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医院。
我如同在噩梦中惊醒,满背都是汗。
手心,也早已被包扎好。
傅淮与......
傅淮与......
我心慌得厉害,快速起身,到处寻着他的踪迹。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阿沅,很晚了那套婚礼礼服和鞋子你怎么还没......”
“滚!”我直接手机关机。
去护士台询问,“您好,和我同行的主驾傅淮与,请问他在......”
“喂,找我呐?”
一转身,却是头上打了很多圈纱布的傅淮与。
“你......”热泪从眼眶里涌出,“没事吧?”
他笑了声,“没事儿,就是额头和方向盘蹭的厉害,流血了,牙也撞掉两颗......”
“车子警方已经拖走在调查中。”
“你,很担心我?”
我不说话,泪流的更汹涌。
他下意识想给我擦,又觉得不对劲,滞了滞转而摸向自己的头,“你,也没事儿吧?”
我破涕而笑,“你,也很担心我?”
他眼神闪烁,耳廓已全红,“谁说的,我是怕金主死了没人给钱而已......”
我定定望着他,眼中笑意越来越深。
他躲避几次,终于有勇气与我对视,“是,我很担心你......”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喧闹不止。
可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阵阵。
也能,听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