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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

九方千阙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沈绰半蹲在地上,腿都麻了,只沉静道:“求皇上皇后明察。”她不慌不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自己留足了活命的余地。相信以沈碧池那点见识,待会儿听说那男人就是白凤宸,定然会忙不迭地替她抢着认下!皇后姜氏沉声道:“下面跪的,是沈家三女碧池?你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千真万确,句句属实!”沈碧池以额撞地,暗暗紧咬后槽牙,誓要今晚让沈绰身败名裂,永不翻身!南月笙探寻看向白凤宸,“主上,请示下。”言下之意,您不会真的连自己睡了哪个都不知道吧?白凤宸眼帘一挑,嘴角轻笑,回看他一眼,毫不遮掩,“南皇不要问孤,兴之所至罢了,孤也不知道。”满殿:……只有沈若行一个猛醒!这是何等的机会,是什么样的天大幸事!她连忙躬身俯首道:“启禀主上,皇上,娘娘,碧...

主角:沈绰沈碧池   更新:2024-12-0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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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绰半蹲在地上,腿都麻了,只沉静道:“求皇上皇后明察。”她不慌不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自己留足了活命的余地。相信以沈碧池那点见识,待会儿听说那男人就是白凤宸,定然会忙不迭地替她抢着认下!皇后姜氏沉声道:“下面跪的,是沈家三女碧池?你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千真万确,句句属实!”沈碧池以额撞地,暗暗紧咬后槽牙,誓要今晚让沈绰身败名裂,永不翻身!南月笙探寻看向白凤宸,“主上,请示下。”言下之意,您不会真的连自己睡了哪个都不知道吧?白凤宸眼帘一挑,嘴角轻笑,回看他一眼,毫不遮掩,“南皇不要问孤,兴之所至罢了,孤也不知道。”满殿:……只有沈若行一个猛醒!这是何等的机会,是什么样的天大幸事!她连忙躬身俯首道:“启禀主上,皇上,娘娘,碧...

《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精彩片段


沈绰半蹲在地上,腿都麻了,只沉静道:“求皇上皇后明察。”

她不慌不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自己留足了活命的余地。

相信以沈碧池那点见识,待会儿听说那男人就是白凤宸,定然会忙不迭地替她抢着认下!

皇后姜氏沉声道:“下面跪的,是沈家三女碧池?你方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句句属实!”沈碧池以额撞地,暗暗紧咬后槽牙,誓要今晚让沈绰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南月笙探寻看向白凤宸,“主上,请示下。”

言下之意,您不会真的连自己睡了哪个都不知道吧?

白凤宸眼帘一挑,嘴角轻笑,回看他一眼,毫不遮掩,“南皇不要问孤,兴之所至罢了,孤也不知道。”

满殿:……

只有沈若行一个猛醒!

这是何等的机会,是什么样的天大幸事!

她连忙躬身俯首道:“启禀主上,皇上,娘娘,碧池她年纪小,少不经事,定是一时之间被吓坏了,所以才闹上殿来,胡言乱语,臣这就命家兄家嫂带她回去,悉心教导,明日,必定端端正正地,重新拜见主上!”

她说罢,回首对下面沉声喝道:“碧池,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主上垂爱,是天大的喜事,你难道还不明白今晚承了多大的恩宠吗?”

“姑姑?”沈碧池不明,抬起哭花的脸,满是劣质脂粉的曲曲弯弯,有些迷茫。

跪着的沈无涯,被身边的续弦夫人董氏怼了一下,立刻醒悟,“碧池,傻孩子,还哭什么,这是天大的喜事,还不快跪下谢恩!”

“我……”沈碧池到了此时,才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事。

那男人是九王爷?

白凤宸?

天下第一摄政?

她好像刚刚捡到了什么!

沈碧池飞快地瞅了眼沈绰,生怕这等好事被她抢回去,咣地将头往地上一磕,“皇上,臣女糊涂!臣女……,臣女只是好害怕,臣女自己也说不清了……”

说罢,再不像方才那样哭得撕心裂肺,反而是呜呜咽咽地嘤嘤嘤,实在是委屈极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被强迫的是别人,这会儿,就突然自己认下了!

跳梁小丑。

白凤宸两道远山一样的长眉,微微蹙向额心,就像是忍不住,快要被气笑了。

他不笑还好,越是笑,就越是恐怖。

南月笙余光见了那笑意,惊得心头突突跳。

现在,不是白凤宸到底睡了谁的问题。

而是他在他们南诏的皇宫里,被人动了手脚!

整个白帝洲的无冕之皇,天下诸国独一无二的至尊,对枕边人又岂会饥不择食,除非他当时性命攸关且神志不清,否则岂会连睡了哪个女人都不知道!

这样的事,细思极恐,简直令人全身寒毛卓竖。

他今晚不是来找女人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此事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撇清关系,只怕南诏的国运,就此到头了!

南月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扑通一声跪下,“主上息怒,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南诏必定彻查此事,三日内,给您一个清楚的交代!”

皇上跪了,整个昆明宫上下,全都再也撑不住了,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全都跪了下去!

每个人都生怕自己趴得不够低,被白凤宸的目光削掉了脑袋!

“好啊,孤就再给南诏三日。”白凤宸扫视了一圈,并不理会跪了满地的人,自顾自懒懒起身,走下了玉阶。

沈碧池哭得梨花带雨,香肩半露,见这神明一样的男子向自己走来,忽地觉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

凭空捡了个天下第一摄政?

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白凤宸越走越近,她就越来越呼吸急促,连忙按住半遮半掩,起伏不定的胸口。

“主上……”

沈碧池在他足够近的时候,终于娇娇软软,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

可白凤宸完全不解温柔,并没听见,径直负手,踏碎满地珠玉,经由沈绰身边,径直向外走去。

总算是过了一关!

整个昆明宫上下,稍稍放松,暗暗庆幸。

沈绰也屏住呼吸,极力压低身形,等到白凤宸从自己面前过去之后,才悄悄地长舒一口气。

谁知,白凤宸就像是背后生了耳朵,脚步没走多远,就忽然停住了。

他转身,黑袍掠地,上面的蟒纹也多了几分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孤就这么走了,你们好像很开心?”

满殿所有人,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凤宸返身,回到沈绰面前,“特别是你,抬起头来。”

我不要!

沈绰无奈,深深闭眼。

之后,勉强抬头,强行挤了个皮笑肉不笑,“拜见主上。”

人间绝色,浓妆惊艳至极。

然而,白凤宸并无感,美人,他见过太多了。

他只看见沈绰的身子晃来晃去,“抖什么?”

你说呢?

因为你这畜生,她已经在这里半蹲了许久,再加上身上被他留下的痛楚,之后又是竭尽全力的一舞,此时早已脱力,肚子又饿,人又虚,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害怕。”沈绰敷衍。

白凤宸回望了一下满殿碎玉,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你刚才跳的那支舞,叫什么名字?”

他若有似无地一问,却是惊得候在殿门口的余青檀一个激灵。

王爷六艺通神,尤其钟爱音律歌舞,最近兴致大好,亲自编排了一曲“天仙舞”,却无论寻了多少舞乐女史,都跳不出他想要的样子。

而此女方才所舞,竟然与那曲尚未现世的天仙舞,惊人的神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说王府里没有奸细窥探,都没人信!

王爷故意去而复返,就是要让这些人狐狸尾巴露出来。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问起跳舞这件事,是因为,他喜欢把最重要的事,留在最后,慢慢地挖!

这个蹲着的的姑娘,怕是比地上坐着的那个姑娘要惨多了。


白凤宸不语,指尖点了点自己脸颊,凤眸微挑,侧脸看着她。

那微红的眼尾,就是夺魄的钩子。

那光影里泛着暗红的眸子,就是溺死人的两汪陈酒。

他只是在逗沈绰解闷,却不知自己现在在沈绰眼中是个什么模样。

风华绝世,天下无俦,是世人对白凤宸的最精辟概括。

后来又被沈绰默默加上了“俗”、“欲”两个字,现在她还要再加上三个字,“骚、浪、贱”!

睡都睡过了,亲一下又如何

沈绰僵着身子,向前凑了凑。

她薄淡的呼吸,带着少女的甜香奶味,落在白凤宸脸上,让人有种牙根子发痒的冲动。

而他身上,除了芳润的极品龙涎香外,似乎还有另一种什么味道被悄悄遮掩了,到底是什么,因为藏得太深,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

如此咫尺之间,呼吸相闻,两人僵持了好久。

沈绰两片花瓣样的唇,倔强地微动了一下,因为离得太近,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越来越僵硬,却偏偏越是这样,越是下不去嘴。

正挣扎间,不知是马车拐弯,还是白凤宸动了一下。

唇就刚好碰到了他的脸。

温凉的触感,还没来得及如春雷般炸开,又随着马车轻晃,立即分开。

白凤宸整齐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坐正身子,“你可以走了。”

他随便抓了只折子,手臂倚在座椅扶手上,就再也不抬头,两眼专注,只对外面吩咐,“青檀,停车,带她下去。”

之后,又补充一句,“给她换辆车。”

说完,毫无表情,继续批折子,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么她刚才到底在紧张什么!

沈绰站直身子,狠狠用手背在嘴上抹了一把,又用白凤宸的寝衣反复擦了两下,之后摔门出去。

“砰”!

摔门声,吓得两侧护卫的凤杀骑兵皆是一个哆嗦。

敢摔摄政王的门,普天之下,这是头一份了!

车里,白凤宸闭着眼,揉了揉耳朵,“吵死!”

说完,那揉着耳朵的手,又从方才被沈绰碰过的脸颊上方虚浮了一下,一掠而过。

呵,她刚才好像没有尖叫。

——

回不夜京的队伍,一路向北,不舍昼夜,从南诏皇都到白帝洲的核心,不夜京,一共两千八百里路,一路车马不息,日行四百里,如此算来,大概不出七日就能抵达。

这样的速度,若是跟八百里急报相比,的确是慢了一倍。

可这样一大队车马狂奔,又日夜不停,就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沿途所有未及避让者,胆敢拦路者,一概以贻误军国大事为由,杀无赦!

沈绰自从被换了一辆大车,远离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倒也再没有惹是生非。

而且,自从离开南诏地界之后,她们每个人都被分发了正常的衣物和日常必需品,处境也没那么尴尬了。

只是,那大车实在不比白凤宸的车撵,一路疯狂颠簸下来,各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都足足脱了一层皮。

终于,七日后,大队人马于午夜抵达不夜京。

夜色中的白帝洲帝都,在南诏正北方,此时正值隆冬,城市披霜挂雪,灯火辉煌,街道被打扫地极为干净,也因着宵禁而空空荡荡。

摄政还朝,万门闭户,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惊扰王驾。

大车里的女子,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瞧,只有沈绰在角落里抱着棉衣静坐,毫无什么新鲜感可言。

不夜京,是她曾经为祸天下,杀人如麻的地方,这城里的每一块砖,宫里的每一片瓦,都被她杀人的血染红过。

若是可以,真的不想回来。


她抬头间,眼睛也红了,脸也花了,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瞪大眼睛,眨了眨,“你讲?你看过?”

白凤宸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真的管用,这样就可以不哭了。

他揉了揉眉心,“呵呵,是啊,只要你不哭,孤不但看过,孤还会背。呵呵呵……”

于是,整个王府都很快知道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会儿在大园子的湖边亭子里,给南诏来的沈天妩讲故事呢。

而且,还怕沈家小姐冷着,还将随身的轻裘给她披了。

“堕龙,太古堕神,鳞甲或黑或白,貌甚美,喜歌舞,性残暴……”白凤宸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只穿了粉贱粉贱的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望着前面一汪结了冰,又积了雪的镜湖。

《太古神荒志》里面所讲述的堕龙,是一种堕落神祗,通身生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鳞甲,看上去十分美丽,又极通音律,喜欢欣赏美妙的歌舞。

可是你若是以为它真的这样漂亮优雅,就大错特错了。

堕龙吃人,喜欢谁,就吃了谁,尤其喜欢美貌又擅歌舞的苍梧洲凰山之女,常常掠而食之。

太古神荒时代的凰山之女,身负供奉天火的使命,是人间通神的唯一方式。

结果,因为堕龙的缘故,凰山之女几近死绝,人,眼看就要失去上天的途径。

于是,当时的第一任苍梧帝君愤然而起,联合天下一切力量,经过几百年的大战,终于将堕龙驱逐到了修罗洲那种恶鬼蛮荒之地,从此保住了残存的天火。

白凤宸讲到这里,就不想再说了,转头见沈绰听得出神,笑着道:“讲完了。”

沈绰茫然眨眨眼,“完了?那堕龙去了修罗洲后如何了?墨重渊又是谁?”

为什么他与师父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他们之间是什么联系?

白凤宸的目光重新挪回到湖面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无处安放,“墨重渊……,不知道。”

“……骗子!”沈绰轻轻嘀咕了一句,一阵失落,最后一线希望也没了,将肩头的狐裘紧了紧。

白凤宸看她缩在轻裘里可怜巴巴的样子,只露了颗脑袋,头顶上还顶着两只团子,就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声。

你为什么想知道墨重渊是谁?

——

白凤宸回到书房时,余青檀带着柳残阳等一众已经乐颠颠候着了。

他们今天成功截获企图逃跑的小奶猫,本就是大功一件。

而主上又成功将哭成一团的奶猫哄得乖乖的,实在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于是这一伙子人,就站成一排,等着论功行赏,就算没有物质奖励,夸上一句,也能嘚瑟半年。

谁知,白凤宸回来时,一进门,就两脚自带杀气,进屋上座时,途经一只半人高的琉璃瓶,冷不防猛地挥袖一掌。

砰地一声巨响,银发与衣袍乍起,那大琉璃瓶子,轰然炸开!

满屋子人当下惊得毛都竖起来了,却没人敢叫唤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也不管膝盖下面有没有琉璃碴子。

“主上息怒!”

白凤宸回身,那双眸子赫然血红,嗓音全然不似平常,“堕龙之书,为何屡禁不绝!!!”

下面每个人都不自觉将身子伏得更低,谁都不敢吭气,生怕被那猩红的目光逮到,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外面有人来报,“主上,有个秦先生,说是您的客人,在外面候着。”

白凤宸血红的眸子,这才强压下震怒,渐渐收敛猩芒,“传。”

之后,俯视下面众人,“三日之内,所有妄议堕龙者,全部坑杀,再被孤发现,有人胆敢肆意编排,尔等提头来见,全滚!”

柳残阳等一连串本是高高兴兴来邀功请赏的,这会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就跑。

余青檀也混在人群里往外溜。

“青檀,留下伺候。”身后高处,白凤宸拉长了一声。

余青檀无奈,只好停了脚步,闭了闭眼,一狠心,转头微笑,“是,主上。”

没办法,谁让他命好……

……

进来的秦先生,名唤秦柯,是个清雅的中年男子,见了白凤宸,只是施礼,并不跪拜。

白凤宸就算心情不好,对他倒也还客气。

三人进了书房后面的内室,白凤宸便掀了衣袖,让秦柯诊脉。

余青檀就侍立在一旁陪着。

过了良久,秦柯神色有些复杂,收了手,抬起头道:“主上如今化境初成,本是可喜可贺,但是……,因是强行突破,终究有所损伤,还当稍加克制,今后当避免再动真怒。”

余青檀就是心里一舒,总算有人帮他们这些下面累死累活,操碎了心的人说句话了。

白凤宸放下衣袖,顺带瞪了余青檀一眼,“秦先生可有什么修复的法子?”

秦柯摸了摸唇角稀疏的胡须,沉吟了一下,“这个……,在下还不确定,要斗胆请主上去了衣衫一验。”

白凤宸没动。

余青檀立刻识相,帮自家主子问,“秦先生要验哪里?”

“呃……,”秦柯也有些艰难,“尾椎。”

白凤宸又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响,“……”


沈绰自己找到陈宝宝,在她身边坐下,那一桌子上的其他女子,就都吓得端着饭碗跑了。

“裳儿,你怎么样啊?”陈宝宝小声问,她也有点怕,但是她心里觉得,沈绰是个英雄。

“还能怎么样,罚了一整天呗。”沈绰将筷子在桌上一顿,吓得整个饭堂又是一抖。

陈宝宝就咧咧嘴,“他……,怎么罚你了?”

沈绰黑脸,“看我的腿就知道咯!还不给饭吃!”

整个饭堂开始飞快脑补。

罚了一整天,罚得那双.腿,走路都不利索了,而且连吃口饭的时间都不给。

真是满眼的虎狼画面!

陈宝宝一听,好心疼,“那你行不行啊?快多吃点,吃完了,回去休息。”

周围的一双双耳朵,也忘了害怕,开始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沈绰立刻发现了周遭的异样,眉梢轻轻一挑,“我怎么会不行?一整天都撑下来了。”

饭堂里的气氛,更静。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却是不行的,折腾这么久,也没见怎样,累死。”

噗!

有人喷饭。

之后,整个饭堂,寂静如一座坟墓。

那么,她们如花似玉的年纪,都在这里盼着什么呢?

——

沈绰在摄政王府的大园子里,一战成名,接下来几天,倒也过得安生。

这天一大早,睁开眼,陈宝宝手里就晃着一个牌子,没心没肺冲她笑。

“什么事儿这么乐?”沈绰在被子里窝着不想出去。

她永远都不适应不夜京的冬天,尤其是大园子这种连炭火都少得可怜的地方。

“采买,你去吗?”陈宝宝神秘兮兮。

“出去?”沈绰蹭地坐了起来,“你可以随意进出王府?”

“别人不可以,我可以,因为我有这个!”陈宝宝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她看,“你可拿好,千万别弄坏了,有了这个,我每个月可以出去两次,帮冷姑姑采买胭脂水粉什么的。”

“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我最丑啊,又最老实,就算出去站在大街上一天,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她说着,目光沉了沉,“而且,我也无处可去,就算出去了,也只能回来这里。”

她好好的一个小公主,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来了这里,不但受尽排挤冷落,还要被人当成采买丫鬟使唤。

沈绰心头就是一阵悸动,“你可以带我出去?”

陈宝宝的小胖手,在她肩膀上一拍,“肯定可以,我有牌子,你有杀气,绝对没问题!”

结果,是沈绰想多了。

陈宝宝出去采买,身后还跟着两个仆妇,四个护卫,一个车夫。

摄政王府里的人出来,不可能自己用脚走的。

陈宝宝坐在车上,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清单,都是各位公主小姐托她置办的事物,从胭脂水粉,到小衣月事带,应有尽有。

她有条不紊地分类归纳,之后又细细盘算在几条街之间如何采购,路线最便捷,价格最划算。

可算来算去,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就皱了皱胖嘟嘟的小脸。

一旁的沈绰偏着头,看得津津有味,忽而眼睛微微一眯。

“宝宝,不如我们分开行事,我帮你采买,最好省下时间,咱们兴许还能在外面转一转。”

陈宝宝瞪大眼睛,“你可以吗?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走丢了!”

“呵呵,我这么聪明,不会的。”沈绰假笑。

本座最好走丢,丢了就永远都不用回去了……!

车子到了不夜京最繁华的集市,鹊桥街。

沈绰分了一摞清单,与陈宝宝兵分两路,在路边的铺子里几进几出,就把身后跟着的婆子和护卫给甩没影了。

她随手将那一摞清单塞进路边小吃摊的泔水桶里,就径直去了驿站。

出来时,手里提着个小包裹。

小薰始终是贴心,临走时稍稍交待,她就懂了。

既然白凤宸不准夹带私物进府,她就让小薰找了个往返南诏与不夜京之间,常做急脚递的小哥哥,择了距离摄政王府最近的驿站,又眨了眨眼,塞了只鼓溜溜的小荷包,便将她惯用的随身之物都送来了。

沈绰伸手进包裹里摸了摸,那只师父刻的小木人果然在,心中欢喜,扭头就向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宝宝怕她丢?

她对不夜京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要说地面上的纵横街市,就连这城中有几条逃生用的密道和水路,她都一清二楚。

可沈绰的兴高采烈,没持续出十步,前面就是哗地一声,一把大纸扇子亮开,挡住去路。

柳残阳一双桃花眼,笑眯眯露了一半,大冷天的使劲摇。

“奶猫儿,路走错了,王府在后面。”

沈绰脚下急刹,“白凤宸让你盯着我?”

“在下还没资格直接向主上负责,是余大人今日事务繁忙,不能亲自跟进,就责成在下对那晚府门前的事,将功补过。”

柳残阳坏笑,“沈小姐可千万不能丢,丢了的话,下次可不是主上请喝茶那么简单了。”

“我怎么会丢!我在买东西!”沈绰随手从路边一个卖书的小摊上抓了本书,在柳残阳面前晃了晃,“麻烦柳公子给钱。”

说完,扭头往回走。

一面走,一面磨牙。

原来白凤宸的人,把她盯得这么紧!

前面路口,沈绰向左。

身后柳残阳:“奶猫儿,请直走!”

“我去找陈宝宝。”

“不用找了,余大人交代,逮到沈小姐,直接押送回府。”

“……”

沈绰黑着脸,上了路口专门候着的马车,柳残阳也上车,坐在对面盯着贼一样盯她。

她被盯得没办法,就只好把手里刚才抓的那本书翻开挡脸。

可这一看,却离不开眼了。

《太古神荒志》下卷!

孤本!

好巧不巧,前生找了半辈子都一无所获的书,居然在路边摊摸来了!

堕龙……,堕龙……

沈绰心里喃喃念着,手指在书中一个字,一个字抚过,专注地寻找,立刻把柳残阳抛在了脑后。

她一路捧着书,看得入神,也不没注意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大园子,只是凭着记忆,循着来时路,贴着墙根往前走。

走着走着,面前有人堵住去路。

沈绰只顾着看书,就往墙根让了一步。

唰!

一条大长腿,咣地踢在墙上,挡在她面前。

“是哪个当众说孤不行?”

沈绰把书往下挪了挪,露出两只眼睛,见是白凤宸,抱着手臂,杵在她面前。

目光再顺着墙往上挪。

他在她面前,把腿劈那么高做什么?


不夜京里,有一条叫做薄江的水系穿城而过,如一条玉带,系在华美的衣袍之上,也被老百姓称为玉带江。

这晚,沈绰在河边一处雅致的馆子,包了个临水的二楼客房,暂时落脚。

她一身公子哥儿打扮,粘了两撇胡子,甩开手中的大折扇,学着柳残阳的模样,大冷天的,哗哗扇,腰间一只鼓囊囊的荷包,摇来摇去。

钱什么的,从来都不是问题。

偷东西这种小事,呵呵,师父教的。

房中桌上,摆了几个精致小菜,一壶重生后再也没沾过的酒,沈绰横倚在露台的水边美人靠上,一面小酌,一面看着远处水面的夕阳渐沉。

白凤宸,永别了。

等你薨逝,我会烧纸给你,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们都不见!

冬季的江边寒凉,沈绰盯着波光,细细回想幼时记忆,想着母亲温氏每日深居简出,只有见到她时,才会温柔展颜。

她每日都会去丹房,说是服侍父亲炼丹,每次回来,都脸色惨白。

沈绰那时年幼,根本什么都不懂,娘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直到最后,娘死了,她也只有七岁,只知道哭,只知道这世上再也没人疼她了,却从来都不懂,也没想过去追问,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今越是细想,便越是痛恨自己,前世为何那么傻,只顾着对自己悲惨遭遇自怜自艾,却完全不知道,身上早已背负了多大的血海深仇!

酒,一杯接一杯。

沈绰因为现在的身体年纪尚小,又从来没沾过酒,乍一狂饮,就有些承受不住。

可越是醉得痛苦,就越是想要惩罚自己。

师父教了她一身的本事,送了她无边江山,她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每天兴风作浪,祸乱苍生,到最后居然连自己亲娘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实在是可笑,可怜,又可悲至极!

远远地,江面上一艘黑色的奢华大船,从日落那一边,披着夕阳余晖,缓缓而来。

那船身的侧面,有只金色的图腾,在斜阳中,煞是灼眼!

堕龙。

堕龙船经过,沿河两岸所有酒家,齐刷刷关了窗,落了帘子,熄了灯火。

唯恐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

沈绰这间房,也被小二哥慌慌张张关了窗子,反复叮嘱,千万不要偷看。

她惨笑,酒依然一杯接一杯。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堕龙船?

是他来了吗?

是上天又派他来拯救她了吗?

沈绰的脑子已经有点想不清楚了。

……

江面的黑色大船上,船舱深处,沈碧池被蒙着眼,反绑着双手,惊惶地跪坐在地毯中央。

身边,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如一群妖魔鬼怪,围着她张牙舞爪。

她本是在王府的暖阁里,为今日的大获全胜暗中欣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就是现在的情形。

“老大,听说这小娘们身上有咱们梦寐以求的凰山天火啊!”有人搓手。

“没错,白凤宸就是因为这什么火,一.夜之间突破了化境,从此世间再也无人能及!”有人粗声道。

“那咱们今天肯不能放过她!”另一个人尖声。

又有人夹着嗓子道:“没错,听说谁睡了她,凰山天火就会转到谁身上,谁就可以一.夜之间登峰造极。”

“那咱们哥儿几个就轮流来吧,今天老大,明天二哥,后天老三……,让那火,piupiupiu,跳来跳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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