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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失意,再无你林云臣苏澈全章节小说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早上,他是从马桶边醒来的。这几天因为病情越来越重,他的精神也时好时坏,有时候会突然痛晕过去失去意识。他只记得昨天疯狂吐了好多血,把马桶都染了个通红。他按下抽水阀门,看着那些浓稠的红色液体全部被冲走。门铃突然响起。难道是霍茹回来了?林云臣赶紧收拾了一下残局,漱了口,擦干净了卫生间地板上零星的血点,这才去开门。“茹茹......”可是门外的不是霍茹,是苏澈。苏澈已经换上了一身奢牌的衣服,发型完美,气色看起来很健康,一点都不像是刚闹完自杀的抑郁症患者。他唇边含着一抹笑,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我是苏澈。”林云臣不知道苏澈为什么突然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跟霍茹的家,不欢迎你。”苏澈轻蔑的嗤笑:“林先生,不如你现在对我好点,毕...

主角:林云臣苏澈   更新:2024-12-05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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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云臣苏澈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已失意,再无你林云臣苏澈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早上,他是从马桶边醒来的。这几天因为病情越来越重,他的精神也时好时坏,有时候会突然痛晕过去失去意识。他只记得昨天疯狂吐了好多血,把马桶都染了个通红。他按下抽水阀门,看着那些浓稠的红色液体全部被冲走。门铃突然响起。难道是霍茹回来了?林云臣赶紧收拾了一下残局,漱了口,擦干净了卫生间地板上零星的血点,这才去开门。“茹茹......”可是门外的不是霍茹,是苏澈。苏澈已经换上了一身奢牌的衣服,发型完美,气色看起来很健康,一点都不像是刚闹完自杀的抑郁症患者。他唇边含着一抹笑,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我是苏澈。”林云臣不知道苏澈为什么突然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跟霍茹的家,不欢迎你。”苏澈轻蔑的嗤笑:“林先生,不如你现在对我好点,毕...

《爱已失意,再无你林云臣苏澈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早上,他是从马桶边醒来的。
这几天因为病情越来越重,他的精神也时好时坏,有时候会突然痛晕过去失去意识。
他只记得昨天疯狂吐了好多血,把马桶都染了个通红。
他按下抽水阀门,看着那些浓稠的红色液体全部被冲走。
门铃突然响起。
难道是霍茹回来了?
林云臣赶紧收拾了一下残局,漱了口,擦干净了卫生间地板上零星的血点,这才去开门。
“茹茹......”
可是门外的不是霍茹,是苏澈。
苏澈已经换上了一身奢牌的衣服,发型完美,气色看起来很健康,一点都不像是刚闹完自杀的抑郁症患者。
他唇边含着一抹笑,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我是苏澈。”
林云臣不知道苏澈为什么突然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跟霍茹的家,不欢迎你。”
苏澈轻蔑的嗤笑:“林先生,不如你现在对我好点,毕竟以后这个房子我才是男主人,我或许会大发善心,允许你的牌位放在杂物间里,偶尔家里有剩下的烂水果,也可以拿去给你供奉一下。”
林云臣的目光下滑,落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那里只有一块男士运动手表和一串佛珠,压根就没有伤!
林云臣记得,就在上个星期,他就闹过一次自杀,不过那一次不是跳楼,而是割腕!
他还记得那张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的图片,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居然就能这么平整,一点痕迹都不留?
“你割腕的伤呢?”
“哈哈,割腕?那么疼,还会留疤,我才不会割腕呢。”
林云臣陡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抑郁症......是假的?!你骗了霍茹?”
苏澈笑的更开怀了,“只要她信了不就好了?女人啊,都很虚荣的。如果知道有个男人为了她患上抑郁症,她的自尊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对我也就会越愧疚。每次只要我一装着发病,她就会担心我,挂念我,抛下一切来陪着我......”
“苏澈!”林云臣愤恨不已:“利用欺骗来骗她,拆散她的家庭,你还有羞耻心吗?”
苏澈像是看手下败将一样看着他:“林云臣,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他微微扯开自己的领口,让林云臣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印记。
“......这样的印子,我全身上下,满都是。”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林云臣的手就往那个印子上放:“要看看吗?胸前,小腹,脚背,还有我的......”
他故意靠近林云臣的耳旁,说出了那些令人难以说出口的私密部位。
“想看哪一处?嗯?林先生,你说啊,我都可以给你看,让你看看茹茹有多爱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疯狂......”
林云臣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苏澈拉的紧紧的。
突然间,他脸上的表情从戏谑得意变成了惊恐柔弱。
林云臣的手,也被他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苏澈大哭出声:“林先生,求求你放开我,我真的会死的......”
“阿澈!!!”
一阵冷风袭来,林云臣只感觉到自己被猛地往后推。
他跌坐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偏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可是一抬头,只能看到霍茹如珍似宝地把苏澈抱在怀里,心疼的询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苏澈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了霍茹:“茹茹,我好害怕......”
“别怕,我来了,我在。”
“嗯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霍茹搀扶着苏澈,直接越过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林云臣,去了卧室。
他们的主卧。
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隔着一堵墙,还是能听到霍茹自责心痛的话语:“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他最近脾气古怪,暴躁易怒,你现在精神状态又不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可是除了来找你,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用手背抹掉了唇角的血迹,缓缓爬了起来,靠在沙发上休息。
因为化疗的缘故,他越来越虚弱了。
现在,连坐上沙发都有点费劲。
霍茹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云臣拼命往沙发上挣扎的一幕。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问道:“装够了吗?”

霍茹开车载着他去了市郊一个偏僻的烂尾楼。
杂草丛生,荒无一人。
林云臣被霍茹拉着,快速往烂尾楼里面走。
但是他如今的身体已经有些跟不上这样的速度了,他艰难地蹒跚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霍茹像是没看到一样,只是焦急的往前走。
终于,她停了下来。
林云臣抬起头,看到了被捆着双手悬挂在房顶上的苏澈。
他大哭出声:“茹茹,救我......”
“阿澈!”霍茹痛彻心扉,试图安抚着他:“别怕,我来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哈哈哈哈哈,霍总果然如同外界传言一样,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啊。”
四五个绑匪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钱带来了吗?”
霍茹冷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我哪儿去给你凑五百万?”
“那就是没得谈喽?行,那我这就割断绳子,让你男人摔成一摊肉泥......”
“等等!”
霍茹拉着林云臣的手臂,把他重重甩了出去。
“我用他换。”
绑匪皱眉:“霍总开什么玩笑?觉得我们傻?”
霍茹说:“他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卖了,估计不止五百万了。”
林云臣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霍茹。
霍茹的所有目光却都在苏澈身上。
她继续说道:“你们就算拿到了五百万,在国内恐怕也不敢花吧?警方会追查。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把他带去缅北,一个健康的年轻男人的器官,绝对不便宜。对你们来说,那边更安全。”
绑匪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被霍茹说动了。
绑架勒索,这么大的金额,警方肯定会到处搜捕,他们得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还不如带着一个活人去缅北,等卖掉了器官,他们能在东南亚快活一辈子!
苏澈还在哭:“茹茹,我的手好痛......”
霍茹催促绑匪:“赶紧把我男人放了!”
绑匪们兵分两路,两个人来按住了林云臣,另外两个去割断了绳子。
苏澈从高空坠落,霍茹快速跑了过去,紧紧抱着他。
“别怕,我来了。”
“茹茹,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的。”
另一边,林云臣被两个男人毫不怜惜地拖走了。
他挣扎着:“你们被她骗了,我才是她男人!”
绑匪们哈哈大笑:“你是他男人?H市谁不知道霍总爱惨了她男人,你要真是她男人,她能把你给我们,让我们去卖器官?”
林云臣的心骤然间冷了下去。
爱惨了他?
那是以前的霍茹了,现在的她,早就变了一个人。
楼下传来警笛声。
很快,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就包围了整栋烂尾楼。
绑匪们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大骂道:“臭表子,你暗算我们!”
霍茹已经牵着苏澈,退回了武警身后。
武警冲绑匪们喊话:“放了人质,可以从宽处理!”
在警方的重重包围下,绑匪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林云臣被救了下来。
路过霍茹身边的时候,她跟他说道:“我早就报警了,知道你不会有事,我才把你交换出去的。”
林云臣冷笑:“那如果警方来迟一步呢?又或者,绑匪们狗急跳墙,直接把我从楼上扔下去了呢?”
霍茹皱眉:“没有发生过的事,你现在说有什么意义吗?”
“是啊,没有意义了。”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霍茹抱着苏澈,又提醒了他一遍:“这段日子你还是别回家了,去住院吧。阿澈刚刚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林云臣点了点头:“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作为人质,警方派了一个干警照顾他。
干警跟他说:“我们先送你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云臣笑了笑,说好。
可是到达医院的时候,林云臣说:“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
干警有些不放心:“我陪你做完检查再走吧。”
“不用了,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就去找医生拿点感冒药就行了,你们公务应该也很忙的,你快回去吧,不用陪着我。”
干警点头:“那好吧,后续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联系我。”
“好的,谢谢。”
看着干警匆匆离开的背影,林云臣笑了一下。
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栋大楼的牌匾上写着:遗体捐献科。
他把手机彻底关机,取出电话卡,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面前的大楼里。
从今天起,霍茹再也找不到林云臣了。

林云臣微微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刚刚还那么生猛地要掐死阿澈,现在装起虚弱了?”
林云臣据理力争:“我没有掐他!”
“那你的手是怎么跑到他脖子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拿着你的手掐上去的?!”
霍茹色厉内荏,指责他的时候,目光几乎要杀死他。
林云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的,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脖子上。”
霍茹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震惊:“林云臣,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原样送还给你。”
他终于艰难地爬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缓了一会儿。
“霍茹,不管你信不信,苏澈刚刚亲口跟我承认,他并没有抑郁症,他手腕上也没有割腕的痕迹,不信你自己去看。”
霍茹的眉心蹙了蹙:“他割腕那天我就在现场,流了一地的血,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那你现在再去看看他的手腕,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霍茹咬了咬牙,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
林云臣哼笑:“去啊,怎么,不敢去?你也怕我说的是真的,苏澈从头到尾都在骗你,是不是?”
“我相信阿澈,”霍茹转身往卧室走:“我现在就去。”
“啊——”
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声。
霍茹几乎是像闪电一样冲了进去:“阿澈!”
“茹茹......”
林云臣强打着精神,扶着墙走到了卧室门外,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苏澈的手腕上全都是血,整条手臂都被鲜血染红了。
他原本还光滑细腻的手腕皮肤,此刻已经划开了一个口子,正在汨汨地往外流着鲜血。
霍茹焦急道:“你怎么又伤害自己了!”
苏澈哭的肝肠寸断:“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云臣哥吵架了。茹茹,你别管我了,让我死吧,我死了,云臣哥就会安心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不允许你死!”
苏澈哭得越发凶狠了:“茹茹,我无数次想过要一了百了,可是每一次想到你,我就舍不得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阿澈,从今天开始,我会永远在你的视线以内,守着你,保护你,”
她忽然转过头来,用淬了毒一样的目光看着林云臣,咬牙说道:“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云臣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墙边,冷眼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苏澈手腕上的伤口只有很小的一点,但是满地都是血,估计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提前带来的血包。
但是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霍茹信了,那就是真的。
苏澈抽抽搭搭地说:“云臣哥,你不要生气,我会把地上的血迹清扫干净的。”
霍茹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你现在什么都别动,好好休养。”
她转头吩咐林云臣:“你去把地板擦一下。”
林云臣仿佛听错了:“什么?”
“你差点掐死阿澈,又害得他病情反复差点自杀,不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自己的罪孽吗?”
林云臣气笑了:“霍茹,我不是你请的佣人,要擦地板你自己擦。”
霍茹也怒了:“你要吵出去吵,不要影响到阿澈休息!”
“霍茹你......”
苏澈哭着哀求道:“茹茹,你不要在跟云臣哥吵架了,我走,我这就走......”
说着,他就要翻身下床。
他“哎呀”了一声,从床上跌落下来,正好落入了霍茹的怀里。
霍茹把他重新在床上安顿好,还体贴地替他盖好被子,沉声道:“这是我家,该走的人不是你。”
林云臣笑了:“霍茹,你是要赶我走是吗?”
“你出去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苏澈还在继续装:“不要!茹茹你不要赶云臣哥走!我不配......”
而霍茹只是冷冷地对林云臣说道:“怎么,需要我找保安来请你吗?”
“不用,”林云臣冷声道:“这里以后也不是我的家了。”
叮铃铃——
手机响起。
林云臣接了起来。
“林先生您好,我是市中心医院遗体捐赠科的,您之前签署了一份遗体捐赠协议,您还记得吗?”
“记得。”
“好的,很感谢您的无私精神。是这样的,我们了解到您这边是胃癌晚期,存活时间可能不长了,您方便留一个家属的电话吗?之后我们会联系您的家属,去您家里接收遗体。”
林云臣哽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家属。”
“啊?怎么会没有家属呢?那你的遗体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接收了,到时候如果遗体出现了腐坏,就不能用于器官移植和医疗研究了。”
林云臣想了想,说:“再给我三天之间,三天之后我会主动去你们遗体捐赠科。”
“好的,这样也可以,我们也有临终关怀的,可以让您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过得尽量舒服一些。”
“好。”
挂了电话,林云臣突然听到霍茹疑惑地问道:“遗体捐赠?林云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先生,这是遗体捐赠协议书,麻烦在这里签名。”
林云臣看着面前摆放着的薄薄的纸张,拿着笔的手微微抖了抖。
对方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体贴说道:“遗体捐赠毕竟是大事,临时反悔也是正常的,您可以再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再决定......”
林云臣何尝看不出对方是在给他台阶下,让他可以有反悔的余地。
但他只是笑了笑,在右下角签上了名字。
“签好了。”
对方很感激的对他道谢:“林先生,感谢您为医疗事业做出的贡献,这是遗体捐赠证书,您拿好。”
林云臣回到家里的时候,依旧是空空如也。
桌子上还摆放着他早上临出门之前准备好的早餐,原模原样,分毫未动。
手机里倒是有一条未读消息。
老婆:我今晚有事要加班,不回。
他苦笑了一下。
她最近“加班”的越来越频繁,其实林云臣知道,她大概又是去陪苏澈了。
苏澈是她的秘书。
苏澈......有抑郁症。
苏澈喜欢上了霍茹,但是却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又不愿意当小三,最终在两种情绪的撕扯之下,患上了抑郁症。
霍茹因此把责任全都揽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不止一次跟林云臣说过:“苏澈得病,都是因为我已经和你结了婚。”
她对苏澈充满了愧疚,于是,越发的照顾他,迁就他。
到最后,量变引发质变,怜惜最后也变成了爱。
林云臣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开始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曾经那么爱他,那么粘着他的女人,最后也是会爱上别人的。
他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刷了刷手机。
大数据挺厉害,不用他主动去搜索,就能告诉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频一开始,就是苏澈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站在了市中心一座地标性建筑的楼顶。
黑暗的夜幕下,他的睡衣显得更加醒目。
无数人注意到了他,在市中心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他怎么了?”
“听说是为情所困。”
“好可怜啊,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男孩都要辜负。”
苏澈生的很清瘦,白衣黑发,更显得他孤苦无依,单薄可怜。
大家惋惜了一会儿,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喧闹声。
“来了来了!有人上去了!”
“啊啊啊啊亲上了亲上了!”
“呜呜呜,好浪漫的画面啊,像电影剧情一样......”
林云臣把画面放大了一些,仔细看着屏幕上这对紧紧抱着拥吻的男女。
男的清瘦帅气,女的小鸟依人。
确实很浪漫。
女人似乎是爱极了,紧紧抱着男人,主动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最后,他们两个是拥抱着,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的。
这一晚,全城人民见证了她们的绝美爱情。
林云臣关上手机,眼底涌上一股酸涩的湿意,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最后,滴落在沙发上。
这款沙发还是刚结婚的时候,他和霍茹一起挑的。
最深爱的时候,霍茹每天回家都会先抱一会儿他,闻着他头发里的香气,闭着眼睛静静拥着他。”
霍茹只是会撒娇似得把他抱得更紧:“云臣,再让我抱一会儿,在你怀里我就觉得安心。”
只是现在,被她狂热拥抱着的,已经换了一个。
霍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份早餐。
看到林云臣的时候,她问:“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正好,我给你带了早餐。”
但是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时,霍茹明显愣了一下。
林云臣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点笑意:“工作了一整晚,累吗?先去沙发上躺一会儿?”
霍茹的面色尴尬:“还好,不是太累。”
“那......要抱一会儿吗?”
霍茹拒绝了,直接绕过了他去了餐厅:“不了,没必要。”
饭桌上,异常沉默。
相识八年,结婚五年,她们终于也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嗡——
霍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看,咕哝了一句:“推销电话。”
然后直接挂断了。
不过电话那头的人却并没有放弃,又打了过来。
林云臣轻声说道:“接吧,万一苏澈又自杀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霍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捏着手机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起来:“阿澈,怎么了?”
阿澈。
听到这个称呼,林云臣正在撕油条的手微微顿住。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霍茹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虽然淋了雨,但是没感冒,放心吧。”
“......好,听你的,我这就去换干衣服。”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嗯?”
“......你要是喜欢吃这家的油条,以后我每天去给你买。”
林云臣突然觉得,手上的油条也变成了苦的。
等霍茹挂了电话,她的脸色又从春风和煦恢复了黑沉一片。
她沉声说道:“昨晚苏澈又发病了,你应该知道,一到阴雨天气,他就会发病。”
林云臣问:“这家的油条,你买了两份是吗?”
怪不得已经冷透了。
原来是先去送给苏澈,然后才拿回家里来的。
霍茹没有否认。
林云臣淡淡问了一句:“苏澈还好吗?”
这一次,霍茹开了口:“我赶去的及时,没出大事,但是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病。”
“所以,以后你也要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是吗?”
“......嗯。”
林云臣问道:“霍茹,你是医生吗?你能治他的抑郁症?”
霍茹也来了火:“我都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他得抑郁症都是因为我已经嫁给了你!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那我呢?我是你丈夫,你对我的责任呢?”
霍茹用一种十分不可理喻的眼光看着他:“你是健康人,他是病人,你怎么能和他比?”
健康?
“健康也是有错的,是吗?”
“林云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怎么样?”
“冷漠,自私,见死不救,蛇蝎心肠!”
林云臣冷冷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也不健康了呢?”
霍茹蹙眉:“你怎么不健康了?跟我吵架这不是还中期十足的吗?”
林云臣笑了,他低下头,闭了闭眼睛。
一口浊气,终于缓缓从胸腔里吐了出去。
霍茹说:“林云臣,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我昨晚只是去救他一命,仅此而已。“
林云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你救他一命,需要接吻吗?”
霍茹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突然爆发了:“他那个时候是在犯病,而且就站在楼顶边缘,如果我拒绝他的话,玩万一他情绪崩溃跳下去怎么办?!”
林云臣也跟着站了起来:“可你明明已经抱住他了不是吗!你完全可以把他从边缘拖下来!为什么还要接吻?!”
霍茹冷冷说道:“林云臣,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走了。
重重摔上了门。
整个屋子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而林云臣此时只能感觉到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冲去了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看着马桶里鲜红的血色,林云臣苦笑了一下。
胃癌晚期。
他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这期间他无数次去医院检查、化疗,头发疯狂脱落,明显稀疏了好多。
可他的妻子——
一点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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