一顿饭吗,没吃过吗?”
“有事快说!”
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才知道季月儿竟然赶在今天回来了。
电话里适时的传来了季月儿的声音:“阿宇,是苏小姐吗?要不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去酒店没关系的。”
“不过这附近有没有好点的餐厅?我还没来得及吃饭。”
季月儿的声音轻柔,一副善解人意但有可怜的样子。
她越说,常宇就越不耐烦。
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月儿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已经很累了,你就非得看着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酒店吗?那么多行李她怎么拿得完?”
“你是我女朋友,你连最基本的待客礼仪都不懂吗?”
常宇挂了电话,留下我面对宋家宴会后的一片狼藉。
宋家长辈对我算是礼待,但同辈间看不上我的占了大半。
那天我的狼狈落在了这些人眼里,被取笑了大半年。
这件事情也从此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常宇都会不自觉地提到这一天。
结果无一例外都会大吵一架。
而最终,他也都会摔门而去,找季月儿倾诉苦闷。
不过和之前不一样,今天的宴会虽然也被放了鸽子,但我整个人却轻松了很多。
不吵不闹,情绪稳定。
“你家的人应该还没散场,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别忘了你的家教礼仪,没有把客人扔在半道上的道理,这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我转身就走。
然而今天常宇却仿佛看不到季月儿一般,追上来执意要陪我。
季月儿打开车门追了下来,适时的一个趔趄,哎哟一声。
但她脸上倔强,语气体贴地道:
“阿宇,你开车送苏小姐回去吧。我知道苏小姐看到我膈应,我自己走就行。”
这就是季月儿高明的地方,她惯会以退为进。
平时这一招对常宇非常有用,不管当前我和常宇是什么状态,他都能立马放下一切,先去照顾季月儿。
但今天常宇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手指着不远处的宋宅道:
“那里没几步,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
季月儿震惊地看着他:
“你要让我一个人坐在车里等?”
“这么晚了,这里这么黑……我,我害怕……”
她表现得越楚楚可怜,常宇看向我的眼神就越心疼。
他似乎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无数次将我放在黑黢黢的路边,让我一个人回家。
而我也从一开始的害怕恐惧,到现在面不改色的走完全程。
人真的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啊,我都忘了自己曾经最害怕的就是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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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最终还是带着季月儿回老宅了。
我忙死了,实在没空和他拉扯。
这纯属是在消耗我的时间和精力,如今的常宇已经不配我做这样的牺牲。
我太熟悉常宇,几句话就把他的火气挑了起来,把他气得回身开车就走。
而我也终于清净地走到了大道上,上了早就约好的车。
到家的时候,我才发现常宁给我发了信息:
“单身快乐。”
我忍不住轻笑,简单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按照和常宁的约定,我在三天后拿着资料报到入职。
我是事后才知道当初签订的那两份协议是季月儿的主意,常宇并不知晓。
这些是常宁告诉我的。
但就算知道了,我也没多大波动。
常宇那个行业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挑战性,而跨行意味着从头开始。
但常宁给了我这个平台。
而且她力排众议,直接让我空降,而不是从基层重新打拼。
这虽然会让我面对更多的压力,却节省了我很多时间。
而时间对我而言,非常宝贵。
高职位意味着高薪,而高薪也意味着我有足够的钱,给我妹妹支付治疗费和手术费。
我妹妹患有罕见的脊柱畸形,矫正不难,难的是漫长的恢复期和频繁的手术。
这是一大笔钱。
我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往上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而这些常宇明明都知道。
可他就算知道,也依然会一次次地从酒局上任性离开,让我独自面对那些危险贪婪的男人。
我还记得第一次面对那样场景时浑身紧绷的感觉。
但好在,我自己有点狠劲,才让自己在一堆恶狼嘴里全身而退。
大学的时候,他确实陪在我身边,一次次给我加油打气。
可入了职场,他却一次次地用我的职位来要挟我为季月儿让位。
我无法原谅。
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爱人,可扎向我软肋的每一刀都是他捅的。
因为足够寒心,我才会在常宁递给我橄榄枝的时候,那么果断。
而在我签下合同的那一天,常宁就已经派人将我妹妹送到了最专业的医院进行治疗。
第二天就进行了一次手术。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恢复期,妹妹现在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
第二场手术,也将在近期开展。
“你妹妹的手术已经排期了,我安排了最顶尖的人帮你照顾,你安心工作。”
听到常宁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放心,手里这三个项目,我一定漂漂亮亮地给你拿下。”
常宁笑着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我。
“我相信你的能力,在一个月你干得非常漂亮,曾经那些反对你的声音已经消失了。现在我就算给你批假,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我眼睛一亮。
“只要这三个项目完美拿下,我就给你批半个月的长假,让你去看你妹妹。来回机票公司报销。”
看着提前批下来的假条,我心中对常宁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明明是龙凤胎,同一天出生的孩子,两个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10
项目完成得非常漂亮,当天常宁就带领整个部门开启了庆功宴。
我回到家的时候,诧异地看到我家门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许久未见的常宇。
两个月没见,常宇沧桑了很多,脸上的疲惫掩盖不住,皮肤也显得有些蜡黄。
看到我,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连忙上前几步,走到我面前,语气急促。
“小鱼,你搬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找了你很长时间!”
我差点气笑了。
我出院就离开了那个家,可直到取消婚约的那天他都没发现。
而我现在住的地方其实并没有离多远,十来公里而已。
依然在同一个城市里。
但他找了两个月才找到,可见也没多用心。
常宇想要拉我的手,动作做了一半就被我躲了过去,他一脸受伤地看着我。
我和常宇也有一段甜蜜的过往,相识在一场竞赛上。
我们都很努力,我为了奖学金,因为我妹妹的病已经无法再拖。
而他则是要证明,自己比常宁厉害,不是宋家的废物。
我们相识相惜,互相鼓励,慢慢生出了情谊,这才走到了一起。
可直到季月儿出现,什么都变了。
两个人的世界,多了第三个人的影子。
而我仿佛才是多余的那个。
我对此感到厌烦。
“小鱼,你还在生气吗?我当初只是气头上,不是故意的,我……”
我制止他:“有事直说。”
“我……”常宇张嘴刚要说话,刺耳的电话铃声疯狂响起。
常宇毫不犹豫摁掉,可铃声依然锲而不舍。
到了后面,常宇烦躁地想要关机,被我抽了过去,替他接通。
“别人打得那么着急,说不定有急事呢,错过了多不好。”
里面传来季月儿的疯狂尖叫。
“啊啊——阿宇你快来救我!我家失火了!”
背景里隐约能听到东西被掀翻的声音。
常宇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就对着电话里吼:“失火就打消防,你打给我有什么用?”
季月儿的声音更加尖锐:“我打了,他们没来!我好害怕!我快要死了!”
通话突然被挂断,常宇的脸上露出了不安。
我似笑非笑地将手机还给他。
“去吧,人命关天。”
我的话仿佛是什么特赦令,常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匆匆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跑进了电梯。
看着他的背影,我脸上全是讥讽。
瞧,在季月儿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被丢下的。
我马上订了机票,飞到了妹妹所在的医院。
看着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的妹妹,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
11
为了不被打扰,我关掉了私人手机,只保持新办的工作手机畅通。
温馨的半个月假期很快结束,我重新买票回去工作,刚随便买了份快餐坐下吃饭,就被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我以为是客户,接通后里面却传来了季月儿歇斯底里的声音。
“苏鱼,你在干什么?这半个月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阿宇快死了?”
哦?
我眉毛轻挑,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
“说说,他离死还有多远,我看看我吃完饭来不来得及买花。”
对面沉默了一秒,随即就爆发了更尖锐的鸣叫。
“阿宇都住院进ICU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我一愣,情况竟然真的这么严重?
但下一秒,一个虚弱的声音就从话筒那端传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
“滚出去!”
伴随着季月儿不甘心的尖叫,电话被强制性挂断。
我惊讶于常宇对季月儿的严厉和疏离,短短半个月,他们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干饭。
等我吃完,才看到常宁的消息。
“我哥在XX医院,2号vip病房。”
信息很短,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我去看一眼常宇。
我随手买了一束鲜花,慢悠悠地来到病房前,一眼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常宇,以及围在他周围的兄弟们。
而刚才在电话里被吼的季月儿正在委屈巴巴地削苹果。
“哟,半个月不见,造型挺别致啊!”
一进门,我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惹来病房众人的怒视。
季月儿气得站起来,拿着水果刀对着我就骂。
“你怎么照顾阿宇的?人都被送到ICU了你都没出现!”
常宇立马呵斥:“季月儿,你闭嘴!”
在季月儿愤恨嫉妒的目光中,常宇扭过头对我轻声道:“别听她瞎说,就只是胃穿孔而已。”
胃穿孔啊……
我明白了,于是没忍住脸上的笑意。
这一幕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季月儿再次跳了起来。
“阿宇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
不止她,就连常宇身边的几个兄弟也对我纷纷谴责。
我收住笑,冷眼看向她。
“我为什么不能笑?这都是他应得的。”
“以前是我挡在他面前,替他挡住了所有的风雨,让他得以有精力去和你见面。”
“现在没有人替他在酒桌上喝酒了,没有人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了。”
“他只能亲自下场,喝成胃穿孔了,你倒是指责上了,你怎么不替他喝呢?”
季月儿脸色涨得通红。
常宇脸上露出愧疚。
他声音颤抖,看着我的眼眸里多了一层血丝。
“小鱼,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辛苦……”
我回过头看向他。
“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现在身边还有朋友亲人陪伴,我当初可是一个人上的手术台。”
常宇脸上的愧疚更甚。
“我也是经过了这一遭,才知道当初的凶险,我……”
我打断他。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罢了。”
“趁着人齐,我就把之前没说开的话说了吧,从今天起,我们两清。”
“以后你别来找我了,不要打扰我现在的安宁。”
我放下鲜花,又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
那是定情戒指,常宇的很久以前就被摘下了,而我直到那天上了手术台才摘下。
现在还给他,彻底两清。
“不!我不要分开!小鱼,我错了,你回来!”
我利落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常宇的喊叫和他几个兄弟惊慌的声音。
出了门甚至还听到了谁挨了一巴掌,但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12
我本以为常宇会闹,但没想到三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安静得反常。
好在工作的充实让我快乐。
直到这天常宁递给了我一份委任书。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这半个月和董事长商议过了,决定额外提拔你担任国外的执行总裁。”
“和你妹妹在一个国家。”
我欣喜若狂:“真的?”
那我岂不是可以经常去看看妹妹了?
常宁点头。
“这其中还有一层考虑。我哥是个拎不清的,这半个月他在家里就闹了很多回,老爷子对他失望透顶,已经停了他的所有资源。”
我一愣。
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以常宇的身份,还会喝到这种程度。
感情他已经被自家人给抛弃了。
“而且据我所知,他曾经派人调查你妹妹的医院,想要停掉你妹妹的治疗逼你出现。”
我收紧了手指,忍不住心中发寒。
是了,常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他能以职位威胁我让步,自然也敢以我妹妹的治疗威胁我回去。
“好在你动作麻利,早就将家里人转移了,否则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听着常宁的话,我只觉得背后被冷汗给浸透。
“这得感谢你给了我机会,才让我有足够的钱和时间做这些。”
常宁一挥手,不以为然:
“这都是你自己能力应得的,不用谢我,你得感谢你自己的努力。”
“另外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那个季月儿利用我哥,转移了公司的财产,我哥知情,还帮忙掩盖,现在被我爸查出来了。”
“本来我爸想着断掉所有帮助就当给教训了,没想到我哥糊涂,跑去偷我爸的公章。”
常宁耸耸肩,一脸无奈和鄙夷。
她从来没把自己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但不妨碍她鄙视自己这个哥哥的糊涂。
如今听到这些消息,我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我平静地在委任书上签好字,那上面的报到时间就在下周。
临出门前,常宁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叫住了我。
“对了,你是不是送了我哥一个礼物?”
我茫然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出院后放在他办公桌上的盒子。
我点点头:“是当初那孩子的检查单和手术单。”
以及流产出来的胚胎,我做了急冻处理,不会腐烂。
常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
“哈哈你不知道,我哥被发现偷公章后,回去和季月儿吵了一下,季月儿踢了他一脚。”
“医生说……他以后不可能有孩子了。”
“也就是说,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但被他自己作没了。”
原来如此。
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他自己种了因,现在不过是到了该吃苦果的时候罢了。
第二天,我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这座城市。
至于那些人后面的下场,我没有再多关注,毕竟已经与我无关。
我的新生活,不需要他人的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