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飚眼神戏,甜蜜程度就像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而姜韫则是横在他们之间,那个最大最亮的灯泡。
两年前的婚礼上,林芝意喝的酩酊大醉,推开别人的搀扶,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靳南枫面前,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南枫,我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晶莹的泪珠如珍珠般滑落,人也跟着瘫软倒下去。
几乎是本能反应,靳南枫伸手接住她,拦腰抱起。
婚宴现场鸦雀无声。
姜韫站在聚光灯下,每道视线仿佛是一记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靳南枫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解释,而是侧目对靳母说:“这场婚礼如您所愿,但在私生活方面请您不要再干涉。”
“芝意是我的朋友,现在,我要送她回去。”
他抱着林芝意离开,把婚礼现场的一摊事都丢给姜韫和靳母。
靳母气得不行。
等送完宾客和安抚好媒体记者,姜韫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可进门后她发现,靳南枫居然把林芝意带回了属于他们的家。
原本装饰温馨喜庆的新房,被醉酒的林芝意弄得凌乱不堪,就连属于她的女主人家居鞋也穿在了林芝意脚上。
而她同样是站在玄关,像个局外人。
“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你是想让我给芝意换衣服吗?”
姜韫想起妈妈临终前的嘱托,只好忍下委屈,上前帮忙,可她明确能感受到林芝意是在装醉。
可是靳南枫偏偏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一晚,两个人的新婚夜成了三个人的闹剧。
思绪回笼,姜韫觉得今天这历史重演的一幕格外可笑,她越过林芝意的脸,看向靳南枫,冷漠且平静:“是啊,一双鞋而已,我不要了。”
包括靳南枫,她也不要了。
入耳的声音淡漠疏离,与往日的温顺绵软判若两人。
靳南枫皱眉,目光微冷,“你消失了一整天,回来就给我们使脸色吗?
姜韫,赶紧把你脸上那层装病的白粉擦了,我不吃装可怜那一套。”
姜韫轻哼,将目光移到林芝意脸上,没有说话,但反讽的意味很明显。
看懂她肢体语言的林芝意顿时了悟,却故意装傻:“嫂子,你别当真,南枫只是在玩抽象,没恶意的。”
“南枫,你也不要一直这么对嫂子说话,你们好歹是夫妻啊。”
说到这儿,突然垂下几滴泪来,“如果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那么以后我不来就是了。”
见她又想多了,靳南枫赶紧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拉人入怀,“不关你的事,如果非要说影响,也应该是她夺走了我的婚姻自由……过两天我会申请离婚,给你自由,满意了吗?”
姜韫冷淡开口,她现在好累好疼,只想好好睡一觉。
换上平时穿的拖鞋,直接无视那两个人,走进自己的那间次卧。
“……”靳南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喊住她时门已经关上了。
姜韫躺在床上,眼眶又酸又重,如何都合不上。
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不断流淌,让几经透支的身体更加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