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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港城太平山后续

沈斯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邓程渝回到港城了。只有他一个人。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

主角:阮晓棠邓程渝   更新:2024-12-28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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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后续》,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邓程渝回到港城了。只有他一个人。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

《不见港城太平山后续》精彩片段




邓程渝回到港城了。

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

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

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

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

“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

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取名可......”

“陈舒。”话音被打断,邓程渝忽然开口。

“嗯?”女人依旧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邓程渝顿了下:“你一定要生这个孩子吗?”

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像戴面具一样僵硬。

她声音很轻地问:“你什么意思啊老公?”

怀里一空,邓程渝的手臂收了回去。

他的神情很淡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育自由。如果你要生,我会承担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在那之后我会跟你离婚。”

陈舒的嘴角一点点降下去,重复道:“离婚?”

“对,我会跟你离婚。如果你不生,把孩子打掉,我也尊重。无论如何,我们的婚姻都不会再延续。”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邓程渝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你不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不可能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有孩子了,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陈舒。你的爱对我来说......”

话音止住,似乎是勉强惦记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邓程渝抬脚掠过陈舒,她倏的回身抓住他。

她用力到手指发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邓程渝的肉里。

“只是一个阮晓棠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被那三个字触碰到敏感神经,邓程渝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推开人。

“你还敢提她?”

陈舒踉跄着站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邓程渝,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那么费心力地去找她她领情吗?”

她对着男人阴沉的脸色笑了一下,甚至有些灿烂:“不顺利吧,她理你吗?她有一点要跟你回来的意思吗?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吧!”

邓程渝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臂的青筋凸起。

“阿渝,”陈舒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发誓。”

“我、不、需、要。”

邓程渝一字一句地从齿间吐出话,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要结冰。

他不愿再让陈舒待在这了,第二天开车带她回陈家说清楚。

陈舒坐在副驾上,一夜过去似乎情绪稳定了不少,出奇地安静。

忽的,她开口:“这是去哪?”

“回你家。”邓程渝冷淡地说。

“哦,”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赶我走,你要跟我离婚。”

邓程渝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身旁人的反应奇怪又让人烦躁。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你不要我,我怀孕了......”

陈舒呢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絮絮叨叨。

“陈舒,你......”

突然,女人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邓程渝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陈舒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嘴里始终含糊不清地絮叨着。

她发疯地胡乱转动方向盘,车辆撞来撞去。

“陈舒!”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砰!

车子猛地撞到什么障碍,车窗破碎,车身翻倒。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纪舟站在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女人轻松了一天的表情此刻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还带着些许慌张和烦闷。

而那男人的脸色是止不住地阴沉,疾言厉色地说着什么。

“突然消失好玩吗?”邓程渝控制着语调的平直问道。

阮晓棠垂着头,眼睫轻颤了一下。

男人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接受来自家长的质问和批评。

可她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小孩子了。

“小叔,”她静静地开口说,“你自己都说我长大了,那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都可以吧。”

“那也不包括离家出走!”

阮晓棠怔了一下,随机有些想笑。

他居然是这么定义自己的离开的。

可她都没有家,算什么离家出走?

邓程渝不由分说道:“我不管你还在跟我赌什么气,邮轮下一站停靠你就跟我回去。”

“回去?去哪,”阮晓棠扯了扯嘴角,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是回太平山围观你的新婚生活,还是回阮家。”

她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你专门跑过来抓我,难道就是为了......”

似乎被女人眼底的哀忧和自嘲灼烧到,邓程渝下意识回避了一秒,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心中满是悔意和酸痛。

“晓棠,”他直挺挺的背微微躬了些,嗓音放软,“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是婚纱的事,还是阮家要求你联姻的事。”

他的手抬起想要握住阮晓棠的肩膀,却被人后撤躲开,扑了个空。

邓程渝的手在空中僵硬了片刻,蜷缩着放下。

眼前人的防备和排斥让他的胸口止不住地发闷发堵,可这一切却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伤害的。

邓程渝垂着头,情真意切地低声道:“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不多调查一下就冤枉了你,你生我多大的气都是应该的,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好吗?”

阮晓棠抿着嘴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我不知道阮家给你安排联姻,不然我不会要你回去,真的,你不用理睬他们,我护着你,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的。”

“晓棠,你原谅我,行不行?”

阮晓棠从未见过邓程渝这副样子,他从来目空一切,不可一世,都是别人向他俯首称臣,什么时候这么跟人道过歉求原谅,声音里的恳切几乎有些低声下气。

她的心好像酸软了一下,被触动。

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说话好不好宝宝,”对方始终沉默,邓程渝罕见地发慌,按捺住自己想要触碰的手指,“你别不和我说话。”

阮晓棠回过神,眼睛轻眨了了一下,她的神情很淡:“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听到这句话,邓程渝当下心中大喜,然而甚至还没等身体作出反应,又听见对方说:

“但是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再去港城了,小叔。”

仿佛迎面泼了一桶冷水,升腾的热意和喜悦被浇灭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她甚至用的是“去”,而不是“回”,邓程渝莫名地捕捉到。

阮晓棠抓着自己的手腕,触碰到腕上戴着的手链,那是今天和纪舟出去玩的时候买的。

“小叔,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你不会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她语气平静地说。

邓程渝愣神地听着她重复自己的话,心口突突地跳。

“我原谅你了,没有赌气,也没有别的要求。”

“只有这一个。”

“你放过我吧。”




男人挂了电话,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

“晚上带你去吃饭,认识一下。”

阮晓棠垂眸点了下头,没有吭声说和谁,心知肚明。

男人半开玩笑地说:“见到记得喊人啊,给小叔个面子。”

阮晓棠一愣,也跟着笑了,张嘴却半天才发出声音:“好。”

傍晚的云晚餐厅。

下了车,阮晓棠下意识想挽上男人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扑了个空,她偏头看去。

邓程渝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

她却明白了意思,这是不想那位误会,要保持距离。

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

“进去吧。”

“......嗯。”

订的是靠窗的私密位置,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港岛夜景。

一个女人坐在那,支着手看着窗外。

“阿舒。”邓程渝带着笑意唤,熟稔地拍上肩。

陈舒回神起身,温和地说:“阿渝。”

她的手柔柔地搭上男人的手臂,也被对方接住。

阮晓棠隔着几步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那女人。

簪发,旗袍,淡妆,气质出尘清婉。

这就是邓程渝要娶的人。

阿舒阿渝,他们就叫的这样亲密了。

她从没叫过邓程渝阿渝,只怕现在也已变成了某人的专属昵称,她以后也没有机会叫。

“这位是晓棠,是吗?”

陈舒探过头,用着轻柔的粤语弯着眉眼问。

阮晓棠对上她的眼神,心口一跳。

邓程渝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陈舒换了普通话,语调轻缓。

站得近了,阮晓棠不自觉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正是昨天男人身上带着的。

她搁在裙摆上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尽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邓程渝抬手不带任何意味地拍了下她背,低声说:“叫人。”

“小...”阮晓棠哽了一下,又迅速自然地掩饰过去,“小婶。”

陈舒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侧头撞见男人促狭的眼神,耳尖更是泛红。

“感觉叫老了......”她身体靠近男人,嗔怪道。

邓程渝笑了,哄着:“那你想听什么,随你了。”

阮晓棠被迫看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手被牵住。

“晓棠,你叫我阿舒姐,舒舒姐,都可以,”陈舒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我听阿渝说过很多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好。”

阮晓棠的瞳孔有些颤,手触碰的温度烫的她想收回:“好,谢谢阿舒姐。”

餐桌上,邓程渝和陈舒闲口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阮晓棠攥着刀叉盯着盘子,缓慢咀嚼食之无味。

天边忽然传来巨响,桌对面的陈舒发出小声的惊呼。

烟花炸开,绚烂的颜色一下一下地透过窗户落在室内。

阮晓棠看着那些色彩顿了下,迟缓地抬头。

邓程渝扶着女人的肩,半包住她。

陈舒靠着,脸上满是欣喜和幸福的神情。

刀叉碰撞盘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然而却被烟花声覆盖,无人在意。

阮晓棠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在港岛过生日。

邓程渝也是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俯瞰夜景的地方,有蛋糕音乐和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日是会被这样珍视,庆祝的。

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了对她那样好的人。

烟火的色彩落在男人侧脸上,好像还是当年二十四岁的样貌。




“邓总,许小姐来了。”

许雨有些紧张地走进顶楼办公室。

诺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港城,男人转过身来。

许雨的表情一下没控制住,讶异地瞪了瞪眼。

只因眼前的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差。

这位天之骄子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年纪轻轻就成为港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外人可见的颓丧和烦闷?

“你说有东西要给我看?”邓程渝淡淡地开口,嗓子因为这段时间的酗烟而显得尤其沙哑。

许雨回过神走上前,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发布会那天的后台监控,”许雨递过去,解释道,“那天陈舒来过,我当时看到晓棠的脸色有些不对,所以后来去查了监控。”

她没再接着说,男人神情难辨地拿过插入,调出所谓的监控视频。

许雨垂着头,听着电脑里传来的她已知晓的声音。

最初的震撼和愤怒已经过了,如今心里只有对离开的那个人的心疼。

忽然,她听到了一记突兀的断裂声。

愣了一下,许雨抬头看着那个男人。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阎王,漆黑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右手搁在桌上,指间恰是被捏碎的钢笔残骸。

安静的山顶蓦地想起轰隆的引擎声,邓程渝急刹停车,摔车门的力气大得像要拍碎。

他大步走进宅内,在客厅站住脚。

陈舒正坐在客厅,见到他有些欣喜地迎上来:“阿渝你回来......”

话音猛地停止,因为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掐住。

陈舒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被掐着踉跄后退,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不住地咳嗽。

“你做什么?!”

邓程渝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一步步走过来。

他开口,声音很轻:“你干的?”

陈舒垂着头拍着自己的胸口,听到男人的话,倏的起了一身冷汗。

“什,你在说什么?”她强撑着冷静装傻。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吗?”邓程渝轻笑着,“陈舒,我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要我把监控视频放给你看吗!发布会那天,你去后台找了晓棠!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吗?!”

声量越来越高,说到最后几个字,邓程渝控制不住地吼出。

陈舒被吼得猛地一抖,抬眼对上那人瞳孔里喷涌出的怒火时,抑制不住地发颤。

然而她的嘴角扯了一丝嘲讽的笑:“怎么,你现在是要找我算账吗?为阮晓棠?”

“难道她离开不是因为你吗?不是被你逼走的吗?”

邓程渝的胸膛不住地起伏,拳头攥紧青筋暴起。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阮晓棠痛苦、委屈、心碎的神情,一幕幕都仿佛往他的心上割刀子,控诉他的傲慢和愚蠢。

“你现在着急了,来吼我了,你早干嘛去了?”陈舒笑着,“邓程渝,你凭什么!”

男人闭了闭眼,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闭嘴!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他阴沉着脸,“栽赃陷害泼脏水,这些总是你做的!”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真那么重视阮晓棠,我有那么容易成功吗?”

“难道你要说你爱她?邓程渝,她是你养大的,你恶不恶心!”

剑拔弩张的沉默气氛中,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邓总我们查到了!”

男人的神色猛地一变,立即就要离开。

陈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激动地抵在自己的脖颈:“你敢走!”

她的手不稳地动了一下,细嫩的皮肤出现一道浅痕。

“我才是你夫人!你是我的!我的!你得爱我!”

邓程渝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扫过几乎有些神经质的陈舒,未置一词,毫不犹豫地转过身。

“她人在哪?”




阮晓棠十三岁之前都在大陆的一个普通小县城过着平凡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有人找上门,告诉她,你是港城名门阮家的亲生女儿。

阮家父母当年暂居大陆,生产时抱错了小孩。

意外发现后,阮家老爷子病危之时耳提面命要把亲孙女找回来。

重男轻女的养父母拿了笔大钱就挥挥手让她走。

飞机落地,王婷婷变成了阮晓棠。

接机的人乌泱泱来了一堆,神色各异。

她被带到最前面一对夫妻面前,两个人脸上欣喜,眼神里却透露着探究。

阮母伸手要抱她时,站在一边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咪爹地......”

她哭喊的声音立刻扯回了阮母的手,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安慰。

阮晓棠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揪着腿侧粗糙的棉布裙。

她好像一个局外人,不知如何参与这场戏。

但,局外人不只她一个。

青年靠在人群外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观赏着。

邓程渝打了个哈欠,然后衣角被颤颤巍巍地拉住。

他一顿,低头看去。

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低着头,抖着说:“你能,你能带我走吗?”

邓程渝面无表情,对上那双盈着泪的大眼睛。

蓦地一笑,他说:“行。”

就当帮那个忘年交老头子一个忙。

从此,阮晓棠就住进了太平山顶。

阮晓棠十九岁那年,邓程渝给她在游轮上办了一场派对。

喧嚣散去,微醺的男人靠坐着缓神。

阮晓棠鼓足了勇气,抖着手抚上男人英俊的脸。

“邓,邓程渝。”她依赖地唤道,用着蹩脚的粤语告白,“我,我很喜欢你......”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深黑的眸子像有春水,勾得她义无反顾地跳入。

阮晓棠吻上他,很快,她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一夜过去,哪怕她还是叫他小叔,他还是一样的宠她。

但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邓程渝会抱她吻她,与她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他们是恋人了,阮晓棠幸福地这么想,将来还会结婚。

然而,联姻的消息却毫不留情地刺破泡沫,打碎梦境。

她在迷茫中惊觉,邓程渝,似乎从来不曾说过爱她。

他爱她吗?

晨光熹微,阮晓棠侧躺在男人的怀里,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电话铃声打破安静,邓程渝凌厉的眉皱了皱,眯着眼接起电话。

“喂,”嗓音微哑低沉,他蓦地轻笑了一下,“阿舒。”

阮晓棠放在男人胸口的手能感受到他说笑时胸腔的震动。

“早上好,昨晚是梦到我了吗?我也很想你......”

邓程渝随意地在女孩嘴角亲了一下,这是他们的早安吻,随后便起身。

他用着好听的粤语腔调和对面的人闲聊,语气慵懒缱绻。

阮晓棠在港城待了这么些年,早已能听懂粤语,

然而却怎么也学不会流利地说。

于是邓程渝绝大多数时候都用普通话和她说话。

她曾把这认为特别关照,是男人的偏爱,为此沾沾自喜。

而今坐在床上看着那人闲适亲呢的表情,和电话那头的未婚妻说着清晨情话。

阮晓棠的喉间满是苦涩,心痛得呼吸都放轻。

她学不会粤语,从没有完全融入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市。

就如同,她其实从不曾进入邓程渝的心。

得不到邓程渝真正的,全身心的,她想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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