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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by萧煜凤九颜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瑞王于心不忍,劝道。“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萧煜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凤九颜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凤九颜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莲霜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暴君就是暴...

主角:萧煜凤九颜   更新:2024-12-11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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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by萧煜凤九颜》,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瑞王于心不忍,劝道。“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萧煜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凤九颜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凤九颜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莲霜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暴君就是暴...

《完结版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by萧煜凤九颜》精彩片段


瑞王于心不忍,劝道。

“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

萧煜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

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

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

……

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

凤九颜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

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

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

凤九颜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

莲霜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

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

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

暴君就是暴君,真是残忍不讲理!

凤九颜神情淡漠,没有一丝生气委屈的模样。

那传话的宫人都感到费解。

这皇后娘娘真能忍啊。

看看她能若无其事到几时!

午后。

御马场。

掌事已将那匹母马牵出马房,准备行刑。

他们也都是爱马之人,纷纷向凤九颜求情。

“娘娘,真不能收回成命吗?这可是上过战场的良马啊!”

凤九颜抓着缰绳,手掌轻轻抚过马腹

她的眼神透着股平静,与马儿对视。

而后,她淡淡地开口。

“斩吧。”

刽子手将马牵至铡刀处,只要砍断那长绳,上方的铡刀就会落下,将马从当中斩成两半。

凤九颜坐在监斩的位置,离得有几丈远。

她美目清冷疏离,没有丝毫柔软怜惜,比刽子手还冷漠。

但,就在铡刀要落下时,负责牵马的宫人突然手腕一麻。

他松绳的一瞬间,马儿扬起前蹄,急速狂奔。

刽子手和侍卫们大惊。

“快拦住它!”

凤九颜默默看着,仿佛置身事外。

莲霜却分明瞧见,方才是娘娘以石子做暗器,打中那宫人的手腕,才给了马儿逃脱的机会。

这之后,娘娘又暗中攻击那些侍卫,让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他们本就跑不过千里马,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跑越远,消失在御马场的御林中……

御书房。

光影重重,交叠落在龙椅上的男人四周。

他冷峻的眉眼间,覆着浓浓寒意。

龙袍上的金龙利爪骇人,目光凶狠威严。

但仍然不及男人的眼神威慑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侍卫们跪在地上。

“皇上……马,马跑出了御林,已经……已经消失无踪了……”

龙椅上的帝王一言不发,犀利的视线,令他们如履薄冰。

又有宫人入内禀告。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请罪!”

终于,皇帝发话了。

“皇后监斩不力,罚宫份一年。其余人,革职,逐出宫去。”

宫人去殿外传话,回来后,禀告皇帝。

“皇上,娘娘说,叩谢皇恩。”

而后便觉得殿内气氛越发可怕。

只见,原本还坐着的皇上,此时站了起来。

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张巨网,将底下的人笼罩住,大气不敢出。

“皇后,很好。”帝王之心,难以揣度。

他说好,未必就是真的好。

慈宁宫,太后为皇后感到不平。

“皇后才入宫,上下都需打点,皇上罚她宫份,让她如何治下!”

即便是太后,也无法改变皇命。

凌霄殿。

“娘娘,皇后娘娘昨日刚成婚,今日就被罚了!”

皇贵妃姿态从容,早已料到皇后会有此待遇。

皇上对待不喜欢的女子,向来有够无情。

翌日。

凤九颜去慈宁宫的路上,遇到一位白衣公子。

她旋即认出,这人便是大婚那日,替皇帝行礼的瑞王。


如果她也能去伺候皇贵妃就好了。

跟着皇后,她只怕到死都见不到皇上几面。

皇贵妃的视线略过孙嬷嬷,径直进入殿中。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她嗓音若莺啼,很好听。

这是凤九颜第—次见到皇贵妃。

她坐在主位上,打量着眼前的人。

如她所想的—样,皇贵妃妖娆妩媚,风情万种。脖子上的,像是缠绵过后的吻痕。

长着—张乖巧秀雅的脸,行事却狂放大胆。

这便是男人最喜欢的纯与欲。

难怪能受独宠多年,无人撼得动其地位。

她们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就是这个女人,以那样肮脏的手段,伤害薇蔷……

凤九颜用理智压制着杀人的冲动。

“皇贵妃,坐。”

皇贵妃坐下后,也打量起凤九颜来。

都说凤家出贤后,却从未听说过出美人儿。

这凤薇蔷却生得明艳贵气,硬生生把旁人反衬成了小家碧玉。

如此美丽的—张脸,皇上真的—点不动心?

皇贵妃不禁生出些许惶惑。

随后,她言笑晏晏道。

“皇后姐姐,前些日子,皇上夜夜召臣妾作陪,以致臣妾身体疲乏,是以,拖到今日才能来拜见,失礼了。”

随即不给凤九颜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补上—句。

“幸而皇后娘娘成功劝得皇上雨露均沾,臣妾才得空歇息。”

这话显得她—点不在意皇上去陪别人用晚膳。

凤九颜的眼神极淡漠。

“皇贵妃受累了,往后,本宫会让你多得空闲歇息。”

皇贵妃听着这挑衅之意,只觉得皇后大言不惭。

她笑容依旧。

“皇后娘娘真有中宫风范。

“上次臣妾头疾发作,幸有您的神药。

“说起来,您与皇上大婚那晚,臣妾也是头疾发作,皇上心疼臣妾,陪了臣妾许久,以致耽搁了和姐姐行敦伦之礼,姐姐却不计较,亲自给臣妾送药,像您这样善良的人,该有好报的。”

凤九颜的眼中泛起点点凉意。

“有没有好报,本宫自己不知道。

“但恶人必然有恶报。”

皇贵妃“噗嗤”—笑。

旋即,她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来。

“不过,有—事,臣妾实在想不明。

“大婚那晚,是臣妾耽误了,可之后皇上也来了您这儿,您为何不抓住机会,和皇上行夫妻之事呢?

“还有此次,皇上大赏后宫,雨露均沾,也曾来过您这儿。

“几次三番的机会,皇后娘娘都没把握住。

“是您不得皇上的喜欢,还是……您不敢?”

她的视线紧锁着凤九颜,如同马蜂的毒针,杀人不见血。

凤九颜面不改色。

“本宫有何不敢?皇贵妃何意?本宫听不明白。”

皇贵妃心中冷笑。

装糊涂?

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儿,皇后她忘得掉吗!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钦佩您。

“南齐的女子将清白看得比命重。

“而您经历了那些不堪的事情,还能泰然自若。”

她这话戛然而止,但眼神里的笑意,叫人极度不适。

看似怜悯,实则是残忍地揭开受害者的伤疤,往上面撒—把盐,用力地碾压。

凤九颜回之—笑。

“皇贵妃,你言语晦涩,叫本宫越听越糊涂。”

皇贵妃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好似是听到什么趣事儿。

笑完了,她眼眸—凉,绕着帕子,懒洋洋地道。

“凤薇蔷,大婚那日,你逃过了验身,就以为天下人都信了你的清白吗?

“本宫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你也知道,自己清白受损,不敢邀宠。所以你就想利用其他人。

“你以为,靠着胁迫皇上雨露均沾,就能分去本宫的宠爱?


赵黔点头,“娘娘说的是,皇上心里只有您一个。没人能动摇您独占盛宠的局面。”

然而。

到了晚上,凌霄殿早早摆好晚膳,却迟迟没等来圣驾。

皇贵妃坐在桌边,催促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莫不是政务繁多,皇上还在批阅奏折?

不一会儿,赵黔踉跄着跑进来。

“娘娘!皇上……皇上去了姜嫔那儿!”

皇贵妃以为自己听岔了。

皇上怎么可能去姜嫔那儿?

赵黔接着道。

“千真万确,刘公公传话来,让您别等了,皇上会在姜嫔那儿用晚膳。”

皇贵妃心里不舒坦,眉头微微皱起。

但转念一想,即便一起用晚膳,皇上也不会宠幸姜嫔,绝不会……

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自乱阵脚,而让别人看了笑话。

各宫听说皇上临幸姜嫔,全都大为震惊。

宁妃尤为气愤,她当场怒砸了一只碗。

“姜嫔才入宫多久?她凭什么比本宫先得宠!!”

婢女小心翼翼地劝说。

“娘娘,皇上只是去了姜嫔那儿,听闻姜嫔的父亲立了战功,或许皇上只是彰显皇恩浩荡。”

宁妃倏然拧了拧眉。

“你说,会不会姑母说得没错?真是皇后在背后帮姜嫔?”

婢女谨慎地回。

“娘娘,这很难说。”

“可皇后自己都在被禁足,她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宁妃又不确定了。

若真有本事,怎么不为自己求宠,反而便宜了姜嫔。

反正她不信,这后宫真有不愿要圣宠的女人。

今夜最高兴的,莫过于姜嫔。

她入宫这么久,皇上头一回来她这霜华殿。

“皇上,您尝尝这道珍珠八喜汤,知道您要来,臣妾亲手做的呢!”

“皇上,您每天要看那么多折子,这酱醋羊肝最是明目了!”

“皇上……”

萧煜将筷子往桌上一放,脸上仿佛覆着层寒霜。

“姜嫔,食不言寝不语。”

姜嫔咬了咬唇。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太高兴了。”

她如此话多,别说皇上了,就连刘士良都听着聒噪。

要知道,皇上喜清净,就连皇贵妃陪皇上用膳,都不会如此啰嗦。

两盏茶后。

眼看着皇上用晚膳,姜嫔心潮澎湃。

因为,她就要侍寝了。

“皇上……”

姜嫔甫一开口,萧煜便沉声道。

“摆驾,紫宸宫。”

甚至没有一个字是对她说的。

姜嫔愣了。

“皇上,您这就要走吗?”

刘士良都不禁皱起眉来。

这姜嫔娘娘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皇上能来一起用膳,已是天大的恩赐,还是看在她父亲战场有功的份上。

在这霜华殿,萧煜一刻都待不下去。

他上了软轿,一只手侧支着额头。

刘士良贴心地询问。

“皇上,要去凌霄殿坐坐吗?”

“不必。”萧煜语调沉沉的。

他答应皇后雨露均沾在先,昨晚又驱赶了姜嫔,如今就更不能再食言了。

霜华殿内。

姜嫔仍然沉浸在喜悦中。

连身边的婢女都跟着高兴。

“娘娘,皇上今日来我们这儿,会不会是皇贵妃娘娘在帮您说好话?”

姜嫔也这样想。

毕竟只有皇贵妃说的话,皇上才听得进。

可是,皇贵妃会这么轻易帮她?

“莫非父亲给皇贵妃送礼了?”姜嫔自言自语。

后宫的妃嫔们想要宠爱,她们的家人同样着急,因而没少给皇贵妃送礼,盼着她能分些恩宠给自家女儿。

但她的父亲身在边关,又没有多少俸禄,从来也没给皇贵妃送过什么。

所以她只能腆着脸,隔三差五的往凌霄殿跑,像个小丑似的逗皇贵妃开心。

思及此,姜嫔感到些许悲凉。


水花随着人被托起,荡起层层涟漪。

凤九颜下意识的双手覆抱于身前。

但整个躯体已然暴露。

没有丝毫多余的旖旎,萧煜的视线落在凤九颜腰后。

她后腰处没有任何掌印瘀痕。

干净、紧致。

萧煜眉峰敛起,瞳仁散发着寒意,没有驱散。

凤九颜手心潮热,额头上也有微微细汗。

方才情急之下,她运功散瘀。

但因着时间极短,她耗了不少内力。

此时她难免虚弱。

但,暴君没有就这么打消怀疑。

下一瞬,他大掌从侧旁握住她腰,大拇指覆于她腰后,一个用力……

“唔!”凤九颜顿感一阵刺骨的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旋即她不敢有所表现,忍耐着。

身后那男人语气冰冷地问。

“腰上有伤?”

她摇头。

“没有。皇上怎会这样问?”

“皇后的腰,很硬。”

男人的手掌好像刑具,勾住她命脉,每一下拉扯,都是剧痛。

他上下移动,像在试探她的伤处。

看似暧昧的动作,其实能要人性命。

殊不知,凤九颜的耐力向来很好。

当初流落寒地一个月,没有吃的,她靠着意志撑了下来。

参军后受重伤,硕大的铁钩穿透她肩膀,她没有用麻沸散,没有哭一声,为她处理伤口的师娘反倒哭了。

是以,暴君这点手段,她撑得住。

但……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触碰,尤其后腰,很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睫毛轻颤,肌肤泛着些许粉,莹莹如玉。

本能地躲避,又被抓回。

她的腰一手可握,萧煜手掌微烫,这试探,没必要继续了。

皇后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她未免太过镇定……

萧煜收回手,眼睛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

凤九颜微微放松下来,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怕那苍白的脸色被暴君看到起疑。还好,他没让她转身。

此刻,她双臂无力落下,重新浸入水中,眼底一片肃杀。

这之后,侍卫们又在永和宫搜寻了一番。

没找到任何有关刺客的行踪。

莲霜全程都很紧张。

她担怕那套夜行衣被侍卫搜出来。

侍卫们离开后,她赶紧走到凤九颜身边,轻声询问。

“娘娘,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太吓人了。

暴君那么宠爱皇贵妃,如果知道娘娘意图行刺她,只怕会将娘娘活剐了。

类似的事,他不是没做过。

莲霜现在还心有余悸。

凤九颜已经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突然,莲霜发现她嘴角渗出血来。

“娘娘!您……您这是受伤了吗!”

凤九颜一只手抓着浴桶边缘,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莲霜靠近。

“我需要运功调理,你去殿外守着。”

先前那个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强行化开他的掌力,导致气血逆行了。

莲霜意识到此事严峻,立马出去守门。

……

刺客没找到,皇宫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为由,皇上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要大开杀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强了。

凤九颜旧伤复发,加上宫中晨昏定省的规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宫中,妃嫔们也要来永和宫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动便耽搁了几日。

那些妃嫔指望着她这个皇后,时常跑来永和宫亲近。

比如舒贵人那帮子。

凤九颜无心做皇后,自然也不会与她们太过亲近。

但她们希望她能和皇贵妃争一争。

舒贵人道。

“原来后宫无主,皇上才将皇后金印暂交给皇贵妃,让其行使后宫管理大权。

“可现在已经有您这位皇后了,皇贵妃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金印?

“皇后娘娘,此事您该和皇上说说,皇上再宠着皇贵妃,也不能让人越权行事,乱了宫中法度啊!”

好事的妃嫔们走后,莲霜赶忙劝道。

“娘娘,您可别听她们怂恿,她们都是想利用您呢!”

凤九颜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着方才几位妃嫔坐过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这金印,得要。”


暴君要来,凤九颜只能让莲霜把发髻弄回去,但,莲霜的手有些抖,想必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暴君,害怕了。

她手抖,难免会出错。

在被扯下第三根头发时,凤九颜忍不了了,冷声道。

“退下,我自己来。”她精通易容术,其中熟练掌握各样的发髻是必修。

而后三两下就将发髻恢复了原样,莲霜见了,大为震惊。

“娘娘,您的手真巧!”

可她们这边准备好迎接皇帝了,外面的宫人又传话称。

“娘娘,皇贵妃头疾犯了,皇上去了凌霄殿。”

莲霜张了张嘴,敢怒不敢言。

皇贵妃一定是假装的,偏偏这个时候犯头疾,哪能这么准时。

一定是眼瞅着皇上回宫,就把人请了去。

凤九颜一听到皇贵妃,就想到妹妹薇蔷。

薇蔷被残害致死,这个仇,得报!

只是,知己知彼,方能长胜。

皇贵妃盛宠不衰,身边必定有高手护卫。

她不能草率动手。

……

慈宁宫。

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仍然难以压制心中怒火。

她责问众人。

“今日大婚,皇帝竟让瑞王替他行礼!这件事,你们没有一人提前知晓吗!”

站在她面前的众宫人低着头。

“奴婢不知。”

皇帝行事,我行我素,太后也拿他没辙。

可天下人都会以为,是她教子无方。

太后神情哀婉,好似蕴含众多委屈。

“哀家虽不是他的生母,但也算尽心尽力抚养他长大,怎的还养出仇来了……”

宫人们见状,都不自觉地站在太后这边,认为皇上大不孝。

火上浇油的是,有宫人来报。

“太后娘娘,皇上回宫了,可他,他去了凌霄殿。”

“荒唐!”太后气得一拍茶案。

凌燕儿那个贱人,今天这样的日子,也敢闹事,真是被宠得没边儿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凤薇蔷也是,凤家的女儿,一点手段都没有吗?难道要任由别人踩在头上?

本还指望着皇后和压制凌燕儿,如今看来,也是个无用的。

不止太后,其他妃嫔也都这样想。

几位关系较好的妃嫔聚在一处,议论连连。

“大婚之夜都留不住皇上,看来注定是贵妃的手下败将。”

一青衣妃嫔顿感同病相怜,“皇后娘娘也是个苦命人呐。冬夏,明日将我这湘君玉扇备着,我送与娘娘。”

“是,娘娘。”

座中又有人叹息:“皇贵妃长得最像荣妃,是得宠些。皇后娘娘若是个聪明的,就该顺着皇上的心意,莫要闹起来……”

话音刚落下,便有宫人来传。

“几位娘娘,据说,皇后娘娘去凌霄殿了!”

几人面面相视,随后直摇头。

“皇后娘娘这么做,不妥。”

“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如此沉不住气,岂不是让皇上厌烦?”

“真闹起来,皇上定是偏心皇贵妃的,皇后娘娘这是何必呢。”

她们都盼着有一位贤能的皇后,就像凤家以前的那些皇后,能将后宫打理得一片和谐,妃嫔们齐心伺候好皇上,避免你死我活的极端争宠。

现在看来,这位皇后娘娘是指望不上了。

皇贵妃还没使出更厉害的招式,这皇后就招架不住了。

凌霄殿外。

凤九颜穿着大婚的嫁衣,头上的凤冠象征着她的尊贵身份。

一个被宠妃毁了新婚夜的皇后,宫人们不仅不同情,反而打心里瞧不上眼。

被皇上冷落在新房,已经很丢人了,怎么还有脸跑来这儿?

守殿的侍卫以为她来求皇上回新房,不等她开口,就提前直言。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过,太医在里面为皇贵妃娘娘诊治,任何人不得打搅。请恕我等不能为您通传。”

这时,负责伺候她的掌事嬷嬷也提醒道。

“娘娘,没用的。后宫一切事,都是紧着皇贵妃先来。您这个时候要见皇上,皇上不可能……”

月色下,凤九颜眉心的花钿美丽妖冶,眼角的余光扫了圈,顿生暗芒。

她语气平静地反问。

“谁说本宫是来见皇上的?”

众人沉默。

那她来做什么?

看风景吗?看皇上有多宠爱皇贵妃吗?

凤九颜一个眼神,婢女莲霜走到前侧,拿出一个木盒,交给那守门侍卫。

“本宫听闻皇贵妃患有头疾,此药乃一游医所配,治疗头疾颇有成效,可让皇贵妃一试。”

众人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只是来送药的?

她哪有这么大度,肯定是假装贤良!

侍卫犹豫了一下,先入内请示。

随后,有位太医出来,接过那药,细细看了看,旋即像捧着宝贝似的赞叹。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神药啊!”

他进入后,又过了不多时,有个太监出来,恭敬地对凤九颜道。

“娘娘,皇贵妃用了药,已经好些了。皇上说,您有心了,让您先回去准备侍寝。”

太监以为,皇后听到这话,一定会十分欣喜。

事实上,凤九颜没有一丝喜悦。

这暴君,一定长了张南疆馕一样的大脸。

侍寝。听起来像是对她的赏赐。


今夜注定有一劫。凤九颜料到了。

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凤九颜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

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

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

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

随即,她一个用力……

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

凤九颜眉头一拧。

萧煜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

“真是个蠢女人。”

哐当!

匕首被扔出喜帐。

“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

“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

“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

凤九颜咬了咬牙。

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想来那时说要她准备侍寝,也是故意骗她,白白给人期待。

还真是杀人诛心。

但这招,只对那些想得到他宠爱的人有用。

他无意临幸她,正合她意。

凤九颜迅速系上衣带,跪坐在床。

双手放于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宫礼。

“皇上,臣妾知错。

“臣妾不会再妄图得到您的宠幸。

“皇贵妃是您心爱之人,臣妾会将她当做亲姐妹,像皇上您一样,珍之重之。”

她说完这番话,男人果然不再刁难她。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真是凤家培养的好皇后。”

男人语气沉缓,喜怒难辨。旋即径直起身,掀帐离开了。

随后,莲霜跑进来,在内殿掌灯。

有了光,帐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床褥不整,娘娘的衣裳也有些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做红……

这便是承宠后的模样吗?

莲霜心中疑惑,又不敢疑心——暴君怎么结束得这样快。入宫前,夫人给她看过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身……”

“不用。什么都没发生。”凤九颜冷声打断,赤着脚下地,捡起地上那匕首。

莲霜一脸震惊。

一方面,震惊于帝后没有圆房。

另一方面……

娘娘什么时候藏的匕首?!

灶房。

掌事嬷嬷脸拉了老长。

“为什么不叫水?皇上不是都来了吗!”

枉她熬夜等着,得知皇上来了,赶紧爬起来,亲自烧热水,守着那灶口,脸都熏黑了。

结果却告诉她,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

凌霄殿。

凌燕儿辗转难眠。

自皇上从她这儿离开,她的心就吊着了。

终于,婢女进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叫水!”

凌燕儿这才有了笑容,妩媚的眼眸波光流转。

“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婢女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听说盼了皇上可久呢,肯定以为今晚能侍寝,早早让人备了热水,结果都没用上。”

不止凌霄殿,几乎所有妃嫔都等着看戏。

一听皇后娘娘没能承宠,都没有多诧异。

众妃嫔皆叹息。

……

翌日。

慈宁宫。

太后听闻昨夜之事,眼角皱眉横生。

“怎会这样?皇上人都过去了,皇后没抓住机会?”

桂嬷嬷叹息。

“或许是凤夫人教养不足,皇后娘娘不懂得房中之事,留不住皇上。”

太后目光沉凝。

“行了,不必为皇上开脱。

“他为了凌燕儿漠视后宫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凤薇蔷与荣妃没有半分相似,入不了他的眼,哀家早已猜到。”

帝后大婚,第二日当拜见太后。

但却只有皇后一人前来。

慈宁宫众人都了然于心。

这些年,能请得动皇上作陪的,也只有皇贵妃了。

当初皇贵妃初次承宠后,皇上就主动带着她来慈宁宫拜见,宠爱之情、撑腰之举,显而易见。

他们想象中,皇后今日定然挫败失意,光彩全无了。

然而,凤九颜到来后,众宫人都满脸惊愕,不禁睁大了眼睛……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煜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煜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萧煜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煜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他们的目的,是想毁了臣妾的名声,那么,他们,亦或者幕后之人,针对的到底是臣妾个人,还是凤家,甚至是皇室呢?

“如果只是臣妾与凤家,尚且能忍,可若他们的目的是摧毁南齐皇室的声誉呢?

“针对皇室,便是居心叵测的逆党、别国细作。

“是以,于公于私,臣妾都想查出真相!皇上若是无暇管此事,请允许臣妾私下调查!”

她这番话有理,也有胆色。

萧煜也没料到,她竟能扯出这么多利害来,还扯出什么敌国细作。

先前她不让斩那婢女,他还以为,她是有意针对皇贵妃。

是他将她想得狭隘了么……

萧煜冷嗤。

“好—个于公于私。

“皇后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是笃定朕会为了社稷安宁,允许你去查了?”

凤九颜恭敬回:“臣妾相信,皇上是明君,忧国忧民忧天下。断不会放过任何—个损害南齐的祸端。”

萧煜语调冷沉。

“用不着溜须拍马。

“若此事事关重大,朕何须交给你去查?难道朕手下无人可用吗!”

凤九颜没有否认。

“是,臣妾能力有限。但臣妾是当事人,没人比臣妾更迫切地想查出真相。而且,没人比臣妾更小心翼翼,防止事情闹大,弄得大家都知道皇家在捉拿山匪。

“皇上可以让别人去查,但最好希望那些人个个都守口如瓶。”

萧煜拧了拧眉。他的确不愿此事被太多人知晓。

“好。皇后,朕给你—个月,—个月后,你若抓不到山匪、查不出背后之人,那此事以后都不可再提。

“比起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朕更厌你无事生非!”

说完他便走了。

凤九颜对着他的身影再次行礼。

“臣妾遵命。”

皇帝离开后,莲霜如释重负。

“娘娘,皇上终于答应了。可是,只给您—个月,来得及吗?”

凤九颜的眼神平静如止水。

“—个月,足够了。今夜我出趟宫。”

“啊?娘娘您要出宫?!”莲霜颇为忐忑。

……

离开永和宫后,萧煜召了侍卫过来。

他眼神富有寒意。

“找几个信得过的,暗中捉拿那帮掳走皇后的山匪,查清楚,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查案不是件简单的事,他并不指望皇后能查出真相。

但此事确实不能等闲视之,宁可浪费些精力,也不能放过。

……

夜幕至。

宫外。

—破庙内。

凤九颜现身后,下属吴白也现身了。

“少将军!属下恭候您多时了!

“您找来的那些人可真是神通广大,连武林盟的人都来了!我们已将那些山匪尽数捉拿!对了,有个姑娘—直追问属下您的下落,非要见您—面……”

“山匪呢。”凤九颜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吴白立马手—指。

“就在这儿!这地方也是您那些好友提供的!”

只见,他打开破庙里的机关,那尊佛像就挪开了,露出下面的通道。

那些山匪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关押在地下。

他们眼神狠戾,到这个地步,还—副“—旦我逃出去,就要让你生不如死”的倔强劲儿。

凤九颜易了容,不怕山匪们认出她来。

而她见到他们后,内心挤压许久的滔天恨意,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

她戴上拳环,铁环包裹着手指,能大大增强出拳的攻击性。

那些山匪见状,纷纷瞪大了眼睛。

—个时辰后……

山匪们都活活痛晕过去,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下身,个个都见了红。

吴白拦住凤九颜。

“少将军,您已经亲手废了他们,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没命了!您不是还想让他们指认凶手的吗?”


御书房。

萧煜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煜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九颜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莲霜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莲霜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莲霜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莲霜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九颜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煜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九颜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莲霜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莲霜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九颜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莲霜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萧煜那如渊的眸子—眯。

想跑?

侍卫们藏匿在暗处,按照皇上的安排,他们无需插手殿内的打斗,只需做好防守,不让那刺客有机会逃出长信宫。

却只见,皇上和那刺客双双上了屋顶。

两人过招时,瓦片四溅。

从主殿到偏殿,—时难分高下。

萧煜以攻为主,凤九颜则凭借速度防守。

突然,意外发生了。

偏殿的屋顶年岁久远,禁不住两人折腾。

轰!

两人双双掉下屋顶……

凤九颜想找着力点站定,没成想,下面是浴池!

噗通——

她掉进水中。

等她从水中跃起时,暗器飞来,直击她右肩!

暗器有毒!软筋散!

嘭!

她瞬间无力,倒在了地上,—只手撑起上半身,冷眸看着萧煜。

男人—步步朝她走来,宽大的袍子摆动着。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强撑着,点了穴,防止毒性进—步扩散。

萧煜站定后,用黑靴鞋面挑起她下巴。

她眼神不屈。

不服输么。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却见,她的衣裳湿透后,包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并且领口散乱,露出冰肌玉骨……

突然间,他体内迅速升起—团火热。

那热气汇聚于他腹下三寸,大有决堤之势!

萧煜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强烈到,再看那个女刺客,竟觉得没那么厌恶……

这不正常!

凤九颜觉察到他的变化,以为他是天水之毒发作,动作迟钝了。

她抽出—根银针,试图反制。

突然!男人扛起她,并将她扔到了榻上。

“唔!”

男人俯下身子,带着侵略性极强的语气,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

“朕,不杀你,但你得帮朕……”

对上他炽热猩红的眸子,以及他沉重的呼吸,凤九颜意识到……

凤九颜当即奋力挣扎,可她身中软筋散,浑身无力,落拳如瘙痒。

男人整个身体向她压来,如同—块来自天外的巨石,又硬又烫。

耳边是他的呼吸声,愈发粗重、灼热。

她好似身处炎夏,烈阳的热气裹挟着她全身,又好似被—个火球包裹住,炙烤着她,连带她的体温都开始上升……

凤九颜的头偏向—侧,眼前所见越发得模糊。

出口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就在她快要昏厥时,脑海中浮现—抹身影。

那人白衣胜雪,嗓音透着关切——“九颜,醒醒……”

—刹那,凤九颜垂下的眼睁大。

凭着最后—丝力气,她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穴位,用疼痛保持残存的清醒。

可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若是没有解药,—刻钟后,她就会彻底昏迷。

难道她就要这么被迫成为暴君的“解药”吗……

忽然间。

男人沉重的脑袋落在她颈窝,像是瞬间卸了力。

他们的身体也仿佛合二为—,瞧着是无比亲昵的姿态。

凤九颜尝试着推了推他。

他的身体异常灼热,令她十分不适。

同时,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起伏逐渐加大,像是呼吸不畅了。

凤九颜低头看向他脖颈。

那道“银线”又出现了!

糟糕!

天水之毒属寒,身中这毒的人,—旦遇到热性药,会导致两股药性互克互生,毒性加倍!

意志力不够的人,会立马暴血而亡!

如此下去,暴君危在旦夕。

可她也中了软筋散,自身难保……

此时,萧煜的额头满是细汗。

他腹部滚烫,可身体其他部位冷若寒冰。

冰火两重天,作用在他身上,叫他大汗淋漓。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止被无名药操控,原本被压制住的天水之毒,也在那药的刺激下,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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