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雪地里站了很久,那几个小时我就在想,情人之间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他因为一直忘不掉前女友才和我分手也是正常的,我没必要怨恨。”
她紧紧攥着傅聿深的衣袖,指尖都泛着苍白,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可是…可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处理那件事却连承认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勇气都没有,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他。”
“那四年,我到底是什么啊……”
还未说出口的话倏然被炽热的薄唇堵住,傅聿深推着祁念的肩膀将她按在门上,他吻得很重也很凶。
祁念仰着头被迫承受他这个霸道又凶狠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傅聿深才把她放开。
屋中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傅聿深垂眸,粗粝的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晶莹泪珠。
“念念,”傅聿深叫她的名字,祁念樱口微张,胸口不断起伏,一双杏眼清凌凌地看着眼前俊朗的有些不真实的男人,“别恨他。”
祁念怔愣。
傅聿深将沾在她红唇边的几根碎发撩到耳后,目光沉沉,“爱恨都需要力气,恨一个人甚至比爱长久。”
“所以不要恨他,我不希望我傅聿深的女人一直想着别的男人,明白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祁念精致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顺着卷宽大的衣领探入,冰凉指尖触及女孩儿身前的柔软,轻轻按揉。
一声娇媚的嘤咛从红唇溢出,祁念紧紧咬住唇。她仰着脸,下意识就去攀傅聿深的脖颈,傅聿深也微微颔首配合她。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默契十足。
她168的个子不算矮,可傅聿深很高,要微微踮脚才能够到他的脖颈。
但是祁念从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傅聿深会低头。
耳边响起刚才沈仲庭揶揄的语气,祁念猛然回神,她赶紧阻止傅聿深正在她短裙边游走的手。
“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双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甚至往更里侧探寻。
“不行……这是沈仲庭的办公室……”
他刚才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应该早就知道她和傅聿深的关系。
想到这儿祁念的脸颊微微发烧,心里也燃起了小小的愧疚感,那次在会议室沈仲庭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傅聿深冷然的眉眼闪过一丝烦躁。
收回抚在光滑白皙腿根的手,傅聿深帮祁念整理好衣服。
祁念突然笑了笑,眸中泛着点点涟漪,“傅先生,你是哆啦A梦吗?”
脑海中浮现一个蓝色的卡通胖子。
傅聿深整理衣领的手一顿,他抬眸对上祁念巧笑嫣然的脸。
“什么意思?”
祁念没有回应他,她将自己素净的小手伸进傅聿深的西装口袋,“让我看看傅先生的口袋里有没有竹蜻蜓。”
里面当然空空如也。
“啊…”她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甜蜜可爱,“什么都没有啊…”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将一脸失望的女孩儿搂入怀中,无奈道:“竹蜻蜓拿去修了,明天才能给你。”
祁念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傅聿深哄小孩儿的语气,在他怀中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等到笑够了她才从傅聿深怀中抬眸,“从柏林到京市7千多公里,傅先生乘着汽车不到一天就到了,除了哆啦A梦的任意门,我想不到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