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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状态,入手是温香软玉,眼下又是旖旎之景。情话在前,软被在下,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重重交缠,低喘浅吟。缠绵入骨的那一刻,呼吸相重,卷里却突然感觉自己心头像是钻进了什么在跳动。怦怦——怦怦——湛戈闭着眼睛俯身在卷里身上,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过的惑人心扉,胸膛之上,一软滑的小手伸了进来,微微低下头细看。卷里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心口处像是被什么溢满,似乎剧烈的跳动着,像是随时都要蹦出来一般。红唇微动,声音娇弱缠人带着不可置信,美眸中眼眶莹泪,“阿湛,我,我是不是有心了。”身上的人已停下动作,长长的发稍扫过白皙的肌肤带来酥痒的感觉,耳朵贴在那起伏的边缘。微微颤动的频率,和他胸口处的,一个频率。湛戈随即跟着轻笑出声,眼角完成一...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5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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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状态,入手是温香软玉,眼下又是旖旎之景。情话在前,软被在下,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重重交缠,低喘浅吟。缠绵入骨的那一刻,呼吸相重,卷里却突然感觉自己心头像是钻进了什么在跳动。怦怦——怦怦——湛戈闭着眼睛俯身在卷里身上,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过的惑人心扉,胸膛之上,一软滑的小手伸了进来,微微低下头细看。卷里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心口处像是被什么溢满,似乎剧烈的跳动着,像是随时都要蹦出来一般。红唇微动,声音娇弱缠人带着不可置信,美眸中眼眶莹泪,“阿湛,我,我是不是有心了。”身上的人已停下动作,长长的发稍扫过白皙的肌肤带来酥痒的感觉,耳朵贴在那起伏的边缘。微微颤动的频率,和他胸口处的,一个频率。湛戈随即跟着轻笑出声,眼角完成一...

《完结版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状态,入手是温香软玉,眼下又是旖旎之景。

情话在前,软被在下,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重重交缠,低喘浅吟。

缠绵入骨的那一刻,呼吸相重,卷里却突然感觉自己心头像是钻进了什么在跳动。

怦怦——怦怦——湛戈闭着眼睛俯身在卷里身上,薄唇轻启,声音好听过的惑人心扉,胸膛之上,一软滑的小手伸了进来,微微低下头细看。

卷里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心口处像是被什么溢满,似乎剧烈的跳动着,像是随时都要蹦出来一般。

红唇微动,声音娇弱缠人带着不可置信,美眸中眼眶莹泪,“阿湛,我,我是不是有心了。”

身上的人已停下动作,长长的发稍扫过白皙的肌肤带来酥痒的感觉,耳朵贴在那起伏的边缘。

微微颤动的频率,和他胸口处的,一个频率。

湛戈随即跟着轻笑出声,眼角完成一抹好看的弧度,抬起头看着卷里精致的下巴,伸手捏住,覆之而上,“我说过心之所向,我们两心相系,总会让你变成人。

如你所愿,我们可以一起变老,可以生儿育女,可以看遍万千风景,不会留下你孤独一人。”

卷里喜极而泣,这个感觉让她太过心喜,胸膛之上的心跳感不是假的。

是真正的在她胸口跳动,填满了那一贯空虚的感觉,原来变成人只要两心相系就真的可以。

湛戈只看到卷里眼角溢出的泪滴,知道虽是高兴所致,可还是说不出的心疼。

一手拂过如玉的面颊,指甲将泪滴又擦个干净,一边抽身而出。

却在那一刻,卷里又再次失去心跳的感觉,宛如刚才只是错觉,皮囊下有血有肉,唯独缺了一颗心。

像是突然升入云端,又突然掉了下来。

卷里再次僵硬,湛戈亦是发现了。

“它...它又没了。”

卷里难过的都快哭了,眸子瞪的老大,然后伸手缠上湛戈的颈脖,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它怎么又没了呢?”

天知道她盼了多久,刚才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湛戈也是愣了一愣,看见卷里的几乎崩溃的模样,只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卷里颈脖后的软肉,像哄小孩儿似的,“它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下一次我们再留住它。”

卷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鼻尖已经泛红。

她想要变成人,这个想法随着和湛戈在一起后更是日久弥深。

“好。”

软软的应下后,披上衣衫。

湛戈让卷里在这里等着,一大早被机杼叫去说话,然后就是在房内缠绵至此。

回来时没有看见曲青,想到现在曲青应该回来了,打开门,果然,青黎和曲青都已经立在了门外。

青黎连忙福了身子,“尊主,可要奴婢去准备些吃食。”

说话间有些面红耳赤。

湛戈点点头,“还有,让人来备水沐浴。”

而曲青在青黎离开后从怀里掏出两张红色请柬道,“尊主,这是神医谷派人送来的。”

湛戈挑眉,红色的请柬,突然想起上一次誉风曾说,他会跟江欺雪成亲。

想到江欺雪现在的模样,他心中也是宽了,打开两张请柬看了之后,将其中一张请柬递给了曲青,“你去生死堂走一趟。”

曲青接过后打开一看,之间里面的请柬写着誉阴欢的名字。

应下后曲青朝着生死堂而去。

誉风成亲的日子定在四月中旬,除了邀请了湛戈卷里与誉阴欢以外就只剩神医谷的人,一是因为神医谷一向低调,二则是因为江欺雪的状态不适合大张旗鼓。

誉阴欢动作迟缓在生死堂内行走,曲青送来请柬的时候,倒是让誉阴欢有些惊愕了。

她没想过誉风成亲的日子会这么快,不过是在湛戈成亲的一个月后。

“堂主,誉公子成亲,堂主可是要参与。”

青藤结果誉阴欢递给她的请柬。

誉阴欢最近极少说话,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最后才轻声吐出一个字,“去。”

话说见却是走到药柜上,从顶端拿出一包药布,摊开。

里面放着整整八十一根不同粗细的金分银针,誉阴欢将它们一根一根的取出,然后放在火上灼烧,眸光中显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看的青藤心惊肉跳。

“堂主,这金分银针你许久也不曾动用了,今日为何拿了出来?”

“青藤,准备药人让我练练手,许久未曾动过这金分银针,我怕它到时候没有救人反而害了人。”

誉阴欢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

青藤吩咐下去后,疑惑道,“堂主这是要救谁。”

最近血楼并无重要人物身体有恙。

誉阴欢只是稍稍的勾了勾唇角,浅笑道:“没什么,堂哥要成亲了,那么堂妹总要送礼物吧。”

*此时神医谷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誉风的婚礼,而誉风临风而立,远远看去竟有一股仙人之姿,而他站在他曾带着卷里所站的山间上看着神医谷药圃。

风景在他眼里尤其是好,可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总觉得一个人看有些落寞。

“誉风哥哥,誉风哥哥。”

江欺雪的娇笑声从身后传来,誉风转过身,见江欺雪手中摘了一大把紫鹃花,一身粉裙飞舞的如粉蝶一般直直的朝着他奔来,而江欺雪身后跟着跑的则丫鬟芍药。

距离着誉风还有些远的距离,那笑的太过明媚单纯的模样与她丝毫不差,让誉风有些晃神,就在那一刹那,耳边立刻就传来噗通一声。

江欺雪被缠绕的树根一不小心绊倒在地,彻底摔了个灰头土脸。

紫鹃花洋洋洒洒飘飞大片,江欺雪撑着手臂极为委屈的看着被自己压碎的花枝,又看了看誉风,终究还是觉得委屈至极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动作若是小孩做出就是天真烂漫,率性而为。

可是江欺雪已经不小了,她二十有七了,身上原本气质清冷又沉淀着清韵,此刻如同孩童一样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当真是,有些可笑。

誉风却是无奈的笑了笑,缓步上前将江欺雪牵了起来,温柔道:“花没了誉风哥哥再为你去摘,别哭,哭没有笑着好看。”

那眉眼如玉,温润的让人忍不住沉溺,芍药也是看的醉了。

最后誉风却是牵起江欺雪,将她的手递给了芍药,“让芍药姐姐带你去换身衣服,这身衣裙可是你最喜欢的,现在可脏了。”

誉风有耐心,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有耐心。

芍药压下了心头的不满,朝着江欺雪道:“江姑娘,跟芍药走吧。”

伸手就要牵过江欺雪,她心头别扭,明明江欺雪比她还大上不少,可是此刻江欺雪失了心智,却是要叫她姐姐。

江欺雪本来就是抽噎着,因为誉风牵她而顿住。

此刻听到自己要换下这身衣服,顿时就不乐意了,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缠着誉风的手臂,“我不嘛,这是最后一身粉色的,才换上。”

誉风叹了口气,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摸着她的头道,“不是最后一身的,我前些日子让人缝制新的今日送来了,你现在回去看可以换上新衣服,本想晚上给你个惊喜的,却没想到你现在就要看到了。”

听到有新衣服,江欺雪的眼眸中顿时就放了光,刚才还梨花带雨,现在就依然是晴天朗日,笑着拉过芍药道,“芍药姐姐,咱们走吧走吧。”

芍药身子娇小,比江欺雪还矮一个头,脸嫩生生的,年纪不过十五六,才进神医谷不久。

江欺雪美则美,可是,青丝间的白发为她长了不少岁数,但此刻的她偏偏还喜欢穿粉衣,于是显得尤其不伦不类。

“那江姑娘跟我来。”

芍药看了看誉风,又福了个身子,“公子,芍药下去了。”

誉风这才点点头。

在江欺雪的背影后看着撒落一地的紫鹃花,也跟着下了山头,看见生姜和香樟在山下候着他。

“公子下来了,这是准备往哪儿呢?”

香樟的话语也没了往日的欢脱,只是看着誉风未停下的脚步问道。

“去摘紫鹃花,她刚才摘了一把紫鹃,结果摔倒了全部压坏了。”

誉风温温的解释,朝着紫鹃花而去。

香樟当然知道这个她说的时候,跟在身后却是眉头紧皱。

“公子,您真的要娶江姑娘吗?”

话语有些委屈,却是没有停顿,“香樟看的出来公子喜欢的是卷里姑娘,江姑娘的性子高傲,不得公子心意,如今江姑娘失了心智多了卷里姑娘三分天真自在,可是在常人看来江姑娘就是个不正常的,堂堂神医谷少主怎可取个不全之人。”

誉风只是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停下,待到了紫鹃花林前仔细的为江欺雪折起的紫鹃花。

折到了一半,也只是勾动了唇角,浅笑道:“你家公子脾气向来都好,只是情事上挑剔罢了,本来你家公子也想着若是遇不上如意的人,取了欺雪也就算了,如今遇上了却是求而不得了,如今欺雪失了神智,说出来也是笑话。”

停下了动作,扭过头看着香樟和生姜,语气有些自嘲道:“你家公子竟然会有些庆幸。”

庆幸江欺雪和卷里现在有了那么三分神似,那三分至性情,天真烂漫。

尤其是那笑,让誉风几次三番的想到了卷里,他记得她成亲时望着湛戈的模样就是这般,笑的乐呵,带着一股傻气,却让人移不开眼线。

江欺雪是不爱笑的,就算笑,那也是极近礼貌,保持着她的高傲形象,笑的极浅,虽然有着自己的风韵,但是在人看来就是有一股不可高攀的气势,恍惚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低了她一等。

而这,大概就是誉风始终无法对江欺雪动心的原因。

“可是公子在大家的心中宛若天人一般,如今,虽然谷内的人都没有说,可是心里却都为此不满意,江姑娘失了神智,公子可以永远照顾她,我们也不会嫌弃。

可是公子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一生,去娶了江姑娘呢?”

香樟一向有话就说,此刻她更是代表了大家的心声。

“况且江姑娘现在已经如此,若是以后生了小公子,那会不会...不会!”

没等香樟说完,誉风回的笃定。

香樟望去,却见誉风眉间虽然带笑,眼眸中却是一片哀伤之意,手中动作继续,采了一大把紫鹃花,感受到了香樟的视线后扭过了头,笑的温然如玉,像是在安抚香樟一般。

“何必要委屈一个正常姑娘跟着我一生,一辈子都得不到寻常夫妻所能得到的情感呢,你家公子我是个善人,能委屈自己,就不会委屈别人。”

这话誉风却是说的极为认真,卷里嫁给湛戈,她会很幸福,既然如此他委屈一点又何妨。

收拢了花枝,朝着江欺雪的院子而去。

江欺雪换完衣衫出来,正好看见手捧着大把紫鹃花的誉风出来,立马就跳了起来,给了誉风一个大大的拥抱,笑道:“欺雪最喜欢誉风哥哥了。”

手已经不客气的结果誉风手中的紫鹃花,补了一句道,“比喜欢爹爹还喜欢。”

誉风摸了摸江欺雪头,“既然如此,那欺雪见不到爹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江欺雪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看了看誉风又看了看紫鹃花,笑着点头,“是。”

这一幕看的周围人心疼又难受。

江衾已经死了,江欺雪一辈子也找不到江衾了,她的神智停留在了七岁,还将江衾视为她的至亲至爱之时,没回誉风说江衾来不了时她就要闹上一闹,将神医谷的人折腾小半晌。

如今誉风却是逐渐代替着江衾的地位,说是誉风娶个夫人,其实是娶了个女儿。

如果誉风真的要宴请宾客,神医谷的人怕是也会不乐意,堂堂神医谷少主,江湖呼声极高,却是娶了脑子有问题的江欺雪,一定会被嘲笑。

当年江欺雪正常时誉风不愿娶,若是当时娶了哪里还有那么多事。

而只有他们明白,誉风是为什么。

神医谷的每一个人都是誉风的家人,他不曾想过隐瞒,家人就应当一起分担悲欢喜乐。

但是看着此刻神情高兴天真如孩童的江欺雪,他倒觉得也许现在的江欺雪会更高兴,心中的愧疚少了那么几分。

*“阿湛,你说誉风大婚,咱们送什么好。”

卷里拖着下巴,眨巴着泛光的眼睛巴巴的看着捧着汤碗喝汤的湛戈。

美人在前,动作娇俏,言语温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秀色可餐。

湛戈一边思索,一边放下碗筷,随后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然后浅浅勾起,拉着卷里的另一只手就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藏阁看看。”

卷里眨了眨眼,脚步蹒跚直直扑在了湛戈的后背上。

湛戈却是停下,在卷里来不及反应之际,笑着弓下身子,两手极快的捞过纤细的腿部,卷里措手不及,怕往后仰去一个惊吓就抱住湛戈的脖子。

“啊...你干什么呢!”

卷里惊呼。

然而湛戈却是直接背着卷里向前,用脚蹬开了寝殿的门,接受着众人诧异的目光。

“不用跟着我们。”

湛戈开口,直至了曲青跟上他们的脚步。

曲青始终憋着脸,看着湛戈背着卷里离去的背影,他怎么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呢。

记忆中想了想,竟然是和老尊主和夫人有些相似。

总觉得这血楼的单身汉骚动着要下山,关系一定脱不开尊主和少夫人。

卷里先是惊慌,随后却是见湛戈直接背着她,一步一步,稳健的向着前,心下也是暗喜,不由得生出戏弄之意,侧过脑袋贴着湛戈的耳朵,吐气软绵道:“阿湛~”语气轻飘飘的,像是一只小爪子,轻轻挠着湛戈。

湛戈挑眉,笑道:“我原来看我爹背着我娘,都很开心,如今我试了一试,现在倒是不解了。”

卷里疑惑,“你不解什么?”

臀下的大手被猛力一抬,卷里整个人被重重的抛起,然后又落在湛戈的背上。

湛戈表情严肃认真的回答:“你说背上被这么重的人怎么着也是气喘如牛,怎么还能高兴的跟发了癫似的。”

其实湛戈背上能感受的力道极轻。

不过他就想看看卷里的反应。

他还记得,白水依特别喜欢湛天背着他,可是有一段时间白水依被湛天喂的那可以说是白白胖胖的,然后湛天在背白水依的时候说她重了,那白水依不乐意了。

每次让湛天背的时候,都是跳上他的脊背。

那时候湛戈还小,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好好走路不行吗!

非得背来背去,脚又没崴,还非得背来背去,湛天还笑的跟傻子似的,当时他看着湛天的眼神就犹如一只被人拖着耕地的牛,还耕的特别欢腾。

不过后来因为年纪大了,有一次湛天要背白水依,却是不小心闪了腰,然后湛天就再也没看过了。

如今背上背着轻飘飘的卷里,心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概是湛天和白水依不在了,他却开始怀念他们曾经有过的幸福。

耳边传来热气,湛戈侧过头,卷里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道:“阿湛,你是不是腰有问题了,我只一副皮囊骨血,没有心肝脾肺肾,那对常人来说是可轻可轻了,你要是还觉得重一定是你的问题。”

这语气,严肃的像是在说世界上最真的真理。

湛戈竟然一时无言以对,而卷里却是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腰间,顿时酥痒感遍布全身,湛戈严重的觉得,他被调戏了!

“阿湛,不会是今儿个中午你闪着腰了吧,放我下来吧,下一次咱们轻些,你要是不行咱们就早点结束,其实我没...咦!

阿湛你怎么停下了,不是说带我去藏阁吗。”

卷里顿了声。

前面盘旋的石梯,石梯环山饶,通往藏阁的路是这血山的最高阁,所以并无人守。

卷里还想开口,湛戈又是继续,绕着环山石梯快步上前,直至山壁后才放下了卷里。

卷里几步上前,看着山壁前就有一道石门,想来就是藏阁了,湛戈始终未说话,卷里也没注意,看着石门紧闭的藏洞上方有一枚圆孔,应该是开启藏阁的机关,高兴的回过头,却是一脸惊愕。

湛戈给了卷里一个裸露的背脊,上衣落到腰下,刚好被腰带系在了胯间。

露出曲线结实的脊背,和微微凹出的臀线,这诱人风光却是让卷里霎时怔住。

“夫人,你不是说为夫闪着腰了吗。”

声音带着诱惑,“你帮为夫看看可好。”

湛戈是低谷了卷里对他所说的话的认真度。

卷里头脑摸不清二仗,这话语听起来似乎是玩笑,可是方才湛戈说她重,似乎又好像是似乎真的闪了腰,最终还是半信半疑的弯腰摸上湛戈的腰间和尾椎骨仔细检查,软滑的小手移动着,喃喃道,“好像没有问题啊。”

手腕被湛戈有力的抓住,却是湛戈回过头,低着头,语间带着调戏之意道:“我觉得要试试才知道有没有问题。”

卷里霎时红了脸,尴尬笑着后退左右看看,这里可是山间,是外面!

心中哪里还不明白,翻转极快的扬起了小脸,讨好改口道:“我的阿湛怎么会有问题,中午才试过,身强力壮力大如牛,一定是因为我太重了。”

湛戈挑眉,身强力壮?

力大如牛?

他怎么感觉他成了山野莽夫了。

想起卷里左右望了望,顿时了然,卷里这是不愿意在外面了。

伸手一捞,袖子穿进衣衫内,不顾未整理好的衣襟袒着结实的胸膛,捞过卷里的肩膀,手中拿出一枚圆玉扣放在那凹处,然后摁住转动,藏阁的门才开启,拥着卷里进去。

卷里是松了一口气,进了藏阁才发现,所有东西都已经堆积成厚灰,在宝贵的东西此刻看起来都犹如杂物。

藏阁十年未有人进自然也是十年未曾有人打扫,卷里刚想开口询问,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轰隆一声,石门再关,卷里心里陡然一沉。

“咱们现在可以试试了?”

湛戈的声音从卷里身后幽幽的传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曲青看着俩人干净的去,然后一身衣衫灰溜溜的回来,头发上也是灰尘铺满,刚才走的时候还是衣衫整洁,回来的时候如同乞讨过一般。

真是,令人费解。


一身黑色长袍的湛戈更显得身材颀长,但是黑色却也让他周身迸发着山冰冷冽的气息,与方才水中的暖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俊美无涛的脸也足以让所有女子如饿狼扑虎一般前仆后继蜂拥而上。

但看到卷里身上的衣衫,湛戈不由冷眉一皱。

这身衣衫是一袭嫁衣,他太熟悉太熟悉,这嫁衣像是他娘的遗物。

未思量身先行,几步上前,抓住红色衣袖,声音凌厉“这衣服你从哪儿来的。”

突变的氛围让卷里措手不及,往后退了几步,脚上的铃声却让湛戈觉得越发刺耳。

“说。”

周身冷冽,神情似看着杀父仇人一般,整个人如同地狱恶魔。

卷里瞪大了双眼,这衣衫是他自己画的,她能说从哪儿来,无从解释,带着委屈道:“我一直都穿着这件衣服。”

湛戈定睛细看,才发现这件衣服不过形式上像罢了。

他娘的那件嫁衣上所绣的合欢花,远比这上头更为精致。

这衣衫也太过粗鄙,上头的花纹也不是绣的,而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年过久远,浅浅淡淡。

饶是如此,湛戈也是毫不留情哗啦一声,在卷里还未反应之际将这衣衫连同亵衣撕了个粉碎。

卷里焦急的跳了起来,伸手去抓。

“我就这么一件衣衫,你干什么撕碎它。”

只着红色肚兜在身上,更衬得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欺霜赛雪,随着她的跳跃,这晃动之下更仅仅的撰住了湛戈的视线。

湛戈深眸一眯,在卷里的惊呼中,拦腰将她抱起,一手抚在纤腰上,一手不着痕迹的将她脚上的绣鞋褪去。

啪嗒一声,伴随轻铃,红色绣鞋落入水中,扑起水光轻漾。

手中微凉软滑的触感,让他腹下更是灼烧,低着头却见她眉头紧皱,下唇被她轻咬出痕,无声彰显她的抗议。

“你想穿着嫁衣四处跑?”

语气虽然冰冷,可他也不知怎的开口解释。

可是话一出,怀中的人明显僵硬,低头一看,羽睫轻颤带落一颗颗莹白泪珠,一声不吭,安静的仿若她不存在一般。

这副委屈的模样倒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怀中的人和江欺雪长得如此之像,除了性子截然不同,其他的都太过巧合。

但若是江欺雪为了救誉风舍得做出那么大的牺牲,那么他不介意让她自食其果。

随着湛戈的移步,面前逐渐出现了一个个身着黑色袍子,身前绣着神秘纹样的男子或者女子。

但见湛戈都是单膝跪地,口中叫着:“尊主。”

湛戈头也未点,步履不停极其自然的朝前走着。

江欺雪开始还有些羞恼,企图用湛戈的宽大的袖摆将自己的身子遮住半分,可是后来发现,这些人压根儿是目不斜视,头也不敢抬起,就稍微安下了心。

一直走到一扇精致的黑木兽雕的门前,门从里面被缓缓拉开,入眼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平镜。

卷里转头一看,才发现似乎融入黑墙的两名面无表情的婢女。

下一刻,后背传来柔软的触感,她被湛戈一把丢在了一张黑色大床之上,湛戈从上而下打量她,周身气息冷冽,睥睨的神色如同帝王一般。

用复杂的神色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开口。

“给她换一身月白色的长袍。”


卷素笑了笑,朝着湛戈抛了个媚眼儿,也不管湛戈是何种表情,“大尊主,让我跟着景思吧,你看我这么快破了她的阵,说不定也是个天资高的,指不定儿血楼以后还多个阵法高手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饶是阴姬听了也是皱眉。

“景姬可是尊主的人,哪儿能让你解除。”

魅姬笑的极为诱人,逐渐靠近卷素,目中沉色翻了一翻。

卷素往后一跳,“离我远点儿,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

魅姬一看就不是个良家妇女,哪儿有景思清纯可爱。

“你...”魅姬咬牙,随即冷笑不再说话。

“她在天机殿,曲青,你带他去吧。”

曲青应下,湛戈说完也是出了殿,阴姬身子不好,只得回了阴虚殿,而魅姬则跟在湛戈身后。

“尊主刚回血楼,可要休息。”

声音柔柔,诱惑之意一看便知。

湛戈想了想,冷然道:“我去云鸾殿有些事与云姬商议,你自己回娆情殿吧。”

魅姬柔柔道是后,看着湛戈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皱眉。

云姬来的神秘,却无人知其背景,魅姬也以为多了一个劲敌,却没想到她只是占着云鸾殿,几乎闭门不出,也没见湛戈去找过她,而她每次去门外的丫头直说云姬不舒服,连门也未让她进,说到底也是湛戈的默许。

只是知道她是云姬,五年前湛戈莫名多出来的女人,读万卷书,知晓江湖事,这血楼不缺奇人,所以多厉害她也不在乎,只要不占有湛戈的宠爱就行。

可今日湛戈怎的突然去了云鸾殿。

云鸾,明明是个旖旎的名字,殿内却毫无一丝旖旎之气。

空气中弥漫了上好青墨的味道,殿内上下几乎被竹简或书卷或刻板所覆盖,咋一看之下杂乱无章,可是细看,其实都是有规可循,只是这云鸾殿装的太满所以显得杂乱。

付云姝的婢女青书和青简,守在门口立的笔直。

“你们殿主呢?”

湛戈来的突然,青书和青简面上明显闪过惊讶。

“回尊主,云姬在殿里呢。”

既然没有离开,那就行,湛戈想也没想的踏进云鸾殿,地上干净,可这四周数列数列的书桩可把这云鸾殿弄得跟个迷宫似的。

弯弯绕绕的穿过书桩,才在最里头,被付云姝改过的浴池那一头看到她正盘腿而坐,长发也未理,像个疯婆子似的。

湛戈并未开口,而是径直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付云姝这才抬起头看到身后的湛戈,连忙起身直立在湛戈面前。

“你终于来找我了。”

付云姝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眼角半眯,眼尾有一些细纹,看上去却是比湛戈还大上几岁。

而她的眸子却是直直盯着湛戈蠕动的唇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你才没有走。”

湛戈皱眉。

付云姝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对众人解释的就收留了我,我应当替你做一些事情,可你一直没有说要我走,或者要我做事,所以我厚着脸皮留下了。”

原本付云姝来求湛戈只是想留个一年半载,但湛戈一直没有要求她离开,她索性就候着脸皮一直留下了。

“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

湛戈开口,因为一直在血山也从来没有让付云姝帮过忙,只是江湖传闻她知晓天下事,所以,他来试试。

“说吧,只要我看过听过的,能分析出来的都告诉你。”

付云姝直直看着湛戈的嘴唇,眼睛眨也不眨。

湛戈就皱眉了,强忍住不适继续道,“分析分析如果江衾无处可去,会去哪儿。”

付云姝皱眉,“江衾?”

眼神却是半点也没看出湛戈的不悦。

“付云姝,你就不能到生死堂治好你的耳朵再听我说话,你乐意当个聋子我不管,但是你这么看着我,别扭。”

这就是他不想来云鸾殿的原因,一是没什么大事,二是次次说话付云姝都要这么看着他。

略带细纹的眼角笑了,眯成了一条缝儿,“不,能听到了,就不能认真的看了,那样,会误导很多事的。”

“那你赶快给我分析。”

湛戈不耐烦。

“就为了找江衾,用得着你来找我。”

付云姝挑眉。

湛戈闷声,“他带走了我娘。”

付云姝这才重视起来,神色一凝,转而走向东北角的卷落,拿出一本铺满灰尘的书籍拍了拍认真的看了起来。

湛戈一看书名,《江湖杂事》,瞬间就有些无话可说的感觉。

许久之后,才看到付云姝抬起头看着他,“去苍山派找密宫吧。”

“苍山派早已经被我毁了。”

湛戈皱眉,眼中的怀疑之色毫不遮掩,江湖的万事知就这样?

“找密宫,苍山派被毁,没有代表密宫会被毁。”

付云姝将书一丢,“你若信我,那就去苍山派。”

“江衾去苍山派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苍山派的密宫。”

白水依曾是苍山派的圣女,难不成江衾还送她认祖归宗,可江衾是剑宗出来的,又怎会知道苍山派的密宫。

“你以为江衾为什么放着剑宗掌门不做,自是被你娘把心思从剑宗勾到了苍山派。”

看湛戈就知道,白水依有多好看。

湛戈暗了眸子,他知道江衾对他娘的心思,只是开口,“他怎么知道苍山派的密宫。”

“我猜,大概是他曾经想要入赘过苍山派,也可能和你娘有过婚约,所以姬秋才告诉他密宫。”

付云姝幽幽道。

“婚约?

你怎么知道。”

湛戈盯着付云姝,宛如看一个神棍。

“你以为江湖为什么叫我万事知?

世事无常,可是只要有人,有传言,有故事,就能推断个七八分。

江衾放着剑宗首席弟子,只等着一年后掌门传位,却偏偏不要,整天去苍山派晃悠,面上打折剑宗苍山交好的名号,最终却离开剑宗。

而在你娘跟你爹私奔成亲后,又迅速娶了江湖第二美人清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付云姝说的笃定,“肯定是正准备订下婚约,还没来得及公布,你娘知道后就逃离了苍山派。”

不过看见湛戈却是笑了,“你对你爹你娘一定不够了解。”

湛戈面色一黑,拂袖离开。

而付云姝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话未说完,是不了解,可是似乎很像呢。


卷里心下一跳愣在那里未回答,湛戈向前一步,厉声询问:“只是什么?”

瑶花面带笑容,这下真不能怪她。

她是想走的,可是似乎老天也在帮她,想去阴虚殿找誉阴欢谈谈,路过上玄殿,却听到了殿内男女的谈话声,这对湛戈来说,应该算是背叛吧。

“玄姬妹妹,不对,是卷里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呢。”

纤细的手指在门上那么一戳,将门彻底大开,暴露于众人暮光之下。

黑纱在白天依旧透光,卷里浸在最里面的浴池内,头发湿漉,仰起脖子,却是偏过脸看着自己这边,样子像是方才与谁在对话。

随着门开的开启,带过的风吹动黑纱,浴池边隐约有个白色身影,似有缭绕的云雾渐起,看的不清。

卷里咽了咽唾沫,骤然舌干,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响。

“卷里妹妹,你怎么让尊主失望呢,昨晚尊主才告诉我他想跟你好,可是今日你就做出这等事情,真好伤尊主的心。”

虽然听的话不多,可是她确定一定有两个人。

还有一个是男的。

此刻卷里是在沐浴,出现男人?

怕是天大的借口都圆不回来。

说着瑶花就要上前,没想到湛戈却是冷冷的开口,“你该走了。”

驱赶之意明于表,瑶花愣住了,这言明于表的背叛,他还要赶她走吗,不管怎么样,她跟了湛戈可是不会背叛的,除非,湛戈死。

湛戈厉声道:“出去!”

语气中充满了阴鹜。

方才的话唯有湛戈和瑶花听到,赶来的人都不明其意,还是都退了出去,关上门,一室清静。

“然后呢?

你还没有说完呢,不是利用我,谁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声音冷然,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卷里的心口上。

咚——咚——咚——宛如重石。

卷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昨晚跟魅姬在一起,为什么要骗她呢。

为什么要骗她是在办事呢。

直接告诉她,她也许会失落,可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湛戈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在发抖的,走至黑纱前,一把撩开。

浴池边空无一人。

湛戈停住,对,空无一人。

卷里朝着湛戈所看的方向看去,轻微的吐了口气,云天消失了。

在这落针可闻的静默下,再轻的叹息也显得尤为明耳。

“你在庆幸什么?”

湛戈和衣下水,面色冷然,一步一步走进卷里,周身气息卷里久未再闻,企图转身逃落。

却被一双大手极快的揽入怀中。

纤腰被掐的极紧,卷里有些生疼,忍不住轻呼出声。

久久,温热的气息才吐至耳边,声音冰凉。

“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于此同时,卷里的脑海中也出现一道声音,“你自己选择是否让他知道真相,若是要,我可以替你证明。”

卷里脸色煞白。

下颚一痛,大手扣住,被迫扬起,“回答我!”

卷里咬牙,“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梦里,别人说我变成江欺雪的样子接近你,利用你。”

声音不自觉的打颤,最终还是掩藏了真相,等到有一天,她变成人了,再告诉他好不好。

脑后方的阴鹜视线,宛如一把刀子,直直的插着卷里的后脑勺,温热的气息吐在耳际,语气却极为阴冷。

“然后呢,我想听后面,你只是,只是什么?”

湛戈的语气甚至比卷里更颤抖,若是卷里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面孔,竟然比她还苍白三分,此刻虚弱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陪你到老,就这么简单。”

长睫颤了颤,看不清楚卷里的神色,此刻两人贴的极近,可是,却像离的好远。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湛戈草木皆兵,抬头一望,可这上玄殿内无藏身之地,即便是屏风也是一透可见。

低了低眼眸,掩住深意。

脑海中出现那男子的声音,闭了闭眸子。

掐住细腰的手缓缓松开,是俯下了脑袋,眼眸中的阴沉之色被他按捺下去,凑到卷里耳边,“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然后,再杀了他自己。

卷里抬起头,转过身,眸中带着盈盈水光,直直的看着湛戈,“那么你呢,如果你骗了我,会让我杀了你吗?”

“我不会骗你。”

湛戈冷冷的看着她,说的极为理直。

“你昨晚在哪里?

我等了你一夜。”

刚说完,卷里就在心里骂傻了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被动地那一方,怎么能对湛戈发起脾气呢,先低头的应该是她,立马又朝着湛戈笑了,主动拿起湛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湛戈,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的隐瞒,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湛戈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千言万语,最终还是翻滚成了一句,“你的迫不得已,会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江欺雪。”

说完便彻底松开手,未再看她一眼,就着一身湿漉漉的袍子离开。

门外的人站了不少,瑶花却是凑上去贴着湛戈,“尊主不必伤心,让瑶花陪你可好。”

眼光却是飘向门后,怎的就湛戈一人出来,怎么说奸夫总要带出来吧。

湛戈却是大手一挥,瑶花措手不及差点跌倒。

“滚。”

最后的好言也无。

这色变,众人皆知,魅姬被尊主给赶出血山,前些年本就对她没有好颜,现在也是人人面带讽色。

瑶花一咬牙,红色的唇被咬的鲜血直淌,湛戈这分明就是在责怪她让她看见这一幕。

挺了挺身子,扭了扭身子,以妖娆的背影离开血山,不过再次进入风雨飘摇的江湖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湛戈圈养的金丝雀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刚准备下山,身子骤然顿了一顿,嘴角带笑,妖娆至极,转身去了阴虚殿。

她走是可以走,可是,不留下些东西那可不是她瑶花的作为。

青黎和青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回了殿,本以为卷里洗净了就会自己出来,之前也是如此,可是这一去,便发现不对劲,卷里依旧立在水中,水的温度早已温凉温凉。

“玄姬,快上来吧。”

青琪捧着衣衫叫道,卷里这才回过神。

伸出手,手指已经泡出了褶子,皱巴巴的一片泛白,难看的紧,干了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想起方才湛戈走后,云天出现与她对峙,她想责怪云天,可是云天却看着她说。

“你喜欢他,却不信他?”


阴姬瞥了卷里一眼后转过身,脚上竟未着寸履,脚腕上吊着一根紫色晶链,这蜜色肌肤与紫色晶链的相称下,散发着独有的气息。

她上了台阶,走至湛戈身旁,娇声道:“尊主,这试药之事,可是听天由命呢,自古红颜多薄命,到时候您可别心疼。”

湛戈抬手,修长的手指抚上阴姬耳畔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赞叹之意道,“不会,我相信她会活下来,毕竟,她的目的可还没达到。”

言语间却没有给卷里一个眼神,让这赞叹的语气添上了一抹自生自灭的冷意。

“既然这样,那阴姬可就不客气了。”

暗沉的紫色似娇嗔的点在湛戈额上,二人嬉笑打闹旁若无人。

而卷里却是直直的盯着湛戈狭长的眸子。

那双眼眸里,没有情。

方才进来时,还有欲,而现在静如一片死水。

有一天,她会在他的心里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让他无法抵挡。

“既然这样,药奴,起浴吧。”

阴姬的语气陡然凌厉,玩笑归玩笑,可在为湛戈调药上她从来不会马虎,为了减轻湛戈的痛苦,她找了各派的人来试药,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忍受不了痛苦,临死之前也未将感受逐一说出。

湛戈也起身,却是直直下台,脚步悠然。

目不斜视,与卷里擦肩而过,恍若无她。

“活下来吧。”

语气淡然,卷里转过身才看到他嘴角扯起一抹轻笑,绕过她离开了阴虚殿。

“走吧。”

见湛戈离开,阴姬也彻底收起了笑意,看着卷里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具死人。

大男人尚且忍受不了的痛苦,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呵。

摸着耳垂下逐渐冷却的血痣,她知道他走远了。

跟在阴姬身后,一步一步踏入阴虚殿的地层,楼道盘旋间,热浪铺面,带着一股难闻的气息翻涌而上,随之出现的便是一汪热泉咕咚冒水,而药奴手中正拿着草药撒在其中,像是用这巨大的热泉,熬药一般。

“试药人首先得要干净,这些药会祛除你身体里的杂质,等这泉从清到浊,在从浊到清时,你就下去。

事先提醒你,这个过程也有些痛苦,痛苦程度因人而异,你若忍受不了那后面的可就没法进行。”

阴姬说着,卷里听着,等着。

等待是时刻总是漫长的,看着热浪翻滚,她依旧享受。

而在这时,方才冷却下来的血痣却又逐渐发烫了起来,连忙抬头凝望四周,他来了,可是这里看不到,但她知道他就在附近。

阴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唯有药奴看着药浴池,知道泉水从浊到清时,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下去。”

卷里点点头,下去之前依旧环顾四周,但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站在黑晶岩后的湛戈却是不解卷里在张望什么,难道她能看见自己?

阴姬沉眼看着卷里下了泉后,转身也站到了湛戈身旁,能不能当试药人还要看这身子骨行不行。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半个时辰过去,阴姬的眼眸却是逐渐浮出惊愕之色。


卷素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用再被剑宗的人追着娶那肥婆,留在血山,虽说在外看来肯定沦为魔教,但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不用东奔西跑。

骑在马上,极为安逸,昨天他才被迫从这里被赶出去,今儿个他就能大摇大摆的上去,还是以血尊小舅哥的份上。

心花丫,那个怒放啊,踏马在前,心中高昂了几许,才发现不对劲儿,面前是血山,怎么走都感觉从未向前。

耳边也未有马蹄声,回过头,身后却是一片迷雾,宛若置身云端。

“卷里!”

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妹夫!”

再喊一声,也无人。

“嗖。”

的一声急的传来,卷素听音辨位,立刻飞身而起,似乎一把白色匕首从左侧飞来,速度稍快,但他轻松应付。

眉头一皱,他这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轻易不见,他一直在前,他们一定会在身后,只能说,他先他们一步踏入了阵法。

身姿干净利落的立在马侧,马儿倒是颇为紧张,小蹄子在地上杂乱踩着,口中发出嘶声。

卷素刚想伸手安抚,想着是不是这血山进去还要什么考验,看看本事什么的,嘴角邪邪一笑,这么点伎俩,商他?

他什么都不好,这轻功绝好,躲过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

刚一想完,又是“嗖嗖”两声,还来?

这次是右边,斜眼,身子极为潇洒的一跃,拍了马头,让马头侧过,也躲过了那两把云剑。

“进了我的杀阵,你还想完好无损?”

娇俏的女声从空中传来,带着一些笑意。

然后又是几道“嗖”声,挖槽,这次不得了,卷素一看,少说也有七八把。

腰身以一种怪异扭曲的弧度躲过,正要庆幸,谁知最后空气中却突然凝聚出一把小刀,从他前方极近,他一侧脸,面颊一疼,随即便感觉有温热的湿感留下。

“挖槽,玩真的啊,有本事别让小爷出,听你声音还不错,等小爷出去后定然让你从小爷的床上下不去。”

嘴里没望着调戏姑娘家,俊脸皱成了一团,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这下可破相了。

“你试试!”

那女子声音颇有气势,话后杀阵中顿时云团翻涌,卷素周围云雾一片,马匹嘶叫一声后也消失不见。

卷里惊愕,回过头看着湛戈,方才湛戈突然停下,刚想开口就见卷素进了血山地界,然后就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只看见他像猴子一般上蹿下跳。

本以为他是突然激动,却没想到脸上竟然莫名出现了伤痕,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湛戈,我哥哥这是怎么了?”

湛戈眯了眼睛,顾左而言他道:“你哥哥轻功不错,但是,功力差了些。”

然后才低下头道,“放心吧,他没事。”

结果刚一说完,就看见卷素手臂上出现一道红痕,远看霎时吓人,很快就染红了大片衣袖,卷里袖子一紧。

“湛戈,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可是他受伤了。”

卷里有些担忧,实在是,卷素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狼狈,脸上竟然有些邪佞之气。

“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中那是小人行径。”

卷素实在是有些憋屈,饶是他轻功再好,但也没有没完没了的内里支持,这上下蹿动那都是要内力。

那女声笑了,偏生出一股逗弄之意,似找到好玩的一般,“把你困在这里难道不算是我的本事?”

这话竟然让卷素无言以对。

想他多少年来凭借轻功逃过多少追捕,如今竟然被人困在此地,不行,想想都丢面子。

正想着,又是云雾翻腾,这下直接化成一把巨刀拦腰砍来,卷素有些筋疲力尽,但也不能真让这刀砍过来对吧,摇摇的翻了个身,脚下竟然踩着一块小石子。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该不会他没被这幻阵折磨死,反倒被自己摔死吧。

想了想,还是做了一个最具风姿的姿势,他就是摔也要摔的好看。

而那块小石子不巧被卷素的脚踩一滑,带了一些力度的打在了埋在地上一根小木桩上,那小木桩很小,颜色与黄土无益,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这被石子打的一朝倾斜,卷素眼前便犹如云开雾散,一下清明,身姿特别正点的朝着湛戈的方向,一腿捞起,一手叉腰,面前群人神色各异。

“你...你居然破了我的阵,你...你是欧阳子那虚伪畜生的徒弟?”

卷素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就突然出现一个手拿罗盘的娇俏少女,杏目圆瞪,伸手揪住卷素的衣领怒目相视,白皙泛红的鼻翼与卷素贴的极近,从卷素的方向,自是看见了那稍微拱起的衣襟中的内容。

咽了咽唾沫,老毛病又犯了。

不行,他才刚到血山,怎么能给妹子丢脸呢。

少女自是看了他的反应,柳眉一皱就要将他推开,没想到卷素却是抢先一步,主动拉开距离,扯开她揪住自己的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唯恐她饿狼扑虎。

众人的视线随着她俩的动作一挑眉,少女回过头,看到湛戈开口道:“湛哥哥,我...”没想到卷素却是咧嘴一笑,“想不到贵地真是热情啊,迎接我素...卷某都是带红带喜啊。”

他只怜香惜玉,从来不对娇花落井下石,方才的什么都过去了,就看在她让他一饱眼福的份儿上。

“虚伪!”

少女毫不客气的对着卷素呸道,遭来湛戈皱眉。

“景思,够了!”

景?

卷里眨眨眼,脑海中突然想起青黎青琪的话。

“景姬,精通阵法之道。”

景思一身粉莲襦裙,少女装扮,不似阴姬与魅姬,娇俏,貌似比她的模样还嫩上三分,宛若十五六岁的模样。

可事实是,景思确确实实已经双十年华,只是显小罢了。

卷素委屈啊,还想好好跟小美人打招呼,拉个关系,结果呢,小美人丢个阵法折磨自己不说,还如此嫌弃自己。

动作麻溜的从地上翻起来。

“湛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欧阳子的徒弟带过来!

你明知道我跟欧阳子势不两立!”

景思激动的指着卷素。


湛戈轻勾薄唇,伸手环上卷里的腰身,感觉她身子一颤,并未在意,反而将她紧紧的搂到自己身前,下颚放在她的肩头,对着她颈脖处吐气。

“欺雪,来看看的你的誉公子,满意吗?”

语气温柔的能拧出水。

卷里也明白了,他是在利用她,心中像是被放进了一块大石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可是落在誉风眼里,那就是江欺雪的不情愿,为了救他委身于湛戈。

“欺雪,你快走,我不需要你这样来救。”

誉风挣扎着,眼中饱含痛苦,因为动作过大,琵琶骨上的血越流越多。

看到誉风的痛苦,湛戈眼神充满了嘲笑,肆无忌惮的当着誉风的面,伸出舌头在卷里的脖子上一舔。

这温柔和酥痒感,看不到身后的湛戈,卷里宁愿把他想象的深情,而让自己沉迷,樱唇轻启,嘤咛出声。

“誉风,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女人在我身下娇喘,你却无可奈何。”

声音邪魅,低沉如来自地狱一般,也唤醒了卷里这个可怕的现实。

同时将手伸进卷里的衣襟内肆虐,入手的温软让湛戈不由自主的颤抖,但随即调整了过来,神色如常。

“湛戈,你这个禽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她。”

誉风的有气无力的咆哮让湛戈侧目一笑,眼神中的快意毫不掩饰。

“她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

她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舐着卷里的耳垂,手下动作不停,月白色的长袍逐渐下滑,雪白的肌肤衬着红色的肚兜越发让人眼红,此刻若不是光线昏暗,定能看出她的身上已经变成了粉色。

“唔...”身上发软,下唇被她自己紧咬,她不想叫出声,因为在这里。。毫无疑问,湛戈的调情手法是一绝,可是这让卷里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之感。

因为面前还瞪着一双痛苦挣扎的双眼。

上身衣衫滑至腰间,感觉到湛戈就要咬开她颈间细绳的一刹那,卷里轻声开口道。

“这样,你会爱上我吗?”

声音中带了些低喘,却娇媚的让人无法抵挡,眉间的绝望却无人注意。

让瞪大了双眼的誉风惊愕,也让沉迷于报复中的湛戈清醒过来。

她不是江欺雪,她是卷里。

虽然她在他的意料之外说出了这句话,可是效果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因为此刻的誉风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显然对他的冲击极大。

“你说什么?”

假意没听清楚,柔声开口。

“这样做了,你会,爱上我吗?”

声调颇带旖旎,却字字清晰。

誉风惊愕,欺雪,居然求着这个大魔头爱她。

“不,不会的,你不是一直恨着这个大魔头的吗?

为什么?”

嘶声力竭的咆哮之声从誉风口中传来。

虽然他一直把欺雪当成妹妹看待,奈何欺雪为他蹉跎十几年的光阴,女子最美的年华皆不在,本打算这一次围剿血楼成功后,就去向她提亲,照顾她一生也罢,谁知盟会有血楼奸细,他们全盘皆输。

湛戈的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湛戈的血海深仇是算不清了,可他一点也不想让欺雪因为他而被卷进这场是非,如果那样就是他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感情。

“会。”

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能听的清楚,卷里闭上了眼眸已然绝望,这抹情绪落在了誉风眼里。

但下一刻她却被湛戈环抱了起来。

看到誉风的崩溃,湛戈哈哈一笑,声调高昂。

目的既已达到,那就不必他浪费动作在此表演。

而卷里被抱起转身的一刹那,誉风神情惊愕突变。


重重的黑色绸被下,湛戈一手撑着头,侧躺在黑色大床上,一手拉过面前美人的发间青丝在手中把玩。

百无聊赖之余,轻抬眼眸,看到她羽睫轻颤,似要苏醒,才扯起一抹笑意。

雪白的面颊上,一双美眸缓缓睁开,眸中带着水光,面前有些模糊。

她还活着,刚才见的,那只是个梦。

忍不住轻扬嘴角,那可怕的,还好只是个梦。

“梦到什么,那么高兴?”

声音浅淡,却显然将美人惊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方才目光所在雪白一片,竟是宽大袍下裸露的胸膛,而现在湛戈出声,让她心中着实有些意外。

“你,一直守着我?”

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却又难掩激动。

深眸低垂,长睫掩盖了眸中情绪,并未答话。

卷里霎时想起梦中后来的那句话,继续小心翼翼的说,“我醒来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湛戈墨眉一挑,她听见了?

抬了眼皮儿入眼便是一片春色,卷里丝毫不知,自己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捻油。

绸被动了动,一只炽热的大手慢慢覆上滑溜的大腿,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对手中的触感都极为满意。

那双细腿一颤,似乎想要往后缩,但是最终按捺下了退缩的冲动。

一只软凉的小手覆在大手之上,她更是不怕死的往前一凑,精致的五官瞬间在湛戈面前放大,眉眼弯弯,盈盈如月,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你主动碰我,是不是代表你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心又无法抑制的跳动了一下,但湛戈却瞬间沉了眸子。

这个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反过来卑微的如同当初的自己。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他不敢细猜。

翻身下床,唇角轻扬肆意的犹如邪神,眸中闪动着深色,语气轻佻道。

“恭喜你如愿以偿。”

话间,瞳孔却猛的一缩,想起了之前在药池里的那一幕,心似乎已经不是他能自控的。

转身逃避一般的转身离开,明明是一张他应该憎恨的脸,为何会让他看见当初的自己。

摇摇头,他这是求而不得,产生错觉了吧。

毫无留恋的离开,留给了卷里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有些失落,静下来后却发现体内有差异,像是比她才从画里出来时暖了一些,抬起手,手背上莹白的近乎透明,原本细腻软白无物的手背此刻里面却似有一条极细的青色细流。

这?血,这是血!

意识到后,卷里忍不住笑出声,眸中溢了满满的笑意,一扫方才的失落。

她的血就是证据,是湛戈动心的证明。

两手相握捂在胸口,她就知道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爱,从喜欢开始,喜欢从心动开始。

而心动,可以从心疼开始。

冷静下啦,卷里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药池的痛是真的,那种碎骨剥皮之痛,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她是人,也许那个时候就痛死过去,或者掐死自己。

这么想着,心疼的好像不止是他一个人。


对,就是这样,让她江欺雪知道,他湛戈不是非她不可。

身后的人逐渐而近,在湛戈身后停下,卷素自然是看见了江欺雪骑马而去的身影,最后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朝着那月色长袍大声道:“那边有马,你能不能把你身下的这一匹给我留下。”

话出,所有人都给他一个惊愕的眼神。

湛戈袖子下泛白的指尖在听到卷素这句话后,再次破功,松开,恢复血色。

丢给卷素的眼神,竟然让卷素感受到了欣赏之意,简直是受宠若惊。

不能怪他不给美人面子,实在是,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简直是光天化日有失他素手折香的威名。

卷里就看着已经走了大半的江欺雪停下,颇有傲气的翻身下马,回头一望,柳眉轻蹙,眼神中的哀凉像是责怪,直直的看向卷里身后的湛戈。

湛戈抬手放在卷里的肩上,不自觉的紧扣,卷里痛着,却咬牙并未出声。

而卷素激动的立马就下马巴不得离刑风越远越好,身影极快的窜向了江欺雪那边,搓了搓手就要上马,结果余光就撇到身边有一个极快的身影朝着自己移动着,侧头一看不得了。

立马的,马也未来的及上,朝着湛戈这边撒腿儿就跑。

两条腿儿的轻功,四条腿儿的马,路程不长。

画风转变的让人愕然措手不及,追着卷素的人是誉风,那天他牵马回来就不见二人,就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没将素手带走,想来卷里肯定遭了毒手,心中自责,今日看到了卷素定然要上前讨个公道。

卷素是忘了这碴,边向着湛戈这边跑一边对着卷里挤眉弄眼。

离的越近,卷里自然是清楚看到了追着卷素的誉风,慌慌张张就要下虎背,湛戈不明其意,伸手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卷里定了定神,抬起头望着湛戈道:“前些日子我哥哥去了剑宗一趟,然后被剑宗下了剑追令,现在好多人在追他,湛戈,你帮帮他。”

湛戈墨眉一挑,想起了卷素的称号,素手折香,低下头看看卷里,双腿一动,拍着井豹的头颅,还是直接上前,挡在了卷素面前。

誉风面色苍白,勒马停了下来,望着湛戈,不自觉的皱眉,他知道他杀不了湛戈,低下头,却见湛戈怀中的卷里,对着他尴尬的笑道。

“你找到湛戈了?”

说完,誉风就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了,明眼人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了。

抬起头却是看向湛戈身后的卷素,又看向湛戈,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眼里,素手可是采花大盗,现在这模样,湛戈是要护着素手?

湛戈看着誉风,想到誉风和卷里见过,就猜到誉风定然知道那一天并不是江欺雪了,说起来,一切都不过是他幼稚的报复做法。

所谓的折磨其实不过是在折磨他自己。

“我...你...江,,,”三人一同开口,又是愣了一愣,这氛围当真有些怪异。

卷里还是笑了,道:“誉风那天谢谢你,不过他是我哥哥,不是坏人。”

说着转过头对着卷素道,“是吧,哥哥。”

卷素摸了摸头,从身后冒出头,朝着誉风尴尬道:“我跟自家妹子闹着玩呢。”

誉风皱眉,还想说什么,湛戈却是先开口,“誉风,所有的事情她会告诉你,若你听后还觉得我湛戈欠着你,那我在血山随时恭候大驾。”

眼神瞄着誉风旁边被他忽略的江欺雪。

誉风皱眉,回过头时看到江欺雪的发髻,有些诧异。

而江欺雪目中晦暗不明,因为,誉风方才未看她一眼,她瞅的真切,怕就是此时之前,誉风的眼光也是落在卷里身上。

而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誉风,你的神医谷可愿收留我?

我已经无可去处。”

见誉风有些疑惑,江欺雪惨笑,“回了神医谷,我再告诉你好吗?”

没有提誉风所谓的向她提亲,她江欺雪用不着可怜。

誉风点头,“可以,那你便随我回神医谷,还是从前你来时住的那个院子,一直有人在清扫。”

话语轻柔,江欺雪这才有些欣慰。

湛戈有些不耐烦,从二人之间插过,“人我送到了,江欺雪此后再有事,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插过的瞬间,湛戈不自觉的把卷里搂紧。

因为有她,才让他此刻显得不那么狼狈,腰间的紧致让卷里有些难以呼吸的难受,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抬眼,恰好看到誉风神色未转的看着自己,眸中略有担心,卷里稍微抬起了手,朝他笑了笑,湛戈立马就将卷里的手压下,咬住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女人,他是别人的男人。”

卷里听到别人两个字,无声的笑了,见誉风愣然,还是做了个嘴型道:“谢谢。”

然后就是卷素笑的一脸猥琐的朝着誉风招了招手,那得意的小模样让誉风也不自在的朝他抽了抽嘴角。

江欺雪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她笃定誉风是在看卷里。

虽然笑的依旧温柔,可是这眼角余乐和对她一点不同,还是忍不住开口:“誉风,你笑什么。”

誉风坦然,“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对兄妹感情真好,采花游戏玩的让我差点都当了真...”还害的他白白担心那么久,随即开口,疑惑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欺雪咬唇,“你说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誉风恍然,“哥哥我知道,叫素手。”

意思就是问妹妹了。

许久之后,江欺雪才软软开口回答,“卷里,她叫卷里。”

誉风只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劲,低下头,“你怎么了?”

江欺雪摇了摇头,策马而前,与誉风并驾齐驱,半路未说话,在誉风觉得此刻氛围安静的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誉风,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们玩的什么采花游戏吗?”

马一直向前,天气开始飘起小雪,誉风自觉没什么,便如实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江欺雪听在耳里,握着缰绳的手越发泛白,雪花飘落到手背上霎时不见。

仰起头对着誉风笑道:“是啊,他们兄妹感情真好。”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既不是同胞姐妹,怎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说起来她都不信,还很巧的出现在湛戈和誉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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