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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不可追程胤陆鸢小说

程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胤脸色一僵,袖下的手松了又握紧。“絮絮,你这又是何苦?”柳闻絮不管不顾,头都磕出了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夫人,求求你……”我不为所动,冷漠地退却了几步。“柳姑娘,你的苦肉计,省省力气都用到男人面前便好,在我这里,我不是菩萨心肠。”转而,我定定地只看向程胤。“程胤,我等你写好和离书送过来。”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将军……”柳闻絮泪眼绝望地望了望程胤,身形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句话说不完就要晕过去。程胤终于隐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柳闻絮一把揽入怀中。柳闻絮伏在他怀里,抬眸望向我。隔着刺目的阳光,我们对视。她的眼中有恨意,也有得意。恨我占有了她的位置,抢走了程胤。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我提出和离,程胤不允,冷冰冰...

主角:程胤陆鸢   更新:2024-12-08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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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陆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鸢不可追程胤陆鸢小说》,由网络作家“程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胤脸色一僵,袖下的手松了又握紧。“絮絮,你这又是何苦?”柳闻絮不管不顾,头都磕出了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夫人,求求你……”我不为所动,冷漠地退却了几步。“柳姑娘,你的苦肉计,省省力气都用到男人面前便好,在我这里,我不是菩萨心肠。”转而,我定定地只看向程胤。“程胤,我等你写好和离书送过来。”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将军……”柳闻絮泪眼绝望地望了望程胤,身形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句话说不完就要晕过去。程胤终于隐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柳闻絮一把揽入怀中。柳闻絮伏在他怀里,抬眸望向我。隔着刺目的阳光,我们对视。她的眼中有恨意,也有得意。恨我占有了她的位置,抢走了程胤。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我提出和离,程胤不允,冷冰冰...

《云鸢不可追程胤陆鸢小说》精彩片段

程胤脸色一僵,袖下的手松了又握紧。

“絮絮,你这又是何苦?”

柳闻絮不管不顾,头都磕出了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

“夫人,求求你……”我不为所动,冷漠地退却了几步。

“柳姑娘,你的苦肉计,省省力气都用到男人面前便好,在我这里,我不是菩萨心肠。”

转而,我定定地只看向程胤。

“程胤,我等你写好和离书送过来。”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

“将军……”柳闻絮泪眼绝望地望了望程胤,身形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句话说不完就要晕过去。

程胤终于隐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柳闻絮一把揽入怀中。

柳闻絮伏在他怀里,抬眸望向我。

隔着刺目的阳光,我们对视。

她的眼中有恨意,也有得意。

恨我占有了她的位置,抢走了程胤。

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

我提出和离,程胤不允,冷冰冰地撂下话。

“七日之后,等夫人省亲完,本将军会来接夫人回家。”

“只要你活着,你就是唯一的威远将军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大庭广众之下,他疾步将柳闻絮抱走。

街头人群对我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说我善妒。

周遭嘈杂纷扰,然而我的胸腔内却像是突然安静下来。

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

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

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

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

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

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

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

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

“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

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

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

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奉为佳话。

谁人不知京中显贵中,唯有爹爹和程胤片叶不沾身,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他们却双双纳妾。

爹爹祈求的眼神,都跟程胤一模一样。

我担忧地望向娘亲,可娘亲只是嗤之以鼻。

“陆修远,若我说我此刻红杏出墙,遇到了人生挚爱,你会同意我跟他,与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吗?”

爹爹愣住了,“胡闹,你身为人妇,理应三从四德,男子与女子岂能一样?

娘亲不慌不忙道:“既然如此,你既了解我的性子,就知我沈唤云一生洁癖,断断不能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看来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什么是夫为妻纲!”

爹爹眉头紧锁,与娘亲不欢而散。

“娘亲,爹爹他……”我不知如何开口。

娘亲笑道,“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要想回到我本来的世界,只要我这具身体死亡就可以。”

“囡囡,或许我们都没有了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的必要。”


他是年少勃发的少年将军,如朗日入怀,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那本是从来不会出现在程胤身上的词,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一片混乱中,最终,程胤被人手忙脚乱地拉走了。

我的棺材被封棺,抬去山崖上安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呼吸。

因为是悬棺,我用发簪里藏匿的机关撬开后,走出棺木,外面是万丈深渊。

还好我自小被娘亲训练过防身术,身手矫健,顺利沿着山崖逃之夭夭。

我乔装打扮,偷偷潜入了陆府。

对于曾经的家中,我熟悉万分,因此并没有被人发觉。

爹爹已经和赵姨娘游玩回来了。

没有人觉得他有错,他自己亦是如此认为。

堂堂尚书令,纳个侧室进门,这只不过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纵百转千回,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唤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

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唤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

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唤云,别丢下我,你回来——”无人回应。

爹爹终于落下泪来。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

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

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

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

“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

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

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

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

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今,我对娘亲说起这些时,心下满是苦涩。

“那个程胤,装的一表人才,也怪娘先前没能摸清楚他的底细,竟藏得这么深!”

娘亲愤懑不已,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妾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或许男人成婚之后,昔日的爱意都会褪去,喜欢新鲜温柔的解语花。”

她说着,逐渐红了眼尾。

我愣住了,爹爹为了娘亲,身边不染尘埃了数十年,也会变吗?

老树发新芽,人至中年才恨不相逢少年时。

难道男人注定会如此,而我和娘亲这种想法,就注定需要妥协吗?

我一直知道娘亲是穿越女,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说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若丈夫对婚姻不忠,女子亦可休夫,自由下堂求去。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他曾道对娘亲忠贞,是他甘之如饴。

娘亲忽然笑了,“囡囡,如果有一天娘亲离开了,你一定要去寻自己的海阔天空。”

我怔住了,刚要说些什么,门口的小厮却急匆匆进来通传。

“夫人,大小姐,程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

敢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他算账!”

娘亲顿时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却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女儿可以处理好的,不劳母亲劳心伤神。”

程胤带了那个小男孩前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程胤,亦或许眉眼间也像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小姐,我们到了!”

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

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景。

我终于可以见到外祖母了。

在汴州见到外祖母的那一刻,外祖母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老泪纵横。

她将我揉进怀中,心疼道:“鸢鸢受苦了,我们不再回那伤心地,以后就住在这里,与我做伴。”

原以为是舟车劳顿,我却被郎中诊出怀有了身孕。

我十分惊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外祖母丝毫没有在意我怀着身孕从夫家逃走,她对我只有满满的心疼。

我在江南烟雨里安养了大半年,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外祖母极其喜爱这个重外孙,给女儿取名为“含贞”,取自“含章可贞”。

乾刚坤柔,含晦章美。

多年后,时过境迁,我已经隐姓埋名,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镇包下了一处茶楼,时不时还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京城的消息。

听闻,爹爹腿上的附骨痈发作,没了娘亲烹煮药膳、贴敷按摩的悉心照顾,熬了一个冬天,还是去了。

那晚我在梦中梦到了娘亲。

她并没有瞧见我,而我看到她在一个满是高楼林立,完全陌生的时代。

娘亲一身干练的素衣,款款走上颁奖台,耀眼又夺目。

我为娘亲日夜牵挂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陆鸢死后,程胤多了心悸的病症。

不仅夜不能寐,还痛苦不休。

他再也提不起刀剑练武,还因为玩忽职守,被削了爵位。

柳闻絮还时常利用幼子,试探扶正之事,在他崩溃的边缘步步试探。

程胤忍无可忍地吼道:“你不要做梦了,纵使夫人不在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续弦!”

他终于意识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

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直到京郊罕见地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冲毁了陆鸢的坟墓,悬棺从悬崖上跌落,摔开了棺材盖。

人们惊觉里面是空的,只发现了一簇簇蘑菇。

程胤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欣喜若狂。

尸骨无存,比起被野兽叼走,他更固执地相信,他的夫人没有死。

他打起精神,找了京中最好的仵作,发现夫人的棺材有从里面撬开的痕迹。

那些把戏逃不过仵作的眼睛。

从那天起,程胤辞去了官职,跋山涉水,坚持寻找她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果真在一个江南市镇寻到了她的栖身之地。

她似乎比从前在府中时,更添几分风姿和从容。

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程胤心跳砰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夫人,如何祈求她的原谅。

为了怕吓到她们,程胤刮去胡须,涂脂抹粉,将自己扮成戏子,在瓦肆间表演。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由于习练不足,他的唱腔嘶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程胤出身极贵,一向自诩清高。

如今,在许许多多他曾经看不起的下奴和庶民面前,他把自己当成供人欣赏的玩意,只想博她一笑。

他想起,当初在戏台上,他亦是搁着脂粉望她,如窥雪中鹤。

万般欢喜凝结成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如今,他只愿异位而处。

表演结束,程胤双耳通红,气喘吁吁地下台找到她。

“阿鸢,你把我骗得好苦。”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

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

我温顺地答。

“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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