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生坏种喻若芸丝毫不在乎他的愤怒,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喻鸣谦心里堵得慌,嘴上说出的话就越发恶毒。“我看你真是天生坏种!在翊坤宫四年,还是没认识到错误,我看就该再关你四年!免得一出来就惹是生非!”然而,喻鸣谦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面前的少女,那双本就古井无波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时,里面最后一丝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眼前恍惚又浮现起昨日他看到的,她那瘦小身躯上,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她没说过她遭受了四年的苦难。可他看到了。喻鸣谦慌乱道:“芸儿,哥哥不是那个意思......”“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胡话!”话音未落,喻老太君目眦欲裂地站在门口。喻鸣谦见状,心里一惊。刚才的话,全被祖母听了去......果然,喻老太君提着拐杖就要来打他...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天生坏种
喻若芸丝毫不在乎他的愤怒,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喻鸣谦心里堵得慌,嘴上说出的话就越发恶毒。
“我看你真是天生坏种!在翊坤宫四年,还是没认识到错误,我看就该再关你四年!免得一出来就惹是生非!”
然而,喻鸣谦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面前的少女,那双本就古井无波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时,里面最后一丝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眼前恍惚又浮现起昨日他看到的,她那瘦小身躯上,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
她没说过她遭受了四年的苦难。
可他看到了。
喻鸣谦慌乱道:“芸儿,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胡话!”
话音未落,喻老太君目眦欲裂地站在门口。
喻鸣谦见状,心里一惊。
刚才的话,全被祖母听了去......
果然,喻老太君提着拐杖就要来打他。
喻若芸忙上前搀着老太太,免得在地里摔倒了。
可喻鸣谦却不敢躲避。
任由喻老太君的拐杖一下下打在身上。
喻若芸想拦,却没拦住。
喻老太君道:“芸儿,你让开!仔细伤了你!”
“喻鸣谦!芸儿是你的亲妹妹,当年的真相,外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你们为了那个养女,害得你亲妹妹整整受了四年的苦!”
“你,你竟然还说得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喻老太君边打边骂。
棍棒敲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忽然,骂声戛然而止。
喻老太君瞪着眼,竟然直勾勾地向后倒去。
喻若芸吓得脸色一变,忙上前去扶住喻老太君。
然而,本就风烛残年的老人,此刻如同一只软绵的小动物一样缩在喻若芸怀里。
喻若芸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喻鸣谦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喻鸣谦!”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喻鸣谦这才如梦初醒。
他忙上前蹲下,让喻若芸帮忙将喻老太君扶到他背上。
好在喻老太君虽然刚刚用拐杖敲打了喻鸣谦,但因为人年老多病,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喻鸣谦细皮嫩,肉,挨了几下打,到底没伤着什么。
很快,兄妹俩就将喻老太君背回了慈安堂。
又迅速叫来府医,为喻老太君诊治。
喻若芸心疼地看着床榻之上的喻老太君,心中越发悔恨自责。
刚才,就该拦着祖母去烟霞苑的。
她本就对整个国公府不报什么希望,回来也只是为了多陪陪祖母。
可如今,祖母却为了自己,再度忧心。
这四年来,祖母为她,实在是操持了太多......
李大夫替喻老太君诊完脉,起身摇摇头。
喻若芸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喻鸣谦也心急如焚:“李大夫,我祖母她......”
李大夫道:“老太君年事已高,这些年来忧虑成疾,本就有病灶在身,如今又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我这里开几副方子,需得好生调养几月。”
“倘若此事放在旁人身上倒还好,可老太君......”
李大夫叹了口气。
但喻若芸已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咬紧了下唇:“李大夫,祖母如今还能撑多久?”
李大夫目光落在喻若芸身上。
他是国公府的府医,自然知晓府中各人的情况。
前两日听闻府中大小姐要回来了,他见喻若芸面生,好半晌才认出来,眼前这个黑瘦到几乎脱相的少女,正是四年前那个明艳活泼的大小姐。
李大夫心中不由唏嘘。
但他到底没表现出来,只道:“不容乐观,老太君这病,只能好生养着,切莫再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再来一次,便是神仙也难救......”
“这日子,也就这么一两年了......”
说完,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喻若芸,方才告辞离开。
喻若芸苍白着脸,扶着墙几乎站不住。
宋家九爷
他握紧了拳掷地有声开口:“晚辈跟若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有情意在,对若芸不过是兄妹之情,哪怕娶了他,晚辈也做不到爱她护她。”
“若要晚辈履行跟国公府的婚约,那晚辈只愿意娶若晴!否则,晚辈宁可谁都不娶!”
听见这话,喻老太君一阵痛咳,脸也涨得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喘着粗气说不出来。
喻若芸看见祖母这样,心中刀割一样疼,搀扶着祖母起身冷道:“宋大公子,您想娶谁与我没有相干,要背信弃义我也拦不住你,可我祖母到底也算长辈,您这样顶撞,有半分规矩可言么?”
宋远文紧绷着唇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却显然有些怨怼:“若芸妹妹,此事是我的不是,可我的心意绝不会变。”
喻若芸平静跟他对视,眼底毫无波澜。
她对这个未婚夫,从前也是真有几分憧憬的,毕竟她是父兄之外少有与她亲近的异性。
当年她被接回国公府时只有十岁,之前遇到的男子都是粗野凶狠的,兄长当时虽然也疼她,性子却暴烈,父亲又严肃,让她不敢撒娇,惟有宋远文斯文儒雅。
在她被贵女们嘲笑时温柔哄她,在她学不好那些琴棋书画时笑着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
喻若芸曾经真觉得他们会成为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赌书泼茶相濡以沫,甚至她被送进宫前几天便是她的及笄礼,他红着脸说,若能娶她,他三生有幸。
不过四年,他信誓旦旦说对他不过是兄妹情。
原来一个人要变这样简单,四年时间,他就一点看不出从前的样子了。
“好,我答应退婚。”
喻若芸垂下眉眼,眸底的讥诮毫不掩饰:“只是,你宋大公子需要郑重上门向我和祖母道歉,送回我的庚帖信物,教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退婚并不是我的错,只是你自己违背承诺。”
宋远文的脸色有些苍白,而宋夫人更是忍不住掐紧了掌心。
他们特意趁今日上门说退婚的事,就是不想闹得大张旗鼓损了侯府颜面。
何况老侯爷属意的孙媳妇还是喻若芸,好几次远文亲近若晴的事情穿到他耳朵里,都要敲打儿子一番。
她捏着帕子张了张嘴,想问事情还有没有周旋的余地,喻老太君却握紧了喻若芸的手:“芸儿,别胡闹,有祖母给你做主,该是你的,不会让别人夺了去。”
喻若芸看着老太太担忧的模样,鼻尖又是一酸,虽不知老太太为何催婚,但老太太总归不会害她。
可她不会嫁这样一个人。
“祖母,我心中有数。”
她安抚反握奶奶的手,嗓音渐冷:“此事没得商量,我家祖母身子不适,宋大公子和夫人请回吧。”
宋远文母子见状,只能悻悻离去。
等两人走了,喻老太君才紧紧搂住她:“傻孩子,你怎么不听话啊?若是你愿意嫁,祖母定会给你争的!”
喻若芸伏在老太太腿上,眼圈湿润:“祖母,芸儿谁都不嫁,只守着您过一辈子。”
喻老太君张了张嘴,眼泪慢慢渗出,颤着手轻轻抚摸孙女的头发:“祖母只怕自己陪不了你一辈子呀,若是祖母闭眼之前没能安顿好你的终身大事,给你找个能依靠的郎君,要祖母怎么闭上眼呢?”
“宋远文虽说糊涂,性子也算温厚,你嫁进去不会吃亏,将来侯府话事的会是他九叔叔宋霁,那是个清正守矩的人,不会容着他乱来,你也能安安稳稳一辈子......”
喻若芸听得心口一阵痛:“祖母,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孙女也会嫁个好男子,您别想那么多,好么?”
老太太又是一阵痛咳,勉力挤出个笑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身子快不行了,儿子儿媳和孙儿都是糊涂虫,若芸吃了那么多年苦,再不能委屈了。
可是京城的好人家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担心得罪贵妃,怕是不敢娶她的芸儿,若是不行,她只能逼侯府应下婚事!
她也没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扶起喻若芸说了许多事,晚上也直接将她留在自己屋里睡下。
可喻若芸还是看出了祖母的担心。
祖母的病本就是忧思多虑生出来的,若还要操心她,恐怕身子更加难好......
她辗转整夜无法入睡,翌日一早,便想着再去找一找那位神医,看能不能给祖母开个更好的方子。
不曾想刚出门,她便看见一辆印着宋府家徽的马车停在门外。
喻若芸顿住脚步。
是宋远文?
她缓缓掐着掌心,只怕到时候祖母又被刺激,却不想车帘掀开,下车的却是个高大俊美,气质清贵的男人。
他一身玄色衣袍,凤眸凌厉冷沉,一双薄唇抿着,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手上的玉扳指光华内敛。
这是......宋远文那位小叔宋霁?
喻若芸愣了一瞬,有些没回过神。
威远侯府近几年地位水涨船高,全赖于这位宋家九爷。
他自幼便天赋出众,文韬武略都是顶尖,十五岁便中了三元及第高中状元,不出三年入了内阁,现年二十五岁,已经是当朝首辅,一句话便能让朝堂翻天......
可他来做什么?要以势压人,帮宋远文退婚吗?
终于出宫
商国的冬日一如往昔,寒风刺骨。
喻若芸穿着一身单薄的宫婢衣裳,低头跟着嬷嬷走出宫门。
“喻若芸,先前你害死了贵妃腹中的龙嗣,原本贵妃是要你终生在翊坤宫为奴为婢的,但国公府的老太君交出丹书铁劵要换你自由,贵妃才准你离宫。”
嬷嬷冷声敲打着她:“你可要好生感激娘娘对你网开一面,哪怕离了宫,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曾犯下的罪孽,日日给贵妃和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
喻若芸抿了抿唇,目光落向朱红的宫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隐约看得见国公府的家徽。
刚被送入翊坤宫为奴的时候,她无数次幻想家人会来接她,接她离开那地狱一样的翊坤宫。
可她在苦水里面盼了那么久,也没能盼到他们。
四年过去,大概心里那些委屈和愤慨也磨平了,甚至离宫的喜悦,都比不了对祖母的担忧。
“奴婢知道了。”
喻若芸低眉顺眼冲着嬷嬷行了一礼,才慢吞吞走向宫门。
等来到马车旁,她便对上一张英武熟悉的脸。
那是国公府的世子,她哥哥喻鸣谦。
四年没见,他与从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丰神俊朗,身躯挺拔,只是看她的目光却带了些许不耐。
“接你离宫,你一直磨蹭什么?莫非还不愿意离开那翊坤宫了?”
喻鸣谦上来便是一副说教的口吻:“祖母心里挂念你,已经在家等了你许久了,还不快些上车?”
喻若芸垂眸,心中又涌起一丝细密的痛。
刚刚她其实还抱着幻想,想着哥哥见到自己,应该会关心她这四年过得如何,受了些什么委屈,再像从前那样,心疼得摸一摸她的头。
可他没有。
仔细想来,他们虽然是血缘至亲,可是相处也不过就四年,在他眼中,病弱的喻若晴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妹妹”。
他给她的,喻若晴必然也会有一份,不论是大师的画作,上好的锦缎,还是珍贵的头面。
可喻若晴有的,她未必有。
“奴婢知错。”
她低头轻声开口,如同在翊坤宫中无数次被责罚那样跪了下来,语气却带着疏离:“奴婢不该让大公子久等,请大公子恕罪。”
喻鸣谦蓦然愣住。
大公子......?
若芸为什么要这样叫他?
他还记得她被接回国公府第一日,躲在嬷嬷生活一副怯生生模样盯着她,想要开口叫人,却又不敢。
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亲妹妹,她又瘦又小,看着惊惶不安,眉眼像极了母亲。
她和若晴是从小被奶娘换掉的,这些年一直住在乡下,吃了许多的苦,他当时便心软了,上前揉着她脑袋抱起她:“若芸,我是你哥哥,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有哥哥给你撑腰了。”
她红着眼乖乖来抱他,从此便很喜欢黏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可现在......
喻鸣谦只觉得一柄重锤砸在胸口,心脏涌出一阵剧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她跪在地上眉眼凉薄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硬将她拽起来:“你还在赌气?!府中都用丹书铁劵换你了,你还要如何!”
手腕传来剧痛,喻若芸疼得眉眼紧蹙,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奴婢不敢。”
用丹书铁劵换她的,不是国公府,而是祖母。
她也猜得到,祖母用祖父拿命换来,能保全家太平的丹书铁劵来换她,承担了多少压力,要是国公府想保她,不用等到四年后。
喻鸣谦看着空荡荡的手,只觉心中那股怒意烧得更甚:“一口一个奴婢,是觉得家中偏心了若晴,你又过不去了?!”
挨了一巴掌
捏着手中的药方,她决心早点去寻薛神医。
事不宜迟,她准备现在就动身。
早一日,祖母就多一分希望。
喻鸣谦一把拉住她,皱眉喝道:“祖母如今仍在病榻,你要去哪儿?”
“祖母是为了替你出头才晕倒,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
喻若芸一把甩开他的手。
看着那张俊朗非凡、曾经对自己无比宠爱的脸,喻若芸一言不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喻鸣谦,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别忘了,祖母是被谁气病的。”
“你若有心,就在这里好好侍奉着祖母,我去雁荡山,再寻一回神医。”
丢下这句话,她径直出了门。
而她身后,喻鸣谦在听到她的话时,眼底流露出几分愧疚。
他也想起,芸儿上一次去雁荡山,是为了自己。
喻若芸刚一走出门,便被人劈头盖脸一耳光扇倒在地。
“孽畜!”
“你竟敢利用你祖母为你出头!若是你祖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必活着!”
喻若芸捂着脸,抬眼望去。
看到的便是刚刚应酬完回来的国公爷,她的亲爹,喻鸿业。
他身后,跟着的是喻夫人和喻若晴。
喻夫人看见自己亲女儿挨打,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到底是没站出来阻拦。
喻若晴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但面上却还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姐姐,祖母最是疼你,如今祖母病了,你不在院中照顾着,这是要往外跑去哪里?”
“就算你气病了祖母,但你只要诚心悔过,我相信祖母和爹娘都会原谅你的,你就别再和妹妹怄气了。”
说着,喻若晴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若是姐姐还是容不下我,我,我这就离开国公府,只要姐姐和爹娘、哥哥、祖母能够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果然,一听到喻若晴这句火上浇油的话,喻鸿业更是震怒不已。
“孽畜!我当初真不该接你回来!为了同你妹妹置气,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而喻夫人早已将喻若晴搂进怀中,一口一个心肝儿地唤着。
“晴儿,娘不许你说这种话,你哪儿都不许去,要一辈子留在娘身边。”
喻若芸冷眼看着面前这对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母,对喻若晴毫不掩饰的维护。
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会觉得悲凉。
可这一次,却是心如止水。
是啊,谁会对一个陌生人心生怨怼呢?
她从地上爬起来,唇角甚至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喻鸿业刚才那一巴掌太过用力,打得她嘴里都出了血,一丝血丝从嘴角渗出。
模样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喻鸿业看到喻若芸唇角的血,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愧疚。
到底是女儿家,他刚刚下手太重了。
可,那也是这个逆女挑事在先!
若不是她去娘跟前装可怜,至于让娘来为了她出头,从而晕倒吗?
甚至,还威胁说,如果不让她搬回澄碧院,就要让娘去住烟霞苑!
那烟霞苑,是主子能住的地方?
此刻的喻鸿业,却全然忘记了,喻若芸也是主子,也住在烟霞苑!
李嬷嬷原本去了韶华苑通报,此刻听闻老太君病倒,也匆匆赶过来。
她不敢走在主子前面,稍微落后几步。
谁知却只见到大小姐被老爷打骂的一幕。
她心疼上前,关心着喻若芸:“大小姐,您还好吗?”
喻若芸看向李嬷嬷的目光柔和几分:“我没事,李嬷嬷,您先进去看看祖母吧。”
这时,喻鸣谦也听到门外的动静,匆匆跑了出来。
看着喻若芸被打得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心底的愧疚越发深了。
刚才在屋中,他将父亲的责备听得清清楚楚。
可......
他抿了抿唇,上前拦在喻若芸身前。
“父亲,娘,这回祖母病倒,不是芸儿的错。”
“祖母......是被孩儿气病的。”
话落,所有人都顿住了。
喻鸿业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谦儿,你说什么?”
喻鸣谦直接跪了下来:“祖母,祖母是因为孩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气急打了孩儿几下,才急火攻心,晕过去的......”
“什么?”
喻夫人惊呼一声,美眸倏然瞪大。
一身伤痕
门外无人候着她,门房坐在椅子上懒懒打着瞌睡,看见她回来,也只是起身不咸不淡行了个礼:“大小姐,您快进去吧,夫人和大小姐在前厅摆了饭等您,老太太下午吃了药刚睡下,这会子还没醒呢。”
喻若芸低着头,穿着那身单薄衣裳走进前厅。
还没到近前,她便嗅到了里面温馨的饭菜香味。
喻若晴的声音还是记忆中那样甜美乖巧:“等姐姐回来,祖母的病一定能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能和和美美的过了。”
她母亲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贵妃又出尔反尔了?”
喻若芸进门时,正看见喻若晴依偎在她母亲怀中,神色愧疚,眼眸泛红。
“娘,姐姐这三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好怕她会生我的气怪我......”
而母亲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不过是四年杂活,你姐姐的心眼不会那么小,之后回来,爹娘和兄长都会好好补偿她的。”
“你不要思虑太深,累得自己身子不好,才让人担忧。”
母女俩紧紧依偎在一起,亲密无间,让喻若芸恍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外人。
她站在门外呆呆看着,喻若晴却忽然抬头看向了她:“姐姐?!”
喻夫人也随之抬起头,看见她身上的衣裳和惨白的脸色,眼泪顿时涌了上来:“我的儿啊!”
而喻若晴跑上前,直接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力道大得惊人,恰碰到她身上伤口。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哥哥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她像是看不见喻若芸那长满冻疮,肿得像是萝卜一般的指头,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些年我想死你了,你在宫中——”
十指连心,剧痛顺着手指涌上来,喻若晴下意识将她推开。
她分明没用什么力气,喻若晴却踉跄后退一步,摔倒在雪地之中。
紧跟着起身想来抱喻若芸的喻夫人愣住了,皱着眉站在原地盯着喻若芸:“若芸,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喻若芸开口,喻若晴忽然红着眼万分委屈看向她:“姐姐是还在怪我吧......”
她倒在雪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哭得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我当时也不想让姐姐帮我进宫的,只是爹娘觉得我身体不好,我知道姐姐一直觉得我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这些年我也一直盼着你回来的......”
“要是姐姐实在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国公府,可现在祖母病了,能不能让我再在祖母面前尽一些孝心?”
看见喻若晴哭起来,喻夫人赶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看向喻若芸的眼神已经带了些指责。
“若芸,当年的确是晴儿不懂事,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何还要跟自家姐妹记仇呢?”
她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裹住喻若晴:“将来家里会补偿你,你不该和你妹妹撒气,快同她道个歉,她身子病弱......”
“夫人,我不是故意推喻小姐。”
喻若芸语气淡淡,只是将自己发红开裂的手伸到她面前:“我也没有撒气,只是被她捏疼了,若是您觉得我错了,我这就向喻小姐道歉。”
喻夫人顿时愣住。
那是怎样一双手啊,之前若芸刚被接回来时,一双手因为干活也有些粗糙,她心疼女儿,置办了不少好香膏,才养回来一双纤纤玉手。
可现在,那手上布满了疤痕,掌心好像还被火烧过,留下一大块狰狞痕迹,手指上冻疮的裂口正慢慢渗出血,显然是被捏伤了。
喻夫人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落下,捂着嘴失声痛哭:“芸儿,你......”
她伸手想来拉喻若芸,喻若芸却退了一步:“夫人,能否让若芸先去更衣?稍后我要先去拜见祖母,若是祖母瞧见,会难过的。”
喻夫人哽咽得说不出话,眼中的愧色几乎要溢出来。
喻若晴看着那双布满伤痕的手,眼中却有冷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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