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盛泽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朝来寒雨晚来风完结版小说姜宁盛泽珩》,由网络作家“西瓜西瓜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开车窗,姜宁需要非常用力地大口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住胸腔内的窒息感。原来是这样。原来施救者反倒会成为受害人心里永远的伤疤。原来人心是如此矛盾而复杂。想起陪盛泽珩一起走过的那段黑暗时光,鲜血和暴力染就的墙面,少年死死抱住她,就像濒临缺氧的鱼,将她视作唯一的空气:“阿宁,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也把我一起带走,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不!像你这样自私而贪婪的人,就应该永远一个人留在这里,被过往吞噬,直至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回到家后,姜宁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新买的录像机录制了一段视频,存进了储存卡里。接着,又预约了邮寄服务。“请将这张卡于明年的这个时候送回到这里来。”快递员接过卡片,好奇地问:“是您打...
《朝来寒雨晚来风完结版小说姜宁盛泽珩》精彩片段
打开车窗,姜宁需要非常用力地大口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住胸腔内的窒息感。
原来是这样。
原来施救者反倒会成为受害人心里永远的伤疤。
原来人心是如此矛盾而复杂。
想起陪盛泽珩一起走过的那段黑暗时光,鲜血和暴力染就的墙面,少年死死抱住她,就像濒临缺氧的鱼,将她视作唯一的空气:
“阿宁,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有你了。”
“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也把我一起带走,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
不!
像你这样自私而贪婪的人,就应该永远一个人留在这里,被过往吞噬,直至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回到家后,姜宁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新买的录像机录制了一段视频,存进了储存卡里。
接着,又预约了邮寄服务。
“请将这张卡于明年的这个时候送回到这里来。”
快递员接过卡片,好奇地问:
“是您打算送给先生的结婚纪念礼物吗?”
姜宁这才察觉,眼前的快递员非常面熟。
“您忘了吗?之前几乎每个周年纪念日您先生都会送一束花送给您,正巧都是我送的。”
“我记得您的先生每次送花前都会给您写一封很长很浪漫的情书,连花材都是他亲自挑选包起来的。”
“您先生可真是爱您啊!”
快递小哥感叹着,眼底真心实意的祝福,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姜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今天刚好是你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我还以为是您的先生又给您准备了花,没想到这次是您给他准备的礼物。”
“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经过小哥的提醒,姜宁才惊觉今天竟然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
以往这一天,她都会收到盛泽珩送来的花和礼物。
实际上,今天她也的确收到了。
来自盛泽珩的,血淋淋的背叛和真相。
快递小哥心情愉悦地带着储存卡离开了。
留下姜宁一个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躺倒在了沙发上。
胰腺癌带来的疼痛开始碾压全身。
慌乱间,姜宁伸手去抽屉里拿药,却被一根凸起的钉子划伤了手臂。
然而此刻,她已经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狼狈地倒出一把又一把的药往嘴里塞。
直到药瓶被清空,她才终于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没等她平复下来,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还以为是快递小哥落下了什么,姜宁一边应声一边艰难地撑起身子往门边挪动。
一步,两步,三步......
敲门声却愈发激烈,几乎快要到疯狂的地步。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
开门的瞬间,落地窗边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盛泽珩如同折翼的鸟儿一般坠入姜宁怀里。
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雨水完全淋透,但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冷汗遍布全身,如同失温了一般。
唯独在看见姜宁的时候,眼中暂时恢复了清明。
“阿宁......阿宁......”
是了。
直到现在,盛泽珩依旧无法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只要碰上雷雨天,他就会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
理智全无,疯狂自残,只有姜宁身上的味道能将他从无边黑暗里拉出来。
所以,他拼命抱住姜宁,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喉间是喑哑的嘶吼:
“阿宁,别离开我,绝对,绝对不能离开我!”
“姜老师,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略带悲悯的问询,姜宁无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回答:“遗体捐赠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您的病情或许还能再......”
“胰腺癌太痛苦了。”姜宁的语气无比平静,“你是我的学生,又是临床一线的医生,你应该最清楚。”
“更何况,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说到这,姜宁取下戒指,眼底闪过一丝悲哀:“趁我身体的各个器官还算完好,就让我安乐死去。遗体捐给医学院,也算是我这个老师能教给你们的最后的东西。”
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弧线,落进了垃圾桶。
学生沉默了几秒后开口:
“时间如您所愿就定在七天后,捐赠协议我会尽快拟好发给您,还请您千万保重身体。”
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一袭黑色风衣的盛泽珩走进来,正好看到姜宁熄屏的动作,好奇发问:“阿宁,在和谁打电话呢?”
“我的学生。”
和盛泽珩一样,姜宁也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之一,手下带过许多的学生。
和盛泽珩不一样的是,姜宁更加平易近人,对学生也极有耐心,所以很得学生的爱戴。
“对了,刚才你说医院有急事,处理好了吗?”
姜宁的反问让盛泽珩的心不自觉跳漏了一拍,就连身体都变得僵硬,好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地回答:“差不多了。”
姜宁一眼就看出盛泽珩在说谎。
从相识相恋,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再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四年。
可以说盛泽珩每一句话的语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姜宁都了然于胸。
急于摆脱糟糕的情绪,盛泽珩选择另找话题:“阿宁,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姜宁不会做饭。
小时候有爸爸妈妈给她做饭,父母去世后,盛泽珩便接手了照顾她的一切事务。
尽管所有人都说,像盛泽珩这样的天才外科医生,他的手生来就是应该握手术刀的,而不是洗手作羹汤。
可盛泽珩却没有半句怨言:
“能照顾阿宁是我的幸运。”
“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我了,那我才会真的活不下去。”
“我根本就不能离开阿宁。”
一贯冷情冷脸,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在提到自己的妻子时,竟然会露出宠溺的表情,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难怪同事们都说,姜宁能嫁给盛泽珩这样的丈夫实在是太幸福了。
姜宁也这么觉得。
直到她亲眼看到口口声声说着“无法离开阿宁”的丈夫,揽住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腰肢,深深吻下去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
誓言是会变的。
人也一样。
在那之后,她开始频繁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主角永远是盛泽珩和一个年轻女人。
他们时而牵手看烟花,时而在热气球上拥吻,时而挑选情侣纪念物。
而就在这一次盛泽珩谎称医院有事出门前,对方给她发来了一条文字信息:
“今天下午,泽珩将会彻底占有我。”
于是,在盛泽珩出门前,姜宁特地叫住他,问了一句话:“可以不去吗?”
盛泽珩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阿宁乖,可是这次我必须得去。”
清晨的街道洒满阳光,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昨夜的雷电交加、暴雨洪流都被冲进了城市下水道,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盛泽珩醒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只有姜宁的一条围巾。
“阿宁?阿宁你在哪里?”
他立刻像只受了惊的狮子,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四处喊着姜宁的名字。
可整栋房子里,分明没有姜宁的身影。
恐慌铺天盖地而来。
尽管电闪雷鸣已经过去,盛泽珩依旧惊惧不安,只能不停拨打着姜宁的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
打了整整一百通电话,姜宁一个也没有接。
盛泽珩想出去找她,可昨晚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光是踏出房门就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从来没有这样过。
每一次,姜宁都会温柔地抱住他,守着他,柔软的指腹会抚摸他的额头,轻声细语:
“阿珩不怕,我永远都在,哪里也不会去。”
可是这一次,姜宁不见了。
连电话也没接。
盛泽珩只能躲进姜宁的衣柜里,靠着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阿宁会回来的,她肯定会回来的。
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呢?
手机还在不停拨号,屏幕却被泪水打湿,疯狂地开始自行切换到各种软件的后台。
盛泽珩颤抖着想要擦去屏幕上的水渍,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啪嗒”一声。
手机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四溅,屏幕也瞬间熄灭。
“不!阿宁,阿宁!”
盛泽珩崩溃的叫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不停回响。
太痛苦了,实在太痛苦了!
他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就朝自己的手腕扎去。
就在锋利的碎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珩?”
姜宁倚靠在门框上,神色淡淡。
那一刻,盛泽珩再顾不得其他,飞也似的冲上去抱住对方。
终于嗅到熟悉的味道,盛泽珩只觉得自己的双腿现在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他再也顾不得质问姜宁刚才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失去阿宁,绝对不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盛泽珩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姜宁。
如果是往常,现在的他或许已经能够恢复正常生活。
可这一次,姜宁突然的不告而别让他的恢复期延长了。
甚至更加敏感脆弱。
就连晚上睡觉,他都必须牢牢牵着姜宁的手。一旦松开,他就会立即醒来,直到重新握住为止。
对此,姜宁并没有太大的异议。
只是,她不再会温柔地加以安抚。
更多时候,她都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略带讽刺地俯视着盛泽珩的一举一动。
可惜盛泽珩已经全然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了。
等他完全恢复过来,已经是三天后。
一大早,盛泽珩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几天科室里已经攒了好几台手术,就等着他回去主刀。
出门的时候,盛泽珩还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姜宁的额头:
“阿宁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就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烧鲫鱼。”
七天前说的话,难为他还记得。
“好。”
“今晚,我等你回来。”
“阿宁,阿宁?”
盛泽珩的声音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我想吃鱼。”姜宁回复,“今晚就做红烧鱼给我吃吧。”
脱下外套,盛泽珩亲昵地靠在姜宁身侧,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阿宁,我好想你。”
“全世界,我最爱你,我只爱你!”
“你也会永远爱我的是吗?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吧?”
平时盛泽珩就总会问这样的话,像是永远也问不腻一样。
如果姜宁没有马上回复,他还会生闷气,然后红着眼眶诘问:
“阿宁,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杀了我吧。”
“反正,如果没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最后,姜宁就只能哭笑不得地赌咒发誓:
“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可这次,姜宁不想回答了,只是沉默着拿手指敲了敲椅背,试图转移话题:
“我有点饿了。”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盛泽珩的脸色立刻变了。
刚想说什么,目光擦过姜宁光秃秃的左手。
“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盛泽珩捧着姜宁的手指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那枚结婚戒指是盛泽珩亲手给姜宁做的。
他没有学过珠宝设计,对金银加工技术更是一窍不通,却愿意花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从草图到成品,一双手磨出了数不清的伤口,还险些被切割机割断一只手指,只为了做出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姜宁也对戒指视若珍宝,几乎从不离身。
可此刻,姜宁只是平静地抽回了手:
“戒指坏了,我拿去修了。”
还不等盛泽珩再问,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一闪而过的手机屏幕让姜宁的眼神暗了暗。
谢舒妍。
盛泽珩的学生,也是那个频繁给她发来暧昧照片的人。
盛泽珩立刻从沙发上站起,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
然而,还不等他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连五六次,大有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接吧。”姜宁提议,“这么着急,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盛泽珩这才像是舒了一口气,顺水推舟接起了电话:
“不是说过,课题上的事要你自己解决,别什么都来问老师吗?”
“你这样下去,我是不可能给你结题的!”
一贯的不近人情。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永远也不可能出轨的男人,背着妻子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呢?
盛泽珩刻意将电话音量调低,又走到了阳台上,姜宁听不到那头说了什么,只是静静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
没一会儿盛泽珩就挂掉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一丝愉悦和一点微不可查的闪躲:
“阿宁,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去菜市场给你买鱼。”
“好。”
临走前,盛泽珩在姜宁额头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很快。”
大门被关上,姜宁才点开自己的手机。
上面是谢舒妍发来的一段视频。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交缠在一起,背景音是淫靡的水渍声。
视频的后面跟着一句话:
我刚刚问泽珩想不想再要我一次,你猜他会来吗?
姜宁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带家里一切留有她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
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
今天早上,盛泽珩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他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谢舒妍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泽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老公是玩腻我了吗?老公怎么能这么对我?”
“盛泽珩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
显然,盛泽珩屈服了,所以他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宝贝,老公今天就来找你好吗?”
全程,姜宁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
处理好一切,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
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第一次和盛泽珩走进这里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毕业不久,手头上的钱很有限,谁知,中介却给他们推荐了这套房子。
巨大的落地窗,还有挑空的阳台。
姜宁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可是太贵了,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价格范围。
房产中介还在喋喋不休地的介绍着,姜宁原本想拉着盛泽珩离开,却反被他握住了手。
“就定这一套吧。”
姜宁大吃一惊,下意识想反驳,就听盛泽珩说:
“我太太喜欢。”
“只要她喜欢,一切都好说。”
那时姜宁才知道,自己踏进这套房子时所表露出来的喜爱之情,早就被盛泽珩看得一清二楚。
她了解盛泽珩,盛泽珩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只要她喜欢,盛泽珩愿意背上远高于他所能承受范围的债务,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辛苦做出的学术成果卖掉。
他总说:
“只要阿宁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要我的命!”
可这样诚挚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盛泽珩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得了胰腺癌,每日都需要吃药都注意不到了呢?
姜宁不想再想。
原因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结果。
关上房门,姜宁离开了这里。
街面上的飘满了落叶。
深秋的街头,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在等着赶回家与家人共进午餐。
姜宁一步步走向医院。
过了今天,她将安静地死去,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她牵挂。
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红灯亮了。
她站在冷风里,一秒一秒数着红灯里的倒计时,就像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绿灯亮起,她抬步向对街走去。
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她脑袋发懵,身体被车撞出斑马线十几米远。
触目所见是满眼的猩红以及自己明显被撞变了形的腿。
四周闹哄哄的,有行人的尖叫声,也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血液从体内不断涌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抬进了急救室。
耳边有医护人员急切的催促声:
“伤员面部扭曲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找盛医生过来才行!”
“电话打了,可是......可是盛医生说谢舒妍受了很严重的惊吓,他得守着,这会儿还过不来啊!”
“没办法了,赶紧推进去手术吧!”
姜宁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无法挽回的速度流失。
手术室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伤者血压过低!”
“心跳也不行了!”
“盛医生还没有来吗?”
“不行了,来不及了!”
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音,姜宁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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