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安念贺陵川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小说》,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
《沈安念贺陵川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小说》精彩片段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沈安念,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贺陵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安念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第一次她有了逃离的欲.望,可是抬头看到贺陵川的目光后却又格外依恋。
她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您马上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贺陵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以为知宜和你一样不知分寸?”
他的话落在沈安念头顶,尖锐刺耳。
片刻对峙后,沈安念终于鼓足勇气拼劲甩掉了贺陵川的手,“贺家的规矩我以后怕是守不了了。”
说完,她便蹭蹭蹭上楼。
贺陵川见到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现如今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底涌起。
没多久,沈安念就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
她的目光决绝,仿佛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贺陵川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中,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安念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掉。
隔着一面墙,沈安念的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曾经的温暖和关怀,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沉默的门扉。
就在她离开前,忽然远远瞧见宋知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连衣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沈安念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宋知宜是贺陵川的未婚妻,也是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家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避开这个场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
她拖着行李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侧门离开。
沈安念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尤其是贺陵川和宋知宜。
宋知宜按下密码,推门而入。
客厅内的贺陵川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头受挫的困兽。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曾经天子骄子一般的他忽然被扯下神坛,宋知宜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走过来,声音冷淡,“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也是时候回报我了吧?”
听到声音,贺陵川才意识到眼前来人。
他抬眸,眼底的光芒一瞬寂灭,“你想要什么?”
“托你的福,我爸公司股票大涨,所以特地办一场宴会,你作为我的未婚夫,自然要出席。”
贺陵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穿过宋知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宋知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你在找她?”宋知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模作样。”
“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冷冷地说。
宋知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当然,我享受每一个让你痛苦的瞬间。”
她走近贺陵川,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那又怎样?我依然可以得到你,得到贺家的一切。”
贺陵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推开宋知宜,站起身来。
“要我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否则我也可以提前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他冷冷地说。
“戾气那么重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贺家的家主呢,离开我你......”
宋知宜的话还没说完,贺陵川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似乎急于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宋知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沈安念离开后,正准备联系洛舒萱,贺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微微蹙眉。
自从她被贺陵川养着之后,贺夫人就一心扑在自己女儿身上,鲜少联系她了。
哪怕是在贺家老宅遇见,也是态度冷淡。
犹豫了一下,沈安念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么慢才接,在做什么?”贺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
都不等沈安念说完,贺夫人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个设计品得了什么奖,拿过来给予沫,反正把你最好的设计拿来,你外公寿宴需要她作为贺家的代表出席。”
“可是,那是......”沈安念犹豫着。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贺家给你那么多,予沫能看上你的设计那是你的荣幸。”
自始至终,她在贺家都是一个外人。
大抵是刚刚和贺陵川已经撕破脸,眼下她倒是勇气十足。
“我不愿意。”
电话那头的贺夫人一时语塞,随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沈安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予沫做吗?”
这时候,江予沫走过来,故作懂事,“妈妈,你别为难姐姐了,设计作品是她的心血,如果姐姐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她。”
“宝贝,你别管,这是她应该做的。”贺夫人打断了江予沫的话。
说完,贺夫人立刻说道:“沈安念,马上把东西送过来。”
沈安念知道自己的拒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知道了。”
沈安念联系洛舒萱,暂时先将行李放到了她家里,随后拿着那条项链准备回老宅。
沈安念抵达老宅时,贺家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她走进客厅,只见贺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
“你终于来了。”贺夫人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过沈安念手中的设计品。
沈安念没有回应,只是将那条精美的项链放在桌上。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贺夫人拿起项链,仔细端详。
“是的。”沈安念简洁地回答。
贺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对项链的工艺颇为满意,但她的语气依旧冷漠:“予沫会戴着它出席寿宴,你最好祈祷它能为贺家争光。”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沈安念就转身离开,贺夫人也没有任何多余问候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早该习惯的。
就在她即将走出老宅大门的时候,贺夫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沈安念,你给我站住!”
沈安念关了灯,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贺陵川送的珠宝和衣服她都不准备拿,那些之前看成宝贝一样的合照,也都被她放到了柜子深处。
之前沈安念总觉得自己房间有点小,东西装得满满当当,贺陵川一边说她娇气,一边给她换了最宽敞的主卧。
但现在才发现,其实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她其实也可以不走,可是这个家马上要有女主人了,她不该不识抬举,反正总归很快就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看他跟另一个人如何恩爱缠.绵白头偕老。
没立场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度。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贺陵川正在吃早餐。
沈安念愣了一阵,有点没想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犹豫一阵,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小舅舅早。”
贺陵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沈安念低下头,轻声开口:“您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贺陵川皱眉看向她,终于开口:“去哪?”
沈安念抿了抿唇,语气恭顺:“我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她手上还有好几个设计方案,总应该交接好才行。
贺陵川语气凉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先吃饭。”
沈安念原本觉得没必要,对上他那双泛着些冷冽的眸子,又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可能是以前他极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忽然再次被他这样“约束”,沈安念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走向餐桌。
犹豫一阵,她规规矩矩坐到餐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以前她倒是很喜欢黏着他坐,但是现在既然想通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还是避嫌的好。
贺陵川眸子暗了暗,握着叉子的手也不易察觉握紧。
沈安念没有太在意,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开始吃早餐。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沉默吃着面前的贝果面包。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无论视线还是言语。
沈安念心不在焉,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痛。
一股热.流涌出来,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沈安念脸色都有点苍白。
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太不规律,她居然没意识到自己生理期到了。
贺陵川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沈安念疼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肚子无力缩在椅子上。
男人绷着唇起身走来,大门的电子锁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陵川,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挑订婚的礼服吗?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接你?”
宋知宜笑宴宴走进来,手掌熟稔按在贺陵川肩上。
贺陵川原本深锁的眉松了松,平静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宋知宜点点头,却好像“突然”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沈安念。
她一脸关切:“安念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念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小腹那股冷痛好像一路蔓延到心里。
她勉强笑笑:“没事的宋小姐,你们去忙吧。”
宋知宜却笑得温柔:“不用那么客气,今后我嫁给你小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玩笑道:“怎么感觉安念长大了,反而跟你小舅舅生疏起来了呢?从前你分明很黏他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撒娇让他回来陪,我们都说他宠你宠得宝贝一样。”
沈安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陵川却冷漠道:“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家里有的是仆人照顾她。”
说完,他牵起宋知宜的手:“我们走吧。”
沈安念呆坐着目送他们出门,那股细密的疼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坐都坐不稳。
亲耳听见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好像比她一直觉得难以忍受的痛经痛得多,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宋知宜说的也对,以前贺陵川宠她宠得宝贝一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生理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肚子好痛,又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要死了,哭着给贺陵川打电话。
他那时大学刚毕业,着急忙慌开车跑回来抱住她,白衬衣上蹭了好多好多血,知道怎么回事以后,红着脸哭笑不得给她买了卫生巾和蛋糕,帮我煮红糖姜茶暖肚子。
现在她还是很痛,但贺陵川不会再心疼了。
沈安念低下头,沉默着忍下痛回到房间,吃了药换掉衣服,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去了公司。
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来公司不算很久,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需要半个月完成交接。
同时,沈夫人也打来了电话,说她爸爸现在在国外处理一些公事,如果她想马上回家,她就马上自己来接我。
沈安念倒也没有那么迫切。
离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好好告别。
她在公司呆到下班,约了好闺蜜洛舒萱出来吃饭。
知道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洛舒萱很有点惊讶:“之前你不是说舍不得你小舅舅吗?”
沈安念不经意握了握拳,极力装得若无其事:“也不是见不到了,而且小舅舅应该也快结婚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住在他家里也不太方便。”
洛舒萱倒也没有多想,反而调笑道:“你小舅舅要结婚了,你居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哭死了。”
“说起来,你小舅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我们之前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先前圈子里还有人说,你外公催你小舅舅结婚,有一次都直接拿拐杖打了他一顿逼他了,他愣是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娶了别人你会被欺负......”
沈安念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思绪不自觉飘远。
以前的贺陵川是很怕她被欺负的,所以她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
唯一一次跟他的爱慕者照面,是十三岁那年,有个喜欢他很久的千金小姐来家里找他。
沈安念至今都记得那女人的嘴脸。
她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陵川带回来的那个拖油瓶?”
沈安念小时候胆子小,也不敢顶嘴,红着眼小声道:“我不是拖油瓶。”
那个女人用尖利的指甲掐她的脸,语气恶劣:“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养父母也不要你,现在赖在陵川身边,难道想缠着他一辈子?”
“我以后是会嫁给你小舅舅的,到时候你最好自觉一点滚出去,不然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外公,我来晚了,真的很抱歉。”
贺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沈安念的话。
然后他转头继续与周围的宾客们交谈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安念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尴尬。
她环顾四周,发现许多宾客都在窃窃私语,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
就在这时,江予沫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因为昨天的事不来了呢。”江予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沈安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外公的生日宴,我怎么会缺席。”
“那就好,毕竟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姐姐可不能错过。”江予沫故作关心地说道。
贺老爷子这时不耐烦地开口,“陵川怎么还没有到?”
沈安念一听到贺陵川的名字,下意识就心头乱跳。
她还是如此不争气,明明下定决心要远离,为何想到他还是会禁不住心动。
贺夫人开口说道:“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说是已经在路上了,爸,你再等等。”
“外公,我听说小舅舅今天会带宋小姐来,是真的吗?”江予沫试探性地问。
贺老爷子对江予沫更加没有耐心,“他带着自己女朋友来有什么问题?”
贺夫人看贺老爷子如此呛声,忙帮腔道:“爸,予沫也是好心问问,再说了,这么多年了陵川的身边总算是有了别的女人......”
说完,她特地深看了一眼沈安念,很快又移开,“您也好安心了不是吗?”
沈安念只觉得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你说是不是啊,姐姐?”江予沫忽然问道。
沈安念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微笑着回应江予沫,“是啊,小舅舅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大家都应该为他高兴。”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有些失望。
她本以为能看到沈安念的狼狈和失落。
“姐姐,你小时候不一直都缠着小舅舅嘛,眼下他有了女朋友,怕是要冷落你了,你倒是真大度啊。”江予沫话里有话。
贺老爷子此时也抬眸看她,眼底精光乍现。
“小舅舅的幸福,我自然会祝福,再说了,我也长大了,早就不会黏着他了。”
她话音刚落,贺陵川和宋知宜就一同出现在了宴会厅的门口。
江予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挽住了贺陵川的手臂,“小舅舅,你来了?”
“嗯。”
仅仅一个字就让沈安念混乱的思绪铺天盖地地占领了她的理智。
贺陵川带着宋知宜走了过来,他并没有看向沈安念。
“爸,生日快乐。”
“老爷子,这是我给你带的寿礼,希望您会喜欢。”宋知宜说着,递上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贺老爷子接过礼盒,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
江予沫见状,立刻接话道:“宋小姐真是有心了,这礼物一定很贵重吧。”
宋知宜微微一笑,“只是老爷子喜欢的东西,谈不上贵重。”
几个人坐着交流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沈安念刚想离开,就被老爷子叫住。
“安念,你过来一下。”贺老爷子突然开口。
沈安念一愣,随即缓步走向贺老爷子,心中有些忐忑。
“外公,怎么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贺老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和陵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安念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发现得这么快。
“外公,我和小舅舅之间没什么,毕竟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我确实应该保持距离。”
贺老爷子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就因为这个?我看不像,你是陵川从小带大的,他对你一直很照顾,怎么现在反而疏远了?”
沈安念咬了咬唇,她知道贺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人,瞒不过他。
“外公,我......”
不等沈安念说完,贺陵川突然走了进来,“爸,我有些公司上的业务要和你商量。”
贺老爷子转头看向贺陵川,眉头微蹙,“现在是寿宴,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儿再说?”
“这件事比较紧急,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
贺老爷子见状,只好点头同意,“好吧,那你跟我来书房。”
贺陵川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目光再次落在沈安念身上,似乎有话要说。
沈安念特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贺陵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转身跟着贺老爷子离开了宴会厅。
沈安念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刚才他是在为自己解围?
不!
他只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事情,毕竟在他眼中自己的喜欢对他而言是一种屈辱。
沈安念来到外面的庄园,神色恹恹。
江予沫在一旁观察着沈安念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姐姐,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江予沫走过来,故作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想在这个场合中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
江予沫不再多言,转身去招呼其他宾客,只是眼神时不时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沈安念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浮离看着满园的宾客,内心涌上无尽的孤独。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思绪飘向了远方。
她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的微醺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然而,酒精的作用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心中依旧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安念,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沈安念抬头,看到的是宋知宜关切的眼神。
她没有想到宋知宜会主动来关心她。
“宋小姐,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你昨天好像也喝醉了。”
沈安念一下子握紧酒杯。
她买醉的事情贺陵川竟然告诉宋知宜了?
“工作上一点小问题。”
宋知宜拍拍她肩膀,“有我能帮上忙的尽快开口,毕竟未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沉默片刻,沈安念才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宋知宜站在原地,目光却不自觉地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江予沫,一双清瞳微微上挑。
“不过,你很久没回老宅了,应该还不知道你妹妹马上也要进贺氏工作吧?”
“是吗?我确实不知道。”
“贺氏的业务越来越广,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予沫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对设计有独到的见解,你小舅舅应该很欣赏她这一点。”
沈安念的眼里染着淡淡的疏离,并没有应声。
宋知宜也没多说,转身离开走进宴会厅。
书房内。
贺陵川和贺老爷子坐在宽大的书桌两侧,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陵川,你刚才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贺老爷子缓缓开口。
“外公,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所提出的方案对公司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表态。
贺陵川眼眸一沉,他料到贺老爷子眼下不会轻易答应。
他看似是贺氏总裁,实则贺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是老爷子。
贺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园。
那里宾客们正欢声笑语,与书房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安念在你那边怎么样?”贺老爷子突然转换了话题。
听到老爷子这么问,他微微蹙眉,“挺好的。”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尽量放放手。”贺老爷子提醒。
“知道了,爸,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贺陵川离开不久,管家便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书房。
“老爷,沈小姐项链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结果,眼底瞬间寒冷如冰。
沈安念在原位置坐了一会儿,刚准备去卫生间,江予沫就走了过来。
见她脸上不怀好意,沈安念瞳孔聚焦一瞬。
“呦,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小舅舅呢?他不管你了?”
江予沫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痛了沈安念的心。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淡淡地回应道:“小舅舅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自然不会打扰。”
江予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姐姐,你和小舅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安念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误会?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小舅舅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上钩,便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姐姐,你不会是因为小舅舅有了女朋友而吃醋吧?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你多虑了,小舅舅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感情,我早已放下了。”
江予沫没想到沈安念如此冷静,她只好讪讪地笑了。
“不过你那条项链的检测结果好像快出来了,你不好奇吗?”江予沫眼底的得意已经遮掩不住。
沈安念立刻反应过来,猛然抬头,“你做了手脚?”
江予沫冷冷一笑,“现在才后知后觉,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这就去找外公!”
江予沫倒是也不拦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安念正往书房走,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了角落里两道熟悉的人影。
宋知宜被贺陵川抵在角落里,她一踮脚勾住了他的脖颈,瞬间将红唇送了上去。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沈安念维持良久的理智,浑身只觉得偷心彻骨的凉。
沈安念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她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庄园的,只记得自己机械地走着,耳边回荡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却与她的心境格格不入。
早该死心的。
沈安念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麻痹心脏的钝痛。
她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安念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理智告诉她,那亲昵的举动,那深情的眼神,是无法用误会来解释的。
她不能在这里崩溃,不能让贺家人看笑话。
一杯接着一杯,沈安念强忍不住内心的恶心,勉强站起身来找卫生间。
她走着走着,突然胳膊被人狠狠扯住。
沈安念转头,看到的是贺陵川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她冷嘲一笑,媚眼如丝,瞬间垂下眼皮,“怎么现在连做梦都是你。”
“沈安念,你要自甘堕落到什么时候!”
贺陵川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看着曾经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变成这样,心中就像是被人生生掐走了一块。
“少管我!”沈安念借着酒意反抗。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低着头,柔.软的发丝盖住了她泛红的小脸,看起来有种格外破碎的美感。
“贺陵川......”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贺陵川的呼吸骤然失频。
眼底的小丫头忽然抬头,那张脸早就不似记忆里那般稚嫩,不知何时已经染了几分半熟妩媚。
“我......好喜欢你。”
沈安念说完,忽然学着脑海中宋知宜的模样,藕.臂瞬间勾住了他僵硬的脖颈。
一刹那,他的眼底折射出疯狂的欲.望。
沈安念闭上了双眸,轻轻踮起脚。
就在她的樱唇即将碰撞上他的时候,贺陵川猛地将她推开,声音冷硬如冰,“沈安念,你简直让我恶心!”
实际上他恶心的是自己。
为什么刚刚会产生那样的贪念!
沈安念的身体撞在墙上,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杏眼,“我......恶心吗?”
“陵川,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宋知宜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安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想逃离,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逼仄的角落。
“逃什么?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沈安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努力想要挣脱,但贺陵川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刚刚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想逃了?”贺陵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安念感到一阵绝望,脚步越来越近。
她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