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渊侧眸看她一眼,也说:“不行。”“行的。”沈珈芙仰着头,可怜极了,“臣女当不知道,反正那盒子也没人打开过,臣女去给您拿来,您拿回去,隔日再叫人给臣女颁旨,行的呀。”入宫这么久,她一开始在祁渊面前受尽了冷待,后来又受了宫妃和宫人的议论,她又不是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能尘埃落定了,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今日还是她的生辰,沈珈芙仔细一想,根本就没几件让她开心的事。“你当圣旨是儿戏呢,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没好气道。沈珈芙垂头丧气地失了反抗的意味,被祁渊拿捏着也毫无办法。“可是,可是是陛下先食言的,陛下明明说了会来,臣女等了许久,为什么偏要叫臣女受委屈。”她语气沮丧,再去看祁渊的时候已经红了眼。这还没被册封呢就这么大胆,真不知道她...
《全文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精彩片段
祁渊侧眸看她一眼,也说:“不行。”
“行的。”沈珈芙仰着头,可怜极了,“臣女当不知道,反正那盒子也没人打开过,臣女去给您拿来,您拿回去,隔日再叫人给臣女颁旨,行的呀。”
入宫这么久,她一开始在祁渊面前受尽了冷待,后来又受了宫妃和宫人的议论,她又不是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能尘埃落定了,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今日还是她的生辰,沈珈芙仔细一想,根本就没几件让她开心的事。
“你当圣旨是儿戏呢,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没好气道。
沈珈芙垂头丧气地失了反抗的意味,被祁渊拿捏着也毫无办法。
“可是,可是是陛下先食言的,陛下明明说了会来,臣女等了许久,为什么偏要叫臣女受委屈。”她语气沮丧,再去看祁渊的时候已经红了眼。
这还没被册封呢就这么大胆,真不知道她入了后宫要搅出多大一摊浑水。
祁渊点点她的眼尾,想压下她的放肆,奈何理亏,话也说不出口了。
“明日朕再叫人来宣一次圣旨,你莫要再哭。”
说不哭就不哭,沈珈芙抽抽噎噎,眼角一滴泪也没滑出来,还敢朝祁渊笑。
祁渊看着她变脸,眉头微挑。
得了承诺,沈珈芙安安生生坐在了软榻上,一时间静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今日出了事的兰婕妤。
“陛下,婕妤娘娘可还好吗?”淑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外,没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但瞧着也不像是皇嗣没了的样子。
她不想叫兰婕妤肚子里的皇嗣在她生辰这日出事。
只是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在祁渊耳朵里听着像是她还要计较的意思。
“没什么事。”祁渊理着衣裳从软榻上站起身,沈珈芙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祁渊身边。
这时候倒是真的乖巧,高兴了就黏人得很。
祁渊想着沈珈芙这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太娇了。
“你日后你少与她接触。”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渊略微低了头,弯身,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了沈珈芙盈润的唇上。
沈珈芙立马往后退了半步,祁渊却也欺了上来,略带掌控意味地伸手扣在她的后颈上,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入怀中,强势地撬开她的唇,探入唇舌。
沈珈芙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头一回被亲,脸涨得通红,被分开之时唇色一片绯红。
她颤抖着手,唇微张着,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合上,浑然不觉面前祁渊幽深眼眸中沉寂的晦暗。
就这点间隙,祁渊再度吻了上来。
沈珈芙只觉得他此刻强势又危险,似乎是想要吃掉她的血肉,压着她的唇瓣,在她软着身无力站起时哂笑着咬着她的下唇,放开了她。
沈珈芙张着唇无声喘息着,脚下没力气,只能用手撑着祁渊的胳膊。
祁渊抱着她站好,还没说话,被沈珈芙的举动止住了声。
“不、不亲了陛下,烫了……”说话间,手指无力地掩在唇上,露出的缝隙中能看见她被咬得红艳的唇瓣。
“朕该走了,记着朕的话。”祁渊松开了手,又提醒了她一句。
沈珈芙点头慢吞吞的,还没缓过神来,最后耳朵被轻轻捏了捏,看着祁渊走出了门。
沈珈芙自己在殿内待了许久,锦书锦柔见陛下走了,赶忙站到了门口,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祁渊叫她坐下。
凉亭中属实比外面凉快许多,沈珈芙寻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将花放在一旁的桌上。
宫人给她奉了茶。
沈珈芙刚准备喝一口,猝不及防听见祁渊问她:“朕的东西呢。”
凉亭的四周挂有纱帘,帘上有翠珠,风稍大些的时候能将纱帘吹动,翠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珈芙想到被捏皱的手帕,抿了抿唇,没说实话:“回陛下的话,手帕臣女还没绣好。”
祁渊没开口,取而代之的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搭着,饶有兴致地开口:“当真没绣好。”
他总不至于连她什么时候绣好的手帕都能知道。
沈珈芙轻轻蹙眉,又想,他总不能因为一条手帕来叫人搜她的身。
于是点头再应了一回。
“好。”祁渊从座椅上起身,视线看着沈珈芙,问身旁的刘秉和,“哪座宫殿离得近。”
刘秉和立马回:“陛下,是玉照宫。”
沈珈芙愣愣看着祁渊这要走的架势,都准备起身恭送了,又被一句猝不及防的跟上打得晕头转向。
“陛下,臣女……”沈珈芙脚步缓缓挪了半步,又停下来,不敢跟着祁渊。
祁渊转过头,眉眼之间不带笑意:“朕瞧着沈姑娘被晒得晕了头,是该换身衣裳休息片刻。”
沈珈芙的心一抖,无声张了张嘴,有宫人领着她跟上前去,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玉照宫离荷花池确实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沈珈芙瞧着里面似乎没有宫妃住着。
果不其然,一路入了大殿,除了寻常洒扫的宫人,没有一个主子。
宫殿很干净,空旷又冷清。
沈珈芙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听见祁渊叫人去寻衣裳去了。
没一会儿,宫人将衣物奉上,又退了出去,宫门关上。
大殿之中只有一道屏风能隔开空间。
祁渊坐在主位,偏了头,手掌轻轻压在衣裳上,叫沈珈芙换上。
“陛下……”沈珈芙怔然看着被他压在手下的衣裳,有些明白祁渊把她带过来是要做什么了。
她衣袖里的手帕似乎变得滚烫起来,几乎要将她的手臂灼伤。
“朕问过你两次。”祁渊的神情依旧冷淡,甚至带了些厉色,“你自己选的。”
“换上吧。”
不知是冷汗或是热汗,早已经将她的肚兜和里衣沾湿,她捏了捏手指,伸手要去拿衣裳。
衣裳的料子柔软又带着些微凉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但沈珈芙现在没精神思虑这些,她的脸有些发白,手指也跟着颤抖,一点衣料叫她几乎拿不住。
“陛下,臣女能、能不能去屏风后,换衣裳。”事已至此,沈珈芙坚持着把话说完。
祁渊没说不准。
于是她迈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
空旷的大殿之内,安静了片刻后才响起细细簌簌的解衣声。
沈珈芙尽量蹲着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这个极为安静的大殿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心,好似每一寸呼吸都是艰难的,叫她有如被剖开的一条鱼,剥光鳞片,袒露血肉。
将要解开里衣的衣带之时,沈珈芙吸了口气,颤抖的手贴在屏风之上,终于出了声。
“陛下,臣女知错了,还望陛下饶恕臣女……”
没有声音。
沈珈芙再一次开口,声音里传来清楚地颤抖:“陛下,臣女当真知错了,还望陛下恕罪。”
没有声音。
沈珈芙等了良久,屏风那边连一点呼吸声也没有。
她睁大了眼,想到了什么,匆匆穿上外衣,探身去看屏风外。
空无一人——祁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许是那时候沈珈芙太过害怕,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又或许是祁渊就不想让沈珈芙听见。
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是从里面被人拉开的。
她一抬眼就看见刘秉和站在门外不远处,见她终于出来了,连忙上前道:“沈姑娘,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沈珈芙看了一眼手心里攥着的手帕,皱皱巴巴,她勉强地应声:“劳烦公公带路。”
往小道上七拐八拐,最后终于进了熟悉的路段。
沈珈芙在踏进御书房门口之时没有立马走进去,她揉了揉脸,让面上柔和一些,随即进了殿门。
殿内一片安静。
沈珈芙垂着头走上大殿中央,跪下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祁渊叫她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珈芙的神情,落下了结论,不客气地道:“你还有胆子生气呢。”
沈珈芙只觉得祁渊太过敏锐了,她明明都温顺地和只兔子没区别了,他怎么还能看出来她在不高兴?
还不待沈珈芙摇头说没有,祁渊不轻不重地扔了笔:“再敢欺君,朕就不是罚的这么简单了。”
极具威慑力的一句话,叫沈珈芙立马把话咽了进去。
不能欺君,那她就干脆不吭声了,和个闷葫芦似的站在殿中央,低垂着头,瞧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祁渊没再搭理她,晾了她一会儿,等手上的奏折看完,他看见沈珈芙还在那儿安安静静站着。
“东西呢。”他干脆把奏折都放到一旁,精力放到了沈珈芙身上。
沈珈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银灰色的手帕,上前几步,将叠的方正的手帕轻轻递了过去。
“陛下,臣女绣好了的。”
祁渊接过,却没打开看,而是朝着沈珈芙:“糊弄朕,又欺君,或许还敢抗旨。”
一个个罪名压在沈珈芙身上,叫她不自觉缩起脑袋,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朕倒想知道,沈大人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叫你胆子这么大。”
他的语气并不重,只是声音中没透露半分情绪,叫人听着忧心害怕起来。
沈珈芙当着他的面跪在地上,小脸发白,着急解释给他听:“陛下恕罪,臣女今日原是打算来给陛下送手帕的,只是婕妤娘娘在,臣女不、不敢说与她听,后来陛下再问起之时,这手帕被捏皱了,也脏了,臣女想着拿回去洗洗,下次再交予陛下,所以才说没带着的。”
“臣女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不过也正常,许美人如今圣眷正浓,比之失了宠又失子的赵淑仪,她底气自然更足。
“去凝香苑。”正想着,祁渊出了声。
沈珈芙局促地站在原地,这儿是乾安殿,陛下的寝殿,陛下都走了,她更没有理由待在这儿,正想趁着祁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寿康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半步,祁渊又转回了身。
他目光遥遥看了过来,落到沈珈芙身上,只叫她觉得浑身发冷。
“珈芙,跟上。”
直到坐上御辇,沈珈芙的脑子还没清醒。
她只听过陛下叫过两次她的名字,上一次是和太后定下承诺,这次是叫她跟着去凝香苑。
两次都不是好事。
她手指不由得交缠在一起,握紧了。
陛下这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还是给她一个教训?
她还未入后宫呢,这回跟去陛下凝香苑,岂不和所有人说她刚刚是和陛下待在一起?不得叫兰婕妤率先恨上她?可能还会叫宫妃们提防她。
他怎么这么凶。
沈珈芙想要强装出镇定,或是强忍怯意展露一个放松的神情,但只觉得疲惫。
太没用了。
脸颊被一只手捏上,抬了起来,对上祁渊略带深意的眼眸。
祁渊没有说话,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问她:“这就害怕了。”
沈珈芙顺杆往上爬,连连点头,适时求饶:“陛下,姑母还等着臣女回寿康宫,陛下……”
祁渊没放过她,却松了手,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母后一向不喜兰婕妤,你去正好,届时审问清楚了回去告诉母后,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珈芙想明白了他的话,眼中的慌张逐渐散去,安安稳稳坐了回去。
果然如沈珈芙所想的那样,圣驾到凝香苑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到了不少宫妃,其中许美人和赵淑仪跪在下方,两人的神情各不一样,却同样都透着灰白。
内殿之中时不时能听到兰婕妤的小声痛呼声。
沈珈芙跟着祁渊身后,一露面就招惹了不少目光,她给殿中的众人弯身行了礼,老实站到了祁渊身后去。
内殿声音不大,祁渊进去看了一眼,留着沈珈芙在外面。
祁渊刚一走,底下就有人开了口问她:“沈姑娘怎么和陛下一起来了?”
沈珈芙拿出祁渊给她准备的话术,垂眸轻声道:“回娘娘的话,姑母今日乏累,叫臣女过来看一眼,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臣女恰好在宫门外遇见了陛下。”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谁都知道太后不是很喜欢兰婕妤,她不来,派人来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正常。
于是也都收了声。
祁渊没一会儿就从内殿出来了,看来里面是没什么大事。
皇后在祁渊过来之前就问了太医,知道里面没出什么大事,见到祁渊出来,她敛着眸,视线偏到下方。
那么接下来就是问清楚缘由了。
她看向下面不知何时已经跪下来的两人,这两人有很大的差别,一个柔弱不可依,另一个即便是现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悔意。
“你们是怎么回事,身为宫妃,在御花园中大打出手就算了,还撞上了怀有身孕的兰婕妤。”
“既然陛下今日也在这儿,你们且好好说说,究竟为何闹起来。”
皇后的话刚说完,许美人拿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柔顺地轻声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嫔妾瞧着天好便想去御花园摘些花来做成香囊,谁知路上碰见了淑仪娘娘,嫔妾知晓宫中礼仪,也给淑仪娘娘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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