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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乱认妈!夫人抛夫弃子不回头景妍霍时砚最新章节

萍萍要暴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两秒,他面色突变,急匆匆回来道,“子渝刚刚遭遇被告袭击,我得马上过去。”“什么?”霍星霖急的不行,“子渝阿姨怎么样了?爸爸你快带我去医院。”霎时间,父子俩的关注点都落在了方子渝那边。他们走的迅速,压根没给景妍反应的时间,等回过神,便只剩了她留在原地,摄影师愕然道,“这......照片还拍吗?”看来,这一家三口的合照,注定是拍不成了。就像他们的即将迎来的结局那样。景妍心底涩意攀生出了枝枝蔓蔓,缓慢无声的缠裹住她心房,她回头,平静勾唇道,“拍吧。”她只拍了一张,便也跟着离开欢乐谷。景妍银行兑换了的外币,又将剩余还没来得及办完的手续处理好,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马上就要离开了,有些东西都该提前收拾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手机,正好刷到方...

主角:景妍霍时砚   更新:2024-12-27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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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妍霍时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少爷乱认妈!夫人抛夫弃子不回头景妍霍时砚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萍萍要暴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两秒,他面色突变,急匆匆回来道,“子渝刚刚遭遇被告袭击,我得马上过去。”“什么?”霍星霖急的不行,“子渝阿姨怎么样了?爸爸你快带我去医院。”霎时间,父子俩的关注点都落在了方子渝那边。他们走的迅速,压根没给景妍反应的时间,等回过神,便只剩了她留在原地,摄影师愕然道,“这......照片还拍吗?”看来,这一家三口的合照,注定是拍不成了。就像他们的即将迎来的结局那样。景妍心底涩意攀生出了枝枝蔓蔓,缓慢无声的缠裹住她心房,她回头,平静勾唇道,“拍吧。”她只拍了一张,便也跟着离开欢乐谷。景妍银行兑换了的外币,又将剩余还没来得及办完的手续处理好,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马上就要离开了,有些东西都该提前收拾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手机,正好刷到方...

《少爷乱认妈!夫人抛夫弃子不回头景妍霍时砚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没两秒,他面色突变,急匆匆回来道,“子渝刚刚遭遇被告袭击,我得马上过去。”

“什么?”

霍星霖急的不行,“子渝阿姨怎么样了?

爸爸你快带我去医院。”

霎时间,父子俩的关注点都落在了方子渝那边。

他们走的迅速,压根没给景妍反应的时间,等回过神,便只剩了她留在原地,摄影师愕然道,“这......照片还拍吗?”

看来,这一家三口的合照,注定是拍不成了。

就像他们的即将迎来的结局那样。

景妍心底涩意攀生出了枝枝蔓蔓,缓慢无声的缠裹住她心房,她回头,平静勾唇道,“拍吧。”

她只拍了一张,便也跟着离开欢乐谷。

景妍银行兑换了的外币,又将剩余还没来得及办完的手续处理好,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马上就要离开了,有些东西都该提前收拾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手机,正好刷到方子渝发的朋友圈,背景是在医院,她身穿病号服坐在中间,霍时砚和霍星霖陪在左右。

看起来,像极了一家三口。

景妍笑笑,顺手点赞,便没有再关注。

霍时砚和霍星霖是夜里快十点才到家的,他安置好霍星霖,回到房间看见景妍靠在床头看书,下意识解释,“抱歉,今天事发突然,欢乐谷下次我们再去。”

景妍垂着眼,无波无澜的应声,“好。”

她明明没有闹脾气,可莫名让霍时砚觉得有些烦躁。

他左右看看,视线落在床头的台历上,发现25号被红笔圈出来,不由得问道,“25号是什么日子?”

景妍顿了顿,找了个借口:“到时候要出差。”

出差?

霍时砚眉头紧蹙,“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哪里的案子?”

景妍合起书本,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都是讥讽:“问这么多,是又想把案子送给方子渝?”

霍时砚的表情瞬时变得极差。

他隐忍良久,冷声反问道:“那桩性侵案给了方子渝,你不高兴?”

景妍简直要气笑了。

她何止不高兴,她现在甚至想给霍时砚两巴掌。

跟霍时砚结婚这么多年,景妍一直意味他只是天性冷淡,不会体贴人,如今她算是明白了,霍时砚只是不爱她而已。

景妍疲惫地闭上眼睛,满面的倦怠:“霍时砚,你明明知道我很看重那桩案子,性侵那个女孩儿的人权大势大,眼下贸然把案子卷宗转给方子渝,你知道中间会出多大的纰漏吗?

你又知道有多少空隙会让那个被告可钻?”

霍时砚为了他的方子渝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景妍不在乎;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儿有可能胜诉的机会,被毁在别人手里。

“既然知道被告人权势大,那你就该老实一些。”

霍时砚眸光漠然,“而不是这么不识好歹。”

景妍怒极反笑。

“我不识好歹,对,的确。”

景妍啪的一声将书放到床头柜,下床快步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那也请霍先生你识好歹一些,去书房睡吧。

毕竟我已经提了离婚,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都得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跟一个即将成为我前夫的人同床共枕。”

霍时砚一言不发,只是离开卧房的时候,脸色黑沉如水。

这还是景妍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她高低得想三天霍时砚到底怎么了。

但如今,景妍不在意了。

她受够了。

回到床上,景妍定闹铃睡觉——她得养精蓄锐,三天后就是性侵案第一次庭审;虽然她不能为原告当事人辩护,但她一定会出庭,等待结果。

哪怕有一丝胜诉的希望,景妍都不会放过。

入睡之前,景妍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桩案子认证物证俱全,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位权大势大的被告人。

但对方再怎么样,难道还能当庭抵赖那些证据不成?

怀着这微薄的自我安慰,景妍沉沉睡去。


“对。”

景妍说着,心头不知怎么的生出几分痛快,“我认真的。”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很快,霍时砚挂断了。

景妍撂下手机,双目微红地轻笑了一声。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霍时砚应该不会再那么执着了。

正想着,景妍忽而听到旁边传来极轻的开门声。

她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袁西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正站在次卧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她。

景妍的表情立时变得温和,朝着袁西西快步走了过去。

“西西!”

景妍笑意温柔,蹲身揉了揉袁西西的脑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袁西西迟疑着,良久说出了来这儿的第一句话:“景阿姨......”小姑娘的声音微微发着颤,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不安:“您,您要做我的新妈妈吗?”

景妍诧异片刻,而后声音越发柔和:“对呀,西西愿意吗?”

袁西西似乎忸怩着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但在景妍温柔的目光之下,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景阿姨你,你要离婚了吗?

是不是因为西西?”

景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袁西西似乎以为自己的猜想成真,连忙道:“景阿姨,西西可以去福利院,你不要因为西西离婚,西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小姑娘越说眼睛越红,说到最后眼泪绷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西西,西西很谢谢景阿姨,景阿姨找到了妈妈,但西西,不想给景阿姨添麻烦......”袁西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景妍看着她,也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紧紧地抱住袁西西,轻声道:“放心西西,阿姨不是因为你才离婚的。

阿姨是为了......是为了自己。”

“西西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阿姨一定会照顾西西的。

因为......”因为这算是她欠袁丽的。

景妍哄了好一会儿,袁西西才堪堪止住眼泪。

“好了,西西要乖乖的,不能哭了哦!”

景妍给袁西西擦着眼泪,见袁西西乖巧点头的样子,心里也酸软的一塌糊涂。

她正想问袁西西早餐想吃什么,忽而房门被人砰砰敲响。

“妈妈?

你在吗?!”

景妍惊讶回头——怎么是霍星霖的声音?

景妍迟疑着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霍星霖站在门口,一张小脸上满是愤怒,不等景妍说话,他便径直往里走,一面走还一面张望。

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霍时砚。

景妍这时才反应过来,微恼着呵斥了一声:“霍星霖!

你干什么?”

霍星霖充耳未闻。

他进到屋子里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方才自己紧急躲起来的袁西西。

他眼睛大睁,转头质问地望着景妍,大声道:“你是因为她才离家出走的,是吗?”

霍星霖的眼睛里都是埋怨,霍时砚虽然无甚反应,但景妍看得出——这父子俩此时对自己有多么的不满。

景妍快步过去,将吓得浑身发抖的袁西西护在身后,厉然地望着这父子俩。

“这里是我家,现在,请你们两个出去,否则的话我就报警处置!”

“报警?”

霍时砚冷笑出声,“景妍,我看你是真的失心疯了。”

景妍目光冷然,“对,我就是失心疯了!

既然如此霍总不赶紧跟我离婚,还在等什么?”

话音落下,景妍身后的袁西西忽然抓紧了她的衣角。

“景阿姨,你别跟叔叔吵架......”景妍心中微紧,转身看向袁西西,片刻后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西西别怕,你先回房间去。”

袁西西迟疑片刻,听话地转身准备回去。

就在此时,霍星霖忽然冲上前来,推了一把袁西西。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孩子?

为什么跟在我妈妈身边?!”

袁西西年纪小,脚下一个不稳,当即被推的摔倒在地。

景妍神色骤变,“阿霖,你干什么?!”

霍星霖充耳未闻,满面愤怒,还想上前去,景妍二话不说,一把拽开了霍星霖,连忙去扶袁西西。

“西西你没事吧?”

她全然没注意,身后的霍星霖踉跄着向后倒去。

下一秒,只听一声惨叫——“啊!”


霍星霖扭头,看着景妍的视线充满了不情愿。

景妍静静打量着他。

以前或许是有滤镜的缘故,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她这个儿子,五官眉眼像极了霍时砚,反而和她没什么关系。

就好像这段婚姻,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多余的累赘。

“没必要。”

她自嘲笑笑,出声道,“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霍星霖却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大声喊道,“你以为我想跟你道歉吗,要不是子渝阿姨,我才不跟你道歉!”

饶是已经做好放弃他的准备,景妍心底还是一痛。

她攥紧了拳头,借着掌心的刺痛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再深的疤痕,也早晚会有好的一天。

长痛不如短痛。

景妍起身想走,但被方子渝叫住,“景妍,你还没吃饭呢。”

她目露关切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吃饭恐怕扛不住。”

景妍回头,看着满桌菜式,蒜蓉粉丝蒸扇贝、菠萝咕咾肉、清蒸鲈鱼......或多或少都是她忌口或者不爱吃的东西。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来,这是方子渝无形的挑衅。

“抱歉,我没胃口。”

景妍淡淡道。

接连被拒绝,方子渝面色有些尴尬,讪讪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只是,以往轻而易举就会被逼出来的愤懑,今日却没了踪影。

她平静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突然,霍时砚冷冷出声,“子渝专门过来为你准备的饭菜,你连碰都不碰就要走,礼数都去哪儿了?”

“更何况,子渝和阿霖为了跟你道歉,还帮忙做了菠萝咕咾肉,你就这么践踏他门的心意?”

景妍没动,她原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因为他们起什么波澜,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她在听完这番言语后,气血顷刻间上涌,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礼数,心意?

景妍浑身绷紧,唇角几乎控制不住的勾起抹讽笑。

如果这满桌她无从下口的饭菜,也能称得上这两个词,那恐怕“冒犯”二字都得羞愧的钻进地里去。

且不说多年前,她父亲破产入狱、母亲卷款潜逃的那段时间,景妍穷的兜里一度只剩几个钢镚,三餐里几乎顿顿都是用粉丝和面条来填饱肚子,以至于后来这两样东西,成为了景妍再也不愿意触碰的食物之一。

她的丈夫和儿子,竟然不知道,她对菠萝严重过敏。

但眼下,景妍也没开口解释的欲望,她没有将自己伤疤揭开、博取同情的喜好。

景妍深呼吸,内心情绪剧烈翻涌,“这是我的家,她方子渝跑过来耀武扬威,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

“景妍!”

霍时砚蹙眉。

景妍讥讽的笑道,“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你们以后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她说完,不给霍时砚开口的机会,快步上楼。

回到房间,景妍卸下满身疲惫,正想躺着休息,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霍时砚带着满身寒意快步而来。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他锋锐的黑眸锁定景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景妍低低吸了口气,迎面直视他目光,“霍总不是很聪明吗,应该不难猜出我的意思。”

她起身,从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霍时砚,字字顿停道,“霍时砚,我们离婚吧。”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霍时砚眉眼间就覆了层寒霜,“你说什么?”

景妍看着他,语气坚定的重复,“我说,离婚。”


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底蹿起,霍时砚一把掐住她下颚,眼底云雨欲来,“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阿霖不过孩子心性,你身为他母亲,居然也要斤斤计较?”

“更何况,他不是跟你道歉了?”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险些丢失的一条命,仅仅是个句道歉就可以揭过的。

饶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景妍此刻眼眶还是难掩酸涩,到底是放在心底十多年的人,骤然要放弃,无异于是剔骨刮肉,丢弃半条命。

可再怎么难,她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她还年轻,不能将剩下的半条命,也陷进这无望的沼泽里。

“你就当我这个母亲,不够尽职尽责吧。”

景妍笑笑,想起什么道,“更何况,现在不是有方子渝代替我行使职责吗?”

“景妍!”

霍时砚沉声怒喝。

景妍心头颤了颤,还是强撑着没有露怯。

霍时砚面色更是黑沉,犹如研开的墨,他凉凉看着景妍,片刻后,丢下句,“离婚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提。”

他甩门而去。

没了霍时砚的逼视,景妍才觉一口气缓了过来,她踉跄着跌坐在床边,重重呼出口气。

忽然,她抬头看向门口。

霍星霖对上她视线,别别扭扭的走到她面前,紧紧绷着的小脸上,罕见的透出股局促来,他抬手,露出中指上的伤口。

应该是被刀划伤的,已经提前处理过,没有再往外渗血。

景妍抬头,静静等着他下文。

霍星霖迟疑片刻,问,“你真的要走吗?”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她答。

许是这句话戳到了他痛处,霍星霖忽然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想你留下来吗?

要走就走,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他扯着嗓子喊完,拔腿就跑。

景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片刻后,轻叹一口气,恐怕这父子俩都没将她离婚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也没看过离婚协议的内容。

她明明写了,放弃抚养权。

景妍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开始整理GR那边传过来的案件资料。

在看到时间期限的时候,她想到什么,将一本日历拿出来放在床头。

景妍将八月二十五号的日期圈起来,然后划掉今天的日期。

还有二十九天,她就要离开了。

......三天后,景妍重回律所上班。

刚进律师事务所,她就被主任叫到办公室,并且得知她手里的“性侵”案件被转交给方子渝负责。

“为什么?”

景妍控制不住情绪,“这案子,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由我负责!”

这案件转到律所时,因为涉案人员身份特殊,谁也不愿意接手,毕竟对方是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撑腰,到处惹事。

现在更是嚣张到看中了酒吧兼职的女孩,就直接将人拖到包厢里强行侵犯,索性那女孩也是个性格刚烈的,出来后直接找律师对她提出控告。

景妍痛恨这种败类,接手了案件。

最开始,案件进展很艰难,因为有那边的出手打压,无论是搜证还是庭审,都处于劣势,是景妍三个月来不眠不休,付出了不知道多少,才终于迎来转机。

眼看着就要胜诉,突然要她将案件移交出去,等于是辛辛苦苦种棵树,却亲手将果子送了出去。

凭什么!

她不服!


二十一岁,景妍和霍时砚结婚。

二十二岁,景妍生下了霍星霖。

霍星霖和霍时砚很像,总是冷漠少言,和她不太亲近,却和另一个名叫方子渝的女人联系紧密。

过去的每一天,她都会早起给他们父子俩炖上一锅汤。

可这天,霍星霖为了让方子渝去参加家长会,不惜往她喝的水里下安眠药。

炖在灶上的补汤扑灭了火,造成煤气泄露。

景妍死里逃生,忽然有些倦了。

她将离婚协议书递给霍时砚,“我们还是算了吧。”

*“病人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最近几天注意清淡饮食......”耳边传来护士忽远忽近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伴随着漂浮的意识,强行挤进脑壳,疼的景妍睁开了眼。

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余光里,是熟悉的两道身影。

“霍星霖,是谁教你对自己的母亲下安眠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学校要开家长会,我不想她去,她只会给我丢脸。”

小小的身影背对她而站,语气满是倔强。

霍时砚面朝我站着,穿着一身墨色西装,身子笔挺,本就清隽立体的五官,在日光下好看的令人恍神。

他声音沉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是她自己蠢,炖汤都不知道关火。”

霍星霖语气里带了哽咽,“她一点都没有子渝阿姨好,她只会骂我管我,不像子渝阿姨,会给我买零食,带我出去玩。”

“她这样的土包子,死了才好!”

最后半句话,如同尖锥般,快而猛的刺进景妍脑门,强烈的剧痛让她混沌的思绪倏而清醒,旋即整个人像是被生生丢进了冰窟当中。

凉意沿着四肢百骸,嵌进她的心脉。

她蓦的抓紧床单,死死克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多可笑啊,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却处处嫌弃她丢脸,甚至为了让他口中的子渝阿姨代替她去参加家长会,不惜在她牛奶里下药。

景妍没有任何防备,喝完就晕死过去。

厨房里为霍星霖炖着的补汤很快溢出锅,扑灭了灶火,导致煤气泄露,若非保安听到厨房警报器响起进来查看,她恐怕就要死在这次的煤气泄露当中。

景妍想,她或许该放手了。

她掩去满眼倦怠,抬头正好撞进霍时砚眼中。

男人看到她苏醒,冷沉的眸色闪动,下意识往这边挪动了半分,却又很快顿住了,视线落到霍星霖身上,“霍星霖,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失望,回去反思一下,再有下次......”他说着一顿,“我霍时砚不要这种冷血无情的儿子。”

霍星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突然被教训,骤然委屈起来,他扭头,看到已经苏醒的景妍,先是一愣,葡萄似的眼睛里闪过丝丝心虚和恼怒。

他狠狠瞪了一眼景妍,拔腿就跑。

景妍下意识被牵动了心神,想要起身追过去,可转瞬间,脑海里就响起霍星霖的话,于是生生顿住了动作。

他这会儿,应该更喜欢子渝阿姨过去陪着。

霍时砚走到床边,看着景妍仍旧苍白的面色,眉头微蹙着道,“你感觉如何?”

停顿片刻,又道,“阿霖还小,这次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跟他计较。”

小吗?

景妍思绪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已经九岁了,在霍家的精英教育下,不仅掌握了三国外语,甚至能跟着霍时砚看财经日报。

他甚至能分清自己的喜好,想要新的妈妈,哪里是一句小能解释的?

多年夫妻,霍时砚自然看出景妍的情绪不对劲,他语气微微和缓下来,“不过阿霖也没说错,身为霍夫人,平时也该注意言行打扮,否则出去了平白让人笑话。”

“既然阿霖喜欢子渝,你就多向她学学。”

霍时砚的话,像是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景妍脸上,他说霍星霖冷血无情,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涩意从心底一圈圈的泛开涟漪,她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上,更是变得惨白若纸,窒闷和晕眩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

“他喜欢方子渝,你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当这个母亲?”

她静静的看着霍时砚,轻声嘲讽,“反正,你们也早就名副其实了。”


况且,她怎么没有亲自做过饭呢?

霍星霖自小身体弱,很多东西都吃不得,而霍时砚常年忙于公事,也落了个胃痛的毛病。

景妍为了照顾父子俩,经常早起给他们做饭,偶尔律所事情多,她宁愿挤压自己睡觉时间,也要抽空给他们准备好饭菜。

可惜,那些饭菜,多半进了垃圾桶。

后来景妍也识趣,不再做这些讨人厌的举动。

“我讨厌你!”

霍星霖藏不住情绪,扭头朝房间跑。

景妍心里毫无触动,她平静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下去,轻描淡写的模样,看的霍时砚直皱眉。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妻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霍时砚将这份异样归咎于她这次受伤住院上,他淡淡道,“既然你不想做,那就让林嫂做吧,你正好多休息。”

景妍未置可否。

晚上临睡前,霍时砚突然提出来,“阿霖过几天学校放假,正好最近公司也没事,到时候我们去欢乐谷玩吧。”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景妍眼睫轻颤,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

那确实是她想去的,只不过是在五年前。

彼时欢乐谷刚刚开业,而那时候霍星霖正值性情变化的时候,他开始处处讨厌自己,不愿意与她接近。

景妍有些无力,想借着去欢乐谷的机会,缓和母子间的关系。

可是霍时砚一直都忙,一家人去游玩的计划,也就不断搁浅,直到现在成了她心底的遗憾。

或许走之前,可以圆了这个遗憾。

“好。”

想到这,她答应下来。

霍时砚眉眼微松,他余光扫到床头的台历,微微一顿,便没有再看。

三天后,霍星霖学校正式放假,霍时砚也提前安排好工作,带着他们前往欢乐谷。

霍星霖提前霸占了副驾驶,将她赶到后座,这段时间,许是她提出离婚的缘故,霍星霖对她的抗拒越发浓重。

只要看见她,就是各种皱眉冷哼,却又在暗地里偷偷打量她反应。

景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再将他当做自己的重心,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反应。

“我要喝水。”

霍星霖暗中观察她片刻,突然出声。

景妍只当没听见,阖眼靠着窗户休息。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难得的,霍时砚阻止了他的吵闹。

景妍没有在意,权当自己得到短暂的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欢乐谷外面,霍星霖从前并没有玩过类似的项目,饶是再怎么少年老成,也有些隐隐期待。

他拽着霍时砚提出想玩海盗船。

霍时砚没有拒绝,他侧目看着景妍,“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在下面等着。”

霍星霖轻哼,“她胆小死了,平时就怕这怕那的,要是子渝阿姨在,肯定跑得比我还快,爸爸我们快走,别管她。”

景妍想,早知道当初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儿,真不如生快叉烧。

她懒得搭理霍星霖,兀自买票跟上。

等上了海盗船,霍星霖被吓得哇哇大叫,反而是景妍玩的异常高兴,落地时,她红润的面色,和霍星霖形成鲜明对比。

景妍瞥眼他,轻飘飘道,“看来你也不太行。”

丢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气的霍星霖瞪大眼睛,“你、你才不行!”

霍时砚视线追随着景妍而去,神思有片刻恍然,结婚这么多年,他好像少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鲜活的时刻。

就好像,乏善可陈的黑白画卷,突然被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霍星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过景妍,接下来的项目非要去玩过山车,可一圈下来,他自己吓得腿脚发颤,险些往地上栽。

景妍将他一把捞起来,“这就认输了?”

“谁说的!

我......美女,要合照吗?”

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他热情的推销自己,“你们一家三口,颜值都这么高,来这玩一趟不拍照可惜了,我给你们便宜点,二十块三张,怎么样?”

霍时砚向来不喜欢拍照,正要拒绝,景妍开口答应,“好,麻烦你帮忙拍的好看点。”

她笑着给摄影师转账,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张照片了。

霍时砚看眼她,没有再多说。

霍星霖满脸不情不愿,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反对,摄影师笑着给他们指导动作,“来,爸爸妈妈靠近点,宝宝笑一下......三、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霍时砚拿出手机看了眼,立刻走到旁边去接听。




半个月前,景妍因为痛经,在手机里和霍时砚哭诉了两句。

当天中午去找霍时砚吃饭时,意外发现他车里放着个暖宫带,她心底生出暖意,以为霍时砚到底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可就在她满心欢喜等着霍时砚将东西给自己的时候,当天下午却看见那暖宫带出现在了方子渝身上。

她甚至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的霍时砚的体贴。

“景妍,你老说时砚粗心,我看他挺体贴的。”

方子渝笑着说,“昨天我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肚子疼,今天就给我买了暖宫带。”

“对了,你脸色怎么有些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景妍所有思绪在看见暖宫带的瞬间,都迅速崩塌瓦解,她回到家里,连声质问霍时砚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身为有妇之夫,难道不应该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吗?

可是霍时砚却冷着脸,斥责她思想龌龊,他不过把方子渝当朋友,更何况,她向来以兄弟自称。

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方子渝会乐此不疲的到她面前炫耀?

霍时砚认为她无理取闹,再懒得解释,两人也从那天冷战至今。

“景妍,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霍时砚忍无可忍,“我说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非要用龌龊的心思揣度我们?”

“是不是朋友,你心里有数。”

景妍冷冷丢下这句话,阖眼休息。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半晌后,霍时砚注意到她面色有些苍白,伸手想探她额头温度,“是不是不舒服?”

景妍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低声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霍时砚停顿半晌,才收回落空的手,他顺势将一部手机放在床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护士。”

话落,他又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景妍没有说话,直到房门关合声响起,才拿过床头手机查看。

一解锁,屏幕上跳出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没等查看,电话铃声响起,是之前合作过的GR事务所的电话,因为比较看好景妍的能力,这段时间想要吸纳她进团队。

不过他们总部在国外,如果同意,以后将会有很多时间在飞机上度过。

景妍是民事律师,近两年方向逐渐转为离婚诉讼,论发展前景,自然是跳槽到他们团队更为客观,但她考虑到霍星霖,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机会。

现在想想,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我感动的牺牲罢了。

景妍接起电话,那头立马传来欣喜的声音,“景律师,你终于接电话了,关于工作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这边是诚心......好,我答应。”

“什么?”

许是她答应的太快,那头反而愣了两秒,继而欣喜道,“你同意了?

太好了。”

他像是生怕景妍反悔似的,连忙说道,“你放心,工资待遇方面,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正好目前有个妇女权益被压榨的案件,是景律师你最擅长的方向,可以直接交给你接手。”

“好。”

景妍没有异议,“麻烦你稍后将资料发过来,另外,我目前手里还有一个性侵案件,需要等处理好,再正式去贵公司报道。”

“没问题,不过这案件有时效,必须在下月25号前完成。”

对方提醒。

“没问题。”

挂断电话,景妍手机“叮”的一声,进来封新邮件,点开后发现是一份劳务合同,只等她确认无误,就可以找机会去签字了。

她看完,回复了邮件。

处理完手头事物,景妍仅存的精力消耗殆尽,她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床头小灯亮着,映出正在角落里忙活的身影,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你是?”

景妍皱眉。

那人回头,笑着解释,“太太醒啦,我是霍先生给您请的护工,过来照顾您的。”

她说着,迎过来道,“你这会儿要吃饭吗,我带了山药粥过来。”

景妍缓了缓神,出声道,“好。”

她说完,想起什么,“对了,麻烦明天早上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护工犹豫,“会不会太快了?”

景妍摇头,“我心里有数。”

护工迟疑着走出去,片刻后举着电话回来,对她道,“太太,先生有话要跟你说。”

景妍下意识拧眉,她此刻并不想和霍时砚有什么接触,但人是他请来的,有点风吹草动先汇报给他也正常。

她轻呼口气,接过手机,“喂?”


说完,景妍手下丝毫不松力,越发使劲地揪着方子渝的头发往墙上撞。

周围的同事面露惊骇,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方子渝一边挣扎,一边痛叫道:“快来人,来人啊!

景妍疯了!

快拉开她!”

同事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劝阻。

然而景妍双目赤红,无边的愤怒将她裹挟,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人上前拉她都被她一手甩开。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两道声音——“景妍?!”

“妈妈?”

熟悉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景妍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去,只见霍时砚和霍星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此时,父子俩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看疯子一样望着景妍。

景妍微微喘着气,神思有一瞬的恍惚。

霍时砚见状,上前一把打开了景妍的手。

“时砚!”

方子渝哭叫着扑进了霍时砚的怀中。

霍时砚张着手,并没有去抱方子渝,但这一幕落在事务所的同事眼中,众人纷纷都望向了景妍,眼中或多或少生出几分类似同情的情绪。

景妍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定定地与霍时砚冰冷的目光对上,一颗心早都寂然——她早该明白的,霍时砚心中的人,一直都是方子渝。

是她执迷不悟。

“时砚,阿妍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想弄死我......”方子渝此时啜泣着开口,看着楚楚可怜,“难道是因为你把性侵案转给我,她嫉妒了吗?”

霍时砚像是稍稍回过神,他扶着方子渝站好,垂眸问道:“你没事吧?”

方子渝瞧着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额头红肿,精致的卷发此时也乱成一团,瞧着实在不像样。

“我没事,就是希望阿妍......”方子渝含泪看向景妍,抽泣道:“阿妍你别生我气,大不了下次再有重要的案子,我第一时间让给你就是了。”

景妍冷笑一声,“方子渝,你还真是会转移重点。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

霍星霖稚嫩的声音响起,蓦地打断了景妍的话。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你看子渝阿姨的额头都肿了!

你应该跟子渝阿姨道歉!”

霍星霖的拳头紧捏着,还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不会隐藏情绪,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如同又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景妍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虽然早都知道,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早都讨厌她到极致,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是从霍星霖眼中看出如此明显的厌恶,景妍还是头一次。

她移开目光,长睫颤抖着微垂:“好,很好......”再抬眸时,景妍已然平静许多,她望向霍时砚,缓缓道:“霍时砚,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即使你的方子渝把一桩本该胜诉的案子败诉,间接害死了当事人,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霍时砚眸光冰冷,一言不发。

但景妍看得分明,他眼底深处,满是对她的不耐。

景妍兀自点点头,喃喃自语般:“好,我知道了。

霍时砚,我们就快离婚了,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通知你一下——今天晚上我就会搬出去,正式给你们一家三口腾地方!”

语罢,景妍不再管霍时砚和霍星霖的表情,径直离开。

路过霍时砚的时候,景妍的手腕被霍时砚一把抓住。

她微微侧首,讥讽挑眉:“怎么,还有什么话想说,霍先生?”


三天后。

第一次庭审如约开始,景妍却被张主任留在了律所。

“小景呐,不是我不让你去哈!

你这会儿正好闲着,资料库里好多陈年旧案的卷宗都该扔了,你理一理。”

景妍简直气笑:“张主任,这种实习律师都不干的事,你交给我?”

张主任一脸欲言又止,端的是一副为难相,跟那天告诉她案子转交给方子渝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见状,景妍明白了。

又是霍时砚!

是他让张主任故意拦着自己,不让她去庭审!

景妍愤怒不已,想打电话质问霍时砚,就在此时,律所大门口却传来嘈杂声。

她疑惑出去,却见今天去旁听性侵案的几个律所同事回来了。

方子渝提着公文包站在其中,见了景妍微微挑眉:“景律师,跟你说一下,这桩案子——败诉了。”

景妍瞳孔倏地大睁:“怎么可能?”

从开庭到他们回来才不过四十分钟!

连人证物证都未必能过完!

怎么就败诉了?!

方子渝耸耸肩,一脸没所谓的表情。

景妍眉心跳动,下意识地转身出了律所。

张主任紧赶慢赶地在后面叫她,景妍充耳未闻。

她以最快的速度打车赶到了受害者家里。

受害者姓张,住在一处老破小住宅区,这里人员稀少,家家户户都彼此相识。

景妍刚到受害者家楼下,就有人认出了她:“诶,你不是给袁丽打官司的律师嘛?

你找她啊?”

“对!”

景妍微微喘气,她不知怎么眼皮跳得厉害,“袁丽她人呢?”

“刚刚带着女儿出去了,往西边去啦!”

景妍的心倏然沉入谷底。

她来过几次这里,所以知道——这片住宅区的西边,是护城河。

景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片护城河的,只知道等她抵达的时候,河边隐隐传来幼童撕心裂肺的哭声。

景妍的腿都软了。

眼前有什么模糊了视线,她循着声音找去,就看到袁丽那才上幼儿园大班的女儿正站在河边,嚎啕痛哭着。

河面上,漂浮着一件鹅黄色的外套。

景妍认得,那是袁丽常穿的一件衣服。

——等景妍安顿好受害者袁丽的女儿,重新回到律所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她的形容近乎潦草憔悴,一双眼睛通红,头发也散乱着搭在清丽的眉眼间,眸底满是冷意。

方子渝瞧见她,轻笑了一声,“哟,景律师这是干什么去了?

怎么这么狼狈?”

景妍一步步上前,答非所问:“方子渝,袁丽跳河自杀了,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旁边原本准备看两人热闹的律所同事瞬间骇然,都噤声不敢言语了。

方子渝微怔,片刻后又理直气壮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袁丽的律师,这桩案子人证物证俱全,按理被告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性!

但今天开庭四十分钟就判了败诉,你说跟你没关系?”

景妍越说越痛,双目充血死死瞪着方子渝:“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方子渝恼羞成怒,咬牙道:“袁丽自己不检点,勾搭了人家有钱公子哥不说,还要上诉反咬一口!

现在跳河不就是心虚?

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妍的手攥紧,语声发寒:“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我说,她自己不检点,跟我——啊!!”

只见景妍一把揪住了方子渝的头发,一脸狠厉拎着她走到了墙边,抓着方子渝就往墙上撞。

方子渝痛叫着,嘶声咒骂:“贱人,你疯了是不是?!”

“都是女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景妍怒火攻心,想起袁丽女儿的可怜模样,眼泪又大颗大颗砸下来,“那我现在弄死你,是不是也能说你是案子败诉没脸活,心虚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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