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他随意将我锁在串串房里的原因吧!
他不爱我,也不在乎这个孩子。
而那些曾经跟我一起创业的合伙人,公司同事,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知道。
我的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我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可冰冷的现实却如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我的神经。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摸着肚子,心里所有的不舍也烟消云散了。
如果不能给孩子完整幸福的家,就不要生他出来受苦了。
身体因为抽泣,变得微微颤抖,我将被子裹在身上,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夜里四点,我再次被吵醒。
拿出手机一看,苏祈年正在疯狂地给我打微信电话。
接通,“你大着个肚子,半夜跑哪鬼混了,为什么不回家?”
“你别告诉我,让你干点活,你离家出走了?”
他语气里都是讥讽,我深呼口气,慢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在医院!”
苏祈年声音拔高,“什么,你在医院,怎么回事?”
“在哪,我现在就去看你!”
我报了个地址,他很快来了,手里还提着份馄饨。
只是一看就是被人吃剩下的,外卖盒子上还有口红印。
“怎么来医院了?”
他皱眉看我。
“身体不太舒服。”
我并不想搭理他,但离婚还需要他签字。
他伸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这也不发烧啊。”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响亮极了。
也许是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面对他时会是这种反应。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脸上全是无措和迷茫。
“是不是欢欢说你胖,你生气了?
她没有恶意,只是太担心我……你在说什么?”
他诧异地看着我,眼底毫无心虚,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直到确认我真的没发现什么,他的肩膀才缓缓松弛,长出了一口气,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没事,我给你带了馄饨,你趁热吃吧。”
说完他贴心地将我从床上扶起来,还特意将枕头立起来当腰靠。
又亲手打开馄饨盒,要喂我。
勺子伸过来那瞬间,我下意识撇开头。
他宠溺地笑了笑,“这气鼓鼓的模样,真期待我们以后的孩子也跟你一样可爱。”
“好了老婆,别生气了,我今天让你帮欢欢搬家,也是在给你拉拢人心。”
“新来的这批员工,对欢欢很是信服,她今天鼻炎不舒服,你主动替她解决问题,其他人对公司会更尽心。”
“而且我都问过了,串串房是不好,但你没待多久就报警走了,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我冷笑出声,“苏祈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个随意你糊弄的傻瓜?”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孩子的死活?”
他的脸一下就黑了,“南知意,我低声下气哄你,不是让你恃宠而骄的!”
“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