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一刻钟,公主就开始坐不住了,我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慢慢蹙起的眉毛,贴心的喊了停。
“公主这才第一次打坐运气,难免会累,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修习之人忌讳直接吸入外来真气,这是捷径之道,再想提升难上加难。
修习之人也忌讳纳入真气却不吸收,真气堆积,伤身伤神。
气不转,则命不转。
不过,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就是要她死。
公主修炼的事情我很快给国师传信过去。
国师没几天就来了长乐宫,国师搭上公主的手腕,细细摩挲了一遍才点头。
“的确有进步,但丹田里似乎有於堵之象,可见打坐运转偷懒了。”
国师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公主怎么能忍受国师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她直接站起来,狠狠打在我结痂的脸上。
“贱蹄子!
存心让本宫丢脸是吧。”
我看见国师的眉间似乎打了个结,但他只是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
我赶快跪下膝行几步,掏出一粒药丸子放在桌上。
“奴婢不敢,只是刚开始修习,运转不足实属正常。”
“奴婢学艺不精,难纾解公主体内真气,但是特制了药丸出来,就等国师来与公主双休,打通公主真气。”
公主的眼睛突然一亮!
这一夜,公主把所有宫人轰出殿外,只留我一个人伺候。
在公主的强势邀请下,国师也留了下来,亲自为公主调息。
我听见气喘吁吁的国师叫公主别咬那么紧,气沉丹田,调整呼吸。
也听见公主激烈的拍打着国师的背,尖叫出声说再也忍不住了。
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天也慢慢变白了。
国师终于离开,我伺候着公主盘头。
公主盯着铜镜里的我,眼角散出丝丝媚意。
“果然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公主从妆盒里捡了一盒药膏扔给我。
“很大胆,我喜欢,做的不错。”
“这是皇兄赏下的祛疤膏,你好好用着,本宫身边见不得丑人。”
我摇身一变,成了公主身边的大红人,得罪过我的宫女太监想尽办法往我屋里送着东西。
情爱一事,很让人上瘾。
公主越发依赖我做的“双修丸”,只想等人浇灌她,在修炼一事上更加懒惰。
国师来的勤快了几次,这股风就刮进了皇上的耳朵。
一大堆男子的画卷流水一样送进了长乐宫,几天之后,皇上也来了。
皇上笑着夸赞公主面色红润,美艳不少,兜兜转转问到了公主是否看了画卷。
公主娇艳的笑凝在脸上,又去找皇帝撒娇。
“阿兄这是做什么,我还不想嫁人呢。”
皇上脸色不变的摇摇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挑个驸马了,等京城的好男子都娶妻了,有你后悔的。”
公主听了立马一脸沉郁的将皇上推开。
“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只不过在皇宫多呆两年,皇上就觉得厌烦了。”
皇上登基之后,从未有人跟皇上这样说话,内殿的奴才们都小心的喘着气,我也恭敬的垂眸,心里无尽的期待着。
但皇帝只是一下严肃起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长乐宫。
我等啊等,没等到任何惩罚。
不过,等来了皇帝为国师赐婚的消息。
皇帝打定主意的事情,怎会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
赐给国师的夫人,不是旁人,正是皇上的御前宫女——玉飞。
皇上并没有封锁这个消息,但国师没有告诉公主,长乐宫的人更没人敢告诉公主。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主的修行生活十分规律,吃饭,吃补药,打坐修炼。
一如既往的,敷衍的打坐修炼。
我给她的补药都含了我自身的神力,她滋养了一段时间,虽未完全消化,但的确进益不少,如今已经能自己感知到体内真气郁结,流转困难了。
公主懒懒的倚在几上:“怎么国师最近都没来殿里同我双修了?”
我跪着默默给她锤腿,看着她犹犹豫豫的回答:“皇上指了婚,国师大人今天就要娶亲呢。”
公主腾的一下坐直了,把小几上的热茶直接摔在我的脸上。
“敢骗本宫!”
“你来说!”
公主随便指了一个宫女,但并没有人敢回答,大家只是齐愣愣的跪了一地。
静和公主哪里还不明白,瞪着发红的双眼,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
“是你这个贱人!
走漏了风声,让皇兄非要拆散我们。”
她一下又一下掴我的脸,我并不觉得疼。
那些宫女们射过来想让我被打死的目光我更不在意。
和被太监摁住挖心丹的疼相比,这算什么呢?
我看着她要生吃活剥我的样子,兴奋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
公主突然捂着肚子跌在榻上,她情绪过于激动,丹田真气翻涌,静和公主这个草包控制不住。
她的指尖指到我的眼前,气喘吁吁地:“现在就把殷止请来长乐宫,办不到本宫就让你这个贱婢死!”
我立刻跪地磕头,保证一定不让国师和新夫人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