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月低头自嘲一笑,真把她当保姆了。
她已经不想再和他起口舌了,便听话的去收拾了碗筷。
洗完碗,她去了花房想把那盆花收起来到时候好带走。
结果刚走到花房门口,就看到黎青青正拿着那个装着骨灰的花盆。
祝淮月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她失声叫到:“放下!”
这一声直接把黎青青吓的缩了缩身子,陆时宴顿时皱了眉:“不就是一盆花吗?
你吓到青青了。”
祝淮月没有将他的话放在耳里,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花盆拿回来。
便直接走上前要去黎青青手中抢过来。
黎青青看她这么紧张,装作不小心直接松开了花盆。
花盆落在了地上,碎了满地,褐色的土黑色的骨灰还有洁白的碎片。
一时间花房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祝淮月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怒气缓慢的涌上了心头,祝她蓦地沉下脸扬手给了黎青青一巴掌。
花房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黎青青被打的偏过脸去,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止黎青青就连陆时宴也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狠。
陆时宴反应过来一整天的莫名烦躁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愤怒,他脸上染上恼怒直接抬手狠推了她一下:“你发什么疯!
不就是一盆花吗?!”
力气之大,祝淮月顿时踉跄着退后了两步,她猩红着眼抬头就看见陆时宴搂住黎青青脚下踩着一地的花盆碎片离开了这里。
看着印上四只脚印的土,猩红的眼渐渐的滑落下一滴眼泪。
她跪倒在地颤抖拿手将一地的狼藉捧成一团,换进了一个新的花盆里。
收拾好这里她堪称冷静的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你好,我需要拟一份离婚协议。”
陆时宴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摸样,是她被困在过去的美好中,是她执迷不悟。
她早在开始就应该离开,却非要等到伤痕累累才愿意放手。
离婚协议很快就寄过来了,就在她在想什么时候给陆时宴的时候,他回来了。
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像是审犯人一样的开口:“去跟青青道歉,你那天下手太重她脸都肿了。”
听到这话祝淮月觉得他其实挺不可理喻的,她讽刺放入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是她先动了我的东西,然后又故意摔掉。”
“什么叫故意的?
青青是不小心才摔了的,就算是故意的不就是一盆花而已,至于上手吗?”
陆时宴语气中含上了愠怒。
这一番话好像她才是变成了那个不可理喻的人,她有些心酸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现在又最看不懂的人,她只道人心善变。
那盆花是骨灰的事她不打算告诉他了,就这样吧,最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不然的话只会多一个人痛苦。
陆时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自知理亏,便双手抱胸再次开口:“你去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我现在就结束报恩合同。”
听到这不算威胁的威胁,祝淮月轻笑一声转身去了饭厅。
这一声轻笑弄的陆时宴不明所以,看到她去了饭厅正要叫住她,就看到她手中拿了一个东西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