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
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
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
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
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
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
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
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
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
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培养了一批死士,发展至今,几乎能与朝廷的锦衣卫分庭抗礼。
更有甚者,他还与西南诸番邦暗通款曲。
一旦朝中有变,肃王立刻便能圈地自立。
当然了,因为先帝一直想把大玄变成家天下,所以每个儿子都被委以重任。
除却以上三位实力雄厚的藩王外,其余诸皇子同样不容小觑。
这也是太孙赵允闻对他们极为忌惮的根本原因。
就算为了各自的利益,两方势力也必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唯独赵渊。
那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他既不像几个年长的哥哥那般能早早的前往封地去经营自己的势力,也不像其他在京兄弟似的拥有强大的母族。
要想在乱局中求得一席安身之地,就只能摆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百无一用,自然也就不会遭人惦记了。
宁州距离京城三千余里,州府便在大宁,乃是天下闻名的苦寒之地,几乎等同于不设防的监狱。
说好听点叫就藩,实际上跟发配也差不了多少。
昼夜兼程连行七日,赵渊主仆才堪堪进入了宁州地界,但与大宁还有五百里之遥。
到这,便算是赵渊的封地了。
随行护送的锦衣卫也就此告辞。
队伍一下从百人锐减到十几个,准确的说,除去车夫杂役,就只剩下赵渊、刘二,还有他从首辅李继忠那里抢来的名叫那琪儿的女人。
赵渊当日夺人所爱,表面上是见色起意,实际上却是看中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那琪儿,听名字就不是中原人。
她是大宁关外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被另一个部落抓住后,当作礼物献给李继忠的。
赵渊抢她的目的,就是以其为突破口,插手关外部落的纷争,从而建立起第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力量。
途中这几日,赵渊已经向后者了解了不少相关信息。
“主子,宁州不比中原,此地山匪横行,许多部落也会不时拦路劫掠,咱们这点人手,恐怕......”
宁州唯一一座官驿中,赵渊正给心爱的乌骓刷毛,刘二带着怯生生的那琪儿,来到了身后。
“那琪儿,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渊当然知道这最后五百里肯定不太平,所以才在来到官驿后便止步不前。
宁州地广人稀,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除了少数贩运药材的商队外,甚至连个像样的镖局都没有。
因此,即使如今的赵渊腰缠万贯,却仍旧雇佣不到能够护送自己的卫队。
至于官兵就更别指望了。
那帮人要是看见赵渊携带的十几车金银珠宝,立刻就得变兵为匪,将他洗劫一空。
“主子,此地与大宁之间,仅是杂七杂八的部落就有十几个,除非有官军护送,否则咱们是万万到不了大宁的!”
那琪儿摇了摇头。
虽然赵渊在大玄臭名昭著,可对于她而言却是救命恩人。
蛮夷女子落入中原官宦手中,其下场只有一个,便是被当做畜生一般玩弄致死。
而那琪儿现在不仅活着,还能重回家园,自然要对赵渊感激涕零。
“能不能联系一下你的母族?本王可以给他们配备最好的武器,安全抵达大宁后,还有重赏!”
赵渊琢磨了好几天,却一个能帮忙的人也想不出来,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琪儿身上。
“奴婢的部落早就被人打散了......”
呼!
闻听此言,赵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难道说他要在这破官驿里躲一辈子?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驿丞却突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王爷,外面来了一队骑兵,说是奉了秦王之命,来见您的!”
“秦王?我二哥?你没开玩笑吧?”
赵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说诸多兄弟之中,谁最烦他,绝对是自诩有霸王之勇的秦王赵桀了。
更何况两人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北,相隔千山万水,对方怎么可能突然派人来见他呢?
赵渊正揣测着对方的来意,便听见院里一阵人喊马嘶。
秦王的人竟未经他的允许便闯了进来。
“哪个是宁王?”
为首一人脸上斜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刚见面便颐指气使的推开了满脸谄媚的驿丞。
那模样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然而看甲胄制式,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校尉而已。
刘二立即就想开口呵斥,却被赵渊拦了下来。
“本王便是,你真是二哥派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渊太了解二哥手下那群骄兵悍将的操行了。
如果刘二敢开口,这群人准保将其打个半死,弄不好连赵渊自己都得被一通胖揍。
毕竟对方可不会像京城中的文武百官那样,忌惮他的皇族身份。
赵渊在外面能欺男霸女,但在兄弟内部,却是最受气的一个。
“奉秦王令,近日北狄蛮夷蠢蠢欲动,边关军资粮草吃紧,命宁王即刻捐助饷银五十万两!”
靠!
赵渊心里立刻骂了一句娘。
他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这特么张嘴就是一百万两,霸道二哥比土匪还黑。
看着对方腰间寒光闪闪的钢刀,不给钱肯定是不行了。
但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钱财就如此被人白嫖,赵渊是肯定不能甘心的。
诶!
有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赵渊心中突然有了对策!
挺好一孩子,先发制人的招数倒是玩儿得挺溜。
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来惭愧。
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
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
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
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
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
“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
“噗——”
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
什么?
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
“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不得靠缘分?看对眼了再说下一步!”
赵渊连连摆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太孙却露出了不悦神情,眼睛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十二皇叔,按理说,侄儿不该对您的人生大事指手画脚,但咱们身居其位,有些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故作严肃时,太孙还真有几副万人之上的皇帝架子。
此话一出,赵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
大局为重,什么大局?
“侄儿说的没错,某些人在京城里嚣张惯了,认不清自己身上担的责任,还真是荒唐的令人发笑!”
就当赵渊脑中警铃嗡嗡作响的时候,一道身穿绿袍的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气宇轩昂,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气:“十二弟,这是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商量之后的决定,你怕是想推也推不掉。”
“近日边疆蛮夷来袭,我方军队无法抵御,百姓苦不堪言,只能另辟蹊径,化干戈为玉帛。”
赵渊的心凉了半截。
边关战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东北方向的乌汉,以及西南方向的同灵,也不知是提前商量好了还是怎么了,大规模向大玄边境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根本抵挡不住。
“眼下能够将损失减到最小的办法只有一个——和亲。”
“乌汉虽然冷是冷的些,可族人大方热情,民风淳朴,也是个好地方。”
“同灵嘛,以女人为尊,咱们男人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毫无压力。”
秦王笑眯眯地盯着赵渊,眼看着赵渊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猪肝色,愈发得意,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赵渊指着鼻子吼了回去。
“你丫的开什么玩笑?”
“太孙说你给我找了两个婚事,就是让我去和亲?!”
好好好!
赵渊抬手掐着自己的人中,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封他为宁王了。
除了想把他赶出京城,同时也是在往他身上镀金——毕竟是要送出去和亲的,名头得整得好看点,免得外族人以为咱们大玄不重视,不仅不能化解矛盾,反而还成了挑衅。
“乌汉民风淳朴归民风淳朴,可谁不知道乌汉族长一把年纪了,不仅油腻还是个gay…咳咳,还有断袖之癖,最喜欢折磨男人!你们把我送过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身体和心灵要受到多大的伤害!”
“还有同灵!”
“什么叫只需要在家里享福?同灵族男人地位多低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去享福吗,我那是去当奴隶!”
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男子,赵渊二话不说起身抬腿就往秦王身上踹,秦王面色一冷,堪堪躲过,赵渊却不罢休,追在秦王屁股后面张牙舞爪:“要是这俩地方日子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和亲?啊?”
“路上给我使绊子,现在又来给我下套,二哥,咱们好歹也是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你有必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愤怒之下,赵渊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
果不其然,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嘴角偷笑的秦王身体一僵,表情发生了微不可见的变化:“十二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在路上给你使过绊子?”
刘冀刺杀赵渊失败之事,秦王已经知晓。
可根据刘冀的反馈,赵渊应该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才是。
怎么......
“你还说你没有?!”
赵渊大脑有片刻空白,随即灵机一动,毫无表演痕迹,继续破口大骂:“我带着金银财宝前去封地的时候,是不是你说有急用才硬是坑了我五十万两银子?”
“这五十万两算我借你的,你啥时候还回来?”
说着,赵渊又要抬脚往秦王身上踢。
秦王神情松懈些许,冷笑。
本来想着,赵渊若是在路上没了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和亲之事推给肃王。
别看肃王在几个王爷里年纪排名倒数第二,心思之深沉,丝毫不输于他和晋王,很难对付。
理由他都想好了。
暂且不说他们几位势力孰高孰低、孰强孰弱,无论是同灵女帝还是乌汉族长,都喜欢年轻的。
他和晋王说到底都“老”了,也有各自的家室,送去和亲多失面子。
赵渊死了,肃王就成了唯一一位无妻的王爷,他不和亲谁和亲?
“够了!”
太孙怒火又一次冒了起来。
他盯着赵渊,却又碍于晚辈的身份不敢直接教训:“十二皇叔,两处异族同时来犯,我军实在分身乏术,你只需要解决其中一处,才能挽救整个大玄于水火之中,怎能如此自私?”
太孙和晋王同时相逼,浓浓的无力感笼罩着赵渊,却也无可奈何。
他算是想明白了。
装疯卖傻当咸鱼,能够苟活得了一阵子,却不能苟活得了一辈子。
这不,他那当皇上的便宜爹才刚刚驾崩没一个月,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朝他出手,毫不心慈手软。
想违抗圣命是不可能了。
赵渊闭了闭眼睛。
“行!和亲就和亲!”
钱,赵渊现在有的是。
仅是李继忠一家,就给他贡献了差不多三十万两。
就算给了秦王,也不伤筋动骨。
而他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花多少钱都雇不到合适的卫队。
秦王派来这些人,不正好合适嘛!
那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百战精兵,做个卫队绰绰有余。
当然了,赵渊若是提出雇佣,以秦王手下军纪之严明,这伙人肯定不会答应。
但要是他的钱被抢了呢?
为了完成军令,对方也得替赵渊追缴回来!
“作为弟弟,替二哥分忧本是分内之事,可本王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啊!”
赵渊的脸色说变就变。
眨眼便委屈得双目含泪。
那校尉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宁王莫非是想违抗秦王号令不成?”
“我哪敢啊!”
“实在是没钱!”
赵渊连连摇头。
“没钱?宁王离京之前,可是狠狠地敲了一大笔,真当我等不知吗?”
校尉眼中寒光愈发浓重。
手中紧握钢刀,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看样子,如果赵渊再敢推诿,他们就要动手明抢了。
“本王离京前确实带了数百万银子,可谁知道宁州这么不太平啊!”
“我们主仆正在马车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给抢了!要不是有这官驿,估计已经冻死在荒郊野外!”
赵渊嘴咧得像根苦瓜,听到便宜老爹死讯的时候都没如此悲痛。
与此同时,他又暗暗朝驿丞比了五根手指,意思是五根金条。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帮腔:“将军,宁王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下官在雪地里发现了他们......哎!”
“哼!早就听说宁州盗匪猖獗,今日既然被我等撞上,自然要替宁王讨还公道!”
也不知是赵渊演技太好,还是那校尉智商太低,竟真的相信了,当即拔出钢刀,就要带人去剿匪。
看得旁边的刘二忍不住暗暗赞叹。
主子这些年,藏得真深啊!
“将军大义,若真能追回财产,本王必有重谢!只不过......”
本着榨干对方所有价值的目的,赵渊又卖了个关子。
他已经不满足于仅让对方帮忙清理沿路匪患了。
最好能借助这股力量,收拢第一批人马!
“宁王有话快说,早一日追回钱财,我等也好早一日回潼关复命!”
校尉对赵渊没有一点尊重。
但这都不重要。
“本王是想,将军清扫匪患之时,能否带上我?毕竟,你们不知道是哪一伙流寇!”
“可以!事急从权,还请宁王随我等即刻启程!”
校尉一看就是个急性子。
说完便翻身上马,带人冲出了驿馆。
赵渊留下刘二看家,自己则带着那琪儿,骑上乌骓追了上去。
关外林海密布。
几乎是盗匪们天然的庇护之所。
然而,赵渊还是低估了秦王手下军卒的能力。
这伙人仅凭雪地中的蛛丝马迹,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在密林中寻到了一伙打家劫舍的流寇。
披甲锐士以一当十。
对上几乎毫无防护的流寇,秦王军卒个个如同下山猛虎。
半刻钟便解决了战斗。
斩敌二十四,俘虏一百一十七。
按照校尉的想法,是要将那些俘虏就地坑杀的。
但赵渊却给拦了下来。
理由是这些人扔到奴隶黑市,最少也能卖千八百银子,杀了太浪费。
最终双方商定,俘虏可以不杀,但等追回财产后,赵渊要按每人十两银子的价格支付。
随后,队伍便开始搜索下一个目标。
行军途中,赵渊自然不会闲着,竟然给俘虏们做起了思想工作。
但凡愿意跟着官军一同剿匪的,无论是斩首还是俘获,都可记功,满五人者,便能重获自由。
至于那些不愿意的,则由校尉派遣两名军卒暂时送回官驿交给刘二看管。
于是乎,几场战斗下来,赵渊一方不但一个没死,还多出来二百余人。
在校尉的率领下,他们一路秋风扫落叶。
几乎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流寇、部落清剿一空,期间甚至还遇到了那琪儿失散的哥哥。
赵渊自然是将他们悉数收编。
最终,在聚拢了近一千人后,赵渊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刘二偷偷布置人手伪装成劫匪,带着银子躲进深山,让秦王校尉发现。
一个照面,还不等官军动手,劫匪们便全部缴械投降。
五十万两银子换了一千人马,对于孤家寡人的赵渊来说,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这样。
秦王校尉乐呵呵的带着五十万两军资离开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苦巴苦业,替赵渊充当了半个月的免费打手。
至于赵渊,当然不会凭白被秦王讹去五十万两银子。
毕竟那都是他的‘血汗钱’。
对方前脚刚走,赵渊后脚就给太孙上了道折子,大概意思就是秦王这笔军费,他可以先垫上,但朝廷必须得给报销,而且还要付利息。
钱,自然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赵渊此举的意图,便是让太孙知道,秦王从他这里拿走了五十万,说是边关吃紧,实际不还是扩充个人实力么!
以赵允闻多疑的性格,必然会有所行动。
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孙和秦王之间的对峙,就会正式拉开帷幕了。
而赵渊自己,也终于步入了正轨。
那琪儿的哥哥名叫忽儿台。
他们的部落被打散后,忽儿台便带着几十个剩下的族人躲进了大山之中。
在听说赵渊救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有意助其复仇之后,忽儿台二话不说便宣誓效忠。
他手下那几十人也成为了赵渊最初的中坚力量。
经过短暂的整编之后,宁王卫戍营成立。
有了这一千多人,五百里的路程一片坦途。
在离京一个月后,赵渊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封地大宁!
然而,还没等他在自己的王府坐热屁股,数股不速之客便纷纷出现。
其中最先到的,是肃王赵诩的人。
宁王府中,赵渊还在呼呼大睡。
床榻之侧,那琪儿卑躬屈膝地候着,手中拿着赵渊的衣物,一点点折好,等着赵渊醒来替他穿上。
之前在李继忠府中时,她便是这样伺候当朝首辅的。
如今主子换成了赵渊,她想了想,还是做了同样的事。
虽然不太清楚中原的习惯,但......应该都差不多吧?
“哎哟,我去!”
赵渊正做着美梦,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借着窗外的光看到床边隐约立着个人影,顿时吓得不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什么瞌睡都没了。
待看清楚床榻之侧的人的面容,赵渊才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哭笑不得:“那琪儿,你干啥?差点把我魂给吓没!”
那琪儿是异族人,不习惯中原的束发,不管白日夜晚,都将乌黑的长发散开。
白天瞧着确实挺美。
大晚上的,那琪儿浑身上下又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这长发披散实在是,过于刺激。
“主子息怒!”
那琪儿看赵渊的反应,也吓得不轻,当即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那琪儿不懂礼数,只是将在丞相府中的作息习惯移到了宁王府中,不是有意冲撞您!还请宁王大人不计小人过,恕......”
“嘿嘿嘿!”
话没说完,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那琪儿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兼具猥琐和蠢钝的傻笑。
“原来丞相平时看着那么老实,背地里一大早上就搞这么刺激啊?”
赵渊色眯眯的摸着下巴,不怀好意,伸手就去碰那琪儿光滑似玉的脸蛋,强行让那琪儿抬头和自己对视。
“也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别说是丞相那荒淫无度的老东西了,这世上哪个男人能拒绝你的魅力?”
“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过来吧你!”
赵渊舔着嘴唇,二话不说,起身一捞就将那琪儿打横抱起到怀里,转身扔到床榻棉被之上,惊得那琪儿一阵尖叫。
还没等那琪儿反应过来,赵渊便欺身压了上去:“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本王吧!”
房梁上,暗中观察屋内一举一动的黑衣人悄然离去。
感受到那抹异样的气息离开,赵渊略显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狗东西肃王!
留下了钱,还留下了个探子是吧?
别说,床边没个女人陪着,倒还真不像是他堂堂京城第一混账王爷的作风!
还好那琪儿在床边,否则,他都不知道上哪儿演这场戏,修补这个不经意间留下的bug。
“宁王,求您不要,求您不要!”
赵渊身下,那琪儿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她能感觉到赵渊的手在乱摸,这抓抓那抓抓,可......是错觉吗?怎么抓了半天都没抓到重点部位?
反倒好像是故意只摸被子,特地避开了她。
“呼噜——呼噜——”
那琪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耳边蓦然响起震天响的鼾声。
感受到身上沉重的男人没了动静,那琪儿这才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见赵渊趴在他身上,睡得比猪还死。
那琪儿:“......”
直到日上三竿,赵渊才重新睁开眼。
窗外阳光洒进寝房,暖洋洋的。
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赵渊伸了个懒腰,开始扳着指头算时辰。
距离他飞鸽传书已经过去许久了,怎么他四哥那里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咋的,于千里之外听说了他的混账事迹,觉得他丢了皇家的脸,半点交集都不稀得跟他有了是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赵渊不由得有些惆怅。
哎,他还想从晋王那里敲两笔钱呢!
穿着花里胡哨的奢贵土气衣裳,赵渊吃过名为午饭实为早饭的餐食,大摇大摆前去王府街对面监工。
谁知,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有人闹事。
“臭老头,就你那样还想跟老子作对?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把钱给我,否则别怪老子拳头不长眼!”
一名头发稀疏焦黄、瘦得皮包骨的街头混混正拎着一名老者的领子,气势汹汹,试图从老者手中夺过他刚刚从刘二处领来的工钱。
两人一个老,一个瘦,同样虚弱,同样颤颤巍巍,打起架来竟不相上下。
老人被揪得窒息,脸色发青,可攥着铜钱的手却死活不肯放开:“你掐死我,你有本事就掐死我这把老骨头!”
“这钱是我好不容易赚来给女儿买粮食用的,若是给了你,我女儿怎么办?她都三天没吃饭了,再饿下去,就撑不住了!”
“呵呵,老子管你女儿咋办?我娘也发了好几天烧了,从昨晚开始就昏迷不醒,老子只知道,再买不起退烧草药,我娘就得死!!”
隔着一段距离,听清两人对话,赵渊神情凝固。
这......
他知道大宁穷乡僻壤,百姓生活困苦。
但当亲眼目睹时,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赵渊咧着嘴角“嘿嘿”笑,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走路歪歪倒倒地凑过去。
“哟呵?打起来了?”
“快打快打!本王正在府中闲得无聊呢!”
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赵渊一副喝醉了酒的混沌样,说话都捋不直舌头,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朝两人丢去,跟个小脑没有发育完全的三岁智障儿童一样拍起了巴掌:“嘿嘿,再打一场!本王还要看!”
沉甸甸的银子在太阳下反射着银光,仿佛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哎呦我的宁爷,您大白天的这是喝哪门子酒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者和年轻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面前是何人物,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时,到隔壁街购买建材的刘二背着沉甸甸的木头回来了。
刘二一瞧赵渊又在装模作样,也很是上道,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赵渊扶住,而后冷着脸,转身对两人呵斥:
“看什么看?王爷好心赏给你们的,还不快拿着滚?别在这碍眼!”
赵渊悄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刘二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他表哥。
心连心啊!
“黄灿灿,你还是不是个女的?哪有姑娘家家大清八早不打一声招呼就冲到男人房间里的!”
赵渊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捂住胸口。
此举招来了黄灿灿的白眼。
“就你身上那点肉,脱光了给我看我还不稀得看!赶紧的,现在出发,到京城也得晚上了,你再耽搁下去,到时候一宵禁,指不定连城门都进不去!”
黄灿灿双手叉腰,一点不在意赵渊浑身上下只穿了件亵衣,嘟嘟囔囔地催促着,听得那琪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生怕赵渊一个不高兴把她拖去砍脑袋。
在丞相府里,她时常看见有人因随口一句话而丢了性命。
故而,跟了赵渊后,她也不敢多言。
可没想到,赵渊不仅没有跟黄灿灿置气,反而嘻嘻一笑,吊儿郎当:“我可是王爷,王爷哪有什么宵禁?”
“偌大的京城,本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对了那琪儿。”
拢了拢衣裳,赵渊忽然想到什么,侧身对着身后一言不发的那琪儿道:“昨天青楼里来了两个闹事的,我已经让刘二把他们关进地下室了,你去处理一下,别让他们俩跑了,我从京城回来后亲自审讯。”
根据史书记载,启族将会在数年后统一草原。
这不赶紧趁着启族低谷期时下手?
要么结为盟友,日后分一杯羹,要么趁机打击,除掉竞争对手,两条路子只要走通任意一条,几年后都是巨大机缘。
“是!”
那琪儿没料到赵渊会突然吩咐,惊了一惊,头低得更低了,面上浮上一层薄红。
赵渊知道她容易害羞,也没多说什么,随着黄灿灿去了。
由于先前借着秦王的力量解决了一路上的山匪,原本走了半个月的路,如今快马加鞭,一日内便可抵达。
马车上。
看着一旁魂不守舍的黄灿灿,赵渊也懒得跟她说话。
马上就要见到晋王,就这么紧张?
啧啧。
京城想要做晋王妃的名门闺秀可不少,要是黄灿灿就这点心理素质,恐怕第一轮初赛就被淘汰下去了。
“咻——”
一只弓箭飞来,深深插入马车,发出刺耳的声响。
尖锐的箭头,距离赵渊太阳穴只有不到三寸!
卧槽!
赵渊原本还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瞳孔瞬间收缩,脑海里的睡意荡然无存:“有刺客!”
“谁?”
黄灿灿也面色惨白。
就在两人发愣之际,马车外一片打杀声,赵渊悄悄将车帘线开一条缝,看见外面横七竖八倒着自家侍卫的尸体,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对方不仅来意不善,而且武艺高超。
他这次回京带的人都是身边的精锐部队,如今却抵挡不住黑衣人三两下袭击,纷纷倒在地上。
“宁王殿下,是你自己走出来,还是我亲自把你从马车里请出来?”
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赵渊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这声音好耳熟。
是二哥的人。
什么意思?
二哥前脚从他这里敲了五十万两银子,还嫌不够,现在又来找他麻烦?
一咬牙一跺脚,赵渊心知自己反正躲不过,还不如正面硬刚,寻求一线沟通的机会。
他纵身一跃跳下马车,指着面前一身紫衣的男子就骂道:“你谁?知道本王身份,还敢拦本王的马车?”
对面那人正是时常出现在秦王身侧的侍卫刘冀,正阴森森的对着赵渊笑。
赵渊混账王爷的大名,他自然也听说过。
一个整日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在青楼里流连忘返的烂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乃是秦王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若是知道,看他还有没有胆量如此嚣张?
“有什么不敢拦?”
“反正,你马上就会是一具尸体了。”
“什么王侯将相,什么穷酸村夫,还不都是一样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渊:?
听这意思是要杀人?
不是,抢钱就算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可他这些年在京城纯纯摆烂,也没动秦王的蛋糕,秦王怎么就对他动了杀心?
略作思索,赵渊心中有了猜测。
得。
估计是他写信给太孙告状,让秦王被太孙给盯上了,搁这记仇呢。
那也不至于直接要了他的命吧?
突然想到黄灿灿还在马车里,赵渊回头,刚想安慰她别害怕,谁知脑袋才转了一半,余光便看见马车里空空荡荡,连影子都没了。
......跑了?
赵渊太阳穴跳了两跳。
“看什么看,没人会来救你的!”刘冀还以为赵渊是在看身后的守卫,讥讽大笑,不再啰嗦,抽出腰间佩刀便朝着赵渊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刘冀手腕蓦然一痛,剑刃歪了歪。
“喂喂喂!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动手?不符合江湖规矩啊!”
“兄弟,我们好好商量!”
“这样,你要多少钱?随便开口,只要本王拿得出来,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先把刀收起来!”
赵渊抱头鼠窜,嗷嗷乱叫,大脑飞速运转,心中一万个后悔读书时没有好好学历史。
别的小说主角穿越,要么带系统,要么带金手指,要么学识渊博宛如开了天眼,只有他,靠着装傻摆烂苟活六年。
唯一知晓的,也就那么一两件关键性大事。
有啥用啊?
还没活到那年头就死在秦王的手下了!
“哥,我叫你一声哥行不行?你是哪位大臣的人?还是哪位王爷派来的?他给你多少银子,我给你双倍,不,十倍!”
几米远的山坡处,巨石之后,一道鹅黄声的身影发出了嫌弃的“啧啧”声。
还王爷呢,真没用!
一点骨气没有,躲得倒是挺灵敏。
噢,也是,赵渊在京城拈花惹草,时常被各家王爷宰相追在屁股后面打,想必躲出经验来了。
黄灿灿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又一次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朝着刘冀的方向射去。
“锵!”
这回,碎石没有打在刘冀手腕上,和银剑相碰,发出金属间的摩擦声。
“谁在搞鬼?”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在暗中使坏,刘冀咬牙回头,锐利的目光射向那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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