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辰作为林老的关门弟子,他是最后一个走的。
我站在殡仪馆的门口,他的那辆黑色大G停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就要去拉副驾驶的门,却在摇下的车窗里见到了梨花带雨的林沛珊。
而林母则带着一脸歉意地坐在后座。
我没说话,拉开车门就要上车却被林沛珊打断。
“北辰哥,送我去墓园再看看爸爸吧,就你、我还有妈妈。”
林母皱着眉头:“沛珊!”
林母的话音刚落,林沛珊却突然大哭起来:“爸爸走了,我就只想亲近的人陪我一起跟爸爸说说话,这样都不行吗!”
“我等会儿来接你。”
姜北辰在我的面前关上了后座的车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开着他那辆黑色大G离开。
我早该习惯的,在姜北辰那里,他事事都把林沛珊放在第一位。
我在殡仪馆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太阳快下山,门卫大爷好心地来问我是不是在等人,我才终于意识到,今天姜北辰不会来了。
殡仪馆在郊区,这里不太好打车。
我看着迟迟没有人接单的页面终于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出殡仪馆。
原本还是晴天,却在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天降大雨,我退回去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山脚走。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公寓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有一些头重脚轻了。
我胡乱冲了个热水澡,又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蹲在电视柜旁边找退烧药。
然后倒在床上把自己裹紧。
我睡得很不安稳,至少半夜醒过来好几次,梦里也光怪陆离,总觉得梦到了很多事,但是醒来却记不真切。
我无力地吞下感冒药之后,姜北辰才开门走了进来,没看我,径直去了卧室,片刻后推着个箱子出来。
“沛珊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好,我去陪陪她几天。
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不等我回话就拉开门离开。
他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不然怎么会看不见我因为发了烧而惨白的脸。
我在家里养了两天,写好了辞呈,在周五的上午去了公司。
主管委婉地问我是不是薪资不够,我摇了摇头,只说要回家。
“那你和你男朋友以后是异地恋了吧?”
我拿着HR给我的离职证明,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俩马上要分了,我要赶着回去结婚。”
在HR惊讶的眼神里,我走出了这个工作了四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