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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后续+全文

雾都小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房门...

主角:闻颜闻如月   更新:2024-12-31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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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颜闻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房门...

《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
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
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
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
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
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
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
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
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
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
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房门从外面推开。
应知林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两人四目相接,都怔了一下。
此时,闻颜才看清楚应知林的长相。
眸如天上星,眉似徽墨泼。
他本就宽肩窄腰,一袭红色喜服,更显得他儒雅轩昂。
说他美如冠玉,都太含蓄。
难怪前世能把闻如月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啧啧啧,红颜祸水啊!
闻颜捂着嘴,把食物咽下,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应知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
停在三步远,伸手摸向腰间。
这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闻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的同时,在他膝盖弯一踢。
应知林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加上酒精的麻痹,立刻往前扑去。
闻颜顺势反剪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在床上,膝盖顶着他的背心。
应知林软绵绵,毫无反抗之力。
红衣雪肤,鬓发散乱,让他看起来像个醉卧海棠的小仙官,让人想欺负!
“嘶......,痛!”他拧眉吸气,更显脆弱了。
闻颜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趁他张嘴,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再扯出两根腰带,把他的手脚都绑起来。
绑完人,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她拖着一根洗衣棰,坐到床对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颜赌不起别人的善良,只好先下手为强。
把人控制起来,其他的慢慢淡。
实在谈不拢,她就只好用洗衣棰,物理说服了。
“......呜呜......”应知林挣扎。
“安静点。”闻颜用洗衣棰戳他。
应知林立马不再哼唧。
“我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看这个......”闻颜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应知林一目十行看完。
这是一份婚约契书。
假成婚五年。
期限一到就和离。
在此期间,闻颜会供他读书。
应知林亦可纳妾生子。
但应知林需要并给予她这个正妻,足够的尊重,并且双方都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看完之后,应知林蹙眉。
闻颜的洗衣棰立马怼他脸上:“要么,你签下合约,咱们相敬如宾,相安无事的过完五年就一拍两散。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在这张床上躺够五年。”
前世,应知林没活过五年。
等他一死,她如愿成为寡妇,遵不遵守合约都无所谓。
若是他活过五年,自己也能顺利抽身。
应知林:“......”
他呜呜两声,又往胸口瞄了几眼,示意闻颜里面有东西。
闻颜将信将疑。
伸手一番摸索,掏出一张纸。
抖开一看,竟是一份签字画押的和离书。
上面把和离原因都归于男方。
只要闻颜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去官府办和离。
闻颜目露惊讶,他竟早早准备了这些。
应知林示意让他说话。
她拿掉口塞布,应知林一阵猛咳。
平息后才道:“我们身份悬殊,又无感情基础,猜想你对这门婚事,或许不大满意。
而我碍于闻家势力,不敢也不能退亲。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年,等风声过了就放你自由,这张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
“呵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闻颜又是几番试探,确定他不是骗人,才解开绳子,让他签字画押。
和离书和契书贴身收好,闻颜这才郑重地跟他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你是闺阁女子,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有事,可以事先与我商量。”应知林摆摆手,一脸人畜无害。
没有一点被欺负后的恼怒,反而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这一点,倒是跟闻如月哭诉中相去甚远。
新婚之夜,被如此对待,还能大度从容,不是心机深沉,便是真豁达。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可小觑。
闻颜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重视。
气氛很是尴尬。
应知林便同她说起家中情况。
应家现有十六口人。
应知林的祖母乔婆子,辈分最大,也是当家人。
她共育六个孩子。
长子娶妻乔大双,是乔婆子的亲侄女,生有二子二女。
次子是应知林父亲。
三子娶妻胡有珠,生有三子。
三个女儿两个出嫁,老来女今年十六,乔婆子如珠如宝地疼着,养得跟城里的小姐似的。
应知林十六岁考中秀才,十八岁父亲去世,母亲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撑了两年也撒手人寰,给他留下一对年幼的弟妹。
因为没分家,兄妹三人在老应家手底下讨生活。
好在他每年有五两银子禀生补贴,开始几年日子还算过去得去。
去年这笔贴补没了,老应家人就处处挑剔欺负,兄妹三人时常饿肚子。
他去私塾做了启蒙夫子,有了收入,状况才有所改善。
“你就没想过分家单过?”五两银子不少了,兄妹三人能过上很好的日子。
“我是读书人,守孝期间分家,无论我有没有错,都是污点。”应知林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说。
想走仕途,就不得不在意名声。
老应家正是用这点拿捏他的。
“嘘......”闻颜忽然竖起手指抵在唇边。
竖耳细听,屋外传来说话声。
“喜轿都搜遍了,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真晦气,原以为娶了个金疙瘩,没想到是块烂石头。”
“娘,我看上的金簪子,是不是买不成了?”这是应家如珠如宝的小姑。
“还有富贵的婚事,姑娘家中要十两银子的聘礼......”
“气死我了!要不是那贱妇背靠闻家,明日我就让小野种休了她。”
“娘,咱们休不得,又不是教不得!您可是婆家祖母,想要调教一个孙媳妇,谁能说什么?”
说话声渐渐远去。
应知林蹙眉:“他们不讲道理,只会成胡搅蛮缠,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闻颜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忙了一天,怪累的,先休息吧!”
她抱着洗衣锤,和衣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
应知林欲言又止,来到床边,盯着闻颜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替她掖好被角。
他找出一件棉衣,在长凳上躺下。
被窝里的闻颜,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砰砰砰!
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闻颜惊醒。
“鸡都叫两遍了!谁家的新媳妇还在睡懒觉!”
院子里传来大伯母乔大双的嚷嚷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早饭,知道的我们就家娶了个儿媳妇,不知道的,以为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闻颜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只见应知林已经穿好衣服:“你继续睡吧,外面我去应付。”
“别呀!”闻颜一咕噜爬起来,“新媳妇第一天进门,哪有不孝敬长辈的。我这就去侍候他们。”
她爽利起身,用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披了件外衣就开门走了出去。
应知林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影,担心她在乔大双手里吃亏。
拿了本书坐在窗前,以便随时出去帮忙。

闻颜回到房间,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慧娘带着佩儿帮忙。
看着母女俩,闻颜开始发愁,怎么安顿她们呢?
应家人多屋少,本来就不够住。
现在多出两个人,挤都没法挤。
等下午应知林回来,她问问他,是去村里租赁一间屋给他们住,还是在旁边盖一间。
慧娘像是看出她的为难,便道:“我们和佩儿可以住柴房,或者在屋檐下打地铺也可以。”
闻颜干不出让手下人睡屋檐的事。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闻颜用脚勾了一条凳子,让慧娘坐下说话。
慧娘知道闻颜年纪虽小,实则办事很有章法,而且说一不二。
她便拉着女儿乖乖坐下。
闻颜打量她一会儿,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你们吗?”
“是......是小姐心善。”慧娘不敢抬头,惴惴不安地抓紧了女儿的手。
“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闻颜淡淡说着,“我身边只留有用的人,慧娘,你能为我创造什么价值?”
佩儿吓得跪在闻颜面前:“主人,佩儿会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求您不要赶我和娘走。”
跟着闻颜的这两日,不仅可以吃饱,还没有人打她、骂她、嫌弃她。
这是她记事以来,最开心的两天。
她不想和娘再过以前的日子了。
闻颜侧过身,没接受她的跪拜。
慧娘也慢慢冷静下来。
经过几天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
闻颜应该是一早就知她的情况,特地找过来的。
赌鬼丈夫不过是她买走自己的契机。
这样也好!
虽然入了奴籍,却能彻底摆脱那个畜生。
主子也不是暴躁残忍的性格,只要自己忠心办事,以后的生活定会好起来的。
她跪在女儿旁边,对闻颜深深一拜:“主人,是您救了我们母女的命,我们一生都会效忠于你。
奴婢娘家世代都以制墨为生,您若不嫌弃,慧娘愿为您制墨。”
说着,她还从带来的一堆旧衣里,拿出一对墨锭交给闻颜,算是投名状。
闻颜接过墨锭,并未细看,便对二人道:“只要你们一心为我做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等佩儿及笄,我会脱了她的奴籍,为她寻一门好婚事,让她此生无虞。”
佩儿就是慧娘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佩儿的前程,慧娘哪有不尽心的。
慧娘果然激动不已,指天发誓,会为她鞠躬尽瘁。
闻颜神情和缓地道:“你们先好好休养身体,过两日就要忙起来了。”
慧娘连连应着,就带着佩儿整理闻颜带来的东西。
闻颜把玩着手里的素墨锭,顿时一阵幽香扑鼻。
闻着熟悉的味道,闻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她就是用它们,帮霍耀行走上了探花之路。
今生,霍耀行没有它们,如何得到方大儒教授?如何拿下殿试第三名呢?
而此时的霍耀行和闻如月来到慧娘居住的小镇,四处打听慧娘的消息。
却得到她卖身为奴,跟着主家离开此地的消息。
他们不死心,花钱去赌鬼前夫家中一通翻找。
别说是墨锭,连制墨的工具都没瞧见一个。
霍耀行脸色越来越阴沉,心底突然涌出强烈的不安感。
闻如月见状,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哄劝:“夫君,你别急嘛!那个慧娘迟早会出现在京城的,我们只需要多撒些眼线出去,守株待兔就行了。”
也不知霍耀行有没有被安慰到,他冷着脸上了马车:“走吧,先回京。”
**
在乔婆子殷殷期盼之下,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应家农闲时本来只吃两顿饭。
因为闻颜说有礼物,乔婆子才烧了一锅野菜疙瘩汤,除了应知林三兄妹和两个读书的男丁,应家人全都到齐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巴巴地看着闻颜。
她越是眼馋,闻颜就越是不急。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这才打开了木匣。
家中女眷,一人一条发带。
大人的绣着花,小女孩的坠着个小巧的银铃铛,轻轻一晃,就叮铃铃地响。
男人则是一人一包点心。
应家众人脸色都黑了。
阵仗搞那么大,还以为会送什么值钱的宝贝。
结果,就这?
几条破布缝在一起,打发要饭的呢!
现在只剩下乔婆子一人。
有了前车之鉴,乔婆子已经不抱希望了。
然而。
闻颜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众人眼前一亮。
竟然是一只小指粗的金镯子。
乔婆子激动得呼吸都加重了。
这么粗一根金镯子,得多重啊!
肯定能卖不少钱!
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去接过。
然而,镯子一入手,乔婆子脸色就变了。
这重量不对!
她又用指甲弹了弹镯圈,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乔婆子当场就黑着脸质问她。
闻颜一脸惊讶:“祖母,您在说什么呢?哪有戴实心金镯子的,手腕不沉得慌吗?上面的雕花工艺,比镯子本身更值钱。”
闻颜又塞了一匹细布给乔婆子,就起身回屋了。
乔婆子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下午。
闻颜提着篮子来到村口的大桃树下。
这里已经坐满了闲聊的婶子。
好巧,话题中心又是她。
“闻颜是不是被野男人抛弃了,才回的应家。”
李婶子瞪着那人,刚要反驳,就听身后传来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我竟不知,自己有野男人了!”
李婶子见了她,连忙安慰:“你别听一群闲得慌的长舌妇乱嚼舌根。”
闻颜却不肯轻易揭过,追问道:“野男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有应知林长得好看吗?”
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抓现形,那几个婶子面红耳赤:“我们......我们也是被人骗了。”
赶紧解释了一句,就灰溜溜地跑了。
等那些人走了,闻颜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海棠红的布给李婶:“多谢李婶上次帮忙找我。”
“哎呦,那就是举手之劳,你还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李婶嘴上说着,却对布爱不释手,“这颜色可真鲜亮!”
闻颜笑着道:“是京城天衣布庄的细棉布,颜色和手感都是数一数二的,用来做贴身衣服最好不过。”
“这布我就收下了。我闺女明年就要说亲了,到时候给她做件新衣裳。”
闻颜又给其他人分了东西。
帮忙找过她的都分到了布,其他人则是一小包果脯。
拿人手软,大家都快把闻颜夸出花来了。
“婶子们夸我,不如帮我一个忙。”闻颜从篮子里拿出几块石头:“我在收集这种石头,婶子们找来,我一文钱一斤收。”
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

霍家。
闻如月从主院回到自己的院子,气哼哼地把得到的见面礼扔在桌上。
也不知侯夫人发什么癫,就因为她端茶的姿势袅娜了一些,就训斥她:“闻家就是这等教养?”
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一想自己的安排,她的心情又愉悦起来。
前世的今日,她在应家挑水、做饭,端着滚烫的茶水,在石子上跪了两刻钟。
今天,闻颜只会比自己惨十倍!
别以为嫁去应家,就能过舒坦日子。
**
应家,堂屋。
二十一口人全部到齐。
乔婆子一人坐在主位,应喜妹站在她的身后。
大房和三房分据左右两侧。
闻颜和应知林刚一进去。
应喜妹就一声呵斥:“还不快跪下敬茶!”
应知林扯了扯闻颜的衣袖:“他们来者不善,一会儿让我来应付。”
闻颜却抽回了自己的衣袖:“不必。”
她在霍家的龙潭虎穴挣扎求生十几年,若是事事等着别人来救,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今天,她要让应家人知道,她闻颜,不好惹!
她大步来到乔婆子跟前,屈膝跪下。
膝盖顿时传来一阵钝痛,地上铺了石子!
随后应喜妹便将一只青釉茶碗塞进她手中。
“嘶——”
滚烫的茶杯让闻颜倒吸一口气。
茶碗里装的哪是茶,开水还差不多。
前世,她在霍家也受了这一遭罪,当时她为了所谓的家宅和睦,硬生生忍下。
结果呢?
她的好性,只换来霍家毫无节制的压榨。
今生,她重活一次,她不要再做别人登高的工具。
她要自己登高。
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等应知林一死,她就以寡妇的身份离开这里。
去游览万里河山,去回报前世帮助过她的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些家长里短之中。
应知林一直注意着闻颜,察觉到茶碗有问题,他正要动作,就听见闻颜哎哟一声:“烫烫烫,茶碗好烫!”
只见她左右手不停的倒腾茶碗:“祖母,这茶碗好烫,您快接过去,孙媳要拿不住了。”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把茶碗硬塞进了乔婆子手中。
乔婆子也被烫的一声叫,顺手就把茶碗抛给乔大双。
乔大双心肝一颤。
茶碗里的开水,就是她怂恿应喜妹换的。
她哪敢接啊,立刻躲到一边。
“咔嚓”一声脆响,茶碗摔在地上成几瓣。
乔大双心中一喜,又摔东西了。
婆婆正找收拾她的理由,这就主动送上门了。
就见乔婆子看着茶碗,如丧考妣:“我的天呐......这可是传家宝,竟被你摔......”
“小姑,你竟用开水让我敬茶,”闻颜打断乔婆子,责问应喜妹,“莫不是小姑嫌弃祖母太过唠叨,想借我的手,用开水烫坏祖母的嗓子。”
“你胡说......明明该你......”
明明该你把开水举到温热,再给母亲喝的。
“住口!”乔婆子拍案而起,指着闻颜:“你这毒妇,你休要诬陷喜妹。”
“怎么会是诬陷?开水是你们准备的,茶碗是小姑亲自递到我手里的,不是小姑借刀杀人,难道是小姑学了外面恶婆婆蹉磨巧媳妇的手段,想代替我那早死的婆婆,对我蹉磨一番?”
“你想用喜妹的名声拿捏我?”乔婆子很聪明,瞬间察觉到她的意图。
“据我所知,小姑正在议亲吧,镇上蔡员外的次子,长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就已是童生,这样的好亲事,要是黄了就可惜了!”闻颜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余光却扫向乔大双。“而我,只想要一个公平。”
她早就看出来了,乔大双在针对自己。
早上的火是她故意放的,这开水必定也是她怂恿应喜妹弄的。
但那又怎样?
她就是要把应喜妹拉下水。
他们能用名声拿捏应知林,她亦可以用乔喜妹的名声,让乔婆子惩治乔大双。
乔大双根本没注意到闻颜的视线,她心里乐开了花。
吵吧!
掐吧!
你们闹得越凶。
自己汇报上去之后,闻如月就越高兴,给的赏钱就越多。
可应喜妹却慌了。
好不容易挑中的婚事,可不能黄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先委屈一下大嫂了。
大嫂向来最疼自己了,肯定不会生气的。
她顿时就把乔大双卖了个干净:“是大嫂让我把茶换成开水的。大嫂说你是坏得很,现在不灭灭你的威风,以后你就会爬到我娘头上作威作福!”
应喜妹一口气说完,就躲到乔婆子身后。
乔婆子怒不可遏,站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乔大双脸上:“瞧你做的好事!”
乔大双没料到乔婆子会动手,被扇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的儿女媳妇没一个上前扶她的。
乔婆子瞪着闻颜:“人也打了,你也闹够了吧!”
“祖母,您这是哄小孩呢?”闻颜走到椅子边,迤迤然坐下,“我这人,最喜欢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闻颜举着玉葱似的手指,指腹上几个烫出来的水泡特别显眼。
乔婆子眸色幽暗:“你要毁了你大伯母的手?”
“不!”闻颜摇着手指,“是祖母您明察秋毫,发现大伯母的奸计,罚她自食恶果!”
乔婆子气笑了。
她竟想片叶不沾,就把乔大双收拾了。
此女心思之恶毒!
乔大双当然不想受伤,对着闻颜破口大骂,甚至几次想冲上去打她,都被应知林拦下。
闻颜只当她是狗吠,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乔婆子,要她二选一。
闻颜的眼神太冰冷,有种鱼死网破的疯感。
乔婆子只得威胁的瞪向应知林,让他帮忙劝一劝。
谁知,应知林却把茶碗递了过去:“用这只茶碗吧,跟闻颜那只一模一样,烫出来的水泡才能一致!”
乔婆子气得闭上眼睛。
很快做出取舍:“大双,喜妹正是紧要的时刻,名声不得有失。你先受点委屈,娘会补偿你的。”
她不敢动闻颜。
虽然外面都在传,闻家已经抛弃闻颜。
但她不敢赌。
万一哪天闻家心血来潮,又想起这个养女呢?
乔大双惊恐:“娘,我都是为了您啊,您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乔婆子的话不容反驳。
不管她怎么求情挣扎,最后都被迫跪在闻颜跪过的地方,双手捧着盛满开水的茶碗。
乔大双可没像闻颜那般,事先加护膝。
膝盖痛,手上更痛。
直到她十指都烫出血泡,闻颜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离开。
应家二十几口人,无一人敢拦她。
闻颜在堂屋门口停下。
只见一只老鼠从她脚边蹿过。
闻颜一脚把老鼠蹿飞,嗤道:“什么阴沟里的臭老鼠,也敢拦我的路!”
应家人都觉得,她骂的不是老鼠,而是在座的每一个人。
乔婆子眼神怨毒地瞪着她的背影,在心中暗暗起誓:闻颜,等喜妹顺利嫁入蔡家,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闻颜也知道,一旦应喜妹嫁人,乔婆子就没了顾虑,肯定会报复她。
不过,三媒六聘走完,起码也要两三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成长起来。
应家哪还有底气跟她叫板!

闻家祖上也曾辉煌过。
高祖父是寒门状元,官居一品。
曾祖父入过内阁,当过帝师。
后面一代不如一代。
传承至今,闻父年过四十,也只混到从三品的礼部左侍郎,负责内政礼仪。
虽然清闲无实权,也已经是族中最高的官职。
把闻颜嫁给一个穷酸秀才,他一直颇有微词。
精心培养了十六年,即便只是养女,也能发挥更大的联姻价值。
未来状元,怎比得上眼前能握在手里的实惠。
“颜儿,到了夫家,好好相夫教子,助你夫君早日高中。”婚事已经宣扬出去,闻父只能咬牙接受。
“是,父亲。”闻颜柔顺应着。
吉时一到,闻家二女同时出门。
“妹妹,终究是我嫁给了世子。
侯府的富贵,世子的宠爱,都只属于我一人!”闻如月像只斗胜的公鸡,洋洋得意地炫耀。
“月儿,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霍耀行嫌恶地瞥了闻颜一眼,就迎着闻如月上了花轿。
红床开路,棺材压阵。
看着远去的队伍,闻颜嘴角上扬:“闻如月,你千万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喜婆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提醒:“二小姐,快上轿吧。应家说路太远,就不来迎亲了。”
到底是应家嫌路远,还是闻如月为了让自己出丑不让来?
闻颜轻哼一声,提起裙摆就上了花轿。
队伍吹吹打打朝城外而去。
闻家的真假千金,去年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今又同日出阁,不少人来凑热闹。
亲生女儿在外受罪十几年,闻家没把假货送官,还给她寻了个秀才夫君,风光体面的出嫁。
闻家简直是菩萨心肠。
“嫁妆也很丰厚,你们看,抬嫁妆的杆子都压弯了。”
“不愧是出过状元、帝师的闻家。家风清正,仁善大义。”
一时间,对闻家的称赞,不绝于耳。
突然!
‘咔嚓——咔嚓——’一阵怪响。
忽地。
嫁妆箱底裂开,嫁妆滚滚落地。
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首饰头面。
而是沾着泥土的石头,和摔碎的瓦片。
对闻家的夸赞声嘎然而止。
“天呐!竟然用石头破瓦充当嫁妆!”
“你们看,被子里面也被划烂了。”
“要是这些嫁妆直接抬去夫家,闻二小姐如何面对婆家人?”
“一文钱不出,还想赚个仁爱的好名声,闻家当真是好家风!”
“不想给就不要给,阳奉阴违,闻家虚伪至极。”
送亲队伍没有主心骨,一时间乱成一片。
闻颜稳坐花轿,静待消息散播出去。
闻家很快收到消息。
江心葵震惊至极:“不可能!我给她准备的嫁妆,虽不贵重,但也绝不会是烂石破瓦。”
“你还在狡辩,箱子当众掉了底,石头烂瓦滚了一地,全城百姓亲眼所见!”闻父气得直哆嗦,“管家,去给我查!”
“是,老爷。”管家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管家就去而复返:“老爷,是大小姐,昨夜带人去了放嫁妆的院子,用石头换下了嫁妆。”
江心葵闻言,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怎么会?如月最是乖巧,而且我们商量好了,以后再慢慢收拾她......”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闻父气得发抖,“我早就说过,闻颜出众,留着大有用处,你偏是不信,非要把她嫁给一个穷秀才。
嫁便嫁了,至少体体面面的,若是那秀才将来有出息,以后对我们也是一份助力。
现在闻家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你满意了吧!”
他已经能想到,明日早朝,同僚会如何嘲笑自己!
“是闻颜,一定是她自导自演。她怪我们换了亲事,所以才让我们当众出丑!”江心葵情急之下甩锅,却歪打正着。
昨夜闻如月的一举一动,都在闻颜的监视之下。
闻如月走后,她就悄悄摸到院子,在嫁妆箱子里动了些手脚。
今天嫁妆箱底才会当众坏掉。
揭开闻家的虚伪面具。
可闻父不信啊!
“出这样大的丑,对她有何好处?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要为闻如月狡辩!”闻父气得拂袖而去。
出城的主道上,送亲队伍不知所措。
掉在地上的‘嫁妆’捡是不捡?
“走吧,应家路远,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喜轿里传来一道哽咽女声,“这些嫁妆,便不要了,我们轻装上阵吧。”
队伍这才抛弃那些破烂,抬着一顶喜轿,孤零零的上路。
围观的百姓里,有人轻叹:“当年换婴时,二小姐也才刚刚出生,她懂什么?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我表嫂的二妹夫的小姑子的妯娌在闻家做事,听她说啊,穷秀才是闻大小姐在乡下订的亲。
侯府才是二小姐的亲事。
大小姐想去侯府享受荣华富贵,又不愿担上背信弃义的名声,就逼着二小姐换了亲事。”
“闻二小姐真可怜,好好的富贵日子,就这样被抢了!”
舆论一转,都开始同情闻颜。
闻颜听着议论,心里畅快极了。
上辈子,身份揭密后,她本想拜别闻家,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闻母却抱着她泣不成声,要认她当养女,做闻家的二小姐。
当时她傻傻地以为,是十五年的亲情难以割舍。
后来才知,闻家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十几年的培养打了水漂。
她嫁入侯府不久,闻家就开始索取无度,好几次差点害死她。
养育之恩,前世她已还完。
今生,闻家别想再用养育之恩绑架她!
**
松山村,距离京城六十里地。
步行需要三四个时辰。
因为嫁妆耽误了一些时间,喜轿紧赶慢赶,踩着吉时赶到应家。
花轿刚一落地,闻颜就听见吵嚷声。
“好歹是官家千金,居然连一抬嫁妆都没有。”
“这种媳妇娶进门,老祖宗都要气睁眼。不行,这个孙媳妇我们不认,不能让她进门,把她送回去!”
看来嫁妆的事,已经传到应家。
松山村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消息么快传过来,没人从中煽动,闻颜是不信的。
应家人还在骂骂咧咧。
一个老婆子举着扫帚,就冲喜轿而来。
“够了!”一道清冽男声低喝。
闻颜撩起帘子一角看去,就见一道颀长单薄的红色身影,大步而来。
夕阳的余辉照着他的侧脸,让他的眉眼藏在阴影里,半明半暗看不真切。
几个跨步,他就来近前:“祖母,这一扫帚下去,打的是闻家的脸,三品大员的雷霆一怒,是您承受得住?还是应家承受得住?”
乔婆子吓得脸色发白,扫帚呱唧一下落地。
她怎么忘了,闻家是京城大官,动动手指就能搌死他们!

江心葵气疯了,一把推开她,亲自扯下那件衣服,当场点燃。
旁边那些公子哥心疼不已,说江心葵暴殄天物。
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江心葵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转身就走。
闻颜追了出去,却被闻如月拦住。
闻如月嘲讽地道:“闻颜,你本来就不是闻家的女儿,如今又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从此之后,闻家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
说罢,她也坐上马车,马车飞快地离开了。
“母亲......母亲......你不要抛下我!”闻颜追了马车跑了几步才停下。
她一脸伤心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闻如月,霍耀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闻颜回到布庄,径直上了二楼。
一进雅间,应知林就见她变脸似的,伤心的表情变成笑意盈盈。
不时,雅间的门被敲响。
掌柜推门而入。
他把一只钱袋子放在闻颜面前:“小东家,一百两银子都在这里了。”
闻颜打开袋子。
只见里面有五十两银票,三个十两的银锭,一些散碎银子,和十串铜钱。
换得这么散碎,应该是为了方便她花用。
闻颜拿出银票和一个银锭,推给掌柜:“这五十两,是你大东家的分红,这十两,是那件喜服的本钱。剩下的,你和今天的兄弟们分一分,拿去喝茶。”
闻颜坑江心葵,本就不是为了这一点点银钱。
“好。”掌柜笑着收下,“这么多赏钱,他们又该高兴坏了。”
闻颜宽和地笑笑,又交待了一些事情。
闻颜让掌柜帮她准备一辆豪华马车,几个人,另外还有一串其他东西。
掌柜领命,留下一本账簿,就去干活了。
雅间里只剩下闻颜和应知林。
闻颜打开手边的抽屉,对应知林说:“把衣服解开。”
应知林下意识地扯紧衣领:“你想干什么?”
“我贪图你的美色,不行吗?”闻颜逗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只小瓷瓶。
塞子打开,药香飘了出来。
“刚才江夫人那一巴掌不轻,你背上应该被他指甲划破了吧。”
“一会儿我自己上。”应知林拿过瓷瓶,与闻颜拉开距离。
闻颜也不强求,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应知林:“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在一堆的问题中,挑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这间铺子是你的?”
“我只有一半,这是我和我义姐一起开的。”闻颜靠在圈椅背上,姿态慵懒地饮茶,语气调侃,“现在总该相信,我有钱供你读书了吧!”
应知林不见扭捏,反而坦坦荡荡:“以后,还请小东家多多照拂。”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
“你不想说,我若问便是冒犯;来日你想说,我会洗耳恭听。”应知林不疾不徐地道。
闻颜歪着脑袋打量他一会儿,觉得他有意思极了。
她突然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手背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慵懒却散发着攻击性:“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两人近得只有一臂之遥。
应知林下意识地后撤,与她保持距离:“许是......,我比较识相吧!”
他低头喝水,掩饰不自在。
“不,是你长得好看。”
“咳咳咳......”应知林被茶水呛到。
“哈哈哈哈......”闻颜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这回,应知林连耳根都红了。
闻颜想起猫戏图的事,她一脸心疼:“那么好的画,你怎么就送出去了呢?岂不是便宜闻老爷了?”
应知林:“放心吧,那样的画我有一箱,送出去的,不过是其中最差的一幅。”
“你......你竟然有一箱!”闻颜吃惊瞪圆眼睛,看来,他和那位无蕴子关系匪浅啊!
“是啊,我还可以让你挑两幅。”
“两幅!”闻颜高兴疯了,“要是卖给太子,得换多少银子啊!”
应知林看着闻颜她财迷的样子,只觉得生动可爱极了。
闻颜心情大好,晕乎乎地开始翻看账本。
自从答应换亲后,闻家怕她在外面乱说,就不允许她出门。
铺子里的生意,自然也没法盯着。
好在掌柜十分能干,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账目清晰,收益稳中还上涨了一点。
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把账理完了,掌柜也回来了。
他恭敬道:“小东家,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马车在南城门外的林子等您。”
“丁掌柜,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对了,迟飞姐姐什么时候回京?日子定了吗?”
“就在十日后。”
“知道了,十日后我去接她。”
闻颜先坐着牛车,来到南城门外的林子,跟一辆华丽的马车会合。
“我要去东边办一些事儿,估计需要三四日,你先回家吧。”
她还没摸清应知林的秉性,不该让他过多掺和进自己的事当中。
让他知道布庄的事,已经大意了。
应知林知她在防备自己,且马车前有七人等她,安全有保障,便顺从地答应了她的安排。
闻颜给老牛叔塞了两包点心,又把五百文车费提前结算。
看着他们走远,闻颜也来到马车前,看着这七张熟悉的面孔,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前世,闻如月回归后,闻父闻母一边让她留在闻家,一边冷落她。
让她在闻家的地位变得很尴尬。
她郁郁寡欢,义母就劝她早做打算。
在义母的支持下,她和义姐孟迟飞合伙开起了‘天衣布庄’。
孟迟飞出资三分之二;她出三分之一,负责店铺经营打理,利润却五五分。
打理生意偶尔要在外行走,义母便找了眼前的七个人来保护照顾她。
虎叔、田叔、林叔、石头叔四位护院是军队里退下来的伤兵,青禾、立夏两个丫鬟的父兄战死,霜姨的父亲、丈夫、儿子全部战死沙场。
这七人对她忠心耿耿,跟着她把生意从一家布庄,做到江南、北域。
他们成长到独当一面,也不愿离开她。
闻颜那时,就已经把他们当成半个家人。
没想到,几年后遇上霍耀行的仇家追杀。
霍耀行把她推出去拖延时间,这七人为了护她,全部被害。
闻颜至今仍不敢忘,他们倒在血泊里,拼尽最后的力气叫她快跑,最后被杀手分尸的场景。
他们至死,都没有瞑目。
上了马车之后,闻颜扑进霜姨怀里,泣不成声:“霜姨,我好想你们。”
霜姨现在只跟了她半年,一起行动不过五六次,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五日,感情并不亲厚。
闻颜突然的亲近,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想到最近关于她的流言,霜姨的眼中流露出心疼,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已经是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哭起鼻子了?”
闻颜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让他们安度晚年,不再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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