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里径直落下水被热泉淹没吞了好几口水,湛戈这才意识到是谁,有些懊恼,他以为是产生了幻觉,连忙将她抓起来,使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她发髻松散,唇瓣往外噜着水,手擦着脸,五官皱成一团,手腕上脖子上的药布已经完全浸湿。“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有些严厉,转过身将她搁到泉壁上坐着,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纱布撩开。卷里看了湛戈的动作,脸上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今晚你药浴,我担心没有人陪你,你又不主动来找我,所以只能我主动来找你。”湛戈看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声音有些低沉的不自然:“你受伤了,我不想你在受伤。”手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卷里依旧笑着看他,像是要把几天未见的他都看回去。视线绕开,解开她脖子上的药布,“伤口结疤了,就不...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卷里径直落下水被热泉淹没吞了好几口水,湛戈这才意识到是谁,有些懊恼,他以为是产生了幻觉,连忙将她抓起来,使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她发髻松散,唇瓣往外噜着水,手擦着脸,五官皱成一团,手腕上脖子上的药布已经完全浸湿。
“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有些严厉,转过身将她搁到泉壁上坐着,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纱布撩开。
卷里看了湛戈的动作,脸上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今晚你药浴,我担心没有人陪你,你又不主动来找我,所以只能我主动来找你。”
湛戈看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声音有些低沉的不自然:“你受伤了,我不想你在受伤。”
手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卷里依旧笑着看他,像是要把几天未见的他都看回去。
视线绕开,解开她脖子上的药布,“伤口结疤了,就不用再用药布了,今晚不用伺候我药浴,你回去吧。”
话说完,卷里的表情就变的极度委屈。
“你是要赶我走吗?”
湛戈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没有一丝的责备,没有一丝的不乐意,甚至如初的就像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终湛戈蠕了蠕嘴唇,还是开口,“我为阿欢对你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她是我手下的人我却没有管好,擅自做出的这个伤害你的决定。
不过她已经知道错了,受到了惩罚。”
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此刻才真正是被打击的神情一览无遗。
良久,才颤抖着开口,“湛戈,那是她做的事,你为什么要替她跟我道歉呢?”
话语间泪珠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还是替誉阴欢道歉,无非是想让她原谅誉阴欢,无非是他并不想处置誉阴欢,只是誉阴欢自己给了湛戈一个台阶下,去了霆堂罢了。
“她是生死堂的堂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对你下手,她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其实她的本性是好的。”
看到卷里流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感,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卷里咬牙,跃下水中,湛戈惊愕的将她捞起,卷里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揽上他的颈脖,利用他高大的身躯防止自己落在水中,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般贴在他身上。
“湛戈,是我先喜欢你,无论是被利用,被伤害,是痛着还是快乐着,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是我先喜欢你,我只想让你也喜欢上我,所以你不要为别人所做的向我道歉,这样你会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所有一切除她以外的人都是别人。
湛戈愕然,此刻的卷里所说的话竟然颇显占有之欲,看她一脸委屈的表情竟然会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伤害她的事情。
不过仔细一想,湛戈还是开口,“如果喜欢上我是一件注定被伤害上的事情,那么也许我会想,你不再喜欢我也许是好事。”
就像他跟江欺雪一样。
眼见着卷里咬唇的不甘模样,眼中盈盈泪滴楚楚可怜,最终湛戈还是笑了,伸手主动揽住卷里的腰肢将她贴向自己,“可是我却又自私的舍不得放开你,又不想你对我的喜欢变成不喜欢,替她向你道歉,是怕终有一天你会因为受伤太多,离我而去。”
卷里这才破涕为笑,这一刻,湛戈终于不会在她脸上看江欺雪的影子。
这张笑容明媚说着喜欢他的脸,只属于一个叫卷里的女子。
主动覆上那张觊觎已久的樱唇,二人的长睫互相打着架,将唇齿间淡淡的墨香席卷而空,手亦不由自主的在纤腰后背处游弋,卷里面上泛红,眨了眨眼,看见湛戈面上同样泛红,很快才意识到,时机不对。
子时将要过半,湛戈通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显然湛戈也意识过来,将卷里翻了个身,放到泉壁上,“离远一点不要沾水,旁边有两碗,若是红色的无法抑制,那么再倒那一碗墨红色的。”
卷里自是明白,这是要换药了。
因为上一次誉阴欢的换药,所以湛戈身上的血蛊承受力又加重了几分,此刻只能换药。
直至湛戈身上血脉再紧绷,爬成一条一条蜿蜒盘旋的青色细虫。
如湛戈所言第一碗药确实已经无效,可是红色的药汁浮在水面盘旋不去,与湛戈身上的血蛊像是两军交战。
本以为换药之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可是第二碗药下去,湛戈身上的青筋不但未减,反而愈发欢腾的,那些血蛊像是通通拿起了刀剑盾牌,将所有药挡在外头。
所有药汁皆在水面沉浮,这措手不及的转变让湛戈基本是头脑发胀,感觉全身都要被血蛊给冲破,眼前昏花一片,高大的身躯沉沉的栽进泉内。
卷里惊愕,连忙下水,那些药犹如找到了冲破的方向,汇集于卷里一身,碎骨剥皮,咬牙撑住,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人在后背重重一击。
从泉底涌上血色泉水,卷里心下一惊,显然那些血蛊已经冲破了湛戈的血脉。
伸进怀中掏出山河扇,对着热泉一扇,泉水分开向外流淌,湛戈躺在泉底,身上不停有鲜血冒出,卷里忙蹲下身子将他驮在背上,放至岸边。
收回挡泉的山河扇,就着山河扇内的魂力对着湛戈浑身经脉修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可是,此刻的湛戈确确实实陷入了昏迷。
卷里收回山河扇时泉水猛然回流合泉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让周围看守的人都听到,心下一惊,曲青忙吹了哨,哨音嘹亮在这入夜时分尤其刺耳。
卷里心下一惊,她是利用山河扇背着看守的人来这儿的,若是湛戈带她出去还好,可是此刻湛戈昏迷不醒她如何解释。
湛戈身上唯剩几个小伤口,应当无大碍。
还未来得及将山河扇展开,颈脖处便传来冰凉锋利的触感。
“继续。”
阴姬咽了咽唾沫,看着药奴端出一碗红的如墨的药汁倒在药池里。
痛意席卷而来,卷里来不及说话,腿骨一软,栽进了药池中。
阴姬一惊,就要伸手去捞,骤然想到这痛她无法承受,又缩了回来。
难道她要死在里面了?
一只大手突然伸进池中翻搅,是湛戈。
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痛苦至极,手臂颤了又颤,额上冷汗直涌,知道手中终于摸到一只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尽全力拖了上来。
晶莹的手臂浮出水面,随之就是美眸紧阖的卷里,让她上半身趴在药池边缘,却久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死了?”
阴姬刚一出口,就听卷里咳嗽一声,口中吐出墨红色的药汁。
整个人半趴在药池边缘轻喘,似眼眸也没有力气睁开。
没等湛戈和阴姬开口,卷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有一只重锤一截一截的敲着浑身上下的骨头,似要将它们生生敲裂,敲碎。”
阴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湛戈,却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一直用上一号,阴姬就是怕接下来的药,湛戈会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死在药池。
但是,随着这药性的习惯,总有一天将对湛戈起不了作用。
“继续吧。”
虚弱出口的,不是别人,而是卷里。
她未睁眼,却知道湛戈在自己身旁,这些药都是给湛戈用的,这样的痛苦,是湛戈所要承受的。
湛戈一怔,看着半趴在地上没有力气的卷里,心中有些翻腾。
“加。”
阴姬突然开口,药奴再次上前。
紫色的药汁流淌进药池,躺在池边的卷里陡然睁开眸子,双眼通红,眼神似是魔怔,浑身痛苦的剧烈抽搐,让三人俱退一步,只见她伸手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掐的面红耳赤,直至面色青白,骤然瘫软下去。
湛戈皱眉,想要伸出手,却被阴姬制止。
“尊主,她是在试药,听天由命。”
理智的话让湛戈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但眸中的情绪却有些不满。
许久之后,卷里依旧静静的躺在药池旁,如死了一般,药奴细细观察了她的颈脖,有一片红痕,但无任何起伏。
“就这么死了吗?”
湛戈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遮住面颊的长发至耳后,动作轻柔至极,眼皮微垂,看着安静仍旧美的不可方物的卷里,面上依旧带着桃花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的痛苦。
结局他早该料到了不是吗,只是这一张脸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心里怎么会有些遗憾呢。
“埋了吧。”
语气有些惋惜。
缓缓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黑色的长袍似是被人轻扯,湛戈停下了脚步。
“我还要让你喜欢上我,我不会死。”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出一口长长的气,让众人惊讶。
对湛戈来说,却是两个声音互相重叠,像是听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口若悬河说的极为自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侧头入眼的,是那一张曾动他心扉又让他恨之入骨的脸,此刻惨白,却坚强的极力爬起。
他的瞳色幽然转深。
湛戈没有当着那人的面做那样的事。
此刻卷里的心里带着劫后余生之感,她差点要以为,她将成为世界上最可怜的画魂,不仅画她之人有心爱的人,似乎还是他此刻想要报复的人,而她和那个人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差点就要绝望了,以为自己要受尽屈辱。
躺在湛戈怀里脑子又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湛戈心疼她,不愿让她人前受辱,当然,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她有自知之明。
只是如果如她所想,那么湛戈终有一天会爱上她是极大的可能。
作为一个想要变成人的画魂,她需要的只有,抱着希望。
抬眼望去就是精致的下颚泛着光,此刻看起来倒是让她极为开怀,胆大的扭动着身子,在湛戈低头的蹙眉下,一双未着衣衫的玉臂径直穿过如墨的长发,环上了湛戈的颈脖。
软滑的触感让湛戈眸中一黯,低头,却见她细长的眉眼极富深情的看着自己,俨然可见眉间愉悦,浅粉色的唇角微微上翘,颊边的颜色红的恰到好处。
不过,这抹深情,是真的假的还有待考究。
“我的女人有很多。”
精致的玄靴踏上银莲,随着话语的突出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几分。
大概是升起和落下相比,倒不是那么难受,所以卷里还能眼带疑惑的看着他。
踏上长廊,早已有婢女半跪在一旁等候,而前一刻她还在自以为世上最温柔的怀抱,下一刻环抱自己的双手就陡然落下,顿时身子腾空,光滑的后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她有骨无血,特别是上身还未着衣衫,肩胛骨撞击在地上的感觉有一种骨骼碰撞的别样痛觉。
“但是没有废人。”
接着方才的话语,语气冰凉,与方才截然相反。
湛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看她即使皱眉也让人怜惜样子,神色中的茫然与不知所措倒有些像初生的婴孩那般单纯,红白相间的雪肤与肚兜也煞是惹眼,让他喉间滚动,不过,动她,还不是时候。
“给她换一身婢女服,带到阴虚殿。”
话交代给跪在地上,身着黑袍红边的婢女。
卷里看着丢下话语后就离开的湛戈,心中有些失落。
将衣衫拉了起来后,跟在婢女身后,和湛戈走的并不是一个方向,婢女果真拿了一套婢女服饰给她换上。
可是美人终究是美人,穿上黑色的婢女服,更衬的她腰如细柳,不盈一握。
卷里看着镜中的她笑眼弯弯,这一身黑色,她倒觉得这一身和他那一身宽大玄衣银色暗纹的袍子像的很,镜中也映着面无表情的婢女五官,她毫不在意的询问道。
“阴姬是谁啊?”
“阴姬是尊主的姬妾。”
婢女木讷回答。
姬妾?
那也是他的女人...晃了晃神后,如常跟在婢女身后,这下是去了方才湛戈走过的那条长廊,过了半个时辰,婢女的步伐才停驻在一座殿堂前。
“姑娘进去吧,尊主和阴姬都在里面。”
而刚走进去,卷里就僵住了脚步,神色尴尬的看着面前的画面。
卷里心下一跳愣在那里未回答,湛戈向前一步,厉声询问:“只是什么?”
瑶花面带笑容,这下真不能怪她。
她是想走的,可是似乎老天也在帮她,想去阴虚殿找誉阴欢谈谈,路过上玄殿,却听到了殿内男女的谈话声,这对湛戈来说,应该算是背叛吧。
“玄姬妹妹,不对,是卷里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呢。”
纤细的手指在门上那么一戳,将门彻底大开,暴露于众人暮光之下。
黑纱在白天依旧透光,卷里浸在最里面的浴池内,头发湿漉,仰起脖子,却是偏过脸看着自己这边,样子像是方才与谁在对话。
随着门开的开启,带过的风吹动黑纱,浴池边隐约有个白色身影,似有缭绕的云雾渐起,看的不清。
卷里咽了咽唾沫,骤然舌干,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响。
“卷里妹妹,你怎么让尊主失望呢,昨晚尊主才告诉我他想跟你好,可是今日你就做出这等事情,真好伤尊主的心。”
虽然听的话不多,可是她确定一定有两个人。
还有一个是男的。
此刻卷里是在沐浴,出现男人?
怕是天大的借口都圆不回来。
说着瑶花就要上前,没想到湛戈却是冷冷的开口,“你该走了。”
驱赶之意明于表,瑶花愣住了,这言明于表的背叛,他还要赶她走吗,不管怎么样,她跟了湛戈可是不会背叛的,除非,湛戈死。
湛戈厉声道:“出去!”
语气中充满了阴鹜。
方才的话唯有湛戈和瑶花听到,赶来的人都不明其意,还是都退了出去,关上门,一室清静。
“然后呢?
你还没有说完呢,不是利用我,谁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声音冷然,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卷里的心口上。
咚——咚——咚——宛如重石。
卷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昨晚跟魅姬在一起,为什么要骗她呢。
为什么要骗她是在办事呢。
直接告诉她,她也许会失落,可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湛戈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在发抖的,走至黑纱前,一把撩开。
浴池边空无一人。
湛戈停住,对,空无一人。
卷里朝着湛戈所看的方向看去,轻微的吐了口气,云天消失了。
在这落针可闻的静默下,再轻的叹息也显得尤为明耳。
“你在庆幸什么?”
湛戈和衣下水,面色冷然,一步一步走进卷里,周身气息卷里久未再闻,企图转身逃落。
却被一双大手极快的揽入怀中。
纤腰被掐的极紧,卷里有些生疼,忍不住轻呼出声。
久久,温热的气息才吐至耳边,声音冰凉。
“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于此同时,卷里的脑海中也出现一道声音,“你自己选择是否让他知道真相,若是要,我可以替你证明。”
卷里脸色煞白。
下颚一痛,大手扣住,被迫扬起,“回答我!”
卷里咬牙,“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梦里,别人说我变成江欺雪的样子接近你,利用你。”
声音不自觉的打颤,最终还是掩藏了真相,等到有一天,她变成人了,再告诉他好不好。
脑后方的阴鹜视线,宛如一把刀子,直直的插着卷里的后脑勺,温热的气息吐在耳际,语气却极为阴冷。
“然后呢,我想听后面,你只是,只是什么?”
湛戈的语气甚至比卷里更颤抖,若是卷里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面孔,竟然比她还苍白三分,此刻虚弱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陪你到老,就这么简单。”
长睫颤了颤,看不清楚卷里的神色,此刻两人贴的极近,可是,却像离的好远。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湛戈草木皆兵,抬头一望,可这上玄殿内无藏身之地,即便是屏风也是一透可见。
低了低眼眸,掩住深意。
脑海中出现那男子的声音,闭了闭眸子。
掐住细腰的手缓缓松开,是俯下了脑袋,眼眸中的阴沉之色被他按捺下去,凑到卷里耳边,“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然后,再杀了他自己。
卷里抬起头,转过身,眸中带着盈盈水光,直直的看着湛戈,“那么你呢,如果你骗了我,会让我杀了你吗?”
“我不会骗你。”
湛戈冷冷的看着她,说的极为理直。
“你昨晚在哪里?
我等了你一夜。”
刚说完,卷里就在心里骂傻了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被动地那一方,怎么能对湛戈发起脾气呢,先低头的应该是她,立马又朝着湛戈笑了,主动拿起湛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湛戈,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的隐瞒,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湛戈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千言万语,最终还是翻滚成了一句,“你的迫不得已,会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江欺雪。”
说完便彻底松开手,未再看她一眼,就着一身湿漉漉的袍子离开。
门外的人站了不少,瑶花却是凑上去贴着湛戈,“尊主不必伤心,让瑶花陪你可好。”
眼光却是飘向门后,怎的就湛戈一人出来,怎么说奸夫总要带出来吧。
湛戈却是大手一挥,瑶花措手不及差点跌倒。
“滚。”
最后的好言也无。
这色变,众人皆知,魅姬被尊主给赶出血山,前些年本就对她没有好颜,现在也是人人面带讽色。
瑶花一咬牙,红色的唇被咬的鲜血直淌,湛戈这分明就是在责怪她让她看见这一幕。
挺了挺身子,扭了扭身子,以妖娆的背影离开血山,不过再次进入风雨飘摇的江湖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湛戈圈养的金丝雀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刚准备下山,身子骤然顿了一顿,嘴角带笑,妖娆至极,转身去了阴虚殿。
她走是可以走,可是,不留下些东西那可不是她瑶花的作为。
青黎和青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回了殿,本以为卷里洗净了就会自己出来,之前也是如此,可是这一去,便发现不对劲,卷里依旧立在水中,水的温度早已温凉温凉。
“玄姬,快上来吧。”
青琪捧着衣衫叫道,卷里这才回过神。
伸出手,手指已经泡出了褶子,皱巴巴的一片泛白,难看的紧,干了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想起方才湛戈走后,云天出现与她对峙,她想责怪云天,可是云天却看着她说。
“你喜欢他,却不信他?”
啪的一声,手中的扇子被祁林打落,卷里连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看着湛戈的来向,目光中带着水光,指缝中流出的鲜血煞是恐怖。
湛戈神色一凌,望着祁林的动作,直接从虎上飞身而下越过重重众人,一身玄衣的风华从周遭视线飞过,凌空一掌打向祁林,祁林措手不及被浑厚的内力打中,却是反应极快的飞至卷里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与祁林距离拉开。
“湛戈回来了!
江盟主失败了!”
正道众人哗然,纷纷后退,血楼之人趁此围上湛戈与卷里,不过已经是包围状态,正道围城一大圈包住了神医谷和血楼的人。
祁林扭过身子直面湛戈,“来的正好,你若不出现,老夫收拾完他们也是要找上你的。”
手中刷的一声打开了山河扇,“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神兵利器,挡的住我的剑。”
“那是我的扇子。”
卷里惊呼出声,另一只手想要冲上去,却被湛戈搂住。
“不过一把扇子,一会儿我替你夺回来。”
湛戈没有正眼看祁林,而是伸手抚上卷里的脸,盖在她的纤细的手指上,柔声道:“让我看看。”
伤口那么大,一看便知道这张脸已经被毁了,不过,毁了也好。
“她是江欺雪?
被湛戈掳走的江盟主的女儿!”
“江欺雪,你怎可以被魔教之主蛊惑,你若是有点良心,就应该举剑杀了她。”
“你爹为了你才被这魔头杀掉,你却与这魔头浓情蜜意,当真是天理难容。”
周遭传来声响,可这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湛戈,他只是看着卷里。
卷里抿着嘴,使劲儿摇着脑袋,眼里泪花涌动,模样更是让人心疼,卷素自是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上前握住卷里的肩膀,要将她带离湛戈身旁,“我妹妹我会照顾她,你先将那些人解决掉。”
湛戈稳稳的搂住卷里,直直盯着她的眸光,一点没松,语气不轻不重,“他们都是宵小之辈,没有你重要。”
这就是要看卷里的伤口了。
誉风走上前,“对,湛戈说得对,你比较重要,这脸若是不立马放开那么它就毁了,有我在这里,一定会让它好起来的。”
卷里依旧捂得死死的,拼命摇着头想要后退,若是能毁那她也很高兴。
湛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浅声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可是它现在还在流血,伤口总要先止住血。”
“它没有流血了,没有了。”
卷里挤出了几个字,却是语带哭腔,在湛戈的目光下,那只手还是被湛戈拉着,一点一点的松开。
白皙的面颊被血染了一半,可是,那血肉模糊渐翻的白骨已经不见。
在众人的包围之下,见到的只有几个人,湛戈眼神一眯,在那脸上擦了又擦,毫无痕迹,深眸又投向了卷里,誉风稍发出了惊愕声。
卷里已然绝望,脚步颤了颤,就要后退。
下一刻,手却被湛戈拿起,极快的捂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快速的扫过她的面颊,轻轻刮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随即面容又正色道,“卷素,你这个哥哥好好保护他,看我怎么替她报仇。”
将她推向卷素怀中。
誉风没有说话,景星没有说话,江欺雪却是惊愕了,尽管只是一眼,可她还是看见了。
这下却是速度极快的冲到了卷里面前,倒是没有想到意外没有出现在对面,而是出现在己边,都来不及反应,饶是卷里自己都还在湛戈恍若未见的惊愕中没有缓过神。
而江欺雪却已经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顺手扯掉自己的面纱,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山精鬼怪,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接近湛戈,又接近誉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定不是人,白骨生肌,诡异的身形,十七八的年纪与年过百岁的祁林对决还能五五比平,江湖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
随着冷峻的氛围被这一声打破,众人皆是朝着二人望去,包括血楼的人亦是如此。
卷里要再遮住已经来不及,众目睽睽,那张小脸毫无伤痕,有些狼狈,却依旧美的让人惊叹,可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同一视线内,加上江欺雪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她只听见耳边传来各种难听的话,而湛戈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黑。
“原来她竟然不是江欺雪,怪不得。”
“江姑娘是随着誉公子一起来的,想来誉公子肯帮着魔教一定是受那女子蛊惑!”
“那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怪祁长老打不过,想不到血楼竟然有这样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我祁林一生与人对武就没有输的,我说一个小丫头片子拿着一把普通的扇子竟然能跟我打个平手,原来是个妖孽!”
祁林将那研究了半晌的山河扇丢在了地上,山河扇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他的话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异口同声。
“血楼本就是魔教,应当得而诛之,现在还喂养妖孽,扰乱天下,必定要交出妖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今日祁林长老在此,你们交出这妖孽,我们便放你们一马!”
正道出了一个年轻的领头人,朗朗上口。
妖孽二字更是让卷里哑口无言,她对这群人来说,确实是妖孽!
可是她却是松了气,因为,湛戈知道,湛戈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双深眸中藏着的笑意,让她惊愕,也让她放松,眸光不由自主的就投降那颀长的身影,这一刻,湛戈就像是一块替她挡住所有攻击的巨石,她可以安心的贴在湛戈的身后。
卷素还想帮着卷里隐藏,却没想到,湛戈一点也没有介意,心中也是几番庆幸。
而湛戈则冷冷一笑,伸手就抓过江欺雪的后衣领,一把将她丢在了地上,腰间抽出软件指着江欺雪的,“放我们一马,用得着吗?”
“湛...湛戈!
你这是做什么,她是妖孽!
她只是用我的脸来骗你!
她根本是心存不轨!
你明明知道,你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你为何要这样。”
江欺雪惊愕,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这一幕才真正的是脸面尽失,湛戈眼中的冷意让她心灰意冷,也迷茫的毫无头绪。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跟她一模一样,她拆穿了她,她做了一件防止妖孽伤害他的事情,为何他要这样对她,头不由自主的看向誉风,却见他眼里有着些许责备。
他在责备什么,他也怪她拆穿她吗?
“果真是妖孽,想当年湛戈可是喜欢江姑娘喜欢的连父母之仇都能放下,如今却被那妖孽蛊惑,对江姑娘刀剑所对,兄弟们,咱们发信号,召集门派所有人赶至此,无论是血楼还是那妖孽,咱们必定要一网打尽。”
这里的门派都是当年被湛戈杀了掌门的门派大弟子,他们都有杀师之仇。
如今血楼喂养妖孽,这消息,一定会让正道对血楼群起而攻之。
“你们所谓的正道就是喜欢这么正义言辞,江衾夺喜欢夺人妻,夺人母,占我母亲尸身十年,如今才被我得了消息找回,这样看来你们正道真是令人作呕。”
湛戈低头看了看江欺雪,嘴唇勾起的冷笑如同冰针根根刺进江欺雪的心脏,“她不是人又如何,是妖孽又如何,我湛戈被你们称为魔头,我湛戈的女人被你们称为妖孽,说起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的目光赫然投降了了井豹身上,那鹅黄色的身躯半仰在虎背上,但那面容依旧清晰。
是湛戈从苍山密宫带出来的,江衾说湛戈抢了欺雪,所以他要跟湛戈同归于尽,但现在,十年前尸骨无存的白水依又出现了。
饶是誉风也是惊愕了,事实竟是如此。
江欺雪霎然白了脸,湛戈说出来了,湛戈说出来了,江衾所做的事,公之于众,她是江衾的女儿,她的名声也是彻底毁了,现下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
众人疑惑间,只见江欺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上千重委屈万行泪。
“我爹没有这么做,我爹是不忍心一代佳人香消玉殒,所以才将她放到了这里,还给了她鲛珠保住她的容颜,我爹说你娘只是被你爹给蛊惑,可是说到底也曾是苍山派的圣女,不该遭到如此对待,留个全尸让她回到苍山也是好的。”
江欺雪说的声泪泣下,微颤的眼睫带着的眸光让人不忍心责怪。
像是在肯定一般,祁林听了她的话,却是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又舒展开来。
摸着胡子像是应着江欺雪的话道:“这倒是可能,江衾曾是我的大弟子,我可记得当年本想将掌门之位传于他,可是剑宗和苍山派交好,苍山派人那几年势弱所以有了联姻的想法,让江衾去了白水依去做苍山派的掌门,而剑宗则留给了我儿子,所以我才和江衾商量,让白水依和江衾见上一面,哪儿知婚事还未公布,白水依就偷跑下了苍山,江衾之后却是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屈居与白水依名下的第二美人,轻水。
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参与,众所皆知,他们的成亲仪式盛大无比,江衾要为轻水留在江湖,我也就闭了关。
江衾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能因剑宗和苍山派的交情,为白水依收尸,那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湛戈,你的话,不可信。”
正道就是正道,正道做的事都是对的,哪儿容得湛戈污蔑。
湛戈听到后,看着江欺雪的眼神却是不再掩饰的厌恶,轻声道:“江欺雪,你真是恶心的让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杀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剑。”
脑海中还隐隐约约有着她求着他带她走的画面,现在彻底崩裂,只剩着一副丑恶嘴脸。
说到底,只是为了她这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头,江衾若做的事不好,在别人眼里她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江衾所做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也没有仔细在血楼说白水依的尸身为什么被带走,江欺雪不承认,那么就等于是全盘否认了。
一个掌风挥去,就是拍向了江欺雪,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随后,却见大片鲜血,从她脑后涌出,江欺雪已经昏迷,脑袋嗑在了石头上,誉风一惊,看了卷里一眼,最终还是向前捞起了江欺雪,看着她的脑袋却是不能耽搁了,人命关天,何况他和江欺雪认识了十几年。
最终还是止住了她的血,抬到一旁,让人拿出随手带的针灸和纱布,神医谷的人随着誉风的动作从人群中脱离。
现在仅剩血楼的人与正道合盟对峙,曲青慢了井豹的步伐,看到了这些,按照湛戈的吩咐,无论如何他应当先带走夫人,可是现在的场面却是极为被动。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么咱们来算算账。”
祁林笑了,眸光撇了撇卷里。
将扇子有捡起来揣进了怀中,好歹也是一百多年的人精,想了想又觉得卷里可能要这扇子才能发挥出作用。
“湛戈,十年前你杀了我孙子,我儿子,这笔仇我们是该算算了!”
祁林冷笑,找湛戈就是他的第二件事,眼神瞅了瞅他身后的卷素,如今两件事一起办了倒是合适。
湛戈也没多说话,径直飞身上前,与祁林对峙,噼里啪啦的刀剑声起,此时正道之人也开始围攻起了血楼的人。
曲青在一旁见状,自是冲了进来,今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着白水依的尸身。
卷里没了山河扇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卷素让她躲在自己身后,在井豹身后的景星下了虎身,用着罗盘帮着卷素与众人对峙。
而湛戈浑身上下却是越来越狼狈,就算是湛天在此,那也处于下风,湛戈只能勉强与他对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楼的人越来越少,湛戈也是狼狈不已,卷里始终被卷素护在了怀里,景星摆动着罗盘,手指却是已经微微出血。
“小嫂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来那么几下,他们就全都死光光了。”
景星皱了眉头,蚁多咬死象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而湛戈与祁林血拼,却是被打的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若不是我闭关,你当真就以为你无敌了,不参与江湖之事只是因为觉得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是非杀你不可了。”
祁林说的异常嚣张,他求长生,可是现在根儿都没了,长生何用。
湛戈皱着眉头,祁林和机杼是一个等位,怕是要让机杼来才能与他平手,可如今机杼守护着血楼。
而时间越久对他们则越不利。
卷里自然也是知道,沉了沉眸子,咬牙道:“我能杀了他,可是,我要有那把扇子。”
众人自然是惊愕,差一点忘了关键。
可是湛戈勉强应付着机杼,如何还有气力夺扇,卷素回过头对着景星道:“保护好她,这一次能否出去,就全在祁林能不能死了。”
景星目色凝重,正道之人眼尖,忙道:“杀了那妖孽,不要给祁长老留下后顾之忧。”
血楼的人此时亦是知道何事重要,纷纷围绕在卷里身旁,将她保护的彻底,无论是刑风还是曲青,或是井豹,基本都是创口满身,寡不敌众,各个以一敌十。
而卷里在其中被一次又一次的刺伤,魂力却极快的让皮囊愈合。
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身上血迹越来越多。
卷素为了祁林怀中的扇子可谓是拼近了力气,一向惯用逃跑的他第一次正面迎敌,与湛戈分工合作,湛戈挡住祁林的剑,卷素则偷袭。
最终以湛戈精疲力竭,卷素受祁林一掌为代价将山河扇从祁林怀中掏出。
相互配合,将山河扇扔向了人群中的卷里。
卷里手触碰到了山河扇的一瞬间,感受到那汹涌的魂力后不再退却,挥出一道屏障,数吧魂刀同时插进几个人的额头中央。
一扇就是几条人命,倒下的尸身中,一道又一道人所看不见的黑色气息朝着卷里涌来,透过皮囊缠上她的魂魄,让她的情绪越来越暴戾。
最后周身气息宛如杀神,脑袋中昏昏沉沉,再无人敢靠近。
转过头正好看到祁林一剑砍在了湛戈的手臂上,血花四溅,恰好覆盖在她曾摸到的那个伤口上,卷里挥动山河扇,数十把破空魂剑朝着祁林而去。
这魂剑,是人所无法抵挡,半空中的祁林被扇成了筛子,浑身窟窿煞是骇人。
“妖孽发威,祁林长老死了,大家快退。”
正道残余的人终于见大势已去,最终撤退,地上残余的尸身满目疮痍。
湛戈从半空中栽回了地上,却是无力。
而卷里蹒跚着步伐走向湛戈,一把栽进了湛戈怀里,害的他闷哼一声,曲青刑风一见,这简直是在雪上加霜,就要上前拉开,却被湛戈制止。
卷里紧紧的拉住湛戈的手,十支如同藤曼一点一点缠上湛戈的手,温度依旧微凉,可是湛戈却觉得全身的热血都被面前的人,不对,是被这缕叫卷里的魂给煮沸了。
而湛戈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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