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邓程渝回到港城了。只有他一个人。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
《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邓程渝回到港城了。
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
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
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
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
“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
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取名可......”
“陈舒。”话音被打断,邓程渝忽然开口。
“嗯?”女人依旧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邓程渝顿了下:“你一定要生这个孩子吗?”
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像戴面具一样僵硬。
她声音很轻地问:“你什么意思啊老公?”
怀里一空,邓程渝的手臂收了回去。
他的神情很淡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育自由。如果你要生,我会承担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在那之后我会跟你离婚。”
陈舒的嘴角一点点降下去,重复道:“离婚?”
“对,我会跟你离婚。如果你不生,把孩子打掉,我也尊重。无论如何,我们的婚姻都不会再延续。”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邓程渝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你不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不可能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有孩子了,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陈舒。你的爱对我来说......”
话音止住,似乎是勉强惦记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邓程渝抬脚掠过陈舒,她倏的回身抓住他。
她用力到手指发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邓程渝的肉里。
“只是一个阮晓棠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被那三个字触碰到敏感神经,邓程渝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推开人。
“你还敢提她?”
陈舒踉跄着站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邓程渝,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那么费心力地去找她她领情吗?”
她对着男人阴沉的脸色笑了一下,甚至有些灿烂:“不顺利吧,她理你吗?她有一点要跟你回来的意思吗?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吧!”
邓程渝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臂的青筋凸起。
“阿渝,”陈舒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发誓。”
“我、不、需、要。”
邓程渝一字一句地从齿间吐出话,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要结冰。
他不愿再让陈舒待在这了,第二天开车带她回陈家说清楚。
陈舒坐在副驾上,一夜过去似乎情绪稳定了不少,出奇地安静。
忽的,她开口:“这是去哪?”
“回你家。”邓程渝冷淡地说。
“哦,”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赶我走,你要跟我离婚。”
邓程渝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身旁人的反应奇怪又让人烦躁。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你不要我,我怀孕了......”
陈舒呢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絮絮叨叨。
“陈舒,你......”
突然,女人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邓程渝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陈舒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嘴里始终含糊不清地絮叨着。
她发疯地胡乱转动方向盘,车辆撞来撞去。
“陈舒!”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砰!
车子猛地撞到什么障碍,车窗破碎,车身翻倒。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阮晓棠十三岁之前都在大陆的一个普通小县城过着平凡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有人找上门,告诉她,你是港城名门阮家的亲生女儿。
阮家父母当年暂居大陆,生产时抱错了小孩。
意外发现后,阮家老爷子病危之时耳提面命要把亲孙女找回来。
重男轻女的养父母拿了笔大钱就挥挥手让她走。
飞机落地,王婷婷变成了阮晓棠。
接机的人乌泱泱来了一堆,神色各异。
她被带到最前面一对夫妻面前,两个人脸上欣喜,眼神里却透露着探究。
阮母伸手要抱她时,站在一边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咪爹地......”
她哭喊的声音立刻扯回了阮母的手,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安慰。
阮晓棠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揪着腿侧粗糙的棉布裙。
她好像一个局外人,不知如何参与这场戏。
但,局外人不只她一个。
青年靠在人群外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观赏着。
邓程渝打了个哈欠,然后衣角被颤颤巍巍地拉住。
他一顿,低头看去。
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低着头,抖着说:“你能,你能带我走吗?”
邓程渝面无表情,对上那双盈着泪的大眼睛。
蓦地一笑,他说:“行。”
就当帮那个忘年交老头子一个忙。
从此,阮晓棠就住进了太平山顶。
阮晓棠十九岁那年,邓程渝给她在游轮上办了一场派对。
喧嚣散去,微醺的男人靠坐着缓神。
阮晓棠鼓足了勇气,抖着手抚上男人英俊的脸。
“邓,邓程渝。”她依赖地唤道,用着蹩脚的粤语告白,“我,我很喜欢你......”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深黑的眸子像有春水,勾得她义无反顾地跳入。
阮晓棠吻上他,很快,她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一夜过去,哪怕她还是叫他小叔,他还是一样的宠她。
但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邓程渝会抱她吻她,与她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他们是恋人了,阮晓棠幸福地这么想,将来还会结婚。
然而,联姻的消息却毫不留情地刺破泡沫,打碎梦境。
她在迷茫中惊觉,邓程渝,似乎从来不曾说过爱她。
他爱她吗?
晨光熹微,阮晓棠侧躺在男人的怀里,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电话铃声打破安静,邓程渝凌厉的眉皱了皱,眯着眼接起电话。
“喂,”嗓音微哑低沉,他蓦地轻笑了一下,“阿舒。”
阮晓棠放在男人胸口的手能感受到他说笑时胸腔的震动。
“早上好,昨晚是梦到我了吗?我也很想你......”
邓程渝随意地在女孩嘴角亲了一下,这是他们的早安吻,随后便起身。
他用着好听的粤语腔调和对面的人闲聊,语气慵懒缱绻。
阮晓棠在港城待了这么些年,早已能听懂粤语,
然而却怎么也学不会流利地说。
于是邓程渝绝大多数时候都用普通话和她说话。
她曾把这认为特别关照,是男人的偏爱,为此沾沾自喜。
而今坐在床上看着那人闲适亲呢的表情,和电话那头的未婚妻说着清晨情话。
阮晓棠的喉间满是苦涩,心痛得呼吸都放轻。
她学不会粤语,从没有完全融入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市。
就如同,她其实从不曾进入邓程渝的心。
得不到邓程渝真正的,全身心的,她想要的爱。
船舱外的人很少,阮晓棠跟着纪舟走到甲板上。
海上的夜有些凉,风吹得阮晓棠打了个寒颤。
纪舟注意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月光下,阮晓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心中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轻咳了几下,纪舟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思想准备,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向阮晓棠的眼睛。
“你,你笑什么?”
刚蓄起的气在触及女人弯弯带笑的眼眉时泄了点,纪舟气势很弱地无奈问道。
“啊没有啊。”阮晓棠真没意识到自己笑了,说话时才发现嗓音里满是笑意。
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安静又暧昧。
“我也有才艺。”纪舟蓦地开口。
阮晓棠哄似地顺着说:“那你表演一下。”
“行啊,我给你唱歌。”纪舟的眼神很认真。
抓着外套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阮晓棠抿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纪舟清了清嗓,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开口。
“吻下去 便确定我共你
能同生 能同死”
纪舟的粤语说得实在算不上标准,但甚在音色好,低沉婉转。
阮晓棠听过这首歌,小声地跟着哼,嘴角止不住上扬着。
笑他蹩脚的粤语,笑他带颤的嗓音,也笑自己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唱:“就用我双手 带着你走 不挣扎 只紧扣。”
阮晓棠低眸看着他垂着的手。
“......啊,忘词了。”
话音落下,阮晓棠牵住那只手,另一只搭上肩,踮脚凑了上去。
不远处的船舱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朦朦胧胧地传到这里。
邓程渝结束了演奏,起身转过头,熟悉的视线却没有了落点。
他僵站在台上,目光一寸寸扫过,确认了那人的离开。
曲子不算长,她也不愿为他听完。
主持人的话筒递到跟前,他一把推开,失了神地冲出去。
四处张望,邓程渝踩到甲板上,瞬时刹住脚。
那天的月亮出奇得亮。
光洒在起伏的海面上,也洒在不远处接吻的两人身上,让他看得足够清楚。
他看到纪舟的手揽住阮晓棠的腰,扣着她的后颈,闭着眼亲吻怀中的人。
阮晓棠背对着,双手勾住纪舟的脖子,头向后一仰一仰。
他定定地站在那,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瞳孔猩红,眼眶瞪得生疼。
似有所感,纪舟蓦地睁开眼,对上了邓程渝的视线。
只一秒他便收回,专心地继续亲吻着眼前的人。
半晌他推开,搂紧阮晓棠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神。
眷恋地在人脖颈间蹭了蹭,纪舟闷闷地开口:“他找来了。”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阮晓棠意识到说的是谁,扭过头看到了那人。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邓程渝的视线落在女人被亲吻的微肿的唇上,低声问。
阮晓棠的瞳孔还有水光,但看着邓程渝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纪舟仍旧站在不远处,给他们留出单独对话的空间。
他的外套却仍旧披在阮晓棠身上,显眼地宣示主权。
“对。”阮晓棠拢了拢,平静地说。
她思索了两秒开口:“曲子弹得很好听。”
“但你没有听完,”邓程渝的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你甚至没有听完。”
说的是事实,阮晓棠无言以对,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晓棠,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醒悟明白过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邓程渝戚戚地说,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明明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怎么会说变就变说放下就放下?你还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阮晓棠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我现在不爱了......”
“可是我爱你!”他打断道,音量很高,又立刻低了下去,“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意识到的太晚了是吗......”
有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邓程渝哭了。
阮晓棠怔了一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发出痛苦的呼吸声,泪在流,心也在滴血,高傲的头颅低着,脊背躬起。
迟疑地抬手,阮晓棠很轻地在肩上拍了两下。
“小叔,”她声音放软了些,“你以前说我把依赖误认,也许你现在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没必要这样。”
“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他很好,没准我们会结婚,没准我们会分道扬镳。”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我的人生了,和你没有关系。”
“明天邮轮会停港,到时候你就下船吧。”
邓程渝放在女人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眼前似曾相识的烟火让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了以前的事,
小姑娘十四岁时候的事。
当年那个怯生生孤伶伶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光彩照人了。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的港媒八卦,
美人排行榜上,演员阮晓棠的名字高高在列。
阮老爷子知道自己家里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临走前拜托自己这个忘年交多照应照应。
自己也算没辜负阮老爷子的嘱托吧。
这么些年完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宠着。
甚至......
邓程渝神色一顿,斜眼瞥向对桌的人。
白布遮盖的餐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柔暧昧地蹭过他包裹着西装裤的腿。
阮晓棠胳膊撑着桌子,神色浅淡,下面却进行着拙劣的勾引。
她心跳得很快,同时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含着春水的眼柔柔地望去,
阮晓棠的呼吸一滞,动作也猛地僵住。
男人沉着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警告。
她从不曾见过邓程渝这样的神色,一时怔楞在原地,
直直地对视,移不开视线。
“烟火好靓啊......”
陈舒蓦地侧过身子对着男人,轻声说。
阮晓棠猛地回神把腿收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一脸可怖的男人换了脸色。
邓程渝垂眸微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意。
“钟意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
幸福的画面像刺一样狠狠扎进阮晓棠的瞳孔,
她几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再看不下去。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小声说了句去洗手间。
离开了餐桌。
隔间里,阮晓棠还有些缓不过神。
邓程渝的神色和变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慰。
门外传来高跟鞋和女人的聊天声,有人在镜子前补妆。
“刚刚那烟火,哇,很靓诶。”
“是呀,我刚打听,是邓程渝和陈舒!”
“天,他们感情真好啊,羡慕!”
“羡慕啊,你老公也不错啊......”
聊笑声远去离开,阮晓棠缓缓推开门走出。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漂亮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邓程渝和陈舒现在是全港城人人艳羡的眷侣。
阮晓棠呢?
是阮家不受宠的亲女儿,是刚拿了影后的瞩目女星。
她能全身心地投入每一场戏,演好每一个剧本。
却独独在邓程渝的爱情剧目里,连出场角色也拿不到。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尽力调整出一个自然的笑。
回去位置,隔着几步远,她定定地站住。
浪漫烛光下,男人大掌抚着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勾着腰。
他的肩宽几乎完全将女人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柔荑交叠在后颈。
右手上简约的订婚戒指让人难以忽视。
阮晓棠脚仿佛生了根,站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如同自虐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到眼睛生涩发疼,看到有泪水溢出。
他们吻得那样缱绻,那样动情。
可就在昨晚,邓程渝也吻过她。
也温柔,也缠绵。
阮晓棠的胸口被心痛和窒息填满,随后接连不断地生出怨怼。
亲吻难道可以分享吗?
还是爱情可以分割?
邓程渝爱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亲昵?
压抑了许多天的泪在真正直面这一幕时,再也抑制不住。
泪珠不断地滚出落下,仿佛没有终止。
男人挂了电话,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
“晚上带你去吃饭,认识一下。”
阮晓棠垂眸点了下头,没有吭声说和谁,心知肚明。
男人半开玩笑地说:“见到记得喊人啊,给小叔个面子。”
阮晓棠一愣,也跟着笑了,张嘴却半天才发出声音:“好。”
傍晚的云晚餐厅。
下了车,阮晓棠下意识想挽上男人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扑了个空,她偏头看去。
邓程渝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
她却明白了意思,这是不想那位误会,要保持距离。
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
“进去吧。”
“......嗯。”
订的是靠窗的私密位置,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港岛夜景。
一个女人坐在那,支着手看着窗外。
“阿舒。”邓程渝带着笑意唤,熟稔地拍上肩。
陈舒回神起身,温和地说:“阿渝。”
她的手柔柔地搭上男人的手臂,也被对方接住。
阮晓棠隔着几步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那女人。
簪发,旗袍,淡妆,气质出尘清婉。
这就是邓程渝要娶的人。
阿舒阿渝,他们就叫的这样亲密了。
她从没叫过邓程渝阿渝,只怕现在也已变成了某人的专属昵称,她以后也没有机会叫。
“这位是晓棠,是吗?”
陈舒探过头,用着轻柔的粤语弯着眉眼问。
阮晓棠对上她的眼神,心口一跳。
邓程渝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陈舒换了普通话,语调轻缓。
站得近了,阮晓棠不自觉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正是昨天男人身上带着的。
她搁在裙摆上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尽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邓程渝抬手不带任何意味地拍了下她背,低声说:“叫人。”
“小...”阮晓棠哽了一下,又迅速自然地掩饰过去,“小婶。”
陈舒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侧头撞见男人促狭的眼神,耳尖更是泛红。
“感觉叫老了......”她身体靠近男人,嗔怪道。
邓程渝笑了,哄着:“那你想听什么,随你了。”
阮晓棠被迫看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手被牵住。
“晓棠,你叫我阿舒姐,舒舒姐,都可以,”陈舒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我听阿渝说过很多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好。”
阮晓棠的瞳孔有些颤,手触碰的温度烫的她想收回:“好,谢谢阿舒姐。”
餐桌上,邓程渝和陈舒闲口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阮晓棠攥着刀叉盯着盘子,缓慢咀嚼食之无味。
天边忽然传来巨响,桌对面的陈舒发出小声的惊呼。
烟花炸开,绚烂的颜色一下一下地透过窗户落在室内。
阮晓棠看着那些色彩顿了下,迟缓地抬头。
邓程渝扶着女人的肩,半包住她。
陈舒靠着,脸上满是欣喜和幸福的神情。
刀叉碰撞盘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然而却被烟花声覆盖,无人在意。
阮晓棠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在港岛过生日。
邓程渝也是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俯瞰夜景的地方,有蛋糕音乐和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日是会被这样珍视,庆祝的。
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了对她那样好的人。
烟火的色彩落在男人侧脸上,好像还是当年二十四岁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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