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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倾媆!”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手镯是萧楚楚的?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她好似明白了。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萧楚楚要走。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贱人打碎的。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4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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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倾媆!”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手镯是萧楚楚的?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她好似明白了。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萧楚楚要走。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贱人打碎的。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

《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精彩片段

“阮倾媆!”
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
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
手镯是萧楚楚的?
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
她好似明白了。
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
“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
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
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起萧楚楚要走。
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贱人打碎的。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
“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
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为她舍弃一切也未尝不可。
说完,戚宜阳抱着萧楚楚径自离开。
“戚宜阳!”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
阮倾媆忙扶住老夫人。
而萧楚楚靠在戚宜阳的肩膀,目光冷薄看过来,唇角不自觉微翘。
阮倾媆,想和她斗,还是嫩着点。
给萧楚楚处理完伤口,戚宜阳深思幽幽,“之前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
萧楚楚用手指堵住他的唇,“楚楚不要大人说这些。楚楚只想永远陪着大人。”
她委委的倒入戚宜阳怀中,指尖轻轻在他胸口打转,“大人,这些年过去了,你对楚楚怎么样,楚楚心里有数。楚楚愿意把自己交给大人。”
她微微往前凑,红唇刚刚碰上戚宜阳,就被他推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出她眼里的受伤,心有不忍,“你等我。等我去赈济灾民回来,就娶你进门。”
说完,戚宜阳从萧楚楚那离开了,直接去了酒馆,一夜买醉。
隔日,还未回相府,就直接前往济州救灾。
他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
“咳咳咳。”阮倾媆掩唇咳嗽。
老夫人满是关切,“大夫,我儿媳妇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长抚胡须,笑脸盈盈,“夫人只是受了凉,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这些日子,老夫人看着她郁郁寡欢,却还在她面前强装笑颜,委实心疼,眼下就怕阮倾媆有个三长两短。
“夫人怀孕了。”大夫微微一笑。
她怀孕了?
阮倾媆的脸刚刚浮上喜色,又被她的浓愁压下。
她怀了她最爱的人的孩子,可那个人却不爱她。
若是被他知道她怀孕了,怕只会更恨她,甚至会恨上这个孩子。
阮倾媆脸上又没了神采。
“孩子,你别担心。你腹中的孩儿到底是宜阳的骨肉,再怎么样他都不至于记恨上他。”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劝着,“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还能缓和你们的关系。”
阮倾媆忧思重重。
“老夫人,夫人,相爷今日返京了。”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传递她刚刚听到的消息。

“倾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思君……能够安心的离去。
戚宜阳从未见过阮倾媆这幅模样,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明明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此时他却觉得心慌意乱。
阮倾媆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颔首。
当夜,戚宜阳破天荒的主动留下,阮倾媆也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戚宜阳过。
那些她之前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失去了思君后却轻而易举的得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稀罕了。
戚宜阳思及阮倾媆刚失去骨肉,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旁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精致脸庞。
他已然有些分不清现在对阮倾媆应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感激?可怜?还是愧疚?或许是都有,所以他才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吧。
阮倾媆一夜未眠,戚宜阳因为还需上早朝的缘故早早便醒来,换上常服后命令府上人去调查戚思君中毒一事的缘由。
甫一才踏入金銮殿,戚宜阳的官职就被皇上以亵渎丞相之位为由扣下。
“戚宜阳,朕如此信任于你,你竟在背后做起这等叛国的事来,你叫朕如何是好!”皇上坐在龙椅上,左手指着戚宜阳,痛心疾首的说道。
戚宜阳忙辩解,却被皇上用力丢来的书信砸中脸,他颤抖着手捡起其中一封,上面字迹娟秀端正。
是萧楚楚的字迹!
上面写的竟然是萧楚楚如何与邻国汇报大周军情的内容。
“这、这不可能!”戚宜阳如遭晴天霹雳,拿着手中的信件跪倒在地想要求情,却被皇上厉声打断。
“有什么不可能?戚宜阳,若不是看在倾媆的面子上,朕当场就砍下你脑袋来谢罪!”
戚宜阳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回到相府的了,手中信件皇上允许他带了回来,却觉得好似有千斤重。
“管家,将楚……萧楚楚喊来。”他疲倦的走进书房之中。
一并跟来的管家摇头:“相爷,萧夫人已经不在府中了,她听闻您在朝堂上的事后,就收拾好东西,说是出门一趟了。”
在如此重要关头离开,戚宜阳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呆坐在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解,明明当初不顾危险留下他的是萧楚楚,说想与他长相厮守的也是她。
却为何在他落魄下来的时候,决然离去?
“公、公主殿下在哪?我吩咐你调查的那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回过神来的戚宜阳又问。
“公主殿下在院中没有离开过半步。”管家一五一十的告知:“至于凶手……”
戚宜阳毫不犹豫的起身来到阮倾媆住处,她静坐在回廊之中,素白的手中还托着一件小衣服。
从样式与大小来看,是她为戚思君的所做,只可惜,戚思君再也穿不上了。
“倾媆……”
“相爷,何事劳您大驾?还是查出杀害思君的凶手了?”
戚宜阳眼下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这件事。

萧楚楚这才发现戚宜阳身后站着的慕容冲,她面色一红,欠身一拜,道过歉后才退下。
“这位是?”慕容冲面不改色的淡声询问。
“让皇子见笑了,她是本相的妻子。”提到萧楚楚,戚宜阳脸上便是浮上温柔神色。
是以,戚宜阳也没有发现慕容冲微微沉下来的眼神。
“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陛下不是将公主殿下赐婚给相爷了么?”慕容冲故作不知,疑惑发问。
戚宜阳脸上温柔神色还未褪下,闻言脸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当年阮倾媆与慕容冲交好一事除了皇上,就没有其他人所知晓。
“不知公主殿下可在府上?当年公主殿下曾有恩于本皇子,这下既然来了,本相想见公主一面,不知相爷可会介意?”
慕容冲权当看不见戚宜阳的表情,自顾自的询问道。
戚宜阳眉峰微皱,又很快舒展开,他颔首同意。
若是寻常人定是不会同意,但戚宜阳并未有多看重阮倾媆,所以也留遂了慕容冲的愿。
这也侧面正面了阮倾媆在相府有多不受重视。
跟着下人的指引,慕容冲来到阮倾媆所住庭院内。
甫一踏入院中,慕容冲就听见婴孩的啼哭声。
他脚步一顿,他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公主……”慕容冲来到院中,视线登时就锁定在坐于回廊上,怀中抱着婴孩的女子身上。
许久未听见的嗓音兀然响起,阮倾媆动作一僵,她转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冲。
“好久不见。”慕容冲平复好心情,对着阮倾媆莞尔轻笑,依旧是那么温柔。
见到良久不见的挚友,阮倾媆眼泪在顷刻间就流了出来。
“别、别哭。”看见她的眼泪,慕容冲顿时就慌了,碍于身份,又不敢伸手去替她擦,只能蹲身,手足无措的看着。
阮倾媆抬手用袖口胡乱抹去泪水,又将戚思君交给冬梅,才比着手语,神色隐忍又愤怒。
“当年你不辞而别,今日还有脸来找我!”
慕容冲颔首,眼里露出愧疚之色,冬梅十分有眼见力的屏退其余下人。
“倾媆,当日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和你说,你……你何时嫁给戚宜阳的?”犹豫之下,他还是问出那个问题。
他本想着,这次回大周,一定要向皇上求娶阮倾媆,可未曾想到,她竟然已经嫁给了戚宜阳,并且,连孩子都有了。
阮倾媆眼眸柔和,她拍了拍身旁示意他坐下:“一年多了,孩子是他的,叫戚思君。”
说着还怕慕容冲看不懂,在身旁用手指写下戚思君三个字。
慕容冲笑着点头,心下苦涩异常。
他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
“倾媆,戚宜阳对你不好吧,你不用帮他解释,我都知道的。”慕容冲抬起手伸向阮倾媆,又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阮倾媆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说出任何辩解的话来。
慕容冲了解她,就算再辩解也没用。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
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
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
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
“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
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
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
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就够了,至于萧楚楚……
阮倾媆的身子在林御医给出的方法调养下也有了起色,不过极为畏寒,只要一下雨,她手脚就会冰凉难热。
“公主殿下,慕容皇子让奴婢将这书信转给您。”冬梅的嗓音打破这安静的庭院。
躺在院中贵妃榻上晒着太阳小憩的阮倾媆睁开眼,她伸手接过冬梅递来的信件,旋即展开,信上只有寥寥五字:
今夜子时见。
阮倾媆不解皱眉,看完信件后便烧了去。
子时将至,戚宜阳从萧楚楚口中得知阮倾媆染病时,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慌乱担忧。
不等萧楚楚提出去看阮倾媆的话,戚宜阳径直起身往她庭院赶去,一时间竟然将萧楚楚丢在身后。
萧楚楚冷眼望着戚宜阳的背影远去,眼底翻滚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夫人,您不跟上去吗?万一相爷的心被那位夺去了……”
“不可能的。”萧楚楚扬声打断了婢女的话,她抬起精致的下巴,自信满满的继续说道:“只要过了今晚,阮倾媆就会失去一切。”
包括,她的命!
婢女凝视着萧楚楚娇俏的脸庞,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心里更是开始为阮倾媆默哀起来。
戚宜阳来到阮倾媆庭院时,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甚至还有两道交叠的身影倒映在门窗上。
暧昧的喊声在这寂静的夜色极为突兀,戚宜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阮倾媆嗓音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姗姗来迟的萧楚楚走到戚宜阳身旁,她故作错愕的指着屋内,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宜阳,这、这是公主殿下的声音吗?”
戚宜阳冷笑出声,眼眸阴沉像是凝了层冰霜在内,“除了她,这院里还会有谁?”
他也想不到,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天呐,公主殿下也……”萧楚楚说到一半,忙捂住嘴。
然而下一秒,房门就被人推开,阮倾媆衣裙整齐的走了出来,瞧见他们二人时一愣。
“宜阳?”

“今日不给个解释,我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戚宜阳丝毫没有发现阮倾媆怀中脸色不对劲的戚思君,态度坚决的表示着。
如果之前没有戚思君的话,对戚宜阳的话阮倾媆一定是听命是从。
但戚思君是她和戚宜阳的孩子,更是她所依赖活下去的希望!
“让开!”阮倾媆狠下心肠,冷眼瞪着戚宜阳。
戚宜阳面无表情的与之对望,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阮倾媆愈发着急,云眸里有雾气衍生,她盯着戚宜阳一字一句道:“戚宜阳,别逼我恨你!”
她的声音很轻,传达到戚宜阳耳中时,却没由来的让他心尖都狠狠颤了颤。
戚宜阳下意识的就放下了手臂,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阮倾媆一阵风似的,焦急的冲出府邸大门。
等阮倾媆离去,戚宜阳才知晓她是因为什么事才如此焦急的离开。
自然也知道了萧楚楚是因为拦住了当时救儿心切的阮倾媆才挨了她打。
自然,戚宜阳也就对阮倾媆升不起任何的怨恨恼怒来。
他翘首以盼的等在阮倾媆庭院,期待着她能早点回来。
他……也很担心戚思君,虽然他从未和戚思君待过多久,但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阮倾媆回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庭院,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眼眸都失去了色彩。
“倾媆,思君他……”
“呵。”面对主动迎上来的戚宜阳,阮倾媆冷笑出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戚宜阳这才发现,阮倾媆看向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悲凉和痛苦。
“宜阳,你知不知道林御医说什么?他说思君如果早些时候送去,兴许还有的救。”
“可偏偏萧楚楚拦了我那么久,思君才多大呀?就被奸人下毒害死。”
阮倾媆眨眨眼,努力不让眼眶的泪水掉落下来,她声音哽咽着。
戚思君青紫色的小脸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攥在手中,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阮倾媆的话在戚宜阳心里也留下了痕迹,他张了张嘴,却是无声。
一边是骨肉,一边是心上人,他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任何责怪萧楚楚的话来,对阮倾媆的愧疚也是越来越多。
“你知道思君才多小呀?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就这么走了。”阮倾媆抬起头,云眸携泪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戚宜阳。
“我会找出幕后黑手,给你一个交代。”沉默良久,戚宜阳也只能干巴巴的给出这么一句话来。
阮倾媆嗤笑着,笑了一会,她停下来,一字一句清晰道:“如果,那人是萧楚楚呢?”
“不可能会是楚楚。”戚宜阳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反驳。
楚楚那么善良,连一条鱼都不敢杀,又怎么会如此狠心对一个婴孩下手!
阮倾媆悲凉的笑了起来,她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好、好,那本公主便等着,等着相爷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萧楚楚成功离间戚宜阳和阮倾媆刚缓和不久的关系,但她最终目的并不止这些。
“公主,你能说话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差人带了一些燕窝来,让冬梅给你煮了,补补身子吧?”
萧楚楚示意身后婢女将燕窝递给阮倾媆,冬梅得到阮倾媆的点头同意后,才接过道谢。
戚宜阳失了心情继续留下,“我还有事处理,楚楚,你一会也早些回去罢。”
说完,戚宜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阮倾媆,径直离去。
阮倾媆心里是又气又急,直觉告诉她,萧楚楚这次前来,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她想了想,让冬梅下去将燕窝煮出来。
变相的支开了院中其余下人,等只剩下她和萧楚楚时,她才冷着脸向萧楚楚看去:“萧楚楚,有话直说吧!”
萧楚楚抿唇笑的纯良无辜,温柔的让人升不起防备心。
“公主,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不过宜阳似乎很讨厌公主,楚楚不懂,公主究竟图什么呢?”
阮倾媆下颚一扬,轻哼一声,眉眼间傲气满满,她依旧是那个被皇上宠着的公主。
她图什么?她图的不过是戚宜阳的一颗真心。
“本公主图什么,与你何干?萧楚楚,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宜阳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萧楚楚最讨厌的就是阮倾媆那与生俱来的自傲。
“呵!”萧楚楚轻笑一声,眼露得意:“公主殿下太单纯了吧?你以为宜阳还会来这么?奉劝你一句,在我没有准备动手对付你之前,你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这赤果果的侮辱让阮倾媆气的俏脸泛红,她连孩子都为戚宜阳生了,现在离开,岂不是给皇家颜面抹黑?
萧楚楚像是看穿了阮倾媆所想,她娇笑着,“公主殿下还怕找不到男人么?我看那慕容皇子对公主你也是一往情深呢。”
“萧楚楚!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真不敢对你出手?”阮倾媆拍桌而起,素手指着萧楚楚,态度强势。
谁知萧楚楚一改刚才的姿态,反而佯装被吓到,身子一颤,眼里氤氲起泪水。
去而复返的戚宜阳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怒由心生,上前将萧楚楚揽进怀里,转头愤恨的瞪着阮倾媆。
“我原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可没想到……阮倾媆,你如果敢动楚楚一根头发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戚宜阳的威胁,阮倾媆脸色白了又白,她贝齿紧叩下唇,嗫嚅着:“宜阳,是她污蔑我。”
戚宜阳他根本不愿听阮倾媆的解释,甩袖拉着萧楚楚便再度离去。
阮倾媆眼神悲伤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即使戚宜阳这样,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她坚信,总有一天,戚宜阳一定会回头,一定会看清楚萧楚楚那张脸庞下隐藏的恶毒心肠。
然而她并未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反而是等到萧楚楚身中剧毒,在院中奄奄一息的消息传来。
“冬梅,随我去看看!”

太医院内气氛压抑,御医们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床榻旁。
阮倾媆脸色煞白躺在榻上,胸脯起伏的频率极为细微,进气少出气多。
“你们方才说什么?”皇上面无表情,凌厉的鹰目扫过御医们,周身气压低到让御医们都打了个冷颤。
朝臣们可以不知道皇上有多宠公主,但身在皇宫之中的御医们是十分清楚的。
阮倾媆幼时只要一染风寒,皇上就担忧不已,直接派出两名老御医陪在她身边直到病好。
现在……
“回陛下,那剑上喂了毒,此毒是、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封禁,无药可解,而公主伤在胸口,这……”为首的御医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完,就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
皇上眼眸陡然一沉,周身的气场更加凌冽,他甩袖转首,冷声问道:“丞相戚宜阳何在!”
“回陛下,相爷已经回相府了。”
皇上听到时,眼中愤怒更加明显,更别提一直缄默不语站在一旁的慕容冲了。
“这毒我略有耳闻,并非无药可解。”慕容冲平复好心情,拱手不卑不亢的站出来。
皇上冷眼望着慕容冲,能够在此时保持冷静,已是极为不容易的。
“需医圣出手,而据我所知医圣许久未涉足江湖,想要找到他请他出手相助并不容易。”
“那你在说什么屁话!”皇上终归是忍不住,眉峰一拧,厉声怒骂。
慕容冲依旧丝毫不惧,他抬首坦然又坚定的对上皇上愤怒双眼,“我知晓医圣踪迹,只要公主这次无碍,我想……”
——
没有人知晓当时慕容冲提出了什么要求,等阮倾媆再度苏醒时,已是过去了整整三日。
她四肢无力,脑袋亦是昏昏沉沉的,她指尖微动,却触到了什么东西。
“倾媆,你醒了?”一直守在床榻旁的慕容冲第一时间察觉到阮倾媆的动静,忙抬头,布满疲倦的眉眼绽放出欣喜之色。
阮倾媆点点头,喉嗓干涸不已,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慕容冲了然,倒来一杯热水递给阮倾媆。
喝完茶水,阮倾媆抬手比划:“冲哥哥,宜阳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阮倾媆醒来第一时间就会问戚宜阳的,但慕容冲心里依旧有些不是滋味。
“他这会在相府,倾媆,他没有来看过你,我也和陛下说过,此事与他无关。”慕容冲了解阮倾媆的性格,在她没有问其他问题之前就再度开口。
阮倾媆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消散下去,慕容冲看着心疼,思索半晌又满面笑意的开口:“倾媆,你试着说说话。”
阮倾媆不解的望着慕容冲,后者笑着解释。
这次算是她因祸得福。
医圣出手不仅是解了她身中的毒药,更是将她哑症一并治好了。
阮倾媆被这消息震惊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她撑起身。
“真、真的,咳。”
许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容冲笑着:“医圣说,还得调养一段时间。”

萧楚楚自认她设计的天衣无缝,而阮倾媆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戚宜阳,怎么躲开她这盘算了这么久的计划?
这个疑惑萦绕在萧楚楚心头,她却没有一点头绪答案。
她不得不暂时熄下对付阮倾媆的念头,等待着下一次能够对付阮倾媆的好机会。
然而这个机会来的并不合时宜。
戚思君转眼就已经半岁,他这会已经会乖乖的喝奶,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极有灵气,长的亦是十分可爱讨喜。
这几天他染了风寒,咳起来小脸都涨的通红,让阮倾媆心疼的不行,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萧楚楚找准机会,直接找上来,“公主殿下,听闻小少爷染了病,我来看看。”
阮倾媆丝毫不打算搭理萧楚楚,抱着戚思君坐在回廊上哄着。
就算是被当成空气,萧楚楚也依旧不介意,她笑着走到阮倾媆身旁,若无其事的和阮倾媆寒暄着。
“萧姑娘,可以安静点吗?”
最后还是阮倾媆烦躁不堪,直接打断萧楚楚的话,后者委屈的噤声。
阮倾媆哪有心思去应对萧楚楚,至于萧楚楚什么事走的也不知道,自然就更不清楚……在萧楚楚离开之前,她曾去过一次小厨房了。
因为知晓萧楚楚为人恶毒的缘故,阮倾媆从来不会吃相府厨房的饭菜,而是让冬梅在院中的小厨房做膳食。
这次戚思君喝的药也一样,是在小厨房煎好后才端来,由阮倾媆吹凉后哄着戚思君喝下的。
然而在戚思君喝了药没多久,突然开始全身抽搐,哭闹的更加厉害,连白净娇嫩的小脸都泛着青黑色。
“思君?!”阮倾媆察觉到这变化时,整个人都慌了,她连忙转头让冬梅去皇宫请御医过来。
冬梅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出府,却在府门口被萧楚楚以不许擅自离府的理由挡下。
而后焦急赶来的阮倾媆见此,心口的怒火根本就掩饰不住,她箭步上前,狠狠一巴扇在萧楚楚的脸上。
“贱妇!若是本公子的思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碎尸万段!!”阮倾媆咬牙厉声威胁着。
平常她兴许还能看在戚宜阳的份上忍让几分,但戚思君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耽误。
“公主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是楚楚做了什么事让您生气吗?”萧楚楚一个瑟缩,捂着被打的脸颊,怯懦的开口。
阮倾媆心急如焚,她明显的感觉到怀中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滚!”她顾不了那么多,抬脚狠狠踹在萧楚楚的小腹上。
萧楚楚痛呼一声往身后倒去,一双大手伸出稳稳的接住了她,旋即是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嗓音传来:“阮倾媆!你疯了不成!”
这一次他是亲眼目睹阮倾媆是如何嚣张的将萧楚楚踹倒在地的。
阮倾媆脸色沉的愈发难看,她咬牙不语,抱着戚思君从戚宜阳身旁擦肩而过,不愿浪费时间。
但是戚宜阳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走阮倾媆,他伸手拦下她的去路。

冬梅出言劝阮倾媆打消这个念头,但她依旧坚持要去。
不为其他,她就是想要亲眼看见萧楚楚是不是又再耍什么花招。
阮倾媆赶到萧楚楚庭院时,院中已经跪满了伺候在萧楚楚身边的下人们,她思索再三,还是带着冬梅踏入院里。
她走到半掩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见戚宜阳守在萧楚楚床榻前的身影,俊脸憔悴,眉眼布满忧愁之色。
只一眼,就让阮倾媆也心疼不已。
“宜阳。”阮倾媆全然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她推门而入,走到戚宜阳的身旁,柔声唤道。
戚宜阳抿唇不语,视线紧盯着床榻上的萧楚楚,她脸色苍白的足以和白纸媲美,唇色亦是白中透着青紫,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为萧姑娘请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阮倾媆落座在戚宜阳的身旁,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她的好心发问在戚宜阳看来就是惺惺作态,他转头眼带深意的凝视着她。
“你来做什么?看楚楚有没有事是么?”戚宜阳满眼警惕,开口却是带着几分嘲讽。
阮倾媆颇为局促,闻言忙摇头:“没有,如果萧姑娘中的毒寻常大夫无法解的话,或许医圣可以解呢?”
医圣一称代表的是什么,戚宜阳心里也很清楚,他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慌忙抓起阮倾媆的手腕。
“你……真的可以请来医圣?”
他没有忘记大夫为楚楚把脉时说的话,她所中的毒药不是寻常毒药,五日之内不解毒,性命难保。
但如果是医圣的话,一定能解。
面对心上人希冀的眼神,哪怕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阮倾媆都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
“能。”她笃定的点头应答。
驿站某处安静庭院回廊之中。
慕容冲板着脸,背对着阮倾媆而站,剑眉紧皱着,眼里是满满的无奈。
“冲哥哥,你帮帮我吧。”阮倾媆抿着唇低头走到慕容冲身旁,素手轻拽他衣摆,软下嗓音。
慕容冲骤然转身,他眼底倒映出阮倾媆的面容来,心里泛着说不出来的酸涩。
她可是大周的公主,如今竟然卑微到了这种地步……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倾媆,萧楚楚那样对你,你竟然还以德报怨?她会感谢你吗?”慕容冲语重心长的说道,希望阮倾媆能够清醒一点。
阮倾媆垂首苦笑,萧楚楚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可谁让出言请求的,是宜阳。
谁能拒绝心上人的请求?
慕容冲也一样,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阮倾媆是个聪明人,医圣隐世这么久,想要请他解毒,定然会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是什么,无人得知,除了慕容冲。
可不管她怎么追问,慕容冲都不说为何医圣会出手的原因。
只是满眼无奈,又郑重的握住阮倾媆双肩说道:“倾媆,我永远是你的冲哥哥,这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记住,遇见了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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