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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昭昭 全集

元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麻雀变凤凰我爹是个糙人,教不了我琴棋书画他死前指着那杀猪刀,告诉我这是他唯一能教给我的本事老皇帝在位时我在杀猪叛军进城时我在杀猪我那个贵妃娘钻进野巷子里把我揪到皇帝跟前说我是天家种时我也在杀猪1.几个时辰前我面无表情地一刀扎进猪的肚子,摸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热血,支了一只耳朵听隔壁摊子的王大娘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称颂叛军进城新帝登基。而现在我就跪在这英勇神武的新帝面前垂眸不语,边上跪着我那哭地撕心裂肺的娘。“皇上,这就是臣妾的孩子啊!当年兵荒马乱臣妾与您失散,幸得一农家收留,诞下了咱们的昭儿啊!”我不敢抬头看,更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一起哭。来时她教我唤她母妃,唤皇上父皇,此刻我嗫嚅半天张不开嘴。“你叫什么名字?”高高在上的皇帝问我。我感觉后...

主角:王昭昭李昭和   更新:2024-12-06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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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昭昭李昭和的女频言情小说《常乐昭昭 全集》,由网络作家“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麻雀变凤凰我爹是个糙人,教不了我琴棋书画他死前指着那杀猪刀,告诉我这是他唯一能教给我的本事老皇帝在位时我在杀猪叛军进城时我在杀猪我那个贵妃娘钻进野巷子里把我揪到皇帝跟前说我是天家种时我也在杀猪1.几个时辰前我面无表情地一刀扎进猪的肚子,摸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热血,支了一只耳朵听隔壁摊子的王大娘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称颂叛军进城新帝登基。而现在我就跪在这英勇神武的新帝面前垂眸不语,边上跪着我那哭地撕心裂肺的娘。“皇上,这就是臣妾的孩子啊!当年兵荒马乱臣妾与您失散,幸得一农家收留,诞下了咱们的昭儿啊!”我不敢抬头看,更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一起哭。来时她教我唤她母妃,唤皇上父皇,此刻我嗫嚅半天张不开嘴。“你叫什么名字?”高高在上的皇帝问我。我感觉后...

《常乐昭昭 全集》精彩片段

麻雀变凤凰我爹是个糙人,教不了我琴棋书画他死前指着那杀猪刀,告诉我这是他唯一能教给我的本事老皇帝在位时我在杀猪叛军进城时我在杀猪我那个贵妃娘钻进野巷子里把我揪到皇帝跟前说我是天家种时我也在杀猪1.几个时辰前我面无表情地一刀扎进猪的肚子,摸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热血,支了一只耳朵听隔壁摊子的王大娘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称颂叛军进城新帝登基。

而现在我就跪在这英勇神武的新帝面前垂眸不语,边上跪着我那哭地撕心裂肺的娘。

“皇上,这就是臣妾的孩子啊!

当年兵荒马乱臣妾与您失散,幸得一农家收留,诞下了咱们的昭儿啊!”

我不敢抬头看,更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一起哭。

来时她教我唤她母妃,唤皇上父皇,此刻我嗫嚅半天张不开嘴。

“你叫什么名字?”

高高在上的皇帝问我。

我感觉后背被人掐了一下疼得我眼眶一红。

“王昭昭。”

“赐姓李,去个昭字改为和,李昭和。”

他挥了挥手站起身:“你母妃将你寻回来不容易,有空多陪陪她。”

高大巍峨金碧辉煌的宫殿看花了我的眼,我跟在贵妃身后穿过亭台楼榭,刚进殿中就挨了一个巴掌。

“你来时本宫千叮咛万嘱咐什么!

你哑巴吗!”

“行诗作赋一点都不懂就罢了,连礼仪都不懂!

丢本宫的脸面!”

贵妃一改在皇帝面前的柔婉,面目狰狞,看我的眼神带着深深地厌恶。

我不解她既然如此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将我带进宫来。

她自己发够了脾气唤上侍女,让将我引到礼仪嬷嬷那去。

“我不想做公主。”

我突然开口。

周座皆是一惊,侍女们头埋得低低的。

她像是被我的话扎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无视了她的怒火,自顾自摘着头上的钗环。

“我出身卑贱,爹就是巷口杀猪的,他把本事传给了我,那我就也是个杀猪的。”

“昔日娘娘不告而别,我父虽缠绵病榻但也是一点一点将我拉扯大,草民与娘娘无干系,更无福享天家的荣华富贵。”

头上的金银翡翠被我扔了一地,接着我便要脱身上这身衣袍。

“给我扣住她!”

贵妃失声尖叫起来。

我瞬间被反扣住胳膊跪在地上。

“本宫怀胎十月生下的你!

你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

你愿意守着腥臭的卖猪摊子过日子不嫌丢人!

本宫嫌丢人!”

“你给我记好了,”贵妃盯着我咬牙切齿,“本宫是你母妃,皇上是你父皇!

你是大齐的公主李昭和!

再让我听见你嘴里有一句不该有的,本宫撕了你的嘴!”

我垂首默然。

侍女一把将我拽走,几个人把我塞进水桶里又是搓又是涮,似乎打定主意将我那层沾了血腥味儿的皮都搓下来。

接着我就跪在了嬷嬷身前学规矩。

怎么说话怎么走路,错一步就要挨结结实实一板子。

贵妃捏紧了永和宫上下的嘴不准谈我来历。

嘴捏紧了,人心可捏不紧。

羡慕,嫉妒,轻蔑,厌恶,都是她们看我的眼神。

我还是想回家,哪怕日出要作日落才息。

我仍记得那年大雪,那时我还愿唤贵妃一声娘,娘拿着家底的钱说要给爹去医馆买药,但是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我五岁,爹叫我别怨她。

“昭昭,你与你娘可能此生不会再见了,就不用抓着这点恨不放。”

2.“咱们公主以前真是在宫外杀猪的?”

“嘘!”

另一个侍女吓得左看右看,我在柱子后面隐住身形。

“可不嘛,我三娘说原来公主就跟着王家那个汉子在巷口杀猪,后来那汉子前些年死了,她这就被咱们娘娘带进了宫。”

老皇帝不作为常年战乱,一次敌军竟直接打到了皇城根,贵妃当时是现在皇帝的侍妾,怀着孕在南下逃跑中与人失散,被我爹救了一命。

我爹不嫌她,起早贪黑养好了她的身子,也养活了我。

他瞧着我娘不像平常家女子,自然也不敢让我娘干重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茧子和疤痕的手,纵使我规矩学得再好,这双手也不像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手。

“议论主子时也不看看自己这条命能不能抗住!”

我听见一声大喝,侧头去看贵妃风风火火走了过来,身边的婢女啪啪给了两个议论的侍女一人一巴掌。

我浑身一抖,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树。

“谁在哪!”

我硬着头皮踏步走出去。

令我意料之外的是巴掌并没有来临,微微抬眼就看见贵妃盯着我。

她忽地一笑:“正巧本宫看看你最近规矩学得怎么样。”

“嬷嬷有没有教你,底下人的管不住自己的嘴,怎么处置?”

两个侍女扑到我身上求饶:“公主,求公主绕小的一命,小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顾及,求公主绕小的一命!”

我心底涌上一股无措,手握生杀大权的这一刻,我才发现人命在这深宫竟如此卑微。

她们哀嚎着祈求着,我抬头对上了贵妃的眼睛。

“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颤声道。

贵妃似乎满意极了,她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厌恶,多了点趣味。

一瞬间我读懂了她的眼神,通身冷汗直冒。

她费力带我进宫只是因为她缺一把趁手的刀。

她要亲手将我磨成为她所用的利刃,所以我要是放过她们,贵妃便不会放过我。

皇后有大皇子,俪贵人有对龙凤胎,贤妃刚诞下一个公主,就她肚子里还没动静。

贵妃着急,着急到一定要将我带回来套上个公主的名义她才能对自己的地位安心。

一阵风而过扶去我的冷汗也激得我狠狠一抖。

我盯着贵妃离去的背影,掐断了一直以来想要离宫的心思。

我终于意识到她不会放我离开。

她要拿我算计,那我只能也替自己,替我死去的父亲也计一计。

该学的东西学了个差不多,贵妃才将我送到了夫子那边同太子他们一同听课。

大皇子动作隐晦,射箭课那箭夭朝着我的脑袋就放过来,我躲闪只慢一步命怕是就得交代到太子手里,而他只是笑笑一句手滑,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一切。

二皇子李洵逸也是他的狗追着我咬。

沾墨的书,书箱里的虫子,断毫的毛笔和兜头而下的凉水。

我在他们戏谑的眼神中急匆匆地去换衣服,当日旷了夫子的课,他告状到皇帝那,让我领了抄书十遍。

我逼自己改掉忍气吞声的性子,守株待兔从后偷袭将麻袋套到李洵逸身上,捂着他的嘴往就没人的地方扯。

幸得我常年杀猪力气大,拖个李洵野轻而易举。

我对着麻袋就是一顿踹。

李洵逸先是怒骂,后变成了哀嚎,再后来吭哧吭哧朝着我求饶。

最后终于没了声,想着是被踹晕过去了。

我踹累了喘着粗气坐在一边,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

眼神呆滞又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

3.贵妃教我的东西倒也并非全然没用。

我朝他招了招手,这人见了这场面倒也不害怕,直挺挺地就过来了。

“都看见了?”

他点点头,接着我也点点头。

“行,要是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谁知这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在我一脸茫然的眼神中蹲下把李洵逸从麻袋中拖出来扎了几针。

“你是太医院的人?”

他点点头:“公主下次稍微注意着点,照着肚子踢不容易留淤青,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愣愣的应下,又看了他几眼,末了有些不知足又踹了李洵逸一脚便要离开。

“公主不处理一下您的手心吗?

臣这里恰好有些伤药。”

我的掌心布满干活留下的深或浅的疤,显得麻袋勒出的红痕那么微不足道。

“不用。”

我留下这么一句疾步离开。

谁知这人竟追了上来,跟老婆子一样开始啰嗦,非要把药膏塞我手里。

我顿下脚步一脸不耐烦瞧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本公主赏你点封口费?

我有命给你你有命拿吗?”

此刻我真后悔怎么没将自己杀猪刀带进来能一刀了结了眼前这个麻烦。

这人倒不再继续他的话,瞧着我,半天唤出一声木头。

我听着这个称呼瞳孔骤缩,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的脸,不由得后退一步。

这一瞬间我好像又突然变成了猪肉摊子前帮衬着父亲干活的女娘,非要跑到巷子口去瞧热闹。

恰恰好就看见一个素净的公子哥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众人略过我身边进了宅子。

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将我扯回去,不断地嘱咐我离这些富贵人家远点。

我常常蹲在一堆木头垛子上偷偷瞧他,后来熟识,他便喊我木头。

那时的我衣服常年都是脏兮兮的,脸也灰扑扑的,力气大,让他以为我是个男孩。

“谢令今。”

当年他一笔一划教我写他的名字。

“谢令今。”

如今的我颤声喊出他的名字。


.贵妃教我的东西倒也并非全然没用。

我朝他招了招手,这人见了这场面倒也不害怕,直挺挺地就过来了。

“都看见了?”

他点点头,接着我也点点头。

“行,要是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谁知这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在我一脸茫然的眼神中蹲下把李洵逸从麻袋中拖出来扎了几针。

“你是太医院的人?”

他点点头:“公主下次稍微注意着点,照着肚子踢不容易留淤青,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愣愣的应下,又看了他几眼,末了有些不知足又踹了李洵逸一脚便要离开。

“公主不处理一下您的手心吗?

臣这里恰好有些伤药。”

我的掌心布满干活留下的深或浅的疤,显得麻袋勒出的红痕那么微不足道。

“不用。”

我留下这么一句疾步离开。

谁知这人竟追了上来,跟老婆子一样开始啰嗦,非要把药膏塞我手里。

我顿下脚步一脸不耐烦瞧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本公主赏你点封口费?

我有命给你你有命拿吗?”

此刻我真后悔怎么没将自己杀猪刀带进来能一刀了结了眼前这个麻烦。

这人倒不再继续他的话,瞧着我,半天唤出一声木头。

我听着这个称呼瞳孔骤缩,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的脸,不由得后退一步。

这一瞬间我好像又突然变成了猪肉摊子前帮衬着父亲干活的女娘,非要跑到巷子口去瞧热闹。

恰恰好就看见一个素净的公子哥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众人略过我身边进了宅子。

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将我扯回去,不断地嘱咐我离这些富贵人家远点。

我常常蹲在一堆木头垛子上偷偷瞧他,后来熟识,他便喊我木头。

那时的我衣服常年都是脏兮兮的,脸也灰扑扑的,力气大,让他以为我是个男孩。

“谢令今。”

当年他一笔一划教我写他的名字。

“谢令今。”

如今的我颤声喊出他的名字。


我心昭昭4.“今日回来这么晚?

做什么去了?”

我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姑姑径直带到了贵妃面前。

她看着我灰扑扑的衣袍皱了皱眉,啪得一声将茶盏扔在我脚边,茶水浸湿我的鞋袜。

“本宫听夫子说你今日未曾习课?

胆子倒是大了!

跪下!”

我砰地一声跪在瓷片之上不敢皱一下眉。

“二皇子故意作梗,才惹得儿臣今日违逆了夫子,儿臣已经解决了。”

贵妃闻言脸色稍缓,刚刚俪贵人宫里好生热闹叫了近乎半个太医院过去,再听了我的话她显然明白了什么。

她勾唇一笑,命侍女将我扶起来:“不愧是本宫的孩子,做的可干净?”

我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干净。”

“隔几日皇上生辰设宴,你别丢了本宫的脸面。”

我抖着伤痕累累的腿回去,遣净了人才敢掏出瓷瓶一点一点往伤口上抹。

一时晃神间又想起了谢令今。

我与他相熟之后常常翻墙去寻他,他便总也在亭子下面等着我,一见我来便喜笑颜开。

我知我与其身份之差,所以那点悸动就藏在心里,天长日久便也忘了。

他帮我父亲治病,虽救不了根本但也肉眼可见的提起了精神头。

后来他举家又搬走了,我给邻村送肉回来他家已经搬了个干净,黄尘滚滚我追不上那马车,也没来得及告个别。

一晃我与他也是多年未见,初闻我父去世的消息他面色一僵,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可忽想起身份又放下手去。

最后也只道一句:“辛苦我们公主了。”

二皇子让我打的晕了醒醒了晕,阖宫上下乱糟糟的就为了搜他嘴里的歹人。

他自然也没出席皇上的诞辰宴。

大皇子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拉弓搭箭,正中靶心。

皇帝乐极,大手一挥送了流水一样的赏赐。

皇后自然也喜笑颜开,我余光瞥见贵妃的手怕是都要拧烂那花帕子。

“儿臣在课时常与昭和切磋收获良多,父皇不如也让昭和大显身手一把。”

大皇子句句带刺,将我推上风口浪尖。

皇上面色犹豫,紧接着皇后就出了声。

“昭和虽学的时间并不久,可到底留着天家的血,领悟绝对不会差的,进宫这么久了皇上也该检验检验成果不是?”

话到此处,我不得不站起来去换衣服。

射箭无非就是一看臂力,二看准头。

大皇子存了心思,特地让人将他那把弓递给我。

爹教过我的,第一刀扎猪的脖子,最讲究准头和力气。

我缓缓地拉开了那把弓。

扎轻了猪会开始嚎叫挣扎,重了血会乱呲浇人一身。

箭矢破空而出,撕开虚空发出颤鸣直逼目标而去。

先是靶子旁的奴婢一声惊呼。

待奴婢将箭捧过来时众人才瞧明白了,我的箭竟从大皇子那支的箭翎破开将其撕成两半钉在了靶子之上!

“好!

好!

不愧是朕的公主!

好!”

皇帝见后大声惊叹。

我掠过大皇子铁青的脸和皇后难言的眼神,乖顺地站到了贵妃身后。

“想要什么赏赐?

你只要说,朕就给你!”

我不卑不亢地行礼道:“父皇国事繁忙,母妃这些日子也为我的功课多有劳累,儿臣自不敢多奢求什么。”

“惟愿父皇有时间能多来宫中看看,儿臣还未曾同父皇一同用膳过。”

皇上爱怜地看着我,随即拉过了贵妃的手嘱咐道:“朕今晚去你宫中。”

贵妃宫中常年燃着香料,今晚上飘得异常的浓。

“白日里送出的锦绣物件是给后宫看的,母妃自然要备些别的东西,只消得显出您和皇上之间的情意。”

今日贵妃高兴,好整以暇等着我下文。

“一国之主断不会缺珍惜宝贝,母妃不如亲自挑些花送过去,儿臣瞧着那海棠倒是好,摆在皇帝眼皮底下叫他常常念着您想着您。”

我低眉垂眼。

贵妃哈哈一笑语气越发满意:“你倒是出落的越发聪慧了,不枉本宫白废心思。”

5.“你这香哪来的!

这种东西被发现了是欺君的大罪!”

谢令今对着我递来的小铜盒轻嗅一下,随即脸色大变。

“此物到底是什么?”

贵妃每次瞧这玩意儿跟珍宝一样,想来肯定不是寻常物件。

“催情香,只需一点便能让人神魂颠倒,但也会造成女子不孕,此物与海棠相冲。”

怪不得贵妃再也没有过孕事。

我了然点点头。

谢令今急急忙忙拉住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要用来做什么?

小木,别犯糊涂!”

“我自然不会用在自己身上,”我笑道,随即话锋一转,“但是还要问一句,无论我做什么,不求令今哥帮我,只求守口如瓶,可以么?”

我当着他的面掀开自己半截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交错大大小小的鞭痕。

这些都是进宫以来贵妃抽在我身上的鞭子,皇上夸了太子她会抽我,留宿在其他宫妃的殿中也会抽我。

谢令今瞳孔颤抖着,慢慢有滚烫的泪砸在我的胳膊上。

一连数日皇上都留在贵妃这里,她借着势头愈发得意,一时间仗着恩宠在后宫风头无两,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月末,帝王病重,昏迷不醒。

皇后以狐媚惑主的名义禁了贵妃的足。

一种声音在宫中不胫而走,说是皇上此病需有人以血养之才能恢复,否则回天乏术。

养心殿内飘着重重的药味儿,来往的太监宫女无不垂首噤声战战兢兢。

我同谢令今擦肩而过,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刀刃虽锋可跟贵妃的鞭子比起来倒也算不了什么,一条条帕子染了我的血,偌大的宫殿慢慢被血腥味填满,拉着丝往人鼻子里钻。

几天之后,皇上真的醒了。

经此大病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在无人处暴露了脆弱,他的眼珠浑浊,看我时带了泪花。

我知道事情成了。

今后我会在他的心理留下不可动摇的地位,纵使他人如何离间,他也只会想到我胳膊上条条伤口。

这是贵妃教给我的道理。

比帝王之情更好拿捏的,是帝王的愧疚。

贵妃用分离那几年作为砝码试图绑住帝王真心,那我就用这一身刀伤堵他护我一辈子荣华富贵。

宫中太子未立,各皇子都没有封号和府邸。

一纸圣诏,赐我封号永嘉,建衙开府,由皇帝亲自带到身边教养。

众人艳羡,贵妃也跟着我水涨船高。

可是就这个节骨眼,她有孕了。

皇帝大病初愈,一算时间已经许久不去后宫,贵妃竟然在这个节骨眼有孕了!

6.“胡说八道!”

我躲在门外,听着贵妃歇斯底里朝着太医怒骂。

“本宫怎么可能现在有孕!

医术不精便罢了还敢胡言乱语!

信不信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接着就是太医的惊惧的辩解,我没兴趣再听,心知此番贵妃定会将消息瞒紧,便悄无声息先一步传了出去。

奸夫淫妇,淫妇有了,还差个奸夫。

我弯了弯嘴角,哼着小曲去找谢令今。

流言蜚语向来在宫中传开的很快,我本以为传进皇上耳朵里还要些功夫,没想到皇后得知之后特地跑了一趟乾清宫告状。

隔日这銮驾就到了贵妃宫门口。

“皇上!

臣妾冤枉啊皇上!

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

贵妃对皇上的突然出现大惊失色,皇上还未开口她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也跪在一角,不惹人视线。

“臣妾想着自己或是病了,听闻太医令最近被家事所拖便还未叫他细细看过!

但也绝对不可能是怀孕啊皇上!

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后见此冷笑一声堵住她的话:“谁知道你这贱人有没有收买太医帮你瞒下这大祸!”

皇上坐在主位满脸疲惫不愿多言,他挥了挥手将谢令今叫了过来。

“此人是太医令之子,学识渊博。”

皇上言简意赅地说完,命谢令今为贵妃诊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谢令今身上。

半晌,谢令今在一室死寂中起身,重重叩首:“回皇上,贵妃娘娘,确实有孕在身。”

“你撒谎!”

贵妃顿时失声尖叫起来,面目狰狞就要朝谢令今扑过来。

“来人!”

皇后强压住心底的幸灾乐祸大喊道:“将贵妃拖出去!

乱棍打死!

还有这个小贱人!”

她大手一挥指到了角落跪着的我,狞笑道:“将她也拖出去!”

“皇后。”

皇上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眼睛扫视周遭面色有些不悦,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皇后一抖。

我抬眸满眼泪花,看见皇上朝我招了招手。

“昭和还是孩子,有什么过错?”

我依靠在皇帝身边,满眼委屈,瞧着皇后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吃进肚子里。

“大搜六宫,朕要看看朕的贵妃,看上了个什么人。”

贵妃抖着瞳孔瞧我,想要我说句好话,我幽幽地别过目光。

众人的心里都坠着一块石头,一时间谁也不多言语。

“皇上,臣此番,还有另外一个发现。”

谢令今从别处徐徐走过来俯首。

“什么?”

皇上蹙眉。

“臣发现贵妃殿中物件都沾着某种香料味,寻着蛛丝马迹臣找到了还未烧净的香薰。”

贵妃的眼神逐渐弥漫上一股惊恐,她睁大了眼睛。

“这香薰,若是少量倒无大碍,若是多了且常燃着,那便是,催情香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谢令今又添了一把火。

“接触此香的人断断不能再靠近海棠,这二物相克,恐会害人性命!”

7.我瞧着皇帝瞬间阴沉下去的眼睛。

他肯定也想到了吧,想到夜夜留宿贵妃宫中让她欲罢不能的香气,想到自己桌案前鲜艳的海棠花。

皇上大怒起身,竟一脚将贵妃踹了出去!

“你这个毒妇!

朕疼惜你在外几年受的苦楚竭尽全力宠你护你!

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是吗!”

“冤枉啊皇上!

臣妾并未有任何违逆心思!”

贵妃疼得在地上蜷缩起来,神智倒忽然清醒了,她指着我骂道:“是你!

是你这个贱人!

是你算计本宫!”

“是你让本宫将海棠送到皇上面前的!

是你算计本宫!”

我仓皇跪下:“父皇,父皇宫中的海棠花确实是儿臣想出来的心意才告诉的母妃!

可儿臣不知母妃竟对父皇心怀不轨啊!”

我猛咳几声,脸色更显苍白。

“好孩子,为父自然是信你。”

皇上慌忙将我拉起来,满眼担忧。

“朕看贵妃也是糊涂了,昭和为了照顾朕守在病榻前昼夜不离,怎会同你行这种糊涂事!”

“你个贱人!

贱人!

你蒙蔽了本宫!

也蒙蔽了皇上!”

贵妃礼仪尽失冲我嘶吼,此时衣钗散乱毫无体面可言,像街头的疯妇。

我垂眸掩住的笑意,而后大太监一脸严肃,急急忙忙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身前。

“禀皇上!

与贵妃私通之人……找到了!”

大太监的语气略显迟疑,众人顺着看过去,只见押过来的人,竟然是大皇子!

皇后脸色煞白,噌地一下就站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收谁贿赂,为何要诬陷我儿!”

大皇子脸色灰白,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后!

救我啊母后!

你们这群贱婢对我如此无礼!

小心你们的脑袋!”

大太监也一脸为难看着皇后:“奴才也是再三看了的,这确实,证据确凿啊!”

说着就命人呈上来一件衣袍。

“禀圣上,这是从大皇子的宫中翻出来的里衣,香气袭人直冲眼睛,奴才觉得不对劲便叫太医院看了看。”

谢令今得令上前查看,确定上面确实占有催情香的粉末。

“皇上!

皇上!

这绝对是有人要陷害!

只凭一个香料就想害咱们的皇儿!

皇上要明查啊!”

皇后惊慌失措跪下来抓着皇上衣袍,泪流满面不住地乞求。

“贵妃的香料之中不乏珍惜的药材,怕是这后宫除皇后外没第二个人有本事拿到,难不成大皇子还能是在皇后宫中沾上的这晦气东西吗?”

谢令今言之凿凿,堵的人辩无可辩。

贴身的物件沾上了贵妃宫里独有的香薰,大皇子也呆住了,哪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没了往日的神气结结巴巴喊着冤枉,又求到皇后脚边嚎着母后救我。

皇后也跟着哭,贵妃被这一连串的黑锅砸懵了,也呜咽着哭。

乱哄哄哭喊成一团,皇帝沉着脸眉头紧蹙,半晌长叹一声。

我一脸关切看着他,皇上硬是挤出来个笑,拍了拍我的手。

“贵妃…赐自尽,大皇子…贬为庶人。”

皇后瞳孔颤抖死抓着皇上的衣袍,一脸惊慌失措:“不可啊皇上,不可啊!”

皇上低头睨了皇后一眼:“皇后禁足,没有朕的命令,永世不可外出。”

荒唐戏落幕,皇帝因此又倒下病了几日,不许任何人靠近,只留我在前伺候。

“令今哥的药真是厉害,贵妃到死肯定都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怀了个什么东西。”

我笑谈道,扒拉着草药。

贵妃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她是被我设计下药假孕。

而她和太子更没甚关系,太子里衣上的粉末,是从东宫侍妾身上沾过去的。

那侍妾为了夺宠几经打听寻找秘药,我便让谢令今将贵妃用的香料分她一点。

她爱不释手的带回去,殊不知她就是那把扎进太子脖子的刀。

“你胆子倒是真大。”

谢令今心有余悸。

“令今哥不也挺能装模作样?”

他拿我没办法,细细研磨着草药:“一会我弄好了你带些走,这药可去疤,要不留在你身上总归是不漂亮。”

我心尖一暖,忽得想起了什么,言语间有些叹惋:“令今哥,我要离宫了。”

8.皇帝悠悠转醒,我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想要离宫的意思。

“贵妃失德,你是无辜的,朕不会迁怒于你,为何又想着离宫?”

皇上一夜之间瞧着又老了几分,声音沙哑。

“儿臣母妃罪恶滔天,儿臣见父皇因其损了身子更为痛彻心扉,所以便想去寺庙中为父皇祈福,又唯恐菩萨觉得二臣心不诚再降怒于父亲,所以自请离宫两年。”

万事讲究有张有弛,进退有度,贵妃出事难防皇帝对我心有隔阂,此时从他眼前消失便是最好的打算。

“你当真要走两年?”

谢令今颤声问我。

“怎么了?

舍不得我?”

我揶揄他,谁知他却点了点头。

我一怔,只听他道。

“昔日你我离别是我的不是没能与你告别,如今重逢你总说昔日说的话都是笑谈,可我真的记在心里了。”

“再回京后我第一时间去寻了你,是想同你谈谈婚嫁之事的。”

我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只可惜还是晚了,邻家说伯父早就带着你搬离,我也不知再见面,你竟成了公主。”

谢令今满脸落寞,强撑起一个笑将药包好递给我:“寺庙到底不比宫中,公主要注意身子。”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慢慢握上了他的手。

“只要你心同我心,那便是不晚的。”

我离宫时浩浩荡荡,皇上亲自见我上了马车让谣言不攻自破。

安河寺清幽,我闲在这里没什么规矩梏着我,倒也找到些没进宫之前的自在。

谢令今有空就来寻我,常带着到处搜罗的稀奇小玩意儿。

又是一年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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