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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6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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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
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
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
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
“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
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
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
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就够了,至于萧楚楚……
阮倾媆的身子在林御医给出的方法调养下也有了起色,不过极为畏寒,只要一下雨,她手脚就会冰凉难热。
“公主殿下,慕容皇子让奴婢将这书信转给您。”冬梅的嗓音打破这安静的庭院。
躺在院中贵妃榻上晒着太阳小憩的阮倾媆睁开眼,她伸手接过冬梅递来的信件,旋即展开,信上只有寥寥五字:
今夜子时见。
阮倾媆不解皱眉,看完信件后便烧了去。
子时将至,戚宜阳从萧楚楚口中得知阮倾媆染病时,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慌乱担忧。
不等萧楚楚提出去看阮倾媆的话,戚宜阳径直起身往她庭院赶去,一时间竟然将萧楚楚丢在身后。
萧楚楚冷眼望着戚宜阳的背影远去,眼底翻滚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夫人,您不跟上去吗?万一相爷的心被那位夺去了……”
“不可能的。”萧楚楚扬声打断了婢女的话,她抬起精致的下巴,自信满满的继续说道:“只要过了今晚,阮倾媆就会失去一切。”
包括,她的命!
婢女凝视着萧楚楚娇俏的脸庞,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心里更是开始为阮倾媆默哀起来。
戚宜阳来到阮倾媆庭院时,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甚至还有两道交叠的身影倒映在门窗上。
暧昧的喊声在这寂静的夜色极为突兀,戚宜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阮倾媆嗓音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姗姗来迟的萧楚楚走到戚宜阳身旁,她故作错愕的指着屋内,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宜阳,这、这是公主殿下的声音吗?”
戚宜阳冷笑出声,眼眸阴沉像是凝了层冰霜在内,“除了她,这院里还会有谁?”
他也想不到,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天呐,公主殿下也……”萧楚楚说到一半,忙捂住嘴。
然而下一秒,房门就被人推开,阮倾媆衣裙整齐的走了出来,瞧见他们二人时一愣。
“宜阳?”

阮倾媆自幼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对她来说十分无趣的宴席,哪怕是过了这么久也一样。
但只要戚宜阳在场,好像一切就变的不是那么无趣。
她眼里只能看见戚宜阳,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中。
而相反,戚宜阳又厌恶极了被阮倾媆这样看着。
在他看来,被如此恶毒的女人喜欢着,是一种耻辱。
意外也是在此时突生,刺客认定了慕容冲来大周谈两国相交的条件时容易出纰漏,特意选了这个时候前来。
慕容冲正面含笑意对着皇上举起酒盏,戚宜阳亦是在他身旁作陪。
几名隐匿在宫女之中的刺客看准时机飞身蹿出,他们手中握着的长剑泛着幽黑色的光芒,明显是喂了毒的。
慕容冲身怀武功,被刺客缠上了还能应付,但相比之下,戚宜阳就危险许多。
他被其中一名刺客缠上,逼入角落之中,殿内一片混乱,禁卫军们纷纷赶来,其他朝臣都拥向皇上,保护他。
戚宜阳并不会武功,这会只能狼狈的躲闪着。
刺客长剑一刺,直逼向戚宜阳心口,阮倾媆在混乱之中看见这一幕,飞蛾扑火般冲去。
全无平时生产后的柔弱,她直接扑倒在戚宜阳的怀中,用自己的身躯生生挡下一剑。
“唔。”剑尖没入躯体,剧痛感传来,阮倾媆咽下痛呼,抬头愤恨的看向戚宜阳。
他脸上满是错愕之色,没有看见以往的厌恶神情,阮倾媆勾唇轻笑着,她伸出素白的手指抚上他脸颊。
红唇微动,却是无声用口型说出一句话:“你没事就好。”
“倾媆!”
“快去保护朕的皇妹!”
慕容冲和皇上皆被阮倾媆舍身救戚宜阳的这一举动震撼,杂乱的殿内他们二人的声音极为突兀。
阮倾媆只觉得周遭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视线也愈发模糊,氤氲着泪水的眼眸带着眷恋不舍。
属于生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抽离,阮倾媆抚在戚宜阳脸上的手也失去了力道,垂落下来。
戚宜阳已经分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
他很厌恶阮倾媆不错,可是看着她奋不顾身的过来救他,以及……以及那无比寂寞眷恋的眼神。
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捏着,钝钝的疼着。
慕容冲已经一刀结果了那伤害阮倾媆的刺客,他赤红着双眼将她小心翼翼搂入怀中,哪怕是大周朝臣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怪异也顾不上了。
“戚宜阳,你还是人吗?!”慕容冲咬牙切齿的瞪着戚宜阳怒吼一声。
戚宜阳不知道这混乱是以什么结果收尾的,他呆呆低头,看着胸口被阮倾媆鲜血打湿的衣襟。
直到礼部尚书拍了拍戚宜阳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丞相大人,公主殿下已经被送去太医院了,你不去看看吗?”
戚宜阳这才如梦初醒般,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过谢后就疾步走出殿内。
礼部尚书看着戚宜阳径直往宫外的方向走去时,沉沉的叹了口气。

“今晚陛下会举办宴会,倾媆,你会来的吧。”慕容冲没有过多的在这件事上纠结,他勾唇轻笑着问道。
阮倾媆回以一笑,旋即重重颔首。
长久不见的朋友在此时又重逢,依稀之间他们还是他们,却有许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待慕容冲离去,冬梅送来手炉递给阮倾媆,犹豫再三还是好奇问道:“公主殿下,这次的宴会,相爷会带您去吗?”
阮倾媆拢紧掌心的手炉,闻言敛眉遮去其间落寞神色,她迟疑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就算宜阳不带她去,皇兄也会下旨宣她入宫。
回想起皇上临走前的话,阮倾媆心下温软一片。
而另一头,萧楚楚正因为不能参加宴席一事在戚宜阳面前哭哭啼啼的装柔弱,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阮倾媆向皇上告状害得她受罚一事。
戚宜阳拥她入怀,沉沉叹了口气,沉默良久,突然说道:“楚楚,我辞去丞相一职,与你归隐山田,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先前一直碍于母亲和想迎娶楚楚的念头,他才咬牙坚持下来,而如今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何苦死守着丞相之位不放?况且……还有陛下虎视眈眈的,阮倾媆又如此狠毒不肯放过楚楚。
萧楚楚闻言狠狠一愣,反应过来时她连忙摇头,摆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说道:“宜阳,不要这样想呀。”
“你先前不是一直与我说,母亲想要你出人头地吗?走到丞相这一步你花了多少心血?我受点委屈没事,但是你不能让母亲泉下有知,走都走的不安稳呀!”
戚宜阳明显被萧楚楚说动了,斟酌再三他还是叹气点头同意下来。
“楚楚,这次宴席我不能带你,委屈你了。”
“只要宜阳心里有我,不委屈。”萧楚楚面色含羞,她倚靠入戚宜阳怀中,娇声道。
皇宫,宴席当日。
阮倾媆将戚思君交给冬梅带着,她身着桃粉色宫装,孤身一人入了宫。
凝视着从小长大的熟悉环境,阮倾媆眸光柔和,她安静落座在旁,参与宴席的朝臣纷纷上来道安。
甚至有不知情的朝臣无意问道:“公主殿下,丞相他怎么没陪您一起来?”
阮倾媆眸光闪烁,心口的苦涩几乎要将她淹没,而她为了维护戚宜阳的面子,又不能多说,只淡笑不语。
朝臣这才想起阮倾媆经过那次意外无法开口的事情。
宴席随着皇上的到来正式拉开序幕,慕容冲是与戚宜阳一同踏入殿内的。
阮倾媆的视线登时就落在戚宜阳的身上,充满深情,眼里仿佛也只能看见他一人,全然没瞧见他身旁的慕容冲,目光同样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慕容国二皇子慕容冲,参见陛下。”慕容冲收回视线,压下心尖苦涩,拱手对皇上行礼。
皇上笑着抬手让两人平身。
按照规定,戚宜阳得与阮倾媆坐在一起,但他着实厌恶她,虽然寻了个理由就与一名朝臣坐在一起。

当时阮倾媆并未多想,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才真正明白慕容冲这番话的深意。
医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随着慕容冲来时,脸色极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
“要不是看在你父皇的面子,老夫才不会,管上次那个小丫头,这次竟然还威胁老夫……你说那丫头有什么好?”
慕容冲脸色不改,在踏入相府之前还转头叮嘱这老顽童:“医圣先生,这话万不可在倾媆面前提起。”
医圣轻哼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初见医圣,阮倾媆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谦虚的喊上一句先生,却被医圣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小丫头,确实生的灵气,心地也善良,怎么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呢?”医圣心直口快,丝毫不惧阮倾媆公主的身份。
阮倾媆也许久没有遇见说话如此直白的人,她微微一愣,迥然笑着,将他们带到萧楚楚的庭院中。
接下来的事情,萧楚楚所中毒药自然被医圣解了,戚宜阳连连道谢,一个劲的要送医圣一程。
医圣极为不耐烦的摆手,招呼慕容冲就往相府外走去。
阮倾媆思索再三,还是抬脚追上医圣与慕容冲。
“冲哥哥,医圣老先生,谢谢你们。”在相府门口,阮倾媆对着两人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慕容冲伸手将阮倾媆扶起,语气无奈:“倾媆,你我之间本就不必如此生疏客气。”
后者颔首,视线落在医圣身上,她提出想要单独与医圣聊聊的请求。
慕容冲犹豫不决,还是医圣推了他一把,然后和阮倾媆走到相府外不远处。
她与医圣究竟聊了什么没人知晓,但慕容冲细心的注意到,告别时,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自那天后,阮倾媆明显沉默了许多,笑容只在戚宜阳来时出现,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萧楚楚同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在毒药解开后,直接领着人,泪眼汪汪的找上来,控诉的问着阮倾媆为什么如此狠心,在她膳食里下毒。
经历了这么多,阮倾媆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怒,也好在她可以说话了。
“萧姑娘,说话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公主,是何意?”她冷冷的说完,视线又重新回到戚思君的身上。
“那这是什么?!”萧楚楚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阮倾媆低头望去,是她前段时间丢失的玉簪,并且还是皇上御赐的。
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法,看的阮倾媆直想笑。
偏偏尾随萧楚楚一同前来的戚宜阳还信了她的话。
“想必那天的医圣也只是你随便请来的人吧!毒是你下的,自然你也有毒药,好、真是好算计,阮倾媆!”
戚宜阳怒极反笑,他冷冷的盯着阮倾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向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你救楚楚也是你应做的。”
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阮倾媆心窝里。

青花瓷碗被打碎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将院中的戚宜阳吸引了过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老夫人面色涨红,眼睛瞪的老大,此时正躺在地上了无生息。
“宜阳,公、公主她……”萧楚楚眼中冷茫闪过,她不动声色的将水袖拉下遮住藕臂上的抓痕,转身满脸害怕的扑入戚宜阳怀里。
亲眼目睹萧楚楚将老夫人掐死的阮倾媆也回过神,她惊愕的眼神里带着愤怒直瞪向萧楚楚。
“明明就是你杀的!”阮倾媆手速飞快的比着手语。
然而她才比划到一半,就被戚宜阳一记耳光狠狠打断。
阮倾媆右脸颊登时红肿起来,她脑袋亦是被打的往旁偏去,脸上的刺痛在提醒着她,戚宜阳不信她!
“你、你还是人吗?!”戚宜阳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手指着阮倾媆,另一只手却不忘紧抱着萧楚楚,生怕会吓着她一样。
阮倾媆眼眸大睁,她捂着被打的脸颊,美眸含着眼泪,悲愤之下,也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呜声。
她抬手比着,试图为自己解释:“不是我。”
戚宜阳此时哪有心情去听阮倾媆解释,萧楚楚适时的在此时呜咽出声。
她靠在戚宜阳怀里的身躯轻颤着,轻柔的嗓音都带着害怕:“老夫人在和我谈条件,谁知……谁知长公主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将老夫人掐死了。”
说罢,萧楚楚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娇俏动人的脸庞流满泪水:“如果不是宜阳你来的及时,说不定楚楚就要和你天人永隔了……”
阮倾媆拼命的摇着头,心里急的不行,偏偏又说不出来,只能焦急的比着手语辩解。
事实并不是萧楚楚说的那样。
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又如何会对老夫人下毒手呀!
戚宜阳俊脸仿佛覆着一层寒冰,他松开萧楚楚,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
确定老夫人没有呼吸后,他悲痛的闭上眼,心里对阮倾媆的厌恶达到了极致,甚至理智都被仇恨掩盖。
“阮倾媆,你还有良心吗?!”戚宜阳睁开眼,双眼之中仇恨与怒火交织,铺天盖地的往阮倾媆压去。
阮倾媆无声落泪,哭的梨花带雨,落在戚宜阳眼里就只是在装模作样。
“我母亲她处处护着你,你有哪里不满,竟然对她下毒手!你、你不配为人!”戚宜阳忍无可忍,直接抄起一旁的藤条,狠狠抽向阮倾媆。
藤条带着破空声毫不留情抽打在阮倾媆娇弱的身躯上,才寥寥几下,她身上的伤痕流出的鲜血就将衣衫染红。
此时的阮倾媆狼狈不堪,哪有半分公主的皇家贵气和优雅。
萧楚楚冷眼旁观,看够了才故作不忍的上前,伸手拉住戚宜阳的手臂,虚虚的拉了拉,小声道。
“宜阳,别打了,她怎么说也是公主殿下呀!”
这一句话非但没有让戚宜阳消气,反倒是更加愤怒。
一下、两下。
阮倾媆也不记得戚宜阳究竟抽了多少下,直到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萧楚楚成功离间戚宜阳和阮倾媆刚缓和不久的关系,但她最终目的并不止这些。
“公主,你能说话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差人带了一些燕窝来,让冬梅给你煮了,补补身子吧?”
萧楚楚示意身后婢女将燕窝递给阮倾媆,冬梅得到阮倾媆的点头同意后,才接过道谢。
戚宜阳失了心情继续留下,“我还有事处理,楚楚,你一会也早些回去罢。”
说完,戚宜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阮倾媆,径直离去。
阮倾媆心里是又气又急,直觉告诉她,萧楚楚这次前来,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她想了想,让冬梅下去将燕窝煮出来。
变相的支开了院中其余下人,等只剩下她和萧楚楚时,她才冷着脸向萧楚楚看去:“萧楚楚,有话直说吧!”
萧楚楚抿唇笑的纯良无辜,温柔的让人升不起防备心。
“公主,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不过宜阳似乎很讨厌公主,楚楚不懂,公主究竟图什么呢?”
阮倾媆下颚一扬,轻哼一声,眉眼间傲气满满,她依旧是那个被皇上宠着的公主。
她图什么?她图的不过是戚宜阳的一颗真心。
“本公主图什么,与你何干?萧楚楚,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宜阳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萧楚楚最讨厌的就是阮倾媆那与生俱来的自傲。
“呵!”萧楚楚轻笑一声,眼露得意:“公主殿下太单纯了吧?你以为宜阳还会来这么?奉劝你一句,在我没有准备动手对付你之前,你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这赤果果的侮辱让阮倾媆气的俏脸泛红,她连孩子都为戚宜阳生了,现在离开,岂不是给皇家颜面抹黑?
萧楚楚像是看穿了阮倾媆所想,她娇笑着,“公主殿下还怕找不到男人么?我看那慕容皇子对公主你也是一往情深呢。”
“萧楚楚!你是不是以为本公主真不敢对你出手?”阮倾媆拍桌而起,素手指着萧楚楚,态度强势。
谁知萧楚楚一改刚才的姿态,反而佯装被吓到,身子一颤,眼里氤氲起泪水。
去而复返的戚宜阳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怒由心生,上前将萧楚楚揽进怀里,转头愤恨的瞪着阮倾媆。
“我原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可没想到……阮倾媆,你如果敢动楚楚一根头发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戚宜阳的威胁,阮倾媆脸色白了又白,她贝齿紧叩下唇,嗫嚅着:“宜阳,是她污蔑我。”
戚宜阳他根本不愿听阮倾媆的解释,甩袖拉着萧楚楚便再度离去。
阮倾媆眼神悲伤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即使戚宜阳这样,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她坚信,总有一天,戚宜阳一定会回头,一定会看清楚萧楚楚那张脸庞下隐藏的恶毒心肠。
然而她并未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反而是等到萧楚楚身中剧毒,在院中奄奄一息的消息传来。
“冬梅,随我去看看!”

竹林掩影,三人对峙。
“戚宜阳,我没有伤她!是她自己拿到划伤了自己的脸。”阮倾媆指着半躺在戚宜阳怀中的虚弱女人,气得浑身颤抖。
“没有?”戚宜阳冷嗤,眼眸中透着凉薄彻骨的寒,“公主是把我戚某当成傻子吗?”
萧楚楚嘴唇发白,纤细的手指蜷在戚宜阳的胸口,有气无力,“宜阳,不怪公主,是我……都是我不好。”
“楚楚,你一向心善,是我不好,让你遭此劫难。”戚宜阳把萧楚楚打横抱起,吻了吻她脸上的伤痕,“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
他嘴角染上了萧楚楚的血,冷然望向阮倾媆,瞬间似千万冰光冷箭刺向她。
“戚宜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阮倾媆歇斯底里,正要冲上前质问。
便见戚宜阳一甩长袖,寒光一闪,地上的刀刃掠过她的脸颊。
阮倾媆捂着脸上血痕,震惊失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要再过来了。”戚宜阳大步向前迈进,“往后公主若是再伤楚楚,戚某定双倍奉还。”
阮倾媆失措的站在原地,半晌,想冲上去追,伤口就疼痛得犹如万虫啃咬。
她捂着伤口,狼狈的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声。
她疼得打滚,地上的粗沙尖石划破她的衣裳,刺入她的肌肤。
“这有个女人。”一个衣衫褴褛,流着口水的乞丐一瘸一拐的路过。
阮倾媆果露出来的肌肤白皙非常,在阳光下是那样夺人眼目,勾人心魂。
“救救我,救我。”阮倾媆哀唤着呼救。
“我还没……”乞丐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他跪在地上,往阮倾媆身上扑。
“姑娘,看样子你也快不行了,不如成全我。”他哆哆嗦嗦的在阮倾媆的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粗糙脏污的手就往她身上按。
“不要!”阮倾媆悲哀的发出呐喊,她用尽最后一个气力咬向了乞丐。
她绝不要受此侮辱!
啪!
乞丐吃痛,揪住她的头发,猛地朝后扯,“你就从了我,等你去了,我定将你厚葬。”
阮倾媆疼得眼冒泪花,乞丐朝她的脖子啃起。
乞丐的头发的恶臭直钻入阮倾媆的鼻尖,叫她恶心得想要干呕。
不可以!
她绝对不要被他欺凌!
她心一横,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痛至极点,她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而不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一支利箭破空射中了乞丐。
这箭是慕容冲射的。
“倾媆!”他翻身下马,一脚踢开乞丐,抱着阮倾媆求医。
他焦急的把她抱到了太医院,“快,公主遇刺了!快帮公主看看!”
一群太医马上围拥过来帮阮倾媆诊治,而一些太医则把慕容冲隔绝在外。
慕容冲握拳暗眸在外等候。
那把刀上有剧毒,萧楚楚早就服了解药,可阮倾媆没有。
太医们忙进忙出,一盆血接着一盆血从内室端出。
慕容冲一拳砸在墙壁,手背顿时血肉模糊。
戚宜阳,她爱你如斯,你竟如此伤她!
真是该死!

“今日不给个解释,我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戚宜阳丝毫没有发现阮倾媆怀中脸色不对劲的戚思君,态度坚决的表示着。
如果之前没有戚思君的话,对戚宜阳的话阮倾媆一定是听命是从。
但戚思君是她和戚宜阳的孩子,更是她所依赖活下去的希望!
“让开!”阮倾媆狠下心肠,冷眼瞪着戚宜阳。
戚宜阳面无表情的与之对望,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阮倾媆愈发着急,云眸里有雾气衍生,她盯着戚宜阳一字一句道:“戚宜阳,别逼我恨你!”
她的声音很轻,传达到戚宜阳耳中时,却没由来的让他心尖都狠狠颤了颤。
戚宜阳下意识的就放下了手臂,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阮倾媆一阵风似的,焦急的冲出府邸大门。
等阮倾媆离去,戚宜阳才知晓她是因为什么事才如此焦急的离开。
自然也知道了萧楚楚是因为拦住了当时救儿心切的阮倾媆才挨了她打。
自然,戚宜阳也就对阮倾媆升不起任何的怨恨恼怒来。
他翘首以盼的等在阮倾媆庭院,期待着她能早点回来。
他……也很担心戚思君,虽然他从未和戚思君待过多久,但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阮倾媆回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庭院,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眼眸都失去了色彩。
“倾媆,思君他……”
“呵。”面对主动迎上来的戚宜阳,阮倾媆冷笑出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戚宜阳这才发现,阮倾媆看向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悲凉和痛苦。
“宜阳,你知不知道林御医说什么?他说思君如果早些时候送去,兴许还有的救。”
“可偏偏萧楚楚拦了我那么久,思君才多大呀?就被奸人下毒害死。”
阮倾媆眨眨眼,努力不让眼眶的泪水掉落下来,她声音哽咽着。
戚思君青紫色的小脸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攥在手中,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阮倾媆的话在戚宜阳心里也留下了痕迹,他张了张嘴,却是无声。
一边是骨肉,一边是心上人,他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任何责怪萧楚楚的话来,对阮倾媆的愧疚也是越来越多。
“你知道思君才多小呀?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就这么走了。”阮倾媆抬起头,云眸携泪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戚宜阳。
“我会找出幕后黑手,给你一个交代。”沉默良久,戚宜阳也只能干巴巴的给出这么一句话来。
阮倾媆嗤笑着,笑了一会,她停下来,一字一句清晰道:“如果,那人是萧楚楚呢?”
“不可能会是楚楚。”戚宜阳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反驳。
楚楚那么善良,连一条鱼都不敢杀,又怎么会如此狠心对一个婴孩下手!
阮倾媆悲凉的笑了起来,她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好、好,那本公主便等着,等着相爷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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