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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喜嫁后续+完结

昭扶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银霜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瞧,二婶娘果然没让她失望。叶老夫人看去,冷声道:“姑娘们都在呢,你问这些合适吗?”荣氏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道:“是,我又嘴快了。”她对叶银禾说道:“银禾,婶娘就是嘴快,你也是知道的,别怪婶娘啊。”叶银禾绞着绣帕,淡笑说:“婶娘怎么知道这些?”荣氏看了眼叶银霜,看到叶银霜紧皱的眉,到底不敢开口了,怕说多错多。叶银禾了然,原来是叶银霜透露的啊。刘氏笑说道:“不管如何,虽是阴差阳错,但银禾如今是王妃了,可是天大的喜事。”刘氏与方氏不大合得来,是因为方氏看不起刘氏出身,觉得她娘家是杀猪的,没教养没文化。刘氏也有气性,对方氏一贯也爱答不理。之前刘氏觉得叶银霜能与秦王定亲,不过是仗着她运气好,有些许才情又敢于开口说要嫁给...

主角:叶银禾晏长桓   更新:2024-12-3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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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银禾晏长桓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喜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昭扶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银霜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瞧,二婶娘果然没让她失望。叶老夫人看去,冷声道:“姑娘们都在呢,你问这些合适吗?”荣氏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道:“是,我又嘴快了。”她对叶银禾说道:“银禾,婶娘就是嘴快,你也是知道的,别怪婶娘啊。”叶银禾绞着绣帕,淡笑说:“婶娘怎么知道这些?”荣氏看了眼叶银霜,看到叶银霜紧皱的眉,到底不敢开口了,怕说多错多。叶银禾了然,原来是叶银霜透露的啊。刘氏笑说道:“不管如何,虽是阴差阳错,但银禾如今是王妃了,可是天大的喜事。”刘氏与方氏不大合得来,是因为方氏看不起刘氏出身,觉得她娘家是杀猪的,没教养没文化。刘氏也有气性,对方氏一贯也爱答不理。之前刘氏觉得叶银霜能与秦王定亲,不过是仗着她运气好,有些许才情又敢于开口说要嫁给...

《高门喜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叶银霜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瞧,二婶娘果然没让她失望。
叶老夫人看去,冷声道:“姑娘们都在呢,你问这些合适吗?”
荣氏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笑道:“是,我又嘴快了。”
她对叶银禾说道:“银禾,婶娘就是嘴快,你也是知道的,别怪婶娘啊。”
叶银禾绞着绣帕,淡笑说:“婶娘怎么知道这些?”
荣氏看了眼叶银霜,看到叶银霜紧皱的眉,到底不敢开口了,怕说多错多。
叶银禾了然,原来是叶银霜透露的啊。
刘氏笑说道:“不管如何,虽是阴差阳错,但银禾如今是王妃了,可是天大的喜事。”
刘氏与方氏不大合得来,是因为方氏看不起刘氏出身,觉得她娘家是杀猪的,没教养没文化。
刘氏也有气性,对方氏一贯也爱答不理。
之前刘氏觉得叶银霜能与秦王定亲,不过是仗着她运气好,有些许才情又敢于开口说要嫁给秦王,皇后便允了她。
却不想兜兜转转,成了秦王妃的竟是叶银禾,而叶银霜连个郡王妃都不是。
如今这外面都说方氏果然是个庶出出身的,哪怕嫁到叶家做了继室也没有教养见识,竟教出来个有未婚夫还勾引未婚夫侄儿,私通出个孽种来的不要脸女人。
刘氏压了压嘴角的笑意,继续说道:“一品诰命王妃啊,银禾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荣氏跟着点头:“是啊,叶银禾真是好福气。”
“大姐姐是王妃,那二姐姐是什么?”
荣氏最小的女儿叶银杏刚三岁,很是懵懂,一路上听了许多,这会儿很是好奇的问了。
一时间满堂寂静,就连一墙之隔的外堂都安静下来。
众人看向叶银霜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
叶银霜是什么?是个偏妻。
偏妻,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跟王妃半点儿也比不上。
叶银霜接受众人的目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方氏沉了脸,说道:“二弟妹,孩子还是要好好教教的。”
还说她呢,她方氏就会教女儿了,教出个与人私通的东西吗?
荣氏面上笑着说是,让嬷嬷进来把女儿带出去。
刘氏呵呵一笑,端茶掩去眼里的几分讽刺。
众人都有些尴尬,一时间没人说话。
众人的眼神让叶银霜只觉得羞辱,半分不想待了,她起身说道:“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她起身出去,滇妈妈和两个婢子立刻跟上。
人一走,屋中又热络起来,都是奉承叶银禾的。
叶银霜顿了顿,咬着嘴唇快步走,眼泪就有些溢出来了。
“姑娘......”
“叫我少夫人。”叶银霜停下来回头瞪滇妈妈,喝道:“我是成安郡王的妻子,是少夫人,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滇妈妈和两个婢子应是。
叶银霜却已经哭了,咬牙道:“你们也都嘲笑我是吗?是吗?”
她两步过去,一巴掌打在其中一个婢子脸上,喝道:“说,你是不是也背地里笑话我?”
婢子扑通就跪下了,不敢捂脸,只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呢?”叶银霜看向另一个。
婢子也吓得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怕是都敢得很,一个个背地里都笑话她放着好好的秦王妃不做,去给人当妾吧?
“呦,这不是成安郡王的偏妻吗,怎么哭了?给人做偏妻你不是该高兴吗?”
“难道说,是喜极而泣?”
背后突然响起嘲笑声,还是带着慢慢恶意的嘲笑。
叶银霜瞬间暴怒,扭头就喊:“谁?”
待看清楚依靠着梁柱的人,她更生气了,喝道:“沈浊音,你怎么在这里?还敢嘲笑我,这里是我家,你滚出去。”
沈浊音,灵溪谷谷主的女儿,母亲是淮阳长公主。
沈浊音性子倨傲随性,早前与叶银霜有过节,之后便一直针锋相对。
当然,每每两人相对,都是叶银霜被气个半死。
沈浊音吃着葡萄干,不屑说道:“好像我们稀得来你家似的,叶偏妻,叫什么叫啊?还有脸叫呢。自个儿干的好事如今丢了人,哭得呦,这不是你自己活该吗?”
“不许叫我叶偏妻。”叶银霜怒喝道。
“我就叫,叶偏妻,叶偏妻,叶偏妻......”沈浊音可不惯着她。
叶银霜气得失去了理智,甩开滇妈妈的手就冲过去。
“沈浊音,我撕烂你的嘴。”
可下一秒,叶银霜直接从栏杆摔了出去,栏杆下是池子。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伴随着滇妈妈和婢子的尖叫声,沈浊音挠了挠头,看向那边走出来的人耸肩。
“她自己摔的,我没推她。”
沈妄摇了摇头,说道:“随我去前厅。”
因为距离不远,尖叫声惊动了堂中众人,都跟着跑出去了。
叶银禾也跟着出去,远远的看到晏长桓抱起被拉上来的叶银霜,整个人挂满了浮萍绿藻,极其狼狈。
好端端的,叶银霜怎么落水了?
叶银禾勾了勾唇,真是......落得好啊!
叶老夫人本就气得够呛,再看叶银霜落水这事,一跺脚扭头就走了。
她老了,管不着了。
叶银禾看着叶老夫人离开,跟着去了。
叶银霜浑身都是池水的味道,腥臭难闻,她呜呜哭着被晏长桓抱着回院子去更衣。
方氏在后面跟着,叶淮北满脸难看之色,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二房三房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刘氏转身抬手掩嘴,憋着笑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这乱糟糟的,都不用打招呼了。
荣氏看刘氏走了,也跟着离开。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璧安堂里,叶老夫人连说了几句,大口的呼吸着。
叶银禾抬手给她拍背,说道:“祖母,仔细气坏了您的身子。”
叶老夫人年迈,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常年都在庵里养身子很少在家中。
这次若不是流言蜚语传到了庵里,她都不知叶银霜竟然做出这腌臜事来。
丢人啊,实在丢人啊!
叶老夫人叹道:“银禾,叶家的名声,是再也没有了。”
一个个都贪念着叶银禾做了王妃,叶银霜嫁的贤王府,被高嫁的虚荣冲昏了头脑。
可瞧着吧,这叶家其他姑娘的亲事,难说了。
三房里,其他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叶老夫人,等她闭了眼到九泉之下,如何向叶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下人散了没多久,碧荷领着人抬嫁妆回来了,跟来的还有叶银霜的陪嫁老仆滇妈妈。
滇妈妈手里拿着叶银霜的嫁妆单子,是来对嫁妆的。
嫁妆放在东侧屋中,有人看着。
一百二十抬嫁妆送入屋中,一百零八抬抬了出来。
碧荷身边还跟着宝鉴阁的鉴宝娘子,箱笼抬出来后,便直接开箱验嫁妆。
叶银禾听闻动静出来看,滇妈妈看到叶银禾,陪着笑施礼:“王妃妆安。”
叶银禾如今身份不同,她纵使再怎么看不上叶银禾这个没娘的人,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肆。
鉴宝娘子一一对过了嫁妆单子,确认无误对碧荷点头:“都是对的。”
碧荷就对下人说道:“跟着滇妈妈把东西抬回去吧。”
滇妈妈却没有当先走,而是往前一步施礼说道:“奴婢恭喜王妃,王妃万福。”
周围的人都看着滇妈妈,随即了然,这是厚着脸皮来要喜钱的。
不过是个没脸皮的,叶银禾也没为难她,示意周嬷嬷。
周嬷嬷把喜钱给她。
滇妈妈接过,笑得眉眼弯弯的说道:“多谢王妃,奴婢告退。”
看着人走了,棋语才忍不住开口:“还有脸要喜钱,真臭不要脸。”
“多嘴。”周嬷嬷低声道。
棋语低下头来不再说了。
叶银禾接过碧荷递来的嫁妆单子,笑说道:“姑姑辛苦了,进来喝杯茶吧。”
碧荷施礼笑道:“多谢王妃,奴婢就不喝茶了,还得回养心堂呢。”
叶银禾便不留了,周嬷嬷把喜钱分给抬嫁妆的下人,又给了碧荷一个大的,再亲自把人送出隐山居。
连珠跟着叶银禾进屋。
叶银禾坐下后,说:“连珠姑姑请坐,我刚来秦王府,还要许多要仰仗姑姑你帮忙。”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连珠施礼,这才在小凳子坐下。
“王府的事情很是简单,王爷十二岁入的军营,因忙于战事甚少归京,府中便一直没有女人。”
叶银禾微微点头。
连珠继续说道:“养心堂是娘娘居住之所,距离正殿和起云殿都比较近,府中的人也是简单。如今王妃在,是要添些新人的。”
叶银禾由陛下确认秦王妃身份,人又得老太妃喜欢,必然是要管王府的。
做了王府主母,要理的事情还很多,王爷的一应产业,府中的杂事等等,有了女主人,还需得各家去应酬。
连珠没说太多。
午时,小厮伺候晏时隐进食,又换了干净的衣裳。
等他们出去,叶银禾才过去,脱了外衫躺在外侧打算小憩片刻。
扭头看去,晏时隐正侧卧着面对她。
叶银禾默默看了会儿,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脸,入手温暖,而且很细腻。
她凑近了些便感觉到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闭着眼睛越发显得睫毛浓密翘长,视线往下,唇色倒略有些浅,但唇型很是好看。
手指碰了碰,是软的。
叶银禾乍然便想到敬茶时老太妃的话,脸颊略有些发热。
看了两回避火图,图中的那些便浮现出来,她脸更热了。
算了,还是午歇吧!
院子里。
纸樘看着紧闭的门,说道:“王妃一点儿也没嫌弃王爷,真是难得!”
跑了个叶二姑娘,倒是来个了叶大姑娘,这叶大姑娘还这样好!
“是不是真心的还不好说。”笔战嘀咕一句。
纸樘却说:“我们伺候王爷,除了给王爷更衣时王妃不在,进食、擦洗、按揉都在的,王妃还认真的看着,你瞧,昨夜王妃跟王爷同睡,如今午歇也是同睡。”
当真是不怕王爷,也不嫌弃王爷。
王妃真是个好人啊!
“同睡?你见着了?”笔战看他:“她们都是叶家人,那叶银霜不是个好东西,她只怕是个会装的。”
“你不信,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么?”纸樘说着,拉着笔战就要过去。
刘伯在后面沉声道:“胡闹什么?”
两人停下来。
刘伯看了眼那边紧闭的房门,说道:“如今府中有了王妃,再不是以前了,你们做事需得避着点,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人低头认错,不敢再说了。
——
卧房里,叶银禾再次惊醒,浑身皆是虚汗。
扭头看去,她发现原先侧卧的晏时隐竟是平躺的。
木僵人会翻身?还是她梦魇时推了他?
坐起来,叶银禾想着小厮们给他按揉的动作,伸手过去。
“王爷,冒犯了。”
虽知道晏时隐是昏迷的听不见,可她还是觉得说一声安心些。
先是头。
叶银禾靠近一些,一手捞着晏时隐的脖子往上抬了抬。
沉睡的人当真很重,她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胳膊细腿抬得很是费劲。
一边按揉,叶银禾一边低声说话,仗着人昏睡,屋中也无人才敢说一些心里话。
“王爷,嫁给您我是自愿的,只是希望能在您的身边得一庇护,望您见谅。”
脑袋涩涩的传着些许的疼。
晏时隐听到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娇滴滴的,像百灵鸟。
他的旁边有个女子,这女子在他的脑袋上乱按,这是他感知到的。
有触感,有听力,还有......清淡的桂花香。
是他那未婚妻?
他那时收到母妃的信,信中说是叶家嫡女,叫什么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莫非他昏迷之后,他们成亲了?
晏时隐想睁开眼去看,眼皮却如千斤重,不止如此,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叶银禾按完头,手指都酸了。
她轻轻放下晏时隐,甩了甩手指才继续。
“陛下封我为您的王妃,却不知您日后醒来,是否认同我。母妃让我给您传......嗣。”
娇滴滴的声音说到传嗣时,声音都低了几分。
晏时隐还是听到了,一时惊住。
王妃?传嗣?
这......
“我虽愿意,可......只怕您醒来不愿,也不知您是否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了孩子,您醒来不喜我,要和离只怕麻烦。”
叶银禾按完了手,再给他按身体。
“我不会让晏长桓他们害您的,我会尽量在您醒来之前把仇都报了,这一次,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晏时隐听得惊愕又骇然,这叶家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我死你死的,报什么仇?
长桓是他的亲侄儿,又怎会害他呢?
晏时隐觉得是自己在战场上被人捶的那一下脑袋,昏迷时做的梦。
谁家好人死了还在的,除非是鬼。
荒唐,真是天大的荒唐。

九侍人离开后,连珠带着人把赏赐流水似的往隐山居送去。
堂中的众人神色各异。
在大业,即便是王妃,也并不是嫁过去便有诰命的,少则需要婚嫁半年,亦或是有了儿女,在者,便是如叶银禾这般有陛下亲赐。
叶银霜嫉妒得眼都红了,只觉得呼吸都是痛的,她是偏妻,不是嫡妻。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日后晏长桓定然还会有嫡妻,而她生下来的孩子怎么都会比嫡妻矮一头,她也矮人一头。
凭什么?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算计好了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晏长桓也是不明白,可这是陛下的旨意,由不得他。
既然不是嫡妻,就没有敬茶的必要了。
老太妃挥挥手,很不客气的赶人走。
“都走,都走。”
贤王也觉得丢人得厉害,施礼说:“母妃,儿子告退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贤王妃也屈膝一礼,紧跟着走了。
晏长桓拉起仍是不敢相信的叶银霜也起身离开,下人的目光让他脸颊越发火辣辣的疼。
从未受过的屈辱让晏长桓心中愤怒,他回头看去。
那堂中的女子身穿红衣,露出得意的笑。
叶银禾,你等着。
感受到恶意的目光,叶银禾抬眼看去,眉头微微蹙起。
这晏长桓想来是又把今日之事怪在她头上了,这厮有病。
“银禾?”
老太妃喊了声。
叶银禾回神看去,说道:“母妃。”
“该敬茶了。”老太妃笑说道。
她之前一直盼着喝小儿媳的茶,可惜时隐昏迷后,便生生拖了一年。
本以为会是那叶银霜,却不想到头来换了个叶银禾来。
不过仔细瞧着,银禾的外貌更出众些,五官更加浓郁大气,一双桃花眼很是有神。这样出色的样貌与时隐才匹配,若是生了儿女,也一定是不差的。
对,一定要让银禾给时隐留个子嗣才行。
叶银禾并不知老太妃心中所想,她接过放着茶盏的托盘,跪在软垫上,将托盘高举起来。
“儿媳请母妃喝茶。”
老太妃笑得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连说了三个好字,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封放在茶托上。
随后,端起茶水连喝了两口,放下来才说:“银禾,日后时隐就交给你了。”
老太妃伸出手来。
叶银禾起身将茶托递给旁边的墨归,伸手过去放在老太妃的手里,任由她握着。
“是,银禾一定照顾好王爷。”
“好孩子!”
老太妃感叹一声,又道:“委屈你了,若是可以,母妃希望你能为时隐留下子嗣。”
叶银禾面色微红,低下头来。
这并非她能决定的,王爷如今昏迷不醒,能否人事还尚未可知。
更何况数月之后他醒来,若是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是恼是喜。
老太妃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了眼旁边的儿子,说道:“母妃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是,儿媳告退。”
叶银禾起身施礼告退,下人推着晏时隐一同回隐山居。
——
正宇院。
晏长桓和叶银霜看碧荷带着下人将一箱箱的东西往外面抬,面色极其难看。
这些嫁妆是叶银禾的,叶银禾虽出生就没了娘,可她那娘留下来的嫁妆丰厚得很。
这十多年即便方氏和叶淮北昧下了不少她母亲的嫁妆,可那周嬷嬷还是藏了不少。
这些嫁妆,可比叶银霜的多两倍。
可这是叶银禾的嫁妆,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好在昨夜悄摸换了不少好东西。
碧荷的脚边放着好几个箱子,并未打开。
此时看他们回来,对着晏长桓施礼。
“奴婢拜见郡王。”
碧荷抬了抬手,旁边的婢子将箱笼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晏长桓和叶银霜皆有心虚。
碧荷仍旧微笑着,只说道:“郡王恕罪,秦王妃的这些嫁妆,还请郡王再好好对一对,毕竟嫁妆单子也是过了明路的,还会有宝鉴阁的人来鉴别。”
宝鉴阁的人都请来了?
晏长桓脸色铁青,拉着叶银霜进屋,又回头对几个小厮吼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抬进来。”
小厮连忙把箱笼抬进去,随后吱呀一下把门关上了。
碧荷就站在廊庑下,默默等着。
屋里,晏长桓去拿暗格里藏着的两大箱子东西。
叶银霜只觉心疼得滴血,尤其看着那一整套凤血玉金簪绿松石头面,这一套头面整个大业找不出第二套来。
“桓哥哥,真的要给她吗?”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嫁妆,有宝鉴阁的人盯着,那些东西瞒不过宝鉴阁的人。”
叶银霜潺潺落泪,只觉得委屈极了。
什么好东西都是叶银禾,而她呢,她连郡王妃都捞不到。
偏妻,偏妻?凭什么她是个偏妻?
越想越伤心,叶银霜几乎晕过去。
晏长桓心疼的扶住她,咬牙说:“霜儿放心,皇叔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一死。叶银禾便不足为惧,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是你的。”
也会是他的。
叶银霜手扶着腹部,说:“桓哥哥,我不求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事已成定局,也只能如此了。
一炷香之后,房门再次打开。
小厮进去将箱笼抬出来,晏长桓站在门口,沉声道:“霜儿的嫁妆呢?”
碧荷施礼,笑说道:“郡王放心,这就命人去抬回来。”
碧荷打开箱笼,旁边一个四十多的妇人便查看起来。
这无疑是打他的脸。
晏长桓神色越发的难看,脸上的红肿更甚,气得将门重重关上。
叶银禾,一定是她,是她故意让碧荷这个贱婢这样羞辱他的。
——
叶银禾回到隐山居,看墨归和纸樘三人把晏时隐放回卧榻后,便让周嬷嬷给秦王府所有的下人发喜钱,还让厨房那边今晚上给所有人都加菜。
不过半个时辰,秦王府各院的人都过来领喜钱,又听说晚上还能加菜,一个个谢王妃都谢得极欢快。
连珠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满意。
做当家主母的,也要会做人,秦王府除了养心堂伺候老太妃的,便是前院,内院,后厨还有杂役房。
秦王因早年一直在外征战,所以没有妾侍也没有侧妃,偌大的王府只有叶银禾一个女主人。
秦王昏迷之后,昔日热闹的秦王府越发冷清,到了如今几乎没有几个人登门。
下人们也都担心,秦王若是一睡去了,他们只能另寻去处。
可如今不同,如今秦王府有主母如有顶梁柱,叫下人们吃了定心丸似的。

“啊,桓哥哥,她......她还活着。”
“别让她爬上来。”
“快,打死她......”
电闪雷鸣的雨夜,泥坑里的人面目全非,带血的眼看着直直刺来的铁铲......
叶银禾猛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眼睛,嘴巴。
满是汗水的脸完好无损,脸是好的,下巴没有被打碎,眼睛也没有被打烂。
发抖的手无力垂下,叶银禾大口喘着气。
回来已有一个月,但被残害的心理创伤却一直都在。
是的,叶银禾重生了。
上一世,她与嫡妹叶银霜同一日嫁人,嫡妹嫁的是战功赫赫的秦王,她嫁的是贤王嫡子,成安郡王晏长桓。
秦王府与贤王府不过一墙之隔,秦王在一年前从战场归来后便昏迷不醒。
叶银霜便生了不嫁之心,且与晏长桓有私情,怀了孩子。
可这婚约当初也是她求来的,秦王卧床昏迷她便要退婚,只怕日后也无人敢娶。
继母方氏便想出了个法子,让晏长桓求娶她,并定下同一日嫁人,两家设计了一出意外错嫁的戏码。
此事两家敲定,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出嫁那日,两个新娘子的凤冠霞帔几乎是一样的,出门时果然出了意外。
她被送到秦王府拜堂,叶银霜与晏长桓拜堂。
那时她拜堂便发现了异常,及时纠正,将人互换回去。
叶银霜没能成功嫁给晏长桓,在秦王府不到八个月,便早产诞下一子,还带着孩子日日来贤王府串门,因给秦王留了后,很是得太妃喜欢。
叶银禾则不同,晏长桓没能娶到心爱女人,便记恨她,新婚当晚拉了个通房丫鬟在侧卧折腾了一宿,第二日敬茶都没有到场。
贤王妃极其宠爱晏长桓,对她这个儿媳也极其没有好脸色,接了茶一口没喝,还教训她新婚夜不得丈夫喜欢实在丢人,贤王也冷着一张脸。
从那时开始,她在贤王府过得很是艰难,就连下人也没给她好脸色,私底下嘲笑她。
她想着即嫁人妇,该做的还是要做,想着上敬公婆,与丈夫培养感情,却反倒被他们一次次践踏羞辱。
有一次奶娘瞒着她请晏长桓过来,晏长桓到了,二话不说掐着她的脖子就骂她是个贱货。
“叶银禾,你这么想男人,要不要本郡王给你找?。”
那是叶银禾听过的最侮辱人的话,她哭着挣扎,若不是奶娘和婢子冲进去,她只怕要被晏长桓掐死。
至那之后晏长桓越发过分,对她非打即骂。她要和离,晏长桓也不给,哪怕是休书都不愿意给她。
她回去找父亲,可父亲却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她没用抓不住丈夫的心。
继母把她押回去,又遭了一顿毒打,便是如此,贤王妃在她满身伤时还要她站规矩。
那贤王府就是个虎狼窝。
她在贤王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叶银霜在秦王府就很好,那时,她听说秦王醒过来了。
然而不到一个月,又听说病死在床榻上,叶银霜的儿子继承了秦王府。
她很是羡慕叶银霜,只感叹自己的一生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那一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她撞见了晏长桓和叶银霜的奸情,才知那个孩子不是秦王的,是晏长桓的。
“那个贱人如今就像一条狗一样,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留着她也不必再娶一个,她的那些嫁妆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让她拿出来,都给你。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还有我们的儿子。”
晏长桓搂着叶银霜,笑说道:“我把皇叔弄死不就是为了能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吗?我的女人凭什么要去伺候一个残废,还有枫儿,他是我的宝贝儿子,只能唤我一个人做爹。”
秦王,竟然是晏长桓害死的?
叶银禾惊骇不已,原打算悄悄离开,却被贤王当场打晕。
再醒来,她被扔在泥坑里。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们拿着铁铲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头上。
哪怕她跪地求饶也没用,他们狰狞的对着她下死手,将她打得面目全非。
叶银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她顺了他们的意嫁入秦王府,她要一步步的复仇。
所有害过她的人,都别想好过。
烛光摇曳,叶银禾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喜床里侧躺着的男人。
男人面容白皙,整个人消瘦得厉害。
然即便消瘦如斯,却也不减半点风华,能看得出是个极俊的男子。
这便是曾经那个战功赫赫,为国为民的秦王?
一年前,他还是京中闺阁女子做梦都想嫁的男人,不过短短一年,却已再无人想起。
上一世他被亲人所害,她也死得凄惨。
这一世,不会了。
她会好好的活着,他也不会再被害死,他们都会活着,看着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看向外面月影西斜,这个时候那边大约已经在洞房了。
该行动了。
叶银禾一手拿着盖头出去,门外无人看守,她直奔养心堂。
平日这个时候,老太妃早已歇下。
今日秦王和成安郡王同时大婚,虽秦王一直昏迷不醒,但老太妃还是极高兴的。
阖府的人都聚在老太妃的院子里说话。
猛然间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满堂皆惊,新娘子怎的这个时候过来?
这个时候,该是在洞房才对。
老太妃知道这是孙媳妇,揣测是出了事。
叶银禾来到老太妃的跟前,半点不犹豫直直就跪下了,磕头说道:“求太妃娘娘为银禾做主,银禾的夫君是郡王才是,可银禾醒来却是在王爷的房中。”
什么?
新娘子错换了?
叶银禾继续道:“银禾不知是被谁迷晕了送到王爷房中,又是谁与郡王拜堂的,想着此事实在兹事体大,银禾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太妃娘娘为银禾做主。”
秦王是端蕙贤太妃最疼爱的老来子,自秦王从战场上昏迷不醒被送回来后,老太妃更是为了就近照看这个儿子,从宫中自请搬出来,住到王府来了。
叶银禾是晏长桓的郡王妃,却被送到秦王的婚房中,而另一个新娘子如今都还未出现。
可想而知是在哪儿。
老太妃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拐杖一杵,沉声道:“你们还不快去看看。”

叶银禾实在按不动了,手指酸痛得厉害,只能喊人。
纸樘三人进来,对叶银禾施礼。
“王妃。”
“我给王爷按了这许多,余下的你们再按按。”叶银禾说道。
王妃给王爷按揉身体了?
纸樘看得满是感动,笔战也是惊讶,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前一刻他还怀疑王妃呢,真是该死。
琴音和棋语端了温水进来,叶银禾坐下,抬起手让棋语给她揉揉。
卧榻边上,笔战扶着王爷翻身,纸樘给他按揉后背。
“我就说这个王妃极好,你这下信了吧?”纸樘小声道,还看了眼屏风那边。
笔战点头:“嗯,王妃是好人。”
“可不,那叶银霜嫌弃王爷,与郡王私通还怀了孩子,设计自个儿的长姐换亲,换得好。”
纸樘说着,只觉得畅快。
一个做了王妃,还得陛下赏赐,一个被陛下亲自点名只能做偏妻。
偏妻,不就是妾嘛,就个名字好听些而已。
晏时隐听着笔战和纸樘的话,才知原来那女子不是他未婚妻,是未婚妻的长姐。
晏时隐心情复杂,又有诸多疑问,不过纸樘是个多话的,总能理清楚大抵情况。
叶银禾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去东侧屋了,嫁妆全放在那边。
周嬷嬷在她午歇时已经清点过了,一件没少。
叶银禾并不担心会少什么东西:“娘娘跟前的人自然是极得力的。”
周嬷嬷点头,还有陛下赏赐的单子,还有敬茶时太妃娘娘给的红包,以及昨日宴请宾客的名单,以及礼单。
所有的东西堆在西侧,只等叶银禾去看。
叶银禾最信任的人就是嬷嬷了,说:“嫁妆都入库吧,账册做好,嬷嬷,由你管着库房。”
连珠这时候过来了,进门施礼。
叶银禾微微点头,对太妃娘娘的人她极给面子的,毕竟是她要仰仗的人。
连珠的身后跟着个已有白发的老者,老者拿着算盘。
“小的文良,拜见王妃。”
文良是秦王府的账房先生,一直管着所有的账目,是老太妃培养的人,也很是得力。
秦王府日后的所有财务出入都由文良来辅佐叶银禾。
文良做事有自个儿的一套章程。
他直接就说:“除了昨日的一应宾客的随礼入公中,陛下的赏赐以及王妃您的嫁妆,应当入您的私库。”
虽说整个叶银禾是秦王府的主母,可这些还需得分开来。
王爷的是公账,王妃自个儿的王爷不能沾染半点,这也是大业的律法规定。
出嫁女子嫁妆为出嫁女私有财产,夫家不得侵占,除非出嫁女自愿赠与,否则视为骗财,是要吃牢饭的。
周嬷嬷便跟着文良,在隐山居东厢房劈了个库房出来做为叶银禾的私库。
随后,对赏赐的单子新做了个账册,将所有东西入库,包括那十顷田地的契书。
叶银禾看着属于自己的私库转眼便堆了大半个屋子的东西,心中只觉得舒坦。这世上男人是靠不住的,哪怕她如今得了秦王妃的身份,可日后能叫她安稳的也只有钱财。
钱财攥在自己的手里,日后便是离了王府,也能活下去。
“王妃,这是所有的契书,钥匙,以及账本,由您自个儿亲自收好。”文良将一个大箱子放在她面前。
随后,又将秦王府的公账拿来。
连珠在一旁将王府库房的钥匙和印章双手递上,说:“王妃,这是娘娘交给您的。”
叶银禾愣了愣,双手接过:“母妃她......”
“娘娘说了,您选择了王爷便是最好的证明,她很是放心把王府交给您。”连珠说道。
叶银禾便收下了钥匙和印章,文良再将账目等等一一跟叶银禾说。
一直到申时四刻才结束,叶银禾回卧房看看晏时隐。
砚心和书玉在。
叶银禾便去了养心堂拜见老太妃。
老太妃看她来很是高兴:“正要用膳呢,你陪母妃吃些。”
叶银禾乖巧应是,坐在老太妃的下方,说道:“母妃,儿媳是来感谢您的。”
老太妃知她谢的什么,只说道:“你是时隐的王妃,王府不交给你交给谁?”
叶银禾微微笑着。
老太妃看她乖顺得体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这儿媳好,比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好太多了。
晚膳很快端上来,有婢女搬了个小桌放在叶银禾的面前,摆上三菜一汤,分量都不多。
老太妃笑问道:“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可合胃口?”
叶银禾笑道:“很好吃,母妃的厨子手艺真好。”
老太妃的厨子是宫里带出来的,自然不差,叶银禾竟是吃完了。
下人上来撤走东西,又奉上茶水点心。
叶银禾端起来抿了一口,唇齿茶香散开。
“银禾啊。”老太妃问她:“与时隐住一起可习惯?”
隐山居的一举一动老太妃都清楚,也知道叶银禾并未有丝毫嫌弃晏时隐,这也是她喜欢叶银禾的原因之一。
这个孩子对她儿子,竟是这般真心。
“回母妃,习惯的。”
“那便好。”
叶银禾说:“王爷只是睡着了,银禾觉得王爷再过不久便能醒来了。”
这话老太妃爱听,自然也希望如此,可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看过了,皆说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只以为叶银禾是在安慰她,这懂事的孩子。
趁着儿子还有一息尚在,需得抓紧些才行。
老太妃还是决定开口。
“银禾,母妃想请你替时隐延嗣,你......可愿意?”
叶银禾怔了怔,脸不自觉的红了,她低头敛眉,掩不住的羞。
“母妃,儿媳愿意的,可王爷如今......”
老太妃心中大松一口气,只说道:“你愿意就好,余下的不必担心,今夜你们便圆房。”
啊?
饶是叶银禾有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这实在太突然了。
“母妃,王爷他......”能行吗?
她话顿住,羞于说下去了。
老太妃过来人,而且后宫妃子侍寝都是有宫女内侍在床边伺候的,并不会羞于言说。
只有未经人事的,才会对此事害羞。
老太妃说道:“连珠,陪王妃回去好生准备。”
连珠应是。
叶银禾只得起身施礼:“母妃,儿媳告退。”
老太妃笑眯眯的挥手:“好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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