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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封羡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皇宫外,高台。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烈日当头,潮夏闷热。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咚——”“咚——”“咚——”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快看!有人...

主角:薛凝封羡   更新:2024-12-06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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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封羡》,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皇宫外,高台。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烈日当头,潮夏闷热。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咚——”“咚——”“咚——”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快看!有人...

《完结版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封羡》精彩片段


在她看完书信之后,脸色迅速一变!

与此同时,忍冬也跑了回来,“夫人,姑娘人呢?”

温如霜一把抓住忍冬,凝重道,“快,快些去找薛家的人,去拦住凝凝,她恐怕是要出事!”

皇宫外,高台。

薛凝看着那满是灰烬,多年都未曾有人再登上的高台,她走上前。

烈日当头,潮夏闷热。

可是当她走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风吹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往日里谢姐姐最喜欢的香气。

薛凝不会笑了,但眸底却坚定温柔,那拿起鼓槌,她知道,这是谢姐姐给她最后的呵护。

谢姐姐,凝凝不怕的,因为有些事,有些情义,大过性命,士为知己者死。

“咚——”

“咚——”

“咚——”

薛凝看似娇弱,可手中的鼓槌,却用尽力气敲响,鼓声鸣鸣,响彻京都!

京城中的百姓,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有人惊呼出声。

“快看!有人敲登闻鼓了!”

“真的假的,瞧着这敲鼓的人,还是个女子,她不要性命了吗?上一个敲登闻鼓的,可直接被打死了,根本没挨过那八十大板!”

而宫门守门的侍卫,则是迅速的将此事禀告。

登闻鼓敲响,得见天颜,要不是有莫大的冤情,这天下间,根本无人敢敲登闻鼓,因为审理的代价,很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京中的百姓聚集,就连一些达官显贵,听闻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也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城楼下面的高台,人潮拥挤,无数人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薛凝。

凝妆登高台,敲响登闻鼓。

“臣女薛凝,为友鸣冤,状告镇守将军卢远,以残害忤逆皇室之罪,求陛下亲自审理,荣安侯之女,谢安县主的冤案!”

女子本弱,但此刻她却很强,因为心中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清风吹过,伴随着鼓声,将薛凝的话,迅速的传开,满京城哗然。

有人原本是站在下面看热闹的,但是此刻却震惊非常。

“这......这位官家小姐,竟然是为了谢安县主敲了登闻鼓!”

“我看敲得好!谢家满门为了镇守漠北战死,何等荣耀,他们放在掌心上的嫡女,最后的血脉,怎么能就被人欺辱到死!”

因为卢远跟表妹偷情这件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所以不少女子都觉得谢安可怜,更是会共情,觉得谢安若是真的被污了名声的,那得死的多冤枉。

“说的到轻巧,平头百姓私下里为县主鸣不平的多了去了,可是谁敢敲登闻鼓啊,不要命了!”

有人说,“这姑娘瞧着眼熟,好像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啊......”

薛凝敲着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并没有停下,即使烈日很晒,但是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唇瓣有些发白缺水,却依旧在重复着刚刚的话。

仿佛,只要不受理,那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而高台之下......

“姑娘!”

忍冬眼眶通红,捂着嘴看着薛凝。


“凝凝,你为何这般冤枉我,我一直跟蒋小姐她们看戏,她们都是人证,我何时掺和过你跟表哥的事情?旁的事你推到我身上也就罢了,可事关女子名声,你真不该这样......”

薛明珠哭着看向薛有道,“父亲,真不是我,伴读遴选在即,我每日辛苦练琴,今日也是为了想帮大哥打听一二,我才去了宁远侯府,早知道凝凝会这般嫉妒我入侯府,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薛有道一脸心疼的看着薛明珠,“为父当然信你,你一向品行端庄,自然不会是那样的小人。”

“薛凝,此事暂时作罢,你莫要再拖明珠下水,你总是惹祸,从今日起,便不要再出府了!”

薛凝没再吭声,只是看着薛有道的直视的眼神,莫名让薛有道心中不舒服,竟是无法做到理直气壮跟她对视。

也许,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偏心是错的。

薛凝一路走回佛堂,身后追来一阵脚步声。

薛昭飞追了过来,“五姐!你等等!”

薛凝的手上,被他塞了一份糕点。

薛昭飞脸色不自然的说,“刚刚我出府,买回来的。”

薛凝心中一暖,看着薛昭飞眸光柔和了些许,之前她确实因为薛昭飞对薛明珠好,心中刺痛过。

但,薛昭飞对薛家的所有人,都赤城的像个小太阳,他温暖过自己,可太阳终究不会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昭飞......”

薛凝打开糕点包着的油纸,里面的糕点散发着牡丹花的香气,薛凝纤细的手指忽然顿住,终究没有落在糕点上。

她听见薛昭飞继续说,“你也不用太感动,我是想着堂姐爱吃,顺便才给你带了一份。毕竟,你什么都喜欢跟她争,发现我没给你买,你又要跟我闹,去欺负堂姐了!”

薛昭飞觉得自己给薛凝送了这么点不值钱的温暖,就有资格说她了。

“薛凝,我刚刚又看见堂姐哭了,我问她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她还帮你说话。”

薛昭飞一个白眼,“去一趟宁远侯府,你又欺负堂姐!你为何总是这样,让人不喜!你现在跟我一起去给堂姐道歉,否则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好了......”

没等薛昭飞的话说完,薛凝手里的糕点,就被她一把扔到了薛昭飞的怀里。

薛昭飞见薛凝冷漠离开,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他这样的套路对薛凝,她每次都息事宁人,这回又怎么了?

薛昭飞不明白,他这次从教场回家之后,总觉得薛凝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薛,凝!我还没跟你说完话呢,你怎么变成这样!”

薛凝被薛昭飞拦住,她掰开薛昭飞抓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平静的让人心惊。

“薛昭飞,变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以前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信我的是你,现在想要压着我道歉的,还是你。”

薛凝的话,让薛昭飞脸热心虚,想要还嘴却语塞,恼火想要说什么,却被薛凝下一句话彻底堵住。


“还有,我最讨厌牡丹,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日后不用送我了,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薛凝这回离开,薛昭飞没有拦她。

薛昭飞看着薛凝的背影,烦躁难明,脑子很乱,想到了以前在府中,没人陪他玩的日子里,他调皮捣蛋,只有薛凝愿意陪着他哄着他,无条件包容他。

这样的薛凝,让他忘了付出,只想要索取,竟是连薛凝喜欢什么,一个都不记得。

晚膳。

薛家人用膳,几乎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沉闷微妙,各有心思。

薛有道匆匆放下筷子,说了句还有公文要看,就离席了。

薛明珠也匆匆告退,因为薛凝的‘威胁’,让她担心赵潘醒过来,到时候她那个不好惹的舅母,会来找薛家找她闹,那她多年的经营,可就全毁了。

薛昭飞提了一嘴,“二哥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薛严倒是顿了一下,“他如今在太医院,入宫不方便归家。”

他没有说的是,薛玉朗因为薛凝要回了玲珑灸针,所以这些日子,一直跑外面找当初制作的大师,想要重新做一副,他们这两兄妹互相都不服软。

这一点,在薛严看来,幼稚而又离谱,薛凝其实挺好哄的,对她好一分,她总不会不听话的。

就好比,他今日听好友苏湛说,瞧见薛凝入了宁远侯府,他想来薛凝八成是为了自己,想要了解蒋老夫人的喜好,再精细一下屏风上的刺绣。

“母亲,薛凝如今在佛堂住了几日了,家中难道还没收拾出合适的院子给她吗?”

温氏顿了顿,随后说道,“这几日忙着帮明珠办赏花宴,把这事儿忘了,等之后我再......”

薛严摇头,蹙眉看着温氏严肃说道,“母亲,别忘了,薛凝也是你的女儿。”

温氏脸上一热,有种被自己儿子戳穿的尴尬,“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忘了,又不是不关心她。”

温氏抱怨道,“我之前送了她胭脂,还让她一起来用膳,都是薛凝自己不贴心,明珠就从来不会这样......”

她总是下意识的,将薛凝跟薛明珠放在一起比较。

“今日薛凝跟着明珠一起去了宁远侯府,明明没有拜帖,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回来就惹了你父亲不高兴,明珠眼睛都哭红了,晚膳也吃得少,全家都让着她,她还想要怎样?”

温氏心中疑惑,薛凝又是用了谁的拜帖,进了宁远侯府呢?

薛严说,“听说她用的姨母写给蒋老夫人的拜帖。”

温氏一听,当即满脸的不悦,“什么?我是她母亲,她不找我,找别人作何?温家都跟那不争气的断了关系,她倒是贴上去,让别人知道了会如何想?

我不过是拒绝帮她写拜帖一次,她就记仇找了温如霜?这不是故意跟我置气吗?”

温氏心中泛酸吃味,当初没出阁的时候,她事事比不过温如霜,一直较着劲儿,后面温如霜跟江湖人士在一起,惹怒了父亲,跟温家彻底断了关系。




薛凝的话落,全场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议论纷纷,甚至这一刻,薛家其他人的脸色,变得难看非常,简直成了笑话!

尤其是薛严,看见好友等人震惊的眼神,还有其他人的疑惑声。

“原来这屏风,不是薛家送的啊,温如霜是谁?是温家断了关系,入了江湖的那个千金小姐吗?还真是奇了怪了......”

薛有道面对几个同僚似笑非笑的眼神,此刻更是觉得脸上臊的慌,从未有过的丢脸。

就连往日里跟温氏交好的几个夫人,看向温氏,温氏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就在刚刚,她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别人问她送了什么,她还婉转的炫耀了一下这屏风。

结果,一切都被薛凝毁了!

蒋老夫人倒是笑了,对薛凝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还当着众人的面说。

“薛家倒是出了一个好姑娘,老身瞧着顺眼,来我身边用膳吧。”

薛凝上前一步,“谢过老夫人厚爱。”

宴席上。

原本在京中风光的薛家人,这会儿倒是一个个安静如斯。

薛昭飞年纪轻藏不住心事,刚刚被几个往日里瞧不上的奚落,他气得脸色涨红。

“父亲,薛凝这次太过分了!我们直接回府吧,我可不想在这里丢人了!”

温氏眼眶都有点红了,但是本着仪态,强装端庄,“老爷......”

薛明珠也急得抹泪,“还好父亲也准备了其他贺礼,否则我们空手而来,岂不是丢大人了?那我还有何颜面见人?凝凝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往日里这样对我也就罢了,她怎能对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也这般......”

薛有道眸光发冷,盯着不远处的薛凝,却无法立刻发作,只能转头看向薛严。

“这就是你说的,她是为了薛家,一定会把屏风以薛家的名义送出去!薛严,你是我的长子,你这般行事不谨慎,太让我失望了。”

薛严深呼吸一口气,五指攥拳,“父亲,都是孩儿鲁莽了,错信了薛凝。”

只是,薛严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薛凝竟然没有将屏风给自己,那天她在书斋楼里,跟自己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薛凝把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是真的不想认他这个大哥了?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前程了?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薛凝,最是看中他这个大哥了。

薛家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等到宴席结束的,他们见有人走了,一行人第一时间起身,灰溜溜的离开了宁远侯府。

薛明珠火上浇油,伪善道,“父亲,天色晚了,不等凝凝一起走吗?”

薛有道忍着怒意沉声说,“她能耐大,想必也不用坐薛家的马车,她喜欢走,就让她一个人走回府,今日谁也不准等她!”

而薛家人以为的,薛凝会走夜路回府,这种事压根就没有发生。

因为,薛凝最后是坐蒋老夫人准备的马车回府的。

薛凝直接回了佛堂,并没有要过去给薛家人一个说法的意愿。

薛有道通过门房,得知薛凝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回来了,整个人更是气的不轻。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等一年后七情六欲全部失去,人也行将枯木,走向死亡。

......

薛凝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医书,眼眶酸涩。

所以,她昨天已经第一次毒发了!但凡他们相信她一次,及时救她,她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薛凝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满脑子都是她快死了的慌乱绝望。

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伤心了,否则还会下一次毒发。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替已死去的三哥孝顺父母,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清因果。

还要安顿好忍冬还有嬷嬷,跟自己在意的人告别,选一块风水宝地,交代后事......

暮色渐浓,晚膳时分。

薛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来到了母亲的芳华苑。

薛凝看见母亲温氏站在揽翠亭中,一身不菲的墨绿通袖罗袍,正拉着薛明珠的手,笑着的目光里,满是慈爱怜惜,母女亲密。

薛凝听不清薛明珠说了什么,只看见母亲溺爱的点头,答应的毫不犹豫。

“好好好,都依娘的囡囡......”

薛凝五指紧了紧,在这一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薛明珠虽然是被收养的,可母亲与她毫无嫌隙,胜过亲生,是薛凝这十几年来,渴望不可求的。

薛明珠听见动静,余光看见薛凝来了,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扑进温氏的怀里,炫耀一般看向薛凝,热情开口。

“母亲,凝凝来了,我们快让她进来呀。”

温氏脸上的笑容没变,可眼神却让薛凝感觉到一股距离感。

温氏语气和缓,“既然来了,那便先进来,等你父兄到齐,一起用膳吧。”

“是,母亲。”

薛凝从不忤逆,听话走了进去。

温氏与薛明珠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是金丝楠木雕花的如意炕几,并没有薛凝的位置。

薛凝坐在她们对面,母亲最看中的柳嬷嬷亲自端了茶。

薛凝面前的茶盏,是平日里普通客人上门时,用的统一釉下彩,她眸光随着柳嬷嬷的动作,落在了炕几上。

只见薛明珠拿起她专属的流金飞花盏,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凝凝,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孝敬给母亲的牡丹花茶,她喜欢的紧呢。”

薛凝心中觉得讽刺,从母亲的笑容还有茶盏,都让她觉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外人。

薛凝沉默抗拒,一口没喝。

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而她最讨厌牡丹了,因为误折过薛明珠的一珠牡丹,她曾被罚跪在佛堂三日。

“母亲,凝凝不喝,是不是还在因为二哥院里的那些事,跟我生气?”

薛明珠一脸无错,缠着纱布受伤的手,抓着绣帕,委屈的看着温氏。

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随后看向薛凝,薛凝抿了抿唇,正想要开口跟母亲解释,却见母亲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

“你妹妹许是不习惯喝花茶,柳嬷嬷,给她换一杯吧。”

“是,夫人。”

薛凝心中一暖,母亲没有问责偏心,是不是说明,母亲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薛明珠多,但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没等一会儿,父亲薛有道带着两个兄长一起回来了。

薛凝连忙起身,恭敬孺慕的看向父亲薛有道。

薛有道步态从容,透着清流文官的威严风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旧眉宇轩昂,平添了一股儒雅风流。

温氏浅笑着,“夫君,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薛有道却眉心一蹙,严厉的目光扫向薛凝,沉声训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刚刚与我说了这两日,薛凝干的‘好事’!我自诩端方君子,家教严苛,怎就教出一个这样品行低劣的女儿!”

薛凝脸色一白,五指紧了紧,她开口解释,“父亲可是对我有误解,总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我并无过错,明明是他们......”

没等薛凝的话说完,薛有道的手就拍的桌案一沉,让晚膳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说谎成性!昨日之事,那些官家子弟都看着,瞧着就是你得罪了华阳公主,险些害了我薛家名声,明明是你的错,还故意害你堂姐受累,事后不知悔改!”

薛有道冷声开口,“那杯酒你喝下便罢,你可倒好,反而装中毒,骗你兄长愧疚怜惜!

你二哥可是神医,如今进了太医院,他还能诊脉错了不成?他们不与你追责,你反倒耍性子,夺了你二哥的玲珑灸针,还推了你堂姐受伤!”

薛有道看着薛凝一脸失望,“你如此卑劣不堪,再不认错,就让你继续去佛堂罚跪,直到你知错,与你堂姐道歉,将灸针还给你二哥为止!”


卢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眼下不能撇清关系,不管表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

他倒是想让所有人都把嘴闭严了,威胁了几句,至于灭口,在天安寺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触犯律法。

他眼看着这些人走了,心中却焦躁愤怒,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京中会会对自己如何评价,终是要变天了......

薛凝眸光敛了敛,等这些人散去,她心中却是一沉。

不好,忍冬呢!

她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薛凝转身,迅速走回自己的禅房,若不是出了事,忍冬不可能中途跑开,没有将人引过来。

薛凝几乎是跑着会拆房的,她着急的额角溢出了细汗,却顾不得擦。

“忍冬!”

薛凝在跑回自己的禅房时,看见了忍冬倒在地上。

她心下一紧,连忙蹲下将忍冬抱起来,轻声唤着,可忍冬并没有反应。

薛凝的手指轻颤放在她鼻息上,感觉到了她平稳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曼陀罗的花香,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迷药。

她正打算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就在不远处!

薛凝五指紧了紧,不知道忍冬的晕倒,是何人所为,是这两人吗?!

薛凝放轻了脚步,躲在树后的阴影里,向不远处看去。

只见亭子里,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脸。

而他对面,是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半跪下行礼说。

“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陈夫人引了过去,想必明日京中,会有热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笑意发冷。

“让人盯着他跟宸王这两日的动作,必要时,卢远底下的人也不用留着了。”

“是,殿下。”

......

树后的薛凝,几乎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被封羡听见。

她怎么也没想到,又撞见了封羡......

原来刚刚的人,是封羡的暗卫引过去了,那忍冬......

想必也是他们迷晕的,也许是忍冬过来的时候,撞上了他们。

薛凝看着暗卫轻功离开,而封羡也起身,她看着封羡的背影逐渐远了,她才敢呼吸。

薛凝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让她身子有些发软,就在她要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又听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五小姐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薛凝背脊一僵,回头就看见月色下的封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让人琢磨不透。

薛凝按理说应该害怕的,但是此刻却被他看得脸上一热。

“臣女没有偷听,只是碰巧......”

也许是撞见封羡的次数多了,让薛凝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杀她。

“那五小姐与孤,碰巧的次数有些多。”

她站的脚有些发麻,她垂眸轻声说。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先行告退了,殿下恩情臣女没齿难忘,今晚的事,臣女不会与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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