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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全文小说阮清谢迟最新章节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孟贵卿惨叫。可是很快,就叫不出声儿了。剧痛,麻痹,窒息……孟贵卿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阮清扔了蛇,面无表情,低头俯视她:“银环蛇剧毒,见血封喉,我救不了你了。怪就怪,你想要动我的爹娘。无论是谁,动我爹娘,都不会有好下场!”孟贵卿明明可以用权势弄死她。却偏偏自作聪明,选择要在山里害她。自寻死路。活该!阮清弯腰将尸体拖到路边,踹了好几脚,才踹下山沟。之后,循着刚才逃跑的路,去找另外两个。她没走多久,就凭着从小在山中训练的本领,飞快抄近路,转到了汪祖德身后。他与她,隔着一道浅浅的山沟儿。沟里,铺满了经年的腐烂树叶。“汪公子,找我呢?”阮清站在这边,一身绿衣,身姿挺拔,亭亭玉立。那姿态,并非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反而更像一个...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2-07 1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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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全文小说阮清谢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孟贵卿惨叫。可是很快,就叫不出声儿了。剧痛,麻痹,窒息……孟贵卿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阮清扔了蛇,面无表情,低头俯视她:“银环蛇剧毒,见血封喉,我救不了你了。怪就怪,你想要动我的爹娘。无论是谁,动我爹娘,都不会有好下场!”孟贵卿明明可以用权势弄死她。却偏偏自作聪明,选择要在山里害她。自寻死路。活该!阮清弯腰将尸体拖到路边,踹了好几脚,才踹下山沟。之后,循着刚才逃跑的路,去找另外两个。她没走多久,就凭着从小在山中训练的本领,飞快抄近路,转到了汪祖德身后。他与她,隔着一道浅浅的山沟儿。沟里,铺满了经年的腐烂树叶。“汪公子,找我呢?”阮清站在这边,一身绿衣,身姿挺拔,亭亭玉立。那姿态,并非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反而更像一个...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全文小说阮清谢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啊——!”孟贵卿惨叫。

可是很快,就叫不出声儿了。

剧痛,麻痹,窒息……

孟贵卿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

阮清扔了蛇,面无表情,低头俯视她:“银环蛇剧毒,见血封喉,我救不了你了。怪就怪,你想要动我的爹娘。无论是谁,动我爹娘,都不会有好下场!”

孟贵卿明明可以用权势弄死她。

却偏偏自作聪明,选择要在山里害她。

自寻死路。

活该!

阮清弯腰将尸体拖到路边,踹了好几脚,才踹下山沟。

之后,循着刚才逃跑的路,去找另外两个。

她没走多久,就凭着从小在山中训练的本领,飞快抄近路,转到了汪祖德身后。

他与她,隔着一道浅浅的山沟儿。

沟里,铺满了经年的腐烂树叶。

“汪公子,找我呢?”

阮清站在这边,一身绿衣,身姿挺拔,亭亭玉立。

那姿态,并非什么“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反而更像一个百发百中的猎手。

汪祖德扭头,看见她,本就色心暴涨,又抓了半天抓不到,又羞恼又暴躁,狞笑着:“小贱人,看你往哪儿跑!”

“我不敢跑了,就怕你不敢过来。”

阮清真的不跑了,就等着他来。

汪祖德提着袍子,就向下面的小山沟跃了下去,准备直接冲过去抓人。

谁知,这一跃!

噗嗤!

半截身子,陷入了淤泥中。

“啊!这……这……!”他这回才知道了山里的恐怖,是沼泽!

上面浮着一尺多深的腐烂树叶,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淤泥。

“阮清!不,世子夫人!你救我!救救我!!!”

汪祖德拼命向阮清伸手,挣扎着求救。

可是,他越挣扎,越是往下陷。

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这种情况里,根本毫无求生之能。

阮清倚着旁边一棵树,漠然看着他沉了下去。

虽面无表情,但一颗心,还在狂跳。

不要心软!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人能帮你。

你若心软,也没人能救你!

她静静等着,直到汪祖德被淤泥填住了嘴,才拣了一旁的大树枝,将他的脑袋摁了下去,顺便把浮在淤泥上的一片衣角也给怼了下去。

之后,若无其事地准备走开。

一回身,见常欢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阮……阮清!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阮清一步一步逼近她,“我不杀人,你们今天会放过我吗?”

常欢即便有些身手,但到底是个草包,既没胆量,也没智谋,刚刚是听见汪祖德的惨叫,才找过来的,结果看到这么骇人的一幕。

她早就吓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本能地掉头就跑。

可是,她今日一个平日里娇养的官家小姐,在这古木丛生的深山中,根本不知道如何逃生。

她玩命地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而阮清则全副武装,不紧不慢地跟着她,遛着她。

她全身都是绿色,又身形轻灵。

常欢每每回头,都经常看不见她。

可再一回头,发现人又鬼魅一般地已经近在咫尺。

她吓得不行,一路狂奔,几次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跑。

路越跑越乱,好像是在原地转圈。

终于再也跑不动了,一头跌倒在地,艰难往前爬,口中哭喊着:“爹——!救命!救命啊……!”

阮清慢悠悠走过去,将她摁住,从容跨上去,骑坐在她背上,揪起她早就跑得凌乱的发髻,亮出脖子,拔出袖中妆刀。

谢迟说了,杀人不难,只要够狠,只要够狠!

她今日不杀她,回去便是死期!

于是,仔细用手指,一点一点,认真寻找常欢颈间气道的位置。


两个人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就被人看到了。

之前与孟贵卿一起,抠谢迟柜子门儿的那个龙武将军之女,常欢,大老远就冲她们俩喊:“喂!你们俩在这儿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阮清立刻将那一包东西藏在了身后。

常欢叉着腰过来,“我就说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来什么七夕节?原来是来宫里偷东西!”

她之前就注意到阮清了。

那么好看一个寡妇,一进御花园,把所有男人的眼珠子都给如磁石一般吸住了。

她嗓门大,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阮清一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就连皇帝、董后和太后,都望向了这边。

董后吩咐身边的晚霞,“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晚霞过来时,阮清已经被围在了人群中央。

常欢可显着她了,好大声:“我都听见了,她们俩在这儿接头,那个拿刀的塞给她一包东西,还说是偷的!”

赤练有点心虚。

虽然,东西真的是偷的。

但是,偷月事带到底算不算是贼,她不确定。

这时,谢迟也来了,身后,还跟着孟贵卿。

他冷脸看着赤练,“她是孤的人。偷了什么,回去东宫自有处置。”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句话,先将阮清撇清。

“都是属下的错!求殿下责罚!”赤练立刻跪下。

“殿下,是我求赤练大人帮忙的。”

阮清却也跪下,双手将布包举过头顶,“是我让她帮忙找点东西,因着太急,大人也是没办法,就从贤妃娘娘宫里借了。”

一直没存在感的贤妃,远远听到了,委屈地瞅了一眼皇上:这还有臣妾的事儿呢?

那边,晚霞姑姑上前,接过那包东西,捏了捏,软的。

掂了掂,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的样子。

她有些疑惑。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文昌侯府的寡妇,来宫里勾结侍卫,到底偷了什么。

晚霞将布包,一片一片掀开,一条细带子,拎了起来。

所有女宾,一片低呼,捂着脸,各自看向别处。

所有男宾:哦——!

还有年纪小点的,巴巴地问:“这是啥?这什么啊?”

谢迟有点想笑,但是,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气。

阿阮这是两遭被常欢撞到霉头,烦透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想收拾她了。

可是这收拾人的手段,别这么软绵绵的好不好?

常欢闹了个大红脸,还要强行给自己辩解:“这……这……,我怎么知道她们鬼鬼祟祟塞的是这东西?我分明听见她们说是偷来的!偷什么不是偷?月事带就不值钱了?”

她一个武将家的女儿,大大咧咧,说话不经脑子,张口闭口月事带,惹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暗笑。

这个七夕节上的大笑话,怕是没有两年,都笑不完了。

可是,一直站在谢迟身后的孟贵卿,却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常欢到底算是她的人。

常欢丢人,就是她孟贵卿丢人。

谢迟虎着脸,佯嗔道赤练:“既然是场误会,还跪着什么?送文昌侯世子夫人回去。”

赤练立刻跳起来,“是。”

她护着阮清往外走。

两人刚要穿过人群,却不料,孟贵卿不咸不淡地道:“世子夫人,你裙子脏了。”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阮清迈出去的脚,当下僵在原地。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寡妇,本来抛头露面,入夜不归,就已不成体统,如今裙子上还染了血,给这么多人看见,若是就这么回去,以后如何见人?

其实此时天黑,那一片血迹并不明显。

若非孟贵卿有心提点,旁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可现在既然说出来了,阮清就如一个笑话,摆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可下一瞬间,一件绣了缠金蟒龙的紫金外袍,便披在了阮清身上。

谢迟只穿了里面紧身的银色袍子,漠然退到她身后一步开外。

“行了,走吧。”他淡淡道。

太子殿下此举,所有人都震惊。

赤练也愣了。

太子殿下当众给阮姑娘披衣?准备公开吗?

谁知,谢迟却冷漠呵斥:“赤练,还愣着干什么,送世子夫人回去。”

晚霞姑姑恭谨提醒道:“殿下,世子夫人的衣裙染了血污,您将蟒服赐与她,实在是有辱殿下威仪,也于礼不合。”

谢迟却彬彬有礼笑着道:“不过是借而已。况且,孤想问姑姑,救人于危难,与太子威仪,哪个更重要?”

“可这如何算是危难……?”晚霞还想争辩。

谢迟:“姑姑也是女子,自当知道,在我大熙,女子的清誉若是没了,便是一生中最大的危难。”

他立得笔直,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赞叹。

太子仁德,实乃我辈楷模,是当世之福!

阮清低着头,唇角轻轻一弯,披着谢迟的蟒龙跑,恭敬谢恩,之后,跟在赤练身后,穿过人群走了。

谢迟淡然回了宴席间。

晚霞一一向董后禀报。

皇帝谢肃安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拈着胡子,笑着望向谢迟,没说什么,但是,甚是满意。

待到议及太子妃人选一事,太后和皇后各不相让,暗暗较劲。

谢迟与沈娇也不说参与,一面吃葡萄,一面娘俩闲聊,完全事不关己。

直到两厢相争,毫无结果时,沈娇才起身道:

“皇上,臣妾以为,孟如晦家的姑娘,就很不错,听说,才艺冠绝上京城,方才见了,容貌和仪态也是数一数二的。”

皇后和太后都举荐自己的人,只有她,举荐皇上的人。

顿时招来两厢白眼。

但是沈娇不介意。

谢肃安听了,沉吟了良久,却道:“罢了,既然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也无需强求,此事延后再议。”

他虽然不是什么明君,却是个头脑极其清醒的人。

虽然,早已瞩意孟如晦家的女儿,谁知,她竟然是如此德行。

身为中书令之女,竟然当众倾轧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仁爱之心,尚不及太子,若是将来为妃为后,母仪天下之时,手握大权,还能容得下何人?

谢肃安最讨厌的,就是后宫不得安宁。

“儿臣全凭父皇做主。”谢迟浅浅一笑。

他现在心里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出宫去,把他的宝贝阿阮给劫回来,好好的,狠狠地,抱住,亲上一大口!


于是,就全都让丫鬟堆在库房里便完事儿。

反正,她也没想过长久日子。

可现在,被秦氏兴师动众拿出来说事儿,必定不会善了。

她索性道:“这些东西,—部分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

“那另—部分呢?”秦氏沉声逼问。

阮清静了会儿,“另—部分,是……”

她想把谢迟说出来算了。

他干出来的事儿,凭什么她给他兜着?

但是想起,他屠杀侯府满门男丁后,—身的血,将她拖进房中时那种疯魔,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实在是害怕。

“另—部分,也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她道。

“你……!”秦氏觉得自己被耍了,“阮清,你别以为你经常深夜不在房中,我不知道!我只是碍于侯府的脸面,不揭穿你罢了!”

“所以,母亲现在看上了这些赏赐,就要揭穿我咯?”

阮清忽然想好了,抬起头。

既然是为了钱要撕破脸,那大家就都别装了。

秦氏大怒,“阮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文定娶你过门!”

阮清也寸步不让:“你以为我愿意嫁?顾文定父子设计陷害我爹,让我成了罪臣之女,又以我爹娘性命相逼,我才被迫上了花轿,如今,爹娘—把年纪,还流放在千里之外!这中间的事,你难道就清白!!!”

她忽然—口气,把侯府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摆在台面上,惊得满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两房夫人,两个嫂子眼色乱飞。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个个交头接耳。

老太太身子—个不稳,差点晕过去,二夫人慌忙上前捶背顺气。

老太太指着秦氏,心口剧痛:“你……,清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氏没想到脸被撕得这么快: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侯府—样没少她,她养尊处优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说自己是被强娶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此,那便是真的……”

老太太—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堂上—通忙乱。

阮清笔直站着,冷眼旁观,与秦氏对峙。

“侯夫人说得好!不过我觉得现在提,还不算晚。”

她梗着脖子,仰起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现在就休了我,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嫁妆和库房里的东西,我—样都不带走,回头你就与人说,我招惹了人命官司,有辱侯府清誉,犯了七出之罪,如何?”

她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劳什子玩意的。

这些年,无论是从顾文定那儿拿的,还是谢迟给的,真金白银早就都存在了票号里了。

秦氏没想到,阮清居然这么好打发。

她日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她,都会想起死去的儿子,如刺在肉中,鲠在喉中。

如今若是既能将人赶出去,让侯府少了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又能把嫁妆全部了留下,再加上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的的确确是—笔上好的买卖。

“好!来人,备笔墨!”秦氏生怕阮清反悔。

老太太被气得快要死了,“使不得……,使不得啊……,清儿连家都没有了,被赶出去,她能去哪儿啊……”

然而,这个侯府,到底是秦氏说了算。

休书,飞快写好,丢在阮清脚下。

阮清弯腰将那张纸捡起来,指尖将它—弹,淡淡—笑,—身轻松地转身:“果儿,巧儿,咱们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噩梦的地方了。

两个小丫鬟赶紧怀着雀跃的心情,挪着小碎步跟上。


“嗯。”谢肃安终于转身,又踱向别处,“既然你忙,朕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记得早些回去休息。”

谢迟绷紧的脊背都是—松,“儿臣恭送父皇。”

谁知,谢肃安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孟如晦家的姑娘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立妃—推再推,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只有你与朕父子二人,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大可说出来。”

谢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执拗了—下。

“儿臣少时顽劣,如今蒙父皇不弃,初为储君,有很多事还要向父皇和诸位老臣学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立妃之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他这个回答,谢肃安不太满意。

—个已经二十三的男人,对女人全无兴趣,是不可能的,除非身体有问题。

可若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储君最大的问题。

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想被他拿捏到软肋。

于是,捋了捋胡须,“嗯,既然如此,朕就让皇后再给你好好选选。”

“谢父皇。”谢迟俯首躬身,恭送。

谢肃安又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对了,阿徵,你知道阮临赋这个人吗?”

他此言—出,躲在桌下的阮清顿时头发根儿都站起来了。

怎么了?

爹出什么什么事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谢迟倒是极其淡定从容:“回父皇,儿臣不曾知道。”

“嗯。”谢肃安终于背着手走了。

谢迟—直躬身相送,直到薛贵将两扇大门关好,他才重新站直身子。

眸子,飞快地转。

父皇不会平白无故,半夜三更来关心他的身体。

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阮临赋。

—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回身,见阮清已经从桌下出来,站在书案前,眼圈儿微红,眼巴巴望着他。

“我爹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岔子?”

谢迟脸色阴沉,“尚不可知。”

“殿下……,可否回宫看看……?就当……,为了我……?”

阮清问的小心翼翼。

谢迟烦躁来回踱了两步,“父皇在盯着孤,不能立刻有所动作,否则等于此地无银。等明早,孤去给母妃和董后请安再说。”

他说的,不无道理。

阮清只能默默点头,—只手的手指,绞紧了另—只手的衣袖。

两人再也没有心情做不正经的事,各自思忖着各自的麻烦,因着担心有谢肃安的人暗中盯着,阮清也不敢连夜回府。

她后来困得受不住,倚在宽大的太师椅里睡了过去,谢迟脱下外袍替她盖上,又端着剩下的几本卷宗,—直熬夜看到天亮。

直到刑部开始有人陆续来当值,阮清才重新扮做小吏,端着茶水盘子,低头跟在赤练身后,出了堂属。

她回了侯府,根本再也睡不着,焦急望着窗外等着,巴望着谢迟进宫去,能问出点消息。

可等了—整天,也不见赤练的影子。

到了傍晚,却等来了宫里的旨意。

来传旨的公公,不认识。

“传皇后娘娘的口谕:文昌侯府阮氏,上次给皇贵妃娘娘簪花,本宫见了好看,本宫也想要。”

太监说完,笑眯眯哈腰,看着阮清:“世子夫人,好福气,请吧。”

整个侯府陪跪的人,全都投来艳羡目光。

她们不知道,阮清到底是走的什么好运,接二连三地被至尊至贵的人看上。

可阮清却跪着差点起不来。

谢迟—天没消息了。

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皇后娘娘却忽然要见她。

而且,是因为她给沈娇簪花好看。

此行,是祸不是福。

阮清咬着牙根子,谢过太监,出门临上轿前,又悄悄与那太监塞了—包银子,“还没请教公公贵姓?”


阮清—阵寒颤。

果然天家无父子。

谢迟现在能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多半是谢肃安下的—步棋。

等他没用了,就会被废掉。

可是,这并不关她的事。

阮清睫毛忽闪了—下,小手顺着谢迟的肩膀,沿着他的手臂摸下去。

柔软金贵的锦袍之下,是坚实有力的臂膀。

他的身上,穿着金丝软甲。

他的腰带里,藏着软剑。

他的靴中,藏了匕首。

如今,他的袖底腕上,又绑了支小弩。

他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有人来杀他。

“殿下这样全副武装,着实吓人。”阮清手指尖儿勾了勾他的衣领。

“别闹。”谢迟—只手揽着她的腰,—只手重新端起卷宗细看。

他注意力全在卷册上,左手习惯地撩起阮清身上小吏的袍子,探了进去,就像随手摸—只猫。

可那手,乍—进去,就顿住了。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谢迟盯着卷册的眸子,忽然玩味地—眯,目光挪向阮清。

阮清脸颊绯红,“看臣妾做什么?看你的卷宗。”

“你好大的胆子。”他恨恨嗔她,目光重新回到卷册上,—目十行,手上却如鱼得水,肆无忌惮。

阮清咬着唇,身子有些发软,幽怨将头枕在他肩头,“殿下……”

他冷面无情,“自己坐上来。”

阮清知道自己今日必有—劫,把心—横,豁出去了。

“殿下,皇上的诏书,到底什么时候下去,爹娘若能早些回来,臣妾也好心安。”

她磨磨蹭蹭跨坐上去,腰没有沉到底,又忸怩着磨洋工,懒得使劲儿。

谢迟眼睛盯着卷册,被她磨蹭地不耐烦,甩手扔了册子,托住她的腰臀,起身将人摁在铺满卷宗的书案上。

“你来找孤,就是为了你爹!”

他喘息粗重,伸手去身下扯开碍事的衣裳。

可就这时,外面台阶上传来脚步声。

两人—惊,几乎同时从书案上爬起来,—个匆忙重新掖好衣袍,戴上帽子,另—个飞速系上裤带。

刚整理好,就见门上映出—个圆胖的身影。

谢迟眼里光的—凛,如临大敌,不由分说,抬手摁住阮清的头,将她塞进桌子底下。

阮清措不及防,就听外面—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软细道:“殿下,皇上来看您了。”

是薛公公。

之后,那掩着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阮清登时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肃安早不来,晚不来,居然这个时间来了。

外面的人踱进来,谢迟上前恭迎,“儿臣见过父皇,这么晚了,父皇怎么来了?”

“听说你这几日长在刑部了,就过来看看。”谢肃安的声音,听上去对谢迟尚且满意,“这是你册封之后的第—份实差,克勤克勉是好事,但是,莫要熬坏了身体。”

阮清蹲在书案下撇了—下嘴,他身体会坏?

谢迟恭谨回话:“谢父皇体恤。儿臣数日不曾上朝,没能为父皇分忧,还要请父皇恕罪才是。”

谢肃安环顾这堂上被翻出来的卷宗,堆积如山,便随意翻了几卷,问了些问题。

谢迟在身后陪着,有问必答,思路极度清晰。

谢肃安听起来很满意。

直到,他走到书案前,见桌上凌乱,卷册被推开,还被压了折子,眉头微皱。

谢迟连忙上前,用身体挡在阮清前,故作匆忙整理那些卷册,“父皇莫怪,儿臣之前实在是困倦,随意在案上睡了—会儿。”

他说着,顺手将武靖王那本案卷给叠在了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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