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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茵陈蒲建国的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小说阅读

冰梨崽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

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12-27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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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宋茵陈蒲建国的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

《宋茵陈蒲建国的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

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

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

“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

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

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

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

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

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己一桶一桶的拎回来,因为挑一担水,我挑不动!

蒲建国,当初嫁给你,是因为你家娶不上媳妇,

现在你是大队长,有的是人嫁给你。

我太累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有些话是宋茵陈故意说给人听的,有些话是她前世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堵在心里几十年,今日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

重生之后,她想过很多法子,要报复蒲建国跟赵玉梅。

可这样一直跟两人纠缠,挡着她前进的路也太没意思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开始,人生的路还长的很,未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理由为这两个烂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该她的要拿回来,但现在,她不想再跟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了,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蒲建国抹了把脸,神色憔悴:“宋茵陈,你躺着床上不用动,可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歇着,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跟我闹了好不好?”

宋茵陈冷笑,他永远都是这样,累的只有他自己,她的累永远看不到。

“离就离!”蒲老娘见不得宋茵陈这嚣张模样,手指着宋茵陈骂道:“我儿子高中毕业,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大队长,离了你照样娶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姑娘!

再看看你自己,宋茵陈,离了婚,你一个二婚的女人,我看谁会要你!”

宋茵陈拿被子挡了挡脸,怕她口水喷自己脸上,拿出两块钱给隔壁床的媳妇:“嫂子,能麻烦你帮我买碗面吗?

我这一天多没吃饭,饿的厉害!”

蒲老娘伸手就要去抢宋茵陈手里的钱:“给你送饭你不吃,非要吃外头的,就晓得你城里人屁事多,不是那千金小姐,还非要摆千金小姐的谱儿!”

宋茵陈将钱捏在手心里,冷眼看向蒲建国:“年底干部评选要开始了吧?逼死媳妇对你是有什么好名声吗?”

蒲建国叹了口气:“茵陈,你要吃啥,我给你去做不就成了?家里挣个钱不易,你何苦花那钱?”

宋茵陈气笑了:“蒲建国,你要不要脸,当初我外婆可是给了我一百块的陪嫁,这些年被你花了个精光,今儿我要吃碗面,还要看你脸色了?”

蒲建国伸手便朝她要钱:“那我去给你买吧!”

宋茵陈将钱收回来:“吃碗面还得问我要钱?蒲建国,请你告诉我,我嫁给你到底图了个啥?”

蒲老娘见她这副模样,那火气又上来了:“图啥?谁家女人嫁人跟你一样,还图男方家底了?

也就是我家建国脾气好,忍得了你,换个人,你早不知被人打多少回了!”

宋茵陈嗤了一声:“看来公公打你打少了,所以你才这么多逼话!”

“你!”蒲老娘伸手就想去打宋茵陈,被蒲建国给拦住了。

他把老娘劝了出去,才去给宋茵陈买面。

到夜里十二点,宋茵陈才吃上一顿饱饭。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太又来了,一抹眼泪就要跪。

宋茵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王大娘,我这胎可被你儿子吓得好几次差点流产,你要再来气我,回头我儿子没保住,你就跟你儿子一起去吃牢饭好了!”

蒲建国皱眉:“茵陈,王大娘都六十多的人了,你咋这么吓唬老人家?”

宋茵陈瞥了他一眼:“我昨儿昏迷是假的?”

蒲建国便不吭声了。

王老太太哭道:“是我生的那混球闯的祸,茵陈,你就说吧,这事你要咋样!”

宋茵陈双手放在腹部:“我要五十块钱的赔偿!”

“啥?”王老太太眼泪鼻涕跟着一起下来:“可我们家一直欠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五十啊?”

蒲建国也不同意:“王大娘一家没来钱的路子,就靠着种地勉强温饱,你一开口要人家五十,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宋茵陈摆弄着指甲,慢悠悠道:“我不着急的,你要是觉得她老人家不容易,你就去给她想办法嘛!”

王老太太一听宋茵陈的话,转头就跪在蒲建国面前:“建国,大娘晓得你是好心人,你一定可以帮大娘的对不对?”

蒲建国一脸为难看向宋茵陈:“茵陈,我们是夫妻,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行不?”

“不行!”宋茵陈挪了挪枕头:“相比有你这个男人,我觉得寡妇更自在!”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呸了一声:“就没见过咒自己男人死的婆娘!”

宋茵陈回头朝老太太一笑:“这你不就见过了,人生太短,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没事多住几天,说不定你会见识更多的稀奇!”

老太太哼哼的翻个身,不想看见宋茵陈的脸,谁喜欢住医院,一睁眼钱就没了。

蒲建国见宋茵陈死活不松口,只得出去找陈大军借了五十。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茵陈才不满意,这钱太少,尤其是去城里,哪哪都是花钱的地儿,她得想法子弄点钱来花。

她才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有人大骂。

“谁满意了?满意蒲建国你这个鳖孙吗?” 蒲建国闻声走到门口,都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隔壁病床老太太忍不住开口:“我说你这小媳妇,你男人是个好人,刚我从厕所回来不方便,都是他背我回来的。

你生病住院,稀饭清淡养胃,有啥不好的。

遇上这样热心肠的小伙子,你就知足吧,别为一点点小事,跟自家男人闹脾气!”

宋茵陈看了眼腿上绑着夹板的老太太:“您老是管得太宽绊了腿,才住院的吧?”

老太太瞬间变脸;“你这人咋说话的?我好心劝你两口子,你还来阴阳我?”

宋茵陈可不惯着她:“你是她老娘还是丈母娘?我用的着你来劝?老母鸡孵鸭子,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崽上来了?”

老太太被宋茵陈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刚巧,老太太儿媳这会儿给她送晚饭过来。

她便朝着儿媳发火:“我生病住院,你就给我吃这个?”

宋茵陈挑眉看了眼,见人家给她送的萝卜丝煮稀饭,里头还有好几片肉。

她便把自己那碗稀饭端了过来:“老太太,你都生病了,还火气那么大干啥?

来来来,你老人家胃弱,吃太好不易消化,不如我们换换,你吃清淡点养胃不是!”

老太太啐了一口:“呸,拿我好好的肉稀饭换你涮锅水,你想得美!”

蒲建国脸挂不住,把碗端了过来;“你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为你了一晚上没歇着,进了医院又前前后后的忙,到这会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他端着碗刚要吃,护士长就进来了。

一看他碗里冰冷的稀饭,忍不住皱眉:“你媳妇怀这胎,本来就营养不良,昨儿夜里又受了惊吓,有流产迹象。

你不想着法子给她弄点营养品补补,就给人喝这涮锅水?”

护士长看蒲建国,那是一万个不顺眼。

一开始接到病人的时候,她见蒲建国火急火燎的,又长得高高大大相貌端正,心里还挺有好感。

可后来听说,这男人大半夜不回家,帮女同学家剥苞谷。

媳妇出事也不回,还是被队上人强行叫回去的。

护士长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宋茵陈先还不明白,护士长咋看蒲建国不顺眼,可当她看到跟着护士长进来的大军嫂就晓得了。

陈大军是卫生院的医生,他媳妇大军嫂也跟着在卫生院找了个清洁的工作。

这女人最是爱八卦,村里乡里县里,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准传的人尽皆知。

昨儿大半夜,宋茵陈满身是血被送到卫生院,这么大的事,大军嫂怎么可能错过。

宋茵陈看着护士长手里端着的针药,像是才想起什么来。

她突然伸手去摸小腹,脸色煞白尖叫:“孩子!医生我的孩子咋样了?

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护士长赶忙上前安抚:“没事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先前流血有小产迹象,但这会儿输液已经保住了!”

宋茵陈这才注意到,她还挂着吊水。

蒲老娘脸色阴沉进来:“醒了?醒了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养着吧,这卫生院也太贵了,一瓶水就要八毛钱,住一晚上三块钱就没了,抢钱呢!”

蒲建国忙去收拾东西。

宋茵陈躺在床上,盯着吊瓶不说话。

护士长看不下去:“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病人胎还没坐稳,吊瓶还没打完,最少还得观察三天。

这会儿出院,回头出事算谁的?”

蒲老娘指着护士长骂道:“你跟医生就是一伙儿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哼,我儿子是大队长,别以为你们这些小把戏,我会不清楚!

陈大军呢?叫他出来!”

陈大军是卫生院唯二医生中的一员,乡卫生院可没分什么科,感冒发烧骨折红伤生孩子,全都是一把抓。

陈大军昨晚守着个拉肚子的老太太,一晚上没睡觉,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飘的,就被人给叫了过来。

蒲老娘拉住他;“陈大军,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当队长,你们陈家人心里不服气,故意要来骗我们家钱的?”

饶是陈大军见识过不少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这会儿还是被自个儿队上的蒲老娘气得不轻。

陈勇和他只是隔房堂兄弟,走的也不怎么亲近,谁当队长跟他有啥关系?

再说了,医院收费是公家的,他能骗谁的钱?

“蒲建国,你是高中毕业,这事我没记错吧?”陈大军手揣在白大褂里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蒲建国:

“你也觉得,你媳妇这样,真是我在骗钱?”

一旁的护士长忍无可忍:“我说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回事?这孩子你要是不想要,直接打掉就是,干啥要让自己老娘在这儿胡搅蛮缠?”

这会儿正是下午送饭的时候,病房里闹得动静大,来回打开水、散步的都趴门口看热闹。

蒲建国脸上挂不住:“大军哥,你看我媳妇该咋治咋治,我娘她不懂这些,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头的人,生了孩子都照样下地,就觉得.....这也没多大事!”

宋茵陈连忙翻身要下床:“大军哥,谢你好意,我男人说得对,我婆婆生了孩子都能下地,我....我这也就是快小产了,孩子又没掉,我回家养养就好了。

家里要挖红薯栽菜苗,我再不回去,地里活就耽误了!”

也不知她起身太猛还是怎么回事,小腹一阵热流,接着就有血珠顺着裤腿淌了出来。

宋茵陈嘴里还在嚷着:“我没事的,我....还能干.....”

砰的一声,她两眼一翻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床上。

护士长吓得不轻:“快快快,这怕是动胎气了!”

蒲老娘也吓了一跳,拍着大腿骂道:“咋这么娇气啊,啥也没干,咋就又倒下了,不是说吊这个水灵验的很吗?咋吊了两瓶儿了还不好?”

陈大军和另一个女医生,两人忙活半天,又是开药又是换吊瓶,一直忙到天擦黑,宋茵陈才脸色煞白的醒来。

一醒来,她就发现病房里站着两个警察。

“你是宋茵陈?”


不过现在尸体还在清理,还要查询走访死者身份,这事一时半会弄不完。”

这年头科技不发达,要辨认面目全非的死者,极其不容易。

“你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过去!”金璨说完问宋茵陈。

宋茵陈刚想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腿又没断,用不着人扶。

一看金璨朝她使眼色,就知道他要说别的事。

两人从病房出来走到院里。

金璨才小声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找齐了,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事给闹开?”

宋茵陈略一沉吟;“不急,这事我得寻个好时候!”

她前世知道这事太晚,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这一世,既然是知道了,那就要将两人彻底掐死,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金璨郑重道:“这事你可不能胡来,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宋茵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不管不顾冲上去揍了。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她了?

金璨察觉她的目光,轻咳两声;“那...那我不是担心你,贸然打草惊蛇,反倒落了下乘嘛!”

宋茵陈欣慰他总算稳重些了。

“你把证据放哪儿的?”

金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头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托教育局那边弄出来的,你看放哪儿比较好?

要不,先放我家?”

宋茵陈将证据拿了过去:“不用,我有稳妥地方!”

有啥地方比她放空间里还要保险。

两人回到病房,金校长也来了。

“陈陈,你身体咋样了?”

金校长四十多岁,容颜清隽儒雅,带着个眼镜,便是这个年纪走在大街上,都少不得引人注目,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好多了!”被长辈关爱的宋茵陈,心里幸福满满。

她一生缺失的父爱母爱,在金家总能得到圆满补偿。

金校长挨着妻子坐下:“婆家那边无人照顾,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先在学校里住下,

你苏姨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你就帮我看着你苏姨几天!”

“好!”宋茵陈满心感动,心知金校长说这话,并不是因为苏江月,而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回去无人照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蒲建国才脸色难看来了卫生院。

“宋茵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空着手过来,一进病房就斥责宋茵陈:“家里挖红薯忙的要命,你还有闲心跑卫生院来躺着?

你是不是装病成习惯了,觉得这卫生院的床躺着舒服些?”

宋茵陈已经不想理他了:“蒲建国,我就这样了,以后啥活也别想我干,家里活谁爱干干,不干拉倒。

这日子你能过过,不过拉倒!”

蒲建国攥紧拳头,双眼冒火盯着宋茵陈:“宋茵陈,你不要太过分!”

宋茵陈懒懒躺着:“我不觉得过分啊,哦对了,家里吃喝你可得给我置办齐全。

没吃的,我就去找你老爹老娘要。

再不然,我就去你亲戚家、去村集体和乡上要,

少我一口饭不要紧,我就看你蒲建国那脸丢得起不!”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娘说的对,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晾一晾她就会知道怕了。

宋茵陈在背后叫住他:“蒲建国,门后面那半背篓麦子,你可别动,那是我留着要用的!”

蒲建国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茵陈勾了勾唇角,话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

他要是不听,那也不怨自己没提醒了。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茵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茵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茵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茵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茵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茵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茵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茵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茵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茵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茵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茵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茵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茵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茵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茵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床。

宋茵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茵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茵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茵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他一屁股坐床沿边上,手就伸进被子里,往宋茵陈的腰上摸。

宋茵陈猛的睁开眼,一巴掌扇他脸上。

瞬间将蒲建国那点旖旎心思给打没了。

他捂着脸咬牙:“宋茵陈,我给了你脸了是不是?”

宋茵陈没说话,转头从枕头下摸出菜刀:“我给你脸了,蒲建国,让你吃了丈母娘家的饭,还敢回来钻老娘被窝。

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我问你,门后那半背篓麦子,你是不是送人了?”

蒲建国的火气刹那间散了不少:“茵陈你听我说,王大娘家真的不容易,大田叔出了事,那腿算是彻底废了。

你说人家那把年纪的老太太,往后可咋过?

我就想着,都是一个村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好歹先让她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吧!”

宋茵陈半坐起身:“蒲建国,我提醒你,那是麦种,是你老娘拌了农药的!”

蒲建国点头:“我知道,我拿去就是给王奶奶他们家做种子的!”

“是吗?”宋茵陈不置可否,翻身躺下,懒得再说了。

蒲建国死皮赖脸凑了过去:“媳妇,我都好些天没上床了!”

“滚!”

蒲建国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是个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

忍了许久,还是去了柴房。

天越来越冷,板结的旧棉被盖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蒲建国无奈,又去抽了一捆稻草过来垫上。

天不亮,宋茵陈就打着火把去找富贵婶出发。

蒲建国还以为宋茵陈下地干活去了,便想着去她的床上眯会。

才刚起身,王大田隔壁邻居蒲建林就找来了;“建国,你赶紧去王大娘家里,她家出事了!”

“咋的了?”蒲建国赶忙披了衣服出门,边走边问蒲建林。

路上都宋茵陈也在问富贵婶:“咋的了?婶儿,你瞧着昨儿夜里没睡好啊!”

“能睡好才怪!”富贵婶没好气骂道:“那骚狐狸不是跟我家挨的近嘛,

昨儿夜里,那娘俩就跟猫叫春一样,哎呦哎哟一直叫唤到天亮,吵的人没法睡觉!”

宋茵陈顶住初冬的雾气,把头巾扯了扯捂住嘴巴。

“咋回事?那娘俩都病了?”

富贵婶拢着手;“谁知道,我听着也没过去,那婆娘不是好人,我才不想好心过去,回头惹身骚!”

其实富贵婶以前对李秀英还是很热情的。

可她几次主动给李秀英帮忙,回头人家捏着嗓子跟她男人道谢。

“富贵哥,得亏有你,不然我可咋办呀!”

咋办?

办你奶奶个腿儿!

分明是她帮忙,这贼婆娘偏要来找她男人道谢,安的啥心思?

每每路过田间地头,见王富贵在犁田。

李秀英就上前给人家递水擦汗,完了才含情脉脉来一句:“富贵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顺道把我家地给犁一下?”

喝了人家水的王富贵总会一口应下:“成,不就是一犁头出去的事嘛!”

李秀英便扭着辫子,像小姑娘一样歪着脑袋;“哎,那可真是多谢富贵大哥了!”

明明人家王富贵比她还小几岁,她也好意思舔着脸喊人家哥,可把富贵婶给恶心坏了。

富贵婶见过几次后,回家就跟男人打架。

“那骚狐狸啥心思,别说你看不明白!”富贵婶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娘家兄弟能干,又护着她这个姐姐。

“还一犁头的事,我看你是家里活不够累的,还有闲心去帮别人!”

但凡王富贵有点风吹草动,两个弟弟就敢打上门。

王富贵被她挠的满脸血口子,还不敢还手,抱着脑袋到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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