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软的红唇溢出破碎不成语调的话语,“怎…怎么了?”今晚的傅聿深疯狂又失控。傅聿深把脸埋在祁念的肩颈处,贪婪的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冰凉的薄唇从她肩颈处存存吻过,傅聿深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念念,谢谢你。”祁念微微侧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揽着傅聿深的后颈,眼尾红红的像是胭脂晕染开来,殷红勾人。她温柔浅笑,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谢我什么?”“谢谢你喜欢我。”祁念浓密卷翘的长睫快速颤动几下,她的心跳很快,一下又一下,周身环绕着男人的气息,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祁念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许久,她勾住傅聿深劲瘦有力的蜂腰,软糯羞涩的嗓音在他耳边,“傅聿深……”简简单单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像是世间最猛烈的催/Q/药/物。大概是应了那句,他对她...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娇软的红唇溢出破碎不成语调的话语,“怎…怎么了?”
今晚的傅聿深疯狂又失控。
傅聿深把脸埋在祁念的肩颈处,贪婪的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冰凉的薄唇从她肩颈处存存吻过,傅聿深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念念,谢谢你。”
祁念微微侧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揽着傅聿深的后颈,眼尾红红的像是胭脂晕染开来,殷红勾人。
她温柔浅笑,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祁念浓密卷翘的长睫快速颤动几下,她的心跳很快,一下又一下,周身环绕着男人的气息,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祁念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许久,她勾住傅聿深劲瘦有力的蜂腰,软糯羞涩的嗓音在他耳边,“傅聿深……”
简简单单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像是世间最猛烈的催/Q/药/物。
大概是应了那句,他对她的喜欢药石无医。
早就应该明白,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稳只要遇到身下这个女孩儿瞬间崩溃瓦解。
傅聿深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病,只有祁念才是他的唯一的解药。
可如果祁念知道自己曾经那么卑劣的、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想着她、念着她。
她会厌恶他吗?会离开他身边吗?
傅聿深重重闭眼,只要一想到祁念可能会离开,他体内的疯狂因子就会叫嚣着冲破束缚。
祁念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傅聿深知道那都是自己的伪装,为了让祁念就在他身边不离开他的伪装。
这种伪装一旦卸下,会是一种滔天的疯狂。
“念念。”
祁念痛苦睁眼,长睫上的水珠似落非落,檀口沾着一丝碎发。
“说你不会离开我。”
祁念紧紧攥着昂贵的床单,原本白皙的身体泛着暧昧的红色。
“我……”
嗓子好像浸了一层蜜糖,娇媚温软,听的人骨头酥麻。
“念念,说出来。”
傅聿深并没有因为她的羞涩而放过她,反而逼她更甚。
祁念双眸紧闭,忍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想要得到释放的感觉,语调媚的不成样子。
“我…我不会离开你。”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他很满意祁念的表现。
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儿的耳边,如同撒旦蛊惑低语。
“Und jetzt der höhepunkt.”
今天是他们在香港的最后一天。
傅聿深一大早就出去和外婆告别,祁念是真的佩服他的体力。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还能起这么早。
下楼吃过早餐后祁念百无聊赖,她给傅聿深发了条微信。
念念:【帮我和外婆说声再见。】
Foy:【嗯。】
念念:【外婆没有怪我没去和她道别吧?】
Foy:【没有,她很高兴。】
念念:【?】
Foy:【我说我们在努力让她抱上重孙。】
祁念脸颊一红,素净指尖怎么都打不出字。
震动一声,傅聿深的消息传来。
Foy:【你乖乖等我。】
念念:【好。】
熄灭屏幕,祁念看了看屋外的天气。
蔚蓝天空艳阳高照,是近期难得的好天气。
忽然想起傅聿深别墅门口种了好多漂亮的小木槿花,祁念起身拿着手机向门外走去。
“萍姨,我去外面拍几张照片。”换下拖鞋,祁念和萍姨打招呼以免她找不到自己。
萍姨从开放式厨房探头,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笑眯眯道:“好的少夫人,太阳大别晒伤了。”
“知道啦,谢谢萍姨。”
甚至那么大胆自然就说出和她结婚的话。
掌心传来微微的灼痛,他低头,刚抽了几口的烟被他揉搓的不成样子。
傅聿深闭眼,转身不再看那边满脸带笑的慕少卿,他摸了摸手腕间的佛珠,再睁眼,双目清明。
他又恢复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清冽矜贵的傅家继承人。
无人可以窥见压在冰冷佛珠下的炙热嗜血。
厨房
吃过晚饭后,祁念帮许姨洗碗,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差点打破价值几万的瓷器。
在祁念第N次手滑差点摔碎青花瓷盘的时候许姨终于看不下去。
“夫人,”她接过祁念手中的瓷盘,笑眯眯说道,“您啊,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哪里做得来这些,快回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祁念自己就生的姝丽夺目,又嫁给傅聿深这样的顶级豪门掌舵人,哪里用做这些事。
许姨麻利洗完,转身发现祁念还站在原地。
她怔愣,“夫人,您怎么还不去休息,一会儿先生该着急了。”
祁念脸颊一红。
昨天他们那么大动静,许姨肯定听到了。
掩饰羞涩和尴尬,祁念轻轻问:“许姨,您知道傅聿深以前的未婚妻吗?”
“知道啊,”许姨一摆手,滔滔不绝,“我在傅家待了很多年,是从主宅那边调过来的。唐小姐我不仅知道还经常见呢,哟,那叫一个漂亮,人也好,见谁都客客气气的,和傅先生也般配……”
忽然许姨意识不对,她赶紧看了一眼祁念,当着现在夫人的面说她丈夫以前的未婚妻可是大忌讳。
顿了顿,她马上找补,“嗨,人呐,还是要看命,再怎么样,现在的傅夫人也是您呢……”
“她叫唐什么?”
祁念深色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痕迹,一双美目静静看着许姨。
许姨咽了咽口水,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围裙,“唐…唐南茉。”
唐南茉。
茉莉芰荷香,拍满笙萧院。
真是一个好名字。
不需要见到这个人,凭名字就能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儿。
祁念浅笑,“我知道了许姨,谢谢你。”
……
祁念回到卧室发现傅聿深并不在,她抿唇,转身进浴室洗漱,直到吹完头发他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傅聿深应该是在书房。
祁念走到三楼发现书房门口透出暖光明亮的灯管,他果然在儿。
敲了敲门,低沉矜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
门把手转动,厚重木门缓缓敞开缝隙,视线落到书桌前祁念一怔。
傅聿深一身黑色睡袍,头发半湿,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低着头姿态放松娴熟,右手握着一只做工讲究的毛笔。
傅聿深在练书法。
这个想法闪过的时候祁念惊诧。
傅聿深身为傅氏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教育肯定是非常人能比的。
他不是那些败家子二世祖,傅聿深肩负着傅氏这个担子,一丝一毫也不能大意,他必定是有学识有修养的贵族。
这些祁念是知道的。
可他常年生活在德国,竟然会喜欢书法这种平心静气的东西。
“傅先生,”祁念抬步走进书房,好奇看着桌面上一张张的毛笔字,“你竟然会写毛笔字。”
“而且……”她拿起一张写好的纸,“竟然还写的这么好。”
付傅聿深的字大开大合,笔走龙蛇,行的是颜筋柳骨之势,锋利锐气,王者之态跃然纸上。
应该是学了很久。
傅聿深没抬头,低声道:“我外祖父喜欢,他说写毛笔字可以凝神静气,克制欲念,我就学了。”
“怎么送?”
傅聿深怎么会容忍祁念收慕少卿的恩惠呢,所以他要把钱还回去,还的方式就是送礼物,最后分成给夏妍。
宋一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狂喜,计划通,不愧是他。
“傅总,我帮您。”
接过傅聿深的手机,宋一熟练地操作,不一会儿直播间的屏幕充满了花里胡哨的特效,“游客”ID瞬间踢掉“慕少卿”稳居礼物榜榜首。
吃瓜网友再次沸腾。
网友1:【沃德天,这是刷了多少啊,我不认识少钱了。】
网友2:【游客大哥收下我的膝盖!】
网友3:【快看!慕少卿又反超了!】
果然再看排行榜“慕少卿”又回到了榜首。
傅聿深已经摸索出直播APP的操作方法,指尖滑动又是几十万的礼物送出。
网友4:【哈哈,两位大哥比起来了,支持内卷!】
网友5:【能和慕少一较高低的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啊。】
祁念微微皱眉,这些钱不就白白送给直播平台和沈仲庭,她们能拿不到多少的。
抿了抿唇,趁直播间观众的注意力都在礼物上,她悄悄划开手机。
念念:【送这么多礼物做什么。】
很快那边的人就回复。
Foy:【所以你是谁的老婆?】
祁念怔愣,傅聿深怎么还在纠结那件事。
念念:【傅聿深,你好幼稚。】
那边没再回她,只是直播间的礼物又多了几十万。
Foy:【是谁的老婆?】
念念:【……】
Foy:【?】
没办法,素净白皙手指敲下两个字。
念念:【你的。】
屏幕熄灭,祁念抬眸看向镜头,眼神认真又带着点无奈,红唇轻启,甜甜的声音传入傅聿深耳中,“你的。”
傅聿深嘴角微微勾起,拇指轻轻摩挲屏幕上女孩儿瑰丽的脸。
后半程那名“游客”ID没有再出现,就那么明晃晃挂在榜一,直播间的吃瓜群众都很失望,任凭怎么她们怎么@,游客大哥也是岿然不动,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发。
“好了,”许真真起身,“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期待下次再见。”
一切结束后已经晚上十点半,刚出尚禾门口傅聿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在尚禾停车场等你。”
祁念转了几个弯,一眼就看到傅聿深那辆黑色卡宴。
她走进几步,弯腰敲了敲后车窗的玻璃。
电动玻璃缓缓下降,露出傅聿深线条凌厉的侧脸。
地下停车场昏暗,他向后靠坐着,两条包裹在西装裤下笔直修长的腿向两侧分开,右手随意搭在膝盖,无名指上的戒指黑暗中的也暗淡了几分。
他整个人半隐在黑暗中,祁念看不清傅聿深脸上的表情。
“这位游客大哥,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她都在这站半天了傅聿深也不让老孙按开关,祁念的鼓着嘴,抱怨看着车中一言不发的男人。
闻言傅聿深终于转头,一双鹰眸灼灼凝着她,里面充斥侵略。
祁念泠泠和他对视,后脑猛然被一股霸道力量扣住,傅聿深带着烟草味道的薄唇吻上她的。
像是沙漠中的饥渴的人见到绿洲那般,傅聿深又凶又猛地汲取着祁念口中的香甜,他的力道很大,任凭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许久,傅聿深终于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傅聿深!”
男人眼中含笑,微微抬头仰视脸颊发红的女孩儿,“我在。”
车门开关,傅聿深下车,刚要抬手抚摸祁念臃肿的红唇,她就向后退了一步。
傅聿深锋利眉梢上挑,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生气了?”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身陷囹圄的女孩儿说‘你跟了我吧。’
说好听点是要包养她,说难听点就是要花钱买她。
她和傅聿深都不是小孩子,他们是成年人,坐上车的那一刻祁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直直盯着傅聿深的眼睛,声音很轻,“为什么?”
祁念对傅聿深的了解都是来自慕少卿。
他是傅家掌舵人,常年在欧洲总部很少回国。
傅聿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圈戒指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的。
就算未婚妻已经死了很多年,傅聿深也没有把这枚看起来有点破旧和他地位格格不入的戒指摘掉。
祁念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其他纯爱霸总那样不近女色。
但他很低调,不像慕少卿那帮富二代动不动就上占据各种八卦头条。
她在国内很少见到关于他的事,就算是有也是傅氏总裁又收购了哪家公司之类的财经新闻。
为什么是她。
傅聿深低低笑了几声,他起身,高大的身量挡住微弱的月光,暗影忽然俯身到女孩儿耳畔,“因为我喜欢…”
“你的身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顺着浴袍敞开的领口探入,带着恶意地揉捏了一下她身前的娇软。
祁念微微皱眉。
她想傅聿深应该是有点特殊癖好的,他们这种在国外生活久了的多少都比较开放,尤其傅聿深这种有钱有势的富人,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他说喜欢她的身体。
无关风月,只谈交易。
她看不懂傅聿深,明明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也没有把那枚戒指摘下来。
可那天晚上他把她捡回酒店,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裙子脱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但祁念明白,不论怎样,这场交易傅聿深肯定不会是输家。
她玩不过他。
不论是心思财力还是其他什么,他们都处于极度不平衡的位置。
傅聿深起身,修长指节轻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凉意的嗓音响起,“今晚好好考虑考虑,我没有太多耐心。”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跟你。”
傅聿深脚步一顿。
傅聿深转身,灼热视线打在温婉的女孩儿身上,锋利眉梢轻挑,“考虑好了?”
祁念上前几步,神情认真,一双杏眼在昏暗中透着坚定,“考虑好了,我愿意跟着傅先生。”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和慕少卿断干净了吗?”
祁念怔愣一瞬。
“念念对不起,她回来了,我们分手。”
回神,吸了吸鼻子,她笑着说:“断干净了。”
慕少卿选择了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再要他了。
傅聿深招了招手,祁念明白,乖巧走到他身边。
他一手搂过祁念盈盈一握的纤腰,祁念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乖女孩儿。”
傅聿深温柔抚摸着祁念柔软的乌发,低沉磁性的声线让她有些恍惚。
但下一瞬夹杂着狠厉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既然选了跟我就不要后悔。”
…
第二天祁念醒来的时候身旁人已经不见,她摸了摸床单,很凉,应该是早就走了。
昨晚傅聿深拥着她入睡,什么都没有做,这倒出乎祁念的预料。
她以为傅聿深要好好折磨她一番,傅聿深毕竟是个商人,她得让他看到她的价值。
不然平白糟蹋了从德国运来的价值好几百万的医疗器材和顶级医疗团队。
敲门声响起,伴随一道温柔的中年女声,“祁小姐,您醒了吗?先生让我叫您去吃早餐。”
“醒了,我马上下去。”
祁念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是不能让金主等太久的。
祁念收拾完下楼就看到傅聿深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向上卷着,露出有劲的腕骨。
“傅先生,”祁念走到餐桌旁,“早上好。”
“嗯。”
他放下报纸,目光虚虚点了点对面的座位,“坐吧。”
早餐吃的很清淡,都是中式菜品,没有祁念讨厌的干涩面包和甜腻果酱。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一顿饭吃的很平平淡淡。
保姆收拾完餐桌就退了下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傅聿深还是沉默,认真看自己刚才没有看完的报纸,祁念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那枚戒指,很普通,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地摊都能买到,可能连一百块钱都没有。
应该是带了很久原因,原本银色的戒指有点发黑,色泽也暗淡了很多。
“户口本能拿到吗?”
傅聿深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祁念瞬间回神。
她眨了眨眼睛,“能拿到,傅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傅聿深放下报纸,不紧不慢的放下被他卷起的袖口,淡淡道:“我没有玩小明星或者养情人的爱好。”
“所以,我的意思是,”他起身,情绪不明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祁念,“我们结婚。”
祁念整个人愣住,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清澈的眸子满是震惊。
傅聿深不是要包养她,他要和她结婚!
傅聿深从桌上的烟盒中磕出一颗烟,打火机的滑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异常明显。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拿户口本,两个小时以后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说完,他拉开凳子,没等祁念回应就转身离开。
“对了,”傅聿深在楼梯处停顿了一下,“上衣别忘了穿白色的。”
祁念的户口本上只有她和她妈妈,拿到户口本后,傅家的司机在工作日的京市飞快穿梭,甚至在一处闯了个红灯。
祁念看了看时间,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生生被司机缩短了一半。
有必要这么急吗?
两个小时的期限还剩半个小时,祁念想她应该要早到了。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司机快去下车帮她打开车门,“祁小姐,请!”
祁念:“……”
司机小哥是怕她跑路吗?
嘴角动了动,祁念轻轻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动身下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祁念一怔。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走吧。”
她抬眸就对上傅聿深冷峻的有几分凌厉的脸。
他竟然比她早到。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直到坐在车里看那两本红色的本子祁念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
她就这么从少女变成了少妇。
“在想什么?”
祁念被傅聿深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抬眸,盈盈眸中泛着波光潋滟,杏眼弯弯,“傅先生,日后多多指教。”
“那天我在雪地里站了很久,那几个小时我就在想,情人之间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他因为一直忘不掉前女友才和我分手也是正常的,我没必要怨恨。”
她紧紧攥着傅聿深的衣袖,指尖都泛着苍白,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可是…可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处理那件事却连承认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勇气都没有,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他。”
“那四年,我到底是什么啊……”
还未说出口的话倏然被炽热的薄唇堵住,傅聿深推着祁念的肩膀将她按在门上,他吻得很重也很凶。
祁念仰着头被迫承受他这个霸道又凶狠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念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傅聿深才把她放开。
屋中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傅聿深垂眸,粗粝的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晶莹泪珠。
“念念,”傅聿深叫她的名字,祁念樱口微张,胸口不断起伏,一双杏眼清凌凌地看着眼前俊朗的有些不真实的男人,“别恨他。”
祁念怔愣。
傅聿深将沾在她红唇边的几根碎发撩到耳后,目光沉沉,“爱恨都需要力气,恨一个人甚至比爱长久。”
“所以不要恨他,我不希望我傅聿深的女人一直想着别的男人,明白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祁念精致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顺着卷宽大的衣领探入,冰凉指尖触及女孩儿身前的柔软,轻轻按揉。
一声娇媚的嘤咛从红唇溢出,祁念紧紧咬住唇。她仰着脸,下意识就去攀傅聿深的脖颈,傅聿深也微微颔首配合她。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默契十足。
她168的个子不算矮,可傅聿深很高,要微微踮脚才能够到他的脖颈。
但是祁念从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傅聿深会低头。
耳边响起刚才沈仲庭揶揄的语气,祁念猛然回神,她赶紧阻止傅聿深正在她短裙边游走的手。
“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双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甚至往更里侧探寻。
“不行……这是沈仲庭的办公室……”
他刚才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应该早就知道她和傅聿深的关系。
想到这儿祁念的脸颊微微发烧,心里也燃起了小小的愧疚感,那次在会议室沈仲庭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傅聿深冷然的眉眼闪过一丝烦躁。
收回抚在光滑白皙腿根的手,傅聿深帮祁念整理好衣服。
祁念突然笑了笑,眸中泛着点点涟漪,“傅先生,你是哆啦A梦吗?”
脑海中浮现一个蓝色的卡通胖子。
傅聿深整理衣领的手一顿,他抬眸对上祁念巧笑嫣然的脸。
“什么意思?”
祁念没有回应他,她将自己素净的小手伸进傅聿深的西装口袋,“让我看看傅先生的口袋里有没有竹蜻蜓。”
里面当然空空如也。
“啊…”她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甜蜜可爱,“什么都没有啊…”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将一脸失望的女孩儿搂入怀中,无奈道:“竹蜻蜓拿去修了,明天才能给你。”
祁念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傅聿深哄小孩儿的语气,在他怀中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等到笑够了她才从傅聿深怀中抬眸,“从柏林到京市7千多公里,傅先生乘着汽车不到一天就到了,除了哆啦A梦的任意门,我想不到其他方法。”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领证当天祁念就住到了傅聿深的家。
她行李本来也不多,主要就是一些衣服,傅聿深和老孙在破旧的居民楼下等了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黑色的卡宴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车子平稳行驶,
“我和德国的医疗团队通过电话,他们说你母亲的病能治,不过……”
傅聿深顿了一下,拨动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情况可能还是不太乐观,具体要看明天的会诊评估。”
祁念拿着结婚证的手收紧,平齐的证书被她攥出了些许褶皱,一只大手一根根掰开她纤细无骨的手。
然后强势、不容拒绝地将他修长的五指并入祁念的手指之间。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祁念咬了咬唇,声线有点发抖,“傅先生,我有点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傅聿深环过祁念的身子,用力搂着她的肩膀。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很浓,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眼眶中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怀中的女孩儿哭的肩膀都在颤抖,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如藻般的乌发,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根根青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低声轻哄。
“有我在,别怕。”
第二天,天空阴沉无光,乌黑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气。
祁念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傅聿深和德国来的医生谈论母亲的病情。
他们全程都用德语,祁念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等待。
终于,傅聿深起身和专家握手,祁念也赶紧起身鞠躬感谢。
一名专家看了一眼傅聿深身后的祁念道:“Wer ist das schöne mädchen?”
虽然听不懂,但是祁念知道他在问自己。
“Sie ist meine große liebe .”
傅聿深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加之他德语说的纯正,有点沙哑又很迷人,好听到不行。
那专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呼一声,“ Glückwunsch, Foy !”
“Danke.”
送走了专家,祁念着急知道母亲的病情,素净的小手拉住傅聿深的手,“傅先生,德国的专家说了什么,我母亲的病…”
傅聿深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坚硬,祁念顿住,这个动作好像有点过于亲密。
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每次都是傅聿深引导着她,这样主动的亲密除了昨天她的情绪失控,还是头一次。
“对不起,我……”祁念下意识就想松开拉住他的手,不料傅聿深突然反握住她的手。
祁念仰脸,般般入画的眸子清凌凌看着高了她很多的男人。
傅聿深垂眸,祁念不是那种明艳勾人的长相,她的长相柔和,骨子里也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说话的声线是软软糯糯的,就像缠绵的朦胧暖雨,勾的人心痒。
傅聿深喉结滚动,他松了松领带,语气中带着罕见地安慰,“Andreas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你母亲的心肺之前就不太好,所以才会衰竭的这么快,但他们正好在研究这种特殊病例,并非全无办法,你也不要太担心。”
祁念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还好,还有得救。
“谢谢你,傅先生。”
虽然他们是各取所需,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谢傅聿深。
傅聿深脸上没什么情绪,漠然的眉眼凝着祁念。
手机震动声打断沉默。
傅聿深垂眸看了一眼屏幕锋利眉梢微皱。
没有接,他淡淡道:“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祁念睁大眼睛,“傅先生不一起回去吗?”
傅聿深放开她的手,从口袋拿出烟盒,后想起这是院长办公室,烦躁皱了皱眉,“嗯,有点事。”
傅聿深这样的人物每分每秒都是不能浪费的。
祁念自从跟了他之后有意无意关注傅氏的新闻,傅聿深这次回国是接任傅氏大中华区总裁的。
祁念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但也明白傅氏是打算将重心从欧洲转到国内,傅聿深是傅氏的掌舵人,他在哪,傅氏的重心就在哪。
“好。”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祁念看到傅聿深滑动屏幕,手机那头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讲的是德语,她尾音拉的很长,似乎是在撒娇。
祁念搭在门把手的手僵硬了一下。
从那以后祁念有好几日未见到傅聿深,就连她母亲的病情也是由他身边的助理来告知。
有好几次祁念都想问宋特助傅聿深去了哪里,话到嘴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这种利益关系点到即止,她没资格越界去问傅聿深的事。
会是和电话里的女孩儿在一起吗……
祁念用力甩了甩头,他们不是寻常夫妻,交易而已,傅聿深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关系。
纪晴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念正趴在床上看电影,“晚上八点来温斯顿酒店参加一个酒会,这里有很多大人物。”
“把他们伺候好,你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祁念皱眉,她毕业后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钱,母亲的病时好时坏,她需要很多钱来维持她的医药费。
尚禾是比较有名气的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众多,资源也多,难道她们的资源都是这样出卖色相得来的吗?
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是合同已经签了,这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祁念没办法拒绝。
“知道了。”
“对了,”纪晴又问,“上次在名爵让你给王少道歉,最后怎么样了,也没见他给什么资源,别白白被他玩了。”
祁念深吸一口气,不愿再与她过多纠缠,只低低应了句就挂了电话。
王少应该是没有再继续追究她泼了他一身红酒的事,不然纪晴也不会这么问。
不过祁念也不欲和她多说,不然纪晴又该有其他心思了。
晚上祁念穿着公司配备的高开叉红色露背礼服准时到达温斯顿。
她今天妆很浓,头发被卷成了时下流行的大波浪,烈焰红唇,衬得她更加肤白胜雪,眼尾微微上挑,原本清婉的容颜多了几分勾人的媚色。
祁念个子不矮,是以她双腿纤细修长,包裹在红裙中的长腿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路时风情摇曳。
一进去酒会,喧嚣的声音都淡了几分,大家都在屏息观看这位不知名的美人是何方神圣。
会场美灯光璀璨,纯正的英伦装修风格,低调又奢华,是上流社会有钱人喜欢的样子。
祁念被明亮灯光晃得刺眼,周遭投来的打量眼神更让她不舒服。
她做不到和同场许多叫的上名字的女艺人那样谈笑风生,只想安静等待酒会结束。
祁念在会场中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听说今晚慕少卿也来,我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紧,蝶翼般的浓密长睫翕动几下。
“对啊,还是和夏妍一起呢。”
“这对儿终于在一起啦,这么多年也不是不容易。”
“哎?我听说慕少卿在夏妍出国的时候有个小女朋友啊,还是夏妍中舞的师妹呢,也是跳古典舞的,叫什么来着……”
“是那个十七岁凭着《楚腰》拿了很多大奖,名动京市的小神女?”
“呸!什么小神女啊,人家夏妍凭着《楚腰》得了个神女称号,她就称小神女,你看她后来还跳的出《楚腰》吗?”
“就一个处处模仿夏妍的赝品,什么女朋友,情人罢了玩玩而已,你看人家正主回来了,慕少卿不就把她甩了……”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祁念下意识转头。
慕少卿搂着夏妍的腰,被众人拥簇着进场,许久未见他没什么变化,那双桃花眼依旧风流。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耸了耸肩膀,祁念悄然离开座位,倒也不是怕见到慕少卿和夏妍,实在是屋中闷得慌。
祁念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处阳台,夜风一吹,有点凉,但好过在会场的沉闷。
她俯身倚在乳白色栏杆上,右手托腮,百无聊赖看着楼下喷泉旁吵闹玩耍的小孩子。
祁念身材本就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尤其是她的腰很细,这个姿势让她紧致勾魂的身材愈发突显。
慕少卿一眼就认出阳台上穿着红裙的女孩儿是祁念。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即使她穿着妖艳魅惑,不像以往的温婉清冷。
“祁念。”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眼看离那辆车越来越近,江雪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祁念就是因为江雪凄惨的声音才发现她的。
“放开她!”
没等慕少卿反应,祁念就出声制止,那二世祖一看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后是傅聿深慕少卿这帮人赶紧连滚带爬离开。
江雪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还是祁念让慕少卿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
一问才知道江雪母亲去世,父亲和继母不给她学费上大学,她只好出来兼职,没想到差点出事。
祁念蹲在地上,静静听她哭诉,许久江雪才好转。
“别再来这儿兼职了,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我师姐,工作内容就是教小孩子古筝。”祁念温柔说着,她拢了拢江雪身上的外套,“走吧,我和慕少卿送你回学校。”
那之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原来江雪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
“我记得当时安慰她的时候只有慕少卿在,你们都走了,为什么……”
“我没走。”傅聿深打断她。
“我在车里,直到你们一起离开。”
祁念惊诧,她记得当时傅聿深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走,还一直在车里看着她。
他嘴角掀起温柔的弧度,冷倦眉眼也带着暖意,“念念,你当时很勇敢。”
祁念被他这么一夸脸颊有点发烫,她抿了抿唇,“我也是因为有你们在身后,不然会先报警。”
她并不笨,在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之前不会贸然上前,否则可能非但救不了江雪,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傅聿深点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也要记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
屋中回归寂静。
良久,轻轻把祁念揽入怀中,低沉矜贵的声音传入耳中。
“念念,我只有你一个人。”
从始至终,他都只有祁念。
直播在第二天的晚上进行的,低调就在尚禾,由新经纪人坐镇。
她们的新经纪人姓薛,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只要在这个团一天就不要耍任何阴谋诡计,否则就和纪晴一个下场!”
薛宁上来就给她们立了规矩,她的声音不重不轻,却威慑力十足。
许真真大声喊是,震得祁念耳膜疼。
夏妍和周佳丽脸色微微难看,薛宁就差指名点姓了,尤其是夏妍,她要是没提纪晴还好,偏得提的时候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意思不要太明显。
直播的时候她们分坐两排。
沈幼宜、祁念、许真真三位门面坐在第一排。
夏妍和周佳丽坐在第二排。
而且中心位置就是祁念。
开播前,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器,许真真侧头和祁念咬耳朵,“笑发财我了,你没看刚才
分配座位时夏妍那张脸,拉的那叫一个长,可以绕地球三圈了。”
祁念无奈,素净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小声低语,“嘘,一会儿被经纪人听到了没人能救你。”
许真真马上坐直,顺便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可以开始直播了!”
薛宁点头,她看了一眼端坐在镜头前的五位女孩儿,平静道:“那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直播间瞬间挤满。
各路吃瓜群众和粉丝早就迫不及待看她们几个直播了。
毕竟没有几个女团像她们一样劲爆,刚出道就爆出成员是第三者的事件。
比起慕少卿女朋友、沈仲庭侄女的噱头,各路吃瓜群众更喜欢小三这种桃色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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