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局》,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岁宁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夜君辞会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求娶她做妾呢,没想到竟然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折辱。看似客气的请求,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踏进他的凌王府。只要她踏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可如果不答应,就怕夜君辞会将她顶替苏苏的事情给抖出来,届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她将苏苏被害的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她只能在身份暴露之前,找到凶手为自己洗脱冤屈。江岁宁一时间心绪杂乱,这时就听顾言今笑着道:“凌王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谁知道这所谓的给人治腿是真是假?更何况苏小姐乃是深闺女子,一旦进了你的凌王府,就不怕对她的清誉有损吗?”“顾世子说的是。”方鹤羽沉声道:“王爷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了。”夜君辞面色一沉,他端起酒杯在手...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全局》精彩片段
江岁宁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夜君辞会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求娶她做妾呢,没想到竟然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折辱。
看似客气的请求,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踏进他的凌王府。
只要她踏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可如果不答应,就怕夜君辞会将她顶替苏苏的事情给抖出来,届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她将苏苏被害的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她只能在身份暴露之前,找到凶手为自己洗脱冤屈。
江岁宁一时间心绪杂乱,这时就听顾言今笑着道:“凌王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谁知道这所谓的给人治腿是真是假?
更何况苏小姐乃是深闺女子,一旦进了你的凌王府,就不怕对她的清誉有损吗?”
“顾世子说的是。”
方鹤羽沉声道:“王爷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了。”
夜君辞面色一沉,他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冷锐的目光撇了顾言今一眼道:“方公子是苏小姐的义兄,不知顾世子又是苏小姐的什么人啊?”
周围众人听着这话,全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放眼整个京城敢和顾言今叫板的也只有凌王殿下了。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殃及池鱼。
顾言今也不生气,他嗤笑一声道:“小爷和苏小姐素昧平生,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恃强凌弱罢了。”
夜君辞知道顾言今仗着有很多人为他撑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今日谁也休想阻拦他。
“苏小姐还没说话,顾世子急什么,小心别做了跳梁小丑。”
他轻哼一声,抬头看向江岁宁问道:“不知苏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这声音透着一股十足的压迫,落在江岁宁耳中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她知道夜君辞是在威胁她。
而她别无选择。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道:“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只是如果我把人给医好了,不知王爷要怎么报答我?”
夜君辞蹙了蹙眉,她竟然要跟他谈条件?都怪他一时心软,又被她给钻了空子。
可偏偏他又不能装作无赖。
他问:“你想让本王如何报答?”
江岁宁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郎朗清脆,掷地有声:“倘若我把人给医好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
日后小女子觅得良缘,王爷若是能为我添一份嫁妆,风风光光的送我出嫁,那就更好了!”
夜君辞听着她提出来的要求,心头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他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着牙问:“若你医不好呢?”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是王爷有求于我,若我医不好,我也无功无过,难不成王爷还想降罪不成?”
夜君辞:“......”
该死的,失算了!
竟被她给摆了一道。
他就不应该心软,直接提出求娶她做妾,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他要求医!
然而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
明知中了江岁宁的计,他也只能咬着牙答应:“行,本王答应你。”
夜君辞压下心头的烦躁道:“明日本王会亲自来国公府接你,这段时间你便住在本王的府上,什么时候你把人医好了,本王再送你回来。”
左右这医好医不好也是他说了算,只要她进了他的凌王府,他就不信她还能出得去!
方鹤羽闻言当即质疑道:“不过是治病,何须要住在王爷府上?
让云萝每日过府医治便可以,亦或者将病人接到我们国公府,由我们来照料,如此王爷也能省心不是吗。”
夜君辞问他:“方公子是担心本王会对苏小姐不利吗?
本王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来求医,自会将苏小姐奉若上宾,方公子若是担心,也可以来本王府上小住。”
方鹤羽一噎,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正要据理力争。
江岁宁忙打断了他道:“大哥,无妨的,大不了我也认王爷做兄长好了,如此便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她冲着夜君辞盈盈一笑:“王爷意下如何?”
夜君辞面具下的青筋暴起,气得简直要跳脚,这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脸,谁要做他的兄长啊。
可是若不做这个兄长,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让江岁宁住在他的府上。
明明他手中握着江岁宁的把柄,可以任意的拿捏她,可是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给拿捏了呢?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江岁宁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委屈巴巴的道:“不是我想占王爷你的便宜。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你的府上,实则是有损清誉,即便是为了治病救人,可是人言可畏啊。
万一真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云萝日后还怎么做人?”
夜君辞:“......”
他真真是被这个女人推着赶到了架子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他不答应岂不是前功尽弃。
夜君辞暗暗告诫自己要忍,待他将人骗到府上,届时他再好好的跟她清算今日的事情。
“那便如你所愿。”
他不情不愿的答应。
江岁宁高兴的端起酒杯冲着夜君辞道:“云萝敬义兄一杯。”
一声义兄,叫的夜君辞是如鲠在喉,心也像是被人给扎了一刀一样。
方夫人见状忙跟着附和:“好好好,云萝是个有福气的,今日双喜临门大家尽情尽兴。”
宴上众人只觉得这事情的发展有些玄幻。
前些日子还想要求娶苏大小姐做妾的凌王殿下,竟莫名其妙就成了苏小姐的义兄。
能让凌王殿下如此退让,只能说明凌王为之求医之人,对他十分的重要。
有好事者问道:“不知王爷府上是何人伤了腿,竟能让王爷这般重视?”
江岁宁听着这话,心不由的跟着沉了沉,能不在乎吗,那可是夜君辞的救命恩人,亦是她昔日相熟之人。
秋婵。
当日夜君辞险些命丧大火,是秋婵冒死救了他,然而她却被房梁砸断了双腿,从此再也不能走路。
前世因为秋婵,江岁宁和夜君辞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只因夜君辞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秋婵,伤透了她的心。
这一次,她定要把前世所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夜君辞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眼底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他温热的唇落在江岁宁的耳后道:“你说,如果让国公夫人撞见你我在此偷情,她还会让你做她的儿媳妇吗?”
江岁宁知道这种事情他夜君辞绝对做的出来,一旦让别人发现,无论她是不是被逼迫的,等待她的就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她以死明志,要么做夜君辞的侍妾。
现在,她就只能赌一把了。
江岁宁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恶劣的男人道:“王爷如果再逼我,那我就去死!”
说着,她拿起托盘里放着的一枚玉簪,就要朝着自己的喉咙戳去。
夜君辞手疾眼快匆忙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心下却有些后怕,看来不能把她逼急了,这丫头狠起来对自己可是丝毫不留情。
他夺下她手里的玉簪道:“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答应。”
留下这话,夜君辞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江岁宁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身心俱疲,而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是她不想撕开夜君辞的面具和他开诚布公,而是没有用,解不开误会就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前世那些永无休止的争吵和解释,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江岁宁揉着有些晕沉的头,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破开。
方夫人没有听到江岁宁的回应,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于是便让下人破开了房门。
见江岁宁坐在椅子上,脸色白的难看,她忙问道:“云萝,你没事吧?”
江岁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坐了回去,她道:“我方才感觉有些头晕。”
方夫人忙对着下人道:“快去把膳食端过来。”
之前大夫给江岁宁把过脉,她自从昨日宴会后便一直没有进食,加上失血过多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快下人送来了饭菜。
江岁宁早就饿的头晕眼花,看见吃食她连礼数都忘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方夫人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酸,她道:“慢点吃,别噎着。”
江岁宁闻言眼眶不由的一热,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道:“自打我回到京城,夫人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夫人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的。”
方夫人问她:“你和二小姐不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吧?”
谁家母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狠,这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儿,任谁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这种事情在世家大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江岁宁苦笑一声:“什么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不过就是说给外人听的而已。
我的亲生母亲是苏相的原配夫人,当年我父亲高中后为了求娶高门贵女,便将我母亲给休弃了,可怜我娘当时还怀着身孕。”
她咬了一口肉包子继续道:“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有管过我,如果不是妹妹有了身孕,不能嫁到国公府,父亲还想不到有我这个女儿。”
方夫人还以为江岁宁是外室所生的女儿见不得光,没想到她竟然是正妻所生的嫡女。
这苏相抛妻弃女,想来知道的人不多,或许此事可以稍加利用。
倘若相府真投靠了平王,那就休怪他们国公府不留情面了。
方夫人忽而觉得护下江岁宁是个正确的选择,从昨日到今日,她已经陆陆续续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更何况像她这么聪明的姑娘着实难得。
她拍了拍江岁宁的手道:“以后你就把国公府当成是自己的家,我做梦都想有个女儿,这可不就是上天白送给我的吗。”
江岁宁泪盈于眶,感动的道了一声谢。
她知道不是方夫人心善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她又送了一个相府的把柄给国公府。
抛妻弃女的事情一旦捅出去,苏怀远必将声名狼藉,届时他一国之相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而她不介意让相府败落,因为她来京城本就是为了报仇,而苏家,也是她的仇家之一!
用过膳后,江岁宁背着药箱跟着方夫人去见大公子。
国公府的大公子方鹤羽自从三年前伤了腿,便移居到了府上最为偏僻的院子来养病。
这院子不仅偏,而且没什么人。
方夫人领着她一边走一边道:“羽儿自从残了双腿后就性情大变,平日里躲在这没人的院子里不出来,还将伺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就连我想跟他说说话,他都不理会。”
江岁宁能够理解,昔日耀眼夺目的少年公子一朝成了废人,一身傲骨被折,尊严被践踏,换做是谁都会一蹶不振。
来到正院房间,方夫人敲了敲房门唤了一声:“羽儿,娘来看你了。”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
方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江岁宁跟着走了进去,却见这房间里十分的简陋,也没什么像样的摆设。
床前放着一把轮椅,榻上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脸上带着苍白的病色,身形消瘦。
饶是如此,却也不难看出他的容貌俊朗。
明明是天之骄子,却跌入泥潭,的确也是可惜。
“羽儿。”
方夫人在榻前坐下握着方鹤羽的手,眉眼中满是心疼,她道:“娘又给你找了一位大夫,让她给你瞧瞧腿怎么样?”
方鹤羽的眼神无波无谰,只轻扫了江岁宁一眼,然后就闭上眼睛了吐出一个字:“滚。”
他不知已经看过多少大夫了,每一次当他心怀希翼时,最后等来的都是绝望。
渐渐的他也麻木了。
“夫人。”
江岁宁给方夫人递了个眼神道:“让我来瞧瞧。”
她不管方鹤羽是不是同意,径自掀开了被子,摸上了他的腿。
方鹤羽大惊,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这放肆的女人道:“我让你滚,你没有听到吗?”
江岁宁不理会他,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手法利落的扎在方鹤羽的腿上,看着他的反应。
果然同她猜想的那般。
她将银针收了起来道:“夫人,大公子的腿还有的救,给我三天时间,我定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方夫人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扶江岁宁起来,宽慰着她道:“琢儿已经去查了,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婉儿平日里是娇纵了些,出手伤人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江岁宁不由的在心中冷笑,出手伤人做不出来,毁人清白之事倒是敢!
她咬着唇道:“其实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我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陈小姐所为不仅如此。
她让丫鬟弄脏了我的衣裙,将我领去后院的厢房,在那里藏了一个男人企图毁我清白。
若非途中我内急离开,只怕早就着了她的道,她杀我正是因为我撞破了她的阴谋。
方才没有把此事说出来,也是顾念夫人和国公府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是你的侄女。
若她所行恶事暴露,这后半辈子也就毁了,因爱生恨误伤了我,也总比设下毒计毁人清白受人指责谩骂要好。
而且,我在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云萝所言句句属实,夫人一查便知!”
方夫人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恰在此时方玉琢敲门走了进来,他看了江岁宁一眼,随即给自己的母亲递了个眼神。
方夫人会意,她拍了拍江岁宁的手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留下这话她就和方玉琢一起离开了房间。
院外。
方玉琢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他道:“婉儿一口咬定是苏小姐嫁祸她,我问她为何出现在花园,她却支支吾吾,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她终于说出了实情。”
方夫人冷着一张脸问道:“她是不是在后院厢房给苏云萝准备了一个男人,企图毁她的清白?”
方玉琢有些意外:“母亲是怎么知道的?”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莫非是苏小姐说的?”
“这个混账东西。”
方夫人怒骂了自己侄女一句,然后将方才江岁宁同自己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她问:“可找到给苏小姐带路的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被人打晕了过去,正因为苏小姐迟迟没有现身,婉儿才亲自找了过来,还有一件事儿子觉得蹊跷,就是婉儿在厢房准备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方玉琢面色凝重,他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这件事,母亲怎么看?”
方夫人眯了眯眼睛道:“种种迹象表明,苏小姐其实并没有去过后院,那她又是如何得知婉儿的阴谋,还上演了这么一出嫁祸的?
除非有人提点,给苏小姐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搅得咱们国公府不得安宁!”
方玉琢眸色一凛,压低了声音道:“母亲是说,凌王殿下?”
“苏小姐方才提到她撞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这件事不是凌王的手笔还能是谁?”
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苏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方才当着众人的面她并没有把婉儿做的事情说出来,也算是为我们国公府保全了颜面。
这情还是要承的,她既然执意要退婚,那便退吧。
本以为她就是个在乡下长大见识浅薄的姑娘,如此看来这世子妃的位置,她不适合。”
方玉琢低着头,有些愧疚:“儿子让母亲费心了。”
方夫人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若非她的大儿子的腿残了,这世子的重任也不会落在小儿子身上。
偏偏她这个儿子......
方夫人满心酸楚无法言说,只能尽力周旋保全他们国公府的脸面。
半个时辰后。
前来赴宴的众人齐聚花园,等着国公府的调查结果。
江岁宁由人扶着来到这里。
方夫人对着众人道:“让诸位久等了,经查苏小姐这伤的确是婉儿所为。她们姑娘家闹了误会起了争执,婉儿不小心误伤了苏小姐。”
她让人把陈婉儿带了过来,她明显是哭过眼睛红红的,看向江岁宁的眼神里带着怨恨和不甘。
方夫人道:“婉儿虽然是我的侄女,但犯了错必须要罚,我会将她送回陈家好好管教,还要让她当众给苏小姐赔礼道歉。”
说着,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陈婉儿。
陈婉儿觉得羞辱委屈,人明明不是伤的,她却要背这个锅,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设局毁江岁宁清白一事就会暴露。
她咬了咬牙,屈膝朝着江岁宁行了一礼道:“苏小姐,对不起!”
江岁宁微微低下头道:“我知道陈小姐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不是她心善放过陈婉儿,而是她知道为人处世留有余地,就是给自己留后路的道理。
今日若撕破了脸让陈婉儿万劫不复,那么国公府以及陈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以她如今的处境,实在不宜与人结怨,借着此事退掉这桩麻烦的婚约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向方夫人道:“夫人,我妹妹的病养的差不多了,云萝不该鸠占鹊巢占着这桩婚事,也该还给妹妹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没想到江岁宁竟然要让出这桩婚事,要知道这婚事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
方夫人愣了一瞬随即笑着道:“你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罢了,婚事我会同你们相府重新商议的,今日委屈你了。”
“多谢夫人!”
江岁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忽而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声讥笑:“苏小姐既然瞧不上国公府这样的门第,不知本王能否入得了苏小姐你的眼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凌王殿下大步走了过来,看见这位煞神众人自发的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许是因为夜君辞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缘故,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戾气,然而只有江岁宁见过他的另外一面。
温润如玉,翩翩风雅的俊美书生,羸弱的让人心生怜惜,不愿让他沾染这尘世间的一丝污浊。
那是她想要保护与之相守的三郎,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夜君辞走到江岁宁面前,看着她怔愣出神的模样,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本王尚缺一位暖床的侍妾,苏小姐要不要考虑考虑?”
苏苏的父亲姓苏,且是朝中大官?可是据夜君辞所知,京城朝臣但凡有品级的姓苏的大人就只有苏相一人。
难道......
心中的念头一晃而过,让夜君辞立即变了脸色,他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他就带着月影匆匆出了院子,然后吩咐道:“派人去清溪镇,查一查这个苏苏如今在哪里?”
当日他从大火中受伤,醒来后才得知江岁宁是苏相流落在外的女儿,已经被接了回去。
当时的他沉浸在江岁宁对他造成的伤害当中,便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有假。
如今听秋婵提起苏苏的身世,夜君辞才惊觉这里面大有问题,不管怎样他都要查清楚,究竟谁才是苏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
国公府。
因为三日赌约的缘故,方鹤羽还算配合,虽然没给江岁宁什么好脸色,最起码不抵触她的接近。
江岁宁摸透了这位爷的脾气,应付起来渐渐的得心顺手多了。
是夜。
她推着方鹤羽离开了他的偏院道:“白日里你嫌府上的下人多,不想出来,就只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晒太阳。
如今天色已晚,府上没什么人了,你总可以出来看看了吧?”
方鹤羽哼了一声:“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不想看见别人对他投来的那种眼神,所以他把自己困在一方天地中,封闭了起来。
如果不是江岁宁,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出来。
江岁宁敷衍道:“是是是,大公子不想看就当是陪我消食总可以了吧?”
她推着方鹤羽胡乱的走着,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下人,像是提前打过了招呼一样。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秋日的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方鹤羽许久没有这么惬意的享受过这样的月色了,他抬头看着月亮,神情温和了许多。
“哎呀。”
江岁宁突然捂着肚子道:“大公子,我可是吃坏了肚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不待方鹤羽答应,她就捂着肚子跑了。
方鹤羽也没在意,他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忽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透过面前的花丛,就见凉亭上坐着两人。
正是他的父亲,安国公方怀瑾以及他的弟弟方玉琢。
方鹤羽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不是父亲不来看他,而是每一次他都将人拒之门外,渐渐的父亲便也不来了。
倒是自己的弟弟经常来偏院看他,但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方鹤羽躲在花丛后面,因为周围十分的安静,他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大哥怎么样了?”
方怀瑾问着自己的儿子。
方玉琢给父亲倒了一杯茶道:“父亲放心,大哥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好,好,我就知道他可以的,你大哥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骄傲。”
父亲激动的话落在方鹤羽耳中却是让他心头思绪涌动,他暗暗握着自己的双腿。
原来父亲一直不曾对他失望吗?
正想着,就听砰的一声,像是茶盏落地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方玉琢的一声惊呼:“父亲!”
方鹤羽抬头就见他父亲倒在了凉亭上,方玉琢正要去扶,却也踉跄着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跃上了凉亭,手中的剑便朝着他的父亲刺去。
“不要!”
方鹤羽一声呵斥,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他握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凉亭上的刺客听到他的声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羽儿,你......”
方夫人从暗处跑出来,她看着站起来的方鹤羽,激动的一把抱住了他道:“你真的站起来了!”
方鹤羽失了下神,随即才反应过来,然而他顾不得惊喜忙道:“娘,有刺客,你快走。”
“傻孩子。”
方夫人摸着方鹤羽的头道:“不是刺客,都是假的。”
方鹤羽一脸诧异的抬起头,就见凉亭上那个刺客已经将面纱摘了下来,正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方雄。
而他的父亲和弟弟此时也醒了过来,两人迈步下了凉亭,看着站起来的方鹤羽,脸上满是惊喜和激动。
“好儿子。”
方怀瑾激动万分,他握着方鹤羽的胳膊道:“爹就知道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方鹤羽此时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岁宁笑着道:“大公子,你跟我的赌约可是输了,怎么样我说三日内定让你重新站起来,是不是做到了?”
方鹤羽看着她,此时才后知后觉道:“这是你的主意?”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刺杀是假的,唤醒你的意志力才是真的,你不是站不起来,而是丧失了信心。
如果想让你重拾信心,就得激起你的信念,大公子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了吗?
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在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有危险的时候,你心中强大的信念,让你站了起来。”
方鹤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利用一场假刺杀,让他在生死危机关头重新站了起来。
他问:“那我的腿?”
江岁宁道:“你的腿是受了伤,但并非不能恢复,那些大夫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他们不敢给你保证,是怕担责任惹上麻烦。
你也看见了你能站起来,你的腿没有废,只要每日勤加锻炼我保证不出三个月,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方鹤羽激动万分,他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
方夫人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一旁的方玉琢拢袖朝着江岁宁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多谢苏大小姐。”
江岁宁忙摆了摆手道:“其实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而已,云萝不敢居功。”
“小丫头,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分明出神入化,你是我们国公府的恩人。”
夫人说这小丫头能医治好他儿子的腿,方怀瑾是不信的,没想到她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能找到症结所在,一攻即破。
方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道:“老爷,我想认云萝做义女,你觉得如何?
相府不待见这个女儿,可我觉得她分明就是福星,相府不要这个女儿,咱们国公府要!”
“好。”
方怀瑾大喝一声,对着自己一双儿子道:“羽儿,琢儿,以后云萝便是你们的妹妹,我们国公府的小姐。
你们身为兄长一定要保护好她,莫要让她被人给欺负了,明白吗?”
“是。”
兄弟俩齐声应道。
江岁宁感激不尽,她忙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国公爷,夫人。”
“哎,怎么还叫夫人?”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该改口了。”
江岁宁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唤道:“义父、义母。”然后又对着两位公子叫了一声:“义兄。”
方鹤羽道:“娘做梦都想给我们添个妹妹,如今总算是心想事成了,以后也别叫义兄了,便叫大哥、二哥吧,听上去更亲切些。”
“大哥,二哥。”
江岁宁一点也不矫情,于她而言国公府就是她摆脱夜君辞的护身符,她自然要好好巴结他们。
更何况以国公府的威望,更方便她报仇行事。
次日。
江岁宁正式的给安国公和他的夫人敬了茶,完成了这认亲的仪式。
国公府为了彰显对她的重视,打算在府上举办一场宴会,正式将她的身份告知于众人。
与此同时,相府收到了国公府送来的退婚书,以及一张请柬。
得知江岁宁攀上了国公府,而国公府为了她还要大摆宴席,昭告天下,周氏气得简直咬碎了银牙。
而老爷对江岁宁的态度也是大有改观,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那小贱人岂不是要盖过了她的女儿?
周氏心中不安。
林嬷嬷劝道:“夫人,大小姐即便认了国公夫人做义母,但您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一句话点醒了周氏,她怕江岁宁借着国公府的势踩到清梦的头上,可是只要她还姓苏,便是他们苏家的女儿。
这婚事还是由她这个母亲说了算。
周氏舒了舒眉,拿着国公府送来的请柬道:“你说的对,我苏家的女儿岂有一直住在国公府的道理,这若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相府不待见她呢?
等国公府的宴会结束,咱们就风风光光的把大小姐给接回来,然后再帮她寻个好人家,我倒是觉得凌王殿下就不错。”
那小贱人以为攀上国公府就能避免去给凌王做妾的命运,那她可就想错了,老爷可是巴不得她去伺候凌王的。
因为这样一来,最有夺嫡希望的三位皇子,便都同相府有了牵扯,以后无论是谁入主东宫,相府都会屹立不倒。
......
转眼到了国公府设宴的日子。
一大早江岁宁就起来梳妆打扮,为今日的宴会做准备。
她看着方夫人为她准备的锦衣华服,朱钗宝饰,样样精美都是前世她见都没有见过的。
听说今日前来赴宴的达官显贵比上次宴会上的还要多,不知她能不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什么线索?
江岁宁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
她挑了一件低调的衣服,简单的配上首饰便去了前院。
方夫人见她打扮的如此素雅,不免有些心疼,她道:“你小小年纪就应该张扬活泼一些,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简单?今个是你的大日子,自该要光彩夺目才行。”
江岁宁笑着道:“义母教训的是,等宴会开始之前我再去换,保证惊艳众人,绝不会给义母你丢人。”
方夫人见她有主意这才放下心来,她拉着江岁宁的手道:“今个来的都是一些贵客,我先带你去认识认识。”
江岁宁跟着方夫人来到府门前,迎接上门来的贵客,而这正合江岁宁的心意。
她在方夫人的引导下,一一的给各位贵人见礼,举止大方得体丝毫都不露怯,很多贵夫人都对她称赞有加。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江岁宁的脸都要笑僵了,然而她却一无所获。
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方夫人看了看时辰,正要让江岁宁回去换衣服,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夜君辞下了马车,朝着这边走来。
看见他,江岁宁本来就有些僵硬的脸是越发的难看了,就连一旁的方夫人也有些意外。
知道凌王对江岁宁不怀好意,所以他们国公府并没有给夜君辞下帖子,哪料这个男人竟然不请自来。
来都来了,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方夫人只得和颜悦色的上前去见礼问安。
夜君辞目不斜视,淡淡的声音问:“听闻国公府有喜事,本王特意前来恭贺,夫人不会见怪吧?”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快里面请。”
方夫人讪讪一笑,伸手做了请邀他进去。
夜君辞迈步进了府,只是路过江岁宁身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面具下投来一道冷厉的目光。
江岁宁莫名的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她觉得今日的夜君辞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
她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他纵然是天潢贵胄也不敢在我们国公府乱来。
放心吧,你现在是我们国公府的小姐,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岁宁咬着唇点了点头。
方夫人道:“宴会快开始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
江岁宁敛住思绪,朝着方夫人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国公府的前院和后院中间隔着一个花园,途径假山石林的时候,江岁宁突然想起上次宴会上,就是在这里,夜君辞将她掳去了一旁的假山石洞,肆意欺辱。
她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里。
谁料一侧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转瞬的功夫她就被男人带进了那昏暗的石洞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脸上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颊,耳畔是温热的声音:“苏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江岁宁暗暗握紧双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王爷是想故技重施吗?”
夜君辞低头去看她,她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痂,长长的一道哪怕穿着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
他的眸光骤然一深,然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涌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湮灭,就连眼神都冷了几分。
夜君辞捏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道:“你当真是苏相的女儿,苏家的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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