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欺负人,你自己也尝尝这种滋味!”
直到我奄奄一息地不住呛水,他才将我扔进地下室。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等爸妈回来教训你。”
那个从小护着我宠着我的哥哥,在林晚的伎俩面前,毫无条件地相信她偏袒她。
十岁那年,林晚被爸妈收养。
起初他们说想为我寻个玩伴,可渐渐地属于我的家人都护在林晚身前。
爸妈说我被惯坏了,不像林晚一样坚强善良。
哥哥只因林晚的一句羡慕姐姐,便会逼我让出卧室。
伤我最深的人,也是曾经最爱我的家人。
时隔多年,林子铭依旧对我怀有偏见,充满恶意。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林家人了,你不用担心,参加完婚礼我就会离开。”
告知研究组的组员我要离开两天的消息,在他们的哀嚎挽留声中,我拨通了干妈的电话。
“思思,杂交胭脂米培育得怎么样了?
听你干爹说,昨天有个蠢货跑到地里踩坏了几根稻子。”
我轻笑一声:“一切顺利,干爹的生日我可能赶不回去了,我以前家里那边喊我回去参加婚礼。”
干妈叹了口气,担心地嘱咐着:“你别委屈自己,干爹干妈陪你一起参加,有我们给你撑腰呢,他们林家不过是一群蝼蚁。”
我乖巧应好,心中尽是暖意。
和林子铭回到家,还没进家门,我便被一桶凉水浇得浑身湿透。
林晚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姐姐,咱们家一贯注重礼节,你这么不修边幅可不能随便进来。”
“一会有工作人员来直播我婚礼前夕的日常,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她故意挑了一件艳粉色的连衣裙,显得我被晒黑的皮肤更黝黑发亮。
“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种地,果真粗鄙,一点规矩都不懂。”
“林思寒,你后悔吗?
你的爸妈和哥哥都选择了我,这些年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哭了多少次。”
我伸手躲开她的触碰,面无表情,“这十年,我每时每刻都在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
林晚红唇轻勾,“别装了,你一个村姑巴不得再攀上林家。”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和佣人要了一身朴素的常服。
换好衣服下楼后,林父林母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他们目光轻飘飘落在我身上,掩饰不住地嫌弃。
林母叹息着冲我招了招手:“你这孩子这些年过得这么苦,怎么看着比我还老。”
林晚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抽噎道:“姐姐,爸妈时常念着你,你却心狠地不肯回家。”
“你一直讨厌我,怨恨爸妈和哥哥对我好,可我一个孤儿,你怎么这么容不下我。”
我注意到角落里举着手机全程直播的工作人员,看来林晚又想踩着我为自己立小白花人设。
见我沉默不语,林子铭不耐地推开我。
他献宝一样捧出一个珠宝盒,“晚晚,新婚礼物,哥哥特意找江大师的首席徒弟定制的,她每年只接三单,还是我们晚晚运气好!”
林晚眼角上扬,炫耀地瞥了我一眼:“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姐姐不会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