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换作以前,我肯定会一晚上不睡,将房间收拾好。
但我现在这个免费保姆真是做够了,谁愿意伺候他们谁去吧。
我搂着念念一夜好眠。
清晨,迷迷糊糊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熹微,我和小哲住进来会不会太麻烦木哥他们了。
⌋⌈没事,苏木整天在家闲着,正好照顾你们。
⌋我打开门,洛哲拿着弹珠在房间里疯跑。
沈熹微看见我,居高临下道:⌈你帮子夜他们提下行李,东西太多他一个人弄不过来。
⌋我冷笑:⌈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我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刻薄,沈熹微愣住,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熹微 ,苏木哥好像不欢迎我,我还是带小哲走吧。
⌋洛子夜的眼泪像是水龙头开关,说来就来。
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洛子夜还小一岁。
沈熹微面如寒霜:⌈苏木,我说了我和子夜一点事都没有,你心胸宽广一点好不好。
⌋心胸宽广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从沈熹微去医院照顾洛子夜推延我们的婚期起,她就一直让我心胸宽广。
我步步忍让,念念高烧40度的时候是我独自去的医院。
沈熹微抽不开身,因为那天是洛哲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时刻她要亲自陪着。
在她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念念就发烧了。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我忍着剧痛下床叫救护车,足足熬了一晚上念念才退烧。
沈熹微也从没有和我们过过一次年,因为他说:⌈大团圆时刻,子夜哥他们孤孤单单的太可怜。
⌋可他有没有想过,我和念念在万家灯火热热闹闹的时候,也只有对方可以依靠。
许是我沉浸在悲伤中的表情过于痛苦,沈熹微有些无措地想要抹去我脸上的泪,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她楞在原地,这是我第一次远离她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