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裳正在床上躺着,忽然门被推开,脖子被人掐住。
“楚霓裳,你好大的胆子!”
秦雨柔?
她怎会这么快醒来?
楚霓裳下意识护住小腹,殊不知这动作在秦雨柔眼里更是刺眼。
秦雨柔手指用力,冷声问,“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给主子下药,爬主子的床?”
楚霓裳惊大了眼,有些呼吸不畅,“我没有。”
“没有?”
秦雨柔狠狠一扯,将楚霓裳左耳上的耳环生生扯下来,伸出手给她看,“这是你刚留下的!”
“我……”证据确凿下,楚霓裳无力辩解。
“我杀了你!”
秦雨柔眼底尽是疯狂,就在楚霓裳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脖间忽然一松。
门被打开,而秦雨柔已不见踪影。
秦雨柔是被黑衣人点穴后带走的,被松开后,她扬手就给了黑衣人一耳光,“为什么要坏我的事?”
黑衣人跪在地上,急急说道,“小姐,您不可动那女子!”
秦雨柔怒不可遏,“为何?
难道你也被那狐媚子迷倒了?”
“不是,属下查到,大小姐是楚王爷亲自动的手……”秦雨柔怔得后退一步,“什么?”
“在这之前,大小姐曾鞭笞了那女子一顿,当夜便被王爷扔进了湖里。”
“这怎么可能?”
秦雨柔脸上已无血色,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因为秦珊珊曾鞭打了楚霓裳那贱婢,楚洛城就杀了秦珊珊!
难道,楚洛城爱上了楚霓裳吗?
秦雨柔魂不守舍地回了主卧,楚洛城已不见人影。
此时,楚洛城已踢开了楚霓裳的门。
楚霓裳大惊失色,缩到了床尾,小声地喊了声,“主子……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
“知…知道……楚霓裳,迷晕我后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说完,她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没有否认迷晕他这个事实。
“主子,我……唔……”红唇被他堵住,他在她唇上狠狠碾磨,那股子狠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拉像他。
他下定多大的决心才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她为什么非要来招惹他?
突然的痛意,楚霓裳忍不住咬在他肩膀上,眼泪没入发中。
她松了口,轻轻吻着她的牙印,小心翼翼地动作更是激得楚洛城发狂。
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得他在她耳边低喃,“霓裳,恨我。”
她沉沉晕了过去,他是他她唯一的主子,她是为他而生,她爱他都嫌时间太短,又何来时间恨他?
……一觉醒来,楚霓裳又被贬回了别院。
这次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急着逃走,而是安安分分地做着下人该做的事。
她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久,管事嬷嬷以为她故意偷懒,狠狠一鞭抽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没有醒来。
嬷嬷被白止一掌挥开,白止抱起楚霓裳回了房,诊断后他脸色白了又白。
楚霓裳醒来后,见白止眉头紧皱,听得他说,“霓裳,你有孩子了。”
她喜出望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真的吗?”
白止推开她的手,“打掉。”
“不!”
楚霓裳护住小腹,警惕地看着白止。
白止心里发疼,“霓裳,这个孩子不能要的,他会加剧你身体的衰败,你会死的!”
“白止哥哥,若我在主子余毒未解时死去,主子怎么办?
孩子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白止很坚定,“不行,我要去告诉楚洛城!”
楚霓裳连忙跪在他面前,更是坚定,“白止哥哥,求求你不要…我一定要主子活着!”
白止心脏像有万蚁啃噬,霓裳,你可知道,我只一定要你活着?
终究是不忍拒绝她,白止点了头,抚着她的长发,“霓裳,等我回来,那药方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霓裳越来越瘦,唯有肚子大得厉害。
日日沉睡,她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庆幸的是再过几日,便已是怀胎五月了。
五月一到,她未等来白止,却等来了秦雨柔。
秦雨柔见到她肚子时,黑了脸色,将她推倒在地,一脚一脚狠狠踹向她小腹,“你竟敢怀上孽种!”
楚霓裳疼得冷汗直冒,却始终护着孩子。
秦雨柔被恨意蒙了双眼,她一挥手推翻烛台,火点燃了床帘,“贱婢,你去死吧!”
火势蔓延,楚霓裳艰难地挪到水盆边,拿匕首生生剖开了腹部,取出未足月的胎儿放入水盆中,血流了一地她也再无力气继续.......白止哥哥,霓裳只怕是等不到你了......主子,霓裳这一生只愿你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