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晚上激烈的梦,浑身跟要散架了一般,好累。
我已经连着好几晚做着不可描述的梦,这梦太诡异,每次醒来,身上都会多好几处印记。
我不敢跟奶奶提起,因为入我梦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我叫沈月初,因为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被村里的人嫌弃,我妈生我那年,天降异象,村子里的鸡死了个遍。
我妈也因为大出血死在了那天晚上,据他们在背地里议论那晚的恐怖程度,不亚于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
村里的人要把我送走,他们说我是祸患,留着会害死村里的人。
可奶奶偏要将我留下,她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半仙,谁家小孩儿被魇住,都得请她出手。
她将我养到十八,叮嘱我绝对不能进村子里的祠堂。
天气闷热的很,眼看着要下雨,我却穿着高领毛衣,不敢露出脖子,我不敢跟奶奶说起那些梦。
被男人吻过的地方开始慢慢长出鳞片来了,跟鱼鳞很相似,但我知道那是蛇的鳞片。
我心不在焉的守着自家铺子,奶奶回来的匆忙,这几天她都很忙,拿了东西走到我身边诧异的问了几句。
“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病了?
这么热的天穿那么多。”
“没,没事。”
我心虚的很,总不能告诉奶奶,我夜夜做梦,跟个男人纠缠了几天。
奶奶语重心长的叮嘱我不要乱跑,村子里最近不太平。
我没敢多问,可脖子上的鳞片越长越多,我怕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怪物,奶奶走了没多久,我唯一的小伙伴周土川就来了。
他火急火燎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月初,出大事了,前段时间不是下暴雨吗?
高山那边围住的墓里冲出一口棺材,我妈说是口纯金的棺材,好看的很!”
我愣了一下,根本没听说这个事情,周土川笑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村子里都议论炸了。
抬棺材的几个人生了重病,周土川说不应该啊,我奶就在忙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硬拽着我,把我拉到了祠堂,可我瞧着那幽深的门,像是有什么禁忌在阻止我。
我后退两步,周土川说我一副见鬼的样子:“穿那么厚不热吗?
月初,就看一眼,我才不信他们说的那么离奇。”
可我最后还是逃了,耳边都是奶奶的叮嘱,我不能不听话。
那晚,奶奶一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回来。
下了一场大暴雨,窗外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我闭上眼睛迟迟不能入睡。
有个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呼喊。
他喊我“乖乖”,说要在我身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印记,那晚的梦,男人凶得很,我看到尖锐的牙朝着我脖子咬去,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没有前几晚那样的温柔,今夜的他格外凶,我根本躲不开,疼得我从梦里惊醒。
身侧的男人温柔的擦拭掉我眼角的泪水,他红了眼,轻柔的吻了吻我,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